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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

贺知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这情况,这也不像是那贵妇为了陷害我,故意做的局。这贺家,好像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了。想想也是,就算这贵妇再怎么厌恶我,再怎么反对贺亦辰跟我来往,她也犯不着做这么大一个局来陷害我吧。正想着,贵妇走到贺父身旁,冲他安慰道:“哎呀老爷,你就放心好了,那东西总不是丢在了这院子里,咱们仔仔细细地找,总不是能找到的。而且就算是被人偷了,这人不还都在这吗,咱们一个个搜身不就行了。”听她这么说,那丢失的东西好像非常非常贵重。我忍不住冲身旁的佣人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弄丢了?”佣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老太太的东西丢了。”奶奶的东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翡翠手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这是奶奶亲自送给我的,丢失的肯...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5-05-11 0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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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贺知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这情况,这也不像是那贵妇为了陷害我,故意做的局。这贺家,好像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了。想想也是,就算这贵妇再怎么厌恶我,再怎么反对贺亦辰跟我来往,她也犯不着做这么大一个局来陷害我吧。正想着,贵妇走到贺父身旁,冲他安慰道:“哎呀老爷,你就放心好了,那东西总不是丢在了这院子里,咱们仔仔细细地找,总不是能找到的。而且就算是被人偷了,这人不还都在这吗,咱们一个个搜身不就行了。”听她这么说,那丢失的东西好像非常非常贵重。我忍不住冲身旁的佣人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弄丢了?”佣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老太太的东西丢了。”奶奶的东西?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翡翠手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这是奶奶亲自送给我的,丢失的肯...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全文》精彩片段


看这情况,这也不像是那贵妇为了陷害我,故意做的局。

这贺家,好像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丢失了。

想想也是,就算这贵妇再怎么厌恶我,再怎么反对贺亦辰跟我来往,她也犯不着做这么大一个局来陷害我吧。

正想着,贵妇走到贺父身旁,冲他安慰道:“哎呀老爷,你就放心好了,那东西总不是丢在了这院子里,咱们仔仔细细地找,总不是能找到的。

而且就算是被人偷了,这人不还都在这吗,咱们一个个搜身不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那丢失的东西好像非常非常贵重。

我忍不住冲身旁的佣人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弄丢了?”

佣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老太太的东西丢了。”

奶奶的东西?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里的翡翠手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这是奶奶亲自送给我的,丢失的肯定不会是这个东西。

正想着,佣人又冲我道:“老爷最是孝敬老太太了,如今老太太的心爱之物丢了,老爷也着急得很。

哎,只希望东西能快点找出来吧,这宴会刚忙完,大家都还没好好休息一下呢。”

我抿唇道:“会不会是掉在宴会上了,然后被某个宾客给捡了?”

“不知道啊。”佣人叹道,“最好不是那样,不然就糟了,老太太的心爱之物要是找不到了,恐怕又要病倒了。”

我听罢,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是听贺知州说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

这时,贵妇扬声道:“行了,到处都没有找到,现在只能搜身了,你们也别埋怨什么,要怪就怪那个偷东西的人。”

随着贵妇话音落下,就有两个女佣人分别从左右挨个搜我们的身。

我面无表情地站着。

心想,如果奶奶丢失的这个东西能用钱买到,那贺父也不会这般着急,他直接花钱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就行了。

这证明,奶奶丢失的这个东西无法用钱来衡量。

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我又摸了摸袖口下的翡翠镯子,心中再次不安起来。

这时,搜身的佣人到了我面前。

“唐小姐,请将双手打开。”佣人冲我道。

我抿了抿唇,默默照做。

佣人先在我身上搜了一遍,然后又去摸索我的手臂手腕。

当她摸到那镯子时,她怔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激动又慌乱地去翻我的袖口。

我狠狠蹙眉,心中猛地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那佣人激动地尖叫起来。

“在这!老太太丢失的镯子在这!”

瞬间,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那些眼神,有震惊的,有不屑的,还有嘲讽鄙夷的。

贵妇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得意地哼笑起来:“我一开始就猜到是她,她还嘴硬!”

那佣人拽着我,将我拉到贺父和贵妇面前。

然后将我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举起来给大家看。

周围难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真是恶心,她刚才还装模作样地问我老太太丢失的是什么,还故意说会不会是宾客捡走了,来误导我们。”

“天啊,也太恶心了,亏她之前还是千金大小姐。”

“千金大小姐也只是一个身份,又不能代表人品,她们唐家人品要是好,会那样欺负大少爷?”

“好恶心啊,大少爷为什么还要带她来参加宴会,这不是纯属来恶心人么?”

我看向他们,沉声道:“这镯子不是我偷的,是奶奶亲手送给我的!”

“笑死,这镯子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老太太之前就说了,只会给她最喜欢的孙媳妇。

你算什么,你都已经跟知州离婚了,什么都不是,老太太会将这镯子送你?别开玩笑了。”

贵妇说着,环胸走到我面前,满脸讥笑,“啧啧啧……,真是没想到,你们唐家落魄了,都开始干起偷鸡摸狗的事了。”

“我没有!”我看着她和贺父,平静道,“这就是奶奶送给我的,不信你们去问她,问贺知州也可以。”

反正这镯子的事,贺知州也知道,他还叫我好好收着,所以我心里倒也不是很慌。

只是我心里还是感到很奇怪。

这明明就是奶奶送给我的,奶奶为什么会说弄丢了。

我沉了沉眸,心中隐隐泛起一个可怕又难过的猜测。

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贺父很快就叫人去请贺奶奶过来。

不一会,贺奶奶就杵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找到了?我给我孙媳妇留的镯子找到了?”

