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时川王海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千古第一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晏十三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成想赵诲收了钱却不办事,哥舒翰此时已是身无分文,心中又存了气,堵了赵诲几日没堵到,恰好听闻姚崇次子姚异今日在此饮宴,便偷摸着混了进来,找到姚异要个说法。哥舒翰的意思是口不择言骂了几句难听的,王世川想着,能让他如此紧追不舍非要把人打死,到底是骂了多难听的话。胡人性子豪爽不假,可太直了也容易得罪人,今日就算从这里走出去,还不知今后如何?“那你如何打算的?”李嗣升开口问道。如今得罪了姚异,别说谋个职,便是要平安活下去,都不是容易的事。哥舒翰落寞得摇了摇头,许是他自己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当初离开龟兹时意气风发的少年,三年后居然如此落魄无能,空有一身武技,却无人赏识。“为何不从军?”王世川开口道:“看你本事想来也是不小,与其在这...
《大唐:千古第一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没成想赵诲收了钱却不办事,哥舒翰此时已是身无分文,心中又存了气,堵了赵诲几日没堵到,恰好听闻姚崇次子姚异今日在此饮宴,便偷摸着混了进来,找到姚异要个说法。
哥舒翰的意思是口不择言骂了几句难听的,王世川想着,能让他如此紧追不舍非要把人打死,到底是骂了多难听的话。
胡人性子豪爽不假,可太直了也容易得罪人,今日就算从这里走出去,还不知今后如何?
“那你如何打算的?”李嗣升开口问道。
如今得罪了姚异,别说谋个职,便是要平安活下去,都不是容易的事。
哥舒翰落寞得摇了摇头,许是他自己也想不到,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当初离开龟兹时意气风发的少年,三年后居然如此落魄无能,空有一身武技,却无人赏识。
“为何不从军?”王世川开口道:“看你本事想来也是不小,与其在这谋个小官,何不从军,打出一片天地来!”
“家中只我一人,父亲有言,不得从军!”最后四个字如蚊子呢呐,而哥舒翰也低下了头。
好男儿志在四方,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因这荒谬的缘由而退缩,哥舒翰心中虽然不服气父亲的决定,却也只能听从。
如此,三人也没了主意,薛锈伸手拍了拍皱着眉头的王世川说道:“行了,此事我还得去跟太子说一声,姚异此人睚眦必报,咱们得罪了他,可要想好对策。”
一番话,哥舒翰又是懊恼得垂下了头,若不是自己莽撞,怎会连累了旁人。
“没事,”李嗣升豁达得一挥手,“他一个少卿还能把我们怎么的,就算是姚公,也要讲规矩不是。”
“那,”王世川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哥舒翰,到底是不放心就此让他一个人离去,“你今日不若跟我回府吧,待想好了去哪里再走不迟。”
哥舒翰眼睛倏地一亮,遂即又担忧问道:“可给王郎君添了麻烦?”
“不麻烦,你赶紧跟着他去吧!”李嗣升说着也起了身,朝着往外走的薛锈追去,“薛兄,我同你一起去见二哥。”
“咱们也走吧!”王世川笑着朝哥舒翰伸出手来。
他如今不会知道,路过他生命的每一个人,会在将来某个瞬间,如齿轮般,参与进他的人生。
而今日这一伸手,握住的便是一生的挚友!
洛阳惠和坊,王宅。
王世川带着哥舒翰回到自家宅子的时候,方奴儿正等候在门口,见人回来,忙朝后面禀报了一声,便小跑着迎了上去。
“我阿娘呢?”王世川将手中的马绳扔给方奴儿笑着问道。
“夫人在正院等着呢,”方奴儿眼睛瞄到王世川身后的哥舒翰疑惑道:“这位郎君是。。。?”
怎么出去时一个人,回来还多了一个?
