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乔沈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婚:莫少的新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阳光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乔。”南乔抬头看他。水落到她的眼睛里,有点疼,眼眶也泛出了浅浅的红色!那模样,好像在控诉他的暴行。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无力的伏在莫北丞的肩上,细碎的喘着粗气。莫北丞草草的给她洗了澡,拿浴巾将她裹上,放到了床上。南乔又累又困,一挨到床就下意识的蜷着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莫北丞拍了拍她的脸,“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她不打算理他,实在被吵得烦了,就猫着身子使劲往被子里钻,头发上的水蹭的到处都是。莫北丞捧着她的脑袋将她捞起来,“沈南乔,吹头发。”南乔眯着一双盛满朦胧水汽的眸子,知道不吹头发,莫北丞肯定不会放她去睡觉,但她真的太累了,全身酸软,动都不想动。“三哥,你帮我吹好不好?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困。”她的一声‘三哥’,像一片柔软的羽...
《强婚:莫少的新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南乔。”
南乔抬头看他。
水落到她的眼睛里,有点疼,眼眶也泛出了浅浅的红色!
那模样,好像在控诉他的暴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无力的伏在莫北丞的肩上,细碎的喘着粗气。
莫北丞草草的给她洗了澡,拿浴巾将她裹上,放到了床上。
南乔又累又困,一挨到床就下意识的蜷着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莫北丞拍了拍她的脸,“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她不打算理他,实在被吵得烦了,就猫着身子使劲往被子里钻,头发上的水蹭的到处都是。
莫北丞捧着她的脑袋将她捞起来,“沈南乔,吹头发。”
南乔眯着一双盛满朦胧水汽的眸子,知道不吹头发,莫北丞肯定不会放她去睡觉,但她真的太累了,全身酸软,动都不想动。
“三哥,你帮我吹好不好?我昨晚一晚上没睡,好困。”
她的一声‘三哥’,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拂过他的心脏,迅速窜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
莫北丞一边拿吹风给她吹头发,一边在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出去后,南乔很快睡着了。
被子上、枕头上,都是莫北丞身上,清冽冷漠的味道!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床塌了一点,紧接着她就被人揽进了怀里。
后背贴在了男人滚烫结实的胸口,南乔觉得热,往一旁缩了缩,被莫北丞又揽了回来,“乖一点。”
然后——
南乔就真的乖了。
……
南乔醒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强势凌厉的脸,眼睑下,有浅浅的青色,下颚冒出了浅浅的胡渣,看上去很性感。
不可否认,莫北丞长的很好看,比陆焰还好看。
五官硬朗,连气息都很强势霸道!
她伸手,掌心在他青色的胡渣上来回晃动。
莫北丞本来还在沉睡,他实在太累了,这么多天没休息好,身心舒畅之下,睡得格外沉。
但南乔一动,他就醒了。
半睁着眼睛,里面还有明显的睡意,“醒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起来了吗?”
这样难得温馨平静的相处,让南乔红了脸,只觉得被她吻过的掌心都烫的厉害。
她收回手,“恩。”
南乔从床上坐起来,坐到一半就顿住了,尴尬的看了眼身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莫北丞。
她是被莫北丞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的。
“现在还怕羞?”见她窘迫,莫北丞抱住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很磁性,撞击着她的耳膜,“那晚不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调情?”
这和那晚,是不一样的情况。
那晚她喝了酒,所以,即便做的再过火,她也不会觉得羞涩。
但是现在……
她脸红的跟番茄一样,“莫北丞,你流氓,松手。”
莫北丞拧眉,“别动了。”
南乔:“……”
大清早的,他居然这么不要脸。
莫北丞披着睡衣,站在一旁优雅的刷牙,全然看不出半点刚才在床上缠着她的流氓本性,见南乔瞪他,他邪气的挑了下眉,“怎么?”
“……”
见南桥没说话,莫北丞继续说“经验不足,慢慢来。”
“……莫北丞,你不要脸。”
说这种事他也能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真是,脸皮厚的超乎想象!
