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全文》,由网络作家“梦中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说笑一会,安陵容就拉着甄嬛道,“姐姐我渴了。”“浣碧,上茶。”甄嬛朝暖阁外唤了一声,浣碧立刻端着茶水稳重的进来了,边将茶盏递给安陵容,边笑着道:“我知道小主不爱喝六安茶,特意换了香片。”安陵容接过,喜笑颜开道:“姐姐,浣碧稳重妥帖,长的也温婉可人。嗯?细看,跟姐姐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我可真是喜欢她。”说话间,流朱和宝娟、宝鹊端了几碟点心进来。“快喝口水润润嗓子吧。说了那么多话,还不忘夸赞浣碧好看,真是张甜嘴。”甄嬛宠溺的笑笑,“我看你的宫女手里拿着书,难不成就是那本把你难哭的论语?”浣碧身份另有隐情,甄嬛不想安陵容过多关注,因此不动声色便转移了话题。安陵容来不及多想,立刻难过的点头,“姐姐,陵容真的诚心想要读书的。奈何腹内实在草...
《甄嬛传之陵容避宠安陵容甄嬛全文》精彩片段
两人说笑一会,安陵容就拉着甄嬛道,“姐姐我渴了。”
“浣碧,上茶。”甄嬛朝暖阁外唤了一声,浣碧立刻端着茶水稳重的进来了,边将茶盏递给安陵容,边笑着道:“我知道小主不爱喝六安茶,特意换了香片。”
安陵容接过,喜笑颜开道:“姐姐,浣碧稳重妥帖,长的也温婉可人。嗯?细看,跟姐姐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我可真是喜欢她。”
说话间,流朱和宝娟、宝鹊端了几碟点心进来。
“快喝口水润润嗓子吧。说了那么多话,还不忘夸赞浣碧好看,真是张甜嘴。”甄嬛宠溺的笑笑,“我看你的宫女手里拿着书,难不成就是那本把你难哭的论语?”
浣碧身份另有隐情,甄嬛不想安陵容过多关注,因此不动声色便转移了话题。
安陵容来不及多想,立刻难过的点头,“姐姐,陵容真的诚心想要读书的。奈何腹内实在草莽,姐姐快想办法救救陵容吧。不然以后旁人要是知道了妹妹我目不识丁,不得笑话姐姐学富五车都熏陶不了一个错字布袋吗?”
“你这刁钻的丫头。明明自己学识不够,偏想方设法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呢!”甄嬛见她光明磊落的自揭其短,不禁也被她这惫懒性子给逗乐了。
在她看来人不怕有缺点,只要肯努力补足,一样值得人尊敬,毕竟勤能补拙。而且读书可以明理,明理之人,才知仁爱。有仁爱之道约束,一个人行事才不至心狠手辣无所顾忌。而她作为年长一些的姐姐,是很愿意与她一同携手共进的。
安陵容眼神示意,宝鹊将书递给了甄嬛。
甄嬛翻开第一页,凑近安陵容,温声问她,“说吧,我的好妹妹,哪个大字将你难住了?”
安陵容抬指点了点“愠”字,然后道:“我才读了三句,这个字我总以为是读温。今日在宫里吟诵时,被夏常在听到,她就嘲笑我目不识丁。我当时灵机一动,就想把她当做教书先生用用,然而她虽比我强些,完整句子却根本不通,也不求甚解,被我问烦了,最后恼羞成怒的走了。”
甄嬛简直想为安陵容鼓鼓掌,夏常在再是纸老虎,也彪悍的紧,安陵容是怎么敢在她身边跳脚的,真不怕被她大耳瓜子的抽脸吗?
“姐姐怎么这么看我?”
“我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假扮的陵容?从前你胆小那么小,怎么忽然倒敢跟夏常在直接对上了?”
