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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娇女不委屈,改嫁糙汉被宠哭杜知知秦聿无删减+无广告

果子姑娘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却不知,他早已落入杜知知布下的局,成了她手里的一颗棋子。——————————————————————————————————“什么?!”张冲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吼道:“那男人居然这么狠?知知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算计她?”杜鹏飞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冲张冲摆手道:“你懂个屁!沈元朗是农村出身,无财无势,凭啥混到今天?靠脑子,他精明得很!”“嗝——”杜鹏飞话音未落,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秦聿瞥了眼醉倒的杜鹏飞,又看了看还没喝够的张冲,无奈摇头。怪不得这小子被他那司令老爹调去食堂当个伙夫,连大院里有名的莽夫都能把他算计得死死的,这脑子真是没救了。“哼,没背景还敢欺负知知?也不看看谁没脑子。”张冲嗤笑一声,脱下短袖搭在椅背上,眼神清醒狠戾...

主角:杜知知秦聿   更新:2025-04-23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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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知知秦聿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娇女不委屈,改嫁糙汉被宠哭杜知知秦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果子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不知,他早已落入杜知知布下的局,成了她手里的一颗棋子。——————————————————————————————————“什么?!”张冲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吼道:“那男人居然这么狠?知知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算计她?”杜鹏飞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冲张冲摆手道:“你懂个屁!沈元朗是农村出身,无财无势,凭啥混到今天?靠脑子,他精明得很!”“嗝——”杜鹏飞话音未落,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秦聿瞥了眼醉倒的杜鹏飞,又看了看还没喝够的张冲,无奈摇头。怪不得这小子被他那司令老爹调去食堂当个伙夫,连大院里有名的莽夫都能把他算计得死死的,这脑子真是没救了。“哼,没背景还敢欺负知知?也不看看谁没脑子。”张冲嗤笑一声,脱下短袖搭在椅背上,眼神清醒狠戾...

《八零娇女不委屈,改嫁糙汉被宠哭杜知知秦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却不知,他早已落入杜知知布下的局,成了她手里的一颗棋子。

——————————————————————————————————

“什么?!”

张冲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吼道:“那男人居然这么狠?知知那么好,他怎么舍得算计她?”

杜鹏飞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冲张冲摆手道:“你懂个屁!沈元朗是农村出身,无财无势,凭啥混到今天?靠脑子,他精明得很!”

“嗝——”

杜鹏飞话音未落,一头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秦聿瞥了眼醉倒的杜鹏飞,又看了看还没喝够的张冲,无奈摇头。

怪不得这小子被他那司令老爹调去食堂当个伙夫,连大院里有名的莽夫都能把他算计得死死的,这脑子真是没救了。

“哼,没背景还敢欺负知知?也不看看谁没脑子。”

张冲嗤笑一声,脱下短袖搭在椅背上,眼神清醒狠戾,脸上毫无醉意。杜鹏飞的话,张冲并不相信,觉得沈元朗不会那么蠢。

他点起一支烟,吐了个烟圈,斜眼看着秦聿:“秦聿,我记得小时候你整天围着杜知知转。你在首都待了十年,这次回来也是参加知知婚礼的?”

秦聿轻笑摇头:“这边要组建飞行大队,组织派我过来特训。”

张冲点了点头,眯着眼深吸一口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啧,咱们大院里,就数你最有出息。飞行员最金贵,福利高、津贴多,干部都当心肝儿捧着。不像我们老陆,没啥油水,规矩还多。”

秦聿嫌弃地挥开飘来的烟雾,微微蹙眉。

“你是兵王,谁敢管你?听说武警部队点名要你,费了好大心思才把你抢回来。这次调回来也算是荣归故里,要说有出息,你小子也不差。”

张冲得意地挑眉:“小道消息传得挺快啊。”

秦聿垂下头,嘴角勾起轻笑:“能进反恐部队的都是顶尖高手,恭喜你,张大队长。”

“这话没错,反恐大队都是糙汉子,哪比得上你们飞行员金贵。”张冲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底的失落还是藏不住。

他在全军比武大赛中一战成名,成了王牌部队眼里的香饽饽。最终他却选择了老家的武警部队,当了反恐防暴大队的队长。老领导觉得他可惜,觉得他该去王牌特种部队,可张冲有自己的想法。

参军前,他是大院里最没出息的孩子,爸妈和奶奶在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奶奶信里说,他立了一等功后,爸妈在大院里终于能挺直腰杆了。选择本市武警部队,既能照顾父母和奶奶,又能亲近杜知知。

没想到杜知知这么快就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家世背景非常普通的男人,这让张冲更不甘心了。

“我以为……”

张冲叹了口气,抓起酒杯一口闷下,满脸不甘:“你说她怎么这么傻?沈元朗到底哪儿好,值得知知为他犯法?”

