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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结局+番外

小苹果真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黄晚晴宋长武是古代言情《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中的主要人物,梗概:1978年,我老太婆就守了寡,那年我才四十岁。家里四个儿子两个刚成家不久,老四才满十六岁。娘家人都劝我趁早给孩子们分家,自己还能改嫁,老了生病了有个伴!偏我舍不得孩子们受苦,愣是孤身顶起了这个家,帮他们成家立业,先后养大八个孙子。可我想不明白,都说养儿防老,可我明明生养了四个儿子,各个都有出息。怎么我才瘫痪在床一个月,就连口稀粥、连口凉水,都吃喝不上了呢?甚至死前还被各个儿媳趴在身上吸血,榨干我最后的钱。再睁眼,我回到了全家还指望我养的时候,丈夫也还没死,这一世我暗暗发誓,儿子我都不养了,只好好守护养大我的乖女儿!...

主角:黄晚晴宋长武   更新:2025-04-28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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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晚晴宋长武的女频言情小说《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苹果真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晚晴宋长武是古代言情《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中的主要人物,梗概:1978年,我老太婆就守了寡,那年我才四十岁。家里四个儿子两个刚成家不久,老四才满十六岁。娘家人都劝我趁早给孩子们分家,自己还能改嫁,老了生病了有个伴!偏我舍不得孩子们受苦,愣是孤身顶起了这个家,帮他们成家立业,先后养大八个孙子。可我想不明白,都说养儿防老,可我明明生养了四个儿子,各个都有出息。怎么我才瘫痪在床一个月,就连口稀粥、连口凉水,都吃喝不上了呢?甚至死前还被各个儿媳趴在身上吸血,榨干我最后的钱。再睁眼,我回到了全家还指望我养的时候,丈夫也还没死,这一世我暗暗发誓,儿子我都不养了,只好好守护养大我的乖女儿!...

《养大四个儿,八个孙,凄惨离世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黄老太就没打算再留回旋的余地。

当天晚上,她就把丈夫宋春林的东西,一股脑从房间搜了出来,扔到了客厅。

四儿子宋长贵听到动静后,烦躁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埋怨道:“妈,你到底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从你醒来后开始,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一样,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如今天都黑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让我安安静静看会儿书?”

黄老太很错愕,愣了一下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宋长贵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从小就聪明机灵,海城来下乡的知青都夸他是根读书的好苗子。

上辈子,黄老太对小儿子读书一事很上心!

不仅单独给他零花钱买书看、买纸笔,农闲之余,其他兄弟姐妹都要干些家务杂项,唯独宋长贵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只需关起门来躲在房间里看书。

然而,重生后的黄老太发现,教育的方向不对,她大错特错了!

黄老太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不等宋长贵反应过来,“啪!啪!”就是响亮的两巴掌。

“畜生!我看你的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宋长贵捂着脸,满眼不敢置信,“妈,你居然打我?”

“呸!”黄老太一口痰就啐在了宋长贵的脸上,“打的就是你这个小畜生!”

“王媒婆跟你奶和你爸,在客厅里商量着要把你姐嫁给傻子的时候,你咋不嫌吵?不知道出来说句良心话?”

“昨天你爸拿凳子要砸死我的时候,你咋不嫌吵?不知道出来拦一拦?”

“我现在不过收拾几件衣服,搬几样东西,你就受不住了?”

“还耽误你看书?我今天还就告诉你,这书你爱读不读!你不喜欢念书,世上自是有爱读书的人!”

“你若是不想念书了更好,家里不仅省一笔开支,你也正好跟着你几个哥哥一起去后山砍柴烧炭!”

“既能减轻大家的负担,也省得你几个哥哥背后埋怨我厚此薄彼,一碗水端不平!”

黄老太这一顿疯狂输出,全家人都默默看着,再没一个敢多嘴。

天黑透后,宋春林终于回来了。

刚进院子,他就开始犹豫,到底是自己主动回房睡?还是干脆先坐在客厅里,等着黄晚晴出来请他?

可是万一,黄晚晴不出来请他回房间睡,怎么办?

宋春林很快做出了决定:那就等她睡着了,自己再悄悄的回房!反正黑灯瞎火的,关起门来也没外人看得见。

然而,宋春林刚跨进客厅,就不由傻眼了!

