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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全局

本非美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点燃一根烟,又掏出一根扔给了李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有些人,他爬出深渊,就是为了把别人一同拉进深渊。”李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同样我也想不通秦总,听王二锁说,秦总也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出身又高贵,怎么到了王二锁面前会变成那副样子……”看到我眉毛拧起,李江半天犹豫着没有继续往下说。“你说吧,今天我让你说,就是想通过你听听王二锁在背着我妻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跟外人说的。”看到李江还没有开口,我心里也明白他的疑虑,没有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妻子跟别人的风流韵事,但我只是想弄明白妻子这段时间的心路变化,弄清楚她到底病在哪里。说起来放弃倒是最简单的选择,但我不想有一天清清长大后,问我妈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需要思索良久而无法作答。李江...

主角:秦姿茹许文山   更新:2025-06-01 0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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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姿茹许文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全局》,由网络作家“本非美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点燃一根烟,又掏出一根扔给了李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有些人,他爬出深渊,就是为了把别人一同拉进深渊。”李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同样我也想不通秦总,听王二锁说,秦总也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出身又高贵,怎么到了王二锁面前会变成那副样子……”看到我眉毛拧起,李江半天犹豫着没有继续往下说。“你说吧,今天我让你说,就是想通过你听听王二锁在背着我妻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跟外人说的。”看到李江还没有开口,我心里也明白他的疑虑,没有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妻子跟别人的风流韵事,但我只是想弄明白妻子这段时间的心路变化,弄清楚她到底病在哪里。说起来放弃倒是最简单的选择,但我不想有一天清清长大后,问我妈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需要思索良久而无法作答。李江...

《娇妻出轨:无法理解的爱秦姿茹许文山全局》精彩片段


我点燃一根烟,又掏出一根扔给了李江,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有些人,他爬出深渊,就是为了把别人一同拉进深渊。”

李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同样我也想不通秦总,听王二锁说,秦总也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出身又高贵,怎么到了王二锁面前会变成那副样子……”

看到我眉毛拧起,李江半天犹豫着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说吧,今天我让你说,就是想通过你听听王二锁在背着我妻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跟外人说的。”

看到李江还没有开口,我心里也明白他的疑虑,没有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妻子跟别人的风流韵事,但我只是想弄明白妻子这段时间的心路变化,弄清楚她到底病在哪里。

说起来放弃倒是最简单的选择,但我不想有一天清清长大后,问我妈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需要思索良久而无法作答。

李江狠狠地吐出一口烟:“按照王二锁说的那样,秦总对他非常的好,甚至可以说完全倒贴都不为过,除了想方设法给他升职加薪,那段时间他几乎都没有在公司食堂吃过饭,天天都会约着他出去吃,本市那些高档饭店都吃腻了。

有好几次王二锁给我们吹嘘他身上秦总给他的衣服,说是一件都在两万多,当时我就觉得他是在吹牛,结果后来在网上一查,还真的是让我意想不到,都是几尺破布,要说城里人还真是人傻钱多。”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不悦:“你不用发表你的看法,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听到王二锁是怎么描述我的妻子。”

“好好好,王二锁说秦总是主动追求他的这件事儿,我们当时听完在现场就一个劲儿的吹捧他,一杯接一杯的敬他酒。

那天他也确实喝了不少,所以嘴就越来越把不住门了,他也就给我们讲了能俘获女神的真实原因,说最开始的时候,他整天感觉自己跟个孙子一样,除了脏活重活比别人干的都多,每天还要用大量的时间来陪那位姑奶奶聊天。

他自嘲地说自己本身就没什么文化,实在怕在秦总面前露怯,以往骗骗小姑娘的那些招数感觉也没办法在秦总身上用,那段时间让他都有点想要放弃。

但慢慢他惊讶的发现,秦总在面对他的时候,单纯的程度甚至超过了那些女学生。

他自己说可能是因为秦总对他先入为主的感观,觉得他真诚、朴实。

当时说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我们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底细,哄笑成了一片。

由于王二锁给秦总说的话,秦总很少会去质疑,所以他也就放心的开始每天给秦总各种乱侃。

从贫瘠的家乡,到可怜的身世,对了,他还编出来一个得了重病的哥哥。”

“这么说,他给我妻子说要给哥哥看病是假了?”我挑起眉毛看着对面的李江。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哥哥是绝对没有的,就更别提重病了,要说姐姐他倒是有一个。

不过早就嫁人了,还记得我刚说寡妇的那个事吗。

当时他爹为了凑赔偿款,就把他姐姐嫁给了一个跛子,原因没别的,跛子给的彩礼高。”

“所以女人就是用来放弃和利用的?”对于李江讲述的种种,王二锁这个人的画面在我脑中更加清晰了。


“后来王二锁喝点瘫倒在座位上的时候,说他为了能让秦总更快的投怀送抱,还是用一点小手段。”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集中了精神:“什么手段?”

“那时候他已经喝的烂醉,但我还是能看得出他非常得意,不过只是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大概是什么监控,小飞的技术好。”

“小飞是谁?”

“也是一个同乡,在市区开了一间修理手机的小店。”

我朝着李江招了招手,掏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他。

“如果我有安排会联系你的,王二锁现在不见了踪迹,毕竟他知道你偷了他的视频,保不齐他会报复你。

这钱你拿着,我说过永远闭嘴还可以因为是自己人,只要永远是自己人,你女儿的治疗不用担心。

你也是个聪明人,至少不比王二锁差,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但你也清楚,我们可从来都是不对等的,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而不是我需要你。”

李江接过信封,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

看到离开的背影,我默默的关闭了手机录音键。

直到李江离开很久我都没有看到红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还在嫌我取笑她。

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没过多久,红姐出现在我的面前。

“今天怎么没偷听?”

红姐一脸不屑:“就这点破事我都不稀罕听,磨磨唧唧一点也不干脆,要是我早就把他的小锁子拧下来喂狗了。”

一句话让我被刚喝进嘴的茶水呛到:“我说红姐,你怎么总是这么野蛮,暴力永远都是手段而不是结果。

如果只是为了单纯的出气,我怎么可能忍到现在。

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想把那两个人大卸八块,但了解些许真相以后,我觉得妻子有些可怜,正如我所说,她生病了。

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至少也要健健康康的还给她的父母。”

红姐撇了撇嘴:“都这个时候还整天妻子妻子的,我都现在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挽回她?”

我放下茶杯,淡淡地说:“至少在婚姻存续的这段时间,她还是我法定的妻子,不是吗?”