“杜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聿端起酒瓶,亲自给张冲满上一杯。

“沈元朗以为靠杜知知就能攀上杜家,可杜司令连自己儿子都不提携,怎么会帮外人?”秦聿语气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冷意。

张冲挑眉,瞬间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坐直身子,阴冷地盯着秦聿:“什么意思,说清楚!”

秦聿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沈元朗毫无背景,三十不到就当上副团,这人的心智和手段不简单。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寡妇得罪杜家?”

张冲黑着脸,瞪着秦聿,半天憋出三个字:“听、不、懂!”

“他是故意利用知知来惹怒杜家,既表现了自己思想觉悟高,还让外人看到他公正无私。同时,也是给杜司令一个警告。”秦聿轻描淡写地说完,眼神却透着几分诡谲。


看到杜知知这么快就被放出来,还说自己谁被冤枉的,幼儿园的家长们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嘿,昨天不是有个家长说小杜老师是人贩子,那个家长今天拉了没有?”

“丢孩子的母亲我认识,她叫宋佳茵,她男人牺牲了,就给她留下一个儿子。她人挺好的,就是命不好,男人刚死没多久,儿子就被拐走了。听说她都晕倒了呢!”

“人贩子被放出来,她能不气得晕倒吗?真是想不明白,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把人贩子放出来,是想继续祸害我们的孩子吗?”

“这个小杜老师我认识,她姨夫是司令员,背景深得很……她能出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找关系了呗!”

“司令员怎么了?司令员就能以权谋私,就能知法犯法了吗?昨天丢孩子的妈妈,她哭得多可怜啊,那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啊!该死的人贩子,你不配当老师,就该下地狱!”

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直地扎在杜知知身上。她站在人群中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在偏向宋佳茵,恨透了她。可她知道,这时候拿出无罪证明,不仅不能证明她无辜,反而会让家长们更加坚信,是她小姨夫动用了关系。

杜知知不着急,神色如常地看向人群外,嘴角微微上扬:“齐大妈也该来了……”

正想着,一抹熟悉的红袖章在人群中晃动,一个身影扒开人群,冲到杜知知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闺女,你救救我吧!”

杜知知和看热闹的家长们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出啥事了?难不成,这老太太的孙子,也被姓杜的拐走了?”

“嘿,又拐了一个孩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有性子急的,撸起袖子就要抓杜知知。可还没等他们动手,齐大妈已经到了,轻轻一巴掌,就把那人推了个踉跄:“一边去!”

那男人不服,抬头看见是齐大妈,顿时蔫了。齐大妈是老革命出身,退休之后闲不住,带着红袖章游走于大街小巷,既能维护附近治安,也能调解家长里短。她立功无数,威望极高,就是街道办主任来了,也得给她点头哈腰。

“李婶你快起来。我能帮上忙的,我尽力帮您。帮不了的,还有齐大妈为你做主。”杜知知一边说,一边把李婶儿扶起来。

齐大妈走过来,板起严肃的脸:“李婶子,有事儿说事,别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李婶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我也是急的没办法了,我儿子是沈团长手底下的兵。我一时糊涂说了难听的话,怕沈团长迁怒在我儿身上,就想着来求求你。”

李婶儿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别说围观群众听得糊涂,连杜知知脸上也露出茫然的表情。齐大妈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原来,昨天梁晓光失踪,其实就是藏在了李婶儿家,偷偷看电视来着。这年头电视机十分金贵,李婶也是逢年过节来客人,才舍得打开炫耀一下。哪想到晓光趁着李婶去菜地拔草浇水的机会,偷偷藏进她家里,开着电视机看了一天。

李婶发现后,气得找宋佳茵要电费钱。电费没要到,反而被宋佳茵倒打一耙,冤枉她偷孩子。李婶气上头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包括宋佳茵不要脸插足沈元朗、杜知知婚姻之类的话。宋佳茵当场崩溃,闹着要跳楼自杀以死明志。

