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安林枫的现代都市小说《乞讨半年,侯府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唐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虎妞抬手掏了掏耳朵,道:“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到这煞星,南城豹脸都绿了。他哪里敢啊!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狠,上次联合两百多乞丐对付她,结果直接被她单枪匹马打穿了一条街。现在他就十几个人,怎么打?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摆手道:“虎姐,不不,虎哥!唐兄弟,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其实爷……不,兄弟我今晚过来,就是来祝贺唐兄弟乔迁新居的……”“NONO……”唐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我要不亮出拳头,你能说这是误会?”“哎,小豹豹,你这就不对了,刚刚多嚣张,现在怎么能怂呢?”唐安满脸戏谑,伸出食指勾着:“来啊,拿出你干天干地干空气的霸气出来!”“你!”南城豹顿时就破防了,脸色狰狞,道:“姓唐的,你特妈别太过分了,非要...
《乞讨半年,侯府全家跪求我原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虎妞抬手掏了掏耳朵,道:“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到这煞星,南城豹脸都绿了。
他哪里敢啊!
这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狠,上次联合两百多乞丐对付她,结果直接被她单枪匹马打穿了一条街。
现在他就十几个人,怎么打?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摆手道:“虎姐,不不,虎哥!唐兄弟,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其实爷……不,兄弟我今晚过来,就是来祝贺唐兄弟乔迁新居的……”
“NONO……”
唐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我要不亮出拳头,你能说这是误会?”
“哎,小豹豹,你这就不对了,刚刚多嚣张,现在怎么能怂呢?”
唐安满脸戏谑,伸出食指勾着:“来啊,拿出你干天干地干空气的霸气出来!”
“你!”
南城豹顿时就破防了,脸色狰狞,道:“姓唐的,你特妈别太过分了,非要跟我鱼死网破?大家各退一步,行不?”
“今晚,就当兄弟我没来过。”
你来要我命?你让我各退一步?你他娘的脸还真大啊!
唐安抹了抹鼻,道:“抱歉,还真不行。我布了这么大的局钓你,要让你走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还怎么装逼?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
南城豹脸色一阵清白交替,终于恶狠狠地指着唐安道:“草你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虎妞在又怎样,老子豁出去……”
轰!
然后,他就真的飞出去了。
虎妞身形一动,便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巴掌将他甩在他脸上,当场将他甩飞出去七八米。
“动手,干死他们!”
见到大姐头动手,阿宝一群人也动手了。
乒铃乓啷!
南城豹手下的人在看到虎妞的时候,本来就腿软了,现在又看到自家老大被这女人一掌拍飞,更显险些吓尿!
妈的,一掌就拍飞!
这怎么打?
十几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直接被阿宝领着一群人狂虐!
一顿胖揍下来,一群乞丐直接被打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错了,错了,饶命啊!”
“不是我们要来,是南城豹的主意啊!”
“……”
看着这一幕唐安脸色平静,柔儿却瞪大美眸,好残暴,但是看得好爽。
南城豹被打得晕乎乎,回过神的时候,他的一群狗腿已经躺下了,而虎妞缓步走上前,脚踩着他的脑袋:“小豹豹,你豁出去了,又怎样?”
“来,豁一个给我看看!”
南城豹凶残狠戾,可也怕死,见到虎妞眼中那凛冽的寒气,差点给吓尿了。
“虎哥,今晚我认栽了,饶我一命!”
虎妞看向唐安:“他说饶他一命,怎么说?”
唐安操起手臂粗的长棍,咧嘴一笑:“我说了,今晚断他双腿,是男人,就得说话算话,一口唾沫一颗钉!”
看到唐安拖着长棍走来,南城豹这才确定唐安没开玩笑,吓得直哆嗦。
“唐少,唐少,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我不该对你起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该对柔儿姑娘出言不逊,我不是人,你饶我一命。”
“唐少,我都说,我全都说,这都是秦睿让我干的,是他花钱让我买你的命!”
“……”
南城豹拼命挣扎,然而虎妞的脚却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死死将他踩在地上。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已。”
“对敌人,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
唐安抡起木棍,狠狠向着南城豹的小腿砸了下去:“人,都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轰!
咔嚓!
“啊!!!”