莫北丞洗漱完,用毛巾擦了擦手,“二十分钟,下楼吃早餐。”
他下楼后,南乔洗了个澡,拍了水乳,刚好卡着二十分钟的点下楼。
莫北丞煮了面,还煎了蛋,配上精致的餐具,看着色香味俱全,很有食欲。
他吃的很快,动作是贵公子式的优雅,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速度上,男人和女人天生有差距。
莫北丞一碗面吃完,南乔才吃了一小半,有点烫,她一边吹气,一边用手将频频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次数多了,她索性用手握着。
莫北丞对她这副没规矩的吃相意见很大,眉头拧紧,再她又一次烫得龇牙咧嘴时,沉着声音命令:“手放下,抬头挺胸坐正,不准发出声音。”
“……”
面太烫,南乔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
她要赶着去上班,没时间慢条斯理的吃,吃了一小半,虽然没饱,但已经不饿了。
放下筷子,站起来,拿手散了散风,“我不吃了。”
莫北丞沉着脸,一拍桌子,“坐下,吃完再走。”
口气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她昨天临近中午回来的,又经历了一番剧烈运动,到现在没吃过东西。
这碗面是根据她平时的饭量煮的,她才吃了一小半。
“我来不及了。”南乔有点急,有个处处想方设法寻她错处,想刁难她的上司,她连上个厕所都要小心翼翼。
莫北丞目光中闪过一道厉声,很严肃的说道:“吃完再走,要不然我就给人事部经理打电话,替你请假。”
南乔生气,觉得莫北丞是没事找事,存心让她不痛快。
他这种家世的人,难不成还是为了不浪费的传统美德才强制勒令她吃完的?
分明就是找她的茬。
“莫北丞,你无不无聊?”
莫北丞看着她没回答,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要想这么一直僵着也行。
南乔气恼,却又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坐下来闷头吃面!
早晨起来那点温馨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荡然无存了。
吃完面,莫北丞去开车,在南乔开车门时截住了她,“上车,我也去公司。”
“我自己能开车。”
“沈南乔,我不喜欢人忤逆我,所以,要不上车,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耗着,我迟到不扣钱。”
“……”
“莫北丞,你怎么这么恶劣?”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气炸了。
莫北丞目不斜视的平视前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为自己解释。
车子直接停在公司楼下,豪车、牛逼的车牌加莫北丞的身份,足以引起小范围的轰动。
南乔本来是想提早下车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莫北丞包养的小情人,没必要矫情。
时间还差五分钟,电梯外已经挤满了人。
她站最后面。
有人回头看她,冷笑,“她不是莫董的女人吗?怎么要迟到了,连个高层的专属电梯都坐不了啊?”
“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摆上台面明目张胆啊?莫董对她也就是图个年轻漂亮,还坐高层专属电梯,真当自己的莫太太了?”
南乔原本是低着头的,此刻,她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那个一脸鄙夷的回望着她的女人,“公司发工资给你们,是让你们谈论八卦的吗?”
那人被驳了面子,立刻就不干了,“沈南乔,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瞧瞧这语气,怎么的,还当自己是AC的老板娘呢?不过就是爬了莫董的床,当了泄欲的工具,说白了也就是个充气娃娃。”
南乔一直觉得,跟这些人计较浪费精力,但她们却越加的变本加厉。
从开始的窃窃私语,到现在的明目张胆。
她冷笑,“既然知道我爬了莫董的床,那就收敛点,别哪天被开了,还找不到原因。”
“你……”她话一顿,狰狞的脸上立刻换了副表情,“莫董。”
莫北丞看了眼一见到他就低下头的沈南乔,脸色有点沉,淡漠的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里侧的专属电梯。
电梯就停在一楼。
开门,他走进去!
沈家的早餐永远是精致可口,种类繁多。
中式、西式,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权婶和楠嫂在一旁布菜!
他们家规矩不重,平时吃饭还能听到几句简单的聊天,今天的饭桌上,格外的安静。
爷爷已经出院了,才一天,南乔觉得他又瘦了,脸颊凹陷,颧骨凸起,握着筷子的手轻微的颤抖。
沈舰闫时不时的看一眼南乔,目光又严又厉,看她一脸的若无其事的吃早餐,火气蹭蹭的直往上冒。
沈老爷子喝了碗粥,又吃了几个香菇素包,才放下筷子。
“我先上楼了。”
老爷子一走,沈舰闫的火气顿时就压不住了,“莫北丞那个混蛋玩意儿什么时候来?”
临江到陆林。
飞机只要两个小时!