“怎么回事?谁把我的枕头和衣服,扔到客厅里来了?”大晚上的,宋春林扯着嗓子在客厅里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主卧关灯的声音:“啪嗒!”刚才还亮着光的主卧,灯瞬间熄灭了。

宋春林站在黑暗中,有些无措,犹犹豫豫地过了半晌,他终于决定抱起枕头,敲响了老二和老三房间的门。

“咚!咚!”

“长武呀,开下门!我是你爸。”宋春林羞耻地压低声音道。

房内回应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两个儿子睡得正香,压根就没听见。

宋春林无奈叹气,默默朝着老四的房间走去。

也好,老四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挤挤更方便!

可宋春林刚走到四儿子的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屋内,传来轻手轻脚给房间门上倒栓的声音。

宋春林刚准备敲门而举起来的手,又默默放下去了。

门内的老四宋长贵,似乎也察觉到了爸爸宋春林就站在门外,犹豫片刻后低声劝道:

“爸,你还是回主卧睡吧!老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

“妈就算做得再不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去给妈道个歉、哄哄她,不就完了?”

门内的宋长贵,一边摸着自己红肿的脸,一边委屈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父母吵架,最后受伤的总是孩子……”

宋春林没了睡觉的去处,原本也准备厚着脸皮回房,可此刻听小儿子这么一劝,倔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道歉个屁!哄个屁的哄!”

“你老子又没做错,凭什么让我给她黄晚晴道歉?”

“老子好心好意,给她大闺女说了一门这么好亲事,事事替她几个儿子着想,换来了什么?”

“不仅一句好话没有,居然还拿着剪刀,要活活扎死我!”

“幸好你老说我命大,躲得快!要不然那一剪刀,就直接扎我胸口……”一想到白天的凶险场景,宋春林现在后背都还开始冒寒意。

这么一回忆,别提让他现在厚着脸皮回房间了,就算是黄晚晴亲自出来笑脸相迎,他也得掂量清楚再决定!

想到这里,宋春林果断抱着自己的枕头,朝着宋老太的房间走去。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跟我妈挤一晚吧!”

一转眼,天亮了!黄老太一夜好眠,醒来神清气爽。

她早早地起床,然后进了厨房准备打水洗漱,结果居然发现,大女儿凤仙今天起的比她还早!

洗漱用的热水已经烧好了,小灶在做早饭,大灶在熬猪食。而这些事情,从前都是她一个人的“分内之事”。

黄老太看着大女儿眼里的乌青,心疼不已,皱着眉头道:“怎么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

全家上下,别说那几个儿子和儿媳妇没醒了,就连院子里的狗都还在打瞌睡。

正有些犯困的宋凤仙,听到声音后吓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黄老太,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

宋凤仙体贴地道:“妈,你头上的伤还没好,需要好好休息,家里这点杂活,我早起一会儿也能干完。”

黄老太听完,嘴角扁了一下,很是心酸。

她上前接过闺女手中的破铁勺,熟练地搅了搅猪食。

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拿起旁边的葫芦瓢,又按照惯常的比例,舀了几瓢粗糠和谷粉兑了进去,然后充分搅拌均匀。

黄老太一边熟练的干活,一边道:“剩下的你别管了,坐在灶前看着火,陪妈说会儿话。”

宋凤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妈妈,有些发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妈,家里的衣服还没洗,要不我趁着现在有空,先去河边把衣服洗了?”

黄老太听完,皱眉瞪了大闺女一眼,骂道:“洗什么洗?惯的他们!”

“个个都有手有脚,从今天开始,谁的衣服谁自己洗!”

宋凤仙被骂得脸色通红,却又浑身舒畅,她小声应了一句,“喔。”然后就乖乖坐在灶前,帮黄老太烧起了火。

“虽说你是大姐,家里面这些活,大家都有份。”黄老太麻利地道,“你会干就行,用不着事事都让你顶着。”

“同样是女儿,你学学你弟妹鹤霜:该她干的活,半点不含糊;不该她干的,半点不沾手。”

黄老太只要一想起大闺女上辈子的命运,她就心疼地手都哆嗦。

但凡她的凤仙,有鹤霜一半的手段,不仅霸道灵活,还会审时度势、拿捏男人,将来去到哪里都能混得好!