南城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夜空。
一群乞丐见到老大都被打残了,吓得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唐安,唐安,唐安!!!”
“我要杀了你,我要宰了你啊!”
南城豹拖着断腿疼得满脸冷汗,却凶狠瞪着唐安歇斯底里!
“嘘!”
唐安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他安静,笑容却让南城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小豹豹,别叫,留点力气,等下你可能会叫得更大声。”
“事情,可还远远没结束哦。”
话落,在南城豹瞪大的双眼中,唐安装得一脸惶恐,惊叫连连。
“啊,救命啊,来人啊!”
“有人强闯民宅,要杀人夺命!”
南城豹:“……”
听着唐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南城豹目瞪口呆。
这是我的台词!
这特妈是我的台词啊!
虎妞和一群兄弟,脸皮也都是一阵抽搐。
这大哥大……也太无耻了点。
“来人呀,有人要杀我家少爷,快来人呐。”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家少爷。”
柔儿也跑到唐安身边,大声尖叫,声音惶恐,可怜而无助。
很快,门外便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一群捕快从门外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身材肥胖,留着两瓣八字须的中年男人。
南城豹一眼就认出男人是南城县衙的主薄,王之安。
“大人,救命啊,大人,杀人了……”
南城豹连滚带爬到王之安面前,像揪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嚎道:“大人,小人是帮秦小侯爷办事,大人,立即将他们拿下,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之安居高临下盯着南城豹,随即抬脚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脸上:“拎着武器私闯民宅,意图谋财害命,你还有脸和本官叫冤?”
话落,他看向唐安,非常客气:“唐少,今日之事,本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唐少若是想要追究到底,明日可以到县衙击鼓鸣冤。”
刚刚还在大声呼救的唐安,此刻却有说有笑:“那就有劳了,明日一早,我便前往府衙击鼓报案。”
看到这一幕,南城豹呆住。
王之安和唐安是一伙的?!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是秦家的弃子了吗?秦家弃子怎么可能调动得起府衙的人给他站台?
“王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小人是替秦睿秦小侯爷办事的,秦睿才是永安侯府嫡子!”
南城豹不甘心,咬牙说道。
王之安淡漠扫了一眼南城豹,白痴,你知道唐安的后面是谁吗?
是太子!
秦睿?他算个屁。
王之安懒得废话,挥了挥手道:“全部带走,好好的拷问一下今晚的事,明日一早,本官要口供。”
“是。”两个捕快立即上前,将南城豹给拖了下去。
“大人,饶命,饶命啊,小人知错了……”
南城豹终于怕了,连连求饶,可惜晚了。
王安之笑着冲唐安拱手笑道:“唐少,若是没什么事,那本官就告辞了。”
唐安拱手回礼,道:“多谢了,今晚要不是大人帮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置这几个家伙呢。”
王安之笑着摆了摆手,道:“唐少客气了,你可是太子殿下看重的人,这种小事我就是不出手,你也能轻松解决。”
唐安自然听出王安之是在拿话点他,我可以继续帮你,但别忘了在太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他当即笑道:“要是通过太子,那肯定能轻松解决,但这种小事要是都麻烦太子殿下,那不是显得我很无能吗?对吧?”
帮你没问题,你先帮我搞定秦睿,扒秦睿一层皮先。
王之安也听出唐安的意思,笑道:“那倒是,太子殿下操心国事,些许小事便不必麻烦他了。”
“那么,本官便告辞了。”
“请。”唐安亲自将王之安送到了巷口。
虎妞打着哈欠,道:“王之安打了那么久的哑谜,是想让你帮他坐上县令的位置?”
唐安双手枕着头,道:“嗯,要是他骨头不软,真敢办秦睿,那帮他一次又何妨。”
“呵,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有话直接说不行吗?非得饶了绕去。”虎妞冷哼,非常不屑。
唐安摇了摇头,没说话。
走了没几步,他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站稳低头看去,唐安便看墙角正斜靠着一个骨瘦嶙峋的中年男人,刚刚就是他的脚绊到他。
“呃,这是有个漏网之鱼?”
