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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全文

山的那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忽然一声闷响,琵琶旋律戛然而止。李渊手掌抚住琵琶琴弦,睁开眼睛,看到十二岁的皇孙跪在地上,头都磕青一片,大吃一惊,放下琵琶问道:“承宗,你这是作甚?”李承宗抬头看着李渊,他很清楚,跟李渊说明天早上,秦王李世民会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太子、齐王,逼他退位,李渊铁定不信。即便李渊不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也会觉得他是受了太子、齐王的指使,在污蔑秦王。所以,要想让李渊意识到危险,那就必须给他一个不得不信的理由。李承宗目光通红,声音哽咽道:“皇爷爷,我父亲伙同我四叔,想要谋害我二叔,还想要皇爷爷您交出朝政大权!”在父亲和二叔有矛盾的情况下,侄子站出来说二叔造反,李渊不太会相信。但是,儿子举报说老子造反,李承宗猜测,李渊不太敢不信。果然,李渊正要起...

主角:徐玥李承宗   更新:2025-04-26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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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玥李承宗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全文》,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忽然一声闷响,琵琶旋律戛然而止。李渊手掌抚住琵琶琴弦,睁开眼睛,看到十二岁的皇孙跪在地上,头都磕青一片,大吃一惊,放下琵琶问道:“承宗,你这是作甚?”李承宗抬头看着李渊,他很清楚,跟李渊说明天早上,秦王李世民会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太子、齐王,逼他退位,李渊铁定不信。即便李渊不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也会觉得他是受了太子、齐王的指使,在污蔑秦王。所以,要想让李渊意识到危险,那就必须给他一个不得不信的理由。李承宗目光通红,声音哽咽道:“皇爷爷,我父亲伙同我四叔,想要谋害我二叔,还想要皇爷爷您交出朝政大权!”在父亲和二叔有矛盾的情况下,侄子站出来说二叔造反,李渊不太会相信。但是,儿子举报说老子造反,李承宗猜测,李渊不太敢不信。果然,李渊正要起...

《大唐:家父李建成?我选黄袍加身全文》精彩片段

忽然一声闷响,琵琶旋律戛然而止。
李渊手掌抚住琵琶琴弦,睁开眼睛,看到十二岁的皇孙跪在地上,头都磕青一片,大吃一惊,放下琵琶问道:“承宗,你这是作甚?”
李承宗抬头看着李渊,他很清楚,跟李渊说明天早上,秦王李世民会发动玄武门之变,诛杀太子、齐王,逼他退位,李渊铁定不信。
即便李渊不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也会觉得他是受了太子、齐王的指使,在污蔑秦王。
所以,要想让李渊意识到危险,那就必须给他一个不得不信的理由。
李承宗目光通红,声音哽咽道:“皇爷爷,我父亲伙同我四叔,想要谋害我二叔,还想要皇爷爷您交出朝政大权!”
在父亲和二叔有矛盾的情况下,侄子站出来说二叔造反,李渊不太会相信。
但是,儿子举报说老子造反,李承宗猜测,李渊不太敢不信。
果然,李渊正要起身,去扶李承宗起来,听到这话,瞬间坐了回去,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孙。
殿外,封德彝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儿子举报父亲造反,皇太孙殿下的癔症果真又犯了......就在此时,李承宗的哽咽声音再次响起:“皇爷爷,这是孙儿偷听到的,我父亲还对四叔说,‘如今我们已经夺取了秦王的全部精锐部队,你统帅着几万兵众,即将出征抵御突厥,待我和秦王到昆明池,在那里为你饯行,你便命令麾下心腹,把他折杀在帷幕后边,父皇问起,就说秦王是暴病死去,我估计父皇不会不信。我会再派人劝说父皇,要他把朝政交给我,待我登位以后,立你为皇太弟,至于尉迟敬德等人,落到你的手中,到时活埋掉,谁敢不服?’!”
听到这话,封德彝睁开眼睛,错愕看着他。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假的,可是,儿子揭发亲老子谋反,这也太荒唐了......李渊闻言猛地坐起,脸色不停变幻的凝视着李承宗,大喝道:“承宗,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揭发你的父亲谋反!”
