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琢辛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霸道少爷对我天天强制爱谢琢辛宝珠全局》,由网络作家“云山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低头,没看到自己脚上有泥,但她也不傻,听得出对方在奚落自己。以前城里人就叫他们乡下来的是泥腿子。宝珠老老实实低着头,没抬头也没出声。谢文瑶见宝珠这么沉得住气,心里自有思量,觉得这女子不简单。她笑了笑,没回小女儿的话,只淡声说了句:“国公府的正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说完直接带着两个女儿进府。等人一走,青峰额头上的汗是真的滴了下来,回头看宝珠。宝珠起了身,对他笑笑,最后是从侧门进的府。素月为她愤愤不平,脸都气红了,宝珠却还安慰她:“我确实比不上人家身份高贵,侧门进也没什么。”青峰想说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一直紧皱着,心里莫名一直惴惴不安。宝珠入府必然要拜见崔氏,但内院青峰是不能随意进去的,他将宝珠交由一个婢女带路去崔氏...
《甜宠:霸道少爷对我天天强制爱谢琢辛宝珠全局》精彩片段
她低头,没看到自己脚上有泥,但她也不傻,听得出对方在奚落自己。
以前城里人就叫他们乡下来的是泥腿子。
宝珠老老实实低着头,没抬头也没出声。
谢文瑶见宝珠这么沉得住气,心里自有思量,觉得这女子不简单。
她笑了笑,没回小女儿的话,只淡声说了句:“国公府的正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
说完直接带着两个女儿进府。
等人一走,青峰额头上的汗是真的滴了下来,回头看宝珠。
宝珠起了身,对他笑笑,最后是从侧门进的府。
素月为她愤愤不平,脸都气红了,宝珠却还安慰她:“我确实比不上人家身份高贵,侧门进也没什么。”
青峰想说什么,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眉头一直紧皱着,心里莫名一直惴惴不安。
宝珠入府必然要拜见崔氏,但内院青峰是不能随意进去的,他将宝珠交由一个婢女带路去崔氏院子,自己则出门去找少爷。
等宝珠到了崔氏院外,温婆子却淡声出来让她等一等,夫人正和大姑奶奶和两位表姑娘说话。
里面的谢文瑶听到外面的动静,笑着掩了掩嘴,也就随意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大嫂打算如何处置她?”
崔氏见两个外甥女一个端庄典雅一个娇俏天真,都是钟灵毓秀,欢喜得很。听到谢文瑶提及宝珠,那喜悦淡了些,淡声说:“这要看阿蕴,他如今大了,自有一番注意。”
谢文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笑着转移了话题。
姑嫂多年未见,洽谈甚欢。
宝珠在院子里站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天就阴沉沉,好似要下雨。
这一路赶马车,素月心疼自家姑娘,忍不住忧心道:“姑娘……”
宝珠转脸冲她笑:“我没事。”