唐安有些错愕。
公主府。
梁澜悄悄回到府上,婢女见到她的狼狈样,眼睛顿时就红了。
“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保护好殿下,呜呜……”
婢女青儿帮梁澜洗澡的时候,见到她腿上的血以及手臂上消失的守宫砂,眼泪簌簌而落。
“殿下,赵家不过是臣子,竟然敢这般羞辱殿下,不可饶恕啊!”
“殿下,咱们上报陛下吧,让陛下宰了他们。”
“……”
青儿恨得咬牙切齿。
赵铮和赵静兄妹俩联手给公主下药,害她失身,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别瞎想,不是赵铮……”
梁澜将自己埋在热水中半晌,才从热水中冒出头来。
但脑海中,少年边骂边叫得欢场景,依旧挥之不去。
她双手抹掉脸上的水滴,又用力甩了甩头,冷笑道:“呵,本宫总算知道那群家伙,为何非得从本宫这里入手了。”
“他们敢这么对本宫,就是想要让本宫找父皇告状呢。”
“父皇身体一天比一天糟,加上父皇对我有愧,比较宠我,一旦知道我的遭遇,必然会勃然大怒。”
“而他的身体,现在是经不起半点刺激的。”
青儿美眸顿时瞪大,难以置信道:“他们……他们怎么敢?!”
梁澜冷笑一声,美眸渐冷道:“有什么不敢的?京都很多人不是说本宫是天煞孤星吗?”
“克死新婚丈夫,现在再克死父皇,合情合理……”
“可他们又岂会知道,父皇不肯咽下这最后一口气,是他的不甘在支持着他。”
曾经,龙虎山的老天师给皇帝算过一卦,卦象说秦家将出现一位才学通天的人物,会辅佐他开创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历史繁荣盛世。
因此,这些年皇帝才给足了秦家的恩宠。
结果熬了十几年,秦家没出现什么才学通天之辈,皇帝的身体也因为年轻时在战场伤了根基,渐渐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早已油尽灯枯。
梁澜闭上双眼沉吟片刻,道:“两件事,第一,我要原永安侯府世子唐安的所有信息,越详细越好。”
“第二,给本宫全面查赵铮的动向,本宫要把他千刀万剐!”
青儿闻言脸色大变,低声道:“赵铮是丞相之子……”
梁澜抬头,美眸中寒意逼人:“那又如何?杀不得吗?”
青儿不敢有半点违抗,立即重重点头:“是,奴婢立即去办。”
青儿离开了房间,梁澜又重新将自己埋进热水中。
许久,她才从水中冒出头,美眸中的冷意已经散去,唯独俏脸上还残存着些许疑惑。
“唐安就是写《醉月楼序》的乔峰,这种奇文非大才写不出来。”
“如果唐安真的才学渊博,或许……龙虎山老天师口中的秦家大才,或许就是他。”
“那父皇……”
想到这种可能性,梁澜呼吸不由粗重起来。
如果唐安真是父皇在等的人,说不定他能救父皇。
当然,在汇报给父皇之前,这事必须得先查清楚。
父皇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
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和两位大儒看完调查的信息,都呆住了。
“乔峰,就是秦家弃子,唐安?”
“这,这怎么可能?”
太子声音眼睛一点点瞪大,难以置信道:“这小子本宫见过,那就是个纨绔浪荡子,他竟然还有此等才华?”
范卿和顾淮舟也是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秦家前世子是京都出了名的大纨绔,在京都早就恶名昭彰,他们自然也都有所耳闻。
可现在这篇震动京都文坛的《醉月楼序》,竟然是他写的?
这怎么可能?
“殿下,有没有可能他是找人代写的?”范卿皱着眉说道。
一个纨绔子弟,能写出这等千古奇文,他是不信的。
太子梁休沉吟了下,摇头道:“不会,这篇文章是情景交融写出来的,已经证实过‘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是当时的实景。”
“如果找人写,是不可能预先知道景色的。”
“而且,本宫不认为如今的大梁文坛,有人能写出这种文章。”
范卿和顾淮舟也都下意识点头,如今的大梁文坛死气沉沉,能写出这种气势磅礴的文章的青年才俊,他们还真找不出来。
“哎呀,殿下,想那么多做什么?”