封德彝赶忙道:“陛下,八成是殿下的癔症犯了,您别跟他计较。”
李承宗忽然大声道:“孙儿没有说谎,也没有癔症!孙儿说的句句属实,皇爷爷若是不信,可以召东宫率更丞王晊入宫,他当时也在场,能够替孙儿作证!”
还有人证......封德彝脸色一变,惊骇的望着李承宗,如果有人证,那情况大不一样。
一旦坐实,东宫太子谋反,朝野必然沸腾,朝堂上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天平会立即向秦王那边倾斜。
李渊见他言之凿凿,脸色一沉,对着殿外大喝了一声:“王贺!”
霎时,一名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拱手道:“奴婢在。”
李渊指着东宫方向,沉声道:“去东宫,将率更丞王晊带来见朕!”
中年太监道:“遵旨!”
说完,他退到两仪殿外,转身离去。
很快,一名身穿绿袍的中年男人,被中年太监带了过来。
绿袍中年男人有些不安,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怎会被天子召见,小心翼翼的恭敬行礼道:“臣率更丞王晊,拜见陛下。”
率更丞,是东宫核心机构之一率更寺的属官,主要负责东宫的漏刻计时。
李渊一双虎目盯视着他,面容严肃道:“王晊,朕有话问你,老实回话。”
“太子和齐王,是不是要谋害秦王?”
王晊浑身一震,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渊。
李渊见状,好似失去所有的力气,身体往靠背上一靠,抬起头,仰面朝天,闭上了眼睛。
王晊那不敢置信的神态,已经回答了他,确有此事。
李渊有些沙哑道:“什么时候的事?”
不等王晊开口,李承宗先说道:“前天,六月初一的晚上。”
王晊不由看向了李承宗,眼神中充满惊骇之色,听出来是皇太孙告知给陛下,太子和齐王密谋杀害秦王的事,可是,皇太孙怎会知道这件事?
李渊睁开眼睛,眼眶发红的看着王晊,质问道:“王晊,皇太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王晊低着头,说道:“是,确实是六月初一的晚上。”
李渊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王晊,你是不是想跟太子一起,谋杀秦王,以此得到恩赏啊?”
王晊脸色一变,慌张的跪倒在地,惶恐道:“臣不敢,臣从未这样想过谋逆之事。”
李渊手掌砰的一下拍在龙榻御座的把手上,怒声道:“你也知道这是谋逆,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上奏给朕,而是选择隐瞒不报?”
王晊低着头,跪在地上,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此时,李承宗的声音响起道:“皇爷爷,是孙儿让他隐瞒不报。”
李渊转头看向他,“为什么?”
李承宗小脸满是严肃,说道:“因为我父亲和我四叔密谋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王晊若是上奏,一旦我父亲和我四叔矢口否认,王晊的上奏,不仅起不到丝毫效果,而且,还会让我父亲和我四叔更隐秘的做这件事,到时候哪怕是皇爷爷,也防不胜防。”
“孙儿是为皇爷爷考虑,所以才不让王晊上奏,只要王晊不把此事揭露出来,我父亲和我四叔,就会掉以轻心,孙儿也可以通过王晊,得到更确切的消息,让皇爷爷有所准备。”
李渊闻言,脸色一缓,对着王晊挥了挥手,“起来吧。”
“谢陛下宽恕。”王晊浑身颤抖着站起身,随即转头投给李承宗一个感激眼神。
他能感觉到,刚才李渊对他起了杀心,如果不是李承宗为他说话,他已经是死人了。
李渊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一时间,两仪殿内,寂静无声。
许久,李渊睁开眼睛,望向站在殿外的封德彝,对他招了招手,叫他进来,随即问道:“德彝,你来告诉朕,太子与齐王密谋加害秦王一事,应该怎么处置。”
“这......”封德彝犹豫着,不敢下决定,转头看了一眼李承宗。
此时此刻,他全然不敢将李承宗当做一个十二岁少年来看待。
他隐隐感觉到,李承宗既然敢在这个时候,揭露太子和齐王谋反,肯定已经有谋划了。
不出他所料,李承宗的声音这时在两仪殿内响起。

长安,皇城。
太医署,一间屋子里。
一名身穿浅绿色官袍的白发老者,坐在软榻边,神色凝重,为躺在软榻上的俊朗少年把脉。
少年身穿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躺在榻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软榻旁边,站着一位神色紧张的貌美侍女。
许久,把脉完了以后,老者摇了摇头,起身说道:“唉,别的太医诊断的没有错,确实是癔症,药石难医啊。”
貌美侍女闻言泫然欲泣道:“他可是皇太孙殿下,巢太医,你再想想办法!”
