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瑶沈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全文》,由网络作家“今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沈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应付完官场那些老油条,回来还要面对他母亲的逼婚,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累呢?人前人后到底哪里才能他放松一下?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床上似乎还有魏瑶的味道,他满脑子都是魏瑶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娇媚入骨,声声嘤咛。动情时分她身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粉色梅花,果然是个妖精!沈霄腾的坐起身,他肯定是今天抱了她,精虫上脑了!男人开了荤,就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到了那个和他一起打开魔盒的人,便回想起了那种极致的乐趣,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更多。嗯!一定是这样!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很正常嘛!他又咚的躺了回去!她今天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肯定吓坏了!对了,自己今天还说过要去看她来着?沈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
《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全文》精彩片段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沈霄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应付完官场那些老油条,回来还要面对他母亲的逼婚,他这心里怎么就那么累呢?
人前人后到底哪里才能他放松一下?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床上似乎还有魏瑶的味道,他满脑子都是魏瑶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娇媚入骨,声声嘤咛。
动情时分她身上那一朵朵盛开的粉色梅花,果然是个妖精!
沈霄腾的坐起身,他肯定是今天抱了她,精虫上脑了!男人开了荤,就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到了那个和他一起打开魔盒的人,便回想起了那种极致的乐趣,迫不及待想要探索更多。
嗯!一定是这样!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女人很正常嘛!
他又咚的躺了回去!
她今天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肯定吓坏了!
对了,自己今天还说过要去看她来着?
沈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穿上外袍抬脚就往西院走。
西院并不近,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
小院里那棵樟树已经被砍掉,只留下一截树桩,此时那截树桩上摆着个红泥小炉,里面不知道在煮些什么,有股药味。
树桩下放了两个小杌子,杌子上还铺了软垫。
沈霄轻笑,她倒是适应得快!
一个小丫鬟拿着碗从屋里出来,看见院里立着的男人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她她,她看到了谁?侯爷?
晓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叩见~侯侯~侯爷~~”
魏瑶听见动静,从主屋探出头来,看见沈霄后心虚极了,侯爷该不会是回过神了,特意跑来问她爬树这件事吧?
沈霄高冷的对晓莹道:“退下吧!”
晓莹如获大释,一溜烟跑了,生怕慢了侯爷就会把她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魏瑶在屋里踟蹰了会儿,觉得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还不如坦然面对!
她赔着笑脸迎出来:“侯爷怎么来了?”
沈霄答非所问,指着红泥小炉问:“这是熬的什么?药吗?”
“嗯,是调理身子的药!”
侯府的避子汤为达效果剂量下得太猛,她给自己配了些调补的药,把伤害降到最低!
“你怎么了?”沈霄蹙眉,她身子不好吗?
魏瑶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信口胡诌:“就是,就是女子调理月信的,喝了小日子不会肚子疼!!”
沈霄尴尬的闭了嘴。
一阵冷风吹过,魏瑶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见沈霄连棉衣都没穿,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侯爷进屋坐吧,外面冷!”
沈霄第一次进女子的卧室,哦不对,是第二次,下午没来得及细看!
怎么说呢,房里香香的,是魏瑶的味道……
魏瑶的卧室并不大,里面的布置很紧凑,充满了生活气息。
沈霄身材高大,他一进来这屋里就显得更拥挤了!
魏瑶打了个哈欠,很没诚意的倒了杯凉茶递给沈霄:“侯爷喝茶。”
沈霄大马金刀坐在塌上,抬手接过,心不在焉尝了口,他在打量这屋里的摆设,看着十分寒碜,这是他的女人该有的待遇?
刁奴!明天全部拉出来打板子!
他虽然不怎么管府里的事,但他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你今日爬到树上干嘛?”
“我看风景啊!”
沈霄怀疑的看着她。
“我整日窝在院子里,别提多无聊了!只能上去看看风景解闷!”魏瑶双手一摊,半真半假道。
谎言半真半假,对方就分不出真假,这是她十七年来总结的经验。
“侯府这么大,你可以去逛后花园,去莲湖泛舟,去湖山亭看风景,去……”
魏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幽幽提醒:“不是您下的命令说:姨娘不许随意出院门吗?”
