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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全集

昭昭我心17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明允放下筷子:“是啊,沈家的运丝船被劫了,丢了好些货。”“在我任上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岳家的事,我必得多费些心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月昭一眼。沈月昭想到自己和陆明渊那日一起解救的女工。心知事发后,陆明允一定是联想到自己那日晚归,察觉到了什么。“沈家的船?”她故作惊慌,“那郎君可要好好查查。”陆明允继续打量着她,没接话。她抬眸直视陆明允,忽然又是宽慰的语气,“不过父亲也常说,做生意难免有风险,倒也不必太过在意。”陆明允眯起眼睛:“岳父倒是豁达。”“父亲常说,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她轻轻放下筷子,意有所指。陆明允正欲发话,老夫人突然插话道:“明允,你妹妹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月容今日要去信王府,正好把这事说定。”沈月昭顺势接话:“信王妃...

主角:沈月昭陆明渊   更新:2025-04-28 1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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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全集》,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明允放下筷子:“是啊,沈家的运丝船被劫了,丢了好些货。”“在我任上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岳家的事,我必得多费些心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月昭一眼。沈月昭想到自己和陆明渊那日一起解救的女工。心知事发后,陆明允一定是联想到自己那日晚归,察觉到了什么。“沈家的船?”她故作惊慌,“那郎君可要好好查查。”陆明允继续打量着她,没接话。她抬眸直视陆明允,忽然又是宽慰的语气,“不过父亲也常说,做生意难免有风险,倒也不必太过在意。”陆明允眯起眼睛:“岳父倒是豁达。”“父亲常说,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她轻轻放下筷子,意有所指。陆明允正欲发话,老夫人突然插话道:“明允,你妹妹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月容今日要去信王府,正好把这事说定。”沈月昭顺势接话:“信王妃...

《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沈月昭陆明渊全集》精彩片段


陆明允放下筷子:“是啊,沈家的运丝船被劫了,丢了好些货。”

“在我任上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岳家的事,我必得多费些心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月昭一眼。

沈月昭想到自己和陆明渊那日一起解救的女工。心知事发后,陆明允一定是联想到自己那日晚归,察觉到了什么。

“沈家的船?”她故作惊慌,“那郎君可要好好查查。”

陆明允继续打量着她,没接话。

她抬眸直视陆明允,忽然又是宽慰的语气,“不过父亲也常说,做生意难免有风险,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陆明允眯起眼睛:“岳父倒是豁达。”

“父亲常说,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她轻轻放下筷子,意有所指。

陆明允正欲发话,老夫人突然插话道:“明允,你妹妹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月容今日要去信王府,正好把这事说定。”

沈月昭顺势接话:“信王妃昨日特意差人来问,说她那表叔近日就要启程赴任,若两家有意,这几日便可相看。”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是瞎说的,信王妃是邀她赏花来着,但她还没和信王妃提过陆瑶的婚事。

陆明允却忽然脸色一沉:“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沈月昭知他没准儿是醒过神儿来了,想起了在刘李两党间首鼠两端的弊端。

“议什么议?”老夫人拍案道,“瑶儿都十九了!月容,你今日去,把瑶儿的生辰帖也带上。”

沈月昭温顺地点头,又对陆明允道:“郎君公务繁忙,这些家务事就交给妾身吧。倒是那船上的事...”她顿了顿,“那日桃花宴妾身听闻官家有意让信王督着漕运。”

她偷觑着陆明允的神色:“妾今日去信王府,正好可以请王妃帮忙打听打听信王对近来漕船失火、运丝船被劫的态度。”

陆明允手中茶盏一顿。信王府若插手此事,反倒不好继续追查,且会漏了和姜国那边的联系。

他勉强扯出个笑: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陆明渊却凑得更近。

沈月昭的脸涨得通红:“满意什么满意。”

“哦,不满意?”

陆明渊的唇压下来时,沈月昭脑中轰然作响。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她被迫仰起头,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

“唔...”

