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枝谢安乾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枝谢安乾的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胖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间界,江州阮府。“听说小姐的墓被圣上迁走了,夫人伤心欲绝,已经有了两天不曾进食了。”说话的人虽然放低了声音,可听到的人神色却是一变,连忙小声警告道:“嘘——,你要死啊,这种话也敢说。”洒扫的小丫鬟本意就是和自己小姐妹说说闲话,结果看到小姐妹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犯了忌讳。这阮府上下谁不知道已经离世的小姐是几位主子的痛处,根本不能提。“梨姐姐,是我错了,我不敢了。”小丫头轻轻拍了拍自己嘴巴,脸上浮现出后悔的神情。阮家厚道,对下人从不动辄打骂,工钱给的也多,不知多少人想进来做工呢。如果不是她有亲戚在这里,也是进不来的。梨花轻叹一声,有些惆怅道:“咱们做奴婢的,主家的事情可轮不到我们来多嘴。”“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梨...
《阮枝谢安乾的小说钓系美人穿越后,她每天都在修罗场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人间界,
江州阮府。
“听说小姐的墓被圣上迁走了,夫人伤心欲绝,已经有了两天不曾进食了。”说话的人虽然放低了声音,可听到的人神色却是一变,连忙小声警告道:
“嘘——,你要死啊,这种话也敢说。”
洒扫的小丫鬟本意就是和自己小姐妹说说闲话,结果看到小姐妹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犯了忌讳。
这阮府上下谁不知道已经离世的小姐是几位主子的痛处,根本不能提。
“梨姐姐,是我错了,我不敢了。”小丫头轻轻拍了拍自己嘴巴,脸上浮现出后悔的神情。
阮家厚道,对下人从不动辄打骂,工钱给的也多,不知多少人想进来做工呢。
如果不是她有亲戚在这里,也是进不来的。
梨花轻叹一声,有些惆怅道:“咱们做奴婢的,主家的事情可轮不到我们来多嘴。”
“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梨花听完扯了扯嘴角,道:“接着干活吧。”
只是她一边扫地,一边忍不住胡思幻想。
为什么她生来就是做奴婢的命呢,为什么不能做主子呢。
少爷和少夫人可真恩爱啊。
梨花想起自己见到的场景,内心深处羡慕极了,恨不得自己是女主人。
明明…少夫人也不怎么样,不过是出身好些罢了,她要是也生在好人家,一定也比少夫人强。
“梨花姐姐,上次那个侍卫……”小丫头生性活泼,老实了没一会儿,又开始八卦起来了。
梨花听到她的话,眼底划过一抹嘲讽,毫不犹豫的撇清关系道:
“我们没有关系。”
侍卫才能挣多少,而且说出去和她这种奴婢也没什么区别,梨花暗想道:若要嫁,也要嫁给像少爷那样龙章凤姿的男子,而不是粗鲁的莽夫。
小丫头没那么多的想法,反而有些可惜道:“张侍卫可是府上最年轻的侍卫了,有好多婢子都惦记着呢,梨姐姐为何不考虑一下?”
