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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赤霞

发表时间: 2022-12-22

“靠谱点的传言是,当年碧云峰一代天才齐天眷恋大竹峰紫霞仙子,欲与其结为双修道侣,但大竹峰首座不允,要齐天入赘大竹峰,碧云峰首座听闻火冒三丈,禁止两人交往。又有青云峰掌门首座之女青霞仙子,对齐天念念不忘,搅和其中。多方纠缠,难以如愿,齐天愤而大闹青云,携紫霞仙子私奔。碧云峰首座怒而出手,擒回齐天,更是把紫霞仙子打得三魂散掉两魂,还是齐天拼命护住才保得一魂不散,留住一线生机。大竹峰与碧云峰两脉因此大打出手,渐有火拼之势。终是青霞仙子施展痴情咒牺牲自己救回紫霞仙子,才阻止这场悲剧继续发展下去。但齐天因此憎恨碧云一脉,再不愿回碧云峰,亦不想再起波澜,便与紫霞仙子隐居这云海底下小竹峰。更是恢复本家孙姓,取道号悟空。以表脱离碧云峰关系,绝外界俗念”

“那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别脉都有祖师祠堂,我小竹轩却没有,这是为何?。还有这毕竟只是传言,怕多有不实的地方,你老人家心里另有一版故事吧?”

“诶。前人故事还不都是传说。五百年前,当时的碧云峰首座齐慕白外出游历带回一个弟子,此子天资聪慧,灵根极佳,备受关注。据说此子出生时,天灵感应,紫气东来。乃是千年一出的修炼奇才,应天之子,极有可能突破五百轮回壁障。齐慕白待其如子,为其改名为齐天,取寿与齐天之意。齐天亦不失众人所望,道法修为及剑法都进境极快,风光盖过所有同代之人,隐有超越老一辈的势头。而三峰六脉虽为同门,却互相较劲,都想尽办法拉拢齐天。青云峰与大竹峰都选择了美人计,青云峰是青霞,大竹峰则是紫霞,两女亦同是当时的一代天骄,才绝当世又貌美如仙,年青弟子们奉为仙子。最后是紫霞更胜一筹,牢牢握住齐天的心,但大竹峰首座短见心大,竟意想打破规则,招齐天入赘大竹峰,惹得齐慕白大怒,禁止齐天接触小竹峰之人。齐天从小被碧云峰保护,道路顺畅,心思单纯,遭此挫折后心绪低落,意志消沉。青霞乘虚而入,造成三角斗情,三峰斗法的局面。最后紫霞厌倦了这种人心争斗的纠缠,留书出走。齐天心中有愧,亦偷偷下山追紫霞而去,留书言道从此便不再回山。待寻得紫霞,游离仙门。齐慕白看到书信之后,勃然大怒,自感之前太过娇惯齐天,便亲自下山想抓回齐天好生管教。然而未寻得齐天,先遇到了紫霞。逼问无果,更是恼怒紫霞迷惑祸害齐天,要教训紫霞。紫霞心傲针锋相对,齐慕白更是火冒三丈,从而失手把紫霞打得重伤垂死。齐天追来到时已经大错铸成,齐慕白亦无力挽回。便带着齐天与紫霞回碧云峰,设法补救。大竹峰听闻此事,围困碧云峰讨说法,齐天自觉愧对大竹峰,便自散修为平息此事。然后脱离碧云峰,带着昏迷不醒的紫霞隐居小竹峰。这便是我们当年的传说”

“同一故事,两代传言意境差别尤甚,怕都有不尽详实之处吧”

“你小子倒是有心人,不过前人避讳旧事谁又会不知深浅的去挖个终究?”

“也是,就算有人自己或许能推敲个一二三,亦不敢过言其实。小竹峰怎么就自立一脉了呢?”

“据说齐天隐居小竹峰后,青霞常来看望齐天。看到齐天修为尽失,精神萎靡。便在青云峰上偷来一本可恢复修为的禁法,让齐天修炼。但齐天无心于此,终日守在紫霞躺着的冰寒玉床边,青霞心中悲切,便施展痴情咒把自身元神剥离肉体,以一身修为祭炼。然后用来补益紫霞魂魄,救醒了紫霞自己却玉损香消”

“竟有如此残忍功法”

“诶,谁说不是呢。紫霞与齐天对此心中有愧,亲上青云峰向掌门首座言明此事并下跪诚心请罪,掌门首座心中虽然悲哀,但知多事之秋,再生波澜,门派将难以承受。便让两人隐瞒此事。对于禁法一事,既然是青霞的心愿便让两人好生修习,好让青霞能安息。两人皆是天之娇子,经过此次人生曲折磨难,修习此禁法竟有破而后立之效,加上环境封闭潜心修习,功法很快就练到大成之境。掌门感念两人的天骄之才,若就此埋没,有违天道行常。便让两人收徒传法,但小竹峰情况特殊,不宜归入任何峰脉,便只能自成一系于特例。小竹峰便由此而来。”

“小竹峰为何没有祠堂?”

“齐天与紫霞,待弟子修为有成后便隐退闭关,非是仙逝而去,我辈弟子自是不敢立灵牌诅咒师长”

“老头我看你想糊弄人吧”

“你小子什么意思,事情就这样,你爱听不听”

“那我问你,禁法是何种道法?”

