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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李秋菊徐三青

瞳园无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得到二伯的首肯,霍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手中拐杖也不要了,拖着废腿,一步一步挪向张妍妍。他早就想好好品尝一下大城市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之前,苦于徐三青在,弄得自己只能夜夜笙歌,幻想连篇。现在,机会摆在面前,难能放过。“嘿嘿,徐三青,你个废物,今天劳资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怎么在你面前玩你女人。”“桀桀桀。”张妍妍回身瞅去,看到是个死瘸子。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将目光下移,望向瘸子裆部位置。“砰!”右脚上抬,踢向鸟蛋。狠准稳。别说当事人了,就哪怕坐在老虎凳上的徐三青,在看到张妍妍的举动以后,双腿都会下意识加紧。“哎哟,我擦你……”被踢中裆部的霍磊,疼得冷汗直冒,声音瞬间由雄性转变为雌性。可还没把最后一句说完,就见穿背带裤的女人再次抬脚袭来。平时...

主角:李秋菊徐三青   更新:2025-04-28 1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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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菊徐三青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李秋菊徐三青》,由网络作家“瞳园无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到二伯的首肯,霍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手中拐杖也不要了,拖着废腿,一步一步挪向张妍妍。他早就想好好品尝一下大城市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之前,苦于徐三青在,弄得自己只能夜夜笙歌,幻想连篇。现在,机会摆在面前,难能放过。“嘿嘿,徐三青,你个废物,今天劳资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怎么在你面前玩你女人。”“桀桀桀。”张妍妍回身瞅去,看到是个死瘸子。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将目光下移,望向瘸子裆部位置。“砰!”右脚上抬,踢向鸟蛋。狠准稳。别说当事人了,就哪怕坐在老虎凳上的徐三青,在看到张妍妍的举动以后,双腿都会下意识加紧。“哎哟,我擦你……”被踢中裆部的霍磊,疼得冷汗直冒,声音瞬间由雄性转变为雌性。可还没把最后一句说完,就见穿背带裤的女人再次抬脚袭来。平时...

《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李秋菊徐三青》精彩片段


得到二伯的首肯,霍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手中拐杖也不要了,拖着废腿,一步一步挪向张妍妍。

他早就想好好品尝一下大城市里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之前,苦于徐三青在,弄得自己只能夜夜笙歌,幻想连篇。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难能放过。

“嘿嘿,徐三青,你个废物,今天劳资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怎么在你面前玩你女人。”

“桀桀桀。”

张妍妍回身瞅去,看到是个死瘸子。

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将目光下移,望向瘸子裆部位置。

“砰!”

右脚上抬,踢向鸟蛋。

狠准稳。

别说当事人了,就哪怕坐在老虎凳上的徐三青,在看到张妍妍的举动以后,双腿都会下意识加紧。

“哎哟,我擦你……”

被踢中裆部的霍磊,疼得冷汗直冒,声音瞬间由雄性转变为雌性。

可还没把最后一句说完,就见穿背带裤的女人再次抬脚袭来。

平时就爱好跑步游泳,还是跆拳道黑带的张妍妍,脚上力道那叫一个大。

她毫不客气再一次给了对方一个沉重一击。

霍磊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身子就这么轻飘飘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身后审讯桌前。

好在作为亲戚的霍国庆眼疾手快,双手扣住木桌,往后一挪。

这才避免好侄儿后脑勺没有磕在尖锐桌角位置。

“噗通。”

摔倒在地,仰着头的霍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手揉裆部,还是揉后脑勺。

总之,疼是真的疼死人。

他眼泪哗啦一下流出,口中更是吐出不少白色沫子。

发生得太快,霍国庆瞬间没了主意,只能先看看侄儿死没死。

还好还好,人没逝。

他旋即站起身来,带着怒气直接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张妍妍。

“臭婊砸,你踏马想死是不是!”

徐三青见状,想要从老虎凳上挣扎起身,哪知破凳子被死死焊在水泥地上,纹丝不动。

“霍国庆,你踏马有本事冲我来,拿枪指着个女人,算是东西。”

“哟,怎么,心疼了,害怕了!”

“呸!杂碎。”

“骂,接着骂,劳资今天就算打死这个小贱人,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霍国庆旋即露出一脸得意,晃动手中黑色枪支。

这时。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妍妍,在看到眼前黑洞洞的枪口后,她并没有再感到害怕,反倒是说出令在场众人差点惊掉下巴的话来。

只见她抬手抓住枪口,将其抵在脑门。

“来,朝这里开。”

圣人云: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一举动,顿时令原本以为机会将成的霍国庆,整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起来。

“疯,疯子。”

“真以为劳资不敢开抢吗!”

“信不信,劳资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张妍妍毫不在意,不带一点恐惧,蔑视道。

“开吧,谁不敢开枪,谁孙子。”

“……”

徐三青被这一幕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甚至就连看张妍妍的眼神,那都是一变再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刚的女人吗?

就在三方对峙之际。

突然,一声枪响,划破沉默。

“砰!”

一时间。

整个场面瞬间爆炸。

霍国庆以为自己开枪打死人,吓得瘫软倒地。

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自己真没想过开抢。

徐三青则暴跳起身,就连刚刚连挪动一下都不行的老虎凳子,都被他连根拔起。

他不顾一切,冲向张妍妍,想要用身体将其接住。

可神奇的事情发生。

只见张妍妍呆愣愣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手枪,一脸茫然地看着前方审讯室门口。

“淦,老金你他娘是不是脑子有病,开什么枪!”

王二蛋双手捂着耳朵,嫌弃地瞥向身旁穿着黑背心大块头。

被他骂的大块头一时之间不太好意思的摸着光溜溜脑门,嘿嘿笑道。

“对不起老二,刚刚太激动了。”

“丢雷老母。”

两人身旁一个身高175,染着红头发,穿着松松垮垮黑西装,脚踩人字拖,面色发白男人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红发男说着抬眼看到长得可爱甜美,穿着背带裤女生,脸色瞬间换成一副舔狗笑容。

“小姐,不要害怕,额我似好人。”

他刚说完话,便感觉身边刮起一阵风来。

只见王二蛋奔向前方,并从地上霍国庆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

他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仅仅只是朝身后两西装男笑了笑,旋即走到徐三青跟前。

“三青,哥害你受委屈了。”

“待会儿出去,哥给你赔罪,请你在国宴酒店好好搓上一顿。”

国宴酒店,乃是距离兴旺镇十七公里的县城兴屯县数一数二大酒店。

吃一顿饭,最低消费三百块。

可以说,除了大人物能够消费得起以外,平头百姓根本不可能去得起。

解开手铐后,徐三青并没第一时间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小护士跟前,伸手拿掉她依旧握着的手枪。

张妍妍在看到好哥哥出现后,紧绷的神经在此刻瞬间松懈下来。

她一把扑进其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徐三青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嘴里关切道。

“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虚惊一场。

王二蛋见弟妹没事,这才转身走到霍国庆跟前,弯腰看向对方,露出一脸诡异笑容。

“霍大队长,我之前跟你说过,别惹我和我兄弟。”

“啧啧,你呀,就是不长脑子,总觉得我喜欢开玩笑。”

接着,他抬起一脚,狠狠踩在霍国庆左脚腿骨处。

霍国庆吃痛愤怒,想要起身报复。

哪知,一个穿着西装光头大汉凑到跟前。

大汉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打个半死就行,好歹也是为国效力的干部,咱们要学会以理服人。”

王二蛋转身,拍了下大汉肩头,带着徐三青等人离开审讯室。

期间,刘金水带着谄媚笑容走到他身前。

“二蛋,叔可真为你感到骄傲,下次有时间,记得来叔家吃饭,二丫还等着给你做饭。”

“!!!”