尚未出阁的大姑娘,双手抱在怀里,下巴搁在膝盖上,认真听着黄老太说话,还时不时偷偷看黄老太一眼。

她勤劳的妈妈,变化实在太大了!可是这种变化,是她喜欢的。

宋凤仙小声道:“霜儿命好,嫁了个会疼她、宠她的好男人。”

鹤霜和宋长文两口子,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小学同学。

鹤霜从小就把宋长文拿捏的死死的,俩人能顺利修成正果,似乎也是一件毫无悬念的事情。

黄老太淡淡的道:“什么是命?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别人不知道,她可最清楚,鹤霜不是盏省油的灯!

鹤家同样有六个孩子,鹤家老太生了五个女儿,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儿子。

鹤霜作为鹤家的第五个女儿,就跟个隐形人一样长大,从小被忽视,家里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她上面四个姐姐,每个姐姐的婚事都在为唯一的弟弟铺路,唯有鹤霜,突破重重阻碍、顺利嫁给了自己选定的宋长文。

黄老太想到身边的好例子,认真地道:

“凤仙,你若是羡慕那样的生活,你也去擦亮眼睛去挑,挑一个会疼你、宠你的好男人来嫁!”

“长得好赖,不过是一层皮,也不要过度听信甜言蜜语。”

“人品要好,性情要稳定,要勤快!抽烟、喝酒,赌钱、打牌的,都要不得!”

“还有,上面的公公婆婆要开明,妯娌姑嫂要事少,最好是家里人口简单,还小有积蓄……”

黄老太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灶堂前传来细微的小呼噜声。

仔细一看,发现她的凤仙已经趴在膝盖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昏暗的厨房里,灶膛里火光的影子,在凤仙身上跳跃,照得黄老太心里暖融融的。

这一刻,黄老太暗暗发誓:好闺女,安心睡吧!这一辈子,妈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



鹤霜脸色讪讪,但是心思细腻、眼神也尖。

她见黄老太口的袋里鼓鼓囊囊,明显揣着东西回来,眼珠子滴溜一转,“三弟,你这脸怎么肿了?厨房里有香油,抹点可以消肿止痛!”

宋长富想起刚才那一巴掌,下意识抬手捂脸,感觉牙都有些松动了,“嗯,也好!”

于是鹤霜将三弟宋长富喊进了厨房,趁着其他姐弟都散去后,悄悄打听了起来:

“长富,莫非你们刚才跟着妈出去这一趟,还真把咱爸送出去的金镯子,给要回来了?”

宋长富一边给自己抹香油,一边点头闷声道:“嗯,要回来了。”

鹤霜听完,眼前立马一亮,“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她抿唇思索了一番,趁着大家不在,悄悄给宋长富出起了主意:“三弟,你不是一直想去县城,跟着花炮厂的司机师傅学开车,但缺钱交费吗?”

宋长富闻言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向大嫂,“怎么,大嫂和大哥商量好了,愿意借我一点?”

鹤霜立马抿紧了嘴,随后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跟你大哥又还没分家,手里哪来的钱?况且还养着耀祖这么个吞金兽,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宋长富一听这话,瞬间泄了气,“你们又不愿意借,那还提这一茬做什么。”

大嫂手里有没有私房钱,全家人都清楚。只不过大嫂说没有,平日里只进不出,一毛不拔,大家都拿她没办法。

鹤霜瞪他道:“三弟,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刚才家里要回来那个金镯子,可是值199块钱呢!”

“咱们一家四兄弟,就算是平均分,那每个人至少也能分个40块左右吧?”

“虽说四十块钱,你用来交学开车的学费还差点,但到时候,咱们兄弟四个互相凑一凑,也就差不多了!”

宋长富一听这主意,瞬间上了心,“也对,回头我去找妈一趟,好好念叨一下这件事情。”

鹤霜眼看着对方上套,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随后又赶紧压了下去,只轻声道:“凡事趁早!”

“我看妈最近几天,像是被大姐和小妹两个灌足了迷魂汤,被迷得团团转!”

“咱们四个若是再等等,没准就被她们俩给悄悄昧下了。嫂子倒不是说,这金镯子不可以给大姐和小妹,故意要挑拨你们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

“可关键是,大姐和小妹俩人,回头都是要嫁人的!”

