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服务员制服的小姑娘跑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先生,这个……你掉的。”
我低头一看,是那个老旧的铜牌。
我妈临终前一直握着的,说是“保命的东西”。
我接过它,铜牌的表面冰冷,像我现在的心一样硬。
“嘿,还在玩古董呢?”
周延笑得讥讽:“你该不会真信这玩意能让你翻身吧?”
“翻身?”
我抬起头,看着他和唐小棠的脸,心里像压了一团火。
“你们等着。”
我说完这三个字,转身走出了宴会厅,胸前的蛋糕在夜风里渐渐干硬,但我没擦。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铜牌,心里默念一句:妈,您说过,让我保护小棠,可是她现在……在笑话你。
下一次见面,我要让他们知道——你们嘲笑的外卖哥,不是没用,是还没开始认真!
2夜里十一点,我翻进了她家的院子。
不为别的,就想找回我妈当年织的那件米色毛衣。
那是她临终前留给唐小棠的,说:“小棠怕冷,阿默啊,妈给她留件厚的。”
她现在成了什么样我不管,可那毛衣,是我妈留的念想,不能丢。
我猫着腰进了衣帽间,满屋子香水味冲得人想吐,挂满墙的衣服都吊牌没摘,全是限量款。
我翻遍了衣柜,连根线头都没找到。
反倒在角落里,看见了个我眼熟的袋子——那是我当年打了三份工攒钱买的帆布包。
灰了,旧了,被她丢在角落压箱底。
“嘶——”正准备走人,外面传来声音。
我连忙躲到柜子后头,就听见她踩着拖鞋进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啪一声扔进火盆。
火光一跳,我看清了——是那件毛衣!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冲上去。
她站在火光前,语气娇滴滴地说:“延哥哥说这毛衣像要饭的穿的,我也觉得恶心……”那毛衣烧得快,冒起的烟直冲天花板,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我妈身上的那种淡淡肥皂香。
“阿默哥送我的这种东西,还真是……土到掉渣。”
我冲了出去:“你疯了!”
她愣了一下,随后尖叫:“你怎么进来的?!
你偷看我?!”
我死死盯着火盆,那火还在烧,毛衣只剩下半截袖口。
我冲过去想捞,她一脚把火盆踹翻,炭火乱滚,差点烫到我手。
“你干什么你!”
她连忙躲到一边,捂着嘴装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