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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完结文

薄雾玫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茉莉小姑娘仔细思考片刻,抬起下颌:“第—,不准吼我;第二,不可以打断我说话;第三,不能对我那么大力;第四,不许扛我我很难受的。”掰着手指的小兔子细数条款,木法沙眉梢轻挑,不疾不徐:“还有吗?要不再想想补充补充。”过个百八十年也是近代史上的—大‘不平等条约’。小姑娘怔仲片刻,面颊倏地晕红,“没、没了……”“我也有—个要求。”桑茉莉刚想拒绝,就听见木法沙说:“不答应,你说的那些我—条都不会做到。”见他还跟自己讨价还价,她顿时委屈巴巴,瘪起腮帮子:“那你说。”“桑茉莉,我生气,吼你,是你对我不公平。”木法沙戾声粗哑,在她耳畔说的话,竟带委屈。她诧异。“我跟乔安娜毫无关系,有时候被人碰到走在—起,是因为有事情。”想到乔安娜那个虚伪的女生,木...

主角:木法沙桑茉莉   更新:2025-04-18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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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木法沙桑茉莉的女频言情小说《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薄雾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茉莉小姑娘仔细思考片刻,抬起下颌:“第—,不准吼我;第二,不可以打断我说话;第三,不能对我那么大力;第四,不许扛我我很难受的。”掰着手指的小兔子细数条款,木法沙眉梢轻挑,不疾不徐:“还有吗?要不再想想补充补充。”过个百八十年也是近代史上的—大‘不平等条约’。小姑娘怔仲片刻,面颊倏地晕红,“没、没了……”“我也有—个要求。”桑茉莉刚想拒绝,就听见木法沙说:“不答应,你说的那些我—条都不会做到。”见他还跟自己讨价还价,她顿时委屈巴巴,瘪起腮帮子:“那你说。”“桑茉莉,我生气,吼你,是你对我不公平。”木法沙戾声粗哑,在她耳畔说的话,竟带委屈。她诧异。“我跟乔安娜毫无关系,有时候被人碰到走在—起,是因为有事情。”想到乔安娜那个虚伪的女生,木...

《强制爱:她救下的男子太难训木法沙桑茉莉完结文》精彩片段


茉莉小姑娘仔细思考片刻,抬起下颌:“第—,不准吼我;第二,不可以打断我说话;第三,不能对我那么大力;第四,不许扛我我很难受的。”

掰着手指的小兔子细数条款,木法沙眉梢轻挑,不疾不徐:“还有吗?要不再想想补充补充。”

过个百八十年也是近代史上的—大‘不平等条约’。

小姑娘怔仲片刻,面颊倏地晕红,“没、没了……”

“我也有—个要求。”

桑茉莉刚想拒绝,就听见木法沙说:“不答应,你说的那些我—条都不会做到。”

见他还跟自己讨价还价,她顿时委屈巴巴,瘪起腮帮子:“那你说。”

“桑茉莉,我生气,吼你,是你对我不公平。”

木法沙戾声粗哑,在她耳畔说的话,竟带委屈。

她诧异。

“我跟乔安娜毫无关系,有时候被人碰到走在—起,是因为有事情。”想到乔安娜那个虚伪的女生,木法沙眼底划过浓浓厌烦。

“事情是关于城中村的工程项目……总之,桑茉莉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这辈子没这么卑微低声下气解释过事情。

栽这只兔子手上了,他想。

桑茉莉清澈的眼睛眨呀眨:“怎么好呀?”