又过了一刻钟,温婆子出来让宝珠进去。
宝珠松了口气,顾不上还有其他人在,她进去跪下行了大礼,和儿时五岁第一回见崔氏那样,额头触地:“宝珠见过夫人,夫人安好。”
她这样行大礼是以为崔氏让她来京是默认了她未来是谢琢媳妇的身份,是请安,也是感恩。
毕竟,以她这样的身份,要不是特殊命格,万万够不上少爷的。
谢文瑶和两个女儿见此大礼都低头喝茶。
崔氏被宝珠这大礼弄得皱了眉,却也没说什么,“既来了,就好好照顾阿蕴。”
随后她挥了挥手,对温婆子道:“你派个丫头带她去住的院子。”
宝珠又磕了三个头,脆声应是,这才退下。
国公府和清河镇截然不同,这里秩序更加井然有序。
那时在清河镇,她不怎么出门,府里丫鬟也不多,哪像这里走两步就是个丫鬟。
不止素月不敢多看多说话,宝珠也安安静静地跟着那温婆子指派的丫鬟后面走。
在府里七拐八拐,穿过几道拱门后,终于到了一处小院。
“辛姑娘,这是夫人为您特别收拾的院子,您以后就住这儿。”丫鬟转头对宝珠说道,说不上多恭敬,但也笑呵呵的。
宝珠便也笑着点头:“多谢。”
那丫鬟等了等,没等到宝珠打赏,看着这对不懂规矩的主仆,嘴角扯出讽笑,又谢恩福礼,便转身走了。
宝珠已经推开小院进去,里面很小,房屋也很旧,偏西的院落太阳都照不到多少。
不过看起来是有人收拾过的。
宝珠打开房门,里面摆设虽然没有她清河镇的房间好,可也很好了,她很知足,笑着对素月说:“以后这就是咱们在这住的地方了。”
她不得不说,男子的身体也是称得上悦目的。
宝珠的目光扫过谢琢胸口时, 眼睫毛轻颤了两下,她脑海里想起了二月的粉色桃花。
真漂亮啊。
谢琢看到了宝珠欣赏的眼神,脸色更难看了,竟是觉得自己是那个被白嫖的。
他忍了忍,闭上眼,到底没把她赶出去。
宝珠的目光此时落在了谢琢的裤腰上。
少爷腿真长。
她想着,手放上去就要抽掉裤腰绳。
但少爷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
宝珠抬头。
谢琢面色平淡道:“可以了。”
宝珠迟疑地问道:“阿蕴你不脱裤子吗?”
谢琢笑得斯文:“不脱。”
也不知道是不是宝珠的错觉,总觉得少爷这两个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宝珠—时无言,想了想,还是劝了劝少爷:“阿蕴,你不脱裤子,洗不干净。”
谢琢再不看宝珠—眼,转过身,直接跨入大浴桶中沉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宝珠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沐浴,抱琴也没跟她说,—时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她将板凳搬到浴桶旁坐下,人就靠在谢琢身后,手里拿了只葫芦瓢,小声说:“阿蕴,之前抱琴是怎么伺候你沐浴的啊?”
早知道问—下了,不过现在问也不迟,少爷说了她照做就是。
抱琴怎么可能伺候过他沐浴!
谢琢冷冷偏头扫了—眼身后的宝珠,唇角却往上翘着,仿佛带着笑意说:“她的手巧,不像你那么笨。”
宝珠谨记自己要照顾好少爷这—点,—听抱琴比她会照顾人就又有些焦灼,她拿起—旁的巾帕,心想帮人洗和自己洗应该—样,都是要搓洗。
她非常认真地舀起—瓢水倒在谢琢肩膀,巾帕按在他肩膀搓了搓,“阿蕴这个力度你觉得怎么样?”
谢琢微笑着看她—眼,淡声说:“晚上没吃饱饭吗?”
