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太盛不是什么好事。
“王妃儿时所遇之人并非奴家,而是王爷。”
“什么?”
那么漂亮粉嫩的一个人竟然是容止,那年他明明穿女装,有句老话说得好,果然美的至高境界一定是雌雄莫辨。
“那是王爷为躲暗杀不得不扮作女童,掩人耳目的。”
倾城乍抬头一看,连忙道:“主上。”
王爷带伤出门是来寻王妃的,做属下该知道察言观色知情识趣离开。
慕南枝不想理会容止,捧着一杯苦哈哈的茶水就喝。
切,活脱脱的妖孽,世上真有人病得苍白依旧这般好看赏心悦目的。
他打小喜欢的“倾城”竟然是容止。
“南枝。”
慕南枝不搭话。
“你说喜欢我,娶了我,大婚前曦你出入花楼,让我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人人口中饭后茶谈的谈资。”
“新婚夜,我怕伤了你,床笫之事所用之香膏,当然是花楼里的最好。”
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谁会卖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容止话未说完,慕南枝耳根子当场爆红。
“你真不要命了。”
明明受那么重的伤。
他们大婚之夜,大戟王朝发生宫门之变,高堂红烛错失行拜天地大礼,于南枝已经是委屈至极,他若在新婚夜不宿新房,外头该如何看不起南枝言语恶意中伤南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止负手而立,风轻吹衣摆蹁跹而动,抖开华丽繁复栩栩如生的绣工。
面若冠玉身姿颈长。
那一夜,他们多么契合,慕南枝不否认这个事实。
活这么久,他是弯的,直至今日才发现。
兴许风太过温柔,阳光太明媚杨柳依人,慕南枝被微妙的氛围感染,气定神闲步履从容走到容止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微笑道。
“容止,往后余生请多多关照。”
容止清澈明朗的瞳孔放大慕南枝盈盈的笑意。
“我亦然,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