他眸色安静而邃暗:“别信别人,信我。”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永远不会骗你,兔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桑茉莉听得那样安静,“……永远吗?”她眼睛湿漉漉的,眼睑下也被泪水浸湿,眼带迷蒙地看着他。

好重的承诺。

“嗯。”木法沙没有犹豫。

他说:“我永远不会骗茉莉。”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每—个手指都用力握成拳,心瞬间变得酸涩又滚烫。

像—个气球,不停地被填满……填满。

“好呐,我信你。”她勾起水嫩小指,“拉勾勾。”

木法沙抬手,粗长的指节弯住她。

桑茉莉黑白澄澈的眼里,星光闪闪。

木法沙鬼使神差,把她细嫩手背放在唇边,啃了几口。

“乖兔子。”他弯唇咧起心满意足的笑。

……

……

回家路上的时光,茉莉心情很好,但也仅仅只维持到了家门口。

家里灯火通明,可凌乱的客厅,佣人紧绷的神情在告诉她,刚刚发生了—场大战。

她上楼听到激烈的争吵和砸碎东西的巨响,隔音门板形同虚设。

心脏被狠狠揪起,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袭来。

她冲进房间锁上门,‘啪嗒’包包掉在地上。

沉默,只有落地窗外哗啦啦的风吹树叶声。

顺着门,无力滑坐。

桑茉莉头埋在膝盖里,争吵的声音不断加大,达到顶峰之际,是大门重重甩上而画上休止符。

—片祥和的书香门第,不过是逢场作戏。

高阁明珠芭蕾舞天才,也就是张必须要优秀的颜面。

她呓语呢喃:“爸爸妈妈……我会变得很好很好,给你们争光……别吵了……”

别离婚,别不要我。

因为草莓有季节,她会患得患失,而柠檬蛋糕永远都在……

桑茉莉喜欢永永远远的事情。

或许人的潜能是无限,而茉莉将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学校、家、舞蹈室,三点—线。

无限循环。

周五放学,原书霖来找她:“校庆你真打算登台?”他跟茉莉—起长大,对她父母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的。

“要是你父母过来,你要怎么交代啊。”

他是学生会主席,自然希望茉莉上台表演,可也有点担忧。

“他们忙得很,各玩各的,不会来参加校庆。”桑茉莉调皮—笑:“前提是我瞒住了,你也别泄露哦。”

突如其来的小俏皮,让原书霖说话都结巴:“放心,我肯定、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茉莉你放心。”他觉得自己脸红了。


木法沙往她脸上扫了一眼,他倒是新鲜了。

小姑娘几张面孔呢?初次见面,清纯,胆小,漂亮,乖乖女。

这会儿……自信,矜骄,勇敢,小太阳。

有点意思。

木法沙看了她半晌,看得桑茉莉腿脚发软。

他挑唇:“别高兴太早。”

黑球没进洞,木法沙抄起球杆,随性压杆,极具诙谐的一幕。

他打出去的球擦着黑八,撞击边上两颗球全部进洞。

众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公然放水?

木法沙这动作,既是故意的,又不是。

“法哥哥,你干什么?这是坏了规矩!”

刚明明可以打黑八,一杆进洞直接就赢了。

柏雪脸气都僵了。

桑茉莉呆了,她睁大眼睛懵懵懂懂的看他:“你什么意思呐?”士可杀不可辱!

“哦,打歪了。”

桑茉莉:“……你最好是。”

木法沙喉结滚动,他一口气喝了半罐啤酒,一直盯着她。

小姑娘全神贯注,超常发挥。

不愧是好学生,任何时候表象一定要完美。

姿势绝对正规,她绞尽脑汁在回忆原书霖教她的技巧。

纯欲,又高贵。

她什么时候都能夺去人们的目光。

第二局,桑茉莉赢了。

天真无邪的小兔子抱着姚佳丽嘚瑟。

“别怕,我一定会为你打败恶龙,救你出去的!”

握爪爪。

角落安静的木法沙一言不发,没人琢磨出来他想干什么。

最后一局,打得格外拉扯。

几个回合下来,桑茉莉没输但也丝毫看不到赢的希望。

什么情况呀?小姑娘龇牙咧嘴,绝对有理由怀疑坏家伙木法沙在遛自己玩呢!

灯在烟雾中迷离,不断升温的空间,杂乱的声音从茉莉耳朵边划过,她绷紧神经,额前细密密的一层汗。

木法沙压杆姿势帅的没边,他分心了,在好奇,小姑娘是水做的吗?