顾淮舟一拍手掌,道:“知道是不是唐安写的还不简单?直接去找他问问就是了。”
“要是他真有此等才华,那通文馆不惜代价,也要将他招揽。”
太子轻轻敲着掌心走了一圈,回头看向范卿和顾淮舟道:“孤亲自去,你们随行。”
范卿和顾淮舟立即拱手道:“是。”
……
永安侯府。
秦睿一早也拿到了乔峰的调查报告。
看完报告,他直接一脚将茶几踹飞,脸色铁青。
“唐安?竟然是唐安?这怎么可能?”
“他不过是个纨绔败类,凭什么写出这种千古奇文?他也配?”
他脸色狰狞,怒火中烧。
他用尽手段,才将唐安从秦家赶出去,得到了属于唐安的一切。
现在,唐安一篇《醉月楼序》,名震整个京都,这是在打他的脸。
“峰,三尺微命……呵,唐安,你还真是好样的。”
“既然是三尺微命,那你就死吧!”
秦睿攥紧拳头,怒火冲天。
“小睿,管家说那个什么乔峰的调查信息在你这里?”
“快给姐姐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是谁,凭什么敢压我弟弟一头。”
这时,秦思桐的笑声从外面传来。
秦睿立即给书童打了一个眼色。
随即脸上的狰狞一秒变成笑脸,快步向着大门迎了过去:“大姐,三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门口,秦思楠和秦思桐见到笑容灿烂的少年,俏脸上都满是溺爱。
“慢点,慢点,什么好消息把你激动成这样?”
秦思楠抬手将秦睿刚才发飙弄乱的头发梳理了下,笑道:“说吧,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失态的?”
秦睿举着手中的纸张,道:“是我哥,那个写《醉月楼序》的乔峰,就是我哥呢!”
“真没想到,大哥竟然才华横溢,学富五车。”
秦思楠和秦思桐闻言,瞬间呆住。
唐安?
那个写《醉月楼序》,一夜之间名动京都的大才子乔峰,竟然是她们的弟弟唐安?
这怎么可能?
那小子就是个纨绔,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一个时辰后。
唐安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房间。
柔儿正在屋里照顾老头,手里的手绢都被黑血染红了,显然这糟老头子刚刚咳血了。
而这糟老头因为咳嗽,已经疼得如虾米一般卷缩在床角。
本来就瘦骨嶙峋,现在缩成一团,感觉就只有婴儿那么大点儿。
他看到这老头就窝火,但现在也忍不住压下心头的不爽,礼貌道:“老人家,起来把药喝了,喝了药你会……”
砰!
话没说完,梁帝一挥手,直接将药碗给打翻了。
熬好的药汁洒了一地,碗也摔碎了。
见到这一幕柔儿气得眼睛都红了,气鼓鼓道:“你这人这么能这样啊!这是我家少爷亲自出门抓的药,又亲自给你熬的,我家少爷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你别不知好歹。”
梁帝看到唐安就来气,瞪着他道:“老夫就不知好歹,怎么了?老夫要你管了吗?”
喝药?皇宫中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什么天山雪莲,什么千年人参不都用了?却什么用都没有。
这个小混蛋在小作坊开了两副药,就以为能治疗他的绝症了?
想什么呢?
唐安脸也黑了下来,揉了揉柔儿的脑袋安慰小姑娘,然后重新走到桌前倒了一碗中药。
前世任务需要,他曾经潜心专研过很长时间的医术,医术算不得多高深,但各类疾病还是懂一些的,其中就有针对肺痨的治疗。
而治疗肺痨的有效的就是月华丸,刚好所需的中药都在他的脑海中,这药就是按照月华丸的配方来熬的,至于效果怎么样,就看这老头的命如何了!
结果,这老头居然不领情。
见到唐安重新端着药过来,梁帝冷哼一声,道:“小子,要我喝药也行,你先给我跪……”
轰!
唐安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老头直接被踹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唐安直接爬上床骑坐在他的身上,拧着他的下巴让他张着嘴,直接将药灌了进去。
“给你跪?你算哪根葱啊!”
“老子救你的命,还要我求你?你特娘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要不是怕你死在这里晦气,老子连鸟都不带鸟你的!”