贺奶奶一脸激动的模样。

我的心沉了沉。

镯子明明是她送给我的,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贺父扶着她,指向我,冲她温声道:“妈,找到了,镯子就在她手腕上戴着,完好无损,您不用着急。”

贺奶奶顿时朝我看来。

我张了张嘴,想喊她。

她却忽然踉跄地朝我跑来,拽着我手腕上的那只镯子,激动道:“怎么会在你手上,快取下来,取下来,这是我给我孙媳妇留的,你赶紧给我取下来!”

眼前的老太太再没有之前的慈祥。

她此刻看我的眼神甚至还带了一抹厌恶和嫌弃。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奶奶刚见我的时候,明明那么好那么好,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贵妇这时候冲贺奶奶笑道:“妈,您是不知道,她刚刚说这镯子是您送给她的呢。”

贺奶奶顿时看向我,很仔细地看我。

我蠕动着唇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奶奶看我的眼神,陌生得令我心里发凉。

忽然,她情绪激动地道:“怎么可能,你是谁?我怎么可能会把这镯子送给你?

这镯子是给我宝贝孙媳妇留的,你不是我的宝贝孙媳妇,你还给我,赶紧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贺奶奶说着,就强行地想将那镯子从我手腕上拽下来。

那激动的模样,看着还有些可怖。

我怔愣地看着她,老人之前在我面前的慈祥模样瞬间模糊一片。

所以,这算什么?

镯子明明是她亲手送给我的,贺知州也明明叫我好好地把镯子收起来。

现在却闹这一出?

所以,这是不是他们联合起来,故意报复我,故意整我?

也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以前对贺知州不好,所以人都知道的。

奶奶不可能不知道。

贺知州也不可能在她面前尽说我的好话。

所以,奶奶跟贺知州一样,一直都是厌恶我的?

初见时,那慈祥的一面是装的,镯子也是她故意给我的,在这过夜也是她故意吩咐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的这一出!

是么?

呵!

我从来都以为‘报复’是直截了当的。

却不知道还能这样拐弯抹角。

先让我心存愧疚,心存感动,把我捧上云端,然后再将我狠狠地拽下来。

这当真是一个报复的好手段啊!

心里瞬间涌起一抹无法言说的愤怒。


他冷呵:“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生怕我看见似的。”

我诧笑道:“没什么,就我们公司的项目文件。”

“你们公司?”贺知州嗤笑,“你才上班第一天,就这么有归属感了?”

我真不知道他在讽刺个啥。

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不然呢,既然入职了,不管是上班第一天,还是上班第一个小时,那不都得用心去干,用心把公司当做自己的家?”

“呵!”他又讽刺,“你还真是个一顶一的好员工啊,有你还真是你们公司的福气。”

我无语。

这讽刺的语气,真的是越听越扎耳。

我起身,转移话题道:“好饿啊,你饭做好了没呀?”

说着,我往餐桌那边蹦,下一秒却被他打横抱起。

我一惊,支吾道:“我,我能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贺知州没理我,兀自将我抱到餐桌前坐好。

看着餐桌上的饭菜,我直接惊到了。

这简直是个厨艺高手啊!

贺知州做了三菜一汤。

一道糖醋鱼,一道辣子鸡,一道炒青菜,一个番茄蛋汤。

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我本来就饿,此刻闻到这饭菜香,更是饿得不行。

我又瞧了瞧墙上的挂钟,他做饭好快啊,四个菜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还煮了饭。

贺知州盛了两碗饭,递了一碗给我。

看他拿筷子吃饭,我惊讶地问:“你也没吃晚饭吗?”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末了,又添了一句,“一天没吃。”

我瞪大眼睛,吸了口气,说:“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真的是没人把饭喂到……”

他一个刀眼削过来,我顿时哽了一下,后面的话都咽下去了。

合着只能他说我,我不能说他!

贺知州吃饭很斯文,而且饭量不大,吃了一碗就放下了筷子。

以前我跟我哥会故意欺负他,饭桌上不准他夹菜,把他讨厌吃的菜故意放在他面前。

那时候他每次就吃得很少。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我哥的压迫,他不敢吃多,可原来他饭量本来就那么小,也不知道他那么高大的个子是怎么长的。

看他放下了碗筷,我都不好意思去添第二碗饭了。

但他做的这个辣子鸡是真的很开胃,很下饭。

我碗里的饭已经吃完了,可我半天都舍不得放下筷子。

贺知州忽然看了我一眼:“没吃饱?”

“吃……吃饱了。”

算了,还是不吃了吧,我以前那么对他,难保他不会趁机报复。

就在我要放下筷子时,他忽然朝我伸手:“碗给我。”

我沉默地将碗递过去。

他利落地给我盛了碗饭,冲我说:“你先吃,我去打个电话。”

“哦,哦……”

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我内心腾起一抹深深的惭愧。

瞧,我刚才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其实,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不是么?

就着贺知州做的那盘辣子鸡,我吃了两碗饭,辣子鸡也被我干光盘了。

贺知州进来的时候,我正吃饱喝足地擦着嘴。

他往桌上看了眼,闷笑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我连忙起身,自动自发地去收拾碗筷,他却先我一步将碗筷收起来,叫我乖乖坐着。

我惊愕地看着他。

这不是发达后的贺知州么?

他不光肯亲自下厨,竟然还会亲自去洗碗?!

呼!