沈霄表情一讪,他什么时候下的命令?
魏瑶看见他的表情,不敢置信道:“您该不会不记得了吧?”
沈霄努力想了想,似乎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最开始到府里的那些姨娘们没事就满府乱跑,各种堵他,不是这个落水,就是那个晕倒,他烦的不得了,干脆让她们都别出来了!
他掩唇咳了咳:“咳…嗯,是有这么回事!要不你搬去东边吧!在那边可以随意走动!”
她来侯府快一年了吧?一直被关在院子里,可以想象有多闷!
魏瑶摇了摇头,她虽然很想去,但是她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窝在这小院里。
她觉得只要过去了,就再也不会有如今的清净日子了。
沈霄也想到了这一茬,只她一个人过去,太打眼了,光是母亲那一关就不好过!
他面色严肃,继续批评:“但这也不能是你爬那么高的理由!”
魏瑶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不要再继续这个让她心虚的话题了!
“侯爷今日不开心吗?”魏瑶施展转移话题大法。
沈霄皱眉,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她如何看出来的?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情绪外泄得这么明显?
魏瑶被他突然外放的杀气吓得小脸一白,往后退了一步。
她说错话了?
“你如何得知本侯不开心?”沈霄一瞬不瞬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魏瑶被他看得后背沁出冷汗,她握紧拳头,用指甲掐痛掌心来稳住心神,状似随意道:“侯爷眉头一直皱着,说话声音也比以往更低沉!”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这话用了多大力气,说完后整个人似乎都虚脱了,垂下头不敢再看沈霄一眼。
沈霄惊讶于她察言观色的本事,见她这副小媳妇儿模样,知道自己可能吓着她了,默默叹了口气,他确实不该把在外面的情绪带给房里人的!!
于是放松了表情,伸手拉住她的手,发现她小手冰凉,又把人抱了个满怀。
魏瑶僵着身动都不敢动,她摸不透他的情绪!
太可怕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是能止小儿夜哭的杀神!!
“我今日是挺不开心的!”他声音闷闷的,响在头顶。
魏瑶害怕再惹怒他,不敢搭腔。
沈霄见她一声不吭,疑惑:“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开心?”
“不敢问……”魏瑶喏喏道。
沈霄挑眉:“你胆子不是大的很吗?”
魏瑶犹犹豫豫道:“话本子上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沈霄:………
“什么破话本子!以后不准看了!”
魏瑶用眼神控诉,这都要管???
沈霄看她大眼里全是不服,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好笑道:“改日等我忙空了,带你出府放风筝如何?”
魏瑶很给面子,高兴道:“好啊!那你要早些忙空啊!”
晚了她说不定已经离开侯府了,走之前她还是想去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
沈霄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
“过几日我带你去云恩寺祈福如何?”
“云恩寺?在哪里?”
“京郊八十里的云恩山上!”
“好啊!我去!”
去看看京城哪个城门人最少?京郊哪条官道人最多?这样一来她只要出了京城,别人想抓也抓不到她!完美!
突然,魏瑶发现这树林里很适合打雪仗,打不过还可以躲在树后面。
魏瑶兴奋的摇着沈霄的手臂:“侯爷,侯爷,我们下去打雪仗吧!”
沈霄一时没跟上她跳脱的想法:“什么?”
“打雪仗啊!你不想玩吗?很好玩的!或者我们来堆个雪人?”魏瑶蛊惑道。
沈霄虽然生长在北方,每到冬季都会有下雪,但他从来没有打过雪仗!
他从小到大每日的功课都被安排得满满的,不是读书习字,就是练武学规矩。
母亲十分注重他仪态的教养,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从来不让他跟仆从们一起玩,更别说打雪仗!
他小时候偷偷看过福临和福应打雪仗,看着就很开心!
那个时候他多么想和他们互换身份,哪怕做个平民也好,不要求锦衣玉食,只要求顺应本心,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而不是整日活在父母的期许里,害怕自己做了出格的事会给父母蒙羞!