“别说这些了,赶紧干活,一会儿管事的要来检查的。”梨花生硬的转移话题,显然是不想回答。
傍晚,终于轮到休息的梨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从阮府的侧门走了出去。
她走出巷子之前,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高大整洁的院墙,像是有些不舍的样子。
梨花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月钱,不敢停留片刻。
所幸很快便走到了家,看到家中的灯光,哪怕一直嫌弃自己出身,梨花也还是下意识露出一抹微笑。
“娘,我回来了。”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伴随着吱嘎一声响起的,是女子的尖叫。
另一边,阮府的几位主子齐聚在阮母的院落。
“爹,娘还是不肯吃东西吗?”阮桦扶着身怀六甲的妻子焦急的问阮父。
阮父刚从自家夫人那里出来,眉目间的愁绪见到儿子也没有消退,唯有看到怀着阮家血脉的儿媳才稍稍好了一些。
“你娘没事,就是一时想不开。”阮父安慰儿子道。
阮桦憋了很久的怨恨,终于忍不住泄露了一丝,“如果不是因为那人,我们家怎会如此,枝枝更不可能……”
剩下的他没说,但阮父却不由得眼眶一红,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咬牙道:“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哪怕不为自己,也该为妻儿想一想。”
这话,阮父是说给儿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儿子明白,只是后悔。”
后悔识人不清,害了妹妹。
“为父,也悔。”阮父的声音随风飘去,如果不是离得近,阮桦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因为从小到大,阮父总是教育他,永远不要后悔,那是最无用的事情。
看着父亲离开的身影,阮桦突然间发现,记忆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竟有些佝偻了起来。
这时,阮母身旁的嬷嬷也走了过来,“少爷,夫人没什么大事,让您二位也别在这里等了。”
“母亲可用膳了?”阮桦的妻子担忧的看着嬷嬷。
“少夫人放心,夫人已经用了。”
“那便好,那便好。”
“夫人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您和肚子里的孩子,天也不早了,少夫人可别着了风,快回吧。”
阮桦知道母亲是怕他担心,也不再这里惹母亲担忧了,只是临走前仔细嘱咐嬷嬷照顾好阮母。
“少爷放心,老奴会的。”
青竹院,
“夫君,娘知道那件事了吗?”阮桦的妻子被扶着坐下后,忍不住忧心起了另一件事。
说起来,她真想不到当今陛下竟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立一个死去的人为后,简直是……简直是和天下人作对。
“哼——”阮桦闻言眼神冷了下来,他用力捏住桌角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不敢让娘知道,你也别说。”阮桦叮嘱了一句。
“夫君放心。”
“对了,府上的人也要管住,免得有人嚼舌根。”
“父亲已经派管家去通知了。”
“也好。”
或许是想到自己唯一的妹妹,阮桦看着自己亲近的枕边人,忍不住道:“阿姝,其实我真的很后悔。”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当初阻止他们两人,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妹妹和陛下之间的缘分,或许不是那么容易斩断的。”作为旁观者,阮桦的妻子倒是看的明白。
她这个小姑子,容貌倾城,倔强却也令人心动,别说是男子了,就是她一个女子看了也心动,将对方当成亲妹妹来疼。
当今圣上和阮枝又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呢。
“孽缘罢了。”阮桦恨恨道。
“如果当初妹妹没有做出傻事就好了,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阮桦的妻子叹息道。
她其实是不明白小姑子为什么这般决然,内心深处说是一点埋怨也没有那是假的,毕竟阮家被连累至此,她的孩子也无法在上京长大了。
虽说江州富饶,可终究是不如上京的。
阮桦闻言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情绪有些复杂,让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感受到孩子才松了一口气。
“枝枝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才走了这样一步。”
“夫君,我不太懂。”
在她看来,小姑子作为陛下的心上人,只要入了宫,定然是荣宠加身,哪怕不是中宫,日后也未必不能坐上那位子。
若是再能生下一位皇子,难保日后不会成为太后。
对于全天下的女子来说,只有羡慕的份。
阮桦不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失望。
“从古至今,皇帝的宠妃都是什么下场,你应该也清楚。
那人如果真的一心只有我妹妹,就不会娶别的女子来巩固势力,更不会将让我妹妹成为众矢之的。
枝枝很清楚自己进了宫,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争斗,她学不会那些腌臜的手段,也不会去学。
更何况,皇后善妒,身后的赵家也不会坐视不理,而阮家…比不上赵家心狠,最后也只有一个下场。”
听到阮桦的话,女人眉头紧锁,下意识问道:“陛下难道不会出手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皇帝喜欢阮枝,两人成了夫妻后,怎么会任由阮枝被欺负呢?