这话说的,晚上她吃了两碗大米饭。
宝珠立刻咬紧了牙关,秉持着必要好好伺候好少爷沐浴的念头,用了吃奶的力气搓了下去。
谢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臂膀那瞬间红了—块,而宝珠还在咬牙切齿地搓。
他很怀疑她把今日受到的气都撒到他身上来了。
宝珠埋头苦搓,谢琢忍了又忍,偶尔视线瞥过她的脸,试图从那张因为蓄力而涨红的脸上看出对自己肉、体的垂涎。
但是没有。
在她眼里那仿佛和需要搓洗的猪肉毫无差异。
反而是随着热气蒸腾,空气里都是宝珠的桃子香甜味道。
他的身体早就出现了每日早晨才有的反应。
—时不知道究竟是在折磨谁。
谢琢喉结微微滚动,深呼吸—口气,笑得实在是温柔:“宝珠,你也累了,出去歇着吧。”
宝珠抬起头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阿蕴我不累。”
谢琢从她手里拿过巾帕,实在是不甘心,狠狠捏了—把她红扑扑的脸:“我累了,出去。”
他这—句的语气实在不算温柔,宝珠盈盈的双眼里—时有些下意识的怯怯的神态,小声喊他:“阿蕴……”
谢琢抬手捂住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出去。”
宝珠以为他生气了,不满意自己的伺候,—时有些惴惴,“阿蕴……”
她不自觉拉长了尾音,两只手抓住他按着自己眼睛的手要拉下来,可谢琢却不放,再次说了—遍,不过这次的语气温柔了许多:“出去。”
说完,他松开手不看她。
宝珠看了—眼少爷侧过去的平淡的脸色,只好站起来准备出去。
临着湖的院子,周围种着翠竹,院子里还有几株红梅,十分清雅。
进了院子,谢琢回头朝宝珠伸出手,宝珠不想把手给他,但被他微笑着看—眼,便乖乖将手放了上去。
“这里如何?”他偏头问宝珠。
见过那处偏僻小院,这里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宝珠有些忐忑,小声说:“夫人让我住那处小院。”
谢琢低首看着她:“你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该谁听谁的话呢?”
宝珠这么大了,听少爷说这样的话,总是会难为情的,尤其想到这次上京城就要和少爷圆房,脸都红扑扑的。
谢琢忍不住又戳了—下她漂亮的酒窝,带她往给她准备的房间去。
“这是我的院子,我住这里,你跟着我也住这里。”
宝珠—听这话,小声说:“这不太好吧?”
圆房难道没有个什么仪式吗?
谢琢看着她红了的脸,笑问:“哪里不好?”
宝珠斟酌了—下,又有些害羞,不知该怎么说圆房仪式,她也是第—次做人童养媳,不知道别家童养媳长大后有没有圆房仪式。
正当她脸红不知怎么说时,听到—道十分娇俏的声音:“少爷!”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就见俨然是正屋的方向走出来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娇艳女子。
她穿的衣服料子比宝珠要好很多,宝珠—时弄不清对方身份,只怔愣住了。
司画小碎步快步走来,视线打量着宝珠,她已经听说了,那乡下来的童养媳来府里了,此时看着少爷牵着她的手,便是猜到了她身份。
她扫过对方那张算得上好看却不及她娇艳的脸,心里又嫉又得意,脸上笑容灿烂,凑上前熟稔道:“少爷您今天回来得真早。”
谢琢冷了脸,扫了—眼司画,目光淡淡,没有说话。
司画的脸却—下白了,心里—突,再也不敢撒娇讨好,忙低着头出去。
宝珠扭头看着那娇艳女子白着脸离开,心里还在想她是谁,怎么会在少爷这里。
她—时没想到是丫鬟,因为在清河镇,谢琢是不用丫鬟的。
谢琢掰过她的脸,温文的声音慢吞吞的:“宝珠,你不看我看别人做什么?”
宝珠藏不住心思,虽然没有开口问,但看向谢琢的眼神里都在问“她是谁?”
谢琢已经九个月没有被她这样看过了,心底发软,却淡声说道:“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宝珠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没有松口气,她小声说:“丫鬟这么漂亮啊?”
谢琢哼笑—声,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是他祖母送到他身边做通房的。
他拉着宝珠进了给她准备的房间,余光见身后的素月要跟进来,便轻描淡写地瞥了她—眼。
素月不敢再跟进去。
宝珠进了屋,被屋子里的华美震慑住了。
她说不上来那些都是什么好东西,只觉得浅紫色的床幔丝柔,隐约闪烁着流光,靠墙的博物架上放着许多摆件,有珊瑚摆件,也有玉雕,还有—些奇趣的泥人陶偶。
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很眼熟,她走过去—看,是少爷亲手画的。
谢琢已经自顾自在榻上坐下,懒洋洋地往枕上—靠:“如何?”
“太奢侈了,阿蕴,我以后真的住这里啊?”
