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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江玉莹无删减全文

舒情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上象征性地夸了两句,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表演,江惜月都没怎么仔细看。她前世已经看过了。前世她因为这是第一次以裘家人的身份出席的春日宴,所以她格外重视。她甚至还准备了歌舞,为给裘府争面子。她打探了所有世家子女们可能表演的东西,特意选了个不一样的风格的。为的就是帮裘府博得好印象,助力裘玉君的大选。前世江惜月的表演十分成功了。甚至连太傅都夸赞了一句。由于太傅眼光极高,很少有能入他眼的,所以皇上也被感染对江惜月的表演印象极好。事成之后,皇上还赞许了裘玉君。可是对于江惜月的努力,裘府一家人根本不领情。尤其是杨氏,回到裘府之后处处贬低江惜月,说江惜月的舞蹈风情,妄想表演给哪家公子看到。只是这一世,原本该江玉莹上场的时间,她竟还坐在下面?江惜...

主角:江惜月江玉莹   更新:2025-04-29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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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惜月江玉莹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江玉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舒情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象征性地夸了两句,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表演,江惜月都没怎么仔细看。她前世已经看过了。前世她因为这是第一次以裘家人的身份出席的春日宴,所以她格外重视。她甚至还准备了歌舞,为给裘府争面子。她打探了所有世家子女们可能表演的东西,特意选了个不一样的风格的。为的就是帮裘府博得好印象,助力裘玉君的大选。前世江惜月的表演十分成功了。甚至连太傅都夸赞了一句。由于太傅眼光极高,很少有能入他眼的,所以皇上也被感染对江惜月的表演印象极好。事成之后,皇上还赞许了裘玉君。可是对于江惜月的努力,裘府一家人根本不领情。尤其是杨氏,回到裘府之后处处贬低江惜月,说江惜月的舞蹈风情,妄想表演给哪家公子看到。只是这一世,原本该江玉莹上场的时间,她竟还坐在下面?江惜...

《踹渣男,江小姐和离后独美!江惜月江玉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皇上象征性地夸了两句,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的表演,江惜月都没怎么仔细看。

她前世已经看过了。

前世她因为这是第一次以裘家人的身份出席的春日宴,所以她格外重视。

她甚至还准备了歌舞,为给裘府争面子。

她打探了所有世家子女们可能表演的东西,特意选了个不一样的风格的。

为的就是帮裘府博得好印象,助力裘玉君的大选。

前世江惜月的表演十分成功了。

甚至连太傅都夸赞了一句。

由于太傅眼光极高,很少有能入他眼的,所以皇上也被感染对江惜月的表演印象极好。

事成之后,皇上还赞许了裘玉君。

可是对于江惜月的努力,裘府一家人根本不领情。尤其是杨氏,回到裘府之后处处贬低江惜月,说江惜月的舞蹈风情,妄想表演给哪家公子看到。

只是这一世,原本该江玉莹上场的时间,她竟还坐在下面?

江惜月看了一眼江玉莹。

就见她一直对着旁边的丫鬟不知道在说什么,时而扫一眼江惜月身边的那个位置。

江玉莹着急地四处打量。

偏门每进出一个人江玉莹都要抬头去看。

江惜月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等裘玉君啊!

不过江惜月也疑惑,按道理来说,裘玉君受伤的手不至于耽误如此之久。

都三四个表演过去了,他到现在还没来。

“老爷,少爷去皇宫的路上马车发生了侧翻!”

“什么?!”

裘晋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赶紧低头强忍着把水吐在帕子上,不敢被人看出什么。

江惜月也听见了。

她在心底偷笑,心里甚是愉悦。

侧翻?

那可完蛋了。

衣服都脏了吧?

还能按时赶上吗?

只听报信的小厮说:“少爷的马车撞上了一个水果贩子,那些水果被撞坏了,汁水全弄在少爷身上了!”

“估计少爷还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裘晋握紧了拳头,脸上的怒火早就要溢出来了。

但因为现在是公开场合,他也不敢表露太明显。

“让这个逆子给我快点!”

