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国兴带两人到角落那张桌子坐下,这个点不早不晚,饭店没什么客人。郑国兴一屁股坐下立马说道:“我大舅子找领导问过了,你们看中的那个荒岛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做旅游投资没有资源,开发房地产更不现实,至少三四十年内都没有开发价值。人家是按照产权年限算钱,我说你们就是单纯开荒建房子,又不买卖土地,肯定是越长越好,是吧?”陈文军使劲儿点头,“肯定是的。”郑国兴笑容又大了一些,“你们开荒,政府鼓励,现在国土那边给的报价是一亩三十块钱,还能帮你们拉电线,能接受不?”他一双眼睛在陈文军和林琴之间来回游移,等着他们回复。陈文军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亩三十块,一百亩是三千块,两百亩要六千块......我们手里的钱可能还差点。”“差多少?”郑国兴比陈...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郑国兴带两人到角落那张桌子坐下,这个点不早不晚,饭店没什么客人。
郑国兴一屁股坐下立马说道:“我大舅子找领导问过了,你们看中的那个荒岛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做旅游投资没有资源,开发房地产更不现实,至少三四十年内都没有开发价值。
人家是按照产权年限算钱,我说你们就是单纯开荒建房子,又不买卖土地,肯定是越长越好,是吧?”
陈文军使劲儿点头,“肯定是的。”
郑国兴笑容又大了一些,“你们开荒,政府鼓励,现在国土那边给的报价是一亩三十块钱,还能帮你们拉电线,能接受不?”
他一双眼睛在陈文军和林琴之间来回游移,等着他们回复。
陈文军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亩三十块,一百亩是三千块,两百亩要六千块......我们手里的钱可能还差点。”
“差多少?”郑国兴比陈文军还上心。
陈文军不好意思地扯出一抹憨笑,挠了挠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岛上的荒地具体多大,没法说,能不能等丈量过后再定?”
“没问题啊!这个价能接受不?”郑国兴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陈文军迟疑着点点头,“咱也不懂这个价是高了还是低了,反正能买多大我们就买多大。”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倒是让郑国兴拿不定主意。
林琴当即指向那些货,“郑老板,咱先把东西过秤了再说,成不?”
“哟!差点忘了正事了!”郑国兴和陈文军一起,把那些鱼虾过称,发现陈文军还有半桶石螺没卖出去,干脆一起收了,付了八十八块。
他们前脚一走,郑国兴后脚就骑自行车去国土资源局找韩栋才。
“大舅子,我可是把情况都告诉陈文军两口子了,他们让你找人过去丈量荒地大小,我听他嘀咕,要是六千块的话还差点,你给看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尽量帮你促成这件事。”郑国兴压低声音说道。
韩栋才拍了拍郑国兴肩膀,“好妹夫!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好说!”
郑国兴把事情交代完转身就走。
韩栋才赶紧联系下面的人去一趟荒岛。
之前他不管这块,也不知道原来促成土地交易他还能得一笔奖金,对评职称也有很大的帮助,不得不上心。
下午林琴他们在船上钓鱼的时候就看见一艘吃柴油的小渔船带着五六个人去了他们看中的那个荒岛。
林琴赶紧过去找陈文军。
“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是啥情况?”
陈文军点点头,提着水桶拿着渔网跟林琴回去。
等他们的船靠近荒岛豁口,那些人已经进去了。
二人赶忙下船,把绳子绑在大榕树上,跟进去。
正在干活的六个人纷纷看向两口子。
陈文军走向最近的黄庆丰,“大哥,你们在干啥?”
黄庆丰一看陈文军的打扮就知道他是附近的渔民,有些爱答不理,“咱测量呢!没事的话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工作。”
陈文军面色不变,和林琴交换了一下眼神,扭头离开。
二人上了船,压根没有因为对方的轻视而生气,反而兴奋地继续干活。
第二天两人再去国兴大饭店,发现韩栋才竟然也在。
没等陈文军询问,韩栋才便亲自过来招呼他们。
还亲自给两人泡茶,“我等你们好一会儿了,昨天国兴过去跟我说了下情况,我立马让人过去丈量,他们测算之后报过来的数据是,整座荒岛属于晶洞花岗岩地质地貌,四周隆起的山丘上面还有不少暗洞,不安全,也没有开发价值。
能开荒的平整地面就岛中央那块沉积形成的平地,有八十二亩左右,另外还有一圈高低起伏的坡地,那个面积要大一些,有一百零三亩,不过只能种点树或者菜,养一些鸡鸭,弄不了别的。
这个情况我也找领导沟通了一下。
现在上面给的价格是平地一亩三十块,坡地一亩二十块,七十年产权,我给你们算了一下,要是全部买下来就是四千五百二十元,怎么样?”