被称作“巢太医”的白发老者安慰道:“不用担心,老夫会开药方。”
侍女又惊又喜道:“你不是说殿下药石难医,开药方有用吗?”
老者注视着她,说道:“药方是开给你的。”
二人的谈话声音,让软榻上少年的眼皮忽然抖动几下,悠悠转醒,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很是沉重,怎么也睁不开。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身为市级图书馆管理员的他,帮一个老人从书架上取书时,不小心从梯子上掉了下来。
想起身旁人的谈话中,提到了“药方”两个字,少年思忖,想必是有好心人送他进了中医院。
用了许久功夫,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便看到病床旁边站着一位身穿浅绿色官袍,头发花白的七十多岁老头。
在老头旁边,站着一位肤白貌美的年轻侍女。
她身穿侍女装束,浓密漆黑的秀发梳成半翻髻,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少年不由愣了一下,现在中医院都这么还原的吗?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一团陌生记忆,没经过他的允许,便钻进他的脑子。
少年感到有些晕眩,只能闭上眼睛缓解不适。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惊骇,陌生记忆的告诉他,现在不是公元二零二四年,而是唐朝的武德九年六月初三。
他也不再是市级图书馆的管理员张浩,而是这具十二岁、身高一米六的身体的主人,现在他的名字叫“李承宗”。
祖父是大唐开国皇帝李渊。
父亲是大唐皇太子李建成。
等等......这具身体的父亲是李建成?
曾经看过的史书内容,一瞬间浮上他的心头,令他神色更惊骇了几分。
史册记载,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李世民会带兵埋伏在玄武门之内。
等皇太子李建成和有夺嫡资格的齐王李元吉,进入玄武门以后,将二人杀害。
史称玄武门之变。
之后,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孩子们,无论年纪大小,在玄武门之变发生后,都遭到诛杀。
他身为李建成的嫡长子,自然也在诛杀名单内。
那岂不是明天?刚穿越,我就得再死一次?
“我靠!”
李承宗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
情绪上的剧烈波动,使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李承宗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这种不适感。
然而下一秒,李承宗又睁大了眼睛。
不对!
史书上不是说“李承宗”卒于武德三年以前吗?
这个大唐的“李承宗”怎么会活到武德九年啊?
太不正常了!
也不对...和多活几年相比,好像穿越的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个......李承宗心里想着。
此时,老太医和貌美侍女,正凝视着李承宗。
面对李承宗的异样,二人彼此对视了好一会,许久,老太医沉声说道:“现在知晓为何老夫要开药给你了吧?太孙殿下得的是癔症,发病起来,遭罪的不是他,是你!”
貌美侍女沉默许久,问道:“我该怎么服用?”
老太医道:“那就要看你是想轻松一时,还是一辈子。”
侍女道:“当然是一辈子。”
老太医当即在一张纸笺上写好药方,递给她说道:“十倍药量,一次服用。”
侍女接过纸笺,忍不住道:“十倍药量?我听说是药三分毒,这样吃,会不会死?”
老太医低头收拾药箱说道:“老夫只管帮你轻松一辈子,不管死活。”
侍女握着药方,心有不甘道:“就没有又能让我轻松一辈子,又能不死的药方?”
“如果有,太孙殿下的癔症不就治好了吗?”
老太医翻了翻白眼,挎起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年轻侍女送他到屋门处,看着对方远去背影,想到自己悲惨的未来,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蹲在地上,低泣起来。
李承宗此刻也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用现代的叫法,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精神失常了。
李承宗一刻也没有为逝去的原主哀悼,起身走下软榻,检查起这具身体的状况。
没有残缺,也没有近视眼,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李承宗神色复杂,想不到穿越后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要想办法逆天改命。
他在前世,看过的那些史书,很清楚的知道,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发生在明天的玄武门之变。
李承宗不断回忆着史书中关于玄武门之变的记载,随后他发现,整个大唐当中,能够阻止玄武门之变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大唐开国皇帝李渊!
只要能见到李渊,就好办了......李承宗想着,忽然前方响起女子紧张的声音:“太孙殿下,你怎么起来了?”
