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扫过角落,看到几株不起眼的、带着小刺的植物。
(对了,这个有轻微的泻下作用。
)我再次挣扎过去,用尽最后的力气捣碎,和水吞服。
腹中很快传来雷鸣般的声响,又是一阵折磨人的绞痛。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徘徊,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必须活下去……我不能死在这里……)不知过了多久,腹中的绞痛稍缓,毒发的症状似乎被暂时压制住了。
虽然依旧虚弱得像一张纸,但至少,我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不能坐以待毙。
我需要帮助,需要一个传递消息的渠道。
我用尽力气,抓起床边一个破损的陶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冷宫里显得格外刺耳。
(赌一把,赌这冷宫并非完全与世隔绝。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穿着灰色旧衣的小太监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脸上满是惊惧和犹豫。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眉眼间带着几分怯懦,似乎是那种在宫里最底层、最不受待见的角色。
(很好,目标出现。
)我立刻收敛起眼底的精光,换上一副虚弱至极、奄奄一息的模样,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气音。
“水……救……”小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小主……您……您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努力抬起眼皮,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而非中毒。
“病……病了……好难受……”(运用共情和暗示,让他降低戒心,并相信我此刻的状态。
)“您等着,奴才……奴才去想想办法……”小太监有些手足无措。
“别……别声张……”我抓住他的衣角,力气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恳求。
“我……我不想惹麻烦……只想……只想在这里……苟延残喘……咳咳……”我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仿佛随时会断气。
这番话,既是示弱,也是一种心理暗示:我没有威胁,也不想争斗,只想活下去。
小太监果然被我的惨状和言语打动,眼圈微微泛红。
“小主您放心,奴才省得……奴才叫小德子,以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