“姐姐,你没听说过诚者无敌吗?夏常在可能是因为我诚心跟她道歉,所以害怕了。”安陵容瞎胡绉道。
“诚者无敌没听过,仁者无敌倒是略有耳闻。”甄嬛也不拆穿她。
“好吧,姐姐,我不骗你了。我忽然变得这么开朗,是因为我昨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什么梦?”
“一个因为我说话做事不够坦诚,而与姐姐和眉姐姐越来越生分的梦,姐姐在梦里怪我多思多想,还不信任姐姐。最后更是与我断绝了姐妹关系。”安陵容轻轻道。
“所以你今日见我才那般伤心?”甄嬛心思通透,立刻就想起了方才她一见自己控制不住痛哭流涕的事情。
“陵容就知道瞒不过姐姐。”
甄嬛拿着论语,轻轻敲了下安陵容的额头,“就因为一个梦,就哭成那般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可真是厉害。”想了想又道:“不过也好,我也更喜欢陵容你亮亮堂堂跟我讲话的样子。省的我来回去猜你的心思,累人的紧。”
“真的吗姐姐?”安陵容一把握住甄嬛的手,含情脉脉。
“真的。”就是太缠人了些。甄嬛微提了提唇角。
“流朱,把我那本《说文解字》拿过来。”
“《说文解字》是什么书?”安陵容疑惑。
甄嬛微微一笑,柔声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今日我给你讲讲说文解字的用法,你以后见到不认识的字,或者不会读的字,就可以自己翻阅说文解字去寻找答案了。”
安陵容听甄嬛开始给她授业解惑了,赶紧正襟危坐。
“咱们汉人先祖发明汉字,自然也是传下了注音。而想要知道那些复杂汉字究竟如何发音,我们便先要了解祖宗传下来的几种汉字注音方法。即是,譬况法、读若法、直音法、以及反切法。”
甄嬛说着,浣碧适时的为甄嬛递上纸墨。
甄嬛便边说边将这几种注音方法依次给写了出来。
“譬况法是用简单的语句描述汉字的发音方式。一般分为以口势譬况、以舌位譬况、以送气急缓和声调长短譬况等。简单讲就是通过叙述讲话人发音时的口势,舌位,送气急缓来猜测发音。此法普通人极难掌握。”
“读若法是用同音字或音近字给被注字注音。像‘唉’被注音成‘埃’;‘鼾’被注音成‘汗’,多是声同,声近,此法虽简单易懂,但却不够准确。”
“直音法则是选用一个与被注字读音完全相同的汉字来注音。如‘单’姓,音“善”;父字,音甫;此法比上面两种胜在略微准确。但亦有局限之处,比如没有同音字,就没法注音。”
“最后一种反切法,是用两个汉字合起来为一个汉字注音的方法。如‘惴’,音‘章瑞’切。切是标注方法,章字取前半发音,瑞字取后半发音,合之则为一字。”
“此四法互相印证,则可知生僻字读音。”
甄嬛边说,边在纸张上记下关键举例,以便安陵容回去后还可温习回忆。
安陵容听的认真,将甄嬛的话反复在心里咀嚼含义,直到甄嬛讲完,她都仍是沉浸在这无尽的学问海洋中。
甄嬛见她沉思,颇有教学成功的成就感。一边悄悄吩咐浣碧去重新冲泡茶水,一边静待安陵容回神。
等到安陵容终于彻底消化掉她所讲的内容,眼神逐渐清明之时,甄嬛将一块圆糕点喂到她唇边道:“费神思量这么久,快吃块点心补补。”
安陵容咬了一口咽下,才亮晶晶着一双眼道:“姐姐,你就是我心中的孔圣人。听了你方才那一席讲解,陵容觉得这十六年都白活了。从现在起,你就是陵容心中的顺位第一,眉姐姐都要稍稍往后靠一些了。”
“油嘴滑舌。喏,这本《说文解字》赠你,它就像一本字典,你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翻阅一下,管你很快就学完论语的学而篇了。上面有生字的注音以及注释。”甄嬛将桌边的书籍递给安陵容。
安陵容一接过书,立刻像护宝贝般往怀里带了带,才道:“姐姐把书赠了我,那姐姐以后用什么?”