沈团长什么都没说,铁青着脸把宋佳茵母子带走,临走前深深看了李婶一眼。就这一眼,李婶吓得一夜没合眼。又听说宋佳茵被自己气进了医院,吓得魂不附体不知该怎么办。

碰巧齐大妈说看见杜知知回来了,李婶赶紧来求她帮忙,在沈元朗面前说说好话。

“原来晓光不是被拐,而是偷偷藏进了你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杜知知故作吃惊地张大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那个梦里,杜知知忙着跟幼儿园讨回工作,没有理会李婶的求助。因为她清楚,沈元朗就不是一个会迁怒下属的人。更何况这次的事错在梁晓光,沈元朗不会蠢到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但是李婶自己心虚,她见杜知知不帮忙,就去求宋佳茵。后来宋佳茵捏着李婶的软肋,李婶就当宋佳茵是她儿子上位的天梯。两个人狼狈为奸,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杜知知。

或许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借着梦境提醒杜知知,别再重蹈覆辙……

李婶一脸哀求地看着杜知知:“宋佳茵被我气病了,我怕沈团长找我儿子的麻烦。你是沈团长的未婚妻,你帮我劝劝他,别跟我一个老婆子一般见识了。”

未婚妻?

杜知知挑了挑眉。她跟沈元朗领证未办酒席,世俗上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怪不得宋佳茵抢得理直气壮,原来底气在这里啊!

“李婶儿,你想多了。佳茵姐不是被你气病的,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低血糖从而引发了头晕。医生让她多喝点糖水,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杜知知笑着云淡风轻,说了几个专业术语,李婶听不懂但明白宋佳茵没啥大事儿。

“你不是在看守所蹲着吗,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说话的宝妈,平时跟宋佳茵走得很近。女人见杜知知看向自己,没有心虚,反而挑衅地挺了挺肩膀。

杜知知不屑道:“你没听见李婶的话吗?宋佳茵的儿子根本就没来上学,一直躲在李婶家里偷看电视,整整看了一天,花了不少电费。”

刚才还在嚷嚷的家长们,此时都懵了,谁能想到那孩子没有被拐,而是自己藏在了邻居家里。

“这孩子妈太缺德了,自己儿子都没上学,却跑到学校里闹。”

“我昨天就是信了她的话,误以为小杜老师真是人贩子呢。”

杜知知摇了摇头,幽幽一叹:“我昨天就跟你们说过了,家属院这一片,既有乔所长恪尽职守,还有齐大妈的火眼金睛,那是出了名的安全。这么多年了,连来这边闹事的流氓混混都没有,更别说人贩子了。”

齐大妈表情凌然,双手背后,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对杜知知的话很是满意,她就喜欢老实人说真话。

杜知知看向李婶,声音低柔:“佳茵刚来家属院不久,又是一个人带孩子,情绪敏感了一点,做事冲动了一些。那也没办法,咱们多理解多包容她吧。”

这话看似是在劝李婶宽心,实则字字玑珠,激得李婶心底的火更大了。李婶心里憋着一口气,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你的心是真软啊。都被她诬陷进看守所了,还替她说好话。”

杜知知苦笑地耸了耸肩:“元朗说了,晓光爸爸是烈士,临终前将孤儿寡母托付给他。照顾她们母子俩,是应该的。”

齐大妈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杜知知还是太年轻,怎么能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那个宋佳茵,摆明了就是冲着沈团长去的,她咋就看不出来呢?

齐大妈暗暗着急,此时周围人太多,她一把搭上杜知知的手腕:“李婶子,我还有话跟小杜说,你回家忙去吧。”

李婶还没应声,就见门口的保卫员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小杜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杜知知眼神清澈,笑盈盈地冲着保卫员点头:“我回来上班啊。”

保卫员一脸尴尬地挠挠头:“可是你已经被开除了……”


杜知知站在病房门口,心里像被一团乱麻缠绕,急得直冒汗。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秦聿暗示,让他别把昨天的事情说出去。就在这时,秦聿先开了口,声音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听说你转业后,去幼儿园当孩子王了?”