她尝到他唇齿间的酒香。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游走,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一阵战栗。那件丫鬟的短衫不知何时已被褪至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明渊...”她喘息着唤他,声音细若蚊呐。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错了。”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双丫髻的系带,青丝如瀑般散落。他顺势将她压在琴案上,冰凉的案面贴着她发烫的背脊。他的吻沿着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

“陆子舒。”沈月昭浑身发颤,指甲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他的动作忽地顿住,一点轻吻落在她的脸颊。

“绾绾,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听到他说,“也是唯一的女人。”

她望进那双染满情欲的瑞凤眼,忽然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笨拙却热烈,贝齿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扯开她凌乱的衣襟。

藕荷色的短衫滑落在地,露出绣着并蒂莲的杏色肚兜。陆明渊的指尖顺着那精致的绣纹游走,在系带处流连。

“等...”她突然按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陆明渊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怕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沈月昭咬唇摇头,却被他捏住下巴:“别咬。”拇指抚过她泛红的唇瓣,“要咬就咬我。”

说罢低头吻住她,同时扯开那根碍事的系带。肚兜滑落的瞬间,她本能地环抱住自己,却被他强势地拉开手腕。

窗外隐约传来丝竹之声,却无人理会。

事后,陆明渊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月昭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绕了又放。

“长发绾君心,”他低笑,将那缕发丝凑到唇边轻吻,“结发为夫妻。”

沈月昭正懒懒地蜷在他怀里背对着他,闻言身子却是一僵。

“谁要与你...”她转过身子,却见他手中静静躺着一枚用黑发编出的同心结。

手速真快……

沈月昭神色却是一黯:“二叔,我说过,睡一觉而已,不必当真。睡两觉,也是如此。”

上辈子与人结发的结局太过惨烈,她不敢再试。

话音未落,却被他以吻封缄。

“那就多睡几觉。”这番浪荡的言语此刻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含了深情几许。

沈月昭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支起身子:“抱琴姑娘告诉你什么消息?”

陆明渊神色一凛,收起了那枚同心结:“你可曾想过,救了一批被卖的女子,还会有下一批。”他声音沉了下来,“那些载着贩卖人口的船,是怎么顺利过关的?”

“你的意思是...”

“光一个陆明允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锐利如刀,“这背后之人...怕是连信王都要忌惮三分。”

门外脚步声骤然大作,伴随着刀鞘碰撞之声。陆明渊眼神一凛,迅速扯过锦被将沈月昭严严实实裹住。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轻抚过她紧绷的脊背。

房门被猛地踹开,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侍卫持刀闯入。为首的男子阴鸷目光在屋内扫视:“陆探花真是好雅兴,大白天在青楼...”


“我将你牵扯进来,便料到你能为你沈家将功折罪。”

“你父亲和陆明允与姜国的生意,不止走私官粮和贩卖女子那么简单。”

“若你我二人合作,查出背后真相。届时我会奏请官家施恩,令尊最多判流徙,且不会牵连亲族。”

他宽慰她。

“探花郎这么有把握,官家会听你所奏,对我沈家法外施恩?”

沈月昭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眼看着他。

他看见她眼底仍有疑虑。

“有信王作保。”

陆明渊坐正了身子,那双素日风流的瑞凤眼里此刻盛满了认真。

沈月昭心头一惊,他这是等于把自己背后的势力和自己站队的情况和盘托出了。

何必如此…就为了成为她可信的盟友?

她克制住自己不再多想。

“我信你。”

沈月昭一字一顿道。

她这么做,不全然是相信陆明渊,也不全是为了发好心和正义感,只是她不想父亲和沈家泥足深陷,最后招来杀身之祸。

夜色如墨时,沈月昭与陆明渊借着月光潜回渡口。

运丝船已装货完毕,只余几个值夜的船工在甲板上打盹。

“跟紧我。”陆明渊低声道,轻轻扣住她的手腕。

沈月昭点头,两人借着货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上甲板。

船舱内昏暗潮湿,沈月昭借着陆明渊手中微弱的火折子光亮,看见角落里堆着十几个木箱,每个箱子上都钻着气孔。

“在这里。”她快步上前,正要撬开木箱。

“小心!”

陆明渊猛地将她往后一拽。

“嗖!”一支冷箭擦着她的发丝钉入船板,甲板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

陆明渊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寒光一闪便放倒了最先冲进来的船工。却仍有更多人从舱门涌入。

他居然会武?沈月昭略一愣神。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明渊,眉眼凌厉,出手狠绝,与平日那个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判若两人。

“去救人!”他头也不回地命令,“这里有我。”

沈月昭转身用他今日给的匕首撬开木箱。

箱内蜷缩着三个面色惨白的少女,手脚被麻绳捆住,嘴里塞着布团。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她迅速割断绳索,扶她们出来,“还能走吗?”

少女们虚弱地点头。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闷哼。

沈月昭回头,只见陆明渊右臂被划开一道血口,却仍死死挡在舱门前。一个彪形大汉正举刀朝他劈下。

“陆明渊!”

她想都没想就扑过去,匕首狠狠扎进那大汉后心。

大汉吃痛转身,刀锋划过她的小腿。旧伤未愈的疤痕顿时裂开,鲜血浸透了她的裙摆。

“绾绾!”