甄嬛见她一副紧张自己后悔的模样,不禁失笑,“《说文解字》宫外到处都有卖的,我想要了,再去内务府找一本就是。倒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担心我没书用,就只靠一张嘴担心吗?”
“那我以后给姐姐绣个帕子抵债好不好,姐姐你知道的,我女红很好,苏绣,湘绣,蜀绣,粤绣无一不精。我本打算从今日起,弃绣从文,但若姐姐想要绣品,我就再勉为其难捡一捡自己的老本行。”安陵容笑。
甄嬛满意的点头,“嗯,那感情好。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要帕子,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你需得立刻放下手头所有活计,去给我绣。”
“一言为定。姐姐。”安陵容将两把头上垂下的三蹙细紫线流苏不耐烦的拨到身后,迫不及待就翻开了怀中的《说文解字》。
甄嬛扫过她发髻,忽然道:“陵容,我最近新得了几支宫花,你待会儿挑两支回去戴吧。”
安陵容头也不抬的拒绝,“姐姐,我现在只对书籍感兴趣,你赏我那些还不如多送我两本不看的好书。”
“你倒真识货。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陵容,你悟‘到’了。”甄嬛笑着打趣她。
一旁的流朱、浣碧看的一直掩唇失笑,这安答应,读书如此痴迷,难不成以后还想考个女状元?想想那搞笑的场面,更叫人想发笑了。
难道她的脉象当真不好?
安陵容怔怔出神。
会是裴蕴做的吗?还是宝娟,或者肃喜?
为着什么?
她目光扫过宝娟,宝娟见她神色有异,温声上前道:“小主,可是有什么不适?”
安陵容微微摇头,轻问,“我那围棋棋谱,昨日被莺儿不小心泼了茶水,今晨可晾干了?”
宝娟不意她是因为这件事出神,失笑道:“小主放心,晨起莺儿就将书从院子里收回来了,虽然表面有些皱,但万幸您的批注没有沾湿,字迹还算清晰。”
安陵容展颜点头道:“那便好。”
总归甄嬛不会害她,若她脉象当真有妨碍,一定会通知她吧。安陵容心道。
碎玉轩,直到安陵容走后许久,甄嬛和沈眉庄才又将温实初请回叙话。
“温大人,现在你可以讲实话了,安小主的脉象到底有什么不对之处?”
温实初望着二人叹了口气,“回二位小主,安小主的脉象,似乎是中了惊魂之毒的症状。”
“什么惊魂?”
“你且细说!”
甄嬛与沈眉庄一起问道。
安陵容一直面无血色,她们原也只是怀疑,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中毒。
“微臣也只是怀疑。此毒是古方禁药,若要确认还需银针探脉,闻血尝味。”
“陵容胆子小,如此做怕是会吓坏她。深宫污秽,我实在不愿她也失去赤子之心。”沈眉庄道。
“可还有旁的方法确认是此毒?”甄嬛道。
“旁的方法么……可以询问安小主身边服侍之人,问安小主是否夜晚极难成眠,夜夜惊梦。”温实初沉吟着道。
此事不难,甄嬛与沈眉庄对视一眼,两人都瞬间想到了菊青。
沈眉庄思虑较多,不免多问一句,“那这惊魂之毒,可对身体有很大妨碍?”