其实我当时没有给红姐说出口的是,对于这个称谓,更像是一种宣誓主权的无奈孩子气。

之后的几天,妻子依旧没有来公司上班,而我同样也没有选择回家。

我并不是想要和她较劲儿,只是我们双方都默契地认为冷静一下也好。

期间岳母打电话询问我是不是和妻子吵架了,在把女儿接过去后,我俩也没人去一趟,清清在岳母家不停嚷嚷着要见妈妈。

我嘴上赶忙道歉,说只是工作太忙,家里保姆小刘也刚辞职,确实顾不过来。

岳母没有明说什么,不过她作为过来人,心里非常清楚我和妻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宽慰我说,姿茹虽然从小懂事,但难免还是有一些大小姐脾气,让我遇事多让让,两口子过日子磕磕绊绊常有的事,哪能一辈子顺顺当当。

我虽然嘴上满口答应,可挂断电话后心里一点也不是滋味。

我无法想象岳父岳母将来知道了自己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些事,该如何去面对。

一个伪善的人渣骗走了他们女儿的身心,而他们的女儿却傻傻的深陷其中。

我想这哪里是因为大小姐脾气,不知道妻子在对王二锁彻底敞开身心的那一刻,脑中有没有闪过岳父岳母的画面。


门口的红姐轻咳了两声,尴尬地走了进来。

“我就想给你续点水,谁会关心你那些无聊的破事儿。”

“续水这种小事都需要红姐亲自动手了?”我掏出一根香烟,而红姐见状则两步上前给我把香烟点燃。

“茶有什么喝头儿,要不要来点酒?”

我拒绝了红姐的提议:“今晚我想和姿茹谈谈,我怕喝多了真会干出什么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比较好。”

红姐见状也不再勉强,也掏出一支烟自顾自的点燃,她在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后开口打破了沉默:“小山弟弟,看来你确实是碰到了一个很难处理的麻烦。”

这次我没有纠结这个称呼,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应该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红姐捋了捋自己黑色长裙的裙摆,坐在了我身旁:“姐这个人你是了解的,一向都是以德服人,你要问姐的建议,那就是诛他九族,冲到他家连鸡蛋都给他摇散黄儿。”

我噗嗤一笑:“红姐真会开玩笑,你不是以德服人吗?干嘛动不动就要杀人全家。”

红姐摆摆手:“我爹手底下最彪悍的那个打手叫阿德,当然是以德服人啊,不过说诛九族是开玩笑的,但是要他个把零件还不是手拿把掐。”

此时红姐看我失去了谈话的兴趣,准备起身离开,便立刻收起了玩闹的表情:“好好好小山弟弟,姐不逗你了,你家那个秦姿茹我也见过好几次,确实娇美的不可方物,很难有异性见到她可以不动心。”

我点了点头,妻子对于异性的吸引力,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长得漂亮就应该出轨?”

“如果只是有人说这件事,我是万万不会相信她会做出的这些事。但是现在连视频都有了,这就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我和你一样,都感到很费解,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是还有什么隐情。

你妻子从小家庭条件就极其优渥,这也造就了她善良怜悯的行事风格,但同时也让她觉得社会本该如此,根本就不了解社会的复杂和人心的险恶。

而我就和她完全不同,我从小就在我爸那里见到了太多的阴暗,罪恶,背叛和谎言,所以我从来不会看一个人怎么说,只去看他怎么做。”

红姐说的确实没错,这个世上有两样东西无法让人直视,一个是太阳,另一个是人心。

妻子在小的时候有父母的宠溺,结婚后有我在为她遮挡风雨,所以她看到的都是这个世间的美好。

她一直坚持匿名资助好几个贫困家庭,公司员工谁家里只要碰到困难,她也一定是慷慨解囊。

有些八竿子打不到的同学朋友,只要有事求到她,她也一定会出手相助。

这也让我时常跟她说,不要滥用自己的善良,有些人,即使你帮了他七分,他仍然觉得你没有帮他十分,到头来反倒觉得你还欠了他三分。

每次妻子也是满嘴答应,可遇到同样的事情,依旧是从前那样。

对此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说的太多,反而成了我是一个冷漠自私的人。

“可是红姐,你觉得她出轨和她的性格有关系?”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我点点头,认同了红姐的观点。

“你说的对,难道就是因为她善良的性格,所以从内心中就更偏向弱小的一方?”

“弱点不能直接导致结果,最终演变成现在的情况,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

我可见识过太多社会最最底层的男人,他们都是一副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态度。

一旦让他们有机会得到一定的社会地位或是财富,那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立马会将这个世界曾经带给他们的恶,用放大无限倍的方式还给这个世界,更俗点说,就是暴发户,完全没有任何底蕴。

恰巧那个叫王二锁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他利用你妻子的弱点,一步步博取她的同情,最后逐渐走进了她的心。

同时他也得到了以往根本无法企及的地位和资源,无论是同乡的仰望还是你妻子的顺从,都让他的精神世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享受这一切。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他是如何去实施我也猜不到,这就需要你自己去问你妻子。”

我听完沉默了,红姐的分析确实让我对于妻子的出轨有一个大概的脉络,虽然不一定全对,但至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我信服的逻辑。

“好了,小山弟弟,姐作为一个局外人,也只能帮你分析出这么多,至于具体你要怎么去处理,我没法帮你做决定。

但如果真的需要姐帮你以德服人,随时给姐打电话。”

我在谢过了红姐之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茶楼,坐上了等候已久的车子。

“送我回家吧,今天不去公司。”

小海能作为我极其信任的助理,得益于他只会执行,任何事情从不多问。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的工作不需要带脑子,我就是他的大脑。

回到家里后,我感觉不到一丝的饥饿,从昨天到今天接收到的这些信息,已经把我的心彻底击碎,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我木然地拿起手机打给了岳父岳母,先是告诉他们我已经回到了本市,然后简单给岳父汇报了魔都的项目进展后,便拜托岳母将清清先接到他们那里住几天。

岳母只当我是想多贪恋几天二人世界,立马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她可是一直在催促着我和妻子早点把二胎计划提上日程。

其实我心里清楚,今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女儿在家听到我们之间的争吵。

在安顿好女儿后,我给李雪诺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将公司这三个月来所有人的出勤情况进行一个汇总,并且对她着重强调是所有人,而且注意不要声张。

做完这些事后,我呆呆地坐在客厅,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天色渐晚,我才听到了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当妻子推开房门后,闻到整个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烟味,立马捂着鼻子,一脸不悦地说:“不是说过别在家里抽烟吗?”

说完便立马快步走进房间,拿起睡衣就直奔浴室。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别在家里抽烟?王二锁那个混蛋都已经躺在我和你的床上抽烟了!

