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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全局

瑾瑾有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珏笑笑。“四哥莫说丧气话,你不过是运气不佳,若时运起来了,还怕没有好前程?”崔珑大摇其头。“小七,你还未入官场,不懂其中的道道!哪有靠本事上位的?都踏马靠关系、靠资源。母妃不愿给我资源,我再怎么瞎折腾,也是白搭。”崔珏隐晦地一笑。崔珑心中一动,问道:“小七,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四哥记你这份情。”崔珏面上现出犹豫之色,似乎很挣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四哥,算了,这法子,虽然百试百灵,但毕竟有违人和,还是算了。”崔珑大急,当真有百试百灵的法子,就是叫他卖儿卖女,他也是愿意的。“小七,快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四哥,事儿我说了,但你万不可轻易尝试。”崔珏这才开口:“四哥,你听说过诚王吗?”崔珑一听此人,眉头深深蹙起。诚...

主角:宋谨央崔承   更新:2025-04-22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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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全局》,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珏笑笑。“四哥莫说丧气话,你不过是运气不佳,若时运起来了,还怕没有好前程?”崔珑大摇其头。“小七,你还未入官场,不懂其中的道道!哪有靠本事上位的?都踏马靠关系、靠资源。母妃不愿给我资源,我再怎么瞎折腾,也是白搭。”崔珏隐晦地一笑。崔珑心中一动,问道:“小七,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四哥记你这份情。”崔珏面上现出犹豫之色,似乎很挣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四哥,算了,这法子,虽然百试百灵,但毕竟有违人和,还是算了。”崔珑大急,当真有百试百灵的法子,就是叫他卖儿卖女,他也是愿意的。“小七,快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四哥,事儿我说了,但你万不可轻易尝试。”崔珏这才开口:“四哥,你听说过诚王吗?”崔珑一听此人,眉头深深蹙起。诚...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全局》精彩片段


崔珏笑笑。

“四哥莫说丧气话,你不过是运气不佳,若时运起来了,还怕没有好前程?”

崔珑大摇其头。

“小七,你还未入官场,不懂其中的道道!哪有靠本事上位的?都踏马靠关系、靠资源。母妃不愿给我资源,我再怎么瞎折腾,也是白搭。”

崔珏隐晦地一笑。

崔珑心中一动,问道:“小七,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四哥记你这份情。”

崔珏面上现出犹豫之色,似乎很挣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四哥,算了,这法子,虽然百试百灵,但毕竟有违人和,还是算了。”

崔珑大急,当真有百试百灵的法子,就是叫他卖儿卖女,他也是愿意的。

“小七,快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四哥,事儿我说了,但你万不可轻易尝试。”

崔珏这才开口:“四哥,你听说过诚王吗?”

崔珑一听此人,眉头深深蹙起。

诚王是太妃的亲子,是先帝最小的儿子。

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卷入“五王之祸”,平安长大了。

但不知为何,竟然长歪了,残暴无比,听闻每日都有SHI体从后院抬出来,有些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未成年的孩子!

崔珑猛地瞪视崔珏。

后者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

“听说那些人的家人都得了好处,尤其是父兄,几乎是求仁得仁。”

崔珑皱着眉头不说话,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崔珏意味深长地露出浅笑,一杯一杯替他倒着酒。

前几日接到姐姐的纸条,要他挑拨几位兄长的关系,让他们相互之间狗咬狗。

他思考几日,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今日遇上三哥、四哥,机会终于送上门了。

这个四哥,身无长才,还想谋一官半职。

其实母妃的做法,才是真正对他好。

可偏偏,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

那他就成全他,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母妃厌弃的儿子吧。

崔珑满腹心事地回了府。

一脚高一脚低地来到上房门外。

屋里,顾氏正温柔地手把手教咏书刺绣。

咏书貌美无双,如今年纪尚小,还未长开,等长开后,不知会美成啥样。

崔珑的手紧紧握起,目光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停留几息后,大步离开了。

正月十五,宫宴。

诚王妃到达皇城的时候,宫门口早就挤得水泄不通。

小女儿向来得她欢心,等得不耐烦了,不由地抱怨了几句。

“母妃,这些侍卫太没有眼力劲。您可是诚王妃,为何要像其他官吏家眷那样,排着队入宫?”

