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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霍长风穆晴萱后续+全文

霍长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自己作恶多端也就罢了,现在还有脸连累他。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下个月竞选学院副院长,肯定没他的戏了。周素岸一想到他和庄平春争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败在了自己人手上,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看在高丽月是他自小疼到大的份儿上,他刚刚就把高丽月扔给警察处置了!周素岸气冲冲地离开。高丽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忽然,一阵细如蚊蝇般的议论传入了她的耳中。“就是她指使人诬陷穆老师吗?”“这也太不要脸了,为了害人什么坏事儿都做得出来!”“穆老师的课我去听过两节,讲的特别好。诬陷这么好的老师,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嘁,你现在义愤填膺的,刚刚撕笔记扔向穆老师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哎——你们说,她和穆老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陷害人?”“怎...

主角:霍长风穆晴萱   更新:2025-04-23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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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长风穆晴萱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霍长风穆晴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霍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己作恶多端也就罢了,现在还有脸连累他。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下个月竞选学院副院长,肯定没他的戏了。周素岸一想到他和庄平春争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败在了自己人手上,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看在高丽月是他自小疼到大的份儿上,他刚刚就把高丽月扔给警察处置了!周素岸气冲冲地离开。高丽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忽然,一阵细如蚊蝇般的议论传入了她的耳中。“就是她指使人诬陷穆老师吗?”“这也太不要脸了,为了害人什么坏事儿都做得出来!”“穆老师的课我去听过两节,讲的特别好。诬陷这么好的老师,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嘁,你现在义愤填膺的,刚刚撕笔记扔向穆老师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哎——你们说,她和穆老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陷害人?”“怎...

《七零好孕医女,被绝嗣京少宠哭霍长风穆晴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自己作恶多端也就罢了,现在还有脸连累他。

出了这一档子事儿,下个月竞选学院副院长,肯定没他的戏了。

周素岸一想到他和庄平春争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败在了自己人手上,就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看在高丽月是他自小疼到大的份儿上,他刚刚就把高丽月扔给警察处置了!

周素岸气冲冲地离开。

高丽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忽然,一阵细如蚊蝇般的议论传入了她的耳中。

“就是她指使人诬陷穆老师吗?”

“这也太不要脸了,为了害人什么坏事儿都做得出来!”

“穆老师的课我去听过两节,讲的特别好。诬陷这么好的老师,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嘁,你现在义愤填膺的,刚刚撕笔记扔向穆老师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

“哎——你们说,她和穆老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居然要用这么肮脏的手段陷害人?”

“怎么她不陷害别人,偏偏陷害穆老师呢,说不定是穆老师自己行为不端!”

“我说你够了啊,穆老师是受害者,你不去指责加害人,怎么还数落上穆老师了?”

“别生气啊,我不是瞎猜嘛……”

“有没有人知道加害人叫什么名字啊,看着也不像我们学校的老师啊。”

“肯定不是,咱们大学怎么可能会招收思想作风这么不正的人当老师,估计是什么不入流的下三滥嫉妒我们穆老师的才华,所以故意来碰瓷吧。”

“我好像认得她,之前在周教授的办公室里见过……”

高丽月身体一抖,忍不住抬眼看过去。

只见一群学生聚集在一起,正对着她吐着口水,脸上满是厌恶和愤怒。

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高丽月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高丽月微微低着脑袋,不敢让学生们看到自己的脸。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垂在脸上,遮住了她苍白如纸的面庞,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心中满是恐惧。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抹凶狠的精光,踩着鞋子,大步流星地往校外走去。

*

办公室内。

喧闹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风扇转动时发出的轻微嗡鸣声。

院长缓缓走到穆晴萱身旁。

他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搭在穆晴萱颤抖的肩膀上,白胡子随着叹息微微颤动:“孩子,让你受苦了。”

老人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与心疼,浑浊的眼中泛起一丝泪光。

他转身从红木书柜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瓷盒,小心翼翼地泡了一杯枸杞菊花茶,递到穆晴萱面前。

“来,喝口热茶,压压惊。”

“谢谢院长。”

穆晴萱莞尔一笑,接过茶杯,小口地啄饮着。

阳光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在脸上投射出一道道细密的影子。

霍长风站在她身后,心疼地看着她瘦削的背影。

“院长,我会登报澄清这次的谣言,还请学校多多配合。”