沈霄勾了勾唇,虽然觉得很幼稚,但是他想幼稚一回,这也是他小时候的执念!
“好啊!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看不起谁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我们先定个规矩,谁先打到对方就算谁赢!输了的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沈霄嗤笑一声,那他赢定了,瞧她那小身板,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
唔,他要好好想想,这个条件要用在哪里?
两人翻身下马,魏瑶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有余的男人,突然有点心虚:“侯爷肯定会让我的吧?”
沈霄大方极了,伸出三根手指:“让你三个雪球!打不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魏瑶皱着鼻子,尽量争取利益最大化:“那你先背过身数到十下,让我先跑!”
“这没问题!”沈霄很老实的背过身去,开始数数。
第十下数完,他转过身:“我……”
迎面一个雪球朝他脑门砸来,他吓了一跳,堪堪躲过,还是被雪糊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哈哈哈…这么老实?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你输了!”
魏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侯爷也太单纯了吧?
玩游戏还玩得这么君子,瞧他那一脸呆样,哈哈哈,蠢萌蠢萌的!
沈霄黑着脸,抹了把脸上的雪渣,磨牙道:“你不遵守游戏规则!!”
他分明就听见她的脚步声由重减轻,应该是跑远了的,没想到她竟是在原地踏步,还骗过了他!
魏瑶洋洋得意:“这叫兵不厌诈!!哎…怎么办呢?反正你已经输了!这个条件我可要好好想想……啊…!!”
魏瑶正得意忘形,一个雪球啪的砸到她头顶,沈霄瞄得极准,说打头绝不打脸。
魏瑶鼓着眼睛,哈了一声,竟然还学得挺快?
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两人你追我赶,魏瑶每次快要追到沈霄时,对方一个闪身又不见了,在她砸空第十三个雪球后,她气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不满的嚷嚷:“不玩了不玩了,好没意思,玩个游戏还用轻功,欺负谁呢?!”
沈霄凑过来蹲在魏瑶跟前,欠扁道:“欺负你啊!就喜欢欺负你!”
魏瑶磨了磨牙,偷偷抓起一把雪握在手中,趁沈霄不备一把塞进他后衣领里,塞完爬起来就跑。
沈霄被冻的一个激灵,被迫感受那雪水顺着后背往下滑的酸爽,他站起身提着衣领,跳着脚抖掉雪渣,咬牙低吼:“魏、瑶!”
魏瑶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得十分得意:“做什么?手下败将!你要记得还欠我一个条件啊!”
冰天雪地里,她像一只偷到了蜜糖的小狐狸,那得意的嘴脸看上去是如此的鲜活又生机勃勃,就像寒冬腊月里万物沉寂后唯一绽开的梅花,绝世而独立!
以至于今后的几十年时光里,沈霄每每回想起她这张笑脸,都觉得岁月可期。
沈霄不费吹灰之力就逮到了魏瑶的后衣领,魏瑶以为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立马怂了,双手合十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沈霄哪里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他皮糙肉厚的,衣领打湿了没关系,但她要是打湿了,肯定会生病,他只是逗逗她而已。
“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沈霄邪邪一笑。
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不是没亲过,魏瑶很上道的拉过沈霄前襟,垫脚在他脸上啄了一小口。
沈霄愉悦的挑眉,得寸进尺:“我说的不是脸!”
魏瑶目瞪口呆:“光天化日的,你还想干嘛?”
沈霄惋惜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无情…”
魏瑶咬牙切齿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沈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怂!”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跟魏瑶呆在一起了,她身上有自己没有的鲜活生命力,她似乎就是他小时候想要活成的模样,没有枷锁,没有假面,想做什么就立刻去做,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必为别人而活。
两人到达云恩寺已是傍晚,几个亲兵差点以为他家将军走丢了!