昨晚到现在,都有七八个小时了。
莫北丞要是真有心,这会儿早该到了,到现在还没个人影,根本就是不把南乔放在心上。
他沈舰闫的女儿,绝不能让人这么给欺负了。
沈舰闫的性格,从来和绅士儒雅挂不上勾,脾气上来了,谁都不认。
当然,这也和沈家在陆林的地位有关系。
南乔:“……”
她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唇上的油渍。
沈舰闫一瞧她这样子就来气,见她要说话,冷着脸训斥,“你别给他找借口,机票这东西,对别人是天大的难题,对他莫三少,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我没给他找借口,我就是想说,他不会来。”
沈舰闫瞪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现在,他倒宁愿她替莫北丞找借口!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上楼了。”
陈晴看了看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沈舰闫,又拧眉看着南乔,“你和莫家的三少爷怎么回事?结婚不跟家里说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怎么连双方父母都不见见?莫家知道你和他的事吗?”
“各取所需而已,没必要让家里知道。”
“离婚,”沈舰闫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沈南乔,立刻去给我把这个婚离了,各取所需?你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千金大小姐,能有什么要通过结婚才能满足的需要?”
“暂时还不能离,不过,应该快了。”
沈舰闫被她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号码,把莫北丞的号码给我。”
南乔见他气的这样厉害,态度软了一软,“爸爸,这件事您就别过问了,我能处理好。”
“你处理个屁,”他了解南乔,知道她性子犟,要从她这里拿到号码是不太可能。
但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逼迫她。
莫家和沈家虽然没有生意上的来往,但莫老爷子和老爷子私交不错,要打听个号码,不是难事。
莫家还不知道莫北丞和南乔结婚的事,看他们的态度,也是不准备说的,沈南乔要是不想闹到莫家去,就必然会把号码给他!
但他不想将南乔逼得太紧,怕适得其反,又像之前那样,几年不和家里联系。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拿手机拨了秘书的号:“查一下临江莫家莫北丞的私人号码,越快越好。”
楼上,一道半开的房间门在他们争吵完后又合上了。
……
南乔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吃了药,虽然睡眠好了,但身体异常的倦怠。
这一觉正好睡到中午吃饭。
她打算下午陪爷爷去外面逛逛,擦了防晒乳,还画了个淡妆!
客厅里,沈舰闫在和陈晴说话,看到她下楼,脸色顿时就沉下来了,冷冷的哼了一声。
秘书那边还没有回话。
莫北丞虽然投资了AC,但却是近来才正式由AC跨足商场,别说私人号码,就是秘书的号,也不一定能调查到。
所以,这让沈舰闫心里那团火气更盛。
看着南乔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饭吃到一半,门铃就响了。
权婶走过去接起听筒,看了眼屏幕,“您好,请问找谁?”
“……”
“大小姐,外面有位姓莫的先生找您。”
南乔呛了一下,见一桌子的人都盯着她,将嘴里的饭咽下,拿餐巾拭了拭唇:“让他进来吧。”
沈舰闫心里那股怨气还没散,看着权婶,抬高声音冷冷的说:“不开。”
陈晴:“……”
南乔:“……”
权婶有点犹豫,今天高温,室外温度都达到42度了,门口也没有遮蔽的树荫,这顶着烈日在外面站个几分钟,还不得中暑晕过去。
她看了眼南乔,见她什么都没说,这才重新站回了餐桌旁。
只是没过几分钟,沈舰闫便冷着脸吩咐:“去开门。”
不管莫北丞和南乔的关系如何,莫家的三公子在他门口站的中暑晕过去,莫家那边问起来,不好交代。
说完后,又狠狠瞪了眼南乔。
陈晴在下面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在莫北丞面前不要对自家女儿太凶。
权婶急忙打了伞,出去开门。
其实,对讲机上也可以开门!
陈晴愣了眼南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当初南乔带陆焰回来,一直是同进同出同进同出,跟护崽似的,生怕被他们欺负了去。
这怎么换成莫北丞,就不开窍了呢。
她在桌下踹了她一脚:“你也去。”
南乔:“……”
她刚出门,莫北丞就进来了,白色衬衫配黑色窄领带,西裤熨烫的挺括笔直,五官轮廓犀利爽落,异常的俊美。
领夹、袖口、腕表。
无一处不精致妥帖,又透出矜贵从容的优雅感!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身狼狈,大汗淋漓。
他手里拎着东西,仅看外包装,就价值不菲。
在这方面,莫北丞向来做的无可挑剔,就像在美国,他能考虑到爷爷独自在美国思乡情切,特意让乔瑾槐买了陆林的特产送过去。
很少有人能这么细心妥帖。
即便是她,当时也没有想到那一层。
他又深又冷的盯着门口站着的南乔,语气里还蕴藏着火气,“怎么处理的?”
