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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小说

卢小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许惟昭方肃礼,由大神作者“卢小久”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原本只想当个小透明,买个小房子,不婚不育图个清净。可这简单计划,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天翻地覆。不小心她撩惹了他,而那个他,心也乱了。家庭背景天差地别的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纠缠在一起。他一句“跟着我,我护着你”,让她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时准备抽身而退。谁料,却听见他深情告白“别不要我”。...

主角:许惟昭方肃礼   更新:2025-05-05 0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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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惟昭方肃礼的女频言情小说《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小说》,由网络作家“卢小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许惟昭方肃礼,由大神作者“卢小久”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她原本只想当个小透明,买个小房子,不婚不育图个清净。可这简单计划,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得天翻地覆。不小心她撩惹了他,而那个他,心也乱了。家庭背景天差地别的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纠缠在一起。他一句“跟着我,我护着你”,让她以为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时准备抽身而退。谁料,却听见他深情告白“别不要我”。...

《小透明逆袭:误撩后被大佬宠上天小说》精彩片段


元旦放了假。

昭昭没有出门,在家帮着导师翻译一篇西班牙小说,笔译相对于口译更需要静心。

因为人家之所以找人翻译,为的就是人工翻译出来的东西更有吸引力,所以每一个字词都需要斟酌。

小长假的最后一天,终于忙完了,昭昭发给了导师,她很满意。

外婆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昭昭,忙不忙?”

“昭昭去医院替外婆看看你江奶奶,她生病了。”

“我年纪大了,也不好总长途跋涉。”

……

昭昭看着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摆脱了方肃礼,又送上门去?心里纠结得要命,但又不能不去……

方肃礼这段日子陪市委书记去外省考察学习了一趟,回来马不停蹄地跟着去江洲几个县里调研。

回到市里,又是文山会海,几乎没个消停。市委退了两人下去,但只填了一个人过去,从外市过来的。

另一个空着的位置权力被分了下去,大部分分到了方肃礼手上。

齐泰走进办公室,拿着两个档案袋。

“秘书长,这是你上次要查的两个人”

“嗯,东西放着。”方肃礼正伏案写材料,没有抬头,察觉到齐泰还没出去,他坐直了身子。

齐泰斟酌了下语言。

“钟志平近期和些社会上的混子走得很近,好几个还是从牢里放出去没多久的。”

“有一次还带着去了您上次去的地方——嘉和国际。”

那是许惟昭住的小区,方肃礼脸色阴沉起来,手里的笔扔了下去,拿起两个档案袋翻看起来。

“你亲自把东西复印了送到市教育局和公安局去,管不好畜生就让别人替她管。”

“好。”

“出去吧。”

方肃礼拿着烟盒走到了窗前,点了根烟,那张脸又浮现在脑海。

许惟昭那个长相如果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那就王炸,可偏偏家庭普通,还父母离异,跟着外婆长大,性子软又一个人在这江洲市。

现在给他除了个钟志平,那以后呢?

氤氲升起的烟雾里,男人刚毅深邃的脸阴晴不定,看不出情绪波动。

许惟昭提着东西去了医院,直接去的老干部病区,很容易就找到了江老太的病房。

敲了敲门,保姆立马走了过来,保姆家里见过许惟昭,那张脸让人印象深刻。

“您好,我来看江奶奶。”昭昭礼貌笑道。

“老太太正醒着呢,快请进。”保姆侧着身子让她走了进去。

许惟昭心说不愧是干部病房,一个病房比自己的两室一厅都大。

“江奶奶~”

江萍萍正在看书,抬头看到许惟昭,眼睛一亮。“哎呀,是昭昭呀,快坐坐坐。”

“江奶奶您的脚好点了吗?”

“好多了,就是崴了下,要坐段时间轮椅。你听你外婆说的吧?”

“是,她托我来看看您~”

“她一向小题大做,是不是说的我一动不能动了?”

昭昭笑了笑,外婆的确说的吓人。

“江奶奶,您没事就好,外婆也是担心您~”

……

昭昭坐在病床边陪着江老太聊了近半个小时,后面听保姆说方肃礼待会也要过来,想着自己还是赶紧走。

“江奶奶,看到您没事就好,那我差不多回去了。”

“好孩子,你来江奶奶就开心了,吃过午饭回去吧,你方大哥带回来,叫他带你去吃。”

“啊……不用不用,我学校还有点事。谢谢您。”

许惟昭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你也怕他吧,他那些弟弟妹妹也是你这样,怕他的紧。行,那你有事就回去,平时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江老太看笑了,慈爱地拍了拍许惟昭的手说道。

昭昭告别后就出了病房,快步走出了老干部病区。

方肃礼来了,还顺便接了方老爷子过来。

“哟!这么巧,昭昭前脚走你们就来了。”

“老叶的外孙女昭昭来过了?”方老爷子说话。

“是啊,还提了大堆东西。”

方肃礼听着话没吭声,这丫头肯定知道自己要来,赶在来之前就跑了。

“奶奶,她走多久了?”

