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官兵包围了沈家。
“逆贼沈晏,还不速速就擒!”
我站在院门前,看着父亲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他身后站着曾经欺辱我的族姐,此刻正得意地冲我笑。
“清歌,到父亲这里来。”
父亲伸出手,袖口露出半截明黄圣旨。
“只要你指认沈晏谋反,为父就能官复原职!”
沈晏的剑已出鞘三寸。
我忽然笑了。
“父亲可认得这个?”
当那枚染血的玉佩摔碎在石阶上时,父亲的表情精彩极了。
“二十年前你陷害沈家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拔出沈晏送我的匕首,在所有人惊呼声中划破手臂。
鲜血滴在碎玉上,像极了母亲临终那日咳出的血。
“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滚出沈家大门!”
父亲最终带着人退走了。
沈晏夺下匕首时,我的手还在发抖。
“傻姑娘。”
他撕下衣襟给我包扎,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
但赔上自己,是最蠢的一种。”
我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忽然想起母亲的话。
活下去。
要连着那些未尽的恨与爱,一起活下去。
2我踏入书院的那一刻,便知道这里不会是我的避风港。
青石台阶上落满枯叶,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嘲笑我的落魄。
书院学子们锦衣华服,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谈笑。
见我经过,目光如刀,剜得我脊背生寒。
“苏清歌,听说你家道中落,连书院的学费都是靠族人施舍的。”
赵明远的声音尖酸刻薄,从身后传来。
我攥紧衣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来书院,是为了学习,不是为了听闲言碎语。”
我未回头,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哈!
学习?”
他大步绕到我面前,锦缎衣袍在阳光下刺目得晃眼。
“就凭你这种没落家族出来的废物,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四周哄笑声如潮水般涌来。
我咬紧牙关,眼眶灼热,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赵明远,你太过分了!”
一道清瘦身影突然挡在我面前。
安齐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袖。
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书院是读书的地方,不是让你仗势欺人的!”
赵明远脸色一沉,猛地揪住安齐的衣领:“穷酸货色也敢出头?
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出书院?”
“够了!
我们走。”
我一把推开赵明远,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