南乔:“……”
权婶给莫北丞拿了双一次性的拖鞋。
趁他换鞋的时候,小声对南乔道:“大小姐,这么热的天气,姑爷一直在外面站着的,我出去,那汗都把衣服湿透了,还特意换了衣服才进来的。”
南乔看向莫北丞,他已经换好鞋了,正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想来,权婶的话他是听见了。
她当时其实想着,莫北丞见没人开门,会到车里坐着等!
这么热的天气,又不是傻子,会顶着太阳晒。
结果,还真……
莫北丞牵起南乔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进了餐厅,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爷爷、爸、妈,很抱歉,到现在才来正式拜访你们。”
“北丞来了,快坐,权婶,加副碗筷,把这些撤了,再做几样菜。”
沈老爷子笑的温厚慈祥,也许是没几天好活了,对什么事都看的开。
若是照他以前的性子,就凭着莫北丞在医院撒谎隐瞒了他和南乔的关系,他就绝对不会给他好脸相看。
如果真有心,何必藏着掖着。
沈舰闫冷冷的哼了一声,没理会。
相比之下,陈晴的脸色是最好的,“快坐下说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赶了一路,肯定累了。”
莫北丞来之前就想过,沈家对他的态度肯定不会好,毕竟,没哪家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受这份委屈。
“回来的匆忙,没有好好准备,知道爷爷和爸爱喝茶,特意在美国带了点,但肯定不如国内的香醇,希望爷爷和爸别介意,这是给妈的,上次听南乔提过。”
莫北丞给陈晴带的,是一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
南乔不记得自己说过,但妈妈确实对玉制品情有独钟,之前还特意去学过怎么鉴赏。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价值惊人。
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可遇不可求,之前有对耳钉,都拍到上亿的价,更别说是水色这好的镯子。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南乔对玉没有研究,她所有的天赋都只表现在建筑设计上,但妈妈从小家境优渥,后来嫁入沈家,更是眼界非凡,能让她都说贵重的东西,那就的确是贵重了。
莫北丞说:“您就收着吧,这东西再贵重,放在我们家也体现不出价值,您就当回伯乐,把它收了。”
陈晴喜笑颜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南乔站在一旁,看着妈妈的笑脸,像是置身事外的在看一部哑剧。
她想起陆焰第一次来,送给妈妈的,是一对翡翠耳钉!
三万块。
对陆焰来说,那大概是他这辈子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
那时他才刚刚大二,那三万块,是他全部的积蓄。
当时妈妈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态度和现在比,更是能淡出水来。
楠嫂做饭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重新做了五菜一汤送上来。
除了沈舰闫还绷着脸,沈老爷子和陈晴都很和睦,一餐饭吃下来,也算是其乐融融!
南乔基本没说过话。
沈舰闫顾及着老爷子在,也没怎么过多的询问。
吃完饭,莫北丞陪着沈老爷子下了两盘棋。
第二局下到一半,老爷子就撑不住上去睡了。
莫北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他没那么重的口味,在镜子前对一个身上有伤的女人做那种事。
他这辈子没被人威胁过,何况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突然来了点兴趣。
莫北丞收回掐在她腰上的手,“沈南乔,你有招数尽管使,看最后是我莫北丞被迫娶你,还是你求我放过你,我……拭目以待!”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南乔从梳妆台上滑坐下来,曾经灵动的眸子,此刻如同一滩不会流动的死水!
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晚上。
手机铃声从包里传出来。
南乔动了动身子,双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是时笙打来了,“喂。”
“沈南乔,你就不能乘胜追击,开个记者会,装个可怜?莫北丞那个混蛋,占了你的人,还往你身上泼脏水。”
“怎么了?”