“如果一刻钟之内再不给我赶过来,家规处置!”

裘晋是真的生气了。

现在明眼人都看着,宴会都过了三分之一了,裘玉君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地没有点破。

江惜月暗笑,裘玉君这回算是倒霉了,她还没出手呢!

接着她扫了一眼对面的江玉莹。

江玉莹还在犹豫要不要现在上去,还是再等等。

“莹儿,你怎么还不上去?”江国公催促她。

江洪景没有儿子,只有江惜月这一个嫡女儿,他自然要寄希望江玉莹给他挣分面子。

可是现在她迟迟不上去,像什么话!

明明在府里江玉莹都准备得好好的。

江玉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余光不停瞥向裘玉君的空位置,只说再等等。

“你是不是顾及裘玉君不在场?”

江国公看江玉莹的眼神就知道,他猜对了。

他语气不好地说道:“谁知道裘府那个小子怎么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

“莹儿,你是江国公府的独苗,要撑起江家的场面!”

“是啊,”江夫人也劝她,“莹儿你在家苦练了多久的古琴啊!万一裘家公子不来了怎么办……”

“而且莹儿,裘家公子已经娶妻了……”

“裘家很快就会休了江惜月的……”

突然,就在这间隙,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惜月在外面逛了一圈又回来,发现裘昭早就不在房间了。

意料之中。

他这个大忙人怎么能安心养伤呢。

意外的是,桌上的药碗空了。

江惜月弯了弯嘴角。

还好熬的药没有白费。

……

半夜,清影阁。

窗外风声簌簌,裘昭坐在窗棂边吹着冷风。

他本不打算来阁里,只是实在有事,难以推脱。

所以他直接带着伤离开了江惜月的院子。

“阁主,自称是蓝雪圣人的徒弟想见您,预计在半个时辰之后。”

黑衣人把消息带到后就匆匆退出去。

蓝雪圣人在江湖上隐匿了踪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江湖上都默认她已经死了。

于是,为了救二阁主,清影阁只好花重金悬赏蓝雪圣人的徒弟。

十天前,有个人自称是蓝雪圣人的徒弟找上了门。

她给裘昭带话,说她能治好二阁主中的毒。

今天不知为何,那人亲自点名要见清影阁的阁主,也就是裘昭。

“哎哟哟——”

此时,一个男人拖着不成型的音调,脸上很惊讶。

男子名为白酒。

此人身着一件织金云纹的绛紫长衫,袖口、衣襟处皆镶着宝蓝色的绲边,绲边上还绣着细密的银色花纹,甚是绮丽。

据说是为了今晚和蓝雪圣人的徒弟见面而特意穿的。

裘昭以为白酒是因为今晚要见那人,所以兴奋得睡不着。

因为他格外崇拜蓝雪圣人。

然而,白酒却捧着他从江惜月那里带回来的一碗药激动尖叫。

“阁主啊阁主,你不知道啊,这、这、这……”

白酒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整个身子都跳起来,差点撞到桌角。

他压了压怦怦跳的小心脏,小心翼翼地端着碗里的一点汤药指给裘昭看。

“阁主你快说,是不是找到蓝雪圣人了?”

不然怎么有如此相象的一碗汤药!

“好呀!阁主你偷偷干大事不告诉我!”

“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蓝雪圣人了,裘昭你竟然提前见了她,还喝上了她开的药!”

“最重要的是,竟然不告诉我!!!”

白酒痛心疾首,伸手指着裘昭。

他脸上带着浮夸的表情,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江惜月给裘昭的汤药,他并没有喝,而是装起来偷偷带走了。

他带到清影阁让白酒查验,看看江惜月是不是真的想救他。

然而不过一会儿,白酒就叫嚣他与蓝雪圣人见了面,还不告诉他。

也就只有白酒这个乐天派相信蓝雪圣人还活着了。

白酒是位天才医师,江湖各处都有他的传说,可这样的天才最敬佩的却是江湖上隐匿已久的蓝雪圣人。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蓝氏针法与蓝氏药典无人能敌。

他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能成为蓝雪圣人的徒弟。

当然,这句话不敢让他师父知道。

“白酒,你把话说清楚。”

裘昭捏了捏眉心,之前被李前打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哎呀呀——”

白酒拍了拍脑袋。

观察到裘昭不开窍的样子,他着急道:

“你都喝了蓝氏药典里的配药,怎么会不清楚呢!”