“没一会,怎么了?”

“没什么。您好点没?”

……

方肃礼没坐一会就走了,饭也没吃。

开着车,从医院沿途开到地铁站,路上果然看到许惟昭了。

穿着件咖色羊角扣大衣,白色裤子,手里还拎了杯奶茶,慢悠悠地在种满梧桐树的路上走,看上去悠闲惬意。

方肃礼经过她身边时按了下喇叭,谁知人家看都不看,还靠里面走了走。

喇叭再次响起时,许惟昭顿脚看了过来。

素净漂亮的脸上有惊谔和烦躁,就是没有开心。

“上车。”

昭昭没有理会,走的更快了。

男人脸上表情沉了沉,把车停了下来,快步跑过去,把她拎到车里,动作行云流水般丝滑。

“你干嘛?”许惟昭不满地问道。

“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许老师,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见长啊。”方肃礼面色沉沉。

“我哪有……过河拆桥?”

“没记错的话,我帮过你两次吧?现在见我像仇人似的是谁?”

“谁叫你乱来?”



方肃礼叫了齐泰进来,他是秘书处的办公室主任,也是一路跟着自己的人。

“去查两个人,不要走明路,速度要快。”

“好的,这两个文件需要加急送上去,您看看。”

“放这吧。”男人开始伏案埋头看文件,工作时一丝不苟,不掺私事这是底线,昨天显然已经越界。

陈安可陪着许惟昭看了几个楼盘,并没有满意的,价格、位置、朝向……总有点缺陷。

“安可,今天就到这吧,请你吃饭去。”

“我要吃火锅。”

“正有此意……”

点的是鸳鸯锅,昭昭吃不了太辣。

“安可,晚上去我那陪我呗~”许惟昭咬着酸梅汁的吸管可怜巴巴。

“不行,我约了帅哥~”

“嗯~可可小可爱,求求你了~”许惟昭撒娇的样子简直能腻死人,但陈安可色欲熏心,不为所动。

“找个男朋友……你就不寂寞了。”

“你晚上约的是男朋友?”

“不是……是男网友……”

“什么年代了,还网友?”

“打游戏认识的~晚上约了去酒吧面现,赶紧吃,吃完我还要回去收拾下,不然一身火锅味,能把人吓跑。”

许惟昭撇撇嘴,已经接受晚上一个人在家。

好在回家时不算晚,四处有人,昭昭回到家立马反锁门,早上出去的面汤碗还没洗,她老实端去厨房。

方肃礼晚上参加了饭局,市委办有两位正厅级要退下来了,空出来的位置又是各方焦点。

自己升副厅级没几年,但身处这个争权夺利的圈子,不争不抢才是罪过。

他酒量不错,没怎么醉过,就算醉也是为了推脱装的,这还多亏父亲那几年时不时让自己跟着那些兵油子混,混了个好酒量和体魄。

齐泰很奇怪为什么领导要来这小区,这明显不是他住的地方。

他平时住在在市政府家属院那有套三居室里,自己经常会送喝过酒的他回那,也进去过里面几次,冷冷清清的,没点烟火气。

今天也去了趟,是给方肃礼拿衣服,放在车后边。

方肃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又想跑这来了,估计是昨天她那可怜劲太过,怕她今天还魂不守舍。

她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又浮现在眼前,红红的眼眶,微红的鼻子,颤抖的唇泛着水光。

穿上白裙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白兔……白裙子?方肃礼又想到那天晚上沙发上的她……

“你先回去吧,我坐会。”

“要不我等您,或者直接送您回家属院那边。”

“不用,你走。”男人点了根烟给开始斟酌上去见了她的说辞。

齐泰走了,不久,方肃礼下车碾灭烟头,抬脚往楼栋里走了进去。

许惟昭在房间追美剧,从大学开始养成的习惯,不带字幕早已完全听得懂,看得入迷,外面的敲门声根本没听到。

方肃礼在楼下看着她家灯亮,此刻敲门却毫无反应,酒意顿时变淡,担心涌上心头。拨了个电话给她,好在不久就被接起。

“喂~”轻轻软软的声音传来。

“路过楼下,过来看看你。”

昭昭看着来电人是他,心里的疑惑让她接了电话,听到他又来了,又想到他早上的话,眉头一皱。

“方大哥~谢谢你关心,我挺好的,准备睡了。”

方肃礼一听,这是拒绝开门呢!过河拆桥的功夫还挺不错。

“我不是特别好,有点头晕。”

“啊?那您赶紧去医院看看……”

“开不了车。”

“可是我们孤男寡女的……”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过来开门。”

方肃礼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想到昨晚确实也没什么,昭昭整理了下自己衣物走了出去。

结果一开门就后悔了,这人一身酒气!让他进来,简直和引狼入室没差别。

方肃礼看到许惟昭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脸无害偏又满是防备地站在门口,轻笑了声。

“不准备让我进去?”