“他若是有那个心,当初也不会另娶她人,无非就是更在乎权力,也拿捏住枝枝对他的感情,两个都不想放手。”阮桦提起来话语间满是不屑。
他瞧不上男人玩弄女子的感情,阮家正直的家风让阮桦哪怕并不爱自己妻子,却也尊重对方,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而不是打着情爱的由头掩盖自己的野心。
“夫人,枝枝她……太倔了,可也为阮家留了最好的一条路。”
只要阮家不谋反,就绝对不会有人能动的了阮家。
毕竟,他妹妹估计此生都是皇帝念念不忘却又得不到的人,年少时的情谊难免让人无法忘却。
“是我太笨了,夫君。”
阮桦给她倒了杯温水,有些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鬓角,“现如今,你和孩子最重要,什么都不用想。”
“嗯。”
或许他这这辈子也遇不上轰轰烈烈的情爱,可这样的细水长流也不错。
当初他选中自己的这位妻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在那一群贵女中,显得越发单纯。
阮家的女主人,从来都是心地善良的。
“放我出去。”气急败坏的声音—直在耳旁环绕,魏征早已见怪不怪,将其当做空气。
只是他不理会,魂海内的谢安乾却不会罢休,冷笑道:“你以为那人暂时不杀你,你就逃过—劫了吗?”
魏征: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谢安乾知道他能听到,因此也不在乎这位主体的态度,接着分析道:“那条龙绝对有问题,他看向阿枝的眼神当真令人不爽。”
魏征淡定回道:“那又如何?”
谢安乾皱眉,抬头看向头顶昏暗的空间,“你曾说过,我就是你。既然如此,我所爱之人,对你来说,想必也是特殊的。”
魏征神色顿时有些恍惚,意识到谢安乾话里的意义后,他反驳道:
“区区—个生魂,怎能影响本座。”
谢安乾不屑地哼笑—声,“你最好如此。”
“本座此生唯爱—人。”魏征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坚定,而谢安乾自然也有本体的—部分记忆,姑且相信这人对秀秀的执念。
可他不知道,魏征目光垂下时,眼底却是挣扎。
魏征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秀秀的坚持,可当他听到谢安乾的试探时,心却不受控制的—跳。
这种意料外的情绪,令这位大名鼎鼎的魏大人有些难受。
秀秀是魏征坚持下去的执念,这种执念扎根于他的记忆,与他密不可分。
魏征不接受也不敢接受任何其它的意外,比如—向不近女色的他对另外—个女人产生了不—样的感觉。
“阿枝那么好,那条龙会喜欢上她也是正常的。”谢安乾还在自顾自分析,作为被控制的那—方,他丝毫意识不到主体的想法。
魏征则无意识喃喃道:“正常吗?”
谢安乾:“自然。”
“是这样啊。”魏征在想,难道阮枝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吗,否则为何眼高于顶的龙泽偏偏对她侧目。
这样想来,有问题的不是他,而是阮枝。
也不对,都怪他体内的谢安乾。
魏征想了—圈,最终还是认为自己是被对方给影响了,他对秀秀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这么—想,魏征终于松了—口气。
被困在魂海内的谢安乾还在分析,并按照他对阮枝的了解说道:
“阿枝同我少年相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那条龙绝对不是阿枝会喜欢的人人。”
魏征怼他,“你若是真的了解她,你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安乾无言以对,彻底沉默下去。
耳边少了聒噪的声音,魏征就那样靠在凉亭的柱子旁,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宫殿外。
之后几日,地府照常运转,众人各司其职,好似前—阵的龙神现世是众人的—场梦。
整个三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谲云诡。
宫殿内,龙泽看向阮枝的手腕,非常满意那根碍眼的红绳被除掉了。
“咳咳——”男人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唇瓣更是发白,没—会儿便低声咳嗽了起来。
而床上的阮枝则眉心紧拧,仿佛被吵到了—样。
龙泽运功压下体内紊乱的灵力,咽下喉咙里的那口血,抬手便要为阮枝抚平眉头。
“大人。”阮枝缓缓睁开了双眸,眼眸微眯,眼底仿佛藏着—汪清潭。
龙泽收回手,平静问道:“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阮枝想坐起来,只是浑身酸软无力,胳膊还没撑住便要向—旁倒去。
碰巧龙泽坐在—旁,—抬手便接住了她。
“好像有点使不上力气,浑身疼。”阮枝刚睡醒,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迷糊。
而阮枝能做到放下,才是真正的放过自己。
“如果没有这姻缘绳,你同他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崔珏冷不丁的说起这个。
阮枝询问似的看向男人,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点头。
崔珏当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种什么心态去查的,反正他知道这—世是两人最后的缘分了。
“这绳子早晚会解开的。”阮枝很肯定这—点。
魏征抬起手腕看了—眼,刻意忽视心底的刺痛,努力压制体内的谢安乾。
“—定会的。”崔珏也肯定她的说法。
他想到了龙泽,现如今唯—的真神。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对于龙泽来说,或许并不难。
崔珏问道:“你是想拜托龙泽大人?”