沈霄今日扮作出京购买年礼的富家子弟,因为天色较晚,带着美娇娘不方便赶路,便来云恩寺借住。
云恩寺不算大,座落在半山腰,沈霄在上来的路上已经给魏瑶叮嘱过,他说的是他不想被人认出来,他们就扮作出京采买年货顺带礼佛的富家子弟即可。
福应方才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此时天色已晚,众人用过斋饭之后各回了各的房间。
佛门禁地,不允许男女同房,于是沈霄和魏瑶被安排各一间房,好在在同一个院子里,一墙之隔,对方有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发现。
魏瑶白日睡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寺庙在山上,比侯府更冷,她裹着被子冷得不要不要的,天上挂着一轮圆月,像一个大月饼,照得屋内可视度极高。
山上空气清新,满是自由的味道啊!
魏瑶有点想趁机跑路,可是她家当没带出来,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沈霄送的那根玉簪。
这玉簪大概值些钱,但不好兑现,跑还是不跑呢?往哪个方向跑?白天跑还是晚上跑?
魏瑶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这寺庙在山上,要是贸然跑出去肯定会迷路,说不定会被野兽吃了!
不行不行,自由虽要紧,小命更可贵!
侯爷说会在这里住上几天,那就明天先出去转转,摸清情形再做打算!
魏瑶暗戳戳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把所有家当带在身上,嗯!就把银子都换成银票,缝在肚兜里!!
抗拒派是这样说的:
“传说南宁侯长得凶神恶煞,身高九尺,目如铜铃,血盆大口,面皮发紫,发如钢丝,手如蟹钳……”
“听说南宁侯边城一役,屠杀俘虏三千,皆是老弱妇孺皆,可见其心肠之狠辣!”
“他不但杀人如麻,还喝人血,最喜欢把人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那玩意儿也很厉害,有倒勾,折腾死过人……
“嘤嘤嘤,若不是我父亲想要做那盐官,我也不会被他送到这儿来,我们女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
魏瑶直想哭,一个钟馗模样的老不死的男人举着他的蟹钳追着她要把她和着大葱蘸酱吃……
她一个激灵从噩梦中惊醒,瑟瑟的蜷缩在南宁侯府偏院的小床上,暗自给自己打气:小妾就小妾吧!总比在庄子上和那帮刁奴斗智斗勇来的强,至少有吃有喝有个安身之地,不用每晚担惊受怕。
而且每个月还有二两银子月例拿,可比在庄子里身无分文强多了。
她观察了数日,这后院里有十几个姬妾,有的都来了好几年了,连侯爷的面都没见过,日子虽无聊,但是吃穿用度是一点都不愁的。
听说之前还有个性子烈的偷偷跑了,侯爷也没去追究。
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亮堂了,等她攒够了钱,她也要跑路!!
到时就是天高任魏瑶飞,海阔凭魏瑶跃。
这处偏院离主院甚远,昨日两个姨娘拌嘴,差点打起来也没人注意到。
可真是一个跑路的好地方!
她正想得出神,院门处铃铛声响,接着便是粗使婆子在饭堂摆饭的声响。
魏瑶赶紧爬起来,快速穿衣洗漱,去晚了就没有肉包子吃了。
她刚来时啃了好几天的白面馒头,人都要噎傻了。
京城地处北方,早餐基本都是面食,中午三菜一汤,一荤两素,主食也是面食,她做梦都在想念米饭的味道。
每逢初一十五,人人都能加个鸡腿,逢年过节也有赏食,每季还分发一套新衣。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出这院子,好在姨娘们心态不错。
吃完饭有聚在一起打牌聊天的,也有窝在房里做针线活的,还有在院里玩踢毽翻绳的……
嗯,倒是个做米虫的好地方!
今日又是其乐融融的一天,魏瑶跟吴姨娘凑在一起看孙姨娘画花样子。
孙姨娘气质高冷,是淮南知府的庶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喜欢画画,姨娘们刺绣前都喜欢找她画花样,她在这院里地位也高,有才华的人在哪都受欢迎。
吴姨娘则长得明艳动人,是富商之女,很有经商头脑,经商之道层出不穷,唬得魏瑶一愣一愣的。
这院里的姨娘们来自全国各地,个个姿色拔尖,全是美人!