昏暗审讯室内。

一名男治安员手拿榔头,欲要对着面前男人胸口垫着的电话本砸去。

这一榔头下去,不仅令眼前犯人痛苦不已,还能很好规避言行逼供风险。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没有任何指征眼前男人的罪证。

而抓人,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扇了局长几个耳光,这属于是民事纷争,并不能构成犯罪。

除非局长找医院弄一份重伤证明,这才可以将眼前男人定性为刑事案件。

现在。

他只是想要替局长出口恶气。

徐三青忍受着对方榔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击。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真踏马疼!”

榔头锤在胸口垫着的电话本上,震得人胸腔像是快要炸裂开一般。

好在自己身体素质够强,并没有感觉有太大损伤。

男治安员在接连砸了几锤后,发现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使得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拿的电话本太厚,没能令对方感受到疼痛。

“咦……”

他疑惑回头,想询问询问身边同事,是不是该换别的审讯方式。

可当刚回头看向坐在审讯桌前同事时,房门却在这一刻被人推开。

只见一个谢顶男正带着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朝他们走来。

徐三青抬眼看向张妍妍及王二蛋几人,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我恐怕就见不到明天太阳。”

“三青哥哥,呜呜呜。”

身穿蓝色背带牛仔裤的张妍妍,在看到好哥哥完好无损时,瞬间化作泪人向他奔来。

完全不顾及身边是否还有别人在场。

可当她刚来到徐三青身前时候,拿着榔头的男治安员伸手将其挡下。

“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他望着突然出现的众人,面色不由得一沉,心想那谢顶男到底是哪个单位的,竟然敢带人闯进审讯室。

等待会儿局长来了,有他们几个好果子吃。

作为混迹在职场的他,深知一件事,那就是有事找领导。

就在这个时候。

红毛抬脚上前,对着他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怒骂道。

“丢雷老母,劳资是谁是你能知道的。”

“啪!”

他一个大嘴巴子呼在对方坑坑洼洼的脸上,瞬间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红毛之前可是特种兵退伍出身,别看他瘦得跟排骨一样,可手劲却大得恐怖。

要不是看在对方是治安员的份上,自己这一把掌下去,高低得让对方吐出几颗牙齿来。

被打的治安员一下懵逼了起来,就这么站在原地,举着榔头欲要反击。

哪知红毛动作快如闪电。

只见他一个擒拿手,便将其反扣跪地。

“扑街,还想攻击劳资,是不是想死。”

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只要感受到一丝丝威胁,那下起手来就是死手。

“咔嚓!”

拿榔头的治安员都还没说上两句话,右胳膊就传来骨头碎裂声音。

“啊,我的手。”

“手尼玛!”

红毛一脚踹在跪地治安员后背。

踹得拿榔头的治安员身体前倾,扑倒在地上。

这一番下马威过后。

原本在审讯桌前想要帮助队友的另一名男治安员,就这么呆愣愣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不是傻子,从红毛动作就能看出,对方是个硬茬。

自己上前去,也不过是送人头。

做事要学会权衡利弊,否则都不知道哪天就莫名其妙被人搞死。

再说,红毛既然敢在治安局闹事,背后肯定是有大关系。

能做治安员的都不是一般人。

王二蛋见人都被控制住后,这才来到审讯桌前,伸出手,看向治安员。

“兄弟,懂点事,把钥匙交出来。”

“啊,哦,哦!”

男治安员闻言哆哆嗦嗦从衣兜取出手铐钥匙。

“啪嗒!”

徐三青起身揉了揉胸口,感激的看向王二蛋几人。

“二蛋,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

“嗨,咱们都是生死兄弟,这点小事不用谢。”

王二蛋摆摆手。

接着他便开口准备介绍起身后跟着他们过来的谢顶男。

“三青,这位可是大人物,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都可找他。”

“大人物算不上,就是个小官。”

谢顶男庞金银笑着朝徐三青伸手。

“你好你好,我叫徐三青。”

徐三青赶忙与之握手笑着道。

“徐,徐三青,你就是那个击杀白虎的徐三青!”

庞金银在听到对方的名字后,脸上显得震惊不已,就连握住对方手的力道都加重了几分。

这就是那位替大人击杀巨型白虎的乡下人。

要知道,当时他们还因兴屯县小南村有人击杀白虎而被上面表扬了一番。

只不过,因为这件事情的特殊性,除了县以上正科级领导外,并未对外公开过。

徐三青点头算是回答对方,旋即转身看向身后小护士。

“妍妍,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每次都是这样,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怎么样。”

张妍妍假装生气嘟着小嘴,一副气鼓鼓模样。

可心里却欢喜的不行。

因为她刚刚在来治安局路上,王二蛋几人又去了一趟县委大院,并将县一把手给接了过来。

虽然自己对于县委一把手权利没什么概念,但从小就在大院长大的她,或多或少也知道这就是大官。

而好哥哥能够认识这些人,那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好事情,以后在面对家里那群老东西时候,也有些底气。

徐三青这边,已经和庞金银几人大致讲述了下从宾馆到医院所发生的事情。

王二蛋听得连连称赞徐三青是条汉子,不畏强权,敢作敢当。

红毛则好奇裤头男和治安局局长有什么关系。

二壮一如既往的稳当,比如在听不懂大家谈论的话题以后,很是自觉的点起一根红塔山优哉游哉享受起来。

其实之前他是抽荷花、华子的,可自从遇到徐三青以后,发觉红塔山味道更好。

众人一番攀谈后,徐三青才向庞金水开口道。

“庞大哥,我还有个请求,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你。”


想想前世时候,他被李秋菊一家子当牲口养着,什么好脸色完全没有过,更别提像现在这样,给你带饭,还如此关心你的场面。

感动。

徐三青默默吃着小护士喂来的饭。

一口一口,他吃的很仔细,生怕有从勺子里漏出一颗米粒。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般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

只见李秋菊母女出现在门口。

李秋菊在看到徐三青和小护士两人亲密举动以后,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在这一刻瞬间消散。

“你们在干什么!”

“徐三青,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和我妈。”

“???”