阮枝点头,“大人—定有办法的。”
“会的。”崔珏安慰道。
“可是这个要怎么办?”阮枝想离开,却碍于手上的红绳,被困在这里。
自从红绳显身,她和魏征就仿佛被绑在了—起,两人的距离最远不能超过三丈。
她若是离开,势必要带着魏征—起离开。
崔珏也束手无策,如今这局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后悔了,他就不该管魏征的破事。
最后,崔珏只憋出了句:“抱歉。”
阮枝垂眸不语,最后只能拉着魏征—起离开。
“姐姐,你终于出来啦。”小麒麟就等在阴律司门外,见到阮枝后就扑了过去。
“小宸。”
阮枝接住它,抬手间扯到了手腕上的红绳,连累—旁的魏征也跟着动了动。
“他是谁呀?”小麒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从未见过的魏征。
阮枝抿唇道:“陌生人。”
魏征:“……”
很好,已经感受到不受待见了。
—行人别扭的站在阴律司门口,幸好平日里大家都是避着这里走,否则被人看到估计要传闲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阮枝更是想不到自己—日内会见到两位故人,还都是讨厌的故人。
“魏大人。”
赵秋娥远远看到便开始喊人,等走到近处发现阮枝的身影,更是惊骇。
“你你你——”
“你怎么没死!”
阮枝:“你都没死,我自然不会先你—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人的结仇的时间太长了,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赵秋娥想到被扔去轮回的便宜哥哥,以及讨厌她的崔珏和看不上她的魏征,深感无人可依,有些心慌。
而阮枝不—样,她如今是恨不得亲自捅赵秋娥两刀。
“小宸,帮姐姐—个忙。”阮枝在小麒麟耳边低语。
崔珏听到了,但没有反应,看反应是想纵容阮枝的行为的。
小麒麟也不负它神兽的血脉,起码在偷袭和攻击上,速度快极了。
“啊——”赵秋娥尖叫着捂住了脸。“该死的畜生。”
女人的咒骂声刺耳极了。
“你敢伤我!”赵秋娥捂着脸眼里仿佛淬了毒似的,仇恨的盯着阮枝。
阮枝则狠狠出了口气,她不仅笑了,还无辜地问道:“有何不敢?”
赵秋娥不能接受自己处于下风,她肆意妄为惯了,如今却憋了—肚子火发不出来。
“魏征,你答应过我哥哥什么,为什么还不将这个疯女人抓住。”赵秋娥将矛头指向—旁的魏征。
这—刻,被她抛之脑后的陆之道仿佛她的救命稻草,让赵秋娥—度忘了被魏征扼住喉咙时的痛苦。
魏征嗤笑—声,根本懒得抬眼看她,只是漫不经心道:“本座答应的事早就做到了,至于陆之道答应本座的事,反倒是没有踪影,你说本座要如何帮你?”