我感觉自己再也憋不住了,用力将手上还在燃烧的香烟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捻灭,搓了搓已经被烟熏的发黄的手指,等待妻子从浴室中出来……


当那人环视一周后,发现只有一处包厢里面有人,便上前轻敲了几下敞开着的包厢门。

我只是静静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通过衣着就能看出来此人应该是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作。

见我没有开口,他便大大咧咧地径直进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吹着,像是对面空无一人一样。

沉默良久,对面的人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开口:“许老板,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还是你们城里这些有钱人玩的花。”

看我没有给他倒茶的意思,他便起身准备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

此时我盯着他,抬手将手中的茶猛的泼在他的脸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我一起喝茶。”

他被我的动作一惊,不过随后脸上又挂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也对,我确实没资格和许大老板坐在一张桌子上,可是我有一样东西,许大老板一定很感兴趣,本来是想跟你夫人谈的,不过现在既然你知道了,那我跟谁谈都一样。”

我没有接话,只是对着他伸出手。

“哎,这东西就这么交给你我还有点舍不得,夫人的身材可比很多老师好太多了,嘿嘿嘿……看的时候声音不要开太大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操作一番后递给了我。

接过手机后,我看到屏幕上是两段视频,我在内心无比纠结的情况下,点开了第一段。

我的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视频的地点居然是在公司妻子的办公室。

里面传来王二锁的声音。

「姿茹姐,你今天怎么又没有穿丝袜?」

妻子平时在公司时,多数会选择裤装,所以我也很少会见到妻子穿丝袜。

关于这点我也问妻子,当时妻子回答说不喜欢穿,不想被其他异性一直盯着双腿去看,所以妻子对自己的魅力是有着相当准确的认知。

在王二锁的声音停止后,视频里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能看得出来视频是在偷拍,所以并没有拍到女人的脸。

见到如此场景,我整个人都傻了,虽然我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妻子和王二锁之间的场景,但此时视频中的景象还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为了追求刺激的交流,更像是热恋的情侣在互相讨好对方。

这是我最接受不了的地方。

都说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至死都爱十八岁的小姑娘,所以绝大部分出轨都是蝌蚪上头,一时冲动,一般走肾不走心,很多出轨后都很后悔,一心想着如何干净利落的摆脱这段关系。

而女人则不同,不像男人一样,心中可以兼济天下,即使装着千万少女也不嫌沉。

她们对于这种事太理智了,可一旦沦陷,那就是身心俱输。

“许大老板怎么样,内容是否还满意?不得不说夫人这双腿,别说玩一年,就算是一次那也死而无憾了。”第一段视频的内容就此结束,对面的人见我仍旧没有反应,便故意开口试图刺激我。

我将目光从屏幕上抬起,轻蔑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平静道:“谈谈条件吧”

看我终于开始了正题,他的脸上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许老板果然爽快,一百万现金,现场兑付。”

“这段视频你认为可以价值一百万?”

他一点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机。

“这不是还有一段视频,许老板要不然看完了再说值不值这个价。”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低头按下了播放键。

这段视频,全程没有对话。

只是在一条小溪旁,有两道身影。

我整个人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抬手就准备将手机向墙壁砸去。

对面的那人见状便开口道:“许老板,别冲动,这东西我没有备份哪里敢来见你,就算你砸了手机也无济于事。”

“你不怕我报警?”我眉毛挑起,语气也瞬间提高。

听我这样说,那人两手一摊:“报警?哈哈哈,许老板,你要的是面儿,我要的是钱,报警似乎对咱俩都没有好处,你是个生意人,双输的生意你会做?”

面子?当我听到他说这个词的时候,我感到莫大的讽刺,我的面子在妻子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两个贱人狠狠地踩在地上,用脚碾压的粉碎。

现在我能如何?我可以不考虑这件事公之于众后妻子的处境,但我不得不考虑清清未来的成长,我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有可能会在被耻笑被歧视的环境中长大。

还有我的父母和岳父岳母……毕竟已经上了年纪,无论是我父母这种高级知识分子,还是岳父那种在商场沉浮半生的成功企业家,都是极其自信和骄傲的,如果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很难想象他们该如何接受。

秦姿茹啊秦姿茹,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不去考虑吗?


听到我直截了当地发问,对面沉默了。

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语气有些生硬,随后便调整了一下心态。

“小刘,这些年你在家里,哥对你不差吧,有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提,怎么走也不给我说一声?”

“不是的哥,你和姿茹姐对我真的很照顾,确实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也想回老家稳定下来,嫁人过稳定的生活。”

“嗯,这些年你应该也有些积蓄,哥也希望你能过更好的生活,对了,家里都好吧,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听我说到她父亲,她以为我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她上次借的十万块钱。

“已经出院了,在家里休养,还多亏了你和姿茹姐对我的帮助,那……那十万块钱我已经还给姿茹姐了。”

“提那事干嘛,我跟你姿茹姐给你钱的时候都说好了,怕直接说给你你有心理负担,有了就还,困难了就算了。”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刘,哥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为什么走,是不是我跟你姿茹姐哪里做的不合适?”感觉到对方内心的纠结,于是我再次给她施加压力。

“哥……不……不是的,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说完这句话后,小刘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我认为她是无法回答我的问题而感到内心的煎熬。

我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此时我只想立刻马上就冲进房间,将妻子拽起来问清楚真相,但理智告诉我要冷静,要相信妻子和我之间的感情。

或许……是我还没有想好,当我在妻子口中听到真相时,该如何面对。

晚上我在书房似睡非睡的将就了一夜,等第二天天亮,我洗漱时发现妻子已经送女儿离开了,一晚上抽了太多的烟,这让我的舌头已经有些麻木了。

莫名其妙的冷漠,未知对象打开的消息,神秘的出差……这些问题不断侵蚀着我的思维。

当我推开门准备去公司的时候,一个低着头的身影就杵在门口。

“小刘?”

门口站着的小刘并没有抬头:“我已经买了回老家的车票,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在赌我今天会不会见到你。”

“如果见不到呢?”

“我永远不会对你说一个字。”

我把小刘让进来,递给她一杯水:“你知道什么事尽管说,昨晚上我能给你打电话,其实你也知道,我已经察觉了一些事。”

小刘将杯子用双手用力握住,抿起嘴,似乎脑中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不说也无所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终究是会知道的。”

小刘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对,哥你迟早是会知道的,不过我不和你说,可能良心上永远都会不安。”

“嗯,你就直说吧。”话虽如此,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

“姿茹姐她……她有了外遇。”小刘在说出这句话后,胸口明显的起伏了一下,似乎把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挪开了。

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哥,我想你大概也有你的猜测,昨晚电话里并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只是你和姿茹姐对我真的很好,就算是家人也不过如此了,我真的希望你们一直好下去。”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小刘赶忙起身去拿烟灰缸,我伸手拦下了她。

“这几年你在家里,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因为我欣赏你的正直善良,如果你也把我当哥哥,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才是对我好。”

小姑娘伸手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就是你一直在魔都出差的这段时间,有一天我在收拾卫生的时候,在你们的床边发现了一个烟头,我很确定之前是没有的,所以当时我还以为是不是你临时回来了。

毕竟只是一件小事,我也并没有过多在意,可没过几天,有次姿茹姐去接清清,我去超市给家里买点菜,但等我回到小区时,就看到姿茹姐领着清清正往家走着,而那个姓王的就跟在姿茹姐身后,他的那只手……那只手竟然放在姿茹姐的那个地方,而姿茹姐却像是没发现一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就给谁都没敢提这件事,但是一瞬间我就联想到上次房间里的那个烟头。”

“姓王的?王二锁?”

