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撕下一张纸。
「放学一起走？」
这个恋爱谈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郑容洲和我一个小区。
由于我、郑容洲、楚瑶以前经常在一起玩，所以郑容洲的妈妈也认识我。
今天郑容洲姐姐回来了，我知道他会请假回家。
我手没那么长。
微微站起身来才能把纸条传给郑容洲。
好巧不巧，被班主任看到。
她朝我扔了一个粉笔头，砸在了我额头上。
那张纸条也被她当众念出来。
「放学一起走？」
「一起走哪里去，小树林吗？」
「有些人心思不放在学习上，总想些不三不四的，你妈是送你来读书的，不是送你来谈恋爱的，别学着社会小太妹那一套，不知廉耻，带坏班风。」
我忍住眼眶里的眼泪。
在高中那个时代，自尊心极强。
被班主任当面用这种话羞辱，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郑容洲没有帮我说话。
班上其他同学望着我的眼神里带着嘲弄。
我面无血色地坐在座位上，像个僵硬的人偶。
我能听到旁边楚瑶的笑声。
那种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的笑。
班主任撕碎了纸条，又开始了口头教育。
「你们可别向有些人学。」
「我这人一向只看人品，成绩再好，品德败坏，我也是不喜欢的。」
班里静悄悄，突然冒出来一声「啧」就很突兀。
「某老师，你说话是不是过分了。」
「人家平时就玩得好，怎么男女同学之间就不能有纯友谊？」
这个声音中气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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