崔珏慢悠悠给自己最喜欢的一株曼珠沙华浇水。
等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看向一旁的两个鬼差,“我这里是阴律司,不是轮回道,找错人了。”
“是陆大人让小的带人来找您的。”鬼差恭敬的低头回答。
崔珏轻叹,“该死的魏征,又玩忽职守。”
阮枝就静静站在那里,身姿单薄,身上的鬼气甚至都只有浅浅的一层,显然是刚死不久的新鬼。
崔珏黑沉的眼珠划过一抹金光,然后顿住,整个人瞬间来到阮枝身旁,紧紧盯着她。
阮枝默默往一旁挪了一下,低声道:“崔大人可有事要说?”
从听到那两个鬼差的称呼后,阮枝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在人间鼎鼎有名的判官崔珏。
崔珏面色凝重,问她:“你是怎么来的?”
阮枝:??
“我…我死了,被谢大人和范大人带下来的。”
说实话,她一头雾水搞不明白,难道人死之后都会被审这一遭吗?
当然不是,一般人根本没机会见到崔珏,登记完等着排队投胎就行,除了大善人和大恶人。
像阮枝这样普普通通的新鬼,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按理来说也是等着投胎就行。
崔珏皱眉,“你没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阮枝震惊,她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的问:“我没死?”
说实话,这一瞬间,她确实有些顾不上失态了,任哪个鬼听到自己没死,恐怕都不会镇定。
崔珏点头,吩咐身旁的鬼差去将黑白无常带来。
过了约有一刻钟,两道身影出现。
谢必安和范无救对着崔珏行礼,“崔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崔珏指了指阮枝,“你们勾错魂了,带她回阳间吧。”
范无救看到阮枝,嘴唇微张,“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原谅他没看到,毕竟阮枝默默站在那里,身上也没有丝毫的威胁性,让刚刚还在赌牌以为自己被上司发现而心虚的范无救直接忽视了过去。
阮枝对二人行礼,“谢大人,范大人。”
谢必安还算镇定,他虽然也去了,但还没上手,因此毫不心虚。
现下看到阮枝,瞬间便明白事情出在她的身上了。
谢必安对崔珏问道:“崔大人,不知为何要送这位阮姑娘去阳间,普通的鬼无法在阳间活过七日的。”
崔珏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勾错魂了,她阳寿未尽,不该来这里。”
范无救嘴巴张大,果断道:“不可能。”
崔珏:“哦?此话怎讲?”
范无救:“我们可以确定,阮姑娘的肉身确实已经死去。”
既然他这么说了,崔珏也没怀疑,毕竟两人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还不至于这点事都看错。
他只是有些头疼,低声道:“事情有些难办了。”
谢必安疑惑,“崔大人,这样的事从前也有例子,为何阮姑娘?”
后面的话他没直接问出来,但是他听到这件事的想法就是这样,毕竟世上所有的事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差错在所难免,即使生死簿乃先天灵宝。
崔珏:“她不一样。”
范无救嘴,直接问道:“哪里不一样?”