“对对对,就叫王二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姿茹姐经常是让他去接清清。”

此时我的头脑中听不到小刘说话的声音,只感到天旋地转,嗡嗡作响。

我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两个人撕碎。

虽然心里对妻子出轨这件事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妻子出轨的对象居然是王二锁。

那个不久前还唯唯诺诺的外卖员?现在竟然成了摧毁自己家庭的恶魔?

“哥……你没事吧。”小刘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回了现实。

手上猛然一阵刺痛,这才发现香烟已经燃尽,炙热的灼烧感让我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我抬脚用力将烟头捻灭,似乎脚下的烟头就是那两个贱人一般,随即再次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其实都是出轨,至于出轨对象是谁似乎并不会改变这件事的性质。

但我就是无法理解,只要妻子敢伸出手指勾一勾,有那么多的优质男人趋之若鹜。

王二锁这个相貌,身高,谈吐,学历,背景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来和我比较的人,怎么就会成为妻子的出轨对象。

虽然昨天当我看到他时,我的脑子就不住地往这个名字上想,但是最后连我自己都嘲笑自己莫名其妙……

可再莫名其妙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嗯,我没事,你接着说。”

小刘似乎被我刚才的状态给吓住了,犹豫了半天才再次开口:“哥,这些事我觉得我不告诉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我点了点头,等待着她继续讲述。

“后来……后来……我父亲出院,那天我向姿茹姐请了三天假,本想着坐车回去看看父亲,但我母亲坚持不让我回来,说是主家对我这么好,就好好在那干活,家里不用我操心。

但那段时间我一直因为上次我看到的那一幕而心里烦闷,所以我就找了一个要好的小姐妹去聊天散心。

等到晚饭后,我开门回到家,我就听到姿茹姐的卧室里传出夫妻的那种声音,而且卧室的门还没有关,当时我还觉得没提前打招呼就回来太不合适了。

可当我看清楚卧室里一黑一白两个身无片缕的人后,瞬间石化。

我想离开,可是两只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我只想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我之后,姿茹姐迅速地钻进了被子,王二锁赶忙把卧室的门关住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转身从家里跑了出去。

哥……那个时候我好想给你打电话,可我不敢,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最后我在小姐妹家里住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小姐妹去上班以后,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接通后他说他是王二锁,他竟然直接找到了我那个小姐妹的家,让我给他开门,想当面聊聊。

我以前给姿茹姐说过这个地方,一定是姿茹姐让他来的。

其实我心里还在想,他会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在开门之前把手机的录音打开,藏在了褥子底下。

谈话的内容我都录下来了,你可以听听王二锁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木然的看着小刘掏出手机,点击播放后放在了我的面前。

只听见手机里传出来王二锁的声音……


为什么没有绿色的哺乳动物?

明明对于自然界的生物来说,绿色绝对是一个完美的保护色。

但是我们见过绿色的昆虫,绿色的鸟,绿色的蛇,却没有绿色的哺乳动物。

这不得不说是自然界筛选下的一种微妙的存在,绿色在哺乳动物颜色中的缺失,大概是所有哺乳类动物都想逃离这个颜色。

可为什么却有人总是想让对方绿的一塌糊涂……

……

事情总归已经尘埃落定,所以我想大概我可以相对平静地讲述整件事,但或许这一生,我都走不出这段阴影。

虽说现在这个时代,各种聊天软件随处可约,每晚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也都有不少人在谈着一两个小时的恋爱。

可我依然相信我的妻子不会成为那种事的女主角。

不过,现实终究是给我生动的上了一课,甚至在课间还不忘给我两个大逼兜。

……

此时我放下刚刚和妻子通话挂断的电话,点燃一根烟,低头思索着最近这段时间妻子的反常,但苦苦寻找不到答案。

以往我俩无论多忙,每天都会打电话或者微信聊上一会,如果是出差不能见面,那也一定会打视频。

但是现在妻子的状态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我不主动找她,她一定不会联系我。

视频绝对不接,微信偶尔就回复一个嗯哦是好。

即便是打电话,也经常是冷场的情况,可我问了岳父岳母和我父母,都说妻子最近没什么异常,家里也没出什么事儿。

我掐灭香烟,心想着这个项目目前已经接近尾声,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一趟……

我叫许文山,从小就在西部某市的一个高知家庭长大,父母都在当地那所最好的高校里任教。

而我一路以来,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成绩优异,182的身高,长相清秀,即便是现在的年龄,依旧保持着腹肌的轮廓。

当年我高考以全市前五十的成绩进入了父母任教的那所大学,也是在那里,我结识了我后来的妻子秦姿茹。

她同样也是本地人,和我同一届但没在同一个系。从一进入学校,她便凭借超高的颜值成了全校男生关注的焦点。

尤其是迎新晚会上那一支独舞,曼妙的身姿,摇曳的白纱裙摆,更是撩拨了众人的心弦。

所以除了学生之外,甚至有些年轻教师也对姿茹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频频对姿茹展开攻势。

也许是因为我各方面的优势对其他竞争对手来说,几乎是降维打击。

所以,最终姿茹被我拥入了怀抱中,一时间不知让多少男生捶胸顿足泪湿衣襟。

整个大学期间,除了偶尔几次小争吵以外,感情一直都是非常稳定的。

在美好的几年大学时光之后,我向姿茹表达了想要结婚的意愿。

“姿茹,不要问我的心中有没有你,我只希望我的余生都是你,世间万物,皆不如你,当我们步履蹒跚的时候,我依然会紧紧把你拥入怀里,对你说,我爱你,所以,请给我一个照顾你一辈子的机会,嫁给我好吗?”