“老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这金镯子到了她们俩手里,今后带着出嫁,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家?”

宋长富被说服了,当即放下了手,目光坚毅道:“行,那我今天晚上就问!”

谁知,宋长富做足了心理准备,准备吃了晚饭后,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开口,却被二哥宋长武,在晚饭前就抢先了。

“妈,我想娶媳妇!”宋长武站起来给黄老太夹了一筷子腊肉片,然后小心翼翼地道。

黄老太抬眸瞥了二儿子一眼,冷哼:“你奶还没死,你爸才是一家之主,这种大事,去找你奶和你爹拿主意!”

黄老太大口吃着香喷喷的腊肉片,大口吃着米饭,完全不顾儿女们的目光。

她活了两辈子,还能猜不到这群小白眼狼心里想的什么?金镯子才刚要回来,锁在箱子底还没有捂热,就被这群小狼崽子们惦记上了。

宋长武的目光挪向了旁边的亲爹,“爸!我想娶咱们隔壁村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亲爹宋春林直接打断,“别跟我说,老子没钱!要找就去找你奶!”


那种挨饿的感觉,黄老太可太清楚了!

上辈子临死前,她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才饿了三天就不行了。

黄老太实在不敢细想,小闺女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么多吃不饱的日子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难怪上辈子,凤娇的双胞胎哥哥长贵,长得又高又壮,而她却瘦成了竹竿。

村里同龄的小姑娘,十三四岁就已经长得鼓鼓囊囊。

而她的凤娇,明明小脸蛋长得那么好看,可直到16岁离家出走时,还双面平平,甚至都还没来过葵水。

黄老太想到这里,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黄晚晴,你真是瞎了眼!”

宋凤娇紧跟在旁边,看着黄老太因为自责,竟扇了她自己一巴掌,顿时吓得嘴巴张开,都忘记哭了。

“妈,这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宋凤娇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睛小声安慰道。

黄老太没吭声,脸上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子,一口气冲到了宋老太的房门口。

房门紧闭,她正欲推门而入,忽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大儿媳妇的声音:

“奶奶,你今天受委屈了,她性格一向都蛮横霸道,我最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你别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段时间,就由霜儿给你做点有营养的,好好补补身体!”

宋老太有气无力地回道:“还是霜儿孝顺,不枉费奶奶平时心疼你们一场……”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钝响,黄老太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鹤霜端着一碗刚蒸好的鸡蛋羹,正准备亲手喂给宋老太吃。

听到身后突然的动静,鹤霜手一抖,赶紧回头望了过来。

“妈……,你不是在房间里休息吗?怎么,又突然过来了……”鹤霜的声音越说越小,明显心虚。

黄老太冷笑着,朝着床沿边走了过去,“呵,我不过来,岂不是就要错过,欣赏你们祖孙之间的孺慕之情?”

她走到床边站定,瞟了一眼那碗半口未动的鸡蛋羹,顺手接了过来。

“鸡蛋羹!这可是有营养的好东西。”

说着,转身就递给了身后的宋凤娇,并眨了眨眼,“瞧你瘦成啥样了?奶奶心疼你,特意把鸡蛋羹留给你吃呢!”

宋凤娇会意,二话不说就接过黄老太递过来的鸡蛋羹,站在床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别提吃的多香了!

床边一躺一站的俩人,同时都傻眼了。

宋老太抬手拍着床沿,气急败坏地道:“黄晚晴!你到底想干嘛!”

“今天没摔死我,不如你的意是吧?硬是要活活饿死我,你才顺心?”

旁边站着的鹤霜,也忍不住跟着小声帮腔:“妈,那碗鸡蛋羹是特意给奶奶准备的,你怎么就便宜给凤娇了?”

“不是我当大嫂的小气,可你的长孙都舍不得吃,知道要留给太奶奶,凤娇咋就这么馋嘴?”

“今后嫁到别人家去当媳妇,那还怎么得了?”

宋凤娇满脸不服气地瞪着自家大嫂,却也只是咬紧下嘴唇站在一旁不吭声,自己生闷气。

黄老太看着自家小闺女一副小受气包的模样,再想到大闺女面人一样的性子,简直脑壳痛!

看来养孩子,不单单是给口饭吃,养大后帮着成家立业就行,培养好的性格也很重要!