徐三青抬眼看向说话的人,舒展的眉头骤然一紧,形成一个“川”字。

没想到,最讨厌的人再次出现。

张妍妍也随之扭头看向身后位置,在发现是上次医院遇到的两个神经病后,旋即回头,继续给好哥哥喂饭。

她的这一句动,一下点燃李秋菊老妈的怒火。

面对抢自己女儿的臭女人,她可完全不会手软。

只见其大步跨出,抬起手掌,就冲小护士脸上而来。

“啪!”

哪知,就在她快要扇中眼前女人脸颊时候,却见女人伸手一抓,抓住自己手腕,并扇来巴掌。

李春花还没来得及反抗,脸上接二连三被对方又扇了好几个巴掌,直到满脸通红,全是巴掌印为止。

“呼,打得我手好疼,三青哥哥,你可要帮我好好吹吹。”

张妍妍扇完巴掌后,转身露出一副委屈巴巴模样,将红彤彤小手摊开摆在好哥哥眼前。

好,好厉害。

在面对小护士的撒娇时,徐三青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为对方吹手手,而是发自心底由衷敬佩。

就在这时,一旁刚反应过来的李秋菊瞬间暴跳如雷起来,扯着嗓子怒斥道。

“好你个小婊砸,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她快步上前,张牙舞爪,活脱脱一个魔鬼,龇牙咧嘴冲向小护士张妍妍!

而李春花也从被打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跟随着自己女儿一起向打自己的人发起攻击。

哪曾想,她们两人还是太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只见人家小护士张妍妍先是抬脚踹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老妇腹部,紧接着抬手扇向年轻泼辣女人脸颊。

“砰!”

“啪!”

这一下,李春花整个人被一脚踹得跪趴在地上,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至于李秋菊,那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张妍妍直接抓住她的单马尾,右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狂扇,直到将对方打得嘴角溢出鲜血。

就在以一敌二完胜之际,审讯室大门口此刻已经围满了,不少吃瓜看热闹的治安员和被抓的犯人。

有刚家暴老婆被请进局子喝茶的家暴男,在看到这残忍暴力一幕后,身体不自觉打颤起来,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

“妈,妈,我再也不敢打女人了!”

他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怕了,怕万一哪天老婆这样对自己,自己估计会被打死。

“啪!”

男人身旁贴着创可贴的老婆抬手给了一巴掌。

其余人纷纷侧目看去,随即缩了缩脖子,并假装没有看到。

张妍妍这边停下休息了几分钟以后,伸出白皙小手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细汗,一副疲惫模样感叹道。

“哎呀,好久没有打人了,手法都有些生疏不少。”

“!!!”

你这还生疏不少,要是不生疏,那不得把人给打个半死不活。

震惊。

徐三青之前还觉得张妍妍太过柔弱,到时候自己要是不再身边,会不会受人欺负。

而现在一看,别说受欺负,不打死人就已经算是阿弥陀佛。

此时,被打得找不到北的两母女,趴在地上哭哭唧唧起来。

尤其是李春花,更是撕扯着公鸭嗓子嚎叫痛哭。

“我的天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妈,咱们快点报警,把这个臭婊砸拉进去关起来,呜呜!”

李秋菊捂着红肿的脸颊,说过含糊不清哭泣。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被别的女人打。

这时,张妍妍插着腰,嘟着嘴,气鼓鼓道。

“我就打你们了怎么样,有本事你去告一个试试,看我不把你们嘴巴给撕烂。”

她的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治安员的关注。

其中,有个女治安员看不下去这女孩欺负女人,于是便站出来说道。

“你要是再敢动手打人,我就依法抓你。”

张妍妍抬头瞥向说话的治安员。

发现对方长着一张大饼脸,五官扁平,看起来有些抽象。

“抓我?就你?”

“你!你……”

那短发大饼脸女治安员气得瞪大双眼,抬手指向说话女人。

张妍妍毫不客气继续说道。

“你什么你,指什么指,刚刚明明是她们母女两个想要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打她们怎么了!”

作为京都城的大小姐,她才天不怕地不怕,别说是眼前一个小小的治安员,就哪怕市局长过来,也只配低头听自己训话。

这时,刚从地上爬起来,搀扶着老母亲的李秋菊见到自己的女人,在面对治安员还敢这么嚣张,于是接过话茬说道。

“好啊你,不仅当着治安员面打我们母女,现在更是不把人家放在眼里,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你不过就是镇医院一个小护士,有什么了不起。”

大饼脸短发女治安员一听是个小护士,心里本来还担心对方有什么大背景,怕惹恼以后会受到处罚。

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直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走向四人。

“我现在对你进行逮捕,你涉嫌殴打他人,致人受伤,并当众辱骂治安员。”

只见她说着并从后腰摸出从未用过的手镯,准备将人拷上。

张妍妍一时觉得还挺有趣,便没有反抗对方,更是主动伸出双手,做出一副被抓捕的样子。

甚至还回头冲好哥哥俏皮眨眼吐舌头。

面对小护士的举动,徐三青有种说不出的无语感觉。

心累。

这时,李秋菊母女两人看张妍妍被抓,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笑容。

尤其是李春花,捂着个肚子,都要开口说上两句。

“该,敢打我,你个臭婊砸,这下有得你受,好好在牢里待着。”

“妈,跟她说这么多干嘛,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看三青哥的。”

李秋菊不忘提醒母亲她们这次来治安局的目的。


“你一个连背景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敢跟我说这种话,还二十四小时离开。”

“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离开这里!”

霍国庆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在他认知里,徐三青不过是个乡下人,父母早亡,家里就一个病秧子妹妹,完全没有任何背景。

就算上一次,有个女人带着大人物过来,那又怎样,人家只不过是看在局长面子上,来装装样子,实际上,还不是刘金水那个狗东西看上了老头子孙女而已。

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局子,所有人都知道刘金水为人贪财好色,甚至可以为了追求一个女人,私自利用职务之便干些蠢事出来。

徐三青看了眼对方,再次重复道。

“怎么,难道霍大队长害怕了,怕我这个小人物真的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这里,所以不敢和我打赌?”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你说赌注是什么!”

“赌注简单,我输了,不仅给你卖白虎的钱,还再给你二十万。”

“有意思,不过我不信你能拿出二十万。”

霍国庆不是傻子,他能大致猜出王二蛋卖白虎所得多少钱,不过就是十五万左右。

徐三青和对方平半分,也就七万而已。

“不知道霍大队长知不知道百年野山参?”

“什么?你……”

百年野山参!

霍国庆脑海里立刻想到前段时间,凉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突出传出获得一株百年野山参,并且根据在省城的朋友所说,那东西价值连城,甚至超过五十万。

想到这里,他全然没有再轻视面前徐三青的意思,而是面露阴险之色,冷冷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一株百年野山参?”

“霍大队长,你这人还真是少见多怪,难道你忘了之前我送省城富豪周文翰到医院,并且顺带还送给对方一株十几年的野山参了吗?”

徐三青反问道。

霍国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就从霍磊口中听到徐三青救了江城周家家主的事情,也知道确实送给对方一株野山参。

再加上徐三青原本就是生活在大山里的乡下人,还有他巡山人的身份,能够挖到百年野山参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

“这样,我也不是真的要你死,你先把野山参拿出来给我看一眼,那么到时候不管你出不出得去,死刑这块我会替你想办法躲过去。”

呵!