“微量只能使人夜间多梦,若服食过多,可能会混淆现实和梦境,时日久了,身子也会渐渐被拖垮。”
“那陵容现在中毒可深?”沈眉庄面上忧心忡忡。
“回小主,依微臣所探脉象,若证实为惊魂的话,中毒并不深,但奇怪之处却在于,安小主的面色,倒像是夜夜不得安寝的样子。”
甄嬛聪颖敏慧,猜测道:“莫非是因为陵容每日梦到的,都是那日和我在御花园井里看到的东西?所以才比正常人要严重的多。”
温实初一愣,遂道:“也不无可能。”
“那这毒可能解?”沈眉庄蹙眉,不管什么微量多量,吃了毒药总归是对身体无益吧。
“这便是微臣当着安小主面不愿道出真话的原因了,此毒乃古方禁药,微臣也只是偶然得见病例症状,连方子都未曾见过,又何谈去配置解药呢?如此无解之事,与其叫安小主知道后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隐瞒下来,叫病人安心。”
沈眉庄颓然后坐,有些不愿相信。
甄嬛见状,默默示意浣碧,叫她送温实初出门。
沈眉庄沉默许久,才道:“嬛儿,我总疑心,陵容是因为我才被人毒害。你也知道,她向来不争圣宠,与后宫众人并无威胁,而自我们入宫,我们三人时时一处,大家纵不言明,也视我们三人为一党,我正得宠,你身边又有贴身心腹,她们一时对付不了我们,便对陵容下手也未可知。”
甄嬛见她隐约有些颓丧,不免激励她道:“眉姐姐何出此言,纵然你不得宠,我貌不出众,旁人就不害我们了吗?况陵容受你我庇护,既享得了荣华,又如何受不得连累?若姐姐无论如何都心有愧疚,那我们往后就多多补偿她便是,想来陵容也会理解你我的身不由己。且,我们还未找菊青确认,她也不一定就真的中了此毒。”
夏冬春原本听到息肌丸三字就已经竖起了耳朵,最后听到麝香,绝孕四字,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抖,目中流露出一抹怨毒。
“花晴,将皇上赏的月光锦找出来三匹。”夏冬春先是吩咐了一句花晴,然后放下茶碗,对安陵容冷道:“东西等会儿给你送过去,滚吧!”
安陵容哼唧一声,见她神色变幻,实在没心情陪自己,只得起身去了。
回到宫里,安陵容才有心思复盘夏冬春的得宠。
她原就奇怪,裴蕴师长开的药方只能治疗夏冬春的皮肉之伤,她怎么突然就治好了残废。
还以为她真的命不该绝。
却不想是搭上了皇后这条暗线。
皇后多神通广大啊。
治个半残废,应是不难。
只是不曾想,夏冬春看着好懂,也开始有了城府,去探望她那么多次,竟然都没发现她跟皇后偷偷连了手。
若非重生后熟知皇后手段,怕也要走了眼,以为此次她得宠是她夏家在背后使力呢。
花晴很快将月光锦送到了乐道堂。
但在安陵容意料之外,夏冬春还赏了她一盒精致首饰,以及一盒金银。
流光溢彩的锦缎;名贵的各式玉簪,宝石耳铛,以及钗钿;还有那心意满满的金银。
可见这赏是用了心的。
安陵容心中暖暖的。
她虽无法预料夏冬春往后会不会真心把她当做朋友,但最起码,如今是对自己真心以待的。
安陵容开心的数着这些金银阿堵物。
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善人,竟然能感动夏冬春这种骄纵之人。
可见伪装单纯善良是条好路。
将金银数好收归小金库,安陵容望着那三批月光锦陷入了回忆。
当年她得了上好的浮光锦,自己都舍不得用,满心欢喜的送给了甄嬛。
却被甄嬛转手就送给了浣碧一个小丫鬟。
当时她深感受屈。
如今时移世易,这口气依然不能叫她顺心。
她是那种不敢赌人真心的人。
上辈子宽厚如甄嬛和沈眉庄,依旧在背着她时,说她狠毒。
因此,这辈子她绝不会自取其辱,再去送人锦缎。
将月光锦收入库房。
安陵容转而从首饰中选了两副式样普通但有些名贵的耳坠,叫菊青和宝娟分别送与甄嬛和沈眉庄。
夏冬春服用息肌丸后浑身柔弱无骨,皇上食髓知味,便连着几日叫她侍寝。
但由于夏冬春得知了息肌丸里含有可以叫人绝孕的麝香,便开始逐渐减少用药次数。
皇上不再被那丸药的幽香迷情后,少了趣味,就渐渐的撂开了她。
这日皇上在养心殿批完折子,苏培盛见他无聊,不由建议道:“皇上,还是去看柔常在?”