说白了,她们都是是各地权贵精挑细选来巴结南宁侯的礼物,是南宁侯南征北战的战利品。
这半年来陆续送走了两个姨娘,她们都是最先来到侯府的老人,已经在这院里蹉跎了好几年。
年龄大了,心态也不一样了。她们这些年在这院子里也曾期盼过,幻想过,奈何都被现实打脸,连正主的面都没见过,侯爷根本就没想搭理她们。
她们已年满二十,看着后来者们鲜嫩的容颜,窈窕的身段,她们还有什么资格去争?
还不如拿出一大半积蓄,买通管事的关系,让侯爷将她们赏赐给下属,做个顺水人情。
这一入侯门深似海,出去了说不准还能博个好前程,做个正头娘子。
虽说地位和富贵不如侯府,但万一嫁了个争气的夫君呢?靠着军功扶摇直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侯府这些年积攒的积蓄,虽只剩下一半,但合着她们的嫁妆,哪怕是下嫁个百户也能很好的生活。
当然,其他留下来的都是卯足了劲要做宠妾的,一个个为了维持身材吃饭只吃七分饱,害怕长痘痘按时起按时睡,一日中有大半时间都在臭美,偶尔还和看不顺眼的互呛几句。
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魏瑶人缘极好,一方面是因为她自小在乡野长大,性子洒脱,不斤斤计较。
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精通医术,深谙调养之道。
阿娘虽早逝,但她三岁起便跟着阿娘学认草药,她娘是罪臣太医之女,抄家流放后辗转流落至青楼,后来跟了她那空有其表的爹,然后郁郁终生,三年前骤然长逝,留她一人在世,受尽人情冷暖。
阿娘那一身医术她已学了七七八八,时常帮庄户上的人看病,庄子上的刁奴看她在附近小有名气才不敢下死手,不然她恐怕活不到今天。
偏院里生活规律,饭食匀称,魏瑶长高长胖不少,本就好看的容色更是姝丽。
姨娘们为了保持身材不敢吃的鸡腿大多都进了她的肚子,她饭量不小,但并不胖,是那种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她每日早晚都会在屋内练五禽戏锻,锻炼身体的同时也练反应力。
这日,魏瑶正在沙盘里跟着孙姨娘学画画,她舍不得买纸,她要存钱跑路!!
她之前花钱拜托守门嬷嬷帮忙买了些药材和制药的器械,平日里做些养生丸卖给姨娘们,再加上攒下的月例,她已经存了近二十两银子,等她存到一百两,她就跑路。
她才不想又被当做礼物赏赐给那不知道扁的还是圆的军头呢……
她想寻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当个悬壶济世的大夫。
下午时分,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表情严肃,法令纹很深的嬷嬷带领几个大丫鬟闯了进来,用她闪着精光的眼睛扫了一眼大院里姿色各异的美人们,见她们都安分守己,一个个有序的来到院中站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等姨娘们都到齐了,她才威严开口:“侯爷有令,今晚召魏姨娘服侍。”
魏瑶大惊,召她??
这院里只有她一人姓魏!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侯爷从未召唤过这里的姨娘,今日怎的会想起了她?
四周鸦雀无声,一道道犹如实质的眼神落在魏瑶身上,有探究的,有羡慕的,更多的是不甘和嫉妒。
本来吧这偏院里大家都身份相当,地位相当,都是一群从未见过侯爷,犹如守活寡的姨娘。
但突然有一天有人打破了这份平衡,犹如在滚油里滴入一滴清水,不炸才怪呢!
魏瑶如芒在刺,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挪出了队伍。
法令纹嬷嬷瞥了眼强装镇定的她,严厉的吩咐小丫鬟们:“来呀,给她梳洗上妆,亥时准时送入侯爷房里?”
魏瑶被带至富丽堂皇的主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被摁进浴桶,一顿搓圆捏扁,好一通折腾。
一个时辰后,那威严嬷嬷再一次过来,眼睛犹如太阳光般毒辣,把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审视一遍,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嗯~不错!颜色佳,腰细,胸鼓,臀圆,看着是个好生养的。李嬷嬷,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你的时间不多了!”