陈文军喝了一杯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同韩栋才说道:“韩大哥,我们夫妻先商量一下再给您一个准确回复,成吗?”
韩栋才当即起身,“那正好,你们好好商量,我还要回单位,要是确定要买就过来找我申请,材料我给你们办,你们再去财政局交钱,最后把发票交到我这边就行,我给你们办理产权证明。
因为是荒岛,还要涉及命名之类的事情,申请的流程复杂一点,越快越好。”
二人频频点头。
目送韩栋才离开后,他们赶紧把货卖给郑国兴。
得了钱,二人又马不停蹄去了一趟友谊广场裁缝店,正好林琴要的那些衣服都做好了,结账后。
两人快速赶回渔船上。
林琴把东西放下,跟林义说了一声就和陈文军去了后舱,关门关窗。
“这个价格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便宜一千多块呢!买!必须买!”林琴激动得手舞足蹈,天知道她这一路憋得有多难受。
陈文军也是一脸兴奋,“我们把这几天的钱再拿出来算算,看看总的有多少。”
数钱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等两人把这几天的账理清楚。
林琴缓缓说道:“有六百八十四块五毛八,加上之前的四千一百六十五块两毛六,合起来就是四千八百四十九块八毛四。
荒地价格是四千五百二十,咱还能剩几百块钱,够了!”
“那行,我下午就去找韩栋才,咱先申请了,等韩栋才通知咱们交钱再说。”陈文军咧嘴直笑,要不是这会儿时间来不及他都想现在就过去一趟。
为了买这个地,陈文军下午难得没去捞鱼。
林琴也没急着钓鱼,而是烧了两锅热水,准备给两个孩子里里外外洗干净,让他们穿新衣服。
这年头孩子就没有不喜欢穿新衣服的。
一听洗干净可以换新衣服,恨不得马上脱光光,连腼腆的陈平安都猴急得不行。
林义帮忙烧水,忙里忙外,也没空询问陈文军干啥去了。
等陈文军回来才知道是去买地了。
林义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啥情况?怎么突然就买了?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攒了一些,你们拿去用!”
他激动得说话都打瓢。
“作者有话说:这个价格是比照我们当地土地价格进行合理估计的,2015年,我们当地一块环城路延边两千亩荒地卖出去的价格是一亩六百多,这块地当时是用来投资建设医院的,属于政府扶持项目,所以有一定的优惠。开发区和开发商之间议价后敲定最终土地价格,所以土地买卖的价格灵活,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
林琴知道售房员嘴里的话只能听一半,瞧对方那心虚又讨好的笑容,估计对方都不相信自己说的。
但林琴却是信的,当下就拍板要了这间店面。
售房员惊喜地瞪大眼睛,“同志,你真的想清楚了?这可是五百五十块!不是小数目!”
刚刚他确实一直忽悠林琴买店铺,但当林琴真要买了他又开始心虚。
他们每天都在宣传店面,但问的人真不多,三个月了,还是冷冷清清,他对友谊广场的发展实在没啥信心。
林琴肯定地点点头,“我就要这间了!”
这条街上无论哪一间今后都是旺铺,她记得那种卖食杂的都能赚一套房子。
售房员见她检查也不再劝了,欢欢喜喜地带着她回店里办理手续。
商铺买卖只要签订合同,再送去总部盖章就可以了。
店里冷冷清清,售房员干活特别积极,很快就帮林琴把所有手续跑下来。
五百五十块钱换了一本薄薄的合同,她心里却踏实得不行。
以后那店面就是她和女儿的立身之本了吗,她们母女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等林琴带着合同回到上林村天已经快黑了。
林英做了地瓜粥,看见她立马追问,“你真的买了店面?”