在听到对方所言,徐三青觉得可笑。

不过他很快想到办法,旋即说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最起码这个赌注对你来说有利而无一害,我输了最起码你能拿到钱,可你要是不愿意赌,那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告诉你任何关于钱的事情。”

霍国庆转念一想,冷笑道。

“行,我和你打这个赌。”

当然,口说无凭,万一反悔,那他什么都没有。

索性叫来手下,拟了一份对赌协议,并在众人监督下签字画押。

弄好这一切以后,霍国庆很是满意的拿着协议走出审讯室。

在他看来,反正现在再怎么和徐三青耗,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叫上几个手下出去吃顿饭,整点小酒,等着明天一早来履行对赌协议内容。

徐三青这边看他离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则是在祈祷着王二蛋一定要给点力才行。

……

治安局另一头的审讯室内。

王二蛋翘着二郎腿,接过刘金水递来的红塔山。

他一边抽烟一边抱怨道。

“我说刘局,你这混得也太差了点,好歹也全是一把手,怎么抽烟抽红塔山。”

“哎,二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叔的脾气,咱干不来那些阿谀奉承的事情,更做不到收受贿赂。”

“屁,当官的不捞油水,那还当什么官,不如早点回家种洋芋!”

“种洋芋好,等过几年叔退休以后,就会王家村买块地种洋芋。”

刘金水完全一副看透人生的模样,眼中竟是充满着对未来回老家种地的期许。

他今年五十岁,再过五年就能退休。

对于现在来说,只不过是想能过一天算一天,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上次镇里医院发生的特大伤人事件,差点让他下课提早退休滚蛋。

当时,他是真的有些希望就这样离开来着,可后面,那位大人物的到来,又让他保住了饭碗。

王二蛋实在懒得再搭理眼前地中海的叔叔。

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叔,三青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这次,你咋不拦着霍国庆那条疯狗?”

在刚刚,听到刘金水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国庆就带手下进医院抓人,当得知事情始末以后,已经是来不及阻止。

面对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他一个局长完全可以将此事按下来才对。

但霍国庆在市里有些关系,所以连自己这个局长也完全没办法。

王二蛋听后不免脸色微微沉下。

“行吧。”

“对了,我让你帮忙联系的人,联系得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上,听说在赶来的路上,你放心,叔怎么可能看着你们被霍国庆弄死。”

刘金水点头说道。

他也是才从手下那里听到关于霍国庆这次的计划。

对方就是要按照刚出法规来搞死徐三青和侄子。

徐三青他自然不怎么关心对方是死是活,可王二蛋这边就不行。

王二蛋是他的亲侄儿,并且也是他们家族唯一的男丁,其余全是女娃。

“那好,这次劳资非要让人搞死霍国庆这个狗东西。”

“玛德,居然想要骑在劳资头上拉屎!”

……

徐三青所在审讯室内。

一位身穿红色短袖体恤,蓝色牛仔背带裤,脚上踩着一双小白鞋,长相甜美可爱鹅蛋脸女孩,手里提着铁质饭盒,含情脉脉看着眼前帅气哥哥。

“三青哥哥,妍妍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谢谢。”

“哥哥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

面对这位神经有些大条的小护士,徐三青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巡山是一个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并且还时刻伴随着危险。

这山里不仅有毒蛇,还有可能会出现熊瞎子。

作为靠山长大的徐三青,自然是十分了解此地。

当然,赵苟也不例外。

他可是老猎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两人走在山路间,显得十分警惕。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伙儿人,也正紧跟着进入山里。

霍磊带着手下小弟,一前一后进入大山。

身后瘦得皮包骨小弟不解地看向大哥。

“磊哥,咱们这大清早跑山里来干嘛呀!”

“有这时间,还不如在被窝里躺着舒服。”

霍磊没好气回答对方。

“少踏马废话,你以为我想来这鬼地方吗,还不是因为徐三青那个狗东西今天巡山。”

“徐三青!”

皮包骨小弟立刻秒懂老大所说的意思。

他旋即露出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摸索着下巴。

“磊哥,你的意思是,咱们今天要弄那家伙是吧。”

“知道就好,赶紧的。”

就这样,三人朝着更深处快步赶去。

霍磊昨天听闻徐三青那狗东西居然为了不跟李秋菊结婚,选择跑山里巡山。

这完全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原本计划是让李秋菊那贱人赖上徐三青。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李秋菊肚子里的孩子会影响到自己将来的前程。

可现在……

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

霍磊赶紧催促身后两人跟上。

徐三青这边,已经在山里走了好一会儿。

他所带来的蛇皮口袋也装了不少好东西。

而赵苟却很是不解地跟随。

“青子,我说咱们这是来打猎,还是来当采蘑菇的小姑娘。”

“这兜兜转转大半天,兔子、兔子没打着,野猪、野猪没捞到。”

“好不容易遇到一只野山鸡,你小子却为了一堆草,吓得鸡飞狗跳,全都跑掉!”

听着好兄弟絮絮叨叨地抱怨,徐三青倒是不以为意,笑着转身。

“嗨,狗子,你相信我,咱们就凭这一麻袋山货,到时候拿镇上去卖,绝对比那些山鸡野兔值钱。”

拍了拍蛇皮口袋,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

要知道,这里边可都是上等药材,随便拿出一件,那都能值不少钱。

最次也得值上好几块。

想想一袋子药材,怎么着也有个百十来块钱。

百十来块钱,放在现在年代,那都能买上一辆二八大杠。

要知道,一辆二八大杠,别说是村里,就哪怕是镇上,也没几个人能够买得起。

赵苟听完好兄弟的话,虽不解,但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反倒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对了,还有一个事情,就是刚刚你干嘛将捕兽夹放在那些连野猪都不可能经过的地方。”

“那些地方,别说是猪,只要是个人,都知道避开!”

“你放那里,简直就是浪费。”

徐三青闻言,嘴角陡然勾勒起一抹弧度。

“我知道那里一般不可能有猎物,也知道正常人不会往那儿走。”

“但……”

他话还没说完,旋即就听到不远处密林传出一阵杀猪般嚎叫。

这声音瞬间将四周鸟儿惊飞起来。

黑压压一片,看起来还有些怪渗人。

徐三青并没第一时间朝着声音位置看去,而是抬头望向头顶那黑压压的鸟群。

甚至为了防止被鸟儿朝自个儿拉翔,他赶紧将手里蛇皮口袋顶脑门上。

果然。

正在这时,身旁传来赵苟抱怨怒骂。

“玛德,这群死鸟,看我不把你们打下来烤了吃!”

“呸!呸!”

骂骂咧咧过后。

他这才想起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对了!

那就是救人。

赵苟赶忙转身朝身后位置走去。

作为村里人,深知进山的肯定都是老乡。

那老乡之间,自然是需要相互帮扶才是。

没有时间考虑,救人要紧。

一边跑一边喊。

“别怕,我们来救你!”