“您有……事嘛?”

“昨晚落东西在你家了。”

“什么?没有吧……”昭昭回来收拾了下那房间,没见到什么。

“男人的东西,我自己找找。”

方肃礼说的一本正经,昭昭开始半信半疑,但还是坚持不让他进门。

“太晚了,明天我给您找。”

男人醉意虽潜,但喝了好几斤白酒终归有些难受,何况眼前这人进个门还这么推三阻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许老师,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我……”抿抿唇“方大哥,您请进。”

男人没客气地越过她进去了,坐到了沙发上,屋子里的香气比昨天更浓郁些,闻着还挺舒服。

“您喝水!”

喝了水,方肃礼听到房间里传来的英文对话,突然想到她本硕专业过硬的成绩。

“刚刚在看电视剧?”怪不得没听到敲门声。

昭昭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司机走了,晚上我还在这睡。”是告知,不是询问的语气。

昭昭敢怒不敢言。

“去车里帮我拿换洗衣服。”

男人递过车钥匙,昭昭没伸手接,像是鼓起勇气一般张口。

“方大哥,虽然您昨天帮了我,但我觉得今天你还是不该在这留宿,不合规矩。”

方肃礼看着她那柔软的嘴唇一动一动,说的话却是硬邦邦的惹人嫌,站了起来,长腿一伸便把许惟昭搂在怀里。

暖香霎时扑入脑海,迷的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晚上果然是还是喝醉了!

“啊……你松开我!”



方肃礼喝过水,吃了几口面,味道还不错。

男人吃东西向来快,但也不失雅观,对面的人,跟前那碗面本来少,居然还剩大半碗。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嗯,先去物业调监控,保留好证据,还有上次他说漏嘴,自己主动说给我下药了,要去派出所咨询下,看这样能不能给他定罪。”

许惟昭皱着眉说完,面吃的更慢了。

“你调视频,我昨天打他也会录到,还有你被下药了,证据呢?总不能让我去给你证明。”

“可是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昭昭的声音里都是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男人眉毛一挑,“有没有考虑找个靠山?”

“啊?”

“他之所以敢这么对你,无非仗着家里那点势力,还有你在江洲人生地不熟没有背景。你要有了靠山,该怕的就是他了。”

方肃礼说完原本硬挺的背往前凑了凑,眼里带着笑意。

昭昭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个靠山指得是他吗?想了想她嘀咕了声。

“找不到,也不想找。你昨天打了他,应该不敢再骚扰我了。”

“你怕是低估了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许惟昭停下吃面,看着对面男人。

“所以,要不要考虑找我当靠山?”

“你为什么帮我?”

“为人民服务。”

许惟昭……“那你把他处理完再说吧。”

方肃礼听笑了,这妮子还真会顺竿子往上爬,当自己是个吃了没事干的大善人。

“为人民服务,那也得是为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民,昨天我记得有些人说吃饭都不要再找她的。”

“那你想怎么样?”

“跟着我或者结婚也行。”

“什么?”许惟昭瞬间睁大眼睛,这人发什么疯!

“一个已婚的身份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吗?”

“那也不能随便结婚!你吃完了吗,我要去上课了。”

“我送你去吧。”这答案在意料之中,男人没再说什么。

“不用,我离得近,骑电动车去就行。”

两人一同出得门。电梯里,昭昭特意保持了距离,男人双手插兜,随意在那站着都气势迫人。

出了电梯,昭昭就要走,被方肃礼一把扯住。

“确定不要我送?”

“不要!”昭昭一脸认真,带着孩子气的倔强挣脱着,看得方肃礼忍不住眼里带笑。

“许老师,刚刚的提议随时有效。”

许惟昭脸一红,把手一挣就想跑开,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回过头。

“为什么是我?”

“那天晚上感觉不错……”

许惟昭听了脸一红,再也听不下去,跑开了。带着头盔,许惟昭骑着小毛驴往学校赶,急匆匆的样子看上去不是要去上课的老师,反而像个大学生。

方肃礼见她骑着辆米黄色电动车从车前经过,同色系头盔,头发随意散在脑后,模样透着傻气,油门一踩,跟了上去。

许惟昭去学校直接去了班上。

她是英语翻译硕士毕业,带的班以英语口语课为主。

因为年轻漂亮,第一节课被很多学生认成学姐,但专业素养极高,上课氛围很好,所以她的课还总会有其他专业的学生来听。

大学课程都是两节课连上,中途休息的时候,有好几个男学生还跑过来加微信。

昭昭用了个工作微信号加了,还提醒了句,自己一般不怎么看微信。

上了一上午的课,昭昭和陈安可一起往食堂走去,路上还听到了其他老师讨论钟志平的事。

“请了半个月假,那课又瘫在我们身上了。”

“他怎么了?”

