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资格证。”
“你哪来的...”爸爸突然反应过来,“哦,对,重生。”
我们坐在餐桌前分食那锅竹荪鸡汤。
爸爸说起公司被合作方拖欠款项,边诗诗提到她接了些论文润色的活。
我看着他们强打精神的样子,想起前世我大学退学时他们的崩溃,胸口一阵刺痛。
“其实...”爸爸吞吞吐吐地说,“老周提过,他儿子周明明作文不错...”我差点被汤呛到:“周明明?”
“他爸是出版集团的,说要找靠谱的家教...”爸爸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觉得...我去。”
我放下碗,“多少钱都接。”
边诗诗和爸爸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前世我因为讨厌周明明的自来熟,拒绝过无数次这类提议。
饭后,我主动请缨洗碗。
边诗诗在书房整理她的论文资料,爸爸在阳台打电话。
水流冲过碗碟时,我听见边诗诗压低的声音:“不行,现在不能接受德国那边的邀请...想想高三最关键...”我关掉水龙头,蹑手蹑脚走到书房门口。
边诗诗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对话框里德文密密麻麻。
她回复了一句什么,然后疲惫地摘下眼镜揉眼睛。
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登录家教网站,填写了生物和作文辅导的信息。
正要关闭网页时,周明明的消息弹出来:“征文终稿交了?
明天下午文学社讨论,你来吗?”
我看了眼书桌上打印出来的《一碗汤的温度》,文档停留在第12页。
故事写到了发现汤谱笔记,写到了深夜厨房的对话,却刻意避开了那些最尖锐的矛盾——我对边诗诗多年的伤害,她隐藏的抑郁症状,以及我们仍在试探的关系。
“需要再改改。”
我回复,“明天带新版本给你看。”
窗外,夕阳把云层染成橘红色。
厨房飘来新的香气,边诗诗又在试验什么配方。
我打开文档,光标在“完美后妈”那段文字后闪烁。
这一次,我写下了第一次打翻汤碗的场景,写下了在日记里咒骂她的那些话,写下了ICU里她蘸着洒落的汤放进嘴里的瞬间。
文字像刀子划开伪装。
我抹了把脸,继续写道:“真正的汤从不是完美的,它有浮沫需要撇去,有药材的苦需要蜂蜜调和。
就像真正的爱,从来不是无条件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