李承宗抬头望去,瞧见年轻侍女惊恐看着他,面带笑容说道:“放心,我没患癔症,别听那个老头瞎说,我出去走走。”
说完,他就要走出屋子,当务之急,是见到李渊,以他皇太孙的身份,想要见李渊,是轻而易举的事。
侍女却拦住他,说道:“殿下,你不能出去!陛下降了旨意,要你在太医署好好治病,病愈以前,不得离开太医署。”
被禁足了......李承宗将侍女的话提炼成了简明扼要的四个字,神色不由一怔。
这个时候被禁足,跟等死有什么分别?
这时,年轻侍女转身指向屋外不远处的圆形门,说道:“殿下想出来透透气,可以在院子走走,但是不能出了那里。”
李承宗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并没有把年轻侍女的话放在心上,出了这个门,就如同鱼入大海,鸟上青天,谁能管得到他?
当李承宗走到圆形门处时,忽然感觉眼前一晃。
两个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从圆形门外侧走了出来,同时拦住他的去路,其中一名皇宫侍卫严肃道:“陛下圣旨,皇太孙不得外出!请殿下回屋歇息!”
“......”
李承宗看着两名皇宫侍卫严肃模样,扯了扯嘴角,怪不得侍女不怕他跑了,原来还有人看着他,只得回到院子。
“怎么办......”
李承宗再次沉思起来,根据他的判断,能制止玄武门之变的,只有李渊,告诉他明天会发生玄武门之变,是唯一的转机,可是现在出不去!
除了李渊,能够阻止玄武门之变发生的,帮我逆天改命的,恐怕只有它了......李承宗对着周围轻唤道:“系统爸爸,你在哪?”
“系统爷爷,别藏了,好不好?”
“系统祖宗,你就出来吧!”
声声轻唤,接连在院子里响起,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把屋内的侍女唤了出来。
李承宗远远地跟神色紧张的侍女对视着。
周围寂静的可怕。

如此隐秘的事情,旁人怎会知道......封德彝猛地抬起头,满脸惊骇,望向堂外,随即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到堂外,吼叫道:
“站住!”
中年属吏看着当朝首席宰相竟然连滚带爬不顾仪态跑出来的慌张模样,大吃一惊,赶忙停下脚步。
封德彝喘息了几声,对着中年属吏挥了挥手说道:“放了这个宫女,你先退下。”
中年署吏赶忙照做,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等到中年属吏走后,封德彝望着徐玥,招了招手,说道:“你跟老夫过来。”
徐玥没想到,紧张的跟在他身后,再次走入堂内,然后看到封德彝竟然将门窗全部关了起来,看着堂内阴暗下来,她心中更紧张了几分。
封德彝走到案几跟前,手掌颤抖的拿起那封信,快速撕成一缕缕纸条,再撕成碎片,心中还是不放心,全部塞进嘴里,拿起案几上尚温的水碗,就着水将纸片咽进肚子里,这才放心下来,转头直勾勾盯视着徐玥。
宫中众所皆知,皇太孙三日前得了癔症,而且皇太孙才十二岁,写出这种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
写此信者,敢做不敢当啊,写都写了,何必要推说是皇太孙殿下写的呢......封德彝强装镇定的呵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徐玥,说道:“写这封信的人,要你将信带过来,必然是有求于老夫,他要老夫帮他什么?”
徐玥连忙道:“皇太孙想见你。”
还在皇太孙皇太孙,这个宫女的嘴是真严实......封德彝暗骂了一声,他自然不想被秦王府的人知晓他两头下注的事,现在被人抓住把柄,也只能就范,脸色铁青说道:“带老夫去见。”
徐玥神色一喜,应了一声诺,带着他来到太医署之中。
圆形门处的两个皇宫侍卫,看到封德彝,行了一礼,并未阻拦他进去。
圣旨说的是,不许皇太孙出来,并没有说,不许别人进去。
二人当即放他入内。
一进到院子,便激动叫道:“殿下,封公来了!”
屋内响起少年声音:“封公,请进来吧。”
封德彝脸色阴沉望向屋子,随即跟着徐玥走了进去。
屋内,李承宗正低头写着什么。
在案几旁边,放着高高垒起的一沓纸张,足有三本书籍的厚度。
看到封德彝进来,李承宗面露笑容,放下笔说道:
“封公,终于把你盼来了,请坐。”
封德彝看着他,先是行了一礼,“见过太孙殿下。”
随即,他望向徐玥,冷声问道:“老夫已经来了,现在也可以让写这封信的人出来了吧。”
李承宗神色一怔,也看向徐玥,疑惑道:“你没跟他说?”