这男人时好时坏的,搞得我都有点精神分裂了。

贺知州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就把碗给洗了,还把厨房给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我忍不住冲他问:“你怎么那么会做饭啊?学过?”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小时候经常饿肚子,慢慢的,什么都会了。”

这句话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的心里却闪过一抹酸涩。

我是记得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爸娶了一个后妈,贺亦辰就是后妈生的,在贺家很受宠。

而他,听说没人管,然后一身坏毛病,是众人口中的不良少年。

就因为那些传言,我一直都很讨厌他。

再加上毕业后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对他的偏见就更大了。

可如今看来,他也并非像人们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虽然他有时候很过分,但这一刻,我是真的心疼他。

我冲他安慰性地笑道:“你很厉害了,像我,要是肚子饿了,就只会等着人来投喂。”

贺知州扯唇笑了下,自嘲道:“像你们这些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饿肚子。”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到底还是不会安慰人,算了,不说了,免得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雷点,又惹得他不高兴。

他靠在餐桌上抽烟,我坐在沙发上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后,气氛莫名地有些尴尬。

僵持了几分钟后,我忍不住冲他问:“那个,你今晚不去陪你白月光吗?”

他蹙了蹙眉,脸色冰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呃!

这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他说他的事不用我管,其实我也不想管。

只是他在这,我做什么都不太方便。

看他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不想管他了。

我捞起我的包包,准备去楼上洗澡。

这回他倒是没过来抱我。

我扶着栏杆,一瘸一拐地上楼。

刚进入房间,我就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一阵车子的引擎声。

他还是走了。

我觉得我有点毛病,心里盼着他赶紧走。

可他真走了,我心里又有些失落。

我失神地靠在门板上发呆了好一会,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浴室里走。

脚踝还肿得像包子一样,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肿。

想到明天一天的工作量,我心里有点发悚。

可我才刚进公司,请假也不太好。

我褪掉衣物,心不在焉地站在花洒下,心里想着待会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是这大晚上的,我又没车,去医院好麻烦啊。

早知道刚才就让贺知州把我送去医院,再让他走的。

心中正懊恼着,我脚下忽然一滑。

我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瞬间朝着身后倒去。

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一时间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这人倒霉了,真的是洗个澡都能摔跤。

我仰坐在地上,皱着脸揉着摔疼的腰臀,想尝试站起来。

可试了几次都不行。

我那红肿的脚踝根本就用不了力,摔疼的腰臀也用不了力。

我无助地看着头顶上的花洒,心里又开始沮丧。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发生什么了?”

我一惊。

贺知州的声音?他没走?

还不待我回答,浴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我慌得手忙脚乱地去遮挡身子,尖叫:“你别进来!”


我听见他说:“你等等,我马上过来。”

他说着,就从我身上退开,俨然没有半分留恋。

他甚至都已经忘了我的存在,匆匆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房门合上,房间里瞬间静得可怕。

暧昧的气息,凌乱的床褥,以及我这一身羞人的痕迹,都透着极大的讽刺。

眼眶泛起浓浓的酸涩。

很快,我的眼睛里就浮起了一层水雾,连灯光都开始变得朦胧模糊。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心爱的人是顾青青。

其实我还是有些不解,既然他那么喜欢顾青青,那么在意顾青青,那他为什么还要碰我。

为什么还要我给他生孩子?

生孩子都是很痛,很伤身体的。

难道他是害怕顾青青伤了身体?

越想,心里越是烦乱不堪。

我撑起身子,艰难地走到浴室里去洗漱。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绝对绝对不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生孩子。

我在厕所里蹲了好半天,又冲洗了好一会,这才回到床上。

要不是这会在贺家,我怎么也要出去买盒避孕药才安心。

不行,回头,那药还是得备着。

贺知州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了。

独自睡在这贺家,我的心里还是很没安全感。

我又起身去把房门反锁,心里这才踏实了点。

我将被子缠在身上,就这么亮着灯睡。

明明很困,身体也累,但就是睡得不安稳,一点轻微的响动,我都会被惊醒。

再次醒来时,是凌晨三点多。

看来我也没睡多久。

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忽然隐约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吵闹声。

我连忙爬起来,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

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老院子都亮堂起来了。

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来回晃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了半晌,我也没看出他们在干什么,便又回到床上。

只要事情不会关联到我就行。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第一次觉得夜晚是如此的漫长。

要不是这个点不好叫车,说什么我也要回去。

反正贺知州都已经走了,我待不待在这,他也不会管。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刚才贺知州匆匆离开的时候,我应该跟着他,让他顺路把我送回去的。

算了,别想了,那男人不会那么好心。

我翻了个身,正强迫自己继续入睡,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神经一绷,问:“谁啊?”

“唐小姐,出事了,请您出来一下。”

我蹙了蹙眉。

这贺家出事了,让我出去做什么?

贺家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唐小姐?”

见我没应声,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听得我心里发慌。

虽然贺知州很让人生气,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这一刻能在我身边,至少他是贺家的人,我不会这么心慌。

“唐小姐,请您出来一下,唐小姐?”

“哎呀,跟她说什么废话,去拿备用钥匙来。”

是贺知州后妈的声音。

我蹙了蹙眉,几步走过去,将门拉开。

“什么事?”

后妈踮起脚朝我身后看了看,哼笑道:“知州不在啊。”

我没理她。

她打量了我一眼,又哼笑了一声,讥讽道:“啧啧啧,你穿成这样都没能留住他,可见他是有多讨厌你。

也就只有我那傻儿子眼瞎,居然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看她满面嘲讽的样子,我心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讽刺。

记得早前,我跟贺亦辰玩得好那会,贺亦辰曾带我见过他母亲。

也就是眼前这个贵妇。

那时候我家在这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那会她待我可殷勤了。

又是夸我长得漂亮,又是夸我懂事,各种称赞我。

还说她儿子要是娶了我,那是她儿子的福气。

而今,我家族落魄了,她势力的嘴脸瞬间就显露出来了。

我知道现在的人都很现实,但我家族落魄了,你可以跟我划清界限,但也没必要这样踩着我嘲讽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冲她淡淡问:“这大半夜的,你们喊我是有什么事?”

贵妇朝房间里来回看,漫不经心地说:“我们贺家遭窃了,还请唐小姐下去配合搜身。”

“搜身?”