陆明渊一剑贯穿大汉咽喉。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踹开舱窗:“跳!”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沈月昭呛了口水,却感觉有双手始终牢牢托着她。

她在水中抱紧了他。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药力的作用下,她这样主动贴近他。

陆明渊身子一僵,紧接着更加奋力地向岸边游去。

他们终于爬上岸边草丛,两个人趴在草丛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不远处是那几名被救出来的少女,正在低声啜泣。她们也算机灵,刚才跟着一起跳船逃生。

陆明渊直起身子,看见沈月昭被鲜血浸透的裙摆,眉头紧蹙。

“刺拉”一声,他撕开自己的衣袖,死死按住她流血的小腿。

“你疯了?”他声音发颤,“谁让你冲过来的!”

月光下,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沈月昭以为那人至少会扶自己一把,可惜没有。她径直往泥地里扑了过去,摔了个嘴啃泥。

“呵…”她听见那人居然还轻笑了一声。

沈月昭忍住心头想骂人的冲动,心想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新夫人好雅兴,吉时将到,还趴在这儿看风景。”

竹青色的襕衫下摆映入眼帘。沈月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极不雅观地趴在泥地上。

她爬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抬眼瞧了瞧眼前的人。

是个俊俏的后生。

虽然做派讨人厌,但沈月昭不得不承认,这副皮相是相当不错的。

她仔细打量他一眼。

这青年生得俊逸风流,眉目如画,只是唇角还噙着几分顽劣笑意。

竹青襕衫衬得他身姿修长,腰间悬着一管玉笛,明明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偏被那戏谑的眼神带出几分不羁。

“怎么,新夫人看入迷了?”那男子举起手来在沈月昭眼前晃了晃,又是那副戏谑的语气。

沈月昭决定不理他,径直往前走。现在逃出去是正经,看美男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起来陆明允那个渣男长得也还不错,要不然上辈子她也不能忍他那么久。

可惜,皮相终究只是皮相,若是心黑透了,任你长成天仙也没用。

何况,好不容易又有了这辈子,只要走出这方天地,她还有的是机会,遍览世间美男。

想到此,她脚步愈发轻快起来,甚至还不自觉地轻声哼起了歌。

一道高大的身影拦在她面前。

她皱眉:“你大…怎么又是你?”

“我大?”那男子挑眉,“我怎么大了?”

你大爷的…沈月昭在心里骂完整了。

没办法,她只会这一句骂人的话。

“这位郎君,麻烦让让路。”沈月昭绕开他,想往前走。却又被他一把拦住。

他拽住了她的手腕。没想到这男子看起来文弱,手劲儿却不小。

“知道我是谁吗?”他眯起眼睛,那双好看的瑞凤眼里藏着笑意,却不是温柔的笑意。

怎么形容呢?有点像猫捉老鼠,猫想看着老鼠怎么死的,那种玩味又残忍的笑。

沈月昭心头泛起一阵厌恶,这样的笑她上辈子在她婆母陆老太太脸上见过。

她很不喜欢。

“我管你是谁?”她用力挣脱他,白皙的手上泛起个红印子。

许是动静太大,惊动了送亲队伍那儿的人。喜娘边奔过来边喊:“新夫人,你在哪儿,在哪儿呀?”

“吉时要耽误了!”

沈月昭还想往前跑,那男子却还死死挡着她的去路。她急的要哭,眼眶红了一圈儿。

“诶,你可别哭,一会儿说不清了。”那男子看她要哭,竟然慌了神。

沈月昭看他那副风流眉目有了几分慌乱,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救命啊,这儿有登徒子!”

听到她这声石破天惊的呼喊,那男子震惊地看着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想非礼新妇啊,呜呜…”

沈月昭越演越上头。

左右逃不出去了,不如小小惩戒一下这个坏事儿的愣头青。

嘹亮的哭声终于招来了喜娘和吴嬷嬷。

“容姐儿,你怎么能跟外男在一块儿。”吴嬷嬷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她拉到一边,身手之矫健,一点儿看不出来五十多了。

一旁的喜娘却大惊失色:“陆…陆…陆…”

她结巴了好几下,沈月昭狐疑地又看了面前的青年一眼,确定他不是陆明允,虽然眉眼有几分相似吧…

等等??

“陆二公子!”那喜娘终于惊呼出声。

什么玩意儿?这厮竟然是陆明渊?

那个十八岁中了探花的陆明渊?那个殿试深得官家青眼,本欲点作状元,却因容色实在俊俏,终被点做探花的陆明渊?