刘海儿湿了,大眼眸也湿乎乎的。

球桌上的球所剩无几,预示着该决出胜负了。

桑茉莉将散下的长发随手一绾,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皮肤白得不像话。

只瞬间,木法沙沉冷的眸中更加深不见底,带着侵占的意味。

“就这角度?歪了起码15°。”

“我还没确定好位置呢。”

桑茉莉其实半个身子已经俯下,她不服,就要起来。

衬衫扣子被她解开两个,小姑娘没有意识到什么,弯下腰的缝隙,勾人眼睛。

木法沙抬手扯住她的衣后领往下拉,前领口陡然拉高。

“木法沙,你干什么呀?”茉莉难受,感觉卡脖子。

人根本直不起来,她回头,一个激灵,木法沙覆了上来。

他两条花臂张狂有力,撑在桑茉莉两侧,她被牢牢笼罩。

“我、我要发球,你走开……”桑茉莉对他的气息发怵。

特别是现在。

浓郁,炙热。

带着烟酒味儿,直冲她心脏。

她张着嘴,喘气都不敢大声。

腰还没抬呢,蝴蝶骨就被扣住,压下,少年的劲儿太大了,桑茉莉娇气惯了,立马疼得吸冷气。

又这泪眼小哭包的样子。

“要不是老子挡着,你半个屁股就露出来了,蠢货。”

木法沙声音阴沉沉,咬住她耳朵,说的话又粗又俗。

小姑娘脸上温度不断发烫,“你瞎说什么呀,我、我穿安全裤了的。”

她觉得自己脑子大概不太清醒,给这家伙解释什么呀!!!

“什么玩意儿?”

少年知道很多‘安全用品’,就没听过安全裤。

他蹙起断眉,冰冷的视线扫了个别不怀好意偷看的小混混。

小姑娘两条白皙细腻的腿,弯腰,裙摆堪堪遮住大腿。

妈的,有没有点保护意识,怎么长大的……


‘她被骗了吧——!’

姚佳丽脑子里只有这句话滚动播放。

“你……跟那个患者很熟悉吗?”

桑茉莉摇摇头,不能算熟悉吧,一面之缘的爷爷。

“你……哪来的二十万啊?”

说起来就心痛!“我所有的存款……”小姑娘声音轻软,有种指尖拂过春水的温柔。

姚佳丽深呼吸:“你……全给了?”

“唔?嗯呐。”

这个傻姑娘啊!姚佳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纯小公主。

抖着手指:“你怕是个憨货吧,你都不认识人家,还把钱全给了。姐妹,你都不怕遇到骗子吗?!”

姚佳丽噼里啪啦倒豆子,她还想说,可看到自己越说桑茉莉越泛红的眸子,陡然闭嘴。

“哪有骗子就骗二十万的呀。”

“再说了……也不是不认识啊。”

小姑娘茶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姚佳丽。

行行行,就当日行一善吧。

她不数落了,姚佳丽搂住桑茉莉的小肩膀:“茉崽,姐今天请你吃饭,走!”

这一整天桑茉莉都精神提不起来,她今天要去舞蹈室做常规练习,省级比赛一天天临近,她还得排独舞,而且缇娜老师的考核就在这周。

不能再出错了。

她拒绝了姚佳丽一起回家的提议,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外面好多人在窃窃私语。

桑茉莉不关心他们在看什么,她恹恹的,小脑袋低垂准备回家。

忽然,她听到周围瞬间安静了。

“站住。”

是非常冷漠的声音。

但桑茉莉困得厉害,反应也慢,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等抬头时,入耳是偏门锁扣的上锁声。

‘咔嗒’

晚走的小姑娘,被少年堵在门口。

她吓了一跳,一道很高的身影挡在她面前,脸隐匿在黑暗中,喜怒莫辨。

“木法沙,你怎么来了?”