“听说住院了。”

……

陈安可听笑了,拐了下昭昭,“不会被打了吧。”

“不知道诶。”昭昭摇摇头。

“被打也正常,听说他和罗瑶在一起时,还有好几个女的,都找上罗瑶了。”

“渣男……”

“是的,幸好你没看上他。”

“安可,上次你说,他和女学生的事,是真的假的?”

“真的啊,那学生还闹割腕了。”

“那罗瑶还……”

“他身后有人还有钱啊,搭上他评副教授、教授简单的很。”

昭昭撇撇嘴,不想再说话。

“问这干嘛?”

“没什么。下午有课吗?”

“没有,有安排吗?”

“我想去看看房子,早点买……早点装修。”

“小富婆……可以的,我陪你去。”

许惟昭读研那几年,靠着导师的面子,接了不少口译、笔译的活,存了10来万,来江洲的安置费20万,还有父母平时也会转些钱,手里也有几十万。

提到父母,她就心烦。

自小没怎么管过自己,现在长大了,一个劲的催婚,好像拉锯战似的要把自己嫁给他们看中的人。

方肃礼一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堆满了的文件,市委办公室,常年牵头各种会议,是整个城市权力的中心,充满着挑战和机遇。

作为省会城市一把手的亲信,身边所斡旋的关系更为复杂些,除去他的能力,他自身背景也被一把手很看重,因为他身后是方家。

虽然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拿枪杆子的人永远都比拿毛笔的人更硬气。



“给江大那些老师也安排好房间,住不住随他们自己,但交代一句,明天上午的签约仪式必须在场。”

方肃礼面色如常地安排着,看了眼手表,7点半。

英国考察团的代表路易斯走了过来,他是英国老牌企业家,生意涉及许多方面,其中主营纺织用品,这可是江洲市的特色产业。

于是方肃礼亲自做陪,带他逛夜晚的江洲,去的是江洲人气极旺的观塘路。

那里是沿河而建的苏式建筑,极具江南风味,夜晚时分处处显得流光溢彩,却又不会过分华丽。

方肃礼安排了辆小船带着路易斯沿河欣赏,此刻虽然是冬天,但是个暖冬,天气不是很冷。

路易斯显然被眼前这人间烟火气给吸引住了,嘴里一直赞叹着好美!

游船结束,方肃礼又陪着上岸,带他深入体验观塘街的美食、美景。

许惟昭也带着肯特到了这,肯特一下车就被穿旗袍的人们吸引住了,昭昭带着她去了家旗袍成品店。

肯特兴致勃勃地试穿着旗袍,同行的男性显然对买衣服不感兴趣,主动提出自己随意到处逛,于是昭昭成了肯特的私人翻译。

“许!你也挑一件,我们一起穿去逛街。”

……

在肯特的再三邀请下,许惟昭也试穿了件,青绿色的布料,领口带着一圈白色软毛。

她穿好出来照镜子时,旗袍店老板眼睛都冒着光,这也太好看了,亲自给她挽了一个发髻。

“美女,您太适合这件旗袍了,简直为您订作的一样。”

“谢谢~”昭昭笑道。

“天哪!许!你太漂亮了!”肯特表情夸张。

“肯特女士,您的表情和您的衣服有点不搭~”肯特穿的是水蓝色旗袍,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婉。

肯特同她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后又一同挑选了些饰品搭配。

肯特执意要为昭昭付钱,她不肯,推说有规定不可以。同样,她想为肯特买单,她也不愿,于是两人AA。

从旗袍店出来,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肯特更是挽着昭昭一起走路。

这一中一外,还都穿着旗袍,走在路上很是惹眼。再加上许惟昭长得本就漂亮,此刻又穿着旗袍,身上尽显东方女性的温婉神韵。

肯特虽然年逾35,但保养得当,又金发碧眼,穿着旗袍也是别有风味。

人头攒动,灯火葳蕤的观塘街上,方肃礼和路易斯等人同许惟昭、肯特迎面相遇。

方肃礼显然被眼前的许惟昭惊艳到了,她穿着青绿色旗袍,领口的白色毛领衬得整张脸更加娇俏。

外面穿着黑色大衣,头发用簪子挽了起来,耳朵上戴着珍珠耳钉,五官精致漂亮,一颦一笑都无比美丽。

路易斯和肯特是认识的,两人用英文热情交谈着。看到她身后的许惟昭时,也是满脸惊艳。

“方,为什么我没有这么漂亮的女翻译官?”路易斯不满问道。

“因为只有一个,让她陪这位美丽的女士了。”方肃礼笑着解释,话说的漂亮,路易斯和肯特都是哈哈大笑。

路易斯喜欢热闹,邀请肯特同自己一起逛,于是方肃礼和许惟昭也跟在一旁。

有了许惟昭,方肃礼便让原本跟着的翻译先回去了,四人一同走在街头,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许惟昭。