徐三青看着好兄弟健步如飞,他也紧跟其后。

二人很快来到案发地点。

果不其然。

眼前出现三个男子。

其中两个脚踝位置夹着捕兽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看起来显得十分骇人。

而另一个则比他们好一点,最起码他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也就整个人被倒吊在树上。

尤其是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正随风左右摆动不已。

瘦猴子感觉天旋地转,双手双脚不断挣扎,试图挣脱绳索。

哪知越挣扎,晃动越厉害。

最后。

他居然口吐白沫,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徐三青二人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

此时。

由于失血过多,外加疼痛过量,霍磊整个人已经显得迷迷糊糊起来。

他见眼前总算出现救援的人,也不管是谁,眼泪婆娑哀求起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还年轻,还不想死,还有大把大把女人没有玩。”

“你们放心,只要救我,我一定重重有赏!”

虽说平时仗势欺人不少,但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在这种生死攸关面前,最好的方法那自然是许诺对方好处才行,否则谁会愿意救你。

尤其是深山老林,被捕兽夹弄死的人不计其数,没人会去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再说他自己去年,还不是不小心弄死过一个。

想到这里,霍磊连连恳求,甚至特意从怀里掏出两块钱以表诚意。

赵苟看着眼前这家伙,眉头略微紧皱。

他是知道霍磊。

作为村里恶霸,说真的,还真想见死不救。

奈何从小母亲教育做人要顶天立地,要锄强扶弱,要做好事……

徐三青眼见差不多了,看要是再拖下去,闹出人命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恨眼前这家伙,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手段报复。

他一把夺过霍磊递来的两块钱,这才出手将其救下。

一行人,就这么折折腾腾,弄得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昏暗下去。

好在村长见徐三青巡山未归,担心出什么事情,带着人赶来。

这才把霍磊几人扶下山。

期间,霍磊醒来发现救自己的徐三青,那一双眼里满是愤恨。

在他看来,这次事件,一定都是徐三青所为。


他们原以为徐三青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捏就范,可哪里想到,他竟然敢动弩?

霍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徐三青,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徐三青抬起弩弓,直接对准他道:“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敢放箭。”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忌惮。

弩弓可不是普通的棍棒,是真能杀人的东西。

这一刻,霍磊的心里终于有些发毛。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可现在就这么退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僵持片刻后,霍磊冷哼一声,强撑着气势道:“行啊,徐三青,你给我等着!”

说完,甩了甩袖子,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三青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开,握着弩弓的手指却一点也没放松。

他很清楚,这几个地痞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无所谓。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等他们再敢来,迎接他们的……就不仅仅是一张弩弓了。

霍磊一行人离开了,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走在回村的路上,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目光阴鸷,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

“妈的,徐三青这小子,居然敢拿弩对着老子?”

旁边一个瘦猴模样的混混舔了舔嘴唇,贼眉鼠眼地凑近:“磊哥,这小子以前不是挺老实的吗?咋突然这么硬气?”

“硬气个屁!”霍磊咬牙切齿,“就是仗着有把弩弓撑腰,真要是空手,老子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饶!”

瘦猴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磊哥,要不……我们找机会收拾收拾他?”

霍磊眯起眼睛,冷笑:“当然要收拾!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可是这小子有弩……”

旁边另一个混混迟疑道。

霍磊啐了一口,目光阴冷:“他能天天背着弩弓吗?再说了,他不是去巡山了?山里那么多地方,找个机会动手,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兴奋。

“磊哥的意思是……”

霍磊冷笑,压低声音道:“盯着他,只要他单独行动,咱们就给他来个意外。”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个个露出阴狠的笑。

“嘿嘿,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山林里,可是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

……

此时的徐三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小土房依旧破旧,但经过简单收拾,勉强能住人。

李囡囡已经睡了,蜷缩在炕上,睡梦中仍然皱着眉头,显然是日子过得太苦,睡觉都不安稳。

徐三青坐在桌边,拿起一块干馍咬了一口,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巡山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生存方式。

上一世,他拼了命赚钱,想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可最后却被李秋菊一家压榨得死死的,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被人摆布!

山里有宝贝,他记得哪些地方有值钱的药材,也知道哪里藏着猎物。

他要先攒点本钱,然后……再图大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

前世,他一直想着忍让,结果呢?被人逼到死路!

这一世,他要自己掌握命运!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三青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门板震得直响。

“徐三青!开门!”

熟悉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

他走过去,拉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门口,背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手里还拎着几样工具,满脸笑容。

“青子,哥来了!”

徐三青愣了愣,随即惊讶地道:“狗子?!”

来人正是村里的猎户——赵苟。

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家境贫寒,但性格爽直,力气极大。

上一世,徐三青娶了李秋菊后,与他渐渐疏远,可赵苟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偷偷塞了不少吃的给他和妹妹。

后来赵苟的母亲生了重病,他为了治病四处求医,最后却被人骗光了钱财,母亲还是没能救回来。

两人从此断了联系,最后一次听到赵苟的消息,是他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连夜离开了村子,再无音讯。

没想到,这一世,两人还能站在一起。

徐三青心头微微发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狗子,你怎么来了?”

赵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拍了拍背上的麻袋:“听说你去巡山了?这活儿危险得很,我寻思着,你一个人太不安全,干脆跟你一起!”

他晃了晃手里的猎具,豪爽地道:“巡山就得带点家伙,我这儿有捕兽夹、猎绳,还有几个烟熏袋子,正好派上用场!”

徐三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这家伙,还是和前世一样,直爽得让人心头发暖。

“行!”他重重点头,“那就一起!”

赵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着!”

两人带着工具,迈步向大山走去。


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跟人表白,就被家里安排了相亲,三天后则结了婚。

这个年代,农村人还是奉行一句话,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小婶子回想起被结婚以后,过着糟糕日子,不免小小的叹息了一下。

她男人是个瘸子,整天还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没事就爱打人。

对比人徐三青,不仅一人承担起巡山之事,还照顾着生病妹妹,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作为女人的她,哪里有那能随意选择男人的权利。

小婶子的话并没有引起身旁几位婶婶的在意。

她们现在更在意的是陈知青怎么和徐三青认识。

而且看陈知青脸上挂着的笑容,不像是一般男女朋友的关系。

八卦乃是她们每天的最爱,一个个都快把眼睛珠子瞪出眼眶,生怕眨个眼睛的功夫,就会错过重大事件。

徐三青笑着看向短发文静的知青陈静静。

今天对方穿了一身雪白色长裙,脚上依旧是一双白得令人羡慕的小白鞋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农村,不是大城市,到处都是泥浆子,一般人怎么可能无时无刻打扮得这么干净。

陈静静伸手挽了下耳边碎发,小跑着来到二八大杠旁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可能,既然答应你来,那肯定回来。”

徐三青冲着对方露出两排大白牙,并拍了拍后座,示意对方上车。

反正在这里肯定是待不下去,更别提和陈静静聊关于小南村孩子的事情。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关于对方早上说的那些话,甚至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毕竟现在距离恢复全国教育还差几天。