徐玥无奈道:“奴婢说了,但是封公不信。”
李承宗这才看着封德彝,正色说道:“信是我写的。”
封德彝见他大方承认,拧起眉头,惊疑道:“你为何会知晓这件事?”
你那点破事都在史书里写着......李承宗自然不会这样回答,早已想好说辞,先是对着徐玥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出去,记得关门。”
徐玥当即离开,将门关了起来。
李承宗看着封德彝,说道:“当初我皇爷爷跟你议论此事时,我正好进宫找我皇爷爷,你俩的对话,就是那时被我在门口偷听到了。”
封德彝面皮抽搐起来,有些难以接受他的这个回答,心里却明白,把柄被他拿住,不接受也得接受,深吸了口气,直接问道:
“殿下,你设计叫老夫过来,是想老夫帮你做什么?”
李承宗见他直接问了,也不绕圈子,简洁道:“我要你带我去见我皇爷爷。”
封德彝问道:“你见陛下做什么?”
李承宗笑道:“君主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臣下;大臣说话办事不周密就会失去身家性命;机密之事不周全不保密就会出现祸害。”
“是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封德彝听懂他的意思,是不想说,板着脸道:“殿下不愿说,老夫便不能带你去见陛下。”
“不,你会的。”李承宗露出笑容,转头对着门口说道:“徐玥,进来。”
等到徐玥走进来,李承宗指了指桌上那一沓足有三本书籍厚度的纸张,说道:“把这东西,拿给房玄龄,杜如晦他们看看。”
说完,李承宗望向封德彝,一脸认真道:“这些都是你看过的内容。”
封德彝猛地脸色大变,蹭的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瞪视着李承宗,“你威胁老夫?”
李承宗点头道:“对啊,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要是不怕我威胁你,你就走。”
封德彝脸色难看起来,沉默了十余秒,又缓缓坐了下来。
李承宗投给他一个赞赏眼神,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旋即对着徐玥摆手道:“你先出去。”
等到徐玥退下,李承宗缓缓说道:“封公,我父亲是太子,他要是坐上皇位,以后我也将是皇帝,你现在不帮我,日后我诛你封家九族。”
看着封德彝面部肌肉不受控制抽搐的样子,李承宗接着说道:
“若是太子没有坐上皇位,是秦王坐上了皇位,你的事情,一旦被他知晓,现在他不怪罪你,这件事也会是他日后心中的一根刺,你,还有你的九族,都甭想当官了。”
李承宗注视着封德彝,问道:“所以,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封德彝忍不住问道:“只是为了见陛下,至于这般费尽心机吗?”
那是你不懂我现在的处境......李承宗心里想着,同时明白封德彝妥协了,脸上带着笑容,嘴上问道:“封公答应了?”
封德彝闭着眼睛缓缓点了点头,站起身说道:“殿下将利弊剖析的如此清楚,老夫若是还不知怎么选,真就白活这么大岁数,殿下稍等片刻,老夫这就入宫,说服陛下,让他老人家见你一面。”
李承宗也站起身,情真意切道:“那就有劳封公了。”
封德彝拱了拱手,离开这里,去往皇宫。
过了许久,封德彝再次而来,先对着站在圆形门处的两名皇宫侍卫交代了几句话。
那两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当即抱拳,离开了太医署。
封德彝这才找到李承宗,说道:“陛下已经准奏,你现在可以随老夫入宫面圣。”
李承宗笑了笑,将桌上的一沓纸张递给徐玥,说道:
“你拿着这些东西,找一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等着,半个时辰以后,我要是没有消息,你就将这些东西,交到秦王府。”
封德彝惊声道:“你至于这么谨慎吗?”
李承宗认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说完,他对着封德彝道:“封公,我们走吧。”
封德彝一脸无语,没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他,朝着两仪殿而去。
两仪殿,是李渊批阅奏折,以及单独与臣子议政的地方。
二人经过一扇扇宫门,距离见到当今天子越来越近,李承宗心中也在思考,等见到李渊,怎么对他说明天将是玄武门之变。
直接告诉李渊,明天你二儿子要杀你大儿子跟四儿子?