“蓝氏的配药我有幸在许多年前和师傅一起游学时闻过一次,这气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蓝雪圣人的药?

白酒是指江惜月给他熬的药?

裘昭觉得不可能,“这药也许是凑巧配出来的?”

“怎么可能!”白酒惊呼,“阁主你也太小瞧我们做大夫的了。”

哎哎哎,白酒还捧着那碗叹气。

裘昭皱了皱眉,有点困惑。

如果这药真的像蓝雪圣人的手笔,那么江惜月只能是蓝雪圣人的徒弟。

难道今晚要见他的人是江惜月?

“阁主,那人提前来了。”

不知何时,一个穿着朴素的黑衣女人抱着胸,身体倚靠在门框边。

“哎——巫紫你终于来了!”

见到来人,白酒屁颠颠地跑过去。

他把刚刚的事手脚并用地描述了一遍,又控诉了一次裘昭。

听白酒讲完,巫紫全程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是玩弄蛊毒的人,只擅长制毒玩蛊,与蓝雪圣人乃是所谓的“黑白两道”,哪里能体会白酒激动的心情呢?

“阁主,人已经带到前厅了。”

巫紫继续说。

白酒看见巫紫淡淡的表情,本来还有些泄气的他听见此话一下子又活过来了。

蓝雪圣人的弟子!

“那人说她姓江,”巫紫对裘昭说,“是个女子。”

姓江?

是个女子?

难道真的是江惜月?

她竟有如此实力?

裘昭脑海里倒映出了那张因为喝药而皱巴的小脸。

嘴角情不自禁扬了扬。

“有问她有什么目的吗?”

裘昭问。

他记得江惜月曾说要借他的清影阁用用。

“她说要亲自给您讲。”

裘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若真是江惜月,他不排斥亲自见她,甚至有些隐隐的期待,期待她会说什么。

裘昭三人迈着步子接近前厅。

听见脚步声,屏风外的那人努力平复跳得有些厉害的心脏,咽了咽口水。


(本文所涉及的朝代和历史等内容均为架空,请勿考究。)

阴暗的地牢里,乌黑脏乱,老鼠在阴暗的角落里叽叽喳喳。

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死透了。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一大半脸,却依旧可以透过发丝窥见女人白皙艳丽的面容。

一盆冰冷的凉水毫不留情泼到女人的身上。

女人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纤细的身体止不住发抖。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吧江惜月,你也有今天!”

说话的女人仰头笑着,艳丽的妆容配上一身华服,看起来美若天仙。

江玉莹!

听见来人,江惜月心里涌起滔天的怒火。

江玉莹,她的堂妹!

她与她年纪相仿,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江惜月让着她,呵护她,有什么东西都想着她,她把江玉莹当作至亲好友,可她却与她的丈夫苟且,还害得她外祖父一家家破人亡!

好狠毒的心肠!

她明明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江惜月,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哥哥竟然敢率军队破城门,还扬言要把你救出去。”

“不自量力!”

“哈哈哈……就在昨天,他的尸体已经被挂在城墙上了!”

说话的时候,江玉莹又命人端一盆凉水往江惜月身上狠狠一泼。

闻言,江惜月仿若晴天霹雳,呆在了原地。

什么?!

哥哥怎么会死!

他可是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了十年的大将军!

如果、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哥哥也不会死……

“江玉莹你不得好死!”

江惜月艰难地抬起头狠狠瞪着她,眼里布满血丝,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抽筋拔骨。

她被下了软骨散,浑身虚弱,能抬头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可血海深仇安能平息!