院长郑重地点点头:“您放心,这也是我们该做的。”

他又转头看向穆晴萱,语气温和而坚定:“小穆同志,今天委屈你了。”

“学校给你放三天假,回家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这里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妥当,你就安心休养。”

穆晴萱抬起头,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感受着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寒意:“谢谢院长,我没事。”

直到离开了学校,喧嚣渐渐褪去。

穆晴萱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还放着那份已经被捏的皱皱巴巴的报纸。

看着上面荒谬的谣言和刺眼的文字,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目光与霍长风炽热的视线相撞。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坚定地站在她身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此刻他眼底翻涌的情愫,更是让她的脸颊泛起阵阵红晕。

穆晴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脚步虚浮却又急切地快步上前,扑进霍长风的怀里。

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隔着衣料,清晰地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仿佛也在敲打着她的胸膛。

“老公,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穆晴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眶再次湿润,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霍长风的脖颈。

“今天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溃不成声。

说话时微微颤动的睫毛,不经意间扫过霍长风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霍长风喉结滚动,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喷洒在她发间的呼吸都变得灼热。

“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你是我的媳妇儿,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霍长风的手臂将穆晴萱搂得更紧,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

穆晴萱抬起头,仰望着霍长风的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和好奇,水光潋滟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微张的嘴唇泛着诱人的色泽。

“对了,警察同志和陈姨是不是你找来的?”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撒娇般的尾音。

霍长风嘴角微微上扬,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轻轻点了点头:“嗯,是我安排的。”

他的拇指轻轻擦去穆晴萱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

指腹不经意间摩挲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阵滚烫的触感。

穆晴萱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不解。

她微微踮起脚尖,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可是荷花村距离首都起码需要坐三天的火车,你怎么会未卜先知,把陈姨叫过来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长风,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引得霍长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瓣上,眸色微深。


穆晴萱跟在众人的身后,走进教室。

教室很大,容纳不过二十名左右的应聘者绰绰有余,甚至还多了很多个位置。

穆晴萱看了一圈,径直走到最角落处的位置坐下。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也分别挑选了一个座位。

但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一个距离穆晴萱很远的位置。

这就导致,偌大的教室里,穆晴萱和他们泾渭分明,中间好似隔着一道透明的屏障。

穆晴萱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排斥的不满。

庄平春把卷子发了下去,视线不自觉地在穆晴萱出众的脸蛋上多停留了几秒。

心中暗暗赞叹。

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能够沉得下性子,不会因为外在的眼光和环境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一看就是一个内心很坚定,内核很强大的人。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觉得中医枯燥无味,是能耐得下性子的人。

卷子刚发下来,高丽月就捂着受伤的左手走进考场。

众人诧异地看了过去。

高丽月的左手指甲已经经过细致的包扎,可十指连心的痛楚,依旧让她的身体疼得发颤。

她甩了甩完好无损的右手,特意挑了一个眼角能够瞥见穆晴萱的位置,坐下。

高丽月瞪着穆晴萱轮廓分明的侧脸,泛红的眼眶中带着凶狠的恨意。

她学习的虽然是中医,但舅爷爷周素岸是国内知名的中医圣手,她从小耳濡目染,自觉得对中医知识也很是了解。

高丽月对中医讲师这个职位没有兴趣。

她只是单纯地想做卷子,等到成绩出来,狠狠打穆晴萱的脸。

高丽月高昂着脑袋,不屑的眼神挨个扫过所有人。

就这些歪瓜裂枣,看着就没有一个中用的。

很快,庄平春在讲台上宣布考试开始。,

高丽月才做了几道题,就赫然发现,卷子上的知识,和她闲暇时翻阅过的中医典籍不一样。

并不是纯粹地考理论知识,而是给出具体的案例,让考生作答。

她越做,越觉得吃力,出了一脑门的汗。

甚至到了最后几道填空题,她竟然完全摸不着头绪!