时笙一听就知道她没看新闻,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春宫照有新进展了,登照片的记者已经公开发表文道歉了,说是有人出钱 让他发的PS的照片,字里行间都指向你,原图都找出来了,现在全部人都在说你不要脸,想一举成名,妈的,莫北丞这是要弄死你。”
她最担心的,是南乔现在的心理状况能不能承受的住这些网络暴力。
如果被人肉出来……
“南乔,你先搬家吧,最近消停一段时间,也别去找莫北丞,这些喷子没理智的。”
“我知道。”
挂了电话,南乔去楼下银行取了仅剩的一万块,去了城东的东方小区。
这片区域已经划入了城市规划,明年就要拆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些外来务工人员和老人,斑驳的墙壁透出一丝颓败!
上了三楼,她敲了敲左边的那扇门。
“来了,谁啊?”
她调节了一下僵硬的脸,露出一个笑容来,“陆阿姨,是我,南乔。”
“是南乔啊,快,屋里坐。”白橘芳打开门,热情的给南乔拿拖鞋,“什么时候回国的?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几样你喜欢吃的菜。”
“阿姨您就别忙了,”南乔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打算,她从包里拿出一万块:“这钱您先拿着,给陆然交了学费,剩下的给陆叔叔买药。”
“不不不,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南乔,你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能让你挑这么重的担子,我们有低保,平时也捡些废品,做些零工,钱够用的。”
“拿着吧阿姨,等陆然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我就不给 了,叔叔的病和陆然的学业现在都耽搁不得。”
白橘芳抹了抹眼睛里渗出的泪,“小乔啊,是我们阿焰拖累你了,这本来不该是你的责任。”
陆焰是她的男朋友。
现在……
死了!
陆叔叔听闻噩耗,心脏病复发,现在只能靠吃药维系生命。
“阿姨,别哭了,叔叔听到又该难受了,我就不进去了,还赶着去上班呢。”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中年丧子的女人,不想多呆。
白橘芳收住哭势:“我送你。”
虽然南乔拒绝,但白橘芳还是坚持将她送到楼下,嘴里一直念叨:“是阿焰没有福气。”
……
南乔去找木子,她现在需要一份能尽快赚钱的工作。
医生说,陆叔叔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做换心手术,时间越早,术后风险越小!
木子听到她的话,很惊讶,也坚决拒绝:“不行,你不能来这里上班,沈南乔,你是美国名校毕业,你跟我不一样,我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南乔看着她,“那你觉得,怎样才能不毁了自己?”
南乔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颤颤巍巍的飙到120,转身系上安全带,“莫北丞,这里是美国,无证驾驶外加超速,很麻烦。虽然是小事,但你不是美国国籍,会在国际新闻台报道。”
莫北丞冷笑,“那不正好,说不定被星探发现,回去找我拍部电影。”
南乔:“……”
这话她之前说过,在他和她的春宫照见报,被莫北丞压在墙上时!
见南乔不说话,莫北丞讥诮的勾了勾唇:“想到什么了?”
“三哥天赋异禀。”
莫北丞被她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她,“沈南乔,你还要不要脸?一个女人,整天说话这么粗俗。”
……
车子并没有开出多远,就停在一家麦当劳门口。
莫北丞解开安全带,“下车。”
南乔指了指人满为患的麦当劳:“你带我来吃汉堡?”
她觉得莫北丞脑子有毛病,点了牛排不吃,特意开车来吃汉堡。
这不像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
莫北丞寒光闪闪地瞪着一双眼,“不下车就汉堡都别想吃,回家饿肚子得了。”
南乔饿了,他们住的酒店附近什么吃的都没有,她没车,也没美国驾照。
只能委曲求全了!
真不知道自诩高傲的陈白沫怎么受的了这人阴晴不定的脾气。
南乔点了两个汉堡,两杯饮料,看着餐单上琳琅满目的快餐,再想到DelFrisco’sDoubleEagle的牛排,顿时什么胃口都没了,“先就这些吧。”
莫北丞单手插在裤包里,背脊挺直站在她身侧,黑衣黑发,俊脸微沉。
在一群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美国人中,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无数惊艳的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餐厅里人满为患,南乔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空位。
莫北丞:“麻烦打包。”
拧着汉堡上了车,南乔吃的着实憋闷,她不是美国土生土长的,只是读大学在这边呆了四年,现在闻到汉堡的味都想吐。
她愤愤的咬着汉堡,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莫北丞觉得可爱,没忍住冲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触感很好,嫩嫩滑滑的。
南乔吃了半块就吃不下了,莫北丞吃完自己的,把她剩的半块也吃了。
南乔:“……”
没一会儿,言瑾之就打电话来了,吃饱喝足,心情很好,“三哥,你们在哪呢?”