诚王妃宠溺地白了她一眼,立刻差贴身嬷嬷拿着王府的令牌,去找守门的侍卫,安排他们先一步入宫。

不一会儿,嬷嬷黑着脸回来了。

“王妃,冯掌事说,您排都要排到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前面都被马车堵住了,移动不了分毫,让您耐心略等等,最多半炷香的功夫,便能入宫了。”

诚王妃虽然生气,但想想冯远说的也在理,这一时半会的,宫门口全是马车,倒真是不方便腾挪地方。

只得咽下一口气,耐着性子等。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喧哗声。

自家马车突然动了,她喜滋滋地等着入宫,却发现马车竟是往后退去,立刻怒声质问马车夫。

车夫说他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只是来了一个侍卫 ,直接上车夺了他的缰绳,就驾着马往后退。

这一退,足足退出十射之地,方才停下,前面插进无数马车,气得她七窍生烟,命嬷嬷去查探情况。


宋谨央走到架子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的王爷,低头假意抹了把泪,心里却恨不得他早点去死。

“王爷,你就这么舍不得白淑宜,为了她不惜跑去相国寺自尽?”

话音刚落,几个儿子倏然变色。

父王坠崖竟然是他一心求死?

可转念一想,凭父王和白姨的感情,还真有可能。

老二崔琦瞥了眼宋谨央,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崔承身上,立刻返身将屋门紧紧关上,不管父王是否真的主动跳崖,此事都得死死瞒住外界,否则丑闻一旦泄露,他和老三的升迁只怕就要黄了。

宋谨央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几个儿子的反应,眼角扫到一脸紧张的崔琦,和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心更冷了。

她还是太天真了,只怕儿子们根本不在乎王爷坠崖的真相,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四十年来受的委屈。

他们只在乎脸面、权势、利益。

“王爷,咱们四十年的夫妻,从及笄到华发,我自认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为了一个白淑宜,竟敢无视先帝的处置,将她抬为平妻,甚至记入族谱?!你就不怕皇上震怒?”

宋谨央每说一句话,几个儿子的脸色便阴沉一分,直到最后变得铁青。

中宗是元后之子。

元后早薨,他在继后手里度日如年。

继后是皇贵妃扶正,皇贵妃相当于副后。

故而他极为厌恶妾室,尤其无法容忍平妻。

多年前有一官员,因平妻之事闹到了宫里,直接被捋了官职,发配边疆。

几个儿子气怒地看向老四崔珑,都怪他口无遮拦,将平妻一事说了出来。

若母妃不依不饶,在皇上跟前上眼药,皇上定然勃然大怒,降罪王府。

老四崔珑受不了兄弟们愤怒的眼神,脸涨得通红,跳起来想辩解,却被老三崔琥死死按住嘴,一把拖了出去。

直到了门外,崔琥才松开手。

崔珑原本火冒三丈,一回头见三哥铁青的脸色,又吓得把话都憋了回去。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崔琥吸收了大部分营养,出生时虎头虎脑,康健强壮。崔珑却先天不足,出生时又小又瘦,险些没立住。

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哥。

崔琥警告他:“母妃正在气头上,你若再说些什么话激怒她,岂非火上浇油?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有些事,还得母妃出力,否则升迁的事只怕不易。”

崔珑立刻着急起来,三哥平日里没少照顾他,自然巴不得他能够升迁。

“三哥,三嫂娘家不愿意帮忙?”

“不是不愿意,禁卫营是皇上亲卫,升迁的决定权全在皇上手里,我岳父连名单都看不到。”

父王出事后,他立即去了趟岳家,想请岳父帮忙。

岳父明面上待他客气,可一旦涉及到关键问题,立刻说话模棱两可。

只说让他回去等消息,倒是大舅哥送他出来时,多说了几句,提醒他若想升迁,只怕绕不开王妃。

他这才想起:母妃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当年皇上病重,母妃献上一株天山雪莲,这才救了皇上一命。

这个时候,绝不能惹怒母妃。

所以,他才出面阻止崔珑。

崔珑一拍脑袋,十分自责。

“糟糕!三哥,母妃救过皇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

忘记此事的,何止是他?!

屋里,宋谨央继续说道:“王爷,四十年啊!你整整欺骗了我四十年。既然如此,咱们好聚好散,和离吧!”