选择题她还能根据选项连蒙带猜,可是填空题,高丽月连蒙的机会都没有!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愧是首都大学这种全国高等学府选拔讲师的考试,难度不亚于高考了。

她皱了皱眉,数了数自己不会做的题目,心中不由得一阵恐慌。

握着钢笔的手心都出了些细汗。

抬起头,高丽月发现,不少应聘者都满头大汗,急得抓耳挠腮,看样子都不会做。

高丽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说明这次卷子的难度的确很高,大家都不会做。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做。

高丽月又情不自禁地朝着穆晴萱的方向瞥了一眼,惊讶地发现,

穆晴萱竟然握着笔,盯着卷子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高丽月差点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她就知道,穆晴萱在外面那些“好名声”,都是霍家买通关系替她营造出来的。

现在终于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一道题都做不出来,只能拿着笔发呆。

高丽月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她松了松紧绷的肩颈,收回落在穆晴萱身上的视线,不再关注这个“手下败将”。

穆晴萱察觉到高丽月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消失后,嘴角微微上扬,捏着钢笔,飞快地在考卷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答案。

她的速度非常快,好像写出这些答案,完全不用思考一般。

神色也十分淡定、从容。

仿佛她面对的,并不是首都大学选拔讲师的考核,而是一场过家家、

庄平春下来巡考,路过穆晴萱身边时,有些惊愕。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很快结束。

高丽月心满意足地把卷子交上去,走到周素岸身边。

“丽丽,考得怎么样?”周素岸慈祥地问。

高丽月耸了耸肩膀,挽着周素岸的手臂撒娇:“舅爷爷,你们怎么出了这么难的题目,我好多都不太确定呢。”

周素岸无奈地点了点高丽月的额头,对着庄平春说:“你看这丫头,明明自己已经入职了军区医院,又去国外专门学习了系统的西医理论,。”

“现在还非要来趟我们中医的水,孩子大了,主意也越来越大,真是……”

周素岸摇了摇头,语气像是抱怨,可他嘴角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分明说明了他非常满意高丽月,觉得高丽月给他长脸了!

一旁另一个教授也迎合着开口:“高医生只说自己有题目不太确定,那看来是全部做出来了?真是少年天才,中医西医都能游刃有余。”

高丽月得意地笑了笑。

庄平春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她还在想着刚刚看到的、穆晴萱的试卷。

那简直……

*

改卷子需要一定的时间,庄平春和周素岸索性张罗着考生们接着进行下一项考核。

考核的内容也不复杂,只是让应聘者们在校园门口义诊。

每个人至少都要给一个人看诊,并填写看诊记录单,写下治疗的方子。

最后,再由庄平春和周素岸根据看诊记录单来决定这场考核的成绩。

为了这场考核,中医学部早就放出今天有免费义诊的消息。

居住在首都大学附近的不少人都兴致勃勃地来凑热闹。

不一会儿,义诊摊位前就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数人都围在了那些年纪偏大的应聘者前,总觉得他们年纪大,诊治的经验应该很丰富,技术应该很高超。

而穆晴萱作为所有应聘者中年纪最轻的,显然没有受到大家的关注。

过了许久,她的摊位面前,还是门可罗雀,一个光顾的人都没有。

高丽月彻底笑出了声,冷哼道:“真是自取其辱。”

周素岸也对这个伤害了孙女儿的人没什么好感,顺着高丽月的话就说:“如果等时间结束了,那位穆同志还是没有诊治三名病人的话,那考试成绩就算直接作废了。”

庄平春皱了皱眉:“之前没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有了。”

周素岸白她一眼,一锤定音。

穆晴萱悠然自得地坐在凳子上,没有病人来,她也不着急。

毕竟这次的考核,比的并不是谁治疗的病人多,而是谁做出的诊治方案、开出的方子更加准确,更有疗效。

她老神在在地翘了翘脚,忽然,耳边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

“姐、姐姐,请问你可以帮忙看病吗?”


“晴萱丫头是我的大恩人!”

“我丈夫早就死了,儿子去世之后,如果不是晴萱丫头一直偷偷接济我,恐怕我早就想不开也跳河了。”

陈红霞说着,声音不由得愈发哽咽起来。

眼眶中的泪水也越来越多。

她对着穆晴萱深深地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谢意。

“这件事情在我们村子里人尽皆知,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随便再找人来作证。”

陈红霞眼神一凛,看向缩在墙角里的林春红:“我不知道这位陌生的同志,为什么要伪装成我,还要把我儿子的死污蔑到晴萱丫头的头上。”

话音落下,偌大的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都瞬间被抽走,压抑地令林春红喘不过气。

她惊恐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她。

林春红的心脏狂跳,想要辩解什么,可张了张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霍长风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眼神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前,走到警察面前,声音低沉而坚定:“警察同志,这个林春红公然诬陷我的妻子,手段极其恶劣,思想作风很不正常,必须立刻将她带走调查,彻查真相,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警察们神情严肃,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

下一秒,他们动作利落地掏出了手铐。

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林春红看着那明晃晃的手铐,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警察还没来得及靠近时,她突然跌跌撞撞地冲到高丽月身边,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

“高小姐,你快救救我啊!”