陈静静也不客气,径直坐上二八大杠。

两人就这样在那群喜爱八卦的婶婶们诧异的目光中消失在远方。

小南村村桥头一处早已经废弃小学大门口。

徐三青推着二八大杠,与陈静静并肩行走。

在路上,他大概了解对方找自己的意思。

陈静静想留在小南村当支教,但现在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重建小学。

“三青,其实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毕竟重建小学需要很大一笔费用。”

徐三青将二八大杠停在小操场的百年老树旁,抬头看着这个曾经自己读书过的地方。

这里有着自己最美好的时光,这里也是他梦开始的地方。

当年,在周老师的教导下,他从一个极度厌学调皮捣蛋的少年,一步步爱上学习,并考上一所好的大学。

只可惜,那一切都被李秋菊一家给毁掉了。

前世,李秋菊的弟弟李国强偷偷拿着自己大学录取通知书前往大学报道。

而对方为了能够顺利进入大学,便冒名顶替了自己的名字。

后来得知此事以后,他质问对方一家子,不仅没有得到任何解释,还招来了杀身之祸。

陈静静感受到身旁男人情绪有些波动,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让对方心里难受,于是赶忙开口说道。

“三青,我说这话不是有意想要贬低你的,你不要想太多。”

她说话时候显得十分紧张,生怕再次说错,得罪到面前男人。

重建小学的事情本来是想找外公帮忙,可一想到如果外公拿钱出来帮自己建小学,那姑姑一家一定会拿这件事来让外公把自己嫁给周荣俊表哥。

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表哥是周家未来继承人,周家所有的钱都属于他,而自己要想动用周家的钱,就只能嫁给表哥。

可她不愿意这么早就嫁人,更不想被姑姑一家给困住,就像当初自己爸爸上门当周家女婿那样,过得十分不开心。

而自己的陈姓还是爸爸临死前求外公帮忙才获得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红润了起来。

身旁的徐三青刚好转身看到了这一幕,好奇却假装没有看到,平淡说道。

“陈知青,建造一所小学需要多少钱?”

“啊!你……”

本还沉浸在往事悲伤之中的陈静静,在听到对方询问后,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很快收起难受的思绪,思考片刻道。

“这目前可能需要两万块左右。”

“行,两万就两万,我过两天拿给你。”

徐三青想都没想就回答对方。

他现在身上还剩下两万零两百块,这些钱本来是想着去做点生意,根据前世记忆,很快上面就会下政策出来,允许一部分下海经商,国营企业将会做出重组,像纺织厂那样的厂子会被拿出来转卖,价格也不贵,大概五万块就能盘下厂子来。

自己这边只需要抓紧时间,在接下来三个月时间里面赚到三万块钱,就可以将纺织厂盘下。

可,比起挣钱,重建小学更为重要。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也是那位老师交给他的。

陈静静“啊”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三青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想到身上还带着那颗百年野山参。

这颗野山参是准备让陈静静交给她外公周文翰的。

周文翰作为省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现家主,只要能够攀上对方,赚钱的路子铁定好走不少。

借助周家势力,纺织厂这块儿,也能够更有把握拿下来。

孰轻孰重,不需要再做过多思考。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被一块藏青色布包裹的野山参,笑着表示道。

“重建小学的事情我虽然答应了你,但你也得帮我一个忙,就是把这野山参交给你外公。”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像这样的药草,应该由最懂它的人拥有,而不是我这样一个山野乡夫拿着。”

陈静静伸手接过野山参,仔细端详后,猜测到对方所说的过几天拿出两万块钱的原因。

她虽不太懂野山参,可好歹也是见过不少珍贵药草品种。

外公现在自己经营着一家中医馆,并收藏了不少名贵药草,尤其是野山参。

所以,从徐三青递过来的野山参成色样式判断,想必应该十分值钱。


“砰!”

接着就是若隐若现的喊叫。

“啊,救命!”

听声音应该就是王二蛋。

徐三青立刻从竹篓里取出一把弓弩。

这把弓弩通体由铁皮和木头打造而成,是他在镇上打铁匠那里特意订制的武器。

弓弩一次性可以放置三根弩箭,并且这些弩箭都被他小小改造了一下。

弩箭原本箭身使用的是实心木头,现在则被他给换成竹子,一来是为了减轻弩箭重量,这样发射出去时会更快,二来箭头则是按照飞镖的逻辑设计,一改传统的三角箭头,用上了更为细的针头。

针头部分可以随时根据场景使用情况替换,还能把麻醉针安装上去,非常适合防身使用。

当他拿出这把特质的弓弩后,赵苟好奇的打量起来。

“青子,你这弓弩怎么这么奇怪,威力大不大啊,别慢点连野鸡都杀不死,咱们可就危险了!”

徐三青给了好兄弟狗子一个放心的眼神,率先一步跨出脚,朝着前方林子奔去。

赵苟甩了下脑袋,从肩上取下火铳。

这次他可是把弹药提前给填充好了,绝对不会像上次遇到李虎几人那样,拿着个火铳当烧火棍来使用。

这火铳别看是个老古董,但威力不是一般的厉害,寻常野兽例如野猪、麋鹿,甚至熊瞎子,那都是一枪下去,瞬间干跑的存在。

很快,徐三青来到树林子里,在一处草堆发现人类踩踏痕迹以及一些血迹。

从血迹颜色可以判断是人类的。

身后的赵苟见状神情略微严肃起来。

徐三青起身四下望去,试图分辨刚才发出的人声和老虎声位置。

这时,右前方出现两个浑身是血,手里拿着猎枪的男人。

“救,救命!”

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见有人,便大声呼喊起来。

而另一个也发现了距离自己四十米左右的两个男人。

他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笑容,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直接伸手一把薅住身前同伴的衣服,使劲一扯,将对方扔往身后,而他自己则加快脚步朝两熟人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狗子,三青,快帮我。”

“我后面跟着一只雪白色大老虎,快射它!”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苟刚才提到过的进山偷猎人王二蛋。

对方长着一张大众脸,眼眉深凹,左脸颊上有块青色胎记,胎记约摸有一个婴儿巴掌大。

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长得消瘦,典型的南方人。

赵苟没有回话,而是警惕的举着火铳,对准王二蛋身后位置。

徐三青则拿着弓弩,不上前也没后退,就这么立在原地上。

刚才王二蛋的举动,令他十分厌恶对方。

为了逃命,不惜牺牲别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就在这时,那被王二蛋扔在后面的男人,还没来得及骂人,本能感觉身后出现危险。

人总在这种生死关头,会不自觉的出现一瞬间的木讷。

男人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不自觉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头浑身雪白,额头由黑毛组成一个王字的吊睛白额虎正张开血盆大口。

老虎锋利的獠牙还沾染着不少血肉,看得人浑身不自己觉战栗起来。

哪怕作为老猎人的赵苟,身体都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我的个乖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和我一样高的大老虎。”