尤其是这两个闺女,若是愿意吃苦,余生只有吃不完的苦!

黄老太只希望自己现在发现,开始干预扳正,还能来得及。

想到这里,黄老太准备今天就当面,先言传身教一番。

她深吸了一口气,当即转头望向了自己的大儿媳,直接怼道:

“嘴馋倒是没事,一个人拢共就长一张嘴,能吃得了多少?嘴巴欠,才是真正讨人嫌!”

鹤霜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敢相信,一向哄着自己、凡事顺着自己的婆婆,今天居然会阴阳怪气的骂自己!

“妈,你刚才是在骂我嘴欠吗?”鹤霜当场反问道,一下眼眶都红了。

黄老太瞥了她一眼,讽刺道:“是不是你嘴欠,你心里没点数?”

“后院的鸡,全是我喂养的!鸡下的蛋,也全部都是我收捡的!你不过是蒸了一下,就好意思拿着我的东西去做人情,还背地里编排我?”

旁边的宋凤娇眨了眨眼,立马见缝插针补充道:“这鸡蛋羹也不是大嫂蒸的,我一尝就知道,肯定是大姐蒸的!”

鹤霜脸面通红,气得跺脚道:“如今又没分家,我给奶奶吃个鸡蛋都要被说。”

“还不如趁早把我们一家三口分出去单过,日子就算是穷,也好过天天受这夹板气!”

鹤霜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反应,用胳膊捂着脸,就嚎啕着冲出了房门。

没过一会儿,黄老太就听见大儿子长文的房中,传来小两口的吵闹摔打声音:

“宋长文!再不分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我看你们老宋家,就不把儿媳妇当人看……”

黄老太听着外面折腾了好一会儿,鹤霜才被好脾气的大儿子低声细语地哄好。

她一直知道,鹤霜是个心思灵活、有主见的,正好和沉默寡言的大儿子互补。

这也是她当初同意,让鹤霜嫁进来当长媳的原因。小两口的感情,也一直都不错。

可黄老太思来想去,也闹不明白,鹤霜为什么会这么痛恨自己?

原来根源在这里,早在这个时候,大儿媳妇鹤霜就想要分出去单过了。

“黄晚晴!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宋老太躺着捶床骂道。

“全家上上下下,就属你事多!对子女不慈,对长辈不孝,简直蛇蝎心肠!”

宋凤娇站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了,尖声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妈!你个坏老太太!”

宋老太头一回被自己亲孙女顶嘴,气得脸色铁青,“宋凤娇!反了你了!”

“我真是后悔,就应该把你嫁去隔壁镇,去给傻子生儿子才好!你给我等着!”

刚才还语气嚣张的宋凤娇,一听这话,瞬间吓坏了。

黄老太沉着脸,一把将自己的小闺女拽到了身后,冷声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她连自己百年之后,埋在哪里都做不了主,更别说你的婚事了!”

“宋凤娇,你妈今天就告诉你,将来你的婚事,只有你妈能拍板决定,其他人谁说了都不算!”

随后,黄老太双眼怒瞪着躺在床上的婆婆道:“我慈不慈爱,你管不着!”

“但你既然,天天把我黄晚晴不孝顺这句话挂在嘴边,那我也不好让你失望!”

“你不是背着我,顿顿都不准我闺女吃饱吗?从今天开始,你就顿顿都吃稀粥配酱菜。”

“放心,绝对不会饿着你,你那乖孙媳会懂事地亲自喂到你嘴边来的,我们母女三人,今后就不伺候了!”


黄老太一个人在厨房里,麻利地做着全家的早餐,随着太阳渐渐高悬,宋家的人陆续都起来了。

但只听见前院,大大小小嬉笑怒骂的声音,除了小女儿宋凤娇,再没一个人进厨房来多看一眼,更别说搭把手了。

宋凤娇和其他四个哥哥相比,也算家里起得比较早的。

她揉着眼睛就进了厨房,一看大姐宋凤仙正趴在灶膛前打瞌睡,下意识就放轻了脚步声。

宋凤娇轻声轻脚地凑到黄老太跟前,小声道:“妈,我帮你做点啥?”

她茫然地扫了一眼厨房,随后便将目光落在了那一大锅熬好的猪食上面,“猪食熬好了吧?那我先去喂猪!”