一听她这么说,我就直觉他们是在陷害我。

毕竟贺家这样的家族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遭窃。

而且它早不遭窃,晚不遭窃,偏偏我在的时候遭窃,这不是明摆着朝我来的么?

我冷冷道:“我没有偷东西,你们凭什么搜我的身?”

贵妇嗤笑道:“你见过有哪个小偷会承认自己偷东西的,你如果真的没有偷东西,又何必怕我们搜身?还是说,那东西就是你偷的。”

我蹙了蹙眉,看来她们是不依不饶了。

如果我坚持不下去,只怕她们更有话污蔑我。

罢了,就让她们搜吧,反正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我就不信她们还能在我身上搜出朵花来。

我淡淡道:“那你们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换衣服就不必了,万一你趁换衣服的时候,把偷的东西又藏起来了怎么办?”

“你……”我气愤道,“那我就不下去了,你们要搜,现在就搜吧,还有这房间,你们都搜一下吧,也省得你们怀疑我把东西.藏在了这房间里。”

佣人询问般地看向贵妇。

贵妇哼道:“行吧,你要换衣服就换吧,也是,你穿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要以为我贺家养了只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呢。”

这贵妇说话难听至极。

我是真想不到,贺亦辰那样温润儒雅的人,他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我来到浴室,把我的脏衣服又换上了。

出来时,贵妇还专门让佣人去浴室里搜了搜。

担心她们偷偷在浴室里放东西嫁祸我。

她们搜的时候,我还拿出手机把她们搜的场景录了下来。

贵妇瞥了我一眼,讽刺道:“装模作样。”

我没理会她。

反正如果这失窃的事情真的是冲我来的,那么我绝对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嫁祸我。

佣人把浴室和房间都搜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一直跟着她们在录视频,她们不好使坏。

以至于她们最后两手空空地跟贵妇说什么都没搜到。

贵妇冷哼了一声,叫我下去。

直到她们都出去后,我这才将手机收起来,跟着她们一起下去。

此刻,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除了还在到处寻找失物的佣人外,家里的管家、司机还有其他佣人全都站成了两排。

贺父坐在首位,脸色严肃。

不时地有佣人过来,说东西没找到。

贺父招了招手,让他们继续找,还说务必要找到。

看着这阵势,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我爸急了,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拽着他,拼命的将他往外面拖。

来到公司外面,我爸气急败坏的冲我吼:“你干什么?刚才只要我开口,那贺知州肯定会给我钱。”

“给你钱?他凭什么给你钱?你难道还没看清楚,他跟我们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喜欢的也不是我,他凭什么给你这个外人钱!”

我气得大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还有,谁让你来他公司闹的,谁让你打他心上人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跟个无赖似的。”

“行了,有你这样跟老子说话的吗?我来闹,还不是因为你宁愿看着你爸我被他们砍去手脚也不肯开口找贺知州要钱!”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我是你的女儿,难道我真的会放任你不管吗?”

我无力地开口,真的发觉我爸的变化好大好大。

我爸冲我嗤笑:“你会想办法?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已经凑了多少钱?”

凑了多少钱?

除了哥哥拿命凑的那320万,我当真一分钱也没有凑到。

见我不说话,我爸哼道:“一分钱也没凑到是吧,呵,我叫你找贺知州要,你还傲上了,这年头,面子值几个钱。”

我爸说着,又朝大厦里头看了看,说,“就算他现在把我们都当外人,可是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只要我这个前岳父开口,他不可能不帮我这个忙,不行,我得再去跟他说说。”

我爸说着,又往贺知州的公司里冲。

我气疯了,连忙拽住他。

我爸还委屈上了,冲我气愤低吼:“你怎么回事啊你,还是不是我女儿了,你难道想看到爸被那些人砍去手脚吗?”

“谁都不想你有事,可你为什么非要去赌,非要把我们家推到这般水深火热的境地。”

“够了!”我爸用力地甩开我。

而我今天本来就不舒服,头晕目眩。

他这么一甩,我整个人顿时朝着地上扑去,额头直接撞到了一旁的花坛上。

我爸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扶起我:”安安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

额头上很疼很疼,这么一摔,我的头更晕了。

晕眩中,我看见贺知州和他的白月光正从大厦里走出来。

白月光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正准备朝我这边走来,却又被贺知州叫住了。

贺知州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上了车,

我爸还想去追他。

我死死的拽着我爸的袖子,近乎哀求的看着他。

我爸那样去找贺知州要钱,比我自己朝贺知州开口还要难受。

我的额头好像流血了。

我爸朝我的额头看了一眼,终是没动。

那白月光一脸担心地看着我,还是贺知州朝她喊了一声,她才跟着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

我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尾,眼眶一片涩然。

我爸冲我生气地道:“现在该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搞砸了!”

说着,他又抱着头焦急道,“明天一过,那些人就要上门要债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一字一句的冲他保证:“只要你不去找贺知州,我答应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帮你把钱凑齐。"

我爸不相信地看向我:“真的?”

我自嘲地道:“我是你亲女儿,我难道真的没有心,任你被那些要债的砍去手脚?”

我爸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悲凉。

以前我们家多好啊,我爸对我们多宠啊。

可是一朝破产,一切都不一样了。

回到别墅时,王妈吃惊地看着我。

”哎哟,小姐,您的额头怎么了?”

我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起了好大一个包。

王妈赶紧去拿了冰块给我敷。

看着王妈心疼的模样,我的心里一阵酸涩。

以往的仆人尚且还知道心疼我,可是我爸完全没有。

在得到我的保证之后,我爸就回去了,对我没有半点关心。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哥就跟我说我爸现在彻底变了,变得心里只有钱,没有我们一家人。

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算是彻底信了。

我难过的趴在桌子上,头疼,心更疼。

王妈着急道:“小姐,要不我把先生喊回来。”

“别!”我连忙拦住王妈。

贺知州很明显不喜欢我。

他现在肯定正跟他的白月光在一起,我又何必去打扰。

只是想起我刚才对我爸的承诺,我的心里就跟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凌乱的床褥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想起昨晚跟贺知州的情事,我始终不太明白,贺知州喜欢的既然是她的白月光,那为什么还要碰我?