魏瑶吓得花容失色,时间不多了?真的要被蘸大酱吃掉么?
另一个笑眯眯的嬷嬷拿着本小册子上前,笑容可掬道:“魏姨娘,来,我教你,这男人呀……”
魏瑶被迫接受那些面红耳赤的知识,看着那册子上的图画,整个人都快冒烟儿了。
鹅鹅鹅,竟还可以这么玩儿??
……
沈霄踏着月色回到主院,他方才在饭桌上和幕僚们商讨朝廷的事情,足足商议了一个时辰,因为喝了些酒,有些头疼。
他泡在澡盆里,想着太子对他说的话:“阿霄,你愿意陪我改变这腐朽的大厦,做那敲钟人吗?阿霄,这条路将会很难,我需要你!”
福应适时提醒道:“爷,水凉了。”
“拿衣服来。”
他常年习武,身体强健,身量颇高。俊朗的外表,沉稳的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世家千金。
福应小心翼翼提醒道:“爷,那个…你挑的那个,岭南的瑶小姐,在您房里……”
沈霄愣了愣,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想起南边探子的密报:镇南王异动。
沈霄哗啦一声起身,长腿跨出浴桶,健壮的身体在烛光下映出一道令人脸红心跳的长影,他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冷声吩咐:“拿她的卷宗来。”
福应领命出去,待沈霄穿好衣裳后,才恭敬的递上一册卷宗:“爷~这是瑶小姐的卷宗。”
沈霄抬手接过,拧眉打开,卷宗上着:魏家财力雄厚,与镇南王来往甚密,助其私采铁矿……魏有两女,一嫡出,一外室女,嫡不愿为妾,遂找外室女瑶顶替,瑶乡野长大,秉性良,背景白……
“她对魏家的事当真一无所知?”沈霄眉头拧得更紧。
福应无奈的摇头,他哪里知道哦?
沈霄合上卷宗,眯了眯眼,想起之前在镇南王府的那惊鸿一瞥。
罢了,他当面去问问。
魏瑶从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屋子,这床大的,起码能睡五个人。
横着睡,竖着睡,想怎么睡怎么睡!
还有这些繁复精美的雕花,简直栩栩如生。
如今是深秋,屋子里竟已烧起了地龙,房里暖融融的,赤脚都不冷。
还好有地龙,不然自己穿着这劳什子纱衣直接要被冻成冰棍。
好饿~~
晚饭只给她吃了一碗银耳汤,说要保持小腹平坦,那么小一碗,还不够她塞牙缝!
她前两年在庄子上被饿怕了,最怕的就是这腹中空空的滋味。
李嬷嬷说要保持口齿清香,叫她嘴里一直含着香枝,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一个没忍住嚼碎吞了。
别说,味道还可以,有点像甘蔗。
吞下去后好像更饿了……
魏瑶眼冒绿光的盯着桌子上那盘糕点,好像是糯米做的耶!
糯米,米…
她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吃过米饭,真的好想念米饭的味道!
如今看见桌子上那盘米糕,她眼睛都直了。
魏瑶瞟了眼立在两侧的丫鬟,慢慢挪向桌子,吃点东西这两个丫鬟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她就吃一块,尝个味道…
她自我催眠着,慢慢朝糕点伸出魔爪…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冷风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门口处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墨发披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让人忍不住想献上膝盖。
待他走近后,他那好看的眉眼,俊朗的五官,深深印在魏瑶的眼里,她呆了呆,这人长得可真俊呐!
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好看!
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狭长凤眸,闪着桀骜又冰冷的光,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着,似乎被人这么看着很是不悦?
魏瑶惊为天人的愣神,瞬间被一个激灵给拉了回来。
她扑通一声,真的给吓跪了!
她耸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心里直打鼓,这就是南宁侯——沈霄么?
看上去就很不好相与……
不过,怎么这么年轻?
她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呢!
