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砍刀就要落在闫三身上,杜宣焦急道:“葛勇!住手!”
完了,这下即便能替葛宇报仇,葛勇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飞过来挡了砍刀一下。
杜兮星星眼。
【哇哦,二嫂好帅!】
【就问,还有谁!】
闫三趁机躲开,跟闫母一起躲进了房间。
葛勇被朱颜佳拉住,手里的砍刀还不忘狠狠朝着房门砸去。
砰!砍刀嵌在门上震了震。
里面的闫三闫母吓得一动不敢动。
“别拦我!我要杀了他,我宇儿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朱颜佳一把摁住葛勇:“大爷,杀人偿命,得不偿失啊。”
葛勇梗了一下。
他有那么老吗?
“偿命就偿命,死了也就解脱了!”
朱颜佳直接点了他的麻穴,让他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乡民们从震惊中缓过神:
“葛勇!你疯了吗?咱们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刀剑相向?”
“你们有点良知行不行,闫三为何一见葛大哥就把牛赶回家关上门,不是心虚是什么?”
杜宣听不下去了,一群眼瞎之辈。
“闫三!你自己做出的事,不敢承认吗?”
闫三和闫母心虚得一言不发。
乡邻们这才回过味:“闫三,燕红,有什么事出来说清楚,乡邻间有些小摩擦都很正常,该赔罪的赔罪,该道歉的道歉。”
杜宣冷笑:“闫三、闫母,你们如果不想每日被人追杀,就乖乖去衙门自首。”
“我…我们凭什么去自首!我们又没做错,明明就是下雪压断了房梁,关我儿子什么事!”
“就就是!是房梁腐朽断的,跟我没有关系。”
“哈哈哈,我宇儿怎么死的,你们果然一清二楚!若从未出现在现场,怎么可能知道我儿是房梁砸死的!”
“我…我只是路过,听到院里有动静,有…动静我才进去查看,我只是害怕你们把葛宇的死赖在我身上才撒了谎,真不是我干的。”
“狡辩!”
“你敢把你家的砍刀拿出来跟我对峙吗?”
“有…有什么不敢!”
闫三心里一咯噔,砍刀难道有问题?
不用闫三闫母出来,就有起疑的乡邻从柴房找出闫家用了多年的斧头。
杜宣上前一步,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东西。
“这是我从葛大哥家里,被砍得房梁附近捡的砍刀刃碎片,只要跟闫家砍刀豁口对得上,就说明房梁是闫家人砍断的。”
乡邻们倒吸一口气:“房梁真是被闫家砍刀砍断的?”
“大家若是不信,尽管去葛家查看,葛大哥夫妇葬了孩子后,直接去山洞里安置了,家里没法住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来得及修房子,断的房梁仍旧在原地。”
“真的!豁口对上了!真的是闫家干的!”
乡邻们直觉不可思议。
这些年葛宇和孙氏孤儿寡母,生活过得艰难,有几个心善之人还接济过母子俩,要说葛宇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害死葛宇的会是闫三。
“闫三,你到底为何要砍断葛家房梁?”
“你们两家不是从来没有来往吗?”
“是啊,凡事讲求个动机,你们到底为何要害葛宇,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呀。”
“我…我说了,不是我儿子干的,肯定是有人跟葛家有仇,拿了我家的砍刀,陷…陷害我们。”
【啧,心虚到结巴,舌头都捋不直了,还嘴硬。】
【也不知道小花事情办得咋样了,希望能来得及。】
“燕红,你结巴得这么明显,不就是心虚吗。”
“燕红!燕红!你在吗?”
【哈!说曹操曹操到,姜氏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