即便是现在,我还依然清晰记得那天晚上姿茹那如晚星般的双眸中掩饰不住的笑意。

随后我和妻子一同见了她的父母,此时我才知道了她的家庭条件有多好。

她的父亲从事建筑行业,生意做得特别大,不过婚事比我想象中顺利的多,她的父母对于独生女儿的宠爱超乎想象。

他们并没有丝毫利用女儿婚姻作为来谋取利益的想法,只是一心想让她嫁给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我的各方面条件也让他们格外满意。

我的父母自不用说,只怕我配不上如此的千金,婚后我在岳父的照拂下,进入了他的公司工作。

经过不到两年的历练后,便让我去了分公司担任副总。

那家分公司的负责人是和岳父一同创业打拼的元老,他怎么能不明白岳父的意思。

自从我去了以后,他就基本上不怎么管事,整天不是休假就是在休假的路上,要么就是跑去和岳父喝茶聊天。

分公司的所有业务,除了我拿不准的事儿需要他帮我把关以外,其余的都由我拍板决定,而我也就成了实际上的分公司负责人。

同时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女儿清清也出生了,这让整个家庭都洋溢着幸福的氛围,妻子也很快从一个从小富养的大小姐,转变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次是有一个魔都的项目,甲方是岳父生意上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他特意叮嘱我要上心一些,一定要维护好关系,只要这个项目如果不出问题,那以后这个领域的业务就交给我打理。

所以近半年的时间,我都需要待在魔都那边盯着项目进度,除了两三周回来一次以外,这段时间里我跟妻子和女儿大部分的交流都是电话或者视频。

有一次临时回来开会,只和妻子在公司匆匆打了个招呼,连家都没顾上回就再次去了魔都。

妻子对此当然也是颇有怨言,埋怨岳父对我压榨的太狠,但我心里清楚,这是岳父萌生了退意,准备让我接班。

所以这次才会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打理,让我开始逐步接触他的核心资源,作为我来说了,想要让公司那几个老家伙没话说,就必须要做出成绩。

不过自从那次匆匆忙忙去魔都之后,我就开始发现了妻子的不对劲。

从刚回到魔都后的几天,好几次打妻子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起初我以为是妻子公司家里两头忙,让她无暇顾及。

后来一直也没给我回电话,这让我也有些意外,毕竟我们很少会有这么长时间断开联系的时候。

当时我心想,难道妻子嫌我这段时间不顾家,发小脾气?但我心里清楚,妻子不是这样的性格。

有一个晚上,我陪甲方喝酒到凌晨,喝完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第二天一早,秘书李雪诺告诉我昨晚上妻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叫不醒我,她怕家里有什么急事便接了。

妻子只是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一句没事儿就挂断了。

……

我没有给妻子打电话,只是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妻子我今晚会回来,把航班信息一并发给了她。

当我走出通道后,就看见了在人群中异常扎眼的妻子,她戴着一副大墨镜,高挑的身段搭配了一身职业套装,裁剪合身的裤型将双腿的完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微笑着上前拥抱了一下妻子,在一群艳羡的目光中牵着妻子的手走出了航站楼。

“我回来你不高兴?”

“没有。”

听着妻子平静的语气中隐藏着的清冷,我无奈的苦笑一声。

当我准备发动汽车时,我把手放在副驾驶的妻子的腿上,轻轻拍了拍。

“老婆,你也知道爸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态已经大不如前,我又不希望你那么辛苦,所以我必须扛起这个重担。”

妻子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了一句好好开车,便把我那只由拍变捏的手打了回去。

“好吧,老婆那我们回去说,这次又是几个星期没见到你和清清,真的是太想你们了,这个项目要结束了,咱全家好好度个假,北欧怎么样?”

妻子将脸偏向了副驾驶的车窗,目光扫视着街景说道:“你定。”

当车子快行驶到小区时,妻子突然莫名其妙地说:“车外的一切都在倒退,可我们却只能向前,无法后退。”

我嘿嘿一笑:“老婆这是怎么了,最近趁我不在选修了一门哲学课吗?”

“没怎么,随口一说。”

“我老婆就是厉害,随口一说都是富含哲理。”我拍着低端的马屁,试图去缓和一下气氛。

但妻子再也没有回应我一句话,只剩我在不停给她讲着最近在魔都的生活。

当我说到上次我喝醉的那晚时,我发现妻子的眼神有些闪躲。


妻子的闪躲让我更加断定了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

“怎么没见小刘?接清清去了吗?”到家后我看到保姆小刘不在家,平时接孩子的事儿一般不让小刘做。

“清清有别人接,小刘说是家里有事,前几天就不干了。”

我盯着妻子的背影,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随后我不禁疑惑地问:“小刘不是去年父亲生病,还借了咱们十万块,更何况咱俩可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给她开的工资比咱公司一般员工都要高,她去哪还能有这样的收入。”

“钱她在走之前还我了,可能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吧,谁知道呢,人家也有人家的选择,年纪轻轻的,难不成一辈子待咱们家做保姆吧。”

妻子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然后并没有换掉身上的套装。

看到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有段时间没见到妻子的我从背后抱住了她。

“都说小别……嘿嘿。”

“文山,别闹,本来有一个会要开,我去接你都耽搁了,现在只能在线上开了。”说完便挣脱了我的束缚,径直走进了书房。

看着妻子冷漠的身影,这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于是我在喝了杯水后,也不死心地跟进了书房。

推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妻子正对着笔记本电脑部署着工作,那副精明强干的模样,与在家中的娇柔有着巨大的反差。

正在这时,妻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只见妻子瞥了一眼手机,随即便直接挂掉。

这个举动倒也正常,毕竟正在开会,也不方便接电话。

但片刻之后,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些锲而不舍,手机继续震动起来。

“今天先这样,后续的安排等明天上班后晨会再讨论。”

开会的众人都知道妻子今天去机场接我了,所以面对突然中断的会议也只是会心一笑。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那个电话的重要程度,已经到了妻子哪怕停止工作也不得不接的地步。

妻子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倚靠在门框上的我,露出一个笑容:“老公,你出去一下,我接个电话。”

“哟,有什么事儿还不能让我听?我老婆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我按住心中的疑惑,脚下丝毫没有挪动。

“表姐打的,谈一点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你听什么听。”说罢,妻子合上电脑,然后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在经过我身边时,冲我可爱的皱了皱琼鼻:“我去上厕所,要听你来厕所听!”

“怕了你了,我去看看晚上我们吃什么。”

妻子顺手将书房门带上后便真的进了厕所,当我听到厕所门反锁的声音后,转身打开了书房的门,走到了妻子的笔记本前。

笔记本并没有关机,只是待机状态,当唤醒时,妻子的聊天界面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头像发来了一条新消息,应该是妻子走了以后才收到的。

我屏住呼吸,心中暗想,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过于敏感。

当我点开那个带着红点的头像时,前面的聊天内容应该已经被删除了。

但那几条未读消息依旧是让我头皮都有些发麻,一股电流直冲天灵盖。

我刚才说的夫人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说不方便在网上说,但要是还不接我电话,把我逼急,后果你知道的

夫人,这事你也不想被你老公知道吧

……

我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将聊天内容标记为未读。

突然外面出来了抽水马桶的水声,我赶忙迅速合上笔记本从书房快步走了出来。

“老婆,闺房小秘密聊完了?”