昭昭自然感觉到了他的无所顾忌,瞪了他一眼表示警告。

经过一个弹奏乐曲的茶楼时,路易斯表示想上去坐坐。


……

电话是方肃礼母亲周静打来的,对于母亲方肃礼从小的印象就是生疏,哪怕在最放肆的那几年,她对自己的溺爱毫无底线。

父亲和母亲关系很冷淡,在他们的关系里,一方说一不二,一方满是不屑,两个人不像夫妻,像决斗时不肯低头的敌人。

但每逢过年,他们又会重归于好,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因为他们的婚姻本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

方家老宅——方园。

每逢过年,这座园子才会热闹。

方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方岩随自己从军,老二从政儿子从军,老三父子俩做生意的,几个儿子娶得也都是江洲市里政商家庭的孩子。

总之一家子人,谁站出去都是个人物。

一年到头,这一大家子很少聚一起。

“大哥!”几个小一辈的人看到方肃礼都乖觉打招呼。

长房长孙的他从小养在方老爷子身边,他自己又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身上那端肃守礼的模样,让弟弟妹妹们都自觉保持距离,虽然他脸上也会挂着笑。

“回来了?”方肃礼笑着点点头,提了下裤腿坐下来,举手投足间是说不出正派凛然。

“刚刚还听我妈他们念叨你。”说话的是方可为,网络科技公司老板。

“念叨我什么?”方肃礼噙着笑。

“结婚呗?我们这一个个都结婚生子了。”

“传宗接代有你们就成。”

“大哥,你真不结婚?”

方肃礼轻笑了声,没接话,反问道。

“你那网络公司怎么样了?”

……

窗外寒风凛冽,方园客厅里却是暖意融融。

男人们在偏厅里继续抽烟喝酒,谈天说地,政治经济聊起来就没个完。

二叔方清走的也是仕途,在隔壁省会任职,同方肃礼之间话题明显更多。

“肃礼,成家立业对你来说并不冲突,相反还会对你有助力。怎么就一直放着呢?”

“嫌烦罢了。我爸妈这么些年,结了还不如没结。”

“那是他们犟,一个个都不愿意低头,过日子哪能这样。”

“二叔,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你肯定会比我走的远,爬的高,但再远再高,回家也要有个人……”

方岩看着自己儿子不和自己亲近,反而和弟弟聊的起劲,心里不由烦闷,起身走了出去,正巧碰到了妻子周静。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了十几秒,到底是方岩先开口。

“阿静,我们聊聊。”

周静保养得宜,50多岁的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没有吭声,点点头。

“你说给肃礼安排见面,怎么样了?”

“他不肯。”

“他有人了?”

“我怎么知道?”周静双手环胸,一脸无语,自己在外地公司,他们父子两都在江洲,还来问自己。

“你什么语气?”

“怎么着,我就这语气。”周静嗤笑一声。

“你!我不想和你吵……”方岩看着妻子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两人还是聊不到几句话就能吵起来。

“我也不想和你吵,这么些年我们两想的事从来不在一块,但现在肃礼结婚这事,我们都是一样的。”周静缓和了态度。

“你看中了哪家女孩子,回头请到家里吃个饭。”

……

两夫妻有了难得的和谐相处时光,话题中心人物方肃礼却提前回了房间,拨弄着毫无动静的手机。

许惟昭这段日子确实很忙,忙着照顾外婆,忙着在病床边翻译之前接下的活,还要忙着应付父母亲戚的关心……

方肃礼自从那天给他发了个消息后,他也再没主动联系过自己,或许他很忙吧,许惟昭也不好主动去打扰他。


邻居关上门,她看着男人,眼里水汪汪的,却强忍着不发,但细细一看就知道流了不少泪。

不是没见过女人眼泪,可只有她的眼泪会让自己心软酸涩。

相顾无言,方肃礼进门一把揽过许惟昭,扣住她头吻了上去,难得的是怀里人挣扎得不像上次。

逞凶吻了一通,她眼泪湿漉漉地流了下来,不发一言,瞧着委屈极了,却不像是被强吻的委屈。

方肃礼喉头一哽,嗓音喑哑磁性。

“昭昭,别怕了,有我在。”

许惟昭突然就哭出声,原本挣扎的手突然就没了力气,想靠着这个温暖怀抱汲取能量。

这一微小的变化被男人察觉,呼吸一促,脚关上了门,捧着那张湿漉漉的脸,对待珍宝般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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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肃礼浑身是汗地去卫生间拿毛巾给许惟昭擦拭,客厅的衣服散落一地,他没有多看。

收拾妥当后已是凌晨三点,上次在春山居,心里是存着芥蒂和怀疑,到底没能尽兴。

而今天不是。

今晚的她从清醒到沉沦皆由自己一手掌控,这样的亲密感和成就感,让人感到无比满足,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空了许久的心。

想到这,男人将沉睡的人儿往怀里一搂,两人身形完美嵌合。

许惟昭醒来时,只感到浑身酸痛无力,比上次更甚。房间没有人,方肃礼已经出门。

客厅里散落的衣物已经被捡起放在沙发上,硕大的白衬衫和自己的粉睡衣放在一起,有种极大的反差感。

昭昭莫名脸上一红,昨晚不是药物原因,是自己清醒的沉沦,那接下来呢?