宋凤娇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拎起旁边涮洗干净的潲水桶,准备去盛猪食。

黄老太看了一眼,随手就把潲水桶拦下了,“放下!猪圈里臭烘烘的,你一个小姑娘总上赶着去凑什么热闹?”

“白天记得把猪草打回来就行,喂猪这样的脏活、重活,以后都用不着你插手!”

宋凤娇愣了,下意识拔高了声音,“啊?这以前,家里的猪不都是我和大姐喂吗?”

“那我不帮忙喂,就光让大姐一个人忙活呀?那不欺负大姐嘛!”

黄老太闻言,抬手就戳了一下小闺女的额头,“又犯傻了!家里就你们两张嘴吃饭呀?别人就不能干活了?”

“家里五个男的,各个都有力气,难不成是摆设?”

黄老太停下来,冷着脸想了一下,便有了决定:“你四哥不是闲得蛋疼吗?正好,从今天起,喂猪这事就交给他吧!”

宋凤娇听完,站在原地用力咬着下唇,可那该死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上翘,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畅快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黄老太笑瞪了她一眼,“还忍着做什么?想笑就笑!”

“噗嗤!”宋凤娇终于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

灶膛前的宋凤仙,听到动静后也醒了,慢慢抬起头,懵懵地看着不远处的妈妈和妹妹,有些不明所以。

宋凤仙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这才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俩人问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呢?”

黄老太也在笑,厨房里的氛围,难得其乐融融,“没什么,就说从今天开始,你俩负责打猪草,喂猪的任务转交给宋长贵。”

黄老太一边说着,一边动作麻利地从小锅里捞出了两个煮鸡蛋,又趁热从冷水里过了一遍。

“都别发呆了,早饭还得等一会儿,你俩先一人吃一个鸡蛋垫垫吧!”

姐妹俩一人接过一个鸡蛋,宋凤娇想也没想,接过就开始剥壳开吃,一边小口吃着一边连连点头称赞,“嗯,好吃!”

宋凤娇不光自己吃,还顺手掰了一大块,硬塞到了黄老太的嘴里,“妈,你也尝尝?可香哩!”

黄老太愣了一下,颤着嘴皮含住,眼眶有些湿润,然后赶紧转过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低声道:“嗯,这鸡蛋真烫。”

宋凤仙坐在灶膛前,将妈妈和妹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眼里是少有的羡慕。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鸡蛋,悄悄咽了下口水,随后淡淡地笑道:“妈,我都这么大人了,不爱吃鸡蛋。这个鸡蛋,一会儿留给我侄儿吃吧!”

宋家如今是四代同堂,鹤霜16岁嫁到宋家,17岁生下了宋家的长子长孙:宋耀祖,那可是全家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黄老太听了开始皱眉,“你吃你的!谁生的孩子,谁自己知道心疼,用不着你当大姑的从嘴里省,他妈妈自然不会亏了他的嘴。”

从前家里母鸡下的蛋,黄老太从来没有严格管控过,鹤霜隔三差五给小家开小灶,她只当不知情。

“你瞧瞧你自己,头发稀疏、皮肤蜡黄、瘦得干巴巴的,一看就跟贫血似的,还有心思去顾别人?”

“从今天开始,妈每天早上给你们一人煮一个鸡蛋吃,给你们好好补身体!”

宋凤仙张大了嘴巴,先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又不敢置信地开始上下打量自己:她真的贫血吗?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妈妈说的那么严重吗?

母女俩说着话,旁边站着的宋凤娇已经吃完了自己手里那一个。

她见大姐还在犹豫惊惶,二话不说走了过去,直接帮宋凤仙把鸡蛋给剥了,“哎呀,大姐你是真傻!想那么多做什么?”

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鸡蛋剥好了,塞回了宋凤仙的手里,小声嘀咕道:“妈让你吃,你就赶紧吃!回头若是让哥哥嫂子看见了,妈难做人!”

宋凤仙眨了眨眼,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接过鸡蛋赶紧吃了起来。

岂料,就在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厨房门口突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揉着眼睛语气霸道地道:“奶奶,饭做好了吗?”

“你今天咋这么慢,磨磨蹭蹭的,都快饿死我啦!”