当真是为了报复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恨我啊。

宁可冒着让白月光伤心的风险,也要羞辱我。

我浑身虚脱地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翻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不敢打电话去打扰他们,我只能先给他发个短信,问他今晚回不回。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今晚若是回来,我就朝他开口借钱试试。

如果他不肯借,那我也好再想其他的法子。

短信发过去了半天,他始终没有回复我。

我将手机扔到一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身上是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浑身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又沉又冷。

我难受的哀叫着,睁开眼睛。

迷糊中,床边竟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仔细一看,俨然是贺知州。

我费力的爬起来,看着他:“贺知州,你…你回来了?”

贺知州朝我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想着他可能还在因为我爸打了他白月光而生气,我连忙冲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爸今天也不是故意去你公司闹的,你别生气,我代我爸向你道歉。”

贺知州冷冷地盯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吞了吞口水,我小心翼翼的说:“那个,贺总,您…您能不能借我九百万?”

“呵!”一声嗤笑。

我耳根子都热了起来,连忙道:“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是吗?”他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笑得嘲讽,“你拿什么还我?我倒是觉得,你直接脱光了求我,比你空口无凭地说会还我要来得实在得多。”

他说着就拉开了我的衣领。

我惊叫着‘不要’,猛地从床上坐起。


我紧张地看过去,便见他围着一方浴巾从里面走出来。

他是标准的宽肩窄腰,身材比例极好。

皮肤不黑,却也不是那种羸弱的白,而是泛着健康有力的光泽。

我以前不准他在我面前粿露,同学会的那次,我也是全程迷迷糊糊,所以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身材原来这么好。

意识到自己看他的身体竟然看得出神,我尴尬地别开眼。

男人很快走到我面前,带着一股子热气。

我紧张地往后缩了缩,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了么?要不我……我去给你做吃的。”

“做吃的?”男人轻笑,语气到底带了点讥讽,“你除了会吃,还会做什么吃的?”

这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在他的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千金小姐。

可事实也确实如此,我除了会跳舞,还会什么,我自己都说不出来。

男人忽然凑近我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拂在我的耳旁,撩拨着我的神经。

“其实,除了做饭,你也可以做点别的让我开心。”

他的眼眸很深邃,带着明晃晃的欲妄。

我知道,作为他的情人,此刻我应该识趣地去讨好他,取悦他。

可是我的手脚根本就不听我大脑使唤。

主要还是反差太大了,我到底还是难以适应他情人的这个身份。

正纠结着,他忽然朝我吻来。

吻得又凶又狠,带着一股霸道。

我一惊,下意识地捶打着他的肩膀表示抗拒。

他放开我,拧着眉头,冷冷嗤笑:“如果换做是贺亦辰,你就不会这样抗拒了,对吧?”

贺亦辰是他的弟弟。

可这关贺亦辰什么事?

没错,我以前确实风风火火地喜欢过贺亦辰,但自从跟他结婚后,我便跟贺亦辰没有任何联系了呀。

三年了,我一次都没见过贺亦辰。

要不是他这会突然提起,我都快忘了贺亦辰的存在了。

“我弟弟快回国了,你很想他吧?”男人盯着我,深沉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冷光。

我舔了舔唇,正准备说你不要胡乱猜测。

他忽然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比不上贺亦辰,即便我如今变强大了,你也瞧不上我,对吧?”

不是,这男人咋感觉有点自卑啊?

我连忙说:“贺亦辰确实优秀,但你……”

“闭嘴!”

男人忽然低喝了一声,脸色冰冷至极。

‘更优秀’三个字被我硬生生地哽了下去。

他明显生气了,我抿紧唇,不敢再说什么了。

贺知州斜倚在窗边,他点燃一根烟,轻笑地看着我。

烟雾吐出,他漫不经心的嗓音飘来:“看来唐大小姐的傲气还是没散,不怎么适合做情人呢。”

担心他会收回为我家偿还的债务,我连忙道:“不是的,我……我只是还有点不适应。”

贺知州轻笑了一声,带着明显的嘲讽。

我咬了咬唇,下床走向他。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再扭扭捏捏就有些矫情了。

来到他的面前,我攀着他的肩,很生疏地去吻他的唇,吻他的脖颈。

他的眼眸一下子就深沉了。

我又去摸他的胸口,学着酒吧里那些艳丽的女人挑痘男人一样。

可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手只能无措地在他的胸口摸来摸去。

他低笑了一声,握住我乱摸的手,嗓音黯哑得不像样子:“不会?”

我垂着眸,不敢看他。

他骤然摁灭手中的烟,抱起我疯狂地吻。

迷迷糊糊间,衣服褪尽,身子被他放到了轻软的床上……

当剧痛传来时,我皱紧了眉,心里却闪过一抹疑惑。

怎么回事?

同学聚会那次不是已经那啥了,为什么还……

来不及多想,我的思绪渐渐飘远……

我不知道贺知州折腾了我多久,只感觉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劲。

再次醒来时,是翌日中午。

浴室里有水声飘来。

我拖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赫然发现床上有一抹血迹。

咦!

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次不是早就给他了么?怎么还会出血?

想到某种可能,我蹙紧了眉头。

男人刚好从浴室出来。

我尴尬地咬了咬唇,问出心中的疑惑:“同学聚会那晚,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

“没有!”

男人回答得倒干脆。

而我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那你当时怎么不跟记者解释清楚?!”