江惜月忍不住流下了血泪。

“先别急着哭啊,”看着江惜月这副狼狈的模样,江玉莹眼底布满笑意,一脸兴味,“江惜月啊江惜月,纵你出身不凡,倾国倾城又如何?玉君哥哥还不是选择了我?我才是他身后的那个女人!”

“而你——只是个可怜虫罢了!”

“玉君哥哥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要不是皇命难违,玉君哥哥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来人,把江惜月架起来!让她给我跪着好好看看!”

说着,从黑暗处走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俊俏如玉,浑身翩翩君子的模样。

裘玉君……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她为他铲除异己,想尽办法为他的仕途铺平道路,帮他和奸诈的庶子争夺财富出谋划策……她在府中还要忍受恶毒婆婆的打压……

可到头来,却换来他的一纸休书和无限凌辱!

“裘玉君你这个白眼狼!”

“你对得起我吗?”

“如果没有我为你求关系,你能升迁得如此容易吗?如果没有我和你的庶弟周旋,你能得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吗?

裘玉君,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在裘府为你鞍前马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甘做裘家的好媳妇,时不时忍受你母亲的挑三拣四……而你呢?假心假意说爱我,到头来却与别的女人上床!就算是只狗也知道感激,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江惜月声嘶力竭,悔恨的泪水与殷红的鲜血交织在一起,头发湿哒哒地粘在脸上,与先前的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判若两人。

“姐姐,你终于失了傲骨,落得个丧家之犬的样子呢。”

江玉莹羞答答地捂嘴笑。

“惜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裘玉君怜悯地摇了摇头,“惜月,你向来懂事,向来如此爱我,为我做这些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呸——不要脸!”

“但凡你有心,你怎么会害得我外祖父一家惨死,他们帮了你那么多!又怎么会让哥哥的尸体挂在城墙,更不会把我囚禁在这里生不如死!”

江惜月爱了十几年的人,却没发现他如此恶心的面目!

“惜月啊,你要懂事,你外祖父一家知道的太多了,当然得死了。不过你放心,一家老小连丫鬟的尸体我都给他埋了,保证他们来世投个好胎。

还有你的哥哥乃是叛贼,把他的尸体挂在城墙上是他罪有应得!至于惜月你啊,如果你不死,莹儿怎么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呢?”

“就是啊,堂姐,”江玉莹娇笑一声,勾住裘玉君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小妖精,别闹——”

江惜月麻木地闭上眼,他和她成婚八年,她从未听他说过这样温柔的话。

就连大婚之夜,他也没碰她……

……

“莹儿别闹,你还怀着孕呢。”

听见此话,江惜月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刺痛。

更多的是悔恨与绝望笼罩着她。

“堂姐——听玉君哥哥说,你们成婚八年,玉君哥哥还从未碰过你呢。”

江玉莹故作惊讶。

裘玉君轻轻挽住她的腰,二人甜蜜地对视一眼,丝毫没把江惜月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此时,江惜月看准时机,猛地挣脱羁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小厮腰上抽出刀,用力地朝江玉莹的心脏刺去。

然而长刀被裘玉君一挡,只刺中了江玉莹的肚子。

“来人把这个疯子抓住!”

“啊——玉君哥哥……”

然而没等小厮抓住她,江惜月又拔一剑直接刺穿了江玉莹的心脏。

“莹儿!”

“狗男女一起下地狱去吧!”

……

“莹儿……”

“江惜月!”

忽然,一把短刀朝江惜月迅速飞来,她的脖子瞬间被刺穿。

死不瞑目。


江惜月听见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一开门,便有两个小厮扣住了她。

杨氏紧随其后。

“江惜月我几日不管你,你便反了天了!”

“好啊,现在连和外人苟且的事都传出来了!”

“江惜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杨氏的眼里裹着怒气,一双细长的眉毛因愤怒而高高挑起。

江惜月不语。

裘昭现在就在她的房间里面,她再怎么辩解也没用。

可是究竟是谁告的密?