“门口等着,我十分钟到。”
回酒店的时候,乔瑾槐开的车,AC在纽约有分公司,他经常过来出差,为了方便,办了张美国驾照。
时笙的车停在酒店楼下,就跟他们一道上了车。
她坐南乔身侧,见莫北丞的注意力没在南乔身上,凑过去问:“你们去吃什么了?”
“汉堡。”
时笙忍着笑,“我说一股炸鸡味儿呢,你不是最讨厌吃汉堡?”
“所以没怎么吃,等一下你把我送到医院去。”
……
南乔晚上去了医院陪爷爷,莫北丞本来要一起,她没让。
医生的建议,她想问问爷爷的想法!
时笙将她送到医院,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沈南乔,你心真大,丈夫的前女友在同一个酒店住着,你居然放心大胆的给他们机会,万一干柴烈火,你扑都扑不灭。”
南乔笑了笑,“我先上去了,你路开车慢点。”
指纹锁上以前就录了陈白沫的指纹,莫北丞并不急着下去给她开门,而是换了套衣服,才下楼。
卧室门拉开了又关上,床上本来已经熟睡的南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楼下会是什么光景,她能想象,并没有想听墙角的兴趣!
……
莫北丞下楼,客厅里并没有陈白沫的身影,他拧眉,走过去打开门。
陈白沫抱着胳膊站在外面,冻得脸白嘴青,看到他,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来,“北丞。”
男人拧眉,看得出情绪不怎么好,“怎么不进来?”
“我以为,你已经把我的记录删了,”她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毕竟这里有女主人了。”
她提起指纹,莫北丞才想起,他根本没有给沈南乔录指纹,刚才看她赤脚,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每次在家看到她,都是打着赤脚的。
莫北丞打开鞋柜,最下面一排,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她的鞋子,他一双双看过去,没有拖鞋。
没有拖鞋。
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代表,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过家,随时都打算着要走?
见莫北丞神色不对,陈白沫打了个哆嗦,“北丞,怎么了?”
“你在外面多久了?”
“没下雨之前就在了,我看到你出去了……”
是去找我吗?
陈白沫没继续往下说,她怕听到的是失望。
回国到现在,她经受了太多次失望,已经经受不起他任何言语上的冷漠和打击了。
曾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狼狈,即便是和莫北丞交往的这段时间,她也有这个自信,认为莫北丞会对她始终不离不弃,即便她偶尔任性。
莫北丞往一旁侧了身子,“先去洗个澡。”
“有衣服吗?”
她站的这一小会儿,地上已经积出一小滩水渍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狼狈的不行。
但如果不狼狈,估计莫北丞一晚上都不会开这道门。
“你上次带来的,在一楼客房的衣橱里。”
陈白沫抱着手臂走进来,莫北丞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仔细一看,她站的地方,水都是淡粉色的,“脚怎么了?”
“刚才扎了个钉子,已经拔出来了,过几天就好了。”
莫北丞有些恼,更多的是烦躁,偏偏对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狼狈不堪的陈白沫又发不出火,只是沉着声音问:“你的脚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不想要了,不想跳舞了?”
陈白沫背对着他,站着没动,肩膀却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莫北丞捏了捏眉心,他不擅长安慰哭的女人,如果是以前,他尚且能走上去抱抱她,但是现在……
“去洗……”
“要着有用吗?”陈白沫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凄凉的看着莫北丞,声嘶力竭的吼道:“我就是因为它才失去你的,没有你,我要它有什么用?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放不下名利,我只是想……”
想配的上你。
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边,不被别人说成另有所图!
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身为莫三少的地位和金钱。
这些,她都没机会说出口。
因为楼上传来一声浅淡薄凉的轻笑声,嘲讽的、冷漠的,充满了对她的不屑。
陈白沫死死的咬着唇,如果是别人,她尚且能争辩一番。
但是在沈南乔面前,她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无所遁形!