贺知州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我光溜溜地抱在一起,你觉得解释得清吗?”

“可是,你可以跟我和我家人说清楚啊,如果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那我家人肯定也不会逼着你入赘我们家,这样你也就不用……”

“怎么?后悔了?”贺知州忽然凑到我面前,幽黑的眼眸里透着些许冷意。

我舔了舔唇,心说:不该你后悔么?入赘我家,被我作践不说,还硬生生跟白月光分开了!

男人忽然将手里的毛巾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便听他淡淡道:“给我擦头发。”

“哦哦……”

我连忙接过毛巾,半跪起身,用毛巾细细地搓着他的头发。

我不由得想起以前。

以前我每次洗完头发都懒得吹,直接用头巾包着往床上躺。

而他每次看见了,都会很执着地帮我把头发擦干,然后又用吹风机吹,说湿头发睡觉会头疼。

那时候我还总是嫌他烦人,对他各种辱骂,而他每次也像是没听见一样,对我耐心极好。

想起他以前的温顺贤良,再看他现在的冷酷阴鸷。

我真心觉得这个男人可怕得紧。

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才能在那般讨厌我的情况下,还能对我隐辱负重成那个样子。

贺知州穿好衣服,系着袖扣对我说:“不要到处乱跑,乖乖等我回来。”

我跪坐在床上,冲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听金主的话。

贺知州忽然又朝床上的血迹看了一眼。

我的脸一热,尴尬地拉过被子遮住。

贺知州勾了勾唇,像是在笑,还怪好看的。

回想起结婚的那三年,他好像从未在她面前笑过,一直都是不温不怒的样子,如同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

如今看来,到底是他隐藏得太深了。

贺知州出门后,我本打算再睡一觉。

毕竟昨晚折腾得太狠了,到现在我腿还是酸软的。

只是我才刚躺下,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当看到来电显示时,我浑身都不酸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他脸色阴翳,语气嗤嘲:“我出差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嗯?”

我始终没有说话。

而他是真的生气了,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我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痛。

他冷冷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你满口答应,可结果呢?

唐安然,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撒谎!”

身上那套羞人的女仆装,在他的大掌下变得不堪一击。

我难堪地护住胸口,红着眼眶看他:“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他语气里都是骇人的戾气。

“你穿成这样,在台上跳得那么卖力,不就是想勾引大款么?

我不这样对你,那些男人一样会这样对你。

怎么?换成他们,你就不抗拒了?”

“够了,贺知州!”

我悲愤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知州气笑了:“我在说什么?呵,我在说实话。

唐安然,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连那种衣服都肯穿。

我只知道你爱玩,竟不知道你还这般不自爱!”

“我怎么就不自爱了?”我冲他哭吼。

想起他故意将票投给27号,我心里的怨气更是直接冲了上来。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我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么多票数,好不容易就要成为第一名了,就要获得那笔奖金了。

可你为什么偏偏要横插一脚,你放弃投票,让我跟27号并列得个第一不行吗?

你为什么非要那样针对我,为什么!”

“让你得第一?”贺知州轻笑,“得第一后,然后让你被他们明码竞价,最后陪他们睡觉么?”

我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不是什么单纯的舞蹈比赛。

我也早就警告过你,他们玩得花,不要去了解他们的活动。

可是,你偏不听。”

我摇头,不敢置信地道:“不可能,那陆长泽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清楚?”

“呵,那场游戏的规则,除了你,谁不清楚?

唐安然,真的,你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

你就是欠收拾!”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狠。

我抓着他的手臂,恨恨地瞪着他:“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忽然后悔了。

后悔做他的情人。

他之前的温顺老实都是假的。

他的本性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戾,还要恶劣。

这一次,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只是想凭我自己的本事去赚钱而已,我又没做背叛他的事情。

心中满是委屈。

我哭着捶打他的胸口,推拒着他。

我嗓子都哭哑了。

他这才俯身搂住我,在我耳边哑声问:“还敢骗我么?”

我瑟缩在他的怀里摇头。

他亲吻着我的眼泪,动作这才温柔了些。

而经过这一次,我是真的怕他了。

再也无法将他跟曾经那个温顺听话的上门女婿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半夜,贺知州才消停。

我迷迷糊糊地哭着,感觉他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抵触地往旁边挪,他却又很强硬地将我捞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我恨恨地骂了他一句,却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折腾。

他要抱就抱吧,随他。

反正我算是认清了,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这男人平日里看着多正经,多禁浴,可在床上,却宛如一个疯子。

翌日,我被渴醒了。

醒来的时候,贺知州已经不在。

看着满床的凌乱,又想起那男人昨晚的狠劲,我心里又气愤又难过。

我起身下床,想去倒水喝。

脚刚落地,我的双腿却是一软,整个人都朝着地上跌去。

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缓了我好一会都没能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贺知州走了进来。

他正在打电话,对面可能是他的白月光。

因为他的眉目间,噙着一抹罕见的温柔。

他淡淡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难堪地扯下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

他轻嘲了一声,拿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面走。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死死地抠着地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贺知州离开后,我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浴室洗了个澡。

可浑身还是没什么劲。

而且我喝了很多水,嗓子还是灼痛得厉害。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发烧了,感觉身上很热。

想起我爸的赌债,我连忙将关了机的手机充上电,打算问问我哥那边的情况。

手机开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印入眼帘。

有昨晚半夜打来的,也有今天清晨打来的。

昨晚半夜打来的是贺知州,连着打了好几个,正是我被变态男追赶的时候。

我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是了,昨晚贺知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巷子里?

昨晚我又是恐惧又是愤怒,而且又被贺知州折磨了大半夜,我俨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该不会是担心我,专门去找我的吧?

不不不!

我连忙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

贺知州找我一定不是因为担心,他找我,不过是为了狠狠地惩罚我罢了。

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话,而且骗了他!