少年单手插在裤袋里,背着夕阳朝桑茉莉走来,他的身影被拉得又长又大,像捕杀猎物的恶魔降世。

学校偏门是没有门卫的。

“嗯?”

小姑娘见他不吭声,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指尖樱粉,夕阳之下,她百褶裙裙摆轻扬。

纤细白皙的腿,精致美丽。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

木法沙将她的美好,尽收入幽暗的眼底,掀起薄唇,扯出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桑茉莉愣了几秒,没明白他的话。

话刚落,一张银行卡甩在她面前。

“谁让你去医院付这钱的。”

桑茉莉没说话,她把地上的卡捡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不经你的允许就捐款……可是,你为什么生气呀?”

小姑娘低着头,她不懂。

本身排异后遗症来得就是又凶又急,有救命钱备着不好吗?

“哈,为什么……”

一双眼眸底,寒光阴冷,木法沙顺着桑茉莉的脸抚摸:“尊贵的小公主,我们之间没关系吧,你这又捐款又装天真的是在干什么。”

“唔嗯!”

木法沙遏住手底的细颈:“让我来猜猜看,你是想用高高在上的骄傲来施舍几块钱,让我们给你磕头谢恩?或者是……”

少年长臂一扯,干脆把她扯进怀里:“你很寂寞,想跟我玩点刺激游戏,嗯?”

桑茉莉啜泣流泪,小姑娘跟只奶猫一样,她纤手把住钳住自己脖颈的粗茧大掌:“不是!木法沙你放开我,我呼吸、呼吸不上……来。”

手下的小姑娘细声哀求。

“我是不是对你太善良了,怎么什么事情你都上赶着来?”

木法沙似嘲非嘲,桑茉莉不敢看他眸底的寒凉:“二十万太少了,桑教授的宝贝女儿怎么也能拿个二百万不嫌多的吧。”

“木法沙我不是想要……不是想要侮辱你的,我……”桑茉莉哭得一颤一颤,她被面前这个少年吓坏了。

满脸的泪痕,那双漂亮的眼睛哭得通红,可怜极了。

“白给的钱我可不收。”少年的脸森寒可怖,漆黑眼底情绪是一团化不开的墨:“我的钱,都沾着血。”

桑茉莉浅浅的战栗从背后爬上来:“什么……意思?”

“跟我决斗,你赢了,我就拿钱。”他贴在她的耳朵:“敢吗,桑茉莉。”

跟……他决斗?!

桑茉莉哆嗦了一下,眼泪又蓄满了:“我要跟你……打、打、打架吗?”

扎着武士头的纹身少年,野性难驯,断眉一拧,衬得他像尊煞神,让人怵的慌。

木法沙嗤笑,他睨着面前欲哭的小兔子,想都不用想,他站着不动这只兔子都打不破他一块皮。

只是让她知难而退拿钱滚蛋。

他厌恶被施舍。

还是被一个小姑娘。

手腕被一股炽热的力道攥住,桑茉莉从后门被拖拽着拉出去,周围人群不多,但她还是成为众矢之的。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木法沙——”

她低着头,怎么挣脱都挣不开,脸上滚烫。

附近的旧巷子很多,紫藤花在夏日开得旺盛灿烂。

木法沙将桑茉莉扯进小巷子,一把摁在粗糙的墙上。

桑茉莉被困在两条健壮的长臂间。

她细嫩的面颊哭得惨兮兮,但依旧娇媚清纯,是木法沙最讨厌的那种,未沾染世俗的纯洁。

富贵人家出来的娇娇女啊,真想扯她跌落神坛。

木法沙支起身子,似笑非笑的看向桑茉莉:“来,开始吧。”

小姑娘脑子里浮现他揍山魈时候的狠样,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我不……”

不什么?不给那个钱了吗……桑茉莉抿着唇不说话了。

不行呀,李爷爷是好人,救命的二十万她愿意捐。

木法沙低笑:“允许你反悔,老实回去做乖宝宝吧。”

听他这话,桑茉莉下意识握紧银行卡,“我是说,我不怕你!”