她清楚的知道,她为了攀上莫北丞,甩了前男友。
陈白沫僵在原地,抬头,怨恨的瞪着一身睡衣的沈南乔,“你是故意的?”
“故意干嘛?”沈南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笃定,陈白沫不敢说,如果她说了,而莫北丞还选择她,那么,她甘愿认输。
如果一个男人在明知道一个女人有多狠辣的情况下还喜欢她,那就是真爱了,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横插一杠。
陈白沫瞪着她,手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她不能说,不敢说。
她不敢确定,莫北丞知道前因后果,还会不会要她。
“你妒忌我。”
南乔噗嗤一声笑了,有些意兴阑珊的点头,“是啊,我妒忌你,”她的目光落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莫北丞身上,“这么好的男人,我也喜欢。”
她说‘喜欢’的时候,尾音上扬,声音有些沙哑,就像她叫他‘三哥’时的语气。
莫北丞莫名的有些躁意。
他将视线落到陈白沫身上,“去洗澡。”
南乔转身进了主卧,她睡不着,原本打算去拿两颗安眠药,没想到会撞见这么一出,顺便就插了两句嘴。
陈白沫去洗澡,短时间内不会出来,莫北丞给言瑾之打完电话,就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方!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陈白沫才从房间里出来,头发吹得半干,散在肩上。
看了眼楼上,沈南乔不在。
她走到沙发前,见莫北丞闭着眼睛,一脸疲惫困倦的样子,以为是睡着了,便没有打扰他。
目光在他轮廓锋利的脸上一寸寸搜寻,鼻梁高挺,唇形性感,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上次这么仔细打量他,好像是一年前!
他们聚少离多,虽然交往了三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醇厚,还带着睡意的沙哑。
陈白沫吓了一跳,好在他没睁开眼睛。
“我决定从舞团里退出来。”
静了几秒,莫北丞终于睁开眼睛,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了,“这是你决定的?”
“是。”
“恩。”
陈白沫下定决心后,迫不及待的就来告诉他,退出舞团,莫北丞跟她提过很多次,但她都拒绝了。
本以为他会高兴,没想到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莫北丞从沙发上站起来,“等一下瑾之会过来,你坐他的车回去。”
“我的脚没事,不需要他过来,”她的情绪很激动,“我决定不跳舞了,腿伤不伤对我来说没关系。”
莫北丞等她发泄完,待她情绪平静后才道:“南乔病了。”
南乔病了?
他叫言瑾之来,是因为南乔病了。
这一记打脸,当真是结结实实!
陈白沫笑的格外绝望,“莫北丞,好,你真好。”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还真是不负盛名。”
莫北丞冷酷无情、杀伐果决的处事方式,她早就如雷贯耳,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份冷酷也会落到她身上。
见他只是拧着眉不说话,陈白沫突然疯了一样扑到他怀里,抡起拳头在他胸口又捶又打,“你不爱她,莫北丞,我知道你不爱她,只是占了她的身体,所以要对她负责。”
她抬高声音,胸口因为气息不稳,剧烈起伏着。
他不爱沈南乔,却对她有责任。
而责任对一个军人而言,是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的。
虽然他现在退伍了!
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顶天立地、将责任看得比天大的军人。
莫北丞没否认,这让陈白沫心里燃起了希望,也顾不得一贯的高傲矜持,“你如果觉得对不起她,可以给她钱,或者给她介绍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北丞,我爱你,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让莫北丞拧了下眉。
就沈南乔那性子,再不错的男人,估计也要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没有女人会不介意她的丈夫不爱她,只是为了责任跟她结婚,你这样不是在补偿沈小姐,是毁了她。”
南乔真的没兴趣偷听,但陈白沫确实太吵了,她吃了安眠药都没办法睡着,不得已,只好又做一次恶人,出来插一次嘴。
“陈小姐,我不介意,”见陈白沫瞪着她,南乔道:“抱歉,陈小姐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陈小姐恋爱谈的少,不了解男人?男人骨子里都是喜欢征服的,陈小姐还是好好的回美国跳舞,说不定哪天莫北丞腻烦我了,就想起你来了。”
莫北丞的手此刻还搭在陈白沫的手背上,他是准备推开她的,南乔出来的时间太巧,他还没来得及用力。
恋爱谈少了?
这么说,她的经验很丰富?
莫北丞看向南乔,眯起的眼睛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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