崔珏看了阮枝一眼,见她没有慌乱的样子,不由得印象好了一些。
“她身负凤命,自然不一样。”
“咳咳咳。”范无救这下是真的被呛到了,惊讶的看向阮枝。
阮枝茫然极了,她听懂了崔珏的话,可又不太明白。
谢必安的眼神也有些奇怪,不过没像范无救这般夸张。
阮枝环顾一圈,轻叹一声,“虽然不知崔大人为何这般说,可身负凤命的并不是我,皇后娘娘还在宫中安座。”
可能是有些敏感,她现在听不得那些东西,尤其是和谢安乾扯上关系。
崔珏摇头,肯定道:“那是假凤,而你不一样,真凤的命格在你身上,你的阳寿还有五十年。”
阮枝眉头微蹙,不知是不是错觉,崔珏觉得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单薄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我…我…我不是。”虽然有迟疑,可阮枝最终还是坚定的抬头看向崔珏。
这一刻,另外三人也能看出她的抗拒,没再说话。
崔珏想了想,索性让两人先带阮枝下去安顿,他要去一趟阳间。
邺都西坊,
“阮姑娘,这是我空闲的房子,如果不介意的话,暂时先住下吧。”谢必安推开门,对身后的阮枝说道。
阮枝看起来颇为不好意思,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其他男人家中,总归是不太好的。
如果放在阳间,早就被人喷死了。
不过她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因此对谢必安感激的说:“多谢大人的帮助,我…我会付租金的,请不要拒绝。”
谢必安看她那副怯生生的样子,有些想笑,也不打击她,只是点头道:“好。”
阮枝闻言松了一口气,对两人感激不尽。
事情暂时就这么搁置下来了。
等崔珏从阳间回来,已经把事情调查了差不多,心中对阮枝印象也有所转变。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现在倒觉得这是位难得坚定又有原则的女子了,最重要的是,不慕名利,敢爱敢恨。
又一次来到阴律司,阮枝跟随前方领路的鬼差,一路走来。
崔珏坐在桌前,抬眸便看到前方的阮枝,袅袅婷婷,步步生莲,典型的贵女。
等人在门口见礼,他才蓦然发现自己竟看人家走路看呆了。
他只觉得自己最近累的头脑有些不清了,等抓到魏征,一定要狠狠坑他一笔。
“阮小姐,请进。”
“崔大人。”
“阮小姐,你的肉身确实已经死亡。”崔珏直接道。
“恩,崔大人可是去调查了一番?”阮枝不奇怪对方说的话,毕竟那杯毒酒的威力她最清楚,但她还是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关于阮家的消息。
她作为女儿,实属不孝,然世上无两全之法,她既不想连累家人,也不想顺谢安乾的意,只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崔珏看出她想问的事情,心中有些同情她在这样小的年纪便离世,于是温和道:
“你的家人很伤心,但时间会抹平一切。”
是啊,时间会抹平一切,所有痛的,恨的,悲伤的,快乐的,最终都会埋葬在时间中。
阮枝脆弱的笑了笑,神情落寞,崔珏有些想替她抹平眉间那么忧愁。
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直接拍了一把自己额头。
阮枝有些惊讶的看向他,像是不明白他的动作,随后转移目光的样子像是尊重他的爱好。
崔珏:“……”
他没再多想,直接问阮枝:“你的阳寿未尽,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代替别人活下去,你愿意吗?”
这世上既然有人阳寿未尽,自然也有人阳寿已尽却尚未死亡的人。
阮枝皱眉,她第一时间便摇头,“我不想去占别人的身体,那样…那样不好。”
崔珏被她这幅纠结的样子逗笑,嘴角微扬,“放心,这不算强占。”
阮枝还是摇头,她对回到阳间没有什么兴趣,而且
“崔大人,我能问一下,假如我真能重回阳间,这所谓的凤命,还在吗?”
崔珏点头,“自然。”
阮枝愣住,喃喃道:“也就是说,我还是要和他纠缠,我不想那样。”
崔珏不意外她的选择,如果阮枝想当皇后的话,就不会有今天两人的对话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做好最少在冥界待上五十年的准备。”崔珏提前告诉她这件事。
阮枝一想,能接受,于是点头,“我明白了,我还是想留在这里。”
崔珏:“行。”
他大手一挥,一道金光进入阮枝体内,她有些不稳的魂魄顿时便凝固了不少。
阮枝反应过来,眉目一动,对崔珏微微一笑,“多谢崔大人。”
“不妨事。”
“那小女便先行告退。”
崔珏看着她离开,脑海中还是阮枝刚才那一笑,仿若漫天星辰,璀璨而又轻柔。
“诶,我真是,该死的魏征。”
他现在累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了,不行,他也要休假。
下一秒,房间内空了下来。
前面正在工作的陆之道感受到什么,把手上的笔一摔,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身后的手下显然习惯了,赶紧上前接替自家大人的工作。
某一瞬间,他感觉这个世界要乱套了。
“崔大人。”
“何事?”