杨氏偏偏刚好这时候来她的院子,说她和外人苟且私通……

不可能是裘素素,因为她才找过她,有和她合作的打算,她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令她不愉快的事。

江惜月打量着裘玉君。

“娘,把惜月训一顿就算了,您也别计较了,”裘玉君说。

本来江惜月最近就疏远他,他不好下手。

要是再把她惹生气了,裘玉君还怎么拿到他想要的?

“玉君,你真是一点也不长心!”

“娘,惜月应该不是这种人……”

江惜月对他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玉君你什么也别说,娘非要替你教训她不可!”

“安宁后宅!”

看裘玉君的样子,他应该不知道。

一群人正吵闹着,裘昭就被人从屋里带过来了。

两个小厮羁押着他的双肩,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裘昭走得很慢,头垂着,背弯着,两个小厮挡在他的身后。

“好啊你们两个!”

“两个死贱人!”

“不知羞耻!”

“简直辱没了家风!”

看见裘昭出来的那一刻,杨氏快步冲上前给了他清脆的两巴掌。

“惜月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裘玉君呆愣在原地,完全意想不到裘昭会从江惜月房间里走出来。

“庶弟,你——”

裘玉君以为裘昭被欺负惯了,理应胆小,何事都不敢越矩,毕竟裘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子,凡事都要依着裘府。

“你怎么敢!”

裘玉君现在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气愤,眼里淬了火:“庶弟你干出这种事简直愧为裘家人!”

“还有江惜月!你竟敢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

“你是我的妻啊!”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简直是把他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他堂堂裘玉君的妻子竟被一个庶子抢了去!

裘玉君气愤到难以自持,狠狠地扇了江惜月一巴掌,江惜月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她的嘴角溢出了血迹。

“裘玉君你二话不说就打我是什么意思?”

这一巴掌没个两三天是好不了的。

前世裘玉君也打过她,她没做错任何事情,他也不听解释。

裘玉君看起来温文尔雅,然而脾气暴躁,和他的爹娘一模一样。

江惜月眼神透着杀气。

相比于裘玉君,她现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把消息透露给杨氏。

“惜月你简直枉为人妇!”

说着裘玉君再次抬起了手。

江惜月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偏头,同时想挣脱下人的束缚。

“慢着!”

杨氏冷冷地盯着她。

“春日宴在即,江惜必须完整出席,这样才显得我们裘府没有亏待了她!”

裘玉君冷静了一下,一脸愤怒地看着江惜月。

“惜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怎么能和庶弟私通!”

“我没有和他发生什么!”

江惜月打断了裘玉君的痛呼,不想听裘玉君讲下去。

可是她知道,即使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但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外男独处一室必定会让人误会。

“下作的娼妇还敢狡辩!”

杨氏愤怒地指着她,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

杨氏顾及面子不敢伤江惜月。

江惜月的父亲是为国牺牲的将军,还有一个哥哥在镇守边疆,更何况江惜月许配给裘玉君是皇帝的命令,杨氏根本不敢动江惜月,怕得罪皇帝。

她只好把怒火撒在裘昭身上。

“来人!”

“把这个贱种给我打,往死里打!”

听见此话,江惜月眉头一皱,裘昭方才已被裘素素打过一次,本来半条命都没了,现在又被杨氏折磨,裘昭还能活着吗?

“慢……”

江惜月张嘴想求情。

然而等裘昭被好几个小厮按着趴下时,江惜月猛然看见裘昭背后的伤竟然没有了!

这怎么可能?!

江惜月猛地想起一件事。

前世她听说过清影阁里有一个技术高超的巫蛊师,可以易容,可以用蛊制造幻觉。

难道……

江惜月用力眨了眨眼看向裘昭。

他的脸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和裘昭的一模一样,只是身形上,这个男人的肩膀更壮实,因为裘昭长年蛰伏在裘府装病弱的样子,他本身应该更瘦弱一点。

江惜月了然于心。

易容术!

只是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裘昭怎么做到的。

只见“裘昭”低眉顺眼毫不反抗,三两下就范,被几个下人架着躺下,一个下人拿着长长的木棍往他身上狠狠地抽打。

“嗯——”

男人发出闷哼的声音,好似在说疼。

“下次再敢,我剥了你的皮!”