林琴点点头。
林英急得直跺脚,“你速度咋那么快呢!我刚刚问了村里一些常去市里的人,大家都说友谊广场的商铺没人买,冷清得很,你买那个干啥?真被你气死了!”
林琴乐呵呵地把东西收进后院的棚屋,蹦跳地跑出来,“姐!这个你就不懂了!友谊广场现在冷清没错,谁能说以后就一直冷清了?反正我把钱换成商铺也不怕商铺跑了,将来再不济我也能带着丫丫住到那边去,横竖不怕贼惦记。”
林英还是想不通,“那可是五百五十块!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林琴反驳,“以后我当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咱爸的。”
“哟!还照顾你爸呢!离婚很光荣吗?”李莲的声音飘了进来。
林英和林琴全都收起笑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啊!你谁啊?我同意你进门了吗?”林琴没好气地怼回去。
李莲怒了,“林琴!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你骂谁呢?你算什么长辈?我爸住院该去看的长辈都去看了,你门连脸都没露,还敢在这里摆长辈威风,凭啥?我就问你凭啥?”林英怒不可遏地把李莲顶出门。
李莲气坏了,“林英!你敢推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来呀,你来呀!我看谁打死谁!搞不清楚状况的老东西!”林英完全不给李莲面子。
李莲也看出林英的蛮横,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再跟她掰扯,转而看向林琴,“二婶看在咱是亲戚的份上,知道你离婚才特地过来给你说媒的,换成别人我还不爱搭理呢!
对方是南胜县的,叫钱大山,今年四十,年纪大会疼人,愿意给八十块聘礼,你一个离了婚还带孩子的女人想要找下一家可不容易,人家都不嫌弃,你也别挑了,明儿我就给人家回话,让对方来你家提亲哈!”
“哈你个大头鬼!要嫁你自己嫁!再来我家闹事,我打死你!”林英挥着大扫帚往李莲身上招呼。
李莲吓了一跳,鬼吼鬼叫,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劝林琴考虑。
林英把人撵出二里地才怒气冲冲地回家,在堂屋破口大骂了半天。
或许是因为林英的彪悍护短,接下来两三天李莲没敢再上门闹幺蛾子,倒是村里相熟的人家会过来看看林义,包几个钱或者送点鸡蛋面线啥的。
林义的腿还不能动,但可以坐起来,不用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几个月都不能干农活。
林英家里还有一大堆事,见林义没啥大事,还有林琴顾着,就收拾行李回去了。
因着刘丫丫还在陈文军的渔船上。
林琴跟林义商量着去把孩子接回来。
“爸,明天十点过后我找庆祥叔过来照顾你一会儿,我去把丫丫带回来。”
林义直点头,“好!这些天太麻烦人家了,你过去顺便摘一些菜,地里的菜这几天都没打理也不知道成啥样了,能摘的你都摘了送过去,他那渔船上吃菜肯定不方便。”
“我晓得了。”林琴看了看天色,先拿着镰刀去菜地弄点菜回来给林义换换口味。
父女俩吃过晚饭,天刚黑林琴就关门了,浑然不知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家的一举一动,露出猥琐的笑容。
半夜,林琴半睡半醒间听到砖瓦破碎的声音,就一声,她立马睁开眼,竖着耳朵细听。
黑暗中,所有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视线看向棚屋的门,心里直打鼓,下意识握住床边的老木棍。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了进来。
尽管林琴看不见她还是知道棚屋的门被开了。
林义下不了地,进来的只能是小偷!
她立刻躲到床脚。
对方听到动静还以为林琴翻了个身,立马朝着床的方向摸了过来。
林琴感受到一个人扑上床,立刻举起棍子狠狠砸了下去,“我打死你个小偷,打死你个贼!”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黑暗中一道粗犷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林琴一听就知道是陌生男人,下手越来越重,打到对方没有动静才捂着胸口往外跑,大叫,“抓小偷,抓小偷了!”
她奋力推开门,边上的邻居全都赶了过来。
有人提着煤油灯,拿着锄头棍子过来,“那里?贼在哪里?”
林琴指了指后院的棚屋,惊魂未定。
隔壁阿婆赶忙追问,“有没有受伤?”
林琴摇摇头。
这时棚屋那边传出一阵惊恐喊叫,“林琴,你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林琴心下一咯噔,赶紧往后院跑。
她拨开人群,只见一人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报.....报警.....”