上辈子沈月昭嫁进陆家时,陆明渊已经外任,不在越州。她在陆家不到一年就难产而死,所以上辈子无缘得见。

但探花郎的美名远播大宁朝大江南北,陆家二公子是多少闺秀的春闺梦里人。这点她是知道的。

她怔怔又看了陆明渊一眼,他竟然又笑了,这次笑起来竟然让人如沐春风:“嫂嫂好。”

沈月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面上却很平静,她理了理刚才拉扯得有些凌乱的喜服,身子福了福,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二叔好。”

吴嬷嬷适时地插进话来:“陆二公子,让您见笑了,我家三姑娘有些怕生。看来刚才都是误会。”

误会?怕生?陆明渊想到刚才她一会儿张牙舞爪,一会儿耍无赖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沈月昭一个刀子一样的眼神甩过去。

有趣。

陆明渊暗叹,没想到陆明允为人虚伪又无聊,娶来的新妇却这么有意思。

只是,似乎与传说中的温柔谦和,一点儿不沾边?

他也理了理衣领,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吉时已到,请嫂嫂上轿。”

沈月昭没想到陆家这次竟然派了陆明渊来做迎亲的先头队。要知道,上辈子陆家可是相当看不起他们沈家的商贾出身,只派了管家领着一队稀稀拉拉的家丁到湖州渡口来迎亲。

结果嫁过去才知道,陆家虽是书香世家,可其实早已败落,虽然出了陆明渊这个探花郎,可毕竟在朝中根基未稳,且陆明渊是陆明允二叔的儿子,陆家大房二房又早已分家,陆家大房沾不到什么光。

陆家大房内囊空虚,阖府都指着她这个商家女的嫁妆续命。却又都看不起她,从婆母到小姑,从管家到仆从,人人都唾弃她商家女的出身。

她前世苦心经营,散尽嫁妆填补亏空,晨昏定省侍奉婆母,还要忍受小姑的刁难和下人的冷眼,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到头来他们还不是不把她当人看,她难产想要让大夫给施针的时候,陆明允不让,没有一个人替她求情。

真是软饭硬吃的一家人。

这次又怎么着,是又活不下去了?都把魔爪伸向她三妹妹沈月容了。

也不知这次父亲又陪嫁了多少,够不够他们陆家祸祸的。

她看着花轿后的十里红妆,心里又啐了一口,斜睨了陆明渊一眼,转身往花轿走去。

既然逃不掉,索性就再去那个虎狼窝里走一遭。

这次,她要把那儿搅个天翻地覆。

而陆明渊站在原地,无辜地冲吴嬷嬷眨巴了一下那双好看的瑞凤眼。

吴嬷嬷感觉自己要晕过去。


如果说她前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了。

她擦擦眼泪,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奶娃娃。

胖的,全乎的。

实在玉雪可爱,看不出半点早产不足。只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满脸泪渍。

“孩儿乖,娘在。”沈月昭伸手揽过孩子进门,拍拍他的脊背,柔声哄他。

孩子湿漉漉的脸贴在她嫁衣前襟,可能是母子亲近的本能,孩子很喜欢她,像只小猫似的在她身上拱了拱。

“朗儿乖乖,娘亲疼疼。”孩子回抱她。

“哎。”沈月昭应了一声,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摸摸孩子胖乎乎的小脸蛋儿,柔声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元朗。”孩子奶声奶气地说。

她是他的生身母亲,却隔了两年多才知道他的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天人永隔。

这一刻她终于在心里谢了谢老天爷。无论如何,重生能让她见到自己的亲骨肉,那么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有勇气趟过去了。

见到元朗的那一刻,她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沈月昭不由地把孩子搂得更紧了些,边不断唤着:“朗儿…朗儿…。”似是要把过去两年没叫的都补回来。

“娘亲…娘亲…”元朗学她,小小的孩子话还说得不太清楚,舌头在嘴巴里打结似的,听在沈月昭耳朵里却是越听越可爱。

“该叫姨娘。”乳母偏生提醒了这么一句。

沈月昭斜睨了乳母一眼,那妇人立刻颤声道:“是妾身多嘴,只是想着先夫人是您的亲姐姐,小少爷唤您姨娘更亲呢。”

沈月昭不搭理她,上辈子没见过这个人,自然也没什么仇怨。她不想再为无足轻重的人耗费情绪和心力。

“是该叫娘亲。”陆明允推门而入,元朗立刻扭身扑去,“爹爹!”全然没了刚才的泪水涟涟。陆明允解下沾了焦味的披风,抱起孩子,柔声道,“朗儿,怎么来烦你母亲。”

这是沈月昭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陆明允的正脸。他仍是端方持重的做派,面容如刀削般轮廓分明,那双深潭似的眼睛愈发沉冷。