小小的餐桌上放着早餐,还用保温袋装着。

昭昭轻呼一口气,安慰自己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

去学校上课,腰依旧有点发酸,幸好可以靠在讲台上。

趁着中途休息看了眼手机,他打了两个电话过来,只是关了铃声没听到。

昭昭不打算回过去,回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方肃礼一大早就叫齐泰去办公室拿了备在那里的衣服送过来。

齐泰见到方肃礼出现在这并不意外,跟了他好几年,知道他向来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某种程度他甚至冷漠的紧,很是爱护自己的羽翼。

调查许惟昭时,当时自己并不知道缘由,但心中很震惊,自己这位领导对于金钱、美人,避得极清极远。

市政府也有许多单身女士,每每朝他抛出橄榄枝,都被当作空气忽略。

当时只想着,以他的家世,自然看不上普通家庭女子。

可又有一次,陪同他出席一次大型宴会,席间许多背景深厚的高门贵女,他依旧止步于礼,挂在脸上的笑凉薄如水。

这样的他让自己是发自内心佩服的,政途之路能把钱色视若无睹,再加上军方背景和铁腕能力加持,权位犹如囊中取物。

所以他要自己调查一个外地来的姑娘,这怎么不让人惊讶呢?

不过,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

板正无趣的身份证照片上,她绑着个普通马尾都那么惊艳,何况本人。

被钟志平这种人看上也是正常,可如果他能正正经经追人就算了,偏偏还利用自己家那点势力为非作歹,顺带着把他母亲也拖了下水。

早上把衣物送给他时,看到他眉眼间的纾解,都是男人,何尝不懂?


方肃礼难得做承诺,何况是对一个女人。

年轻时身边也是莺歌燕舞,贴上来女人不断,但自己向来对这些风花雪月不感兴趣,从不碰女人。

踏上政途,更给自己塑了金身,不碰钱和色,但十多年的清心寡欲,却在怀里人面前溃不成军。

见她听了进去,模样乖巧,身体里的热意却在翻涌。

“昭昭……”

“嗯?”

方肃礼吻住了昭昭,强势地在唇齿间搅弄风云,她技术不佳,每次都呼吸不畅。

昭昭被他紧紧抱住,无法拒绝,身上异样感觉,让她肌肤泛上粉色,衣服不知何时被解开。

富强民主

文明和谐

自由法治

清晨,方肃礼不用闹钟提醒就睁开双眼。多年来的严谨自持,生活早已形成规律。

怀里人还睡着,她睡相实在是差,踢被子、翻身、横睡、脚乱踢……

小孩子有的毛病她都有,这还是在昨晚哭哭唧唧说累到不行了之后。

除了这个,也实在合自己心意,不管是床下的漂亮乖巧,还是床上的纯情娇媚。

想到这,方肃礼轻轻拂过她鬓边的头发,白皙光滑的皮肤,小巧挺俏的鼻子,半合的粉唇……无一不是好看的、合理的。

手机响起,打破了一室温馨,是她的闹钟。

关了闹钟,赤身的两人四目相对。昭昭耳根泛起红霞,移开了视线。

“昭昭,搬我那去住。”方肃礼隔着被子揽过她。

“不要,这挺好的,离学校近。”

“去我那住,给你安排个司机,或者买辆车,一样的。”

“不要~”

“那你给把钥匙我。”方肃礼把头埋进昭昭颈窝。

这男人耍的一把好手段,知道自己眼下不可能会搬那去,以退为进地要钥匙。

“就一把钥匙。”

“糊弄谁呢?”男人闷笑一声。

“你不是很忙吗?”

“再忙总要睡觉。”

许惟昭……“那等我过几天给你配一把,手松一松,上午有课。”

客厅里的衣服散落一地,看着许惟昭脸红了又红。

方肃礼出来看着皱巴巴的衬衫拧起了眉头,昭昭有些不自在地拎着件衣服递给他。

“上次,你落在这的,我洗了。”

男人看着没有一点褶皱的衬衫,舒展了神情。

“手洗的?”

“嗯~不然呢~”

这白衬衫看着普普通通,但摸着就质量考究,不起眼的地方有个小标签,是外国牌子基顿,专注顶尖商务和政要人物。

研究生那会在外帮着做翻译,为了说话有点眼力见,浅浅研究过。

“这么辛苦,晚上带你去吃饭。”男人满意的捏了捏昭昭的手。

随后一点也不见外地当着昭昭面穿衣提裤,套上深色夹克,又是一副端肃守礼的老干部形象。

“我晚上有事,办公室老师聚餐。”昭昭检查着包里东西,头也没抬。

“那早点回来。”

“再看吧。”掉了本书,昭昭回房间找了。

办公室几个玩的好的同事之前说吃完饭,还要一同逛街来着,一群女人逛街哪有那么快?