说完这句,林琴瞬间瘫了。
林琴付了定金,跟老板说好五天后过来取,随后带着孩子们离开。
这一趟虽然花了二十五块三,但两个孩子都挺开心的,平日里不敢抬头见人的陈平安都开朗了不少。
林琴觉得这钱花得还是挺值的。
走在路上,刘丫丫看到小孩吃麦芽糖,馋得紧,拉着林琴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可以吃那个糖吗?”
“麦芽糖?这附近哪有卖?”林琴转了一圈,啥也没见到。
刘丫丫雀跃地踮着脚,“金花阿婆会做。”
林琴一阵恍惚,刘丫丫说的金花阿婆是刘家所在的那条街道附近一个专门卖麦芽糖的老人。
老人除了会熬麦芽糖,做粉粿的手艺也是一绝。
林琴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领着孩子往那条街走。
金花阿婆没有门店,过来买东西的都是熟客。
林琴领着孩子进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金花婶子在不?”
“来喽!”金花从后院过来,看到林琴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是林琴?丫丫?哟!一阵子没见我都不敢认了!今天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林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婶子,孩子们想吃糖了,我来买点,你这边还有粉粿吗?”
“有有有!今儿凌晨做了一锅,还没卖完,除了粉粿还有咸粿,剩一块,你要的话我便宜给你了!”金花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带林琴去看。
林琴见咸粿确实没多大,全都要了,粉粿也买了一样份量的,再让金花装了一罐麦芽糖。
金花看她出手阔绰,当即夸道:“之前听说你和刘永明离婚我还担心你日子难过,现在看你精神头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林琴垂眸,“谢谢婶子关心,刘家就是火坑,我再怎么样都不能过得比以前差。”
金花深以为然,“悄悄告诉你,你们一离婚,刘永明就带了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去了,对外说是亲戚,啥亲戚大着肚子在这边长住不走?我看那女人就是刘永明相好的,背着你搞在一块,现在他们一家出门谁都得在背后嘀咕两句,恁不是东西!”
林琴对上金花探究八卦的眼神,故意支支吾吾,“我早就习惯了,刘永明当初娶我就是为了我的陪嫁,等我过门替他伺候一家老小,他就要把我撇一边了。
那女人不同,人家是一个学校的,高材生,文化人,以后还能分单位,就是那个.....门当户对,咱可比不上。”
“啥?还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得好好念书吗?咋还怀孕了?”金花眼里燃烧着汹汹八卦火焰。
林琴却是耸肩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就是我在医院碰到刘永明陪那个女的产检,好几回了。”
金花赶紧把这些话记下来,送走林琴三人后,立马跑去街角跟乘凉的街坊邻居八卦。
“你们知道吗?刘永明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刘家亲戚,是刘永明相好的,还是一个学校的,那女的听说还在读书呢!”
金花这一番话可是让一众邻居大吃一惊。
李三老娘伸长脖子用力扯着金花,“你听谁说的?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呢!”
“哎哟!我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吗?刚刚林琴带着丫丫和一个小男孩去我那里买东西,我给套出来的!”
金花得意地摇头晃脑,显得自己特别能耐似的。
李三老娘咬着牙跳了起来,特别兴奋,“林琴咋说的?你快告诉我们!”
于是金花绘声绘色把刘永明和“方莹”那点破事全都给说了,虽然脑补的成分居多,但八九不离十。
马翠花原本是想出去找人唠嗑,刚走上街就听见别人在背后嘀咕她家的事。
凑近一听,好几伙,她当场跳了起来,跟那些人对骂。
把街道主任都给招来了。
街道主任一看又是马翠花,生无可恋,“我说你们这群老娘们没事就不能消停消停吗?又吵什么?”
马翠花愤怒地指着李三老娘,“这个臭不要脸编排我儿子!”
“编排啥了?”街道主任看向李三老娘。
李三老娘中气十足地嚷嚷道:“刘永明背着林琴偷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前脚刚跟林琴离婚,后脚就把挺着大肚子的相好弄回来,还说是亲戚,我呸!分明就是一个学校的。还知识分子,臭流氓,不要脸!”
街道主任当即沉了脸,“嘿嘿嘿.....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告啊!有种告啊!我好几次经过他们家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了,咋地?马翠花还背着他那早死的男人偷人生了个大闺女?”