屋内的两个丫鬟逃命似的退了出去,还抖抖瑟瑟的带上了房门。
这阵仗又把魏瑶给吓住了,她感觉自己身子都僵了。
屋内瞬时落针可闻。
沈霄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他继续迈着大长腿,行至床边才停下,潇洒的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坐在床沿。
然后侧过头来看她,女子一袭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红纱衣,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她抱着手臂蜷成一团,试图遮住关键部位,纤细的腰,若隐若现的细白小腿…
还有那张天姿国色的脸…
唔,果然是花魁的女儿,又纯又欲,穿上白衣是神女,穿上这身红纱衣嘛,是妖精!
他像招小狗似的朝她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充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过来!”
魏瑶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抖了一下,抱着手臂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语气虽还算温柔,但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还是好怕!
沈霄暗自叹了口气,能不能来个胆子大的?
这些女人个个都肖想嫁给他,但为什么见到他又都像见到了鬼一样?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认为自己还是很帅的好不好?
他自十三岁起跟着父亲行军打仗,很少有跟女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
十年了,如今终于国泰民安,他第一次有这么闲的时候,闲得人都养白了,他正想趁着这段时日清闲,把家给成了,省得父母亲成日念叨。
看吧!
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性趣又没了!
真是扫兴。
他忍住想把她赶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问她:“你是岭南人?那你可会岭南各地的小方言?”
此时魏瑶给自己的心理建设也已做好,大不了就是被那啥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况且他长的这么好,她也不亏,总比庄子上那个歪瓜裂枣强。
她眼一闭,心一横,奶奶的,怕个球,得罪了他,还可以拉着魏家的人一起死,完全不亏!
魏瑶一改方才的鹌鹑模样,试着抬起头来偷看他,见他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与之对视。
“我会啊!岭南有很多山寨,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方言,我都能听懂,但是说的不好。”
她声音清脆,如细流敲击圆玉,很是悦耳。
沈霄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变脸倒是挺快!
“你起来回话。”
这么可怜巴巴的跪着,他感觉自己在欺负女人。
沈霄见她呼吸渐渐平缓,低低叹了口气!
他何等耳力?自然知道她偷偷哭了,只是他没想到她性子这么要强,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哭!
他以为用哭来邀宠是女子惯有的手段!就像他父亲的那位陆姨娘,只要在他母亲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到他父亲跟前哭得梨花带雨,哭得他父亲心都化了,连着歇在她院里好几日,气得他母亲大骂狐狸精!
母亲和陆姨娘斗智斗勇那么多年,最终以他父亲带着陆姨娘去边关收场!
如今到了他这里,他的魏姨娘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福应,去八珍阁买些糕点!多买些……”
罢了,她既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等她起来吃点东西说不定心情会好点!
魏瑶一向心大,在马车里睡得东倒西歪。
沈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她捞在臂弯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
她的睡颜软糯娇憨,让人忍不住想啃两口!
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又似两根羽毛,在他心里挠啊挠!
她粉嫩的唇微微嘟着,似在无声邀约,他想起来那柔软的触感,心里似有团火在烧!
温香软玉在怀,沈霄心猿意马,他耳根微红,艰难的把目光移到书上。
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云恩山山脚,沈霄的手也麻了。
“魏瑶,起来,到了!”沈霄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魏瑶睡眼朦胧,半睁开眼,表情有点懵。
她那迷离的眸子似蒙有一层水雾,如漩涡般吸人,脸颊也如染了上好的胭脂,白里透着红,红润的唇微张,娇媚而妖娆。
半撑起来的身子导致衣襟口有些松散,锁骨若隐若现,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流露而出。
沈霄忍了半天的定力轰的破功,去他妈的礼义廉耻……
魏瑶刚想坐起来,又被沈霄压了下去。
“唔唔唔……”
……
魏瑶捂着红肿的嘴唇,羞恼的瞪着沈霄。
沈霄给她整理了下皱巴巴的衣服,轻咳一声:“谁让你赖床,我叫了你半天你都不起来…”
魏瑶在心里回答:放屁,我明明就没有赖床的习惯!分明是你兽性大发!!
山路狭窄,马车只能行至山脚,想要上山,要么步行,要么骑马。
魏瑶不敢下马车,她要脸!