方肃礼瞧了她身影两眼,没再说话。

“不用等我,我自己骑车去就好。”许惟昭从房间出来,看方肃礼站门口站着,一副等自己的样子。

“好好的车不坐,就非得骑车?”

“因为方便呀。”

江大面积还是很大的,从校门口到自己上课的教学楼走路都要20分钟,小电驴最方便了。

方肃礼没再吭声,只是耐心等着她,

电梯里,正是上班的时间段,方肃礼站在那压迫感十足,让人不由多看几眼,昭昭自觉和他保持距离。

两人出了电梯,许惟昭也保持着距离,这显然不是她说的,不要让熟人知道而已,完全是一副出门不熟的模样。


“秦主任,我也敬下您~”许惟昭的酒又敬到了秦主任那。

“许老师,不用站不用站,我们随意喝~”秦主任摆摆手。

“好的,谢谢您。”许惟昭笑了笑,表示感谢。

“许老师,这么年轻能干,有没有男朋友呀?我们市政府有很多青年才俊呢~”秦主任调侃地笑道。

许惟昭长得漂亮,秦主任这么一问,桌上人一时都看向她,男女都是。

方肃礼在桌上轻叩的手指一顿,面色不变。

“有……有的……”

众人目光,让许惟昭如坐针毡。

“在哪高就?”秦主任有些意外,不肯死心。

“额……他在国外……”昭昭硬着头皮扯谎。

“唔~怪不得英文和西班牙语这么好!”

秦主任已经放弃,光顾着打听人家有没有结婚,忘记问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了。

方肃礼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继续轻叩的。

秦主任的话提醒了他,之前许惟昭也说过她喜欢的人结婚了,那要是他没结婚呢?

男人眼神一暗……

许惟昭终于走完了一遍过场,把酒敬了一轮,幸好是矿泉水,不然早趴下了。

方肃礼瞧见许惟昭坐那有些面色困乏,打了个哈欠。想着她昨晚没睡好,今天又跑前跑后,扫了眼桌上还在热聊的人。

随后他站起身,几句话四两拨千斤地做了总结性发言,饭局到此结束!

许惟昭悄悄松了口气,看了看方肃礼,那人视线也在自己身上。昭昭不动声色地移开,避开对视。

方肃礼早已习惯她这样子,并不恼火,和众人告别,起身离开,秦主任和刘局长忙起身相送。

大佬走了,其他人这几天也累得不行,也三三两两下了桌。

同桌吃饭的姜春也在对外商务局工作,热心的加了许惟昭的微信,说家里有个侄子,正在补习外语,以后好多请教。

昭昭没有拒绝,笑着拿出手机,说自己来扫码加她~结果陆陆续续又加了好几个人的微信。

回房间拿东西时,方肃礼打了电话过来。

“昭昭,先别走。”

“怎么了?”

“我待会要回市政府一趟,房间里的衣服先拿到你那去。”

昭昭……这意思是以后要在自己那常住?

“我拿不下。”

“有箱子,你拖着就好。”

“我东西很多,很累……”其实就只是一个袋子。

“等我下来。”

“别!你别下来,这会到处都是人,你让保洁阿姨送下来。”

方肃礼……

保洁把箱子提了下来,黑色的行李箱莫名沾染着方肃礼的气息。

回到家,想着给他洗衣服,把箱子打开,气息更甚。

里面衣服居然叠得工工整整,看到他贴身衣服时,脸不由一红,箱子又给合上了。

方肃礼从市政府出来已经10点半,某人还没有给他钥匙,他也不介意半夜把她叫醒开门。

许惟昭睡的正香,被电话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方肃礼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

“睡了吗?”

“你说呢!!!”许惟昭想骂人!

“我快到了。”男人闷笑一声,知道一个电话叫不醒,在路上就开始打了。

“回你自己家去,不准来!”

“行,那我就敲门,敲着敲着就会有人出来……你说是不是?”男人心情颇好,手指轻快地敲打着方向盘。

“无耻!”

“乖~我到楼下了。”男人挂了电话。

方肃礼刚敲两下门,就被打开。里面人双手抱胸,一脸恼怒。

男人挟着一身冷风站在门口,眉眼间不是平日的冷肃,笑意沉沉。

“门神,不让我进去?”

“你不是在市政府有房子吗?这么晚了,我正睡着……”昭昭皱着眉,看着生气,但娇滴滴表情看的方肃礼心里痒痒的,


“钟老师。”

钟志平听到这婉转悠扬的女声回过头去。

是个美女,长得也挺漂亮,不过比许惟昭还要差点,但她可满眼都是想往上爬的欲望,这就有意思了。

“你是?”

