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崖谷母树最后飘落的那片金瓣。
“等你能跑能跳了,”冷轩忽然轻笑。
“我们去临安城醉仙楼,喝个三天三夜。”
“我要让掌柜的知道,当年那位喝冷酒的公子,如今有了个能替他挡所有毒酒的兄长。”
楚离终于笑了,笑声惊飞檐角的雪雀:“先说好,你的灵犀剑诀还欠我十七招。”
他指尖划过冷轩轮椅上的剑痕,那是某次共修时不慎留下的。
“还有,别再偷偷往我药里加桃花蜜,寒毒解了,我不爱喝甜的。”
雪不知何时停了,远处传来弟子们的欢呼声。
新铸的 “云离剑” 已开刃,剑身上龙虎纹栩栩如生。
冷轩望着楚离起身时微微踉跄的背影,忽然明白。
所谓归处,从来不是山巅的寂静。
而是有人与你共饮一杯茶,共刻一把剑,共守一段逐渐愈合的过往。
终.五年后,青崖谷的桃花开成了海。
冷轩靠在新修的竹屋前,看楚离在桃林里舞剑。
兄长的青衫已换成利落的劲装。
天琊剑在他手中耍出幽影九阙的诡谲步法,却又带着天剑门的浩然正气。
剑尖扫过枝头时,粉白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像极了那年祭台上绽放的金色血花。
“该换药了。”
楚离收剑入鞘,袖口露出的虎纹胎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手中捧着的,正是当年母树留下的桃核长成的木盒。
里面装着冷轩亲手配的养脉膏。
冷轩伸手接过,触到盒盖上刻着的 “云离” 二字。
那是楚离用短刃刻的,笔画间还带着当年刺杀时的狠劲。
他忽然想起江湖上的传言。
说天剑门与幽影合并后,新门主冷轩总带着位戴斗笠的剑客。
两人腰间玉佩相撞时,能听见龙吟虎啸。
“明日去临安?”
冷轩望着桃林深处的三生石,那里已刻满了新的刀痕,却再无曼陀罗的阴影。
“听说醉仙楼换了新掌柜,总念叨着当年有位公子留下半块虎符。”
楚离点头,指尖划过冷轩腰间的幽影匕首:“顺便去万毒宗旧址看看。”
他忽然轻笑。
“冷墨师叔说,当年你在密道摔碎的《血誓录》,被他拼成了茶盘。”
风掠过桃林,带来远处山民的歌谣,唱的是双生剑客破万毒、种桃树的传说。
冷轩望着楚离颈间重新完整的银锁,忽然伸手握住对方掌心。
那里的剑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