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他分忧就罢了,还要给他制造麻烦?
他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于那个男人,所有的所有。
时越愤怒,他嘶吼着,把客厅那堆弄脏的衣服全部推到呕吐物中,然后捡起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
他开始扫地,大扫除,把全部都扫了一遍。
时越把自己累虚脱,倒在床上。
却又不敢睡,他突然爬起来,走到厨房拿米,米里面是他最后的钱,他这些年攒下来的。
从那些细碎的施舍中,一点一点攒下的。
还好那些钱还在。
时仁富不会进厨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这是时越最安全的地方了。
时越知道那个男人是个烂人,现在对他图谋不轨,更是恶心之至。
他睡觉都要把汽油放在枕头边。
那是他唯一的筹码了,如果男人再那样对他,他要和他一起死。
第二次,时仁富喝醉了,又开始砸门,并且门被他砸开了。
他醉醺醺的,嘴里就没干净过。
"你妈妈出去卖,你也是出去卖了吧?
不然你的钱哪里来的?
""母子俩都是贱货,老子这辈子倒了血霉,遇到你们这坑逼货色,那个婊子跑了,留你在这里,那就你来伺候老子……""老子不会嫌弃你的……你不是雏儿又如何,都要出去卖了,先让老子尝尝鲜……"时越没出声,手里拧着汽油瓶子的盖子,时仁富向他扑来。
那个瓶子打开了,但是被时仁富撞开了。
他唯一的筹码没了。
时越不吭声,开始反抗。
要死也要拉着他垫背。
他摸到打火机,点燃了床单,燃烧的味道出现了。
时仁富在扯他的裤子,他死命拉着自己的裤子。
时越又点,点了好多处。
燃起来了,床烧起来,反应有些迟钝的时仁富现在也闻到了。
火苗接触到滴在床单上的汽油,更是疯狂燃烧。
橙黄色的火光中,时越看到了时仁富恐惧的表情。
狰狞的面孔,瞪大的眼睛,通红的脸颊,仿佛看到了恶鬼。
时越想笑。
这么多年,他终于害怕了。
时仁富顾不得扯他的裤子了,跌跌撞撞的想往外跑。
时越扯住他,这下换做时越变成他的恶魔。
下地狱吧,一起下地狱。
时越知道自己要被逼疯了,没办法,拉着他下地狱,让他偿还亏欠妈妈的,妹妹的,还有自己的。
时仁富求生本能达到了极限,拖着时越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