少年脸一沉,显然没料到这个回复。

桑茉莉盯着脸上新伤旧伤不断的木法沙,他今天耳朵戴着暗红色十字架耳骨钉,整个人看上去又狠又野。

邪肆,很不好惹。

“大坏蛋!”小姑娘埋在心底的委屈压不住地暴涨。

小手一把揪住木法沙的领子,“钱是给你的吗?是给李爷爷的,你凭什么不要!坏蛋,我要跟你决斗!”

桑茉莉磨着小奶牙,杏眸气鼓鼓哒。


没人规定你—定要长成玫瑰。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是千千万万。

他低笑:“回去了,桑茉莉。”

天空是薄荷蓝,木秀于林。

这是秋日里难得的—个温柔又晴朗的日子。

回到教室后的小姑娘沉默走上讲台,拿起记号笔,在心愿板上写——

[我的梦朝向舞台,明亮坚定,永远熠熠生辉。]

在下课后空无—人的教室里,木法沙静静看了许久许久。

少年提笔落字——

[风光霁月,大步向前]

祝你。

……

……

步入十—月后的晋北市潮湿冷冽,但立伯瑞的百年校庆办得热火朝天。

重头戏优秀校友致辞环节,要知道那可是要来不少轰动全国的名人前辈呢!

而面向所有人的表演节目正在积极筹备。

姚佳丽当即就报名了,报的热门舞蹈节目——爵士双人舞。

问就是不会跳怎么了?主打—个热闹,于是缠着桑茉莉组队。

其实她不说,桑茉莉也心动。

她虽然芭蕾舞出身,但对其他舞种都很感兴趣,—直没有机会尝试。

这次活动,无疑是最好的契机。

其实她更想让自己脱敏。

现在不能吃药控制,不敢想象如果对舞台—直焦虑失控,她该怎么办。

SL.Y:[你确定要报名吗?叔叔阿姨不反对?]

MO:[书霖哥哥你帮我登记就好啦。我确定报名。]

反对么……桑茉莉沉思地看向客厅垃圾桶里被撕碎的宣传海报。

当然不会让她参加。

在妈妈的眼里,街舞爵士都是不入流的玩意儿。

连爸爸这次也劝她把精力都放在芭蕾上,那些低端不专业的舞种不适合她。

夜晚大雨滂沱,桑茉莉愣愣出神。

她呢喃出声:“可人生应该是旷野,不应该是轨道啊。”

这次,小公主茉莉决定听自己—回。

开始练舞第—天,姚佳丽就非常郁闷!

她—屁股坐在舞蹈室的音响上死活不挪了。

“余欢怎么的,不讲先来后到开始直接抢是吧?”

斜眼看人,是姚佳丽同学发飙的预警。

余欢带人把东西摆在正中间:“舞蹈室是留给会跳爵士的人,不是垃圾站……”讥讽地扫了—眼姚佳丽和桑茉莉。

“什么玩意儿都收。”

“嘿呀,这嘴臭的多少天没洗了,姐姐我今天非……”姚佳丽撸起袖子就要给她见识下正义的铁砂掌。

然后,被桑茉莉拦住了。

“冷静冷静!不能打架!”怒气上头的姚佳丽蛮劲可大了,茉莉抱着她的腰都快拽不动她。

“打赢记过,打输住院,冲动是魔鬼啊!!”

好不容易把人捋顺毛了,舞蹈室门开了。

乔安娜像个女王,簇拥着进来。

“比赛前舞蹈房都归我用,刘主任亲口说的。”

“这是公用教室。”桑茉莉觉得不可理喻,杏目倏时睁得浑圆。

“规则是人定的,自然是谁更受欢迎,谁的特权就更多喽。”傲慢的女生卷着头发,高高马尾扬起。

乔安娜冷笑:“你会不会跳爵士啊?还跟废物组队……丢人现眼。”眼睛睨向姚佳丽。

可不是废物么,舞蹈专业课垫底。

“就是,电视台来网络直播的,到时候你俩可丢死人!”头号跟班余欢总算是逮着机会了。

她笑意透出嗖嗖凉气:“你也不看看外面的人群,那可都是我们安娜的迷弟迷妹。”眼睛—亮,声音都拔高了。

“木法沙也在!”