难不成郎君从市上买的,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哥舒翰,你家郎君我新交的朋友!”王世川走进宅子瞧了瞧不大的院落朝方奴儿说道:“你给安排个住处,准备些吃食,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麻烦王郎君了!”哥舒翰朝王世川拱了拱手,豪爽的性格就算在接受他人的恩惠时也丝毫没有扭捏之态,心中却甚是感动。
哥舒翰钱多但人却也不傻,以往无论江湖浪客还是世家公子聚在他身周,一多半皆是因为他视钱财如粪土,为人重信诺,讲义气,可真当他遇到难处时,能相助、愿意相助之人却是廖廖,更有甚者避之唯恐不及。
王世川摇了摇头,“未曾,我正要去拜会贺博士,若是有信,一定告知!”
太子带着李涺李瑶回了东宫,王世川同李嗣升目送三人离去,皆是叹了口气,对视一眼,却是无奈笑出了声。
“你还笑得出来,”李嗣升转身继续朝外走去,“姚崇可把得罪他的人都遣出去了,下一个不知又是谁!”
“无事,迟早都得回来!”不说张说如何,反正张九龄一定会登上相位,王世川心中笃定得很。
二人在宫门口上马,一路朝贺宅而去。
洛阳同长安布局类似,洛水由西往东穿城而过,把洛阳分为南北二区,城中洛水上建有四道桥梁,连接南区和北区。
南城多是贵族园林,北区则为民宅。
街道将全城划分为一百零三个里坊,坊内辟十字形街道,住宅临街开门的比长安多了许多,显得城内很是狭小。
贺宅在城北承福坊内,从坊门而入一路朝东,沿着狭窄的街道经过三个路口,就看到了如同普通民居一般的贺宅。
门口停着一辆青蓬马车,穿着短卦的车夫靠在车门上打着盹。
“贺博士有客?”王世川好奇得朝院内张望,抬脚便跨进了大门。
两进的宅子,一进门就是一个院子,正值四月,院墙上的蔷薇娇滴滴地开了一天一地,密密匝匝,璀璨艳丽的胭脂色连厚实的阳光都快压不住,香味更是弄得化不开。
蔷薇下是一方花圃,牡丹花浓艳却又大方,如同花中皇后一般傲然挺立。
花圃旁站着一个少女,一身粉蓝色的襦裙,大红披帛垂在身后,一手拿着绢帕,另一手半举在眼前,王世川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手指上居然停了一只蝴蝶。
女孩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那一瞬间,王世川心如擂鼓,满院子的花在刹那失了颜色,黯淡无光。
他也明白为什么那只蝴蝶不停在花朵上,而是选择了女孩的手指。
看着她娇憨的面容,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袭上王世川的心头。
“这小妞长得不错呀!”王世川眉心紧蹙,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些年来得记忆,突然一个画面在脑海闪现。
对,朱雀大街,王世川想起了那个梳着胡髻插着满头珠翠的女孩子,在第一次被赵内侍带进宫里之前的惊鸿一瞥,便是眼前这个少女。
多年不见,似是又艳丽了不少!
淡淡梨花扑面,轻轻杨柳纤腰,朱唇一点小红桃,云鬓初分明月,玉身微露清俏,好个青春年少!
王世川看着容颜秀丽的少女情不自禁走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这位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
少女朝后退了两步,脸上已有愠色,却不知他二人身份,只警惕得看着他们。
李嗣升“噗嗤”笑出了声,指着王世川笑骂道:“你有几个妹妹,怎么见谁都唤妹妹!”
王世川瞪了一眼李嗣升,回头觍着脸朝那少女说道:“也不是都唤妹妹,我就是一看貌若天仙的女孩子,心中自然升起莫名的亲情。”
少女得了这一句赞誉,心中却是极不舒服,轻啐道:“哪儿来的登徒子,怎么如此无礼!”
王世川显然得了乐趣,故作委屈道:“夸你好看,你说是登徒子,要是说你丑,你就高兴?唉,做人可真难!是不是,妹妹?”
少女被这一声带着颤音又九曲十八绕的“妹妹”羞得满面通红,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堪,眼看着是要哭出来,王世川才觉得这玩笑开大了。
“哎呀,来得及!”李嗣升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笑嘻嘻得将王世川拉到马前,“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行。”
“方奴儿,回去同阿娘说声,今日我回家住!”王世川打发走小书童,顶着李嗣升疑惑的目光解释道:“阿娘催了我好几次啦,我也不能总陪着你住在宫里吧!”