“事情的发展怎么和你跟我讲过的不一样?”

高丽月吓得腿一软,恨不得立刻把她甩开。

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力气根本比不上林春红这个成天干农活的村妇。

任凭高丽月怎么使劲,林春红都紧紧抓着她不放,根本甩不开。

林春红的眼睛红得要滴血,不管不顾地哭喊道:

“是你给了我100块的定金,让我冒充陈红霞去诬陷人的,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200块。”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现在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林春红的儿子生了重病,只有首都市医院能够治疗。

可手术费就得300块。

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是高丽月主动找上门。

林春红为了给儿子救命,这才按照她的安排做事。

高丽月眼神慌乱地闪躲着:“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你!”

“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这个高小姐安排的,和我没关系,你们要抓就抓她吧!”

林春红不想坐牢!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模样狼狈至极。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办公室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警察的脚步停顿在原地,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高丽月,似乎是在判断林春红的话语的真实性。

高丽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平日里精心打扮的妆容此刻也难掩她的惊慌失措。

她拼命地想要甩开林春红的手,身体不停地往后缩,高跟鞋在地面上慌乱地滑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血口喷人!”

“警察同志,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刚刚就冒充别人诬陷穆同志,现在肯定是又想来害我!”

高丽月尖叫着,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恐惧。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素岸:“舅爷爷……”

周素岸的脸色黑沉如锅底。

如果到现在他还看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那他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他脸部的肌肉都气得颤抖,恨高丽月不成器。

可高丽月不能堂而皇之地被警察带走。

不然事情传出去,他周素岸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于是,周素岸肚子里憋着一股火,又故作冷静道:“警察同志,这位林春红有前科,她说的话到底能不能信还有待商榷……”

两名警察有些犹豫,下意识地看向霍长风。

霍长风看着一丘之貉的周素岸和高丽月,眸色深了深。

他微不可察地冲着两个警察微微摇头。

警察同志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命令般,轻咳了一声,道:“先把她带回去调查。”

他指着林春红。

林春红见状,奋力挣扎着。

可她怎么逃得出两名警察的逮捕,很快,冰冷的手铐就套在了她的手上。

她被强硬地押解着,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外,早就汇聚了一群看热闹的老师学生。

林春红眼睛一亮,近乎疯狂地挣扎着。

她喊道:“高丽月,你这个骗子,骗我诬陷人,现在又不认账了。”

“你不得好死!”

简单的两句话被她反反复复地喊,直到传遍了整个首都大学的校园,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办公室内,高丽月听到外面的动静,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院长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深深叹了口气。

他冲着庄平春和周素岸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周素岸黑着脸把高丽月从地上拽起来,和庄平春一起走了出去,

庄平春若有所思地扫了两人一眼,推了推眼镜,摇头叹息:“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进展。”

“周教授,你说奇不奇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心肠居然这么黑,为人这么歹毒?”

“也不知道那人家里是怎么教她的,不会是一家子的不正之风吧?”

周素岸被她指桑骂槐的话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好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是啊,真是太让人震惊了。”

庄平春微微笑了一下:“周教授,那我先回去了,竞选副院长的材料我还没准备好呢。”

等到庄平春的背影消失,周素岸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

他反身一巴掌扇在高丽月的脸上:“你这个蠢货,你爸妈干什么吃的,把你养成这个样子?”


喧嚣的人群如潮水般将穆晴萱淹没,恶毒的话语像无数尖锐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眶泛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灰暗的迷雾笼罩。

这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突然捂住了她的脸。

紧接着,一个坚实的胸膛将她紧紧包裹。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霍长风。

“别怕,有我在。”

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穆晴萱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霍长风的衣襟。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他的衣服,身体仍在微微抽搐。

正当霍长风准备带着穆晴萱先离开是非之地时,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路,庄平春快步走了过来。

她神色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小穆,院长请你过去一趟,他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霍长风皱了皱眉,低头,征求性地看向穆晴萱。

穆晴萱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霍长风牵着穆晴萱的手,与庄平春一同前往中医学院院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