乔安娜羞涩看去:“干嘛大惊小怪的啦,是法哥陪我来的啊,肯定要等我嘛。”

“哇,磕到了!”

“他可真宠你……”

姚佳丽翻了个白眼。


女孩穿的及膝长卫衣,跌坐后下摆往上跑了一截,圆圆白白的膝盖磕蹭了几道血痕。

“你这个坏蛋!”她就不该救他。

女孩明眸大眼被气熏得通红,委屈抿唇,好疼啊,她浑身都在污水里,脏东西进到伤口里了。

呵呵,坏蛋?

“小公主,我可不是坏蛋。”少年抽出一把尖锐的匕首,从墙上自上而下划着。

他俯下身:“我是野兽,专吃你这种小白兔。”不像是开玩笑,刀面直接‘啪’拍在了桑茉莉的脸上。

冰冷的触感和他靠近身上有温度的荷尔蒙气息,桑茉莉吓呆了。

女孩睫毛上挂着可怜巴巴的泪珠:“我救了你的……嗝,我刚刚救,嗝,了你……”她抽噎到打嗝。

“那你可真倒霉。”

木法沙似笑非笑,手上的刀子立起来了,顺着脸颊往下:“你们有钱人的内脏,我还没见过呢。”

“什么?!”

“不知道跟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不一样。”

刀子在身上游走,桑茉莉抖成筛糠,捏着衣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也想看看?嗯?”

木法沙墨眸轻眯,眼底一片疯狂,暴戾的煞气迫人于无形。

这个阴骘的少年,是个疯子!

“不要!不要——”桑茉莉吓得瞳孔紧缩,颈后寒毛竖起。

“啧,你居然不要。”少年带着茧的指腹抚摸她脸颊,遗憾摇头:“你不是爱助人为乐吗,那就——”

扬起语调,带着薄凉的沙哑,刀子已经刺破衣服了。

桑茉莉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他,神经紧绷惶恐几乎吞没她。

她不顾一切扭头就跑,心脏乱跳频率的狂跳。

桑茉莉没有看到单膝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的少年,他单手将匕首插在地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摩挲着指尖。

“可惜了,跑得倒挺快。”

更像只小兔子了。

木法沙薄唇撩起残忍的弧度,嗓音的昵喃化在夏日晚风里。

……

……

桑茉莉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喉咙里泛起血腥味,眼前被急速驶来的大灯逼停下来。

“茉茉!妈妈来了!”

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抱住她,脸上的舞台妆也没有卸掉。

“妈妈?妈妈你怎么才来呀!”桑茉莉呆了几秒,一头扎进厉清如怀里。

车上下来位儒雅的男人,摸了摸桑茉莉的头发:“以后你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坐车了,无论如何都要叫司机来接你。”

桑之谦眼底疲惫,看起来也是急的不行。

“嗯,对不起爸爸妈妈。”女孩低下脑袋翕动唇瓣道歉,她让家里人担心了。

在回去的车上,桑茉莉没有多说什么在城中村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迷路了,下雨不小心摔了一跤。

“茉茉,你膝盖怎么样,摔了之后的省级比赛会有影响吗?”

桑茉莉没想到妈妈第一反应竟然是怕比赛受影响。

她喘息口气,敛眸轻缓道:“没事的妈妈,我也不怎么疼。”

其实不是的,血痕到现在都火辣辣的。

厉清如信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妈妈给你请了新舞蹈老师,你猜猜是谁?”

没等桑茉莉说话,她自顾自兴奋讲着:“是缇娜!我从半年前就找她排期了,千盼万盼终于给人请来了。”

“宝贝,你知道缇娜收学生很严格,需要资质很高的,你千万好好跳。听见没?”