王世川自搬到了十王宅和诸位皇子同吃同住之后,甚少有机会回家,如今来了洛阳,皇子们都住进了宫里,这让王世川十分不习惯。
特别是后妃来皇子处更方便了,今日赵丽妃,明日武惠妃,来就来吧,送来的吃食点心独此一份,也不懂堂堂大唐妃子,为何如此不会做人!
所以王世川是从来没有的,李嗣升也没有,因为他的生母只是个不起眼的宫女,生了儿子后地位也没多大改变,仿佛就此被皇帝遗忘在了诺大的深宫里。
王世川不在乎少吃一碗点心,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得想到了王夫人,这具身体的母亲,想起原主拜托他好好照顾家人,他觉得有必要回去好好陪陪她。
李嗣升撇了撇嘴,脸上落寞一闪而过,而后一甩脑袋不屑道:“回吧回吧,本王也不甚稀罕你来陪!”说着一夹马腹,身下马匹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王世川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却也由衷心疼这个不受宠,毫无存在感的三皇子。
难得的是,在风云诡谲的宫中,李嗣升居然还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多少让王世川更是对他高看了一眼。
洛阳南城,一念。
一念是这座园子的名称,大唐佛教兴盛,连园子都热衷于取个有禅意的名儿。
园子大门甚是不起眼,也没有仆从侍立在外,便如普通的宅院,种了几株榆树,立了个下马石,便是门外所有。
方奴儿被遣了回去,李嗣升也不爱带侍从出门,只能王世川亲自上前拍门。
不过三下,略显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青衣的仆从恭敬得让路,而后出门将两匹马沿着院墙朝后面而去。
踏进门来是一条青石小路,两旁丛丛翠竹甚是喜人。
小路只一条,走了片刻便是一扇月洞门,门口一妙龄佳人等候,见来人是两个俊俏少年郎,面上仍旧从容,矮身施了礼,便转身在前方带路。
“哇!”李嗣升甫一跨过去,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倒也不能说他堂堂一个皇子没见过世面,只不过仿江南园林的景色一下子铺呈在他眼前,也确实把他惊了一惊。
月洞门后仿佛换了一方天地,清风徐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不知哪里传来的丝竹声更是让人如坠云雾,亭台楼阁掩隐在假山、树林以及屏风墙后,隐隐绰绰透出一只檐角或是一片屋脊,檐角下挂着的铜铃在风中传来清脆声响。
从游廊经过散乱的石子小路,青石曲折通往荷花池边一座水阁,水阁四周轻纱飘舞,端得一副缥缥缈缈的仙境气派。
侍女将二人引进水阁,螓首轻垂,柔声问道:“二位郎君,不知对这处水阁可还满意?”
“甚好!”李嗣升环顾了一圈,语气随意得吩咐道:“取些你们招牌果子点心即可。”
看着侍女身影消失在了石子路尽头,李嗣升掀开纱帘朝外看去,荷花池中荷叶挤挤挨挨,有花骨朵儿冒了头,粉色的一团缩在层层荷叶中,甚是可爱。
那个官吏王世川也见过,便是之前唤作“哥奴”,给李清献马的那个小白脸。
时至今日,王世川才终于知晓了他的身份——李林甫!
听到这个名字后,王世川便也不再大惊小怪了,虽说如今不过是个五品下的太子中允,将将挤到朝堂之上,可是短短数年便能做到如此地步,王世川便也对他的谋略和手段不敢小觑。
不过再能耐也是个正五品下的小官,怎么御史上奏还得看他眼色?
“哦,你且说说?”皇帝见终于有人打断了小御史的话,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便要听他好好说说。
小胡子瞄了一眼姚崇,举着笏板大声道:“臣要参姚公文书赵诲收受胡人贿赂,败坏朝堂,”说罢抬头看了眼皇帝,见其没有动怒,又继续道:“臣还要参姚公治下不严,纵容赵诲招权纳贿,还望陛下明察!”
一番话掷地有声,不仅王世川愣了,连皇帝看着也似愣住了一样。
谁能想到一个小御史,居然在如此场合弹劾当朝宰相!