杜知知一愣,嘴角微微上扬,暗笑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嘀咕了半天也没人搭理的话痨杜鹏飞,这下又找到了话题。

“哎不对啊。杜知知你是幼儿园老师,今天是礼拜四,你怎么不去上班啊?”杜鹏飞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长了脑子,聪明地抓到了杜知知的把柄,一脸幸灾乐祸,“你该不会被幼儿园开除了吧?”

“胡说八道!”杜紫英大声怒斥,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知知是被那个家长诬陷的,公安那边也出了无罪证明。无罪之人,那幼儿园凭什么开除我家孩子?”

“哎呀英姨,我就开个玩笑,您可别当真啊。”杜鹏飞尴尬地揉了揉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

他从小就看不惯父亲偏心宠爱杜知知,所以逮到机会就出言讽刺两句。现在长大了,虽然不会跟杜知知争风吃醋,但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还是会下意识地张口阴阳她几句。

换做以前,家里的孩子夹枪带棒讽刺杜知知,杜紫英通常都不会管。但这次,杜鹏飞没想到他后妈竟会发火。杜知知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开口劝:“小姨,你别着急。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跟幼儿园请了几天假,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来照顾你。”

杜知知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行李包,硕大的行李包塞得满满的,一看就知道杜知知提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杜紫英心里欢喜,仅剩的那点火气,也被杜知知的体贴孝顺浇灭了。

“我不用你照顾我,这里有医生、护士还有专业的护工。你放假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你看看你现在瘦的,脸色也不好看。不怪人家谷医生看错了人,你看看你这张小脸白得也跟贫血似的。”杜紫英心疼杜知知,怎会看不出她脸上的疲惫。

站在不远处的秦聿听了杜紫英的话,眉头微微一蹙,锐利的目光落在杜知知瘦弱的肩膀上。原来昨天那个时候她是在生病,可笑的是他竟然没看出来,误以为她是去探视病人。她那时候是从看守所出来吧?一定吃尽了苦头,受不了了才会去医院的。

一想到杜知知在看守所里被严刑拷打,秦聿神色冰冷,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今天再遇杜知知,他心里是非常高兴的,所以将一些不好的细节刻意忘在脑后。但他不想,那些事情依旧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着他的心。

她瘦了。

比去年在基地礼堂表演的时候还要瘦。她不是从文工团转业了吗?舞蹈演员转业后,不用再控制自己的饭量了,可杜知知为什么越来越瘦呢?

秦聿甚至觉得杜知知除了瘦弱了很多之外,她身上的生命力也弱了。那是杜知知身上独有的气质,舒展的、自信的、坚韧不拔的她,正在慢慢消失。

他不明白,杜知知怎么会变成这样。

杜知知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光,一道炽烈的光,在盯着自己。

她知道那道炽热的光是谁的,却没有勇气回头看。昨天在医院的时候秦聿认出了她,今天见面没有揭穿她昨日的窘迫,还要帮忙圆谎。这份善意,让杜知知更加难为情。

幼年的最好玩伴,多年之后再相逢。两次见面都在无声地告诉秦聿,长大后的杜知知混得有多差。

自卑,让杜知知变得沉默寡言。

杜紫英看着她养大的孩子,那万念俱灰、了无生趣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娇生惯养、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扔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里吃尽了苦头受了天大的委屈,放出来之后应该好好养一养的。可知道小姨生病了,顾不上自己身子不舒服,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伺候。这是多么孝顺啊。

知知是大姐留下的唯一遗物,她跟大姐发过誓,一定会好好将知知养大。可她做了什么?知知被那个烂男人辜负了真心,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这个当小姨的,怎么能袖手旁观,不替孩子出头呢?

“办理出院吧,咱们回家。”杜紫英突然说道,语气坚定。

杜知知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道:“小姨,医生说你应该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

杜知知面露担忧,杜紫英心里十分受用。她拍了拍杜知知的手背,一脸轻松地笑了笑:“你回家陪我多住几天,我什么病都能好了。”

与其说是被杜知知的任性气病的,不如说杜紫英是愁的。尤其当她知道杜知知被沈元朗扔进了看守所,当场气得心绞痛险些昏死过去。今天杜知知过来看杜紫英,说她被伤到了,后悔了,想要离婚。杜紫英嘴上反对,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只不过杜知知跟沈元朗是军婚,才领证没几天就闹着离婚,对她的名声影响很大。况且,杜紫英觉得杜知知迷恋沈元朗多年,不会轻易了断这段感情。就像家里那台老掉牙的留声机,坏了就修一修,修好了还能用。