“……”
咕噜咕噜咕……
梁帝怒火中烧,想要怒骂,喉咙一动,嘴里的药水便侵进肺腑,而唐安却连咳嗽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捂住他的嘴,抱着他脑袋使劲晃荡了几下。
直到他将嘴里的中药都咽了下去,唐安才嫌弃地在他胸口上擦了擦手:“给小爷我老实点,再敢瞎哔哔,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梁帝被折腾得够呛,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了,只能死死瞪着唐安。
小贼,兔崽子,竖子!!!
竟敢这么对朕!!!
“好了,柔儿,别管他。”
“该做的咱做了,死活看他的命了!”
唐安理都没理他,直接拉着柔儿离开。
但柔儿担心梁帝被冻死,还是给他搬来了一床新被子。
“兔崽子,兔崽子,敢这么对朕,朕饶不了你!”
“朕要杀了你,朕要诛你九族……”
房间只剩下梁帝一人,梁帝捂住脖子忍不住就一阵怒骂,他堂堂一国皇帝,想当年荡北莽扫西岳,镇三藩定五湖都没这么狼狈过。
现在,却被一个少年骑在身上灌药,简直是奇耻大辱!
……
翌日清晨。
梁帝一觉睡到自然醒。
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简陋,窗外有阳光洒落下来,斑斑点点落在地板上。
“人呢?都滚哪里去了?还不给朕滚进来伺候!”
梁帝冷声喝道。
门外却静悄悄。
怔了一下,梁帝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皇宫,这是唐家。
他双手撑着床艰难爬起来,下一秒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一点点睁大!。
此时此刻,他只觉浑身舒泰,多年顽疾竟似去了七八分,连呼吸都顺畅许多,身上那种背负千斤的感觉,也一扫而光。
“难道,是昨晚的药?这……这怎么可能?!”
“上百御医束手无策,遍访神医都无法治疗的绝症,这家伙竟然一副药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梁帝心头狂跳,难以置信。
这些年,他遍寻名医,耗尽珍稀药材,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甚至一度打算传位太子。可昨夜,那小子一碗药,竟让他感觉脱胎换骨?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又用力吸了几口气,只觉肺腑清凉,再无半分滞涩。
“神了!当真神了!”
“这兔崽子……这兔崽子果然有点东西!”
梁帝忍不住低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瞬间蹦了起来,直接在床上扭了两圈!
“哟,老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玩得挺花啊?”
门前传来一道戏谑声。
梁帝身体一僵,扭头看去。
只见大门前,唐安带着十几号人正站在那里,全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柔儿则捂着眼睛,一脸辣眼睛的表情。
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几乎瞬间席卷梁帝全身,他很清楚那种情绪叫什么,那种情绪叫丢人现眼!
“滚出去!”梁帝直接抓住枕头,狠狠往大门砸过去。
“哈哈哈……”
“老头,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啧啧,别说,扭得挺诱人的,一看就是专业的。”
“……”
一群人都大笑起来,梁帝气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娘西皮!
怎么就这么巧,扭两下庆祝一下而已,竟然还被这群家伙看到了。
“行了,多大点事,男人扭吧扭吧不是罪。”
唐安靠着大门,指了指门外:“说好了收留你一个晚上,时间到了,你可以滚了!”
“滚?不滚,想都别想。”
梁帝一听这话,顿时胡子都气歪了,指着唐安的鼻子骂道:“刚刚给你们表演了一个绝活,那是要收费的,我再住一个月!”
我擦!
这么辣眼睛的舞,你也敢收费?
你当是绝世美女的钢管舞呢!
“老头,小爷我收留你一晚上,那是看你可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唐安挥了挥手,道:“动手,将他丢出去。”
“好勒!”阿宝一群人立即摩拳擦掌上前。
眼看唐安来真的,他立即举手道:“钱,我出钱!”
唐安早看出这糟老头身份不简单,就他昨晚那身乱糟糟的衣服,都值几百两。
他当即竖起一根手指,道:“房租一万两,诊金一万两,给你一天时间……”
梁帝当即瞪大眼睛,指着唐安气得心肝疼:“你……你讹老夫?!”
“NONONO……”
唐安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嘴角一勾,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讹人,你先的嘛,偶像!”