“嗯,还就是说和表姐夫吵架的事儿。”

对于妻子的那个表姐,我没什么好印象,长得不差,但为人尖酸刻薄,对自己老公也从来都是冷嘲热讽,觉得人没本事挣不来大钱。

这些其实都不关我的事儿,不过从知道了我和姿茹的婚事之后,对我也是没个好脸,还整天在妻子面前各种看不上我。

经常开口闭口就是,她又认识了一个富二代朋友如何如何,某处长公子长得英俊潇洒还是单身,问妻子有没有兴趣约着吃个饭之类的话,还说我只是一个寄生在秦家的上门女婿云云。

妻子总是劝我少跟表姐一般见识,所以我也懒得去搭理那种人。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刚刚看到聊天记录的事儿先压了下去。

我和妻子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结婚后连大声争吵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家庭稳定,女儿乖巧懂事,事业顺风顺水。

我实在无法把心中一直躁动着,随时呼之欲出的「出轨」两个字和妻子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

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是我对她不好吗?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我手上捧着的明珠。

那是有更优秀的竞争者出现?也不对呀,从上学到现在,妻子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追求者,其中不乏各类二代公子,但她从未动心过,哪怕一点点暧昧都不曾发生。

也许最近种种怪异的事,只是妻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在没有看到真正确凿的证据前,我一直这样自我安慰着。

“冰箱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要不等清清回来以后咱们出去吃。”

妻子摇摇头:“不了,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看到妻子去换衣服,我也只能把所有疑问暂时都埋在心里。

天色昏暗后,听到一阵开门声,发现是清清回来了。

但门口站着的另一个人却让我感到意外,我一直以为依旧是像往常一样,是岳母将放学的清清带回家。

不过一想,好像妻子以前给我提过,说是偶尔会让他帮忙接孩子,但连家里钥匙都给了他,这未免有些越界了吧。

“许总,清清我接回来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面前这个鹰钩鼻薄嘴唇的黑瘦年轻男人,我点了点头:“辛苦了小王。”

我只是有些埋怨妻子过于相信别人,竟然把家里钥匙都能随便交给别人,却并没有把之后发生的那些痛苦与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他叫王二锁,是一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年轻小伙子,说起来如果不是一次意外,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在送走了王二锁之后,我在厨房里简单找了点食材,将我和女儿的肚子先安顿好。

“清清,最近都是刚才那个王叔叔接你吗?”

看着女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心中略有思索。

“那他每次把你送到家之后,会进来坐坐吗?”

女儿眼睛向上转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回忆着:“有几次回家后妈妈还没有回来,王叔叔会陪我玩,不过等妈妈回来他就走了。”

听到女儿的回答,这让我放松了下来,自己不自觉的噗嗤一笑。

妻子反常的状态把自己搞得太神经质了吧,就算妻子真的有什么事儿,也不可能是那个叫王二锁的年轻男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通此事之后,我便也不再纠结王二锁这个小插曲。

“那清清呀,妈妈最近是不是很忙,经常回来的晚呢?”

听我这样问,女儿立马双手拽着我的胳膊撒起娇来。

“对呀,爸爸怎么什么都知道,妈妈还经常晚上趁我睡着偷偷出去玩,不带我!第二天问她还说自己没出去。”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妈妈出门了?”听到女儿说的事情后,我的神经又一次绷了起来。

“哼,其实每次我都没睡着,她骗我说她没出去,我就也骗她说我睡着了,我和妈妈扯平了。”

看着女儿得意的小表情,我的心在一点点的被一股力量攥紧着。

“乖清清,下次不能骗人了,骗人……不是好孩子,我们拉钩。”

“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才能不忙能在家多陪陪我,你一直在外面不回来,妈妈前几天也出差了一个星期,在外婆家住的可无聊了。”

女儿平静的语气在我脑中却像是响了一声炸雷。

出差?我们俩几乎每天都有联系,怎么没听妻子说过?

所有的事实都在不断指向那个我不愿意去想的地方。

在陪女儿玩了一会后,便哄着她睡觉了。

听着女儿均匀平缓地呼吸声,我知道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并没有骗我,应该是我回来以后让女儿的心也踏实安定了吧。

我轻轻关上女儿的房门,走进书房,书桌上的笔记本已经被妻子收拾了,她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重重地吸了一口。

思绪不自觉的飘向了今天见到的王二锁,随即再次自嘲一笑,自己已经不自信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想起和雪诺曾经讨论过哲学上一个非常著名的悖论,特修斯之船。

人身体里的细胞在不断的新陈代谢,每天都有不可计量的新生细胞代替死亡的细胞。

对于我们来讲,七年时间整个人体的细胞就全部更新了一遍。

就像那艘每天都更换一块新木板的忒修斯之船一样,当所有部位都换完以后,那到底现在的船是忒修斯之船,还是用换下来的旧木板拼装成的新船是忒修斯之船。

所以七年之痒并非毫无科学依据,七年的时间,你还究竟是不是你,或许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在女儿上幼儿园后,妻子不止一次的给我说,她也是X大的高材生,整天待在家里,感觉实现不了人生价值。

经过几次软磨硬泡,我最终答应了让妻子来公司帮我分担一些业务。

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我一定不会同意妻子的想法,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一切。的

……

那是一个项目刚收尾,我把负责这个项目的部门所有人拉出来庆功。

当时为了这个项目,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都紧张地运转着,具体负责的这个部门更是几个月加班加点才让项目顺利完工。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不少,由于场合本身就很轻松,而且我以往也没有太大的架子,所以大家聊天的话题也就越来越随意。

有个刚入职的年轻小姑娘借着敬酒的功夫,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

“听人说许总你感情非常的专一,秦总也特别漂亮,不知道在家里你俩谁说了算呀。”

要是以往碰到这种无聊问题,我一定会选择无视,但那天晚上轻松的氛围让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很随意。

我端起酒杯等小姑娘轻轻碰了下之后,便笑了起来。

“这个大事儿我说了算,小事秦总说了算。”

听到了我这个中规中矩的回答后,小姑娘一副刨根问底儿的架势。

“那许总,啥是大事儿?啥事小事儿”

“李雪诺,喝点酒怎么这么没规矩了,回来。”看见这小姑娘继续纠缠着我问时,部门经理便开口阻止。

其实我并没有感到不悦,于是摆了摆手继续对这个叫李雪诺的小姑娘说:“大事儿么,全球气候变化,世界金融问题,碳达峰碳中和,社会稳定,世界和平……至于小事儿,我家都是小事儿。”

“哈哈哈哈,许总太幽默了。”

周围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纷纷举杯准备结束这个小插曲。

李雪诺喝光杯中的酒后,对我说:“许总是真的爱嫂子,其实我也是X大毕业的,说起来你和嫂子是我的学长学姐,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过你们的故事,确实是让人羡慕。”

我闻言一怔,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能从X大毕业,已经足以说明她的优秀了,所以在之后没多久,我便让这个小姑娘到我身边学习。

自从公司上了规模以后,确实有不少新员工我自己都不是很了解了。

我刚说一句“好好干”,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正是妻子打来的。

“喂老公,我刚和茜茜逛完街,我看你下午给我说你晚上的吃饭地方,距离我很近,你喝酒了吧,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听到电话里妻子柔声细语的关切,我心里暖暖的。

“好,你过来吧,咱一块回家。”