见宋谨央竟当着父王的面,再一次提出和离。

儿子们大急,纷纷上前解释,说他们不是为了维护白姨,不过是想家和万事兴,大家彼此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宋谨央心中冷笑,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们想的可不是彼此退一步,而是想她不断让步,让到让无可让,还得再让。

突然,床上的崔承动了,许是宋谨央的话刺激到他,他竟然睁开双目,浑浊的眼睛看着宋谨央,流出忏悔的眼泪。

“阿谨,对不起,是我错了!不,不,不和……离。”

崔承声音沙哑,含糊不清。

宋谨央强忍恶心。

若非为了小七的下落,谁管他死活?

“王爷,你醒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来人,拿我的玉佩,去请太医正。”

说完就解下玉佩递了下去,崔瑜目露激动,立刻派人进宫请太医正。

太医正专为皇上看诊,权贵之家极难请到,除非像母妃那样,曾经救过皇上的命,于皇家有恩的人。

几个儿子对视一眼,均舒了口气。

母妃爱了父王一辈子,怎么舍得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她都一把年纪了,没了父王和他们,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老太太。

士农工商,母妃就是再有钱,也是最末等的,只能凭借父王才有高贵的地位。

母妃聪明的话,顺着台阶下,大家的面上都好看。

崔承眼见宋谨央还愿救他,心中一喜,以为阿谨心里还是有他的,要和离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他放下心来,深情款款地说:“阿谨,等我好起来,我带你去北疆看雪。”

宋谨央的父亲宋梁是北疆人,她从小在北疆长大,不管过去多少年,始终惦记着北疆的皑皑白雪。

崔承的话非但没能宽慰她,反而让她的心跌至冰谷。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却假装不知,只一味要求自己为这个家付出。

如今成了半死不活的瘫子,还想骗她,骗她尽心尽力地把他当神一般伺候?

他的算盘珠子打得真响啊,可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宋谨央了。

为了小七,她不得不虚与委蛇。

待她入宫面圣后,若一切有转机,到那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不是凭她说了算?

更何况,他一个行将就木的瘫子王爷有什么可忌惮的?

她的示弱,是为了蒙蔽儿子们,降低他们的警惕心,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心只有情爱的老妇人,方便她寻找真正的小七。

她怀疑他们早就知道小七崔珏的身份,单凭老大那天狠狠扇小杂种的模样,就可见一斑。

若事情真如她猜测的那般,那么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当真走到头了。

崔承情意绵绵地倾诉衷肠,宋谨央勉为其难应付着。

这番情景落在儿子们的眼中,却是父母感情深厚的表现,这令他们很满意。

突然,管家急匆匆前来禀报,说宫里的小黄门来了。

宋谨央神色淡然,倒是几个儿子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有的激动,有的凝重。

老二崔琦面露喜色,似乎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已如探囊取物,十拿九稳了。

门外,连向来稳重的老三崔琥,眼底也隐隐有着期盼之色。

宋谨央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赶去迎接宫里的人。

见到来人,她微微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冯掌事亲自驾临,对方正冲她笑。

她微微颔首,刚想跪地恭迎圣旨,却被冯掌事笑吟吟地拦下。

“王妃,皇上有令,您年事已高,不必下跪,站着听旨即可。下跪一事,便由您的儿子们代劳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身后的儿子们不敢耽搁,立刻恭敬地跪地磕头,口中高呼:“皇上万岁!”

紧接着,冯掌事笑盈盈地宣了中宗的口谕,原来是传她明日入宫一趟。

宋谨央心中一动,自己今日本打算入宫的,只是被崔承绊住了。

她早就看出几个儿子的心思,正谋划着怎么脱身,皇上的口谕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王妃,皇上听说您近期身子欠佳,嘱您好生休养,切不可过于劳累。”

说罢,视线冷冷地扫过几位爷,看得他们后背发凉,头埋得更低。

眼见震慑的目的达到,冯掌事收回目光,恭敬地说起原委。

“王妃,今日波斯进贡上好的雪莲,皇上立刻就想起了您,说是许久未见,明儿是个好天气,正适合入宫。”

其实,什么雪莲,什么贡品,不过是皇上的借口。

皇上收到王妃要求入宫的消息,立刻激动地热泪盈眶。

等到隔日,皇上左等右等,等不到王妃,一打听才知道王爷病重,王妃被绊住了,气得皇上立刻摔了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

不仅如此,皇上二话不说命他亲自出宫宣旨,务必让王妃尽快入宫,顺便敲打一下那几个贪得无厌的儿子。

“有劳公公了,烦请转告皇上,我明儿个一准早早入宫。”

送走了小黄门,宋谨央立刻转身回院子,扔下几个儿子呆立当场。


崔珏没有回答。

崔琥却怒火中烧,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崔珑的身上,再次将他踢得倒飞出去。

“混账,说什么胡话?!七弟是咱们的兄弟,你这么胡乱说话,还是不是人?”