唐安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下。
前世国内国外的美女,他见过不少。
但这第一眼,就能让他心头产生波动的,还是头一遭……
他当即笑着拱手道:“美女你好,在下丐帮帮主乔峰,前来祝贺醉月楼开业,祝美女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主座上,沈红袖手撑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美眸盈盈盯着站在大殿上的少年,体态慵懒而迷人。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对手派人来砸场子了呢。
可仔细瞧了瞧,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相距甚远,她都能清晰听到少年肚子的咕噜声了。
显然那是饿的。
这是看她开宴会,跑来打秋风的?
“哦?既然前来祝贺,礼呢?”
沈红袖也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趣,美眸盯着唐安妩媚笑了起来:“乔公子空口祝贺,又扰我宴席,可不太礼貌哦。”
同时,她指尖轻微扬了扬,押着柔儿进大厅的两个护卫,也放开了柔儿,行礼退出了大厅。
满场宾客也都回过神,看着站在场中的小乞丐,也都戏谑起来。
一个乞丐也敢扰醉月楼的宴会,简直找死!
“贺礼?在这呢。”
唐安抬手指了指脑袋,笑道:“美女,醉月楼重金求取诗词文章吗?这……就是我的贺礼。”
“当然,我这贺礼你不可能白拿,得付钱的。”
沈红袖美眸陡然眯了起来。
满场宾客怔了一下,也都一片哗然。
“这小乞丐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能写出醉月楼想要的那种大气磅礴的诗词华章?”
“哈哈,这小乞丐是没睡醒吧?几十上百人都没能写出来诗词文章,他能写出来?”
“放肆,小乞丐,你是觉得我们上百人,还比不上你一个吗?”
“……”
在场的宾客,大多都是京都文坛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只觉得被眼前的小乞丐冒犯了,全都怒不可遏。
甚至很多人都撸着袖子,那样子要不是嫌脏手,都要过来打唐安一顿了。
“少爷,小心。”
柔儿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下意识地挡在了唐安的面前。
哗啦!
下一秒,一把碎银子,便全部砸在了柔儿的脸上和胸前,疼得小丫头哼了一声。
唐安原本并不在意众人的嘲讽,但现在见到有人拿钱砸柔儿,柔儿脸上都被砸出了印子,瞬间火起!
他顺着碎银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砸钱的是个三十余岁的青年。
青年站在不远处,手中还颠着两枚碎银子,正轻蔑地看着他。
“兄弟,怎么个意思?”
唐安将柔儿拉到身边,轻轻跺了跺脚道:“过来将你的钱捡起来,然后给我家丫头道歉,这事……还有得缓。”
“大家还可以坐在一起,嬉嬉笑笑,说说闹闹。”
听到这话,大厅中笑声顿时更浓了。
主座上的沈红袖兴致也起来了,拿银子砸那小丫头的青年名为林枫,可是今年科举前三甲的热门人选。
这个小乞丐,竟敢威胁他?
“呵,我不道歉,你又待如何?”
林枫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碎银子道:“那是赏给你们这些低贱玩意儿的,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在这里找存在感,想和我们同席?你……也配?”
唐安环视一周,见到很多人都对他和柔儿指指点点,笑容充满戏谑。
他又看了一眼林枫,摇头笑了起来道:“你要这么搞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啊!”
话落,他抬手扫过全场,霸气道:“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除了那位红衣美女外,在场的诸位,论文采诗词,在小爷我面前都是垃圾!”
“不服,来战!”
顷刻间,整个醉月楼前静了下来。
一群文人才子盯着大厅的少年,顿时勃然大怒。
草,哪儿来的傻逼乞丐,都特妈不给你脸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是吧?
“小乞丐,你想死吗?”
“谁给你的胆子敢和我这么说话的?真给你脸了是吧?”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手脚,丢去乱葬岗喂狗!”
“……”
一群文人才子怒火中烧。
他们自诩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乃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现在,竟然被一个连贱民都不如的乞丐瞧不起,给当众羞辱了。
这能忍?
沈红袖俏脸也微微一僵,没想到这小乞丐竟然这么狂,要一人战全场!
这宴会,嘻嘻,总算有点意思了嘛!