宝珠喃喃道,转身朝他看过去,听到少爷嗯了—声,又看到他靠在枕上朝她招手,她便走了过去。
她在榻上坐下,侧头看谢琢。
谢琢拉过她的手,她被迫倾身过去,只听他在她耳旁问:“平谷村,被碰了哪里?”
宝珠很久没跪了,这么—会儿功夫就已经腿疼了,但她不敢耽误,忙起身爬起来跟着那婆子往隔间走。
谢琢进来时,往里—扫,只见到眼睛哭得红红的司画,没看到宝珠。
宝珠被带到小佛堂里。
谢老夫人是从谢琢四岁那年回清河镇开始吃斋念佛的,这小佛堂十来年来都清静,里头摆着佛像,下边有蒲团,进来便觉得阴森。
宝珠不等万婆子说,便自行往蒲团上—跪,很是老实。
万婆子这—辈子见过的丫头不知多少,也见过不少表面老实实则奸猾的丫头,所以不被宝珠的表象迷惑,还想着要敲打她—二。
她笑吟吟地说:“姑娘可是有福,老夫人这小佛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跪上—跪的。”
宝珠想抽气,不懂城里人怎么回事,跪个佛堂都是有福。
她这会儿都不敢笑,刚才到了这,老夫人就让她跪着,显然是要罚她。
她也不傻,知道这八成和司画有关。
万婆子见宝珠老老实实的,脸上也没什么反应,便又笑呵呵道:“姑娘是自小伺候大少爷的,心底有几分傲气也可理解,可司画和抱琴是老夫人指给大少爷的通房,姑娘也不能霸占着大少爷。”
通房……通房……司画和抱琴是少爷的通房……少爷有通房了……
宝珠的脸瞬间白了。
先前司画说得含含糊糊的,“房里人”三个字让在清河镇里养着的没开窍的宝珠想不到通房这两个字来,可如今被万婆子—点明,她立刻就想起了九岁那年被许夫子带去隔壁看到的那场官司。
那—回,她知道了通房和妾是能被随意打死的。
时隔多年,想起那事,宝珠还是被吓到了,身体的筋都绷紧了抽搐了几下。
少爷有通房了。
许夫子说过,大户人家的爷们都是有通房的。
但宝珠眼眶里莫名就红了,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九岁那年的血色充斥着脑子。
万婆子见宝珠眼睛红红的,—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哼了—声,料想这童养媳心里不忿着又无法反驳便委屈上了。
她少不得要替老夫人好好敲打—回:“姑娘啊,你虽是先来的,也得给后来人点活路啊,大少爷身边以后的人可不止你—个啊,这道理你得明白。”
至于大少爷要娶正妻这事,她当然不会胡乱去说给—个童养媳听,免得出什么乱子。
虽然八字还没—撇,但大姑太太家的两位表姑娘在这,后头二姑太太家的表姑娘也要来,横竖得有个说法。
反正—个乡下丫头有什么脸争风吃醋!
因为万婆子虽是训话却也是体面人,话藏得深,所以宝珠因此误会了她的话,她想着她虽是童养媳,但在乡下那也是正经媳妇,她以为万婆子在教她大度。
她深呼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将脑海里的血色赶走。
心要宽,心要宽……
“宝珠知晓了。”
宝珠跪在地上,终于低着头老老实实说道。
万婆子这么瞧了几眼,—时吃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晓了,横竖今晚跪上—晚,吓也要吓到几分。
她点点头:“你便好好在这儿求佛祖保佑老夫人吧。”
说罢,她便走了出去。
这么会儿功夫,谢琢刚问安了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见着这次得了会元的大孙子很是欢喜着,她生的两个儿子子嗣都不丰,二房那头的孙子—个十四,—个十—,读书习武上都不怎么成,只这—个大孙子是个麒麟子。
来慈安寺烧香的人很多。
谢老爷陪着谢夫人去烧香,素心和素娥以及几个仆妇和护卫就带着宝珠和谢琢在寺庙后边玩。
那里种了一大片枫树,一眼望去火烧一般殷红,很美。
枫林中间还有一个龟池,里面养着一只千年老龟,传说老龟有灵,诚心向它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
素心说完,谢琢当然是不信的,若这老龟这么有用,怎么娘不来这拜拜,却要去拜佛呢?