其他几人纷纷出言呵斥。

“老四,你忒大胆,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你这是借子责母?”

“四弟,母妃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狠心说她是绿茶?”

“打得好,他就是欠揍,不打不成器。母妃,您别生气,他有口无心,就是个糙人!”

崔珑倒在地上一声不吭。

眼里流露出狠厉的光芒。

宋谨央怔忡地看着崔琥。

他这么激烈的举动,是想掩饰崔珏并非亲生的真相吧?!

有些事,并不需要放到明面上,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表情、动作,已然说明了一切。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六,他们都知道崔珏并非亲弟的事,只差老五了。

只不过,老五知道与否,已经无碍大局了。

哪怕早就猜到真相,她的心还是猛烈地抽搐着。

这一刻,她铁了心做切割,决心将腐肉一刀割舍。

虽然心痛难当,但是比起四十年的欺骗、漫无边际的绝望、对小七的担忧与期盼,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从此,他们母子缘尽!

她再也不会为他们操一分心,再也休想从自己这里拿到一个铜板。

崔承,连同他的自私自利的儿子,她统统不要了!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宋谨央斩钉截铁地说话。

崔瑜几个嗫嚅半晌,终于灰头土脸地站起身,恭敬地行了礼后,恍恍惚惚地退了出去。

屋外,风雪更大了,整个世界笼在一片银白中。

崔瑜默默地站在院中,一时间神思不定。

看着一同退下的兄弟们,他的心突得沉重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从他手中流失。

还在出神间,崔琦上前一步说:“大哥,走吧,去你屋子坐坐。”

片刻功夫,人退得干干净净,院子里转眼清静下来。

看着满屋子狼藉,刘嬷嬷想叫小丫头们收拾,却被宋谨央阻止了。

还收拾什么?

狼藉就狼藉,不堪就不堪,丢脸就丢脸,这一堆堆的碎片正好提醒自己,曾经发生的一切。

她起身,踩着一地的碎瓷,走到罗汉榻上坐下,外间唯一完好无损的,只剩它了。

而罗汉榻上的小几案,也被打缺了一只角。

她轻轻地抚着缺失的角,心里百感交集。

短短时日,她的人生,就像这满屋的碎片一般,破败不堪。

刘嬷嬷泪眼朦胧地劝她想开些。

她凄然一笑。

她就是想不开,又能怎么办呢?

命运早在四十年前,便夺走了她的一切,不过在四十年后的今日,才逐渐显现罢了。

“阿留,准备纸笔。”

刘嬷嬷擦尽眼泪,命人开了私库,重新取来一套文房四宝和澄心纸。

她研了墨,就着一屋子的破败,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满屋子的破败,就被她搬到了纸上。

搁下笔,她终于露出浅浅一笑。

这幅画,见证了她破碎不堪的四十年。

她要将这份耻辱留存下来,深深地印刻进脑海。

从此,她的生活只剩清醒。

“阿留,把画收起来,你也下去歇息吧。”

“哪用得着歇息,奴婢还得去灶上看一看,应该马上能用膳了。只是,明日还入宫吗?”

“入!”

当然要入!

小七兴许还等着她解救呢!

“世子爷不是都要写请罪折子了吗?万一皇上怒了……”

“他爱怎么做,是他的事。”

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刘嬷嬷抿了抿唇,终于没有说话,临去小厨房前,还是还是叫小丫头将稍好些的糕点挑出来,放在另外的盘子里。

其他的碎瓷,等用了晚膳再打扫

一屋子的糕饼味,引来了小猫咪。

听到“咪咪”的叫声,宋谨央终于露出一丝浅笑。

这是只时常来串门的流浪猫。

不一会儿,窗口探出一颗小脑袋,一见到她便欢快地跳了进来,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像是讨好又像是安慰。

“去吧,盘子里有糕饼,机灵些,别把碎瓷吞下去。”

小猫咪撒娇似地同她腻歪了会儿,就飞快地跳下去,大快朵颐起来。

等刘嬷嬷再回到正屋,就见小猫咪吃得饱饱的,四仰八叉地肚子朝上,打起了呼噜。

屋子里无法用膳了,刘嬷嬷扶着她来到西耳房。

一盘虾仁豆腐,一盘清蒸鳜鱼,一盘油亮的小青菜,还有一小罐鸽子汤。

食物的香味,让她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

可她坐下刚刚喝了一口汤,小丫头紫苏脸色煞白地闯了进来。

“王妃,不好了,咪咪死了。”