杨氏本就对这个庶子厌恶至极,担心庶子抢了裘玉君的风光,现在总算找了个理由把他狠狠地打一顿,出一口恶气。

“还有你个娼妇!”杨氏看向江惜月,眼里的怒气好像要把江惜月杀了,“自从你来了后就把后院搅得家宅不宁!”

“我们玉君娶了你是倒了八辈子霉!”

她的儿子应该娶一个对他的仕途有助力的世家女儿,而不是江惜月!

江国公府的嫡小姐江玉莹、太傅家的嫡小姐、宋将军的小女儿……京城这么多女子,哪一个出身教养不比江惜月好?

“裘夫人,你敢违抗皇命么?”

江惜月随口一句就让杨氏狠狠把气吞进肚子里。

“皇命难违,但是你——”杨氏不甘心,一想到和裘玉君同龄的世家子弟全部都娶了能给他们助力的世家女子,她就感到失了面子,“只要你在裘府一天,我就可以慢慢折磨你个小娼妇!”

还想用皇上堵她的嘴,江惜月你还是太嫩了点!

“来人,把江惜月关进西院的柴房!”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杨氏愤怒地一甩袖子,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惜月。

眼神好似在讲,她会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江惜月知道杨氏心里在想什么。

既然皇命难违,那她也可以暗地里折磨她,甚至可以制造意外让江惜月悄无声息地死去。

前世杨氏就是这么对她的。

江惜月永远都记得!

言语上辱骂她,做事上苛责她,她做任何事杨氏都会羞辱她,好几次逼她自己提出和离,这样在外人看来就是江惜月不知好歹,不是他们裘府的错。因为杨氏最擅长做的就是表面功夫,在外面风评一向很好。

只有江惜月才知道她的内心是怎样的毒蝎心肠。

……

“玉君,对江惜月你可得上点心了!千万不能让她害了我们裘府的名声!”

离开后,杨氏语重心长地对裘玉君说。

“玉君,娘知道娶江惜月这个女人是害了你,但是皇命难违,玉君你暂且先忍受一段时间。”

江惜月的父亲是为国牺牲的将军,但这事都过了八九年了,而母亲只是江南的一个商贾之家出身,早就失踪了,也可能死了。她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一直住在她的叔父江国公府里。说得好听对外称是江国公府的嫡女,但江国公府里已经有了一个嫡女江玉莹,谁会放着江玉莹不娶,去娶江惜月?

江惜月根本配不上裘玉君,根本不能给他任何的好处!

“等时机成熟……”

杨氏给裘玉君一个意会的眼神。

“娘,儿子知道,”裘玉君点了点头,随即犹豫道,“可那江惜月手里还攥着蓝氏宝典,还有价值千万的财产……”

这些,裘玉君已经馋了很久了。

但是却迟迟没有拿到手。

等都到手了,尤其是蓝氏药典,江玉莹打通了清影阁这条线,距离江惜月的死期也不久了。

等到那时,他想娶谁不就娶谁?

杨氏细想,是啊,这些东西要是玉君到手了,那将是多大的助力!

反正那个蠢货拿着也没用。

“等会儿娘命人把江惜月的院子好好搜查一番,你仔细找找!”

“是,娘。”

沉默了一会,杨氏道:

“玉君,过几天就到考核的日子了,在学习的时候,你也要多多打通关系。娘会多结交一些高官的有话语权的女眷,给她们送送礼,帮你说说好话。”

“我会的,娘。”

大兴国选拔官员,三年一小选,五年一大选,这次是五年的大选,裘玉君势必要抓住机会。

“还有……”杨氏道,“那个贱人也打算去吧?”

“今日把那个贱人打残了,看他怎么去出风头!”

毫无疑问,贱人指的是裘昭。

她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她儿子的地位。

也不许留下任何隐患。


她会让他们自己散布的谣言成为亲自刺向自己的刀!