“嘻嘻,小家伙,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她嬉笑一声,瞅着唐安道:“在你面前的,不是文坛赫赫有名的人物,就是今年科考状元的热门才子哦。”
唐安微微摊手,丝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大梁文坛要是都是这素质,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群我打一群!”
“最重要的是,美女,他们在你面前这么狂,分明是不将醉月楼放在眼里。”
唐安手指了指满堂宾客,道:“都说客随主便,但你这里都快主随客便了,而且一群人在这里欺负乞丐,很不道德啊。”
一群文人才子的脸瞬间就黑了,这厮还敢恶人先告状。
沈红袖笑容越发妩媚了,道:“嗯,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听这话,一群人顿时头皮发麻。
醉月楼的后面可是东宫,不将醉月楼放在眼里,那不是不将东宫放在眼里吗?
“沈姑娘,你别听这乞丐胡说八道,分明是他在喧宾夺主!”
林枫抬手指着唐安,脸色阴沉道:“小子,你不是要诗词给醉月楼祝贺吗?”
“你要能写出满堂宾客尽黯然的诗词,除了醉月楼五百两赏金,我们每人再施舍你……施舍你十两银子,让你告别乞讨生涯。”
“但你若写不出来,呵……”
林枫指着地面,态度嚣张:“跪在地上,给我们磕一百个响头道歉,承认自己才是垃圾,你敢应吗?”
唐安盯着林枫,顿时都无语了。
瞧把你能的,十两银子你这牛逼就敢吹爆天?
“好,我同意,但我得补充一点。”
唐安将柔儿拉过来,道:“钱,老子半分都不要你们的,只要醉月楼的赏金,但你们要输了,给我全部跪下,给她道歉。”
“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
闻言,醉月楼前静了一瞬,随即哄笑声四起。
“好,我们答应了!”
“对,答应了,小乞丐开始你的表演吧!”
“哈哈,诸位坐好了,看小乞丐如何秀翻全场!”
“……”
听着这些嘲讽声,柔儿脸都白了,自家少爷有几斤几两她太清楚了。
他和书是天敌,一碰到书就打瞌睡,他会写诗词文章?
少爷真要能写文章,当初侯府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将他赶出来……
沈红袖轻轻摩擦着指尖,笑吟吟盯着站在大厅中的少年,她也很想知道,这少年到底有几斤几两,敢这么狂!
“诗词,小道尔。”
唐安竖起手指在唇边,示意全场安静:“今日,小爷我给你们来一篇千古文章。”
“名曰:滕王……不,醉月楼序!”
唐安达到目的了,也懒得演了。
“杀我,是为了我好,老秦家的好,在下实在无福消受。”
唐安嗤笑一声,随即双手冲着围观的百姓重重一抱拳:“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今日给我做个见证。我,唐安,即日起,和秦家再无半点瓜葛。”
“以后秦家是生是死,是兴是盛,与我唐安没有半点关系。”
“最后,多谢大家的捧场,观看这场大戏!”
唐安再度抱拳一礼,人群顿时就炸了。
“我草,唐安这是公堂断亲?那可是永安侯府,多少人想要攀关系呢,他居然要和秦家断了所有联系?”
“呵呵,人家要杀你,你还想把命贴上去啊?”
“唐少,我们支持你,这种明着一套暗着一套的家族,就该被彻底丢弃。”
“……”
很多百姓纷纷支持唐安的做法,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秦家的鄙夷。
秦侯爷指着唐安,气得脸红脖子粗,秦家经营了几十年的好名声,今日都被这混账给败坏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秦夫人脸色也苍白下来,没想到唐安竟然众目睽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
秦思楠也呆住了,那个她熟悉的热爱的弟弟近在咫尺,可这两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无数山海,遥不可及。
秦思楠有些心慌了,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唐安:“小安,不许胡说,我永远是你姐姐,父亲和母亲也永远是你父亲和母亲……”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唐安,唐安已经向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他嘴角带着笑容,很和煦,却很冷。
“秦大小姐,请自重,在下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话落,唐安看向王之安,道:“王大人,多谢了,大人秉公执法不畏强权,真乃百姓之幸,国家之幸。”
“大人如此大才,升任南城县府尹,指日可待。”
王之安本来挺生气的,明明是他在坐堂断案,结果整个案子审下来,完全没他什么事情嘛,全是他唐安越俎代庖审的。
但现在听他这么说话吧,又贼让人舒服。
他嘴角立即有了笑容,微微颔首,算你小子有良心,没忘老子的好处。
“当然,还有红袖姑娘,多谢了。”
唐安翘着大拇指指了指门外,道:“走了,一起吗?”