黄老太一听这语气,脑海里自动对应上了上辈子,这个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就是这只小白眼狼,长大后一边用自己捡废品卖的钱当读书期间的生活费、交女朋友,又一边嫌弃自己捡废品浑身臭烘烘丢他脸,还一股老人味,逼着她从新家一个人搬回老宅住。

也是这个小孽障,背地里跟鹤霜嚼舌根子,乱讲自己手里攥着宋家的传家宝,分家都不拿出来。

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居然成了最后要她老命的导火索。

那四个长大了的逆子,她是已经准备撒手不管了,但眼前这个尚未长定型的小孽障,她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

看来还是老话说的对:溺爱孩子如同杀子,棍棒底下才出孝子!

想到这里,黄老太不由沉下了脸,下意识就想要撸袖子找烧火棍,偏偏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动手由头。

没曾想,关键时刻,这臭小子竟突然尖叫起来,“啊!大姑和小姑在厨房里偷吃我的鸡蛋!她们在吃独食!”

不等母女三人反应过来,小崽子扭头就往外面院子里跑,边跑还边嗷嗷地嚷:“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妈!”

“妈!奶奶和姑姑在厨房里偷吃......”

宋凤仙吓坏了,差点把手里剩下的小半个鸡蛋扔了。

“妈,这可怎么办?被耀祖发现了......”宋凤仙急得眼眶都红了,这若是让鹤霜知道,那今天早上还不得闹翻天?

“算了,我把剩下这一口留给耀祖吧,我现在就去哄他。”宋凤仙说着,抹了抹眼泪就要追出去。

没想到,黄老太居然淡定地道:“站住!让他去告!”

“追什么追?难道你妈给你吃个鸡蛋,还犯法了不成!好好坐着,吃你的鸡蛋。”

随后,黄老太又对身边的宋凤娇道:“还有你,我要准备炒菜了,你去帮妈看着火。”

“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早上谁敢拿这件事跟我闹!”


黄老太心中不忿,直接转头怼道:“亏你还是当亲爷爷的人!四岁的孩子,多吃两块腊肉片怎么了?”

“耀祖虽然才四岁,但他已经知道,早上起来先帮着家里去鸡窝捡鸡蛋,白天帮家里挖蚯蚓喂鸡!”

“不像有些老不死的,自己三个儿子还没娶媳妇、一事无成,他就先掏空家底、拿闺女的彩礼钱去买金镯子养破鞋!”

宋春林本就做贼心虚,此刻被黄老太当着这么多儿女们的面怼,面子瞬间就挂不住了。

他气得迅速把腊肉片往嘴里一塞,胡乱扒光碗里的饭,就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碗一扔,“怪我咯!”

“哐当!”一声,饭碗被磕了一个缺口,碗身出现了裂痕。

一桌子儿女屏气不敢出声,只敢默默吃饭。桌上的这个破碗,就像现在这个裂缝越来越大的家一样。

对此,宋春林丝毫不觉得抱歉,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厉声质问黄老太,“我们宋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还是说,我在外面赌钱欠账、卖儿卖女、为非作歹了?”

“我不过是犯了,但凡是个男人,都难免会犯的小错误!”

旁边的宋耀祖,眼珠子滴溜乱转,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把碗里的腊肉片夹出一块,放到了鹤霜的碗里,小声道:“妈,你也吃肉,赶紧吃。”

最近这几天,宋耀祖算是跟奶奶学会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先把饭吃好再说!

宋春林越说越气,仍在继续作死:“黄晚晴!你今天把我的面子放在脚下踩,带着儿女、当着全村人的面,把我送出去的东西都讨回来了,你还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是吗?”

“把日子闹成这样,你有意思吗?”

恰好,黄老太也吃饱了,慢慢放下碗筷,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呵呵,不怪你,倒怨我把日子闹成这样?你脑子没病吧!”

宋春林咽了咽口水,咬牙憎目道:“你才脑子有病!我看你像是有神经病!”

“我今年四十岁,是个如日中天的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自从生了六个孩子后,整个人跟个母猪婆一样,白天干活壮得比男人还男人,晚上刚沾上床就开始打鼾,哪里还有半点女人的样子!”

“你再看看屠秀莲,明明你们俩岁数差不多,她也没比你小几个月,人家那才像个女人!”