自己没给过李林甫什么恩惠吧,王世川仔细想了想,难道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皇帝看了一眼垂首站在一旁的姚崇,转头问向小胡子,“可有罪证?”
“有,”小胡子直起身来指向王世川,“那胡人如今正是在王奉御宅中。”
吃瓜吃得正兴奋的王世川没想到能吃到自己头上!
王世川心中骂了句娘,抬头迎向皇帝投来的目光,硬着头皮出列回道:“臣昨日确实带回了一个胡人,也确实同赵诲有些瓜葛,不过却是被赵诲蒙骗,陛下明察!”
“朕自会明察,”皇帝又看了一眼姚崇,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又继续道:“宋爱卿,朕命你受理赵诲此案,定要给朕查个清楚明白,不能放过有罪之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
刑部尚书宋璟低着头应了声“是”,便不再作声,存在感低得简直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在。
高力士一声“退朝”,臣子们恭送皇帝离去,才一个个擦着额头冷汗出了大殿。
王世川眼瞧着姚崇紧随皇帝而去,又眼瞧着李清和李林甫相谈甚欢着出了宫门,一头雾水得刚要回府,便被刑部尚书宋璟拦了路。
“还麻烦王奉御将那胡人带至刑部,本官有话要问。”
眼前这人标准的国字脸,看着方正无比,奸诈二字天生同他搭不着边,说出的话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甚至连句寒暄都没有。
王世川想要开个玩笑缓和气氛,也被他那生人勿近的样子挡了回去。
“宋尚书,只是问话吧,可会做些别的?”
不是王世川多心,刑部向来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问话,也有不同种类的“问法”不是。
“世川,宋尚书为人公正,你安心便是!”李嗣升从后面走来,朝施礼的宋璟点了点头,又扭头对王世川说道:“正好有事同你说,一起吧!”
王世川和李嗣升在宫门口上了马,宋璟站在路边看着二人离开,才迈步慢悠悠朝刑部衙门而去。
陛下下令审查赵诲案,想来此时赵诲已被“请”了来,接下来,便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好好审理罢了。
回府的路上,王世川显得心事重重,李嗣升“嗨”了一声揶揄道:“你同那个胡人倒是一见如故呀,就这么担心不成?”
“酸!你若是个女子,我可真以为是在拈酸吃醋呢!”王世川作势扇了扇鼻子,复而才又收了笑意说道:“我哪是在想哥舒翰呀,我只是觉得奇怪,太子是吩咐了李林甫给我解围的吗?”
第二日,巳时末。
李嗣升没有等到王世川,只等来了方奴儿,苦着脸告知自家郎君无法赴约。
“他去哪儿了?”
“宣平坊,贺府!”
原来,王世川在接近巳时时收到了贺知章的帖子。
按理说,王世川作为贺知章的学生,当由他递拜帖才是,如此一来,倒是让他的心中有了几分忐忑。
难道还是因为束脩?
王世川心中想着,赶忙让人准备了肉干、美酒、丝绸、铜钱等物,驱车朝宣平坊贺府而去。
太常博士为七品官,官阶要比王世川的奉御一职低了两级,可王世川哪里敢托大,按辈分年纪也该规矩去拜见。
贺府,正堂内。
上首所坐之人并非是贺知章,而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庞削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不住地打量躬身施礼的王世川。
贺知章坐在下首位,对面的胡床上还坐有一人,约莫刚过而立之年,唇上两撇短髭,也是好奇地打量着王世川。
什么意思?这两个家伙是谁呀?
王世川深感疑惑,觉得此时的自己和动物园中的动物共了情,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是王海宾之子,王世川?王奉御?”坐在上首那人先开口。
这不是废话吗!
王世川想着,却也恭敬回道:“是,学生王世川。”
“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是出自你的笔下?”上首那人指尖点了点几案上的一张纸,其上正是王世川所作的那两句诗。
太子不厚道啊!怎么转头就把东西给了人?
“的确是我所作,有何不妥吗?”世川的语气中少了几分谦逊。
倒不是他不懂得谨小慎微,只是觉得对方似乎有欣赏此句的意思,自己这边就要拿出点傲骨来,卑微永远换不了尊严。即便自己还是个孩童身子,也不能让人看低喽!