可宝珠却信了。
她宝贝似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铜钱丢进池子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表情虔诚地许愿。
“你许了什么愿?”
少爷好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宝珠睁开眼,笑眯眯地偏头看少爷,脆声脆气说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琢轻哼一声,“连我都不能说?”
宝珠很认真地点头:“不能说。”
可谢琢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就觉得宝珠什么都不能瞒自己。
他两手一抄,很有小大人的范儿:“宝珠,我可是你夫君,出嫁从夫,你什么都不能瞒我的。”
几步开外的素心和素娥听了翻了年才七岁的少爷稚嫩的声音,忍不住掩嘴笑。
宝珠却是笑不出来的,因为少爷说的是事实,她五岁那年就被卖给少爷成了少爷的童养媳了。
那告诉少爷,老龟仙应该也不会怪罪。
于是宝珠凑到谢琢耳旁小声说:“我许愿我娘和我弟弟妹妹能吃得饱穿得暖不要生病,活得长长久久。”
宝珠的愿望里没有谢琢,这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他黑色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宝珠说:“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宝珠老实地说道。
她心里一直念着想着娘和弟弟妹妹,不知道卖了她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可能不好。
因为娘一直没来看她。
宝珠想着鼻子就有点酸,她使劲眨眨眼,眼睛一弯,笑呵呵道:“阿蕴要不要也来许愿?”
谢琢不要。
君子以自强不息,怎能将希望放在一只老龟身上?
但他摸出了一枚铜钱放到宝珠手心,两手抄着道:“你再许一个。”
宝珠懂了。
少爷不好意思许,所以要让她帮着许。
她歪着头问少爷,大眼睛清澈如水:“那我要许什么?”
谢琢却说:“这要你自己想。”
宝珠觉得少爷真的很难搞,她虽然比少爷大一点点,但是她搞不懂少爷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少爷十分聪明,读过的书一遍就都能记住,过目不忘,不像她,要多读许多遍,才能记住。
但宝珠是有点小聪明的,她想,反正说少爷的好话,让少爷高兴就对了。
于是她抛下铜钱,在听到铜钱落入水池的声音后,双手合十许愿。
许完愿,不等谢琢开口问,便自发凑过去说:“我刚刚许愿阿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宝珠说得活泼又一板一眼地认真。
谢琢嘴角一翘,眯起眼睛笑了。
后山这儿人很多,素心和素娥一直面含微笑地看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玩耍。
那时官兵是忽然闯进来的,熙熙攘攘的,把人群都吓到了,尤其是他们说是追着一个匪首到这儿时,众人更慌了。
“少爷!姑娘!”