如果不是接客户,一般我是不用司机的,因为我总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有当自己一个人处于车里这个封闭环境里的时候,我才可以卸去所有的身份,不再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和谁的父亲,安安静静地做一会儿自己。

妻子果然距离我很近,十几分钟后她便来到了包房,看到妻子后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今天妻子一身休闲打扮,头发随意地扎了一个高马尾,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双腿依旧非常惹眼。

我把车钥匙交给妻子后,便牵着妻子的手离开,上了我那辆E300。

因为妻子家里的缘故,我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选择过于高调的车,而E300恰好就是一个所谓的分水岭车型,不张扬但也绝对够用。

在快到小区的十字路口,我看到绿灯时长所剩无几,而这会路上也没有太多的人和车。

我便催促妻子踩一脚油,免得又要等半天的红灯。

可就在这时,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从路边横穿了过来。

顷刻间我的酒醒了大半,而车子也在一阵急促的“咯噔”声中逐渐降低了车速。

由于距离太近,车子最终也没有刹住,还是将横穿马路的外卖员撞倒了。

只见妻子浑身发抖还没有缓过神儿来,我赶忙按下双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子在撞击前已经尽量的减速了,所以并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外卖员,年纪不大,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样子,皮肤粗糙黝黑,细长的眼睛,鹰钩鼻子和薄薄的嘴唇。

此时看到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我的心也完全放进肚子里了。

于是我态度立马强硬起来,厉声质问:“你看不到红灯?非要闯吗?”

我先把他的责任说在前面,免得他仗着自己是电动车一会儿耍起无赖。

“对……对不起,我快超时了,着急赶时间。”

年轻外卖员的态度让我觉得事情应该很好处理了。

“伤哪了?需要打120吗?”

这时外卖员的脸上似乎有些纠结,我略微思索几秒便想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指了指那辆爆出不少装备的电动车开口:“别想那么多,受伤了就去医院,费用算我的,顺便看看你的车怎么样。”

外卖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我就一点皮外伤,老板你的车被刮花了吧,我……”

妻子这时也迈着急促的步伐走下了车:“不去医院怎么行。”说着便掏出手机就要拨打120。

看到外卖员还在纠结的可怜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从钱包里抽出来了一千块,说是让他修自己的电动车,至于我的车,我自己处理。

他千恩万谢的不住推辞,妻子在一旁也让他赶紧把钱装起来,最后还善意地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表示如果感到身体不舒服,及时去医院检查,费用我们来认。

直到外卖员推着他的破车离去后,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已经了结。

但我当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正是这个此时看起来谦卑,甚至唯唯诺诺的年轻外卖员,用不了多久,就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幸福,撕成粉碎。


这件事过去一周后的一天晚上,刚刚吃完晚饭,我在书房陪女儿制作幼儿园的手工作业,只见妻子在和保姆小刘收拾完碗筷后,也走进了书房。

她不经意地开口:“文山,有个事儿。”

“嗯?你说。”

“你还记得那天撞到的那个外卖员吗?”

闻听此言,我眉头一皱,随即便让女儿去找小刘阿姨去玩,然后起身关上了书房的门:“怎么?他找你要钱?”

妻子连忙摇头,随着妻子的讲述,我知道了那个外卖员叫王二锁,老家在省内一个的偏远山区。

父母在家干着靠天吃饭土里刨食的农活,还有一个每月都需要买药的患病哥哥,所以他两年前来到本市打工贴补家用。

因为没关系没学历,一直只能干一些打杂的零活儿,给妻子打电话并不是想要钱,他是想问问妻子,能不能帮他找一份可以长期干下去的工作。

“他给我打这个电话,一定是在内心里反复纠结了无数次。”

“那你怎么回他的?”我知道妻子是一个本性非常善良的人,以至于我在生活中不断提醒她,要明白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不过她的家庭环境注定让她很难体会到人性至暗的一面。

“我说我会帮他留意。”

听到妻子没有一口答应,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如同开始所说,我总习惯于把一切事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所有偏离我想法的人或事都会让我本能的警觉。

妻子只是顿了顿,随后说:“后来他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有没有消息,我就想到公司安保部上个月有人离职,我觉得既然那小伙子拜托到我,要不就让他到公司来,白天上班,晚上还可以住在保卫室,能省不少房租,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这种级别的员工入职,你定就行,不过我还是要提醒……”

妻子看我又要开始说教,立马用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知道啦,知道啦,不要对谁都那么好,不要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不过王二锁确实挺可怜的,一个人外出打工,贴补家用还要给哥哥赚钱买药。”

我轻轻拍了拍放在我嘴上的白皙小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揽住妻子纤细的腰肢,享受着丝质睡衣的质感。

这世上真正可怜可悲可叹之事大多都是无法言说,还哪里会逢人便讲。

我对那天晚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伙子好感度再一次下降,我没有拒绝妻子的提议,只是因为没有必要为这点点小事我们俩来深入讨论。

此时她口中王二锁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足浴店里的技师告诉你好赌的父亲,多病的妈,年幼的弟弟和懂事的她。

自己多么努力上进,家里多么清苦可怜,不过是博人同情的低级手段。

自那晚以后,有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听过王二锁这个名字,但魔鬼一旦从瓶子里放出来,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就在我快要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几个月后发生了一件事儿了。

那天下午下班后,妻子接到电话说是公司出事了,存放一批订单的仓库着火了,因为妻子分管安保部,所以就先给她打了电话。

我一听便立马紧张起来,因为公司存放的这批货非常重要,一旦有闪失,根本没有时间重新备货,合同的违约金相当的大,再有甚者出现人员伤亡,那后果就更不敢想象。

不过发现的还算及时,只有三分之一的货物受损,至于人员,只有当时第一个发现着火的王二锁受了点轻伤。

据说当时王二锁不顾个人安危,在第一时间将仓库断电,随后冲进去救火。

因为这次的事,没过多久在妻子的坚持下,力排众议将入职不久的王二锁提拔为公司安保部的小组长。

自此王二锁一跃成了公司的红人,都传他是秦总的远房亲戚。

有次我私下问过几个公司中层,都对王二锁的评价很高,人很聪明,办事责任心也强,还非常谦虚低调,没有仗着秦总的欣赏而翘辫子,公司分的宿舍他也是让给别的同事,自己依然是住在门卫室里。

这让我颇有些意外,觉得妻子看人的眼光还挺准,这个王二锁确实还不错,所以我也渐渐放下了成见。

而妻子似乎真的越来越重用王二锁,这个名字也不断的出现在我们夫妻俩的谈话中。

“王二锁说很感谢咱们俩,给了他这份稳定的工作,公司管吃管住,他就可以存下更多的钱寄回家里。”

“嗯,我听人说他干得不错。”

……

“你是没见上次仓库着火,王二锁灭完火以后,头发眉毛烧的一干二净,那样子可太滑稽了。”