李三老娘这话可真够难听的。
马翠花气得就要冲过去撕了她。
街道主任神经一突一突的,赶紧拦着,“够了!根本就是没影的事,你们不要再乱说了!”
李三老娘却是不服,“好呀!主任说没影是吧!大家都听见了!刘永明带回来的女人跟刘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就说人家跟刘永明不清不楚,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刘永明的种,听见了没有!”
“臭婊子,老娘跟你拼了!”马翠花像泼妇一样,街道主任拦都拦不住,眼镜还被打飞了。
只好让人去刘家把刘永国徐蔓枝喊过来帮忙。
马翠花是一路被拽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
街道主任黑着脸跟进刘家,看见坐在堂屋吃水果的“方莹”,眼神不善,怒气冲冲地看向马翠花,“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动脚的!”
“好好说?”马翠花气死了,“她都这样编排我儿子了,还要我把脸凑过去给她打吗?”
街道主任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外面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马翠花,我告诉你!刘永明是大专生,以后前途无量,不能有任何作风问题影响他的前途!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我......”马翠花喘着粗气,目光闪烁,回避街道主任的问题。
街道主任心下一沉,脸都黑了一半,“所以李三老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刘永明相好的?”
林义把地瓜粥做好,还奢侈地煎了两个鸡蛋给陈文军端过来。
“趁热吃吧,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们去菜地转转。”
女儿刚刚和陈文军的对话林义都听见了,看二人说话自然的样子,不像陌生人倒像老夫老妻一样。
他相信女儿和陈文军之间清清白白,但当爹的总要为女儿多多考虑,他不希望女儿和陈文军走得太近。
陈文军压根不知道林义的打算,吃了早饭就跟着林义出去了。
林琴帮着把桌子收拾干净,顺便把陈文军带来的鱼给洗了一下。
这天中午,他们一家还是喝鱼汤。
第二天一早林义起床,发现灶屋一样有一条鱼,甚至还多了一些石螺,不由得皱眉。
等林琴醒来他就忍不住跟林琴嘀咕。
“我昨天都跟陈文军那小子说了,让他别再送了,这怎么还多送了一盆石螺,可真是气死我了!”
林琴无语了,“爸!人家给我们白送东西你不高兴啊!”
“我高兴啥?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他陈文军到量着什么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呀就是冲着你来的!爸,可跟你说了,就算你跟刘永明过不下去我也不能让你跟了陈文军。”
林义第一次把话给挑明了。
林琴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着他,“为啥啊?因为他是疍家人居无定所?还是因为他还有个手脚不太利索的儿子?”
“你都知道还问!”林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咱家这情况在村里本来就抬不起头,要不刘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你!要是你后头再跟了陈文军,咱家可就沦为全村的笑柄了!”
不是他看不起疍家人,而是大环境这样,大家根深蒂固的思想改变不了,他是宁可林琴嫁个有田有地的鳏夫,都不想她跟陈文军有牵扯。
林琴看林义那激动的样子,乐了,“爸!你说这么多干啥?我现在还没离婚,退一万步说,我真离婚了就非得再嫁人吗?留在家里给你养老送终不行吗?
万一再嫁个比刘家还黑的婆家,我还活不活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就不能盼自己一点好啊?尽说这些糟心话有意思吗?你不结婚,以后丫丫大了怎么办?我老了还能陪你一辈子啊!”
林义越看林琴就越愁,他就两个女儿,老大好好的,婆家也得力,怎么到了小女儿这里就这么难呢?
林琴果断闭嘴,跑去灶屋看了看那些石螺,道:“爸!石螺先养两天,吐吐沙子再煮呗。”
林义听她的,另外拿个木盆养石螺。
刘丫丫又养了三天,后背全都结痂不疼了才被林琴允许出门玩。
林琴带她在村里走一圈,热心肠的阿婆大妈询问,林琴就掀开刘丫丫的后背给大家看,不遗余力地控诉刘家的罪行。
现在整个上林村都知道刘家不干人事,也知道林琴母女在刘家被虐待的事情。
林义听到风声并没有说什么,照常出门干活。
傍晚,林庆祥突然焦急上门找林琴,“阿琴,你爸在菜地被人套麻袋给打了,你赶紧去看看!”