“既然是禁法自然不宜道来”

“那我师父功法乃小竹峰传承为何道法并无特异?”

“哼,你师傅算什么小竹峰传承,他算不上纯正的齐天弟子,自是没得纯正传承”

“哼,你若不说出个究竟,休想我罢休”

“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何必参和进这旧旋涡来”

“你道我还有得选择咩,你放心,我自会清楚事情轻重,你言入我耳只留我心”

“哼,既然你不知生死利害,说给你听也无妨。麒麟经,春秋论道轮回出,天道行常人为本。仙非仙,凡非凡,百姓灯火出麒麟。天道轮回自在人心,故天行键,君子以自强不息。此经微义春秋枉论轮回,毁仙灭道,仙神共诛。大犯仙忌。”

“若为枉论,不传三人。若为真经,何来犯忌。天道自在人心,有何不可?”

“忌者,敬畏真相也。枉言不成道,何须忌讳,是为仙忌现实。当年此经现世,仙神入魔,不忌天伦,杀生千万。真乃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诶,吴大非道真言,有实力便有道理。既然此经仍存世,只怕已得道心,各仙家道门各行其是罢了。”

“自然是。此道法经义大异与常道,看似平凡无用,若得其精髓又妙用无穷。整篇分上中下三卷,上卷尚书,演天势。中卷中庸,化人势,下卷春秋,道轮回。悟得春秋知轮回,便为君子境。透彻中庸分凡圣,成就小圣境。演化尚书成道德,便是大圣境。大圣境者,感应天道,聚天地浩然正气于一身,成就麒麟子,亦叫天子,可随心所欲替天行道。。。。”

“以身代天,以己为道。掌控天下,生杀轮回,顺者卑逆者亡。如此可怕,岂不要随意而行,任性而为。破天道坏伦常之兆”

“并非如此,天道入体,操控不好,便会毁灭己身,不入轮回。师父曾说道,天道非善物,故有天道伤身噬体蚀心之说,非有大执念者莫要引天道入体,否则无异于自蛊而不得好死”

“原来如此,大能力必有大风险。世道如此,天道亦如此”

“再说了,天道无常,由身而显时便也因人而异。便是麒麟经,亦无常象。在我们师兄弟第一次看完麒麟经后,师傅都会询问体悟,大师兄只言:天道已死。我则道:知天,知人,知轮回。小师弟则言:天道,众生相罢了。师傅都深以为然,大加赞许”

“齐天祖师是何境界?是否天道入体”

“大圣境,其他则不懂。突破境界后就闭关不出,大圣境想必已经突破轮回壁障了,故而没设祠堂。”

“难怪会自立一脉”

“并非如此。除了我们几师兄弟,无人知这个消息。如此便无此说法。麒麟经,讲究的是无争便是争。平常争斗不显其威。仅仅麒麟经不足以让小竹峰开山立足。因其功法表象软弱,无助争斗。但齐师凭借原先剑道体悟,结合麒麟经,创出一套剑法。此剑法儒雅淡然间杀人于无形,故称君子剑。练就春秋轮回成仙者称为儒仙,故齐师有言:儒仙配君子剑方可行天下。此剑法旨意立于不败之地,攻敌致命弱点。但对于以力证道,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魔,效用不显。而对于仙而言则防不胜防。青云掌门便看中这点,要求小竹峰秘密组建暗阵,为青云效力。重立仙道秩序,维护天道人心,防备仙祸,受命诛仙。齐师有愧于人,加上紫霞力推,便答应了培育诛仙阵组。”

“诛仙???如此大逆不道!!!!”

“对!诛仙,诛不道之仙。天庭崩溃,仙人上位,仙道稳,则天下太平。魔道虽强,天心不受,终难成势。魔劫虽戾,百年可消,不伤天道,若仙祸起,万年浩劫,天道自乱,大害天体。”

“诛仙,诛仙??????岂不是承秉替天行道之意?否则何其强大的道心才敢行此刑事”

“也可以这么说。奉天承意!这便是师傅说的,引天道入阵,以阵代天,以阵义为道。”

“阵中之人,如何受得了天道饰心?”

“所以要有执念入魔之人方可为阵子。阵眼必须儒仙方可为”

“而你选择阵子以剑道入魔?”

“对,天下仙器唯剑儒雅锋利,剑道入魔为最坚”  “既然手握诛仙,你怕什么呢?”

“不然。齐师闭关后,我执掌诛仙,活用壮威,一发不可收拾,诸峰震慑,俯首青云。日蓄月累,渐有不可控之象,青云峰便故意泄密,引发诸峰问罪,我便成为替天受罚之人。诛仙落入青云掌门之手,但阵心终究一时间还在小竹峰,青云峰不敢绝情无道,从而便有小竹峰现世,改修青云决。而我亦被秘密偷天换日保得性命,废尽修为,窝藏云海之下,不得见天日。诛仙便成为小竹峰与青云峰共同的秘密。诛仙阵组亦变为诛魔阵组”

“但你不甘于就此终了,重组诛仙?”

“对,让一个人坐着终生,那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何奈自杀比活着需要更大的勇气与执念,我无力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