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在翻涌。
沈砚之想起那个暴雨夜。
十七岁的少女躺在推车上,面色苍白如纸,腕间的玫瑰刺青还在渗血,病历上写着 “自杀未遂”。
他替她垫付了押金,因为想起自己母亲发病那晚,也是这样苍白的脸,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所以你跟踪我三年?”
他声音发哑,心中满是震惊和疑惑。
唐薇爬上床,膝盖顶在他腿间,眼神炽热地看着他:“错啦,是命运让我遇见你。”
指尖划过他手背的输液贴,“现在轮到我救你了 ——” 突然掀开被子跨坐在他腰上,浴巾滑落也不在意,“明天开始,我会每天给你熬中药,西药太伤胃。”
沈砚之别过脸,不敢看她胸前的风光,心跳如擂鼓。
唐薇却突然笑出声,重新裹紧浴巾:“逗你的,我连泡面都不会煮。”
她掏出手机划开相册,里面全是医院专家的预约记录,密密麻麻,“不过我会花钱,很多很多钱,多到能买下整个海城的肝源。”
4谷雨过后,海城的杜鹃开得铺天盖地,漫山遍野都是艳丽的红色,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成热烈的颜色。
沈砚之发现止痛药味道不对的那天,唐薇正哼着跑调的《玫瑰玫瑰我爱你》在厨房鼓捣,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盯着她手里的汤勺,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靠在门框上,慢慢滑坐在地。
“沈砚之?”
唐薇的声音带着慌乱,下一秒,他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冷香混着中药味扑面而来。
意识模糊前,他看见唐薇的眼泪砸在自己手背上,滚烫的泪水灼伤了他的皮肤,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放松点......”再醒来时,暮色漫进窗户,将房间染成一片朦胧的橘色。
沈砚之发现自己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身上穿着全新的纯棉睡衣,柔软舒适。
唐薇趴在床尾打盹,指甲缝里全是掐出来的血痕,显得触目惊心,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疲惫。
他动了动,记忆突然回笼 —— 药效发作时,他把唐薇按在墙上吻,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心中满是冲动和渴望。
“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