李渊不可能相信啊,只会觉得他是胡言乱语。
而且,他手里也没有证据,即便拿出证据,秦王府那边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到时怎么办?
李承宗目望前方,通往两仪殿的最后一扇宫门,就在眼前,唯一的生路,也在眼前。
李承宗闭上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眸光凝重,他决定,另辟蹊径,向死而生!
宫门紧闭,宫门外面,站着四名膀大腰圆的皇宫侍卫。
封德彝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四名侍卫当即打开宫门,随后封德彝领着李承宗走了进去。
来到两仪殿门口,李承宗听到了殿内响起一阵悠扬的琵琶声。
封德彝转头对李承宗说道:“陛下这是在为你祈福,希望你的癔症,能够好转。”
说完,他大步走到两仪殿门口,对着殿内拱手道:“陛下,皇太孙殿下来了。”
殿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叫承宗过来。”
李承宗快步走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天子常服的老头,端坐在两仪殿内,闭着双眼。
他的苍老手掌,正轻轻的拨动着琵琶弦,悠扬的旋律,扑在了李承宗的脸上。
能不能不上李世民的诛杀名单,就看这次了......李承宗跨过门槛,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
砰!!
封德彝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这小子不会是癔症又犯了吧......

常何将圣旨接到手中,低头打开看了一眼内容,瞳孔猛地一缩,太子和齐王,就地拘押?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正当他震撼想着,李承宗的声音响起:
“常何,考虑好了吗?”
常何抬起头,迎上李承宗的目光,思考片刻,先将圣旨还给他,然后眼神坚定道:“秦王对我恩重如山,恕臣难以从罪!”
李承宗并没有因为常何的拒绝而恼怒,而是凑到他身边,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刚才说,我二叔对你恩重如山,那你就更应该效力于我。”
“否则,不只是我二叔秦王,秦王府一众僚属,还有你和被你用钱收买的禁军,所有人都会被我皇爷爷治罪。”
“到时候抄家灭族,大祸临头,你就是再有忠心,又有什么用?”
常何低着头,不为所动。
李承宗见状,继续劝道:“常将军,你是我大唐的良将,应该知道我大唐的处境,北边有大敌突厥,西边有吐谷浑,东面有高句丽,大唐正是用人的时候,少你一人,大唐就少一份力量,难道你想看到中原大地上再发生一次五胡乱华的惨状吗?”
常何立即摇头道:“不愿意。”
李承宗点头道:“那就是了,我也不愿意,但是现在,咱大唐的朝局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东宫和齐王府联手,与秦王府同室操戈,到最后蒙受损失的是谁?是我大唐!获利的是谁?是突厥,是吐谷浑,是高句丽!”
“所以,我必须平息京城的乱象,不给外患可乘之机!”
听到“平息京城乱象”几个字眼,常何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李承宗趁热打铁,伸出十二岁的小手,握住常何宽大的手掌,情真意切道:
“常将军,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担心你效力于我,会害了我二叔秦王?”
“你如果这样想,便是大错特错!你以为我平息的手段,是杀人吗?我的目的,不是杀,而是保!”
“我不仅要保我的父亲,我的四叔,还要保秦王,以及秦王府的一众僚属!”
李承宗握紧常何的手掌,认真道:“我更要保像你这样的良将!”
看到常何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李承宗当即拿出圣旨,再次趁热打铁,指着圣旨,正色说道:
“看到这份圣旨了吗?这就是我的底气,现在朝堂上,只有我有这个手段,有这个能力,保住所有人!”
“而你,常将军,我需要你像封公和王晊一样,站出来帮我!”
李承宗严肃道:“你帮我,才是在回报秦王的恩情,不帮我,就是置秦王于死地!”
“我已经跟我皇爷爷请旨,如果我没有平息庙堂上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乱象,我便以死谢罪!”
常何闻言,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李承宗则发出一声低喝和不忿:“常何,我这个皇太孙,为了大唐,为了所有人,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是十二岁少年的嘴吗,这么能说......封德彝在旁边听得都恨不得表忠心。
常何沉默几秒,旋即眸中闪烁着几分坚定,对着李承宗单膝跪地,抱拳道:“只要皇太孙殿下能说到做到,臣常何,愿听命于皇太孙,为国尽忠!”