林琴碰倒了碗筷,焦急忙慌地带着刘丫丫往菜地赶,见到躺在地上一身血,不断呻吟的林义,她脑子都懵了,焦急地求大家帮忙送林义去医院。
好在这是上林村,还有林庆祥喊人搭把手,压根没让林琴插手就把林义送去医院。
那头林义还在治疗,大队长就带着民警过来了。
“林琴,你爸咋样了?”大队长一脸担心。
林琴抱着刘丫丫赶紧起身,声音沙哑地回道:“还在里面,等医生出来。”
大队长看了一眼林琴怀里的刘丫丫,眼中满是怜悯,“你们家这段时间咋回事?一个接着一个出事,是不是风水有问题?”
民警:“.......”
林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林义才被推出来转移到病房。
主治医生同众人说道:“病人头上有伤,身上肋骨断了两根,左腿小骨也断了,腿骨已经拍片,明天手术,肋骨只能靠躺着静养,大概要三五个月才能痊愈,万幸的是头部没有伤到要害,一会儿家属去交一下住院费。”
林琴头脑子一片空白。
大队长和民警一直等到林义清醒,问了他当时的情况才离开。
林庆祥见大队长要走,同林琴叮嘱道:“我回去拿钱过来,你先在这边看着你爸和孩子,别乱跑。”
“叔,我有钱,等我爸出院就还你。”林琴含泪感激。
林庆祥摆摆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林庆祥一行人匆匆离开,林琴借护士站的电话联系大姐林英。
等林庆祥把钱送过来,替林义办了住院手续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林庆祥缓过劲儿来,在病房外骂骂咧咧,“要是让我抓到那个瘪犊子,老子一定砍死他!阿琴,你爸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林琴红着眼眶摇头,“叔,我爸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这些年在村里他就没有跟人红过脸,要说得罪的人也只有刘家那边了。
尤其是刘永明,那天他过来抢孩子,被我爸骂了一顿,我打了他一巴掌,砸了他的自行车,也就这事了。”
林庆祥愤怒地捶墙,“我就说刘永明不是好东西!他家在哪?我去找他算账!”
“别!叔,你别冲动,咱没证据,况且大队长都报警了,咱还是等警察调查再说。”林琴生怕林庆祥冲动再把事情给闹大了。
大队长刚过来就听到林庆祥这话,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你还不如人家林琴懂事!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这么浑,是真不怕死吗?”
说完林庆祥,大队长看向林琴,“我刚刚从派出所过来,民警已经去调查了,你爸那块菜地虽然靠近村口,但还在村里,他身上的钱没丢,说明对方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下手这么重,很像泄愤,你仔细想想,你爸最近都得罪什么人了?”
林琴和林庆祥交换了一下眼神。
林庆祥怒喊,“是刘永明没跑了!肯定是他!那个龟孙子,老子跟他没完!”
林琴正要说什么,余光看见走廊尽头的陈文军,朝他微微摇头。
陈文军立刻领会她的意思,转身离开。
林少军走到宅地基,发现林琴在不远处山上,一直往下面扔石头,便眯着眼询问,“阿琴妹妹弄石头干啥?你们要用石头盖房子?”
林义比划着地基,解释道:“这里是岛,他们打算用山上的石头和水泥一起加高地基,石头都攒了这么多了,差不多可以开始做了,就是我这腿还没好利索,文军阿琴不会盖房子,还得找人帮忙。”
林少军当即拍了拍胸口,“找我啊!我和我爸就是干这个小工的,等你们什么时候有需要回去说一声就行。”
“那感情好!找你们我还真放心!”林义大喜。
陈文军也是感激得不行,帮着把林少军的自行车弄到山上藏好,给他带了两条大鱼,亲自划船送他回去。
林少军来一趟,不仅自行车的问题解决了,还得了两条两三斤重的黑鱼,一路上都在哼着歌。
等他回到家。
林庆祥看到那鱼,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咋样了?怎么还拿了鱼?”