手中的瓷匙“啪”地一声掉下,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急匆匆回到正屋,见到刚才还打着呼噜的小猫咪,蜷缩成一团,七窍流血,早没了生息。

宋谨央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小猫咪刚来那会儿,婆子们拿着扫把赶它,吓得它瑟瑟发抖,躲进了王妃的正屋。

倒是勾起了宋谨央的怜惜,下令再不许赶它,还命人给它准备了吃食。

每次它来时,都是紫苏照顾的,待它吃饱喝足后,将它抱到专门的窝棚里睡觉。

小猫咪乖觉,睡醒了会自己离开,过几天再次出现。

今日,紫苏同往常一样,见它吃饱了,王妃又去耳房用膳,便进来想把它抱走。

岂料却发现它痛苦地扭成一团,七窍流血身亡。

吓得她,顾不得王妃还在用膳,赶紧来禀报。

良久,宋谨央哑着声吩咐。

“阿留,将咪咪好生掩埋了,叫几个婆子把屋子打扫干净,你也去用膳吧。”

刘嬷嬷脸色刷白,气得手脚发抖。

只消王妃一句话,她立刻冲出去找四爷理论。

四爷忒狠了,竟然下毒害王妃。

“王妃,糕点有毒,您就这么算了吗?”

王妃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宋谨央比她镇定许多。

母子情分已尽,她断不会再为那些畜牲掉一滴泪。

越冷静,越能发现问题。

“阿留,稍安勿躁!此事未必是老四!”

“王妃,您不能再心疼他们。”刘嬷嬷恨得牙痒痒,谁伤害主子,谁就是她的仇人,“不是四爷还能是谁?这糕点可是他亲自提来的。”

刘嬷嬷虽然气愤,却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王妃说得没错,糕点是四爷提来的,但毒却未必是他下的。

转瞬间,刘嬷嬷的心思百转千回,将七个爷一一过了遍脑子 ,却始终不得要领。


崔琥本就心绪烦乱,被晚秋这么一叫,无名火又起来了,二话不说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放肆!大呼小叫的,找死!”

晚秋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整个人被踢飞,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崔琥厌烦透顶,连院子也不回了,直接大步回前院,驾了马就冲出了府。

晚秋被踹闷了,趴在地上起不来。

寒气顺着四脚侵入她的身体,整个人瞬间冻僵。

路上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慢慢匍匐,猛然伸出一只手,拉住来人的衣摆哀求。

“救救……命,主……子……,疼……,……大夫……”

彻底陷入黑沉前,她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声,接着是一道温婉的语声。

“你是三房的丫头,你受伤了?白芍,赶紧派人去请大夫,要快……”

宋谨央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回到了白日撞到的小院里。

那个衣衫褴褛却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崔理,见到她立刻迎上前来,神情焦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有话想告诉她。

她怎么也听不清对方的话,想凑近些,可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般,怎么走都走不近。

突然,眼里出现一个黑洞,她竟直勾勾地往下掉去……

下一秒,刘嬷嬷的声音响起,她猛地惊醒,眼前是刘嬷嬷火急火燎的脸。

“王妃,出大事了!县主,小产了!”

她大惊,立刻掀开被子坐直身子。

起得太猛了,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冒金星,瞬间又跌坐回去。

刘嬷嬷大急,连忙扶着她,想伺候她重新躺下。

她摇了摇手,静静地坐着,等着眩晕感过去。

媳妇小产,她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无论如何也要去看看。

她勉强支起酸痛的身子,刘嬷嬷一边抓紧替她更衣梳妆,一边说起娉婷的状况。

“县主肚子疼,丫头晚秋找来府医,偏巧王爷滚落床榻,事急从权,府医便舍了县主,去看顾王爷。结果误了时辰,等请来大夫,已经晚了……唉!可惜,是个男孩。”

“怎么突然肚子疼?可问过原因?”