黄老太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瞬间往头顶上涌,心却凉了个彻底!

全家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腾一下站起来,捡起桌上那个破碗就朝宋春林的太阳穴疯狂砸去,“宋春林!你现在就去死!”一下、两下、三下!黄老太每一下都下了死手。

刹那间,宋春林的脑袋鲜血直流,额头血肉模糊,浑身踉跄,整个人都吓傻了!

大闺女宋凤仙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来就死死搂住了黄老太的腰身往后拽,“妈!你冷静!你先冷静!”

四儿子宋长贵挨着父亲最近,看见大姐冲过去,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搀扶着受伤的宋春林往后退,让父亲母亲之间保持距离。

黄老太被突生“神力”的大女儿牢牢禁锢住,拳打脚踢都揍不到对方了,最后仍不死心,将手里的破碗,拼命朝着宋春林的脑袋扔去,“铛!”砸偏了些,宋春林嘴巴上又挨了一下,牙龈也开始往外渗血。

“呸!呸!呸!”黄老太利用自己惊人的肺活量,又用口水啐了对方一脸唾沫,“你个老畜生!臭不要脸!”


“前些天,我妈摔伤了腰,担心那疯婆子趁我不在家,偷偷去翻她的箱笼,于是悄悄把那只翡翠镯子传给我了。”

“等回头风声下去些,我偷偷拿出来,送给你戴,行不?到时候你就说,是你家死鬼男人送给你的......”

俩人不知道在破庙里干了些什么,引得刘寡妇连连嗔笑怪叫。

黄老太闻声一愣,双眼微眯,还有这回事?哼,宋家这母子俩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可黄老太转念一细想,她怎么记得凤娇说,那翡翠镯子是一对,而不是一只呀?

再说了,宋春林如今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每天还跟他妈挤一个房间睡小床,那对镯子就算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也没地方藏呀?

就他那德行,该不会是随便编了个瞎话,来外面哄女人的吧!

就在黄老太心中存疑之际,庙内的刘寡妇也问出了同样的疑问,“死鬼,你该不会是哄我的吧?”

“谁家祖上传下来的手镯,不是成双成对,怎么到你家这里,就只剩一只了?”

“还有,我怎么听说,你前几天就被黄晚晴赶出了房间,如今连个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若是手里真有那么好的东西,你能藏在哪里?”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黄老太强忍住心中怒火,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果然,那死男人意乱情迷之际,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一边急吼吼地去硬扒刘寡妇的衣服,一边吐露秘密:“好柳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么稀罕你,怎么可能会骗你?”

“老话说的好,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家里那疯婆子做梦都想不到,我会悄悄把那翡翠镯子,藏到她床底下的隔板里。”

“哼哼,那疯婆子就算是知道我拿了想去找,在家翻破天,也不可能发现。”

刘寡妇听对方说的煞有介事,又看在那一兜子鸡蛋的面子上,终于开始半推半就起来......

破庙后面的窗外,黄老太握紧拳头,用力呼出胸腔中的一口浊气,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那死男人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黄老太轻手轻脚地绕到了破庙前门,环顾一圈四周,确定没人后,她捡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棍,动作麻利地就从外面把院门栓死了。

随后,她从路边捡了一把枯草,团成一团,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点燃枯草后就直接往院子里扔。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破庙里面的院子里,堆放着许多的干稻草,一点就燃。

虽然,哪怕这破庙没有后门,那点稻草也不至于把里面的人怎样,但这一把火,却足以把附近的村民都吸引过来。

哼,破庙里的狗男女,不是脸都不要了吗?那她今天就成全他们!

黄老太眼看着破庙内的院子里,开始浓烟滚滚,河边方向隐约开始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赶来,还有说有笑,她赶紧端起自己的木棚,远离现场。

当家里最要面子的大儿子宋长文,黑沉着脸赶回家,开始在宋老太的房间里翻找宋春林的换洗衣服时,黄老太已经哼着小曲,在厨房里清点鸡蛋了。

不管是金镯子、翡翠镯子,如今都是她的镯子了!

黄老太听见婆婆房间里,传来着急询问的声音,“长文呀,你爸这是咋了?大白天的,怎么让你回家拿衣裳呀?”

“可是下地干活时,意外摔着了?还是不小心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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