李承宗露出惊喜之色,认真道:“有常将军帮忙,我这心,一下子就安了。”
常何站起身,注视着李承宗,问道:“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李承宗说道:“我要你听从秦王的安排,秦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到了关键时候,你就明白我的用意。”
常何抱拳道:“是!”
李承宗收起圣旨,笑着道:“常将军继续当职吧,就当我没来过,如果有人问起,我来做什么,就说我癔症犯了。”
“诺!”常何重重点了点头,随即注视着李承宗、封德彝、王晊离去的背影,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经过刚才的谈话,常何已经意识到,秦王府败象已定。
毕竟,连他这般隐秘的秦王暗棋,李承宗都知晓,常何不敢想象他还知道多少。
常何闭上眼睛,消化掉内心的震撼,旋即睁开眼,望了一眼秦王府方向,没有选择迈出脚步去通风报信,而是默默收回目光,继续当职。
而此时,皇宫之中,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走在路上,一想到原本的死局,现在已经被他盘活了大半,他便感到愉悦,终于不用死了。
封德彝、王晊跟在他的身后,此时还沉浸在常何的事情当中。
许久,封德彝率先回过神,问道:“殿下,你怎么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
我要是不知道常何是秦王的人,我史书不就白读了吗......李承宗咧嘴一笑,当然,实话不能告诉他,面露神秘说道:
“秦王有眼线,难道我就没有?”
封德彝不敢置信道:“可是,你才十二岁啊。”
李承宗笑道:“秦朝的甘罗,也是在十二岁时,凭借才智,替秦国赢得十几座城池,从而被嬴政拜为宰相。”
“他十二岁能当宰相,我也是十二岁,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封德彝哑然,旋即感慨道:“殿下口才了得,老臣佩服。”
王晊连忙道:“臣也佩服。”
李承宗笑纳了二人的恭维,望向东宫方向,说道:
“走吧,去东宫。”
该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该跟李建成和李元吉摊牌了。
封德彝、王晊没有多想,跟在他的身后,往东宫而去。
东宫,位于太极宫的东侧。
三人刚刚抵达东宫的嘉富门,便看到一名身形高挑,肤色白皙的貌美宫女,一脸欣喜的朝这边挥手。
“殿下!”
李承宗一眼认出那女子,正是徐玥,笑吟吟走了过去,直接说道:“咱们没事了。”
徐玥眼眶一红,听懂了他的意思,从现在开始,主仆二人不用住在太医署了。
这时,封德彝的声音响起:“徐玥,殿下不是让你拿着那一沓东西,找个距离秦王府近一些的地方候着吗,你怎么待在这里?”

此刻,王晊和徐玥,被李承宗安排站在不远处的门口,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一切显得风平浪静。
但东宫的每个人都感觉到,明天将有大事发生。
李承宗坐在起居殿里,一直坐到第二天寅时末,也就是早上五点左右。
六月的天,亮的格外早。
早上五点左右,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咚咚——”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李承宗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边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一边对着门口说道:“进来。”
门外的徐玥和王晊将门推开,冯立身穿明光铠,手扶腰间佩刀肃然进来,走到李承宗身边,抱拳道:“皇太孙殿下,封公传来消息,陛下降旨让他入宫,去海池参见。”
玄武门的副本,要开始了吗......李承宗深吸了口气,心中多少有些紧张,今天不仅要见证历史,他还将改变历史。
扶着把手,李承宗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双臂,说道:“你把人带上,随我去玄武门。”
冯立抱拳道:“喏!”
李承宗又看向门口的徐玥和王晊,见二人眼睛发红,满是血丝,显然一晚上没睡,问道:“你们是跟我一起去见证历史,还是留下来睡一觉?”
二人听到“见证历史”四个字,便宛若打了鸡血一般,挺直胸膛。
徐玥脆声道:“殿下去哪,奴婢去哪!”
王晊此时已经意识到朝中的局势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坚定不移的选择抱住李承宗的大腿,说道:“臣愿陪着殿下一起见证历史!”
李承宗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小手一挥说道:“出发!”