杜紫英思来想去,觉得杜知知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冒然离婚终归是不好的。她准备了一箩筐的话,碍于杜鹏飞、秦聿在场不好说出来。

从医院回到家后,几个人一起吃了午饭,捱到秦聿开口告辞。杜紫英迫不及待地拉着杜知知,说起了自己的想法:“你回家里住几天,先冷一冷沈元朗。我再安排人把那个女人撵走。没有了宋佳茵,你们小两口以后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吧。”

还在玄关磨磨蹭蹭换鞋的秦聿,耳尖地听见了这段话。他系着鞋带的动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小姨,我心意已决,您不用劝我了。”杜知知语气坚定,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无助。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沈元朗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没有宋佳茵横插一杠,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嘛,不然当初你也不能非他不嫁,对不对?”杜紫英苦口婆心地劝道,眼神里满是期望。

杜知知没想到,当初坚决反对她嫁给沈元朗的人,如今成了和事佬。这婚,就这么难离吗?


杜知知要带小姨杜紫英回乡下养病,消息不知怎的传到了秦聿耳朵里。一大早,他就开着吉普车赶了过来。

“鹏飞这孩子,真是不知道轻重!飞行大队忙得脚不沾地,你还亲自送我们,这不是添乱吗?”杜紫英嗔怪道。

以前回乡下,她都是和杜知知坐大巴,没想到这次却被杜鹏飞搅和成了“高调回乡”。

秦聿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学院刚组建,飞行大队还没招生,我闲得发慌,跟休假似的。小姨,咱们是一家人,别跟我客气!”

杜知知和杜鹏飞看着秦聿在杜紫英面前“卖乖”,差点没笑出声。杜紫英也被逗得开怀大笑,气氛一时间热闹起来。

祥发村距离奉城一百多公里,中间的路除了国道是沥青铺就的,其他全是沙路。吉普车一路颠簸,尘土飞扬。杜知知看着窗外,心里默默念叨:要想富,先修路。

以后赚钱了,得把这条路修起来。

两个小时后,吉普车终于驶进了祥发村。

杜瑞丰正在自家菜地里锄草,远远看见一辆气派的吉普车开过来,他也没多想,继续手里的活儿。直到车在他家门口停下,杜紫英从车上下来,他才扔掉锄头,兴奋地跑了过去。

“小妹!”杜瑞丰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杜知知看着大舅舅,眼眶瞬间湿润了。

杜鹏飞去后备箱搬东西,杜知知却拦住了秦聿,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件飞行外套递给他:“刚才小姨在,我不方便拿出来。这件衣服还给你,多谢你帮我。”

秦聿接过外套,随手丢在车座上,冷哼一声:“你我之间,不讲这些。”说完,他重重地关上车门,动作干脆利落,却带着几分怒气。

杜知知一头雾水: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小时候的秦聿可不是这样,越长大越古怪了。

“哎呦,小妹回来啦!”张胖菊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我说今早上喜鹊咋叫个不停,原来是贵客来了!”

杜紫英最讨厌这个嫂子,她满脸写着“自以为是”,还总爱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小聪明”。杜紫英冷冷地回了一句:“嫂子,前几天知知订婚宴上出了点岔子,今天我带知知回来,就是给你赔礼的。”

杜紫英话音刚落,杜鹏飞就接茬儿:“妈,我单位还有事,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家,打个电话就行。”

张胖菊一听,立刻扯住杜鹏飞的袖子,满脸堆笑:“鹏飞啊,头一次来你大舅家,好歹留下吃顿饭。你妈嫁给你爸这么多年,也没带你来串过门。我给你做两个拿手菜……”

杜鹏飞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敷衍道:“舅妈,我单位真有事,等我再来接我妈的时候,再留下来吃饭。”

张胖菊却不肯放手,一个劲儿地挽留。杜鹏飞急得直冲杜知知挤眉弄眼,杜知知见状,立刻走上前推开张胖菊:“大舅妈,部队有纪律,三哥迟到是要挨罚的。你也不想让他背处分吧?”