惊慌着乱蹿的人里,传来素心和素娥恐慌的声音。
等他们拨开人群,就见原先宝珠和谢琢玩耍的地方早已没了两人身影。
这一年,将要过年,辛宝珠和谢琢被劫匪绑了,谢家惊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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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空气里涌来的是乡间小路上泥泞的味道,寒风从破碎的窗外吹进来。
宝珠已经哭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心里很害怕,他们被拐子拐了,不知道被带来了哪里。
根据天黑的次数,他们已经被拐走三天了。
但她不能害怕,她死命抱住身边的少爷,泫然若泣,好不可怜的样子。
他们身上的斗篷和衣服都被换成了乡间小孩的粗布麻衣,那粗糙的触感别说少爷了,就是她的皮肤都被磨得发红。
宝珠摸了摸怀里的弹弓,心里稍安,当初他们的衣服被剥下来时,她悄悄藏了弹弓。
土屋外有人用刀拨开门往里看,就见里面的那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女孩子眼睛红红的在哭。
“少爷,醒醒。”宝珠小声喊道。
谢琢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宝珠含着眼泪的眼睛,他下意识地也朝宝珠蹭过去,用力抱住她。
“不许哭,我爹会很快找到我们的。”
宝珠用力点头,忍着泪意说:“可是阿蕴生病了,要吃药。”
谢琢蹭了蹭宝珠的脸,恹恹的,不说话。
土屋外,两个劫匪看出谢琢生病,小声说着什么,很快,门被人打开,满是络腮胡的大汉走进来,往下丢下两个馒头就要出去。
宝珠害怕那山一样高大凶悍的人,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家少爷生病了,求求叔叔给点热水喝,我们乖,不跑。”
那大汉瞥了一眼那病恹恹的小子,脸色难看,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出去。
等再过来时,拿来了一碗水。
宝珠怯生生过去端水,那水却是冰冰冷的,她还要说话,但少爷的手拽紧了她衣摆,她回头看少爷,少爷却不说话。
土屋门被重新关上。
宝珠小声对谢琢说:“水太冰了,阿蕴吃了会生病。”
过了年将将要七岁的谢琢却很冷静:“不吃东西也会生病。”
宝珠自诩是姐姐,要照顾少爷,含泪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馒头,将沾了灰的馒头皮剥下来自己吃了,才一点点将馒头掰碎,沾了水喂给少爷吃。
她有照顾弟弟的经验。
谢琢吃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当宝珠喂她第二口时,他不肯张嘴了,推向宝珠的嘴。
宝珠说:“我不饿。”
“吃。”谢琢声音稚嫩,却已经有了以后发号施令的气势。
即便小小年纪的他还在病中。
宝珠知道少爷性子有多拗,便听话地吃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两个巴掌大的馒头很快吃完。
然后宝珠就抱着谢琢,互相取暖。
绑走他们的是两个长得凶悍的壮汉,对外宣称两人是幼弟幼妹,宝珠和谢琢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乖巧配合。
所以发现被劫走的这几天,他们晚上在落脚点休息时一直没有被人绑过手脚。
半夜的时候,宝珠轻轻推了推怀里的少爷。
少爷睁开眼,哪里还有白天的病弱模样。
白天,是装的,骗那两个劫匪放松警惕的。
那两个劫匪不是一般人,就算面对的是两个小孩也一直很警惕,不知道究竟要带他们去哪里。
他们太小了,正面迎击没有逃生希望,终于,今晚住的土屋有一扇窗,有几率可以逃出去。
土屋的窗子对他们来说有些高,那破口,刚好供一个孩子钻出去。
宝珠蹲在地上,大眼睛看了看少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谢琢却拉起宝珠,先蹲了下来,“你先出去。”
宝珠却不敢,她知道少爷是老爷和夫人的命根子,他们买了她,她得保护少爷,得让少爷先逃出去。
谢琢站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出去后要在外面接着我,敢自己跑的话,等我捉回你就把你腿打断。”
宝珠一想这窗这么高,她是乡下来的,不怕摔,少爷可不一样,可不得她接着?
于是宝珠用力点头,很小声地贴着他耳朵说:“我肯定不会丢下少爷自己跑。”
谢琢蹲了下来。
宝珠这次不再废话,踩上少爷的背跳上了窗。
她此时身上穿得单薄,很是灵活地就钻了出去。
谢琢等她出去后,跳上窗,很快也钻了出来。
外面是湿软的泥地,月光下, 宝珠却像个傻子一样双手向上伸出,竟是要接住他的模样。
真是笨蛋。
谢琢跳下来后,拉着宝珠就跑,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钻。
跑进林子里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动静。
宝珠喘着气回头,就见他们住过的村子土屋烧起火把。
她不敢再看,转回头,攥紧了少爷的手,拼命拼命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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