——————秦王府。
府堂之内,寂静无声。
不知过去多久,门口处传来敲门声响,惊醒坐在上座上的李世民。
李世民缓缓睁开带着血丝的双眼,望向紧闭的屋门,开口道:“进!”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长孙无忌内穿薄甲,外穿紫袍推门而入,神色凝重走到李世民身边,低声说道:“大王,宫里来了消息,陛下已召魏国公裴寂、江国公陈叔达、宋国公萧瑀、密国公封德彝入宫往海池参见,咱们该动身了。”
李世民眸光瞬间变得锐利,整个人宛若出鞘的利剑,问道:“人到齐了没有?”
长孙无忌点头道:“都在外面。”
李世民站起身,走出屋门。
屋外,站着十余名秦王府的僚属。
李世民扫视了他们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是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咬金、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张公瑾等人。
众人神色凝重纷纷对他抱拳。
长孙无忌站在李世民身边,低声说道:“值守宫门的人,都已经是咱们的人,咱们现在可以直接入宫。”
李世民深吸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的大手一挥,吐字道:“出发!”
众人跟在李世民身后,快步走出秦王府。
此时秦王府门口,停放着一匹匹骏马。
每一匹骏马的侧面,都佩有一柄唐横刀,一张长弓,和一个装着十余根箭矢的箭壶。
等到李世民翻身上马,众人也翻身坐到马背上,握着缰绳,前往皇城。
大唐长安的权力中心,分为两个部分,一曰太极宫,一曰皇城。
皇城,是三省六部十二司的衙署之所在,文武百官也在这里办公。
皇城也是入宫的必经之路。
秦王府位于永兴坊,众人出了永兴坊,便能看到皇城东侧的大门。
因为还不到宫门开启的时间,皇城东侧的大门,此时并未打开,处于紧闭状态。
众人来到皇城东侧宫门处之后,看着紧闭的宫门,长孙无忌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宫门口,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宫门。
下一秒,随着嘎吱一声,宫门被两名值守的皇宫卫士从里面打开。
众人目望进去,只见宫门之内,八百名宫禁侍卫打扮的秦王府卫士,手持长枪,神色肃穆,站成四排,对着李世民抱拳。
李世民面色平静,骑着马匹,走在最前面,带着众人走入皇城。
所有人都没有吭声,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有序的工作着。
众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玄武门。
玄武门城门处,站着一人,正是常何。
常何看着李世民和十余员秦王府僚属,骑着马匹领着八百名秦王府卫士而来,快步上前,抱拳道:“大王!”
李世民没有下马,俯下身子问道:“裴寂、陈叔达、萧瑀、封德彝,他们进去了没有?”
常何应声道:“已经进去了。”
李世民微微颔首,叮嘱道:“太子和齐王一入玄武门,你便和张公瑾一起,封锁这里,本王将人马都留在这里,你和张公瑾务必要将东宫和齐王府的人拦在外面。”
常何肃然抱拳道:“喏!”
李世民回头对着张公瑾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做准备,随即带着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人没入玄武门之中,按照原计划在里面设伏。
张公瑾翻身下马,对着常何抱了一下拳,说道:“有劳了!”
常何望着身高足有一米九五的张公瑾,面色平静说道:“你我都是为了秦王!”
说完,他招了招手,叫来一名玄武门禁卫,让他接管张公瑾的马匹,旋即摊开手掌,对着张公瑾说道:“张将军,咱们去城墙上等吧。”
“秦王安排的八百名勇士,也全都上楼隐蔽。”
张公瑾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大手一挥,领着八百名秦王府卫士一起来到楼梯处。
刚一走到楼梯跟前,张公瑾便看到上百名身穿明光铠的魁梧卫士,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站在石阶上,注目而来。
每一个魁梧卫士,腰间都配有一把横刀,手掌放在佩刀上,昂首挺胸,气势十足。
张公瑾知晓他们就是被常何收买的禁军,没有多想,一边和常何走上城墙,一边在心中推衍着太子和齐王等会进入玄武门之后的情景。
来到城墙之上,张公瑾发现不对劲,城墙上的前后左右,竟然站满了身穿明光铠的禁军,仔细一数人数,足有五千人之多!
最让张公瑾感到心惊的,是他看到三十米外,放着一张坐榻,和一张案几。
一名身高一米六,身穿雪灰亚麻广袖圆领袍的帅气少年郎,此刻正盘腿坐在坐榻上,吃着案几上的糕点。
瞧见张公瑾带着惊疑神色望向这边,少年帅气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糕点,说道:“哈喽啊,张公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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