“姐夫。”沈月昭低眉,敛去了所有情绪,她现在是沈月容,要扮演好乖妹妹的角色。

“月容,”陆明允抱着元朗在喜床上坐下,“该改口了。”

沈月昭刚才是故意不叫郎君的,因为她实在叫不出口。

上辈子所有的爱恨轰然而过,虽然去黄泉路上走过一遭,她已然看破许多。但是该恨的人还是恨的。

红烛爆了个灯花,元朗蜷在父亲怀里打哈欠,陆明允拍抚孩子的力道很轻,拇指却始终扣在孩童后颈穴位。那是风池穴,沈月昭听母亲说过,小儿若总夜啼,按着风池穴就能安眠。

不一会儿,元朗就睡着了。

沈月昭不由感叹,这个渣男对自己这个结发妻子绝情绝义,对这个亲生的儿子倒是真心疼爱。

“歇下吧。”陆明允把元朗交给乳母,示意屋内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云织担心地看了沈月昭一眼,最后一个出去合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沈月昭听到自己心狂跳的声音。

陆明允抚上她的脸颊,她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的。

“姐夫…郎君,”在他的唇落下来之前,她突然出声,“合卺酒还未喝。”

青瓷酒壶在火盆上煨久了,壶嘴飘出的白雾缠着沈月昭的眉目。酒液入喉滚烫,沈月昭被呛得眼尾泛红。蒙眬水光里,她看见陆明允举盏的左手滞在半空。

“娘子...”他这声唤得突兀,沈月昭抬眼时正撞见他神色恍惚,仿佛透过她看着什么。

嗯…月容妹妹的长相极美,是把他迷住了?

见色忘义的死渣男。

沈月昭又在心里骂了一声,面上却不得不虚与委蛇:“郎君,合卺酒要饮尽才好。”

陆明允如梦初醒,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很好,沈月昭露出个得意的笑容,不枉她让云织重新调制的这壶交杯合卺酒。

借着酒意,陆明允的掌心贴着她的腰侧缓缓摩挲,指尖勾住喜服上的金丝盘扣,一挑便松了。

沈月昭呼吸微滞,却见他眸底醉意朦胧,动作愈发肆无忌惮。

外袍、霞帔、绣满缠枝牡丹的锦缎腰封……一件件委落在地上,堆叠如灼灼盛开的花。可层层剥开后,里头竟是一身缟素。

陆明允的手突然顿住。

“穿成这样……”他指节蹭过她锁骨,激起一阵颤栗,“是等着给我戴孝?”

沈月昭忍着恶心,退开半步,忽然跪在地上。

“姐夫,姐姐去世还不到三年,月容想为姐姐守丧直至三年期满。”

她说得恳切。陆明允皱起眉头:“我朝可没有为姊妹守丧三年的规矩。”

沈月昭哀哀地说:“礼法上是没有,可我心系姐姐,姐姐待我如母,我怎可辜负姐姐。”

窗外突然一声惊雷,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像是给沈月昭这段表演作背景音,说不出的缠绵哀婉。

“听嬷嬷说,姐姐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夜。”沈月昭举起帕子拭泪,边从缝隙里观察陆明允的反应。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在这种时候提起他的亡妻,沈月昭觉得他应该当场就萎了。

沉吟间,陆明允忽觉身上瘙痒难忍,特别是脖颈后侧,他伸手去挠,却越挠越痒。沈月昭探过头去一看,惊呼:“郎君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

“可是今日的吃食有问题?”她“异常”关切地问。沈月昭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陆明允闻到桃花粉就会起风疹,阖府上下只有一株桃花,就在陆瑶的院子里。今天喜宴,陆瑶不在,她才有机会让云织去弄了点儿桃花粉过来,又因为量不够,她只好下在合卺酒里。

果然药效加倍。

沈月昭满意地看着陆明允抓耳挠腮的样子。又有点懊恼,今天要是有砒霜就好了。

“郎君,可要去请大夫?”她“担心”地问。

“不必。”陆明允继续用力抓挠,声音透着烦闷。洞房夜去请大夫,怕不是明天全越州的人都要以为他不举。

“罢了。”陆明允显然已经扫了兴致,脖颈后侧也已经被他挠得通红,“今日我还有公文要批阅。”

他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从喜床的枕下取出个素帕包裹的物件。

“这个给你。”

打开包裹,是个褪色的红绫肚兜。并蒂莲的纹样在烛火下泛着奇异光泽。沈月昭摩挲花瓣处的针脚,是苏绣的套针技法。

“你姐姐从前缝的。”陆明允似是忆起了往事,双眸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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