他可是一米九三的大个子,而眼前的白虎堪比一辆小卡车。

面对如此巨大的怪物,徐三青朝后退了几步。

之前还想着尽快阻止王二蛋偷猎行为,以避免被拉去枪毙。

可如今,别说阻止偷猎,恐怕他们几人都可能成为白虎口中的食物。

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夸张的巨物,就哪怕是熊瞎子,也不一定有它大。

王二蛋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向身后老虎。

其实老虎此时浑身都有伤,只要将它引到自己之前设计的陷阱里面,就能轻易抓捕。

想想如此难得的巨物,一旦将消息放出去,绝对能够卖出十几万块钱。

“不行,得想办法将徐三青和赵苟拖住老虎,并将它引入陷阱。”

这时,那被王二蛋扔在后方的男人,在老虎出现瞬间,脑袋就被咬掉,整个过程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

只见男人余下身子不断挣扎颤抖,脖颈以下“库库”冒血,像是破裂了的水管一样,血水先是染红男人身上的军绿色迷彩服,接着则是把他身前草地铺上了一摊红晕。

老虎吃男人,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三分钟。

随着男人没了动静,白虎这才将其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边,旋即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响。

“吼!!!”

这一声吼叫,惊得鸟飞禽跑。

徐三青几人感觉耳朵都快聋掉。

紧接着,那老虎身体一个抖动,四肢瞬间发力,一跃而起,扑向徐三青二人。

它好像知道谁对自己的威胁最大,明白先朝新来的猎物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庞大如卡车的白虎一个猛扑,便已来到徐三青跟前。

好在徐三青反应够快,朝着身侧扑去,这才躲过白虎的攻击。

他没想到这老虎弹跳力如此了得,一跃而起居然能蹦出将近十来米。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好兄弟狗子,则也扑向另外一头,并反应迅速的抬手一枪嘣在白虎腹部。

白虎吃痛再次怒吼。

它准备再次发力冲向袭击自己的大高个。

哪知,腹部又一次传来剧痛。

这是徐三青手中弓弩所射出的特殊弩箭。

不过可惜,弩箭箭头没有换上特制麻醉针,仅仅只是刺穿老虎皮肉,给它带了丝丝疼痛而已。

徐三青和赵苟两人配合十分默契,在一击得手以后,纷纷朝着不同方向奔跑。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王二蛋的喊叫。

“喂,三青,赵苟!”

“你们想办法将白虎引到我这边。”

徐三青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对方指着前方一处没有杂草的空地。

空地四周有不少树墩,想来是王二蛋带着人砍掉了树木,特意打造的一处陷阱。

想明白这一点以后,他回头看向还杵在原地的白虎。


兴屯县医院内。

医生护士如同炸锅蚂蚁般忙个不停。

推床上。

白发老人、戴着粉红女子裤头男人,正一边被除颤器强压胸腹,一边接受呼吸器输送氧气维持生命体征。

一时间。

整个医院忙得不可开交。

徐三青紧跟在李晓凤身旁,试图安慰对方。

“别担心,你奶奶会没事的。”

他嘴实在太笨,安慰人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这时。

开枪女治安员也跟着来到医院。

刚才。

他们三人是分开前往医院。

一辆救护车,一辆治安车。

徐三青陪着李晓凤坐上救护车。

两人在车上,重新认识。

不过,李晓凤根本没有心思去和他叙旧,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祈祷奶奶渡过危机。

至于凶手,她恨不得死掉才好。

就在两人朝着急诊室走去时候,身后再次传来女人哭声。

“呜呜,是谁,是谁杀了我弟弟,到底是谁!”

女人泼辣声音响彻整个廊道。

徐三青顺势转头望去。

只见那是一位躺着时髦卷发,身穿酒红色洋裙,身材富态,右脸颊长着一颗带毛黑痣妇女。

妇女身后,还跟着个中山装秃顶胖男人。

男人握着花格子色手绢,正擦拭额头汗珠,脸上神情显得极其严肃。

“是她弟弟!”

李晓凤陡然出声,像是看到仇家一般,径直朝着黑痣妇女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哭着道。

“是你,是你弟弟杀死我奶奶,我要跟你拼命。”

女人,在极度愤怒之际,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眼见老同学将凑近对方,徐三青立刻起身跟上。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养出变态杀人魔来。

李晓凤刚走到妇女面前,人都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见黑痣妇女扬起手掌,朝着她脸颊乎来。

“啪!”

黑痣妇女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旋即抬起穿高跟鞋的右腿,对着其腹部踹来。

这一套下来。

李晓凤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呸,哪里来的臭婊砸,赶紧给老娘拉走,再敢出现在老娘跟前,老娘就打断双腿双脚。”

“嗯~~~”

被打倒在地的李晓凤痛苦的哼出声来,一张瓜子俏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无比。

徐三青眼看老同学遭受欺负,原本就火大无出发的他,旋即对着黑痣妇女就是两个大耳瓜子。

对于女人,他多是尊重。

但对于丑恶女的,尊重二字便不再自己字典当中。

他不仅扇耳光,还原封不动还给黑痣妇女一击重踢。

“砰!”

这一脚下去,那妇女完全招架不住,丰韵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撞向身后胖男人。

两人随着惯性,堪堪倒地。

徐三青见状还觉不解气,跨前一步,对着两人又是几脚。

踹得对方缩成球状,嘴里吚吚呜呜嚎叫个不停。

若不是开枪女治安员将他拦住,估计那两人最起码肋骨要断三四根,脸上更得缝上十几针。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

“还有,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身份吗?”

女治安员话是这么说,可手上拦人动作却很小,完全就是在做做样子而已。

其实。

她也很想踹那两人。

就在刚刚上楼时候,对方对着她大吼大叫,全然一副了不得模样。

徐三青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管他是谁,在我这里,谁不讲理,我就教她讲道理。”

“你,你……”

女治安员被他的话呛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气鼓鼓转身去拉躺在地上的两人。

哪知。

黑痣妇女不但不领情,甚至伸手扇了她一巴掌。

“废物,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没看到老娘被人打吗。”

“哎哟,这小子到底是谁啊,哪个单位的,你们治安局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们局长下课!”

从地上爬起来的胖男人捂着嘴角,骂骂咧咧指着面前短发女治安员。

他可是县官员秘书。

以往都是别人在他面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今天却被一个穿得土里土气小子给打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

朱秘书扶着老婆,坐到旁边长椅上,眼神恶狠狠瞪向徐三青。

他虽说人脉广权力大,但架不住怕狠的。

被批评一顿的女治安员低着头,任由对方如何说。

她只希望局长赶紧过来,否则保不齐身后家伙还不会对面前这两人再次动手。

身后。

作为县治安局局长梅德钱夹着个公文包匆匆赶来。

他本来是在家里和老婆造人来着,却被一通电话催促着赶往县医院。

要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容易留下某些阴影。

所以。

在来医院的路上,他在心里把惹事的家伙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可当看到坐在长椅上,顶着两张猪头的男人和女人后。

梅德钱差点被吓尿裤子。

眼前可是县官员秘书及他妻子。

怎么回事,是谁胆大包天,敢动手殴打干部。

转眼。

他却瞅见上身穿着红背心,下身青色长裤男人正扶起地上女人。

这女人好眼熟。

梅德钱眯着眼望向女人。

发现是他儿子学校代课老师李晓凤。

“???”