“世川,不可无礼,”贺知章略一皱眉,轻声呵斥:“这位是张公,时任中书令,是咱们大唐的燕国公。”
中书令是什么官职,王世川不太懂,却知晓国公的爵位,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封赏。
王世川正在心中打着小算盘,却听贺知章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张子寿,时任左拾遗。”
坐在贺知章对面的男子起身行礼:“在下张九龄,我族叔历来严厉,王奉御可别见怪!”
张九龄,这家伙就是张九龄!
王世川浑然不觉他后面说了什么,脑海中只剩了“张九龄”三个字,一代贤相张九龄,居然见到活人了!
“王奉御?”张九龄却是纳闷,这小兄弟听了自己名字后,怎么就成了一副呆模样,不禁再次唤道:“王奉御?”
王世川回过神,重新朝着张九龄施了一礼:“下官王世川,见过左拾遗!”
“这...哈哈哈,倒是不必如此。”张九龄上前扶起王世川的手臂:“你这个孩子倒是有趣,这次是我族叔想要来见一见你。”
王世川看向上首那人,又郑重施礼,开口问道:“世川失礼,望燕国公见谅,不知国公要见下官所为何事?”
燕国公张说,字道济,可谓是文武全才,早年参加科举时,策论便拿了第一,任太子校书郎时修撰《三教珠英》,又征讨过契丹,出任过兵部侍郎,与王海宾倒也算有旧。
可为天下人所道的,却是在先天元年陛下刚登基时,彼时太平公主权倾朝野,同皇帝之间的争斗也日趋白热化,而张说因不肯依附太平公主而被贬为尚书左丞,留守东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帝一方面无法容忍太平的权势之大,另一方面却还是有些顾忌。
世人都说陛下仁厚,公主如此霸道皇帝还顾忌着亲情,在洛阳的张说托人将自己佩刀送进宫中,呈给陛下,意思很明确:“其一,不必顾念亲情;其二,以武力平定逆党。”
皇帝这才下定决心,以郭元振、刘幽求、崔日用、刘璟等人诛杀乱党,才有了如今盛世。
张说因功授予中书令,封燕国公,又听闻了王世川这事,在弘文馆见着了太子手中这首诗,不免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要来瞧一瞧故人之子。
“吓着你了吧?”张说笑了笑,缓声道:“你唤我一声叔父便是,今日太子拿了你这首诗来弘文馆,我方看到,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才华,你阿爷的在天之灵也能欣慰了。”
“多谢,叔父!”王世川再次施礼,垂手而立。
张说继续道:“我想再考校你一番,不知你可愿意?”
考校?
王世川不解地抬头,张九龄看着他略显迷茫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个孩子!”
贺知章捋了捋胡子,笑道:“傻小子,张公这是要收你做学生呢!”
“啊?我?收我做学生?”
即便王世川有着极其成熟的内心,却也是多少有些意外,先是被皇帝收为义子,现在又要被张九龄的叔父收为学生?
一时间,这些靠山来得太突然,有点吃不消!
诶,如此的话,自己同张九龄岂不是同辈了?
王世川心里转着小心思,皇子的大腿要抱,这未来贤相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世川拜见恩师!”
王世川刚要向张说行跪师礼,却见对方摆了摆手,脸色肃然地说道:“若你愿意,作一首抒怀志气的诗,以此为考。”
说着,张说一扬手,王世川看到身旁的几案上已然准备好了笔墨。
“学生遵命。”王世川带着孩童般不谙世事的快步走到几案前坐下,心中却是盘算起诗句的选择。
抒怀志气,张说这是要考校自己志向呢。
志向?或者说,自己所求的是什么?
若为富贵,凭自己本事也能混个左右逢源,财富固然不会缺;若为权势,身为皇帝义子,只要步步谨慎,待成年想来官职也不会低。
可是,权势富贵如烟云,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若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迟早落得个一无所有。
想着,王世川眼睛扫过张说放在腹前的双手,瞬间慧至心头,提笔在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