林少军神神秘秘说道:“爸!你指定想不到,阿琴男人买了一座荒岛,他们准备在荒岛上盖房子!义叔说请咱俩去干小工,我同意了。”
“啥?买岛了?你说啥胡话呢!那疍民要是有钱买岛,还能娶不上媳妇?”林庆祥老婆黄玉珍开口就反驳。
林少军急了,“妈!我亲自上岛看了!假不了!文军说这会儿卖车不安全,万一被查到抵赖不掉,我就把车藏那岛上了,就算警察找过来我们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等风声过了再把车卖了。
这两条鱼是文军给的,你看看,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两条大黑鱼,值好几块钱呢!”
黄玉珍看着那两条鱼,无话可说,心里却怀疑林少军说的。
林庆祥提醒道:“这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有人问起就说啥也不知道,懂吗?”
黄玉珍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你说!想起今天的事我就来气!那些菜全都烂了,只能喂猪!非得让刘永明赔我们五十块钱才行!”
“咳咳咳......”林少军被呛了一下,震惊地看向自家老娘,“妈!五十块会不会太狠了?”
他们种的那些菜应该不值五十块钱。
黄玉珍甩了儿子一个大白眼,“狠什么狠?老娘想辛辛苦苦种的菜就这么被糟蹋了!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品德问题!不多罚点钱那混账东西能长记性?反正菜都毁了,多少钱老娘说的算!”
林少军被怼得哑口无言。
当天晚上,两个民警带着刘永明过来送钱,赔礼道歉。
看样子他们已经达成意识,两个民警还在一旁帮刘永明说话,和稀泥。
林庆祥不痛快,到底还是给民警面子,收了钱,和解了。
刘永明沉着脸跟两个民警走出上林村。
到了村口,民警再次同刘永明警告道:“今天是因为上头有人替你说话,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我们也不说什么,希望经过这件事你们吸取教训,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是!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你好歹也是个大专生,三番五次进派出所名声都毁了,能有什么好前程?”
刘永明低着头,敷衍点头。
两个民警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刘永明等他们走远才发泄似的踹了路边的树几脚,小声骂骂咧咧走到自己藏自行车的地方。
拨开草丛一看,他顿时慌了。
“我的自行车呢?我的自行车呢?”
他把那一片草丛全都翻了个遍,别说自行车了,连个车轮都没看见,当下就崩溃了,追着民警离开的方向狂跑,“我的在自行车被偷了!我的自行车被偷了.......”
两个民警半路上被拦下,见刘永明又急又气,脸上还挂着泪水,不得不回头帮他寻找。
三人带着两只手电筒,把村口那一片都给走遍了,就是不见自行车的影子。
两人不得不带刘永明回去立案。
民警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耐,“你为什么把自行车放在草丛里?”
刘永明目光闪烁,“我怕被偷了才藏在那里。”
民警一副看透他样子,冷笑道:“我看你是有备而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就说吧!这大晚上的,我们上哪儿给你找自行车去?等明天那自行车都跑出安市了!”
刘永明脸色又白了几分,痛哭流涕,“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自行车啊!肯定是上林村那些人干的,肯定是他们把我自行车偷去卖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他手里头本来就没几个钱,实习赚的那点补贴都花了七七八八,外面还欠了一百多的外债,要是自行车再丢了,他就真的完了!
民警调侃归调侃,但该办的事情可不会含糊。
当天晚上他们就把附近知道的几个修自行车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压根就没人过去卖自行车,民警还顺便跟他们打了下招呼,让那些人帮忙盯着。
第二天一早。
几个民警去了上林村,挨家挨户询问自行车的下落。
村民一问三不知,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有人提到林少军傍晚出村,到了天黑才回来。
民警找上门调查。
林少军倒是淡定得很,“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家被毁的菜地是林义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用去跟人家通风报信吗?你看看,我昨天跑一趟,义叔还给我两条大黑鱼呢!”
民警仔细看了看两条鱼,确定是南溪里面的,面色都缓和了不少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调查,既然你们不知道,我们就先走了。”
林少军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几个民警把上林村走了个遍,确定刘永明的自行车不在村里,只能回去让刘永明等消息。
刘永明神情恍惚地走出派出所,跟游魂一样往市医院走,半道上被刘永国拉住。
“永明,你死哪里去了?我们找来了你一天......你咋啦?”
刘永国刚说两句就发现刘永明精神状态不对,心下一紧,脸都白了几分。
刘永明扑到刘永国怀里嚎啕大哭,“我的自行车被偷了!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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