极力奉劝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打消那个念头后,我便去翻看我哥的来电显示。

我哥一清早给我打了好几个,上午也给我打了几个。

许是因为我一直没接,他很担心,又给我发了几个短信,问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连忙给我哥拨了过去。

我哥很快就接了,声音很急促:“安安,你没事吧,怎么一直没有接哥哥的电话。”

我笑了笑:“没事呢,我睡着了,手机没电关机了。”

我哥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听出了我声音里的沙哑,忙问:“你声音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点小感冒。”

“那你昨天半夜忽然打电话给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抿了抿唇,低声问:“爸爸的赌债……”

“你别担心,哥哥已经凑了三百多万,还剩一半,哥哥一定能凑齐的。”

我心中一惊,忙问:“才一天,你怎么凑了那么多?”

从我家破产开始,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们。

这三百万绝对不会是别人借给我哥的。

那除了借,我哥又是怎么能在一天内凑这么多?

“唐逸,换药了……这段时间不要下地走。”



正疑惑着,电话那端忽然隐约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像是护士的口吻。

我蹙了蹙眉:“哥,你怎么了?现在在哪?”

“哈哈,我还能在哪,在公司上班啊。”

“不对,你是不是在医院?”我刚刚明明听到换药两个字了。

“没呢,哥哥好着呢,怎么可能在医院,就这样,先挂了哈。”

我哥很急促地挂了电话,很明显他是在撒谎。

但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就算我再怎么问,他也不肯说。

心中又急又乱,我多方打听,这才打听到我哥为了凑钱,竟然去做武打戏的替身。

昨晚更是替别人演了一场极其危险的戏,因为吊威亚没弄好,我哥摔了下来,把腿给摔伤了。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哥正靠在病床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找人借钱。

那般低声下气的模样,与曾经潇洒自在的他判若两人。

我站在门口,眼睛泛酸。

他的腿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根本就无法下床。

所谓的一定能凑齐剩下的赌债,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顶着,什么都不让我.操心。

之前很多人说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在我心里,他是最好的哥哥。

“哥……”

我哽咽地喊了他一声,哭着走进去。

我哥看见我,脸上一慌,忙扯过被子盖住他受伤的腿。

他冲我诧笑:“安安,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看他这般,我心里更是难过。

他曾经也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也是被众人簇拥着。

可如今却落魄成这般。

我冲他哽咽道:“为了凑钱,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哥拉着我的手,冲我笑道:“哥哥这不是没事吗?”

“腿都摔断了,还说没事!”我又气又心疼地看着他,“这次是腿,那下次呢……呸呸呸,没有下次!”

我连忙改口,心里慌得很,很怕自己不吉利的话语会成真。

我冲他急促道:“你不要再去做替身了,剩下的赌债我去想办法。”

我哥忽然悲伤起来:“你怎么去想办法?去找贺知州要么?”

我没有说话。

我哥抚着我的长发,低叹道:“虽然哥哥没有过多地问你和贺知州现在的情况,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他对你不会很好。

如今这般情况,你开口向他要钱,无异于是自取其辱,哥哥不想你受委屈。”

“可哥哥为了凑钱连命都能不顾,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我哥憔悴的模样,我的心里满是酸楚。

与哥哥所做的牺牲比起来,我受的屈辱真的不算什么。

我哥着急地拽着我的手:“安安,你也别太有压力,哥哥会想办法把钱凑齐的,这事你就别管了。”

“可是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一过,赌.场的人就会上门要债了,你还能去哪里凑钱,要知道,我们现在落魄了,不会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

“安安……”

“放心吧哥,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好起来。”

我哥看着我,无声地叹了口气。

安慰好我哥,我心情沉重地从医院出来。

我哥刚刚跟我说,他已经凑了320万,还差380万。

真的要向贺知州开口么?

可想起他昨晚的狠戾和今天上午的嘲讽,我又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该怎么办?

要不,先找丹丹问问。

我正准备给赵丹丹打个电话,我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我妈就在那边哭。

一听到她的哭声,我的心里就发紧,头也一阵阵疼。

我绷着声音问她:“又怎么了?”

“你爸那个不争气的,他又去堵了,又输了五百万。”

“什么?”我再也受不了地低吼,“我们家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去赌,他非要把我们逼死才甘心是不是?”

“……安安……”

“你怎么说话的啊你。”我爸把电话抢了过去,“我去赌,还不是想着多赢点钱,让咱们家重新过上好日子,我哪里错了我?”

“可你赢了吗?你赢过一次吗?”我气得哭,“你也少拿‘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当借口,你就是染上了赌瘾,你就是手痒!”

“行了行了,现在钱已经输了,爸也不想,你赶紧去找知州要钱,最好要他个两千万。”

“我不去!”我愤恨低吼。

我爸急了:“你不去谁去?难道你想看到他们上门要债,把爸的手脚砍去?明天一过,他们就要过来了,你今天赶紧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说了我不去!”我气愤道,“贺知州难道欠我们的吗?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给我们钱。”

“就凭他是我们家女……”

“都说了,他已经不是我们家女婿!他不欠我们家一分一毫,你那么有本事输钱,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说完,我气愤地将电话给挂了。

我坐到一旁的花坛上,气得直哭。

本来七百万的赌债就剩一半了,我找丹丹问问,指不定还能凑凑。

现在好了,又多了五百万。

近九百万的债,我还怎么去凑?!

这一刻,我真的好恨我爸。

我家都这个情况了,他为什么还不能认清现实,为什么总觉得贺知州跟欠了我们一样。

呵,找贺知州要钱,要两千万。

他真的张口就来。

可即便心里再怎么怨恨我爸,我也不能真的对我爸不管不顾。

然而近九百万的债务,我又该怎么在一天之内凑齐。

我翻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如果在贺知州面前受点屈辱就能解决我家现在的困境,那么,那点屈辱又能算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给贺知州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在么?今晚回来吗?]