“这是今年的账本,请您过目。”
“放那儿吧。”
范无救敏锐的察觉到崔珏的低气压,送完账本后便打算赶紧溜人,没想到刚刚转身便被叫住了。
“等一下。”
范无救微笑转身,“崔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崔珏沉默了一瞬,然后说起了阮枝。
“阮姑娘得救了?”范无救惊讶的反问了一遍后得到崔珏肯定的答案。
他自然是喜悦的,毕竟当初也确实把阮枝当成自家妹子对待,听到她被害后,一直试图帮她报仇。
如果不是有魏征和崔珏保赵秋娥,一个小小的新鬼,他早就收拾了,哪里还能允许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活。
在崔珏不解的眼神中,范无救鼓掌大笑道:“我就知道阮妹妹不是一般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崔珏制止了他的兴奋,反而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很快,范无救的脸就拉了下来,拒绝道:“崔大人,您可别让我做这种缺德事儿了,我干不了。”
“此事除了你,还能有谁胜任。”崔珏不吝啬给他扣高帽。
范无救在拒绝无法后,认命的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将养了一段时日的阮枝好的差不多了,即将和龙泽离开这里,特意来找滕康道谢。
“滕神医,此番劳您费心,一点心意还请不要拒绝。”阮枝道完谢并往滕康怀里塞了一个盒子。
滕康心下一喜,连连谦虚道:“不是我的医术高明,而是龙泽大人的灵药比较有用。”
“总之多谢滕神医,叨扰许久,眼下也该离开了。”阮枝提出了告辞。
滕康含笑送别这两尊大神,转身高高兴兴的打开了阮枝送的盒子。
下一秒,他的嘴就已经合不拢了。
“大气,实在是大气。”滕康嘴里连连夸奖阮枝的出手大方,手上则小心翼翼的抚摸这根属于他的万年灵参。
另一边阮枝带着龙泽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小院。
“阮姐姐,这是你的房子吗?好小哦。”小麒麟天真的话语让阮枝无奈一笑。
“这可是我吃了好多苦才买下的小院子。”阮枝假装抱怨道。
结果下一秒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就开始追问为什么吃苦,并对地府不给阮枝配个房子这件事表达了愤慨。
龙泽:“看来这地府是越来越不行了。”
小麒麟跟着点头,并道:“龙泽哥哥有钱,姐姐以后不用吃苦了。”
阮枝:“……”
阮枝:“总之,这小院儿我很喜欢。”
龙泽:“细细看来,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不错。”
小麒麟:“对啊对啊,小是小了点儿,但仔细一看,非常不错。”
阮枝嘟囔道:“有那么小吗。”
小麒麟看了看这个只有一间能住人的院子,抬头看向龙泽,用眼神询问:这还不小吗?
龙泽高大的身影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对方一身尊贵的味道衬的她的小院跟个茅草堆似的。
阮枝环顾一圈,突然发现好像确实不大。
“那怎么办?我们住哪里啊?”阮枝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完全没想过和这两人分开。
龙泽眉眼划过一抹笑意,仗着身高摸了一把阮枝的秀发,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淡定道:
“本座还能让你流落街头不成。”
小麒麟在两人脚边跑来跑去,闻言大声道:“龙泽哥哥肯定有办法。”
龙泽轻轻踢了它一脚,“姬宸,你也不小了,该学会独自生活了。”
小麒麟的脚步停住了,整只兽都难以置信的看着龙泽,嘴上呢喃道:“龙泽哥哥是不是要和姐姐去过二人世界了,为什么不可以带上小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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