张胖菊眼神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堆起笑容:“你这孩子,真是跟我闹呢!鹏飞啊,你忙就忙吧,过两天不忙了,一定要过来。大舅妈给你杀只大公鸡,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杜鹏飞如蒙大赦,赶紧开车离开。张胖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尴尬地笑了笑,嘴里嘟囔着:“真是个傻小子,还当真了……”

杜瑞丰去隔壁给老母亲报信,回来时,吉普车已经扬长而去。他好奇地问杜紫英:“小妹,刚才那个穿军装的孩子,是鹏飞吧?他怎么开车走了?”

杜紫英还没来得及回答,杜瑞丰就看见了沉默不语的杜知知,立刻牵起她的手:“知知也回来了,哈哈,你这丫头多少年没来大舅家了。走,进屋,大舅给你杀只小鸡吃!”

杜紫英提醒道:“大哥,这么多东西,我们俩可拿不动。”杜瑞丰这才注意到门口堆成小山的行李,他媳妇张胖菊正闷不吭声地往屋里搬,杜瑞丰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啊,每次回来都要买这么多东西。”杜瑞丰无奈地笑了笑。

杜紫英早已习惯了张胖菊的贪婪小气,淡淡的说道:“嫂子一直都是那个脾气,东西买回来就是给你们的。两位妈妈从来都不计较这些,你大哥,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别跟因为这点东西跟嫂子置气。”

杜瑞丰没接话,冲着杜知知挤了个笑脸,哄孩子似的语气:“知知,小姨先去看姥姥,大舅一会儿就过去。”

杜知知心里惦记着正事,点了点头,拉着小姨去了隔壁姥姥家。

大舅舅和姥姥分别住在东西两间房子里,共用一个大门。从大门进去,横穿大舅舅家院子,就到了姥姥家。

马二娘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迎接她们:“老太太在屋里等急了,二位姑奶奶快请进。”

举止恭敬,姿态卑微,坚守的是旧时代的礼节。

杜知知脚步一顿,看向小姨。杜紫英一脸淡定,抓着她的手快走了几步进屋。

杜知知刚跨进门,就忍不住回头看马二娘。只见她放下帘子,从窗台上摸出一个装满针线的笸箩,坐在小凳子上纳鞋底,一边哼起小曲儿。

杜知知咋舌:这是旧社会大户人家的规矩吗?主人在屋里说话,丫鬟就得守在门口,既看了门也能听见主人吩咐。

1985年了,二姥姥还在服侍姥姥?

杜紫英察觉到她的疑惑,低声解释:“她是你姥姥的陪嫁丫鬟,当年你姥姥下放去农场,只有她陪着。这么多年,两个人生活模式已经习惯了。”

杜知知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坐在四方桌前的姥姥。杜老太太紧紧攥着毛笔,指尖泛白,嘴角微微颤抖,眼中含着悲恸的泪光,仿佛透过杜知知看到了早逝的女儿。

“姥姥……”杜知知轻声唤道。

杜老太太猛地回过神,敛起眼中的泪水,板起脸,语气冷得像冰:“你还知道我是你姥姥?”


杜知知听完杜鹏飞的解释,脸上满是无奈,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她本以为杜鹏飞能靠谱一点,没想到他居然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知知,我现在才明白你之前有多憋屈!”杜鹏飞满脸沮丧,一边抱怨一边愤愤不平地拍打着沙发,“我明明抓到了证据,食堂里那么多人,都在起哄。可那个沈元朗,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和那个女人不要脸,最后却给我泼了一身脏水!”

杜鹏飞自己吃了亏,终于体会到杜知知的委屈。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帮上忙,结果却成了拖后腿的那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秦聿眼里满是愤怒和无奈。

按照杜知知的计划,杜鹏飞只要在食堂泼沈元朗一身猪血,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场。这样一来,沈元朗和宋佳茵肯定要回家洗澡,杜知知再假装撞见他们衣衫不整,拍下照片,喊来邻居,人证物证俱在,离婚还不顺水推舟?

可谁能想到,这么简单的计划,竟被杜鹏飞这个蠢货搞砸了!现在杜知知再去捉奸,沈元朗肯定会反咬一口,说他们是设局陷害。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杜知知!

一想到杜知知被沈元朗那个阴险小人欺辱,秦聿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杜鹏飞看着秦聿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躲到杜紫英身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懦:“老大,聿哥,你消消气,这事儿还有得救!”