缇娜,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也是国际顶级的芭蕾舞教授。

她为人严格,不轻易收学生,学生的名气和能力缺一不可,收人前还需要现场考核。

但是多少芭蕾舞学生趋之若鹜。

“我知道了。”桑茉莉长睫微颤,细若蚊喃的答应。

第二天去学校,姚佳丽一眼就看到她腿上的淤青和伤痕。

她惊呼:“茉莉,你怎么伤成这样?”

桑茉莉今天刚好穿着英伦风短款卡其色的西装外套,内搭纯白衬衫,还有灰色的百褶裙,长度刚好在膝盖上方。

伤口都在裸露的腿上,再加上桑茉莉的冷白皮,显得这些青红的痕迹格外明显。

“摔了一跤,不疼了。”

“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别再伤到了。”

姚佳丽都不敢碰她,自己这闺蜜娇娇柔柔的,擦伤都比别人看着可怕。

“对了,我下礼拜要参加缇娜老师的考试。”

姚佳丽怔住几秒,小嘴微张:“我的天,你妈妈真把人给请到了?!”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缇娜老师有多难约见。

“我可真羡慕你呀,这么有能力妈妈给你保驾护航……小公主,您这一生怕是没什么烦恼了吧。”

这样艳羡的语气,让桑茉莉有些无奈,她梨涡浅浅:“不是的,其实我宁愿妈妈不要这样帮我安排好一切。我也想有自己的决定……”声音弱了下去。

“装什么装啊,绿茶婊!”

尖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余欢你又发什么癫?”姚佳丽第一个怒发冲冠。

余欢带着几个小姐妹盛气凌人睨着桑茉莉:“缇娜收不收你还不一定,你在这炫耀个什么呢。”

她盯着桑茉莉巴掌大的娇媚小脸就是心烦厌恶:“长得就一副绿茶样。”

桑茉莉黛眉蹙起:“我没有炫耀。”余欢莫名其妙总爱找她事,可自己并不记得得罪过她。

“我呸,你收收装模作样的劲儿行吗?”

“真装!难怪书霖大佬总是帮她。”

余欢她们几个越说越讥讽,甚至开始伸手推搡起桑茉莉。

“喂,你们几个别太过分!”

姚佳丽冲上去,没来得及,桑茉莉被人用包包砸在地上,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她显得狼狈又可怜。

对,就这个楚楚可怜泫然欲滴的茶样儿!

余欢踩在她私人物品上,恶狠狠警告:“桑茉莉,别再让我看到你在原书霖面前发嗲了,不然让你滚出立伯瑞。”

说完,一脚将卡包踹飞,带着那几个女生走了。

“茉莉,你没事吧?我帮你!”姚佳丽瞪着那背影看了几秒:“你为什么不上报学校啊,给她们统统处分!”

立伯瑞大学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也是一级综合类高校,其中芭蕾舞蹈为核心专业之一。

它极其严格贵族精英化教育跟其他大学显得格外有壁垒,但立伯瑞作风森严,专业成绩要求很高。

茉莉是跳级考入的,今年大一虚18岁,是年纪最小的芭蕾舞系学生。

小姑娘摇摇头,她不想惹事……也不想让爸爸妈妈丢脸。

“佳丽。”她手一顿。

“怎么了?”

“我包里那套芭蕾舞裙呢?!”

姚佳丽不解:“你包里刚才就没有舞裙呀。”

“完了——”桑茉莉粉唇颤抖起来,琥珀色的大眼里噙着水雾。

那套手工芭蕾舞裙是爸爸专门从意大利买给她的,就是为了省级比赛时候穿,她这两天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一直随身带着。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脑海中雷击般闪过那天城中村的夜晚。

桑茉莉泄气了,她长翘的睫扇颤抖地忽闪几下,最后认命一般闭上了眼。

——她舞裙掉在城中村了。

还是掉在那个可怕的少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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