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今晚就滚去道具间。”
“半小时。”
顾屿递来一叠空白纸,“交不出来,你今晚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改到剧本写完为止。”
烈日把纸面晒得发烫,钢笔在纸上划出歪扭的字迹。
汗水滴在伤口上,刺得生疼。
遮阳棚下传来他们的笑声。
副导演沈宴把止痛药塞进我手里。
“指关节错位了。”
他声音很低,“不处理会留后遗症。”
我愣了一下。
上次有人注意我的伤,还是五年前顾屿拍第一部男主戏时。
我为了保证质量全程跟组,冬夜被冻得手指发麻也要给他改好剧本。
现在同样的手指在溃烂,顾屿却只会说:“别耽误进度。”
“谢谢。”
我抬头对沈宴笑了笑。
不远处遮阳棚,顾屿站了起来。
他估计也记不清我多久没有对他笑过了,一时心里非常不舒服。
顾屿突然冲过来抢走药膏。
“沈导很闲?”
他指节捏得发白,“我的女人轮得到你关心?”
药膏在他掌心变形,“出去。”
他掐着我下巴对沈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