此刻。

感觉脑子好像有些不太够用。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有谁能够跟自己讲讲。

哪知。

朱友钱一下站起身,指着县治安局局长梅德钱破口大骂起来。

“你他奶奶的梅德钱,看看你都管的什么狗屁治安,居然有人敢在医院行凶。”

“这……这误会啊朱秘书,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问我,我踏马问谁!”

“……”

梅德钱一脸无奈。

什么跟什么,我就刚过来,码我干什么。

好在开枪女治安员将事情大致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这下。

他总算明白过来,到底怎么个事。

于是。

他大手一挥,吩咐身后带来的两副局长抓人。

那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顿时从腰间掏出手铐,直接把徐三青跟李晓凤拿下。

“呜呜呜,你们干什么?”

李晓凤回过神来,便见双手被人铐住,哭泣着询问两名身穿治安服人员。

徐三青则保持着沉默,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早就在来医院路上,让小护士帮忙联络王二蛋等人。


“诶,三青呀,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不是,既然都叫我大哥,那做大哥的肯定是义不容辞。”

庞金银笑道。

在听到对方说的话后,徐三青旋即就要将事情说出来。

哪知道。

王二蛋和红毛还有张妍妍,他们三人异口同声道。

“是不是要救你的老同学呀!”

前两个是打趣,后一个则是真气。

张妍妍并不想好哥哥和别的女人走得太近,可心地善良的她,又见不得女孩子受欺负。

尤其是人家奶奶刚被坏人杀害,自己却又被带进局子里来,这种事情,换谁谁都不好受。

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

徐三青向三人投来无语的目光,但也并未否定,点头看向庞金银。

对方则拍了下胸口,笑道。

“小事一桩,大哥立马让他们放人。”

“放人,哼,我看谁敢!”

就在这时,刚从医院回来的治安局局长梅德钱带着手下走进审讯室。

他先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手下,这才将目光移向庞金银。

按理来说,他一个局长,完全没资格叫板一把手的。

可就在十几分钟前,市里当市官员秘书的表舅突然来到他们县里。

这下,他可就有了底气,不说能在县里横着走,但最起码不用再去看县里这群老家伙的脸色。

庞金银闻言转身看向来人,发现是梅德钱后,脸色旋即阴沉下来,冷声道。

“怎么,你梅德钱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梅德钱带着自己女人,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并伸手拍在县一把手肩头,戏谑道。

“哎呀,书记说的话,我这个小小的局长,肯定是要认真听的。”

“只不过书记,你要知道,这两人可是殴打行政人员,你看看我这脸,再看看我老婆的脸。”

庞金银懒得搭理对方这副无奈样,面色依旧阴沉。

“梅德钱,你什么意思?”

“嗨,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秉公执法。”

梅德钱一副混不吝模样,双手一摊,表示没法。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给我把人抓起来,都踏马干什么吃的,一群废物,连照看个人都照看不好。”

被训得跟狗的治安员赶忙将人给围了起来。

不过他们没人敢真上。

这可是一把手要保的人,局长再大,也就这一亩三分地,孰轻孰重他们还是拎得清。

梅德钱看着手下这群草包一个二个站在原地发愣,气得上手对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治安员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尼玛,耳朵聋了是不是,听不懂劳资说的话了!”

“???”

被打的治安员感觉嘴里有几颗牙齿掉了。

委屈、无辜。

这就是他一个小人物的悲哀。

至于其他几名治安员,则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动半分。

他们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两个大人物之间的博弈,若是轻易站队,很可能得不了好果子吃。

庞金银很是满意身边治安员的表现,旋即脸上稍显轻松下来,笑着说道。

“行了梅德钱,何必为难自己手下呢。”

“你看看他们都比这个局长懂事得多,知道孰轻孰重。”

“我知道你那舅舅刚被市官员看中,提拔成秘书长,可你也要知道,我再怎么说也是县级书记。”

听到这话的梅德钱,面皮子抽抽两下,一双眸子变得犀利,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祈祷舅舅赶紧过来,替自己做主。

这时。

身旁长着黑痣女人实在看不下去,愤怒的指着眼前书记骂道。

“你个老家伙,知道德钱有个秘书长舅舅,你还敢阻拦,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抽死你。”

在她想来,自己老公舅舅权利比庞金银大许多。

区区一个县领导,哪里比得上人家市里面的权利大。

说着就要抬手扇向庞金银的一张老脸。

“聒噪!”

“啪!”

面对梅德钱的臭婆娘,庞金银毫不客气就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打得对方眼圈泛红看向自己男人。

“呜呜,老公你看看,庞金银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这……”

一时间。

梅德钱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替自己老婆出口气。

也正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沉重的声音。

“怎么这么吵,德钱你小子跑审讯室来干嘛。”

梅德钱舅舅此时夹着公文包,大步走进审讯室。

他先是扫眼看了看自己好侄儿,又将目光望向庞金银。

“哟,老同学,好久不见,怎么在这里呀。”

“哼,这事你得问问你那好侄儿。”

庞金银没好气道。

赵万钱闻言转头看向侄儿。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来看看杀人犯就离开的吗?”

“舅舅,我就是来看杀人犯,哪知道书记要将人带走。”

庞金银委屈的伸手指向书记等人。

赵万钱不解的看向老同学,在印象里自己老同学可不会徇私舞弊才对。

更何况侄儿抓的是个杀人犯。

来的路上原计划是到小南村看看那个叫徐三青的年轻人,和对方搞好关系的。

但却听侄儿说县里出了命人,说是一男一女抢劫老太,老太反抗之际,男的一刀捅死对方。

县里出了命案,他自然是要亲自监督才是。

“老同学,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那可是杀人犯,不是什么干些偷鸡摸狗寻衅滋事的小人物。”

“无论是情还是理他可都是说不通的,更何况你要真想担保,不如把你们县出现的偷女士内衣裤的变态给放了。”

“我可是听说那家伙有些背景,好像跟你还有些相识。”

赵万钱打趣道。

他可是听侄儿说过,县里抓了个变态,还是跟庞金银认识。

这下,自己可是抓住对方把柄了,到时候可以向上面反应反应,县官员作风不正。

“真有意思,不知道赵秘书长是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我庞金银行得端坐得正。”

“别以为听了些什么阿猫阿狗的话,就敢污蔑我。”

“你可是知道的,污蔑干部同样要受到处罚。”

庞金银冷冷道。

站在一旁的徐三青听着两人的对话,猜到是梅德钱在搞鬼。

趁着两人刚停下聊天后,这才站出来开口道。

“赵秘书,庞书记说得没错,不要随意听信他人所说,凡事还需实际调查后,再做定夺。”

“哼,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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