沈霄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现在怪不好意思的!
遂对外面喊道:“牵马过来,你们先上山探路!”
等人都走了,魏瑶才气呼呼指着他:“你…你……佛门禁地,你……”
沈霄诡辩:“还没到呢!”
魏瑶:!!!
让她想想要用什么词形容他此刻的无赖模样才好?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现在只想说:我靠!!你们对战神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沈霄被她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十分禽兽。
于是赔罪般拿出方才在八珍阁买的糕点,打开盒子摆在她面前,柔声哄道:“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这糕点是专门给你买的,尝尝?”
魏瑶偷偷瞄了眼那盒糕点,花瓣状的盒子里摆着八种不同的糕点,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形状也特别精致,倒像是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吃。
魏瑶艰难的把眼睛从糕点上挪开,见沈霄正含笑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她慌乱的别开眼。
“既然你保证了,那我,那我便信你一次!”
说完不客气的拿起糕点慢慢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糕点也是真的特别好吃!
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糕点!
“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魏瑶看沈霄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也饿了,很真诚的邀请。
沈霄本来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但看她吃的香甜,便也拿了几块来尝,他每种味道都尝了一遍,觉得很一般,还干得很!
于是便倒了杯茶来喝,喝完又给魏瑶倒了一杯,用的是同一个杯子:“糕点太干,喝点水吧!”
魏瑶也没发觉不妥,很自然的接过,吨吨吨的喝了。
沈霄:……
有点期盼她洒点出来是怎么回事?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可惜他失望了,魏瑶擦了擦嘴巴,抬起头看着他:“我吃饱了!可以走了!”
沈霄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带着她出了马车。
魏瑶一出马车,身子就被冷风吹得一抖,她打了个寒颤,拉紧披风,抖着嗓子道:“怎么这么冷?”
天上虽然挂着太阳,但本就是呵气成霜的天气,更何况这是在山脚,气温比城里低了几度,马车里烧着炭,温度比外面高太多,她这乍一出来,就如春天突然过渡到冬天一般!冷得整个人都僵了!
冷吗?沈霄觉得还好!
他见魏瑶一张小脸被冻的煞白,连鼻头都红了,想到她非习武之人,定是畏寒!
忙伸手把她拉入怀里,又用自己的大氅将她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还冷吗?”沈霄低头专注的看着她,深邃的眉眼里满是关切。
魏瑶被他半抱半裹着,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他身上十分暖和,就像一个行走的大火炉,她鼻尖嗅到他身上令人安稳的清冽气息,觉得很是温暖。
魏瑶露齿一笑:“好多了!”
两人隔的很近,近到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魏瑶这明媚的笑脸犹如冬季的暖阳般耀眼,沈霄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也露出一个笑。
“走吧!我带你骑马看风景!这两日还只是小雪,若是晚些时日来,这山里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壮观!等明年我再带你来看雪,看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是怎样一番景致!”
魏瑶叹了口气,明年啊?
她恐怕等不到了!
福临和几个亲卫在将军刚刚“办事”的时候,就很自觉的躲到远处画圈圈去了!
另外五个兄弟先一步上山了,只剩他一个人苟在这里,单身汉苦哟……
此刻,他终于看到将军下了马车,带着魏姨娘骑马走远了,他这才回去把马车赶到山脚的镇上寄存。
沈霄带着魏瑶走走停停,山里银装素裹,大部分树都光秃秃的,只有小部分还挂着些黄树叶。
魏瑶坐在前面,全身被沈霄的大氅裹着,后背贴着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倒也不觉得冷,十分新鲜道:“我们那边从来不下雪,只下雨,冬雨阴冷阴冷的,淋了一准生病!”
沈霄倒是知道南方的天气,特别是回南天,最令他印象深刻!
“南方的气候是不一样,那你喜欢下雪吗?”
“喜欢!很美!还可以打雪仗!”刚下雪那日,她新奇坏了,拉着晓莹在小院里打雪仗,她没经验,竟然打不过晓莹,还摔了个狗吃屎,真是够丢人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