庄平春缓缓推开深褐色的檀木门,皮革与中药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电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白炽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光影在院长布满皱纹的脸上明明灭灭。

墙角的老式座钟滴答声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雕花梨木椅上,雪白的胡须垂至胸前,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古井。

静静地打量着三人。

院长身着藏青色唐装,盘扣一丝不苟地系到脖颈,袖口还绣着暗纹云鹤,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干枯如老树枝桠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穆,这报纸上的事,你最好给学院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就连社会上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如果事情不解决,恐怕……”

话语未尽,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穆晴萱心上。

穆晴萱接过报纸,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谣言:“中医讲师穆晴萱涉嫌杀人,靠霍家关系走后门入职”。

刺眼的标题下,是各种扭曲事实、恶意中伤的文字。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指尖传来报纸粗糙的触感,油墨味道刺鼻。

穆晴萱的手指手指死死捏着报纸,关节泛白。

霍长风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将报纸抽走,青筋在皮肤下凸起。

他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都是无稽之谈!”

霍长风今天刚到研究所,就看到手底下的研究员眼神奇怪地打量着他,总是说悄悄话。

后来,还是李长明主动把报纸拿了过来。

霍长风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荒谬的事情。

他眼眸一深,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到哪儿了。

穆晴萱攥着报纸边缘的手指微微发颤,刚要开口解释,院长布满老年斑的手已重重拍在檀木桌面。

“小穆同志,别急。”

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如铁,语气却还算温和。

院长和霍长风点头示意,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用眼神询问霍长风,要不要坐下。

霍长风眸色一冷,压根没理会院长的眼神暗示,默默地站在穆晴萱的身边。

院长叹了口气。

他虽然忌惮霍家的势力,可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不公平处置,传到社会上恐怕会影响他和学校的声誉。

可公平处置了,又惹了霍长风和霍家不高兴。

真是举步维艰。

院长叹了口气。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素岸双手背在身后,率先踏过门槛。

他的身后,紧跟着披头散发、恍若一个疯子的陈红霞。

在两人之后,高丽月踩着细高跟慢悠悠现身。

猩红的指甲无意识摩挲着包链,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穆晴萱的眸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突然冷静了下来。

在看到高丽月的瞬间,她陡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肯定是她搞的鬼!

高丽月毫不收敛地看向穆晴萱,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似乎在说:

“我看你怎么办?”

陈红霞一见到穆晴萱,突然瘫坐在地,灰白头发散落眼前:“青天大老爷!就是这个女人害死我儿子啊!”

她枯瘦的手掌直指穆晴萱,腕间麻绳编织的孝带随着颤抖扫过地面,扬起细小的灰尘。

“五年前,我儿子不过是得了一场感冒,她扎完针当晚就……”

陈红霞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的泪水混着鼻涕淌满脸庞。

“村里王大夫当场就说,是扎错了足三里,活生生把人扎死了!”

角落里的高丽月适时发出一声嗤笑,涂着艳丽口红的嘴唇轻蔑地撇起:“这种草菅人命的庸医,也配站在讲台上误人子弟?”

霍长风浑身肌肉紧绷,白大褂下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冷冷地盯着陈红霞,仿佛陈红霞已经是个死人了。

庄平春扶了扶眼镜,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

她看着穆晴萱,神情有些紧张。

庄平春相信自己的直觉,穆晴萱应该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院长的白胡子随着呼吸急促颤动,他摩挲着紫砂壶的手突然收紧,壶盖磕出清脆的声响。

穆晴萱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声线:“陈女士,敢问您是哪个村子的?我行医多年,经手病例皆有记录,却从来没见过您。”

“我从来没见过您,又怎么可能害死了你的儿子?”

穆晴萱反问:“陈女士,你说你来找我治病,那你知道,我是出自哪个村子,家里住在东边,还是西边吗?”

陈红霞一愣,下意识地瞥了高丽月一眼。

被高丽月瞪了一眼后,她又很快地收回了视线,结结巴巴地说:“应该是住在东边吧……”

穆晴萱冷笑一声:“我家住在村子的最南边。”


穆晴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中的议论声愈发激烈,指责高丽月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为了陷害别人,居然做出这种事,太过分了!”

“自己考得差,就想着陷害别人,真是太卑鄙了!”

“这么说来,高丽月根本就不需要首都大学讲师的工作,那她今天了瞎掺和什么,搅浑水吗?”