等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回信息。

许是他在忙,没看见。

许是他看见了,却并不想理会我。

也是啊,既然是借钱,那自然是得当面找他借,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

可他昨晚发那么大的脾气,今天上午看着,那气也还没消。

没准他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可我没时间了。

我收起手机,打算去他公司找他。

然而我刚站起身,一抹晕眩猛地袭来。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站着缓了好一会,眼前才渐渐明朗。

我揉着发凉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日子过差了,我的身子也跟着变差了。

来到贺知州的公司。

我走进大厅,发现好几个人都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奇怪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贺知州的公司,他们至于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看我?

心中正疑惑,忽然,一阵咒骂声从电梯口传来……



顾青青?

咦?!

这是谁?

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

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

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

我顿时反应过来。

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

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

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

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

贺知州移开了视线。

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

很温柔的声音。

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

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

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

而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各种阴阳怪气,还笑得特别渗人。

哎!

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当真是大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忽然走到我面前。

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莫名一跳,竟有一种悸动的感觉。

我尴尬地挠挠头发,问他:“你要出去了么?”

“嗯。”

他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眸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忙道:“你就放心地出门吧,我今天绝对不到处乱跑。”

贺知州忽然俯身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人就已经被他按倒在床上。

“你……你又要干什么?”

这男人刚洗完澡,头发微润凌乱,粿露的上半身还带着水珠。

眼神黑沉深邃,薄唇微微勾起。

真是哪哪都透着性感,让人看着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贺知州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附在我耳边,嗓音沙哑道:“再做一次?”

“……你!”

擒兽吗你!

贺知州拉开我的睡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这副样子,看得我又来感觉了。”

“你还真是!”我又羞又窘地瞪着他。

这男人是真的能装。

以前装得多正经,多禁裕啊,俨然一副遁入空门的样子。

瞧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衣冠禽.兽!

贺知州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我虽然并不排斥与他做这种事,但也实在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凶猛啊。

哪怕他以前真的憋得太狠了,他也不能像这样发泄吧。

再说了,他不是还有白月光么?

那白月光没满足他么?

想起那白月光的存在,我的心微微闪过一抹刺痛。

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情人,没有资格跟他去计较那白月光的存在。

可无论我怎么去忽略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没用。

我终究是在意那白月光的,想起那白月光,我就不想让他碰了。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用淡淡的口吻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你之前说的白月光吧?”

贺知州蹙了蹙眉,眼里闪过一抹轻微的迷茫,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很快,他便笑了笑:“怎么?吃醋了?”

“没有。”

就算是吃醋,我也不能承认啊。

明知道他现在对我都是报复,承认自己吃醋,那便是承认自己喜欢他,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我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去找她么?还不快去,让她久等了,小心她生气。”

贺知州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了,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哼笑:“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我满心无语。

瞧这话说得。

什么叫我希望他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啊,难道不是他自己本来就想跟白月光待在一块么?

难道我叫他不要去见白月光,他就真的不去?

呵,我这个被他憎恨报复的情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就在我心里无比自嘲的时候,男人忽然从我身上起来。

他点燃一支烟,语气幽冷:“让我赶紧去找别的女人,然后你又好迫不及待地去见贺亦辰?”

“没有,你别乱猜!”

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疑心重。

我看这男人更甚!

贺知州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靠在窗边抽烟,那浑身,又散发着那种生人勿近的戾气。

我到现在依旧想不通。

这样腹黑狠戾的人,他以前是咋能装得那么温顺贤良的。

啧,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贺知州出门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那男人现在阴晴不定的,真的蛮难得伺候。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我的报复,一脚把我给踹了。

一眨眼就到了傍晚。

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王妈盯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拉着我,苦口婆心地劝我要多哄哄贺知州,还说下午看贺知州脸色阴沉地出去,担心我回头又被贺知州惩罚。

她说:“男人都是要哄的,把先生哄好了,小姐您的日子才好过啊,毕竟您以前对先生干的那都不是人事。”

我一囧。

我以前对贺知州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王妈竟然说我以前对那男人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

唉!

不过转念一想,王妈说得也有道理。

把贺知州哄好了,说不定他就气消了,对我的恨意也淡了,然后就放过我,让我有多滚滚多远呢。

这么想着,我把袖子一撸,就去了厨房。

在佣人的教导下,我总算是做出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

菜端上桌,我掏出手机,点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输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万年不变地加了一个讨好的嬉笑表情。

这次,他隔了几分钟才回复。

两个字:[不回!]

我撇撇嘴,不回就不回,谁稀罕了。

可一想到他肯定是跟白月光待一起,我心里又控制不住地泛起酸意。

极力地挥去那些不好的情绪,我招呼着王妈和管家,还有其他佣人坐过来一起吃。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总不能浪费了,不然会打击人下厨的积极性!

然而……

菜才吃了一口,王妈就吐出来,冲我唉声叹气地道:“小姐啊,既然是特意给先生做的饭菜,那您就用点心啊。”

一听这话,我就恼火了:“我咋滴不用心了?为了给他做这个菜,我手都烫了两泡!”

王妈无奈地摇头:“用心能把糖当成盐?”

“啊?”

“您自己尝尝。”王妈无语地叹气。

我不相信地挑了块鱼到嘴里。

咦~~~

又腥又甜,一点咸味都没有,难吃到哭!

王妈叹道:“幸好先生今晚不回来,不然你这般不用心,他肯定又要生气。”

哎!

我看着面前几道像模像样的菜,陷入深深的反思中。

忽然,家里的座机响了。

管家冲我喊:“小姐,有人找您。”

我疑惑地起身。

是谁啊?

找我不打我手机,打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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