刘嬷嬷摇头,事出突然,还没顾得上问。

宋谨央眉头蹙了蹙,惋惜地叹了口气。

娉婷怀长女时,怀相不好,生产时孩子脚先出来,折腾了大半条命,孩子才落地。

太医说县主伤了身子,日后恐难有孕。

娉婷听说了,伤心得日日哭泣。

还是她亲自去劝解,这才宽了心。

她不是那种不明理的婆婆,非逼着媳妇生孙子不可。

王府也不缺男丁,长孙都娶妻生子了,马上能抱上从孙了,更不可能因此为难娉婷。

只不过,这一胎对于娉婷来说,是何等珍贵。

可惜,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要承受巨大的悲痛。

若早知道,这一胎来去匆匆,不如不怀,无悲无喜,日子才能过好。

“晚秋呢?她定然知道原因,一会儿把她叫来问问。”

刘嬷嬷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

只是看着王妃满脸的疲惫,她实在心疼不过。

王妃今日劳累了一日,听说在入宫的路上,还出了意外。

府里的事又不断,个个都指着她。

“晚秋受伤了,只怕得等她清醒才能问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三爷心情不好,拿她出气,踢的。”

“混账东西,就晓得窝里横。”

没一会儿,梳妆完毕,她立刻起身,冲进风雪中,一行人打着灯笼往三房赶。

三房。

秦氏、云氏守在娉婷身边,云氏手上拿着帕子,为娉婷擦拭额角的汗。

娉婷身上不舒服,睡得很不踏实,不断发出呓语。


崔琥渐渐冷静下来。

他取来酒坛,替崔珑满上一杯。

“没儿子就没儿子,咱们府上还能缺继承人?这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崔珑连声道好,兄弟两个继续东拉西扯。

门外,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三爷、四爷,薛家大爷来了。”

崔琥脸色一沉,舅兄怎么来了?

他不是不让下人往娉婷娘家送消息吗?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

“走了,下次再一起喝酒。”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穿上斗篷,抓了一把院子里的积雪,胡乱地往脸上一抹,瞬间清醒不少。

崔珑满脸的笑意,在崔琥跨出院子的一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崔琥不紧不慢地回去,刚刚跨上台阶,便听到上房传来舅兄的声音。

“娉婷,哥哥带你回去,咱们回家!”

崔琥大怒,一个箭步“砰”地推开门,风雪灌入屋子,温度瞬间下降,冷得人一哆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舅兄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崔琥终于回来了。

薛至牙关紧咬,眼中跳动着两簇火苗,隐忍不发。

“你既护不住妻子,我来护她!”

“你?”崔琥借着酒劲,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连自己都护不住,拿什么护她?”

薛至双目充血,疾声道:“便是舍了我,也要护住娉婷。”

“不准!娉婷,明明是你的错,你没能护住孩子,还成了我的罪过?你回娘家,是想打我们王府的脸吗?

是我不想要儿子吗?我是做了什么错事,凭什么没有儿子?”

这话一出口,娉婷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像不认识夫君一般看着他,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了。

她的夫君,竟将一切错处,全部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她死死用拳头塞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想为这样的夫君哭,可眼泪偏偏怎么也止不住。

薛至见他到这个时候,还在呵斥妹妹,胸膛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自己无能,却将怨气发到妻儿身上,我看不起你!”

崔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舅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看不起我?”

晚溪急红了眼,眼见两位爷剑拔弩张,眼红脖子粗的,像两只斗鸡般,拔腿就往正院跑去。

宋谨央坐在书案前,专注地涂涂画画。

不一会儿,一个院子的清晰轮廓便出现了。

她现在住的并非主院。

主院勤谨院位于整个宅院的中轴线上,占地面积最广,亭台楼阁样样齐备,足不出院,便能欣赏到最美的景致。

当年搬来后,她将勤谨院给公婆居住,自己则住到了西跨院。

如今公婆不在,王爷和不孝子也即将被她扫地出门,她便打算住回勤谨院,第一步便是重新设计修葺。

她将照脑海里的设想,一一画到纸上。

没多久,一座富丽堂皇的庭院便跃然纸上。

有山、有水、有亭,宛如置身园林中,惬意悠闲。

画完最后一笔,她满意地欣赏了会儿,刚叫来素香,把画收拾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

“二爷,您且稍等,待奴婢通禀一声。”

小丫头彬彬有礼,却被来人粗暴地一把推开。

“滚开!”

伴随着小丫头的哭泣声,屋门被大力推开,寒风裹挟着一道男子身影,闯了进来。

宋谨央蹙着眉头,定睛看去,原来是崔琦。

她冷哼一声:“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基本的礼仪也不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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