“真是太可恶了,这种人,就是思想作风有问题!过一会儿我就要去军区医院投诉她!”

高丽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将她向下拉扯。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周素岸看着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座位,不再说话。

这种时候,他还是明哲保身吧。

为了一个高丽月,把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名声毁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有很多同志被奸人蒙蔽,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穆晴萱缓缓扫视着众人,沉了沉气,掷地有声道,“我可以现场再考核一次。”

“由庄教授和周教授现场出题,如果诸位有兴趣,也可以随时来考校我,我都会应答。”

高丽月攥着衣角站在人群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眼底翻涌着嫉妒和不甘。

然而,在她亲耳听到穆晴萱掷地有声的话语时,提起来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霍家怎么绕过她舅爷爷搞到了考题的答案,但穆晴萱这个蠢货居然不见好就收,还狂妄自大地要求现场出题?

这不是上赶着伸脖子等人打脸吗?

高丽月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期待着待会儿穆晴萱出洋相的样子。

庄平春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如鹰:“你确定?现场出题难度不可控,一旦失败,再无转圜余地。”

穆晴萱挺直脊背,声音依旧坚定:“我或许学艺不精,但求问心无愧。如果能借此证明清白,即便是考得再难也甘愿。”

周素岸沉吟片刻,从公文包取出空白试卷,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现场格外清晰。

*

此刻,军区医院研究所里,霍长风正在显微镜前专注观察病理切片。

当警卫员急匆匆跑来,说出“夫人在考核现场被人诬陷”时,他手中的镊子“当啷”掉在托盘里。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他甚至来不及脱下白大褂,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军用吉普车的引擎轰鸣着撕开午后的宁静,他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脑海中不断闪过穆晴萱可能遭遇的种种困境。

考核现场,穆晴萱接过试卷的瞬间,高丽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穆晴萱深吸一口气,刚要提笔作答。

过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

还没下车,他就一眼就望见人群中央那个单薄却倔强的身影,悬着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

穆晴萱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完全没察觉到周遭的动静。

霍长风大步穿过人群,带起一阵风,惊得周围应聘者纷纷避让。

他站在穆晴萱身后,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最后落在高丽月身上。

那一眼寒意刺骨,让高丽月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霍长风走上前,站在穆晴萱的身后。

他的手掌手掌轻轻覆上穆晴萱发凉的手背,声音低沉而沙哑:“别怕,我在。”

穆晴萱吓了一跳,惊讶地回头,才发现霍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身体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地放松下来。

穆晴萱冲着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霍长风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青筋,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来,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孤立无援的局面。

想到这里,霍长风又忍不住危险地眯了眯眼,看向高丽月,眸中充斥着审视危险的神色。

高丽月死死盯着霍长风将穆晴萱搂入怀中的画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皮肉戳出洞来。

眼前穆晴萱泛红的脸颊、霍长风温柔低垂的眉眼,每一幕都像尖锐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可下一秒,霍长风注视过来的过分冰凉的目光,又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高丽月抖了抖,气弱地避开了霍长风的目光。

庄平春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睛跳了跳,轻咳了一声:“咳,开始做题吧。”

穆晴萱这才从霍长风的怀里钻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认真做题。

仅仅过去了十多分钟,还不等庄平春喊考试结束,穆晴萱就突然站起了身。

“教授,我做完了。”

她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穆晴萱搁下笔起身,双腿微微发麻,险些踉跄。

霍长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

两人如此贴近,穆晴萱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消毒水与硝烟的独特气息,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改卷过程被搬到台前。周素岸批改着试卷,眉头渐渐舒展。

当总分栏的“100”分落下,现场先是陷入死寂,众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试卷。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和赞叹。

“天啊!竟然是满分!”

“这也太厉害了吧!现场答题还能拿满分!”

霍长风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他低头在穆晴萱发顶轻轻一吻,低语道:“我的萱萱真棒!”

高丽月望着这亲密的一幕,脸色由白转青。

她再也无法忍受众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咬着牙转身想逃离现场。

高跟鞋的细跟在地面打滑,慌乱中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过去

“装什么清高,诬陷人的时候倒是威风!”

“自己考二十分,还有脸泼脏水,真丢人!”

嘲讽声如潮水般涌来,有人甚至对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

高丽月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冲出人群。

散落的发丝下,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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