他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道:“沈元朗被我泼了一身猪血,肯定回知知家洗澡去了。只要咱们冲进去,拿着相机咔咔咔……”

杜鹏飞越说声音越低,饶是他再笨,也意识到自己回家这么久,那两人说不定早就洗完澡了。

“我可以把沈元朗抓起来,强行扒了他的衣服,给他们拍裸照!”杜鹏飞的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主意也太荒唐了。

“三哥,别再说了,越说越离谱!”杜知知无力地扶了扶额头。

杜鹏飞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无辜:“我真的知道错了,想弥补一下……”可他那脑子就跟筛子似的,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干着急。

“沈元朗可不是傻子,今天食堂闹得那么大动静,他肯定不会给你陷害的机会。”杜知知对沈元朗的了解,那可是一清二楚。这男人心思缜密得很,哪会轻易被人算计。

她笃定地说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把今天的事解释清楚。”

果不其然,晚上七点整,沈元朗准时敲响了杜家的门。

“元朗,你怎么来了?”杜知知故作惊讶地从楼上下来,佯装关切地问道,“吃饭了没?要是没吃,我让佣人给你做点。”

沈元朗看着杜知知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他皱着眉头,冷哼道:“新中国哪还有佣人?你也是大院里长大的,说话就没个分寸!应该说帮忙的。”

杜知知心中冷笑,掩耳盗铃的本事,沈元朗倒是练得炉火纯青。帮忙的和佣人,还不是一回事儿?

她故意装作不知情:“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小姨身体不好,又闻不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只能办理出院,在家里疗养一阵子。小姨夫和三哥都不在家,我不放心小姨,就在这陪护几天。”杜知知站在门口,故意没有请沈元朗进屋,这让他心里更不痛快了。

沈元朗很快抓住重点:“杜鹏飞不在家?”

“嗯,李嫂说他好几天没回家了。小姨病了他也不回来看看,也不知道瞎忙什么。”杜知知撅着嘴抱怨。

沈元朗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他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小姨又不是他亲妈,他怎么会回来探望?”

想起白天在食堂的事,沈元朗心里一紧。杜鹏飞虽然没说,但当时那么多人看热闹,难保不会有人传到杜知知耳朵里。

他脸色沉了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小姨生病,你就好好在家里陪着。多让李婶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别去食堂打没营养的大锅菜,没事也别在院子里瞎溜达。”

杜知知本来不想搭理他,听到这番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以前不是说食堂的大锅饭油水多有营养的吗?”

沈元朗一噎,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火。杜知知现在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爱跟他对着干呢?难道不知道男人为天吗?

他瞪大眼睛,怒道:“我是好心提醒你!食堂的伙食再好吃,哪比得上家里饭菜?还有,你小姨身子骨弱,大院里人多口杂,细菌也多,你少在大院里溜达,免得把细菌传染给你小姨。”

“你说得也有道理,大院里人多吵吵闹闹的,确实不适合养病。”

杜知知故意说道,“明天我就带小姨回乡下去养病,顺便看看姥姥和大舅。订婚宴那天闹得太难看,我还没跟姥姥道歉呢。”

沈元朗呼吸一窒,尴尬得满脸通红,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去乡下养病也好。订婚宴的事,确实是我妈做得不对,我应该去给姥姥道个歉的。只不过我现在工作很忙,抽不开身……”

他心虚地看向别处,生怕杜知知逼他一起回祥发村给老人家认错。

“姥姥和大舅那边,你多帮我解释解释。明早我还有工作要忙,就不送你们过去了。你安心在乡下住,等我忙完了,过去接你和小姨。”

沈元朗轻飘飘地嘱咐了两句,转身就走,脚步飞快,恨不得脚下生风,早点离开这个让他头疼的地方。

杜知知看着沈元朗那恨不得飞起来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满心算计的狗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他?真是瞎了眼了!

“走了?”杜紫英缓缓走到杜知知身后,满脸无奈。她对孩子们的计划一直很不认同。相爱一场,何不体体面面地分手?闹得人尽皆知,只能两败俱伤。

杜知知转过身,看到小姨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一清二楚。她撇撇嘴,自嘲一笑:“我说明天要带你回乡下静养,顺便给姥姥、大舅道歉。沈元朗生怕我跟他要钱买东西,赶紧跑了。抠嗖嗖的!小姨,咱们明天就回老家看姥姥吧。”

杜紫英愕然:“你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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