皇上拨了拨碧玺手串,道:“这柔常在晚间观来,甚是风情,白天相处起来,却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说着忽然又道:“对了,这几日朕去延禧宫,也没听到安常在听曲儿,她如今不爱昆曲了吗?”
苏培盛一愣,不意皇上的话题竟忽然会拐到安常在身上。
但幸好,他总是每隔四五日就例行公事般去问一嘴小贵子和裴太医。
这安常在的日常和身体状态,他还算了如指掌。
因此笑道:“皇上,最近安常在可忙的很,怕是没工夫听小曲儿了。”
“不许卖关子,她最近到底忙什么呢?”皇上假作不悦道。
“回皇上,最近这安常在啊,忽然迷上了下围棋,正满宫里的拜师呢。前些日子,敬嫔娘娘硬是被她磨着做了三四日的女先生。好不容易等她出了师,又被磨着当陪练。也亏得敬嫔娘娘耐心,不然常在小主可要吃好多次的闭门羹了。”
甄嬛是皇上的宠爱。
眉庄是家族与自身的安危荣耀。
而自己……,安陵容笑笑,她只想看尽四时繁华,遍享九州风物,寿数一到,尘归尘,土归土。
哪怕出不得这紫禁城,总也还能遍览群书。
读万卷书,如行万里之路。
京城一家名叫“爽必居”的酒楼兼客栈。
一个小厮弯着腰热情的将一个白胡子老者迎进来,“瞿大人,我们公子在二楼“天香小酌”间等您。”
“那就带路吧。”老者缓缓道。
老者入得包间内,只见一个年轻公子,正入神的在泡着茶。
年轻公子有一双匀称白皙,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虽不特别宽厚或秀气,却十分干净整洁,十指指甲粉白润泽,不仅修剪的整整齐齐,而且根部还有健康的小小白月牙。
“老师来了?”年轻公子见老者走进,轻笑着缓缓停下手里的动作,然而却并没有起身迎接。
“老夫怎当得起公子一声老师?”老者有些受宠若惊的入座,丝毫没有因年轻公子未起身迎接而表现出半分不悦。
“安贵人醒了么?”年轻公子递给老者一杯茶水后,轻问。
“公子既然这般关心那安小主,又为何对她下那惊魂之毒?此毒虽然少见,却也并非全然无人知晓。”
“老师是指那温实初?”