“我是人文系的罗瑶,一直都想找个机会认识您来着。”

“罗老师,幸会。真是幸运能入你这么个大美女的眼。”钟志平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罗瑶。

“各花入各眼,钟老师这朵花可被很多人看着,不知能被谁摘去?”

“这么说,罗老师也想摘?”

“可以吗?”

“当然。”钟志平已经走了过来,语气暧昧。

罗瑶低头一笑,妩媚着抬起头看向男人,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看得钟志平心痒难耐,但这人来人往的,显然不适合花前月下。

“晚上,罗老师肯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当然了。”

两人留了联系方式,约好晚饭,各自散去。

罗瑶再次进去了练舞房,目光不由瞟了瞟角落里的许惟昭,眼里的妒忌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势在必得。

自己的长相在江大的教师里,也不算差,可她许惟昭一来江大,一个个眼里就都是她。

就连钟志平这个高干纨绔,也对她穷追不舍,偏偏人家还瞧不上。

到底是刚出象牙塔的人,还不懂这社会的规则,长相外貌早不能当饭吃了,钟志平虽说长得普通,可奈何人家有个校长妈妈,老总爸爸……

不过,这正好给了自己机会不是。

哪怕最后结不了果,可傍上他,怎么着也会拿到点好处,这就够了。

十一月十六日,江洲大学校庆日。

江大校旗招展,随处可见穿着紫色文化衫的人,历届优秀毕业生云集至此,不能来的也在各地地标性建筑打上标签遥祝母校生日。

江洲大学书记、校长等领导忙着接待各方人员,一时间,江大的礼堂人声鼎沸。

校庆大会即将开始,几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6缓缓驶入校园。

江洲大学书记杨道平接了个电话,立马结束了当下的应酬,带着几位院士、教授跑向礼堂门口。

奥迪车停下,一众穿着黑色行政夹克的人下了车。

为首的是江洲市委书记尹建华,边上站着的也都是些头发斑白,大腹便便的领导。

但也有位年纪看着三十五六岁,通身迫人的气势不容小觑的年轻人,他拎着公文包在一众黑夹克里很是打眼。

这是江洲市委秘书长方肃礼,身材挺拓,五官深邃,气质沉稳却也压迫性极强,让人无法对视太久。

作为江汉省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他也是妥妥的政坛新贵,前途光明。

他祖父是开国将军,父亲也在军中位高权重,几乎把持着江汉省的军事大权,母亲是个女强人,生意做得风声水起。

这样强大背景的他起点本就高于常人,又因手腕刚柔并济,恩威共施,早两年从县委书记,直接调入市委办,走进江洲市权力中心。

这一行人走进礼堂时,礼堂里瞬安静了下来,权力带来的压迫远超金钱。

主持人是江大知名校友,也是著名主持人,巧舌如簧地介绍着江大历史渊源、过往成就、名人辈出……

市一把手也上台表达了祝贺、希冀,礼堂里的人们侧耳聆听,不敢懈怠。

随后各界校友的捐款点燃了现场气氛,杨道平书记似乎已经看到了学校新的大楼拔地而起,脸上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尹建华书记在致辞后不久提前离场,留下秘书长方肃礼作为政府代表参加接下的校庆活动。

送尹建华上车后,方肃礼没有立即回礼堂坐着,而是找了个安静处抽烟,辛辣的味道一入口鼻,便将近日的疲惫淡去几分。

许惟昭彩排完最后一遍,准备下楼去职工食堂吃点东西,今天人太多,电梯总是满的,她选择了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很亮堂,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四周很安静,许惟昭看着脚下楼梯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下午校庆的文艺汇演你一定要看直播呀。”

“您仔细看,一定能看到我。”

“是教师代表群舞,不是一个人~”

……

软糯好听的的声音伴随着下楼的脚步声传入了男人耳中,吐出的烟圈变的绵长而缓慢。

许惟昭眉眼弯弯地聊着天、下着楼,越来越重的烟味让她不由皱眉,脚步变慢。

楼梯二楼拐角。逆光站了个男人,四肢修长,肩背宽阔,南方人里少有的威武身躯,出神的功夫,昭昭忘记回答电话里的唠叨。

重新开口却又被烟味给呛到了,声音在楼道里有些突兀。

那个挺拔的身影回头,似乎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烟雾弥漫里看不清全部,但眼睛深邃得吓人。

许惟昭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快步从男人身旁经过,带来一阵风,吹散了些方肃礼周遭的烟味儿。

被嫌弃了!这是方肃礼的第一反应。

目光不由追逐着那个背影,姜黄色的风衣,腰带在后头绑了个蝴蝶结,一晃一晃,看得人眼花。

人在下楼,声音却听得没那么清楚了,但他听到一句“抽烟的人最惹人嫌了。”

他低头瞟了眼指尖的烟,抬起手放到唇边深吸一口后,还剩半截的烟被丢到地上,蹭亮的皮鞋碾了几下化作了灰。

方肃礼走下楼梯,回到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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