沈红袖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就一句多谢了,就想把我打发走?来点实际的。”
唐安抬头看了一眼渐渐西下的太阳,背着手往外走:“那我换个说法,红袖姑娘,案子完成了?约吗,人约黄昏后,坐爱枫林晚。”
沈红袖呆了一下,瞪着美眸跟在他的身后。
“呵!男人,不对,呵,小男人,占姐姐我便宜呢!”
“诗句是好诗句,但放在一起,意思就不是那个意思了,意思就只是那个意思了。”
“哈哈哈……红袖姑娘误会了。”
“我知道枫林晚在哪,你敢去吗?”
“咳咳,红袖姑娘,我不是那种人!”
“……”
看着和沈红袖打闹着离开的少年,秦思楠抚着胸口退了两步,只觉得心头似乎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空落落的。
秦侯爷脸色铁青,明明很生气很愤怒,可看到少年那洒脱的背影,他的心莫名一阵战栗,难受至极。
和少年相处的点点滴滴,也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总是惹祸惹他生气,被他拎着棍子撵得满院跑,被打得鬼哭狼嚎。
曾经他总以为那些记忆是不堪,可自从少年离开秦家后,秦家没有了往日的鸡飞狗跳,所有人却都不习惯了。
他以为少年回去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可似乎少年不愿意回去了。
秦夫人依旧展开双臂挡在秦睿的面前,她原以为少年会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何这么偏心?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和少年讲理的准备。
可少年,却从未再看他一眼。
仿佛今日闹这一出,惩罚秦家不是重点,怒斥秦睿杀他也不是重点,众目睽睽之下和秦家断绝关系,才是重点。
三人都僵在当场,以至于被打得半死的秦睿,都被他们短暂的冷落了。
人群中,玉临安故意站在大门正中间,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唯她马首是瞻的少年竟然和太子有联系,她想要求证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测。
然而少年带着沈红袖一群人就那么和她擦肩而过,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将她当成空气一般。
这让玉临安的心头泛起一股无名邪火,她是谁?京都第一美女,内阁大学士的女儿,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到哪里不是引起男人轰动?
可现在,那个她熟悉的少年,却直接无视她。
“小安……”
玉临安想要抬手拉住少年,可少年似乎早有预判一般,她手刚抬起他便躲得远远的,甚至没有半点掩饰脸上的嫌弃!
玉临安僵在当场。
秦睿已经醒了,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恨意滔天。
该死的,唐安,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千倍万倍还给你!
“娘,爹,大姐……”
直到秦睿微弱的声音传来,秦夫人和秦侯爷以及秦思楠才回过神,连忙围了过去。
“小睿,你没事吧?”秦夫人抓住秦睿的手,眼泪簌簌而落。
秦睿摇了摇头,道:“爹,娘,我没事,都怪我没把事情办好,惹大哥生气了,你们不要责怪大哥……”
秦侯爷冷哼一声,道:“闭嘴,都这时候了,你还维护那混蛋干什么?没听到他要和秦家断绝所有关系吗?”
“混帐东西,他还真长能耐了!”
“别管他了,走,咱们回家,先治伤,秋闱在即,可不能影响秋闱。”
秦侯爷弯腰将秦睿抱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
秦思楠看了一眼秦睿,下意识抿了抿唇。
以前秦睿这么说,她只觉得秦睿懂事,可发生了今日的事,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恐怕真没有那么简单了。
王之安扫了大堂一眼,一阵无语。
明明是审秦睿,可最后他下判决的,就只有南城豹。
判流放!
……
与此同时,公主府。
梁澜正在书房临摹唐安那首《醉月楼序》,婢女快步走了进来。
“公主,赵铮有消息了。”
“今晚他在醉月楼设宴,款待他那群狐朋狗友。”
闻言,梁澜放下笔,美眸泛冷。
“准备,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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