“温实初医术精绝,遍览古籍,那日为安小主会诊时,观他神色,似乎不像是对此毒懵懂无知的样子。”
“宫中权力倾轧,他便是知晓是何毒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疑心到本公子身上?就算疑心本公子,他也不会轻易开口,毕竟他温家当年也靠我们才逃过了人丁灭绝的惨剧。”
“公子自来算无遗漏,老夫不过多嘴一句罢了。”
“老师谦虚了,安贵人迁宫还多亏老师鼎力谏言。蕴,这厢有礼了。”年轻公子说到此,站起身对着老者微微半礼。
整个京城,也只有那寥寥几人当得起这年轻公子郑重一礼。
而他却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就独得半礼。
瞿大人抚着胡须,不禁有些微微自得。
莞贵人被人下毒残害,皇帝为着爱妃开怀,此次下定决心要将她的好姐妹安贵人治愈。
在多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尽心诊治下,安陵容的身体以及精神飞速的在痊愈着。
安陵容不再受夜梦日日折磨,终于重新有了出门垂钓的兴致。
夏日炎热,小贵子和小栋子在御湖边,特地寻找了一处阴凉地,才置了躺椅、鱼竿、矮桌和蒲团。
宝娟则在矮桌上摆上了精致点心和茶水,以备她们小主醒来了饿肚子。
宝鹊很久没有见过健健康康的安陵容了,在鲜活的小主和六宫的八卦中艰难取舍,最后开开心心的守在安陵容身后为她打着扇。
小贵子坚定不移的为小主盯着鱼竿。
小栋子才被皇帝塞进永和宫不久,干活抢不过这几位侍奉安贵人日久的忠仆,只好默默站在远处为众人警戒,以防安贵人被意外闯过来的奴才们冲撞。
直到音袖扶着曹贵人从华妃宫中走出,曹贵人垂着的眸子才略略放出一抹寒光。
华妃生气时,不仅动辄对宫人太监打骂,对她亦如是。
丽答应死了,连累的华妃被夺去协理六宫之权,再加上皇后从中作梗,华妃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自然盛怒不已。
为了不叫华妃将怒气全撒在自己身上,曹贵人只得搬出温宜公主,皇帝舐犊情深,总能叫她寻着机会帮华妃牵动皇帝情肠。
夏冬春趁着剪秋去富察贵人殿里送赏,急忙安排好身边的丫头清点自己的赏赐入库,然后在剪秋出正殿时,又热情的带人凑了上去。
剪秋自然不会不给她面子。
一面与她诉说皇后娘娘对她们这些新进小主的关心,一边与她告辞。
夏冬春直将人送至安陵容的乐道堂附近,才目送着她们一行人远去。
一抬眼瞥见了坐在乐道堂正厅的安陵容。
见她偌大一张桌子上就放了几匹轻薄的衣料缎子,不禁幸灾乐祸的开口挖苦嘲讽,“出身微贱呢,就别怪别人都不待见你。啧啧啧,就这点赏赐,可真叫人寒酸哪。”
夏冬春说起话来,身姿摇曳,又娇又俏,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惯了的大小姐,鲜嫩的面庞上不见半分阴霾,一眼能叫人望到心底。
她站在门厅外,稍稍歪头,抿唇带笑骄傲的看向安陵容,安陵容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她好美、好耀眼。
是因为她认为夏冬春不够坏么?并不是。夏冬春骄横轻狂,仅因自己殿选时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她身上,她就要让自己当众给她下跪请求她原谅。
她怎么称不得一个坏字?
但时移世易,安陵容尝遍人情冷暖后,心境变迁,变得只愿看见世间万物美好那面罢了。
宝娟见夏冬春得意忘形,十分不快。对她行了个不太情愿的礼就想回殿关门。
却被安陵容抬手阻止了。
在宝娟愣神间,安陵容走出殿外,规规矩矩的向夏冬春行了个礼,神色不娇弱,不惶恐,也没有不卑不亢,她只是睁着一双干净的眸子,真诚道:“常在万安。陵容殿选时烫伤了常在,还不小心污了常在衣裳,至今惶恐,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令常在消消气不再厌恶陵容呢?”
夏冬春本以为她要讲些反讽之语,不想却是道歉的话,一时间呆了一下。
殿选时,她对安陵容不依不饶,让她下跪道歉,是因为她不觉得安陵容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秀女能被皇上选做妃子。
但如今她却偏偏被皇上选中,还与自己同住延禧宫,自然更叫她恼羞成怒。
今日她得了赏,本想借机奚落嘲讽一番安陵容来出口恶气。
却不想,被奚落之人,甘之如饴,还反而来向她道歉。
一时间心情复杂的很。但她可是夏冬春啊,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对于安陵容的自行请罪,理所当然的接受,“原就是你错,当初甄嬛伶牙俐齿叫你脱身,昨日见我还敢装柔弱可怜,你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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