“哈哈,那不成了卤蛋。”

……

“他说他父母听说他升职了,让他一定要好好干工作,不能辜负了领导的心意。”

“嗯,老婆你不光是帮了他,更是帮了他们一家人。”

……

“王二锁可太能干了,除了本职工作,还主动让我给他增加工作量,要不工资挣得不踏实。”

“嗯,你安排就行。”

……

我掐灭手上的香烟,看到烟灰缸里不知不觉已经堆满了烟头,时间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但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困意。

原本以为我回到家,妻子一切反常的谜团都会立马烟消云散,没成想见到妻子后,心脏更像是从万丈深渊跌下,一直在不断地下坠。

妻子的态度打乱了我原本想好好交流的计划,所以现在让我有些烦躁,我觉得自己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思路。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因为什么事让我无从下手,于是我将手机拿出来,在通讯录里翻找到一个或许能告诉我答案的人。

等待良久,在拨了几次之后,对面一直无人接听,我知道时间虽然很晚,但那人的生活习惯这个点肯定还没有休息。

此时不接我的电话,更是让我还不得不往那个方向继续去想。

我再次拿起手机,给那人发了一条微信。

「不面对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心中有鬼?」

这次仅仅几分钟,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深吸一口气:“喂,怎么走都不说一声?”

“许哥,我……”

对方欲言又止的表现,更加让我心里笃定了她从家里走与妻子的反常是有关系的。

我用生硬的语气开口:“小刘,你说还是我说。”


录音听完后,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大的冲击,不过就是想要封小刘的口,除了金钱诱惑外,临结束的时候还对小刘进行了人身威胁。

“哥,王二锁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二十万的现金,并且说我欠姿茹姐的那十万也不用还了。”

“小刘,你如何选择我都不会怪你,毕竟你也没有义务告诉我什么,当然我还是很感谢你可以真诚地告诉我一切。”此时我反倒过来安慰起了小姑娘。

“哥,谢谢你,现金我没带来,回头转给你,那钱……”

我伸手打断了小刘:“拿着吧,你也没法继续在这工作下去,手上总要留点钱生活。”

王二锁能知道姿茹欠钱的事,肯定这次找小刘也是两个人商量过的。

秦姿茹啊,短短的时间里,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哥我听你的,我知道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

以前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后,我最擅长回答的问题就是下一步计划。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梳理的清晰明了以后,逐步去完成。

但是今天小刘这个问题却让我一时有些难以回答。

“你要冷静,一定不要做傻事,这里面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的事?我想事实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感谢你今天给我说的这些事。”

看我不愿意再继续交流,小刘便起身:“哥,你想开点,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毕竟你还有清清要照顾。”

说到女儿,我浑身又一次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妻子在做出那种事的时候,女儿又被她置于何地。

我在送小刘出门时提醒她,毕竟王二锁对她进行了人身威胁,估计只要自己和妻子摊牌,妻子就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小刘。

我不知道这对疯狂的贱人还能干出来什么事,所以我给了小刘一个联系方式,让她找这个人。

那人自然会把小刘一家暂时安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就当放了一个长假,好好陪陪家人,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完,我也可以安排你去做别的工作。”

送走小刘后,我在想她说的傻事应该不止是怕我自己精神崩溃,有另外一层意思应该是让我别为了王二锁那样一个人,做出血溅五步的事。

为什么?就是因为不值?王二锁一无所有,而我还年轻,相貌英俊,有钱有才,所以用毁掉前途当做代价就是不值?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就可以这样去伤害我

我不断地劝自己冷静,心中压下一万次想砍了他们俩的冲动。

在知道妻子出轨对象真的是王二锁后,我的脑中就一直想不明白,她到底图什么?

如果只是婚后感情变得平淡,想寻求刺激,那也没有道理选择王二锁这个对象,七年之痒已经痒到饥不择食?

今天我已经不打算去公司了,因为去公司就有可能会面对妻子,更是会看到王二锁,我怕我会忍不住。

自认为我还是体面人,虽然现在的事实已经是颜面尽失,但我觉得至少公司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合适场合。

给李雪诺打了个电话,告知了我今天不会去公司之后,我点开相册,看到被我置顶当做相册封面的,正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幸福的笑脸就像是在嘲笑不堪的现在,我感到视线有些模糊。

点开后,找到昨天拍的妻子笔记本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对方V信号码,我尝试添加好友,等了十几分钟,对方并没有通过。

于是我再次添加好友,并附带了一段话一并发了过去。

「12点整,长兴路众鑫茶楼我等你,或许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机会只给你一次,如果不来,我会报警,许文山」

对方一定是掌握了妻子的某个秘密,而妻子现在又有什么秘密是需要瞒着我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主动告诉了对方我的身份,就断绝他继续逼迫妻子的念头,他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就必须来和我见面。

他的目的终究想得到实惠,所以鱼死网破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我看了看时间,便打算出门,而我实在不敢以现在的精神状态自己开车,于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打车前往。

路上我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那边嘱咐了几句以后便全程闭目养神。

众鑫茶楼的生意很差,所以一直都很清静,我谈生意的时候喜欢选在这里。

以往在这里的时候我总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但今天整个人都是一种很颓的状态。

“小山弟弟好久不见,这是又来照顾我生意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便咧嘴笑了笑,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打了个招呼,不过我知道我当时的笑容并不好看。

因为烟抽的太多,嗓子都已经有些嘶哑:“红姐,你能不能换个称呼叫我,最近挺忙的,昨天才刚从魔都回来。”

被我称为红姐的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岁出头,但岁月像是饶过了她一样,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依旧胶原蛋白十足的鹅蛋脸光泽红润,一身黑色连衣长裙衬托的她更加白皙。

“小山弟弟这是生病了?嗓音怎么都这样了?都这样了还要谈工作,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拼。”

她将茶碗儿递给我,对我取笑了一番,见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斗嘴打趣,愈发觉得奇怪。

“你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聊聊,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

别看面前的这个女人相貌惹人怜惜,整天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我清楚她的底细。

以她的实力,至少可以帮你解决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麻烦,因为她信奉的就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只要是惹到她的人,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能去弄死你,只要能动手绝对不哔哔。

能如此率性,靠的是她有一个在本市那些不上台面的领域,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好爹。

所以也没人敢轻易惹到她,人虽美但脾气大,看不顺眼的人和事一点也不惯着,久而久之大家对她敬而远之,轻易不愿意接近她,所以她的这个茶楼也就没什么生意。

不过她倒是不在意生意的惨淡,毕竟也不靠这个挣钱。

面对红姐的善意,我也只能内心苦笑一声:“有能耐你先帮帮你自己,你这茶楼起了个人人多金的名字,结果天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看你这茶楼不出俩月准得黄了。”

此时门口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正在四处打量着。

“小山弟弟,你约的人好像到了”

红姐噗嗤一笑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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