春日宴,关键的一环。

江惜月想想就刺激。

到时候他们众人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到这,正在为草药剪枝弄叶的江惜月心情大好。

连曲自心什么时候来了,她都没注意。

“小姐,事情都办妥了。”

被吓了一跳的江惜月拍了拍胸口,对着曲自心笑着嗔怪道: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我看小姐您如此认真,不忍心打扰您。”

“不用您、您、您的,自心你太客气啦,”江惜月对曲自心笑道,“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她被锁在院子的这几天全靠曲自心给她带来外界的消息。

曲自心也把她说的所有事情都办得很好。

云彩被江惜月安顿在了外面的客栈。

届时春日宴结束,江惜月就能把她接回来。

曲自心已经彻底为她效劳了。

她认了江惜月为主子。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千万不能出差错。”

“绝不会出错的,请小姐放心。”

这些时候江惜月一边为春日宴做准备,一些时候在种草药。

最近难得清静,她不用应付那些烂人烂事,所以她趁此机会精进她的医术。

在此期间她偷偷溜出去街上很多次为病人看诊。

当然是做了伪装的,不然现在谣言这么恶劣,她这张脸怎么见人。

她正在朝着她母亲的方向努力。

普度众生,救济天下。

这是母亲的箴言。

她要传承下去,而不是像前世一样,把精力耗在一个男人身上。

至于裘玉君,她一定会与他和离。

绝不是裘府休了她。

而是让裘玉君付出代价,江惜月占据高位,他们名正言顺地和离。

换种说法,她把裘玉君休了。

“对了小姐,”曲自心开口,“最近有人在调查你。”

“调查我?”

江惜月心里一紧。

是什么人有闲功夫调查她?

她一直秉持着树大招风的原理,即使她名声臭,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傻子,她做事也一直小心谨慎。

怎么会有人想调查她?

是有人察觉到什么了吗?

“是谁在调查我?”

“貌似是清影阁的人。”

曲自心回答。

江惜月闻言一愣。

裘昭在调查她?

想必经过两次的接触,裘昭已经对她有所怀疑了。

这是好事啊!

江惜月一拍大腿。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和裘昭共同被裘府这座山压着,共同厌恶着裘玉君、杨氏等人。

经过前世的事,江惜月深刻知道,想要复仇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

像前世裘昭一样,逆风翻盘。

若是有了清影阁当作跳板,裘昭作为她的盟友,江惜月复仇的进展只会更快。

想到这,江惜月道:

“放任他们调查,我们不用管。”

“小姐……”

曲自心刚想说点什么,但想到这是主子的命令,她只要服从就好了,不用多问。

“而且……”江惜月思考了一下,语气顿了顿,“你还要把我的母亲是蓝雪圣人这件事不经意地透露给他们。”

“只许清影阁知晓,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是。”

她相信等裘昭知道了后,定会亲自来找她。

据她所知,二阁主的病到现在还没治好吧?

清影阁里顶级的的黑白双医都束手无策,可想而知这病有多么棘手。

但江惜月她可以!

她自幼跟着母亲学医术,读医书,她拥有极好的天赋,又继承了母亲亲手编纂的药典,虽然江惜月无法达到像母亲那样的水平,但经过一世的沉淀,她对医术又有了新的理解,而且进步飞跃,水平也到了极其高超的地步。


前世他们遇见从来都是针锋相对。

眼神伶俐,说话带刺。

这一次,江惜月不带任何敌意的目光打量起他的时候,才明白裘昭到底有多俊美。

皮肤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微微苍白,眼睛是细长的凤眼,鼻梁比一般人都更为翘挺,嘴唇因为刚才的殴打成了血色,喷溅的红血犹如在他白纸一般的脸上绽开的红梅,艳红、夺目。

江惜月下意识把他和裘玉君对比,结果只能是裘玉君还是逊色了几分。

毕竟前世裘昭当上首辅后,追他的男子和女子都可以排到京城开外了。

一对比,江惜月真想骂一骂前世的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裘玉君这个伪君子。

裘昭好像窥见了她的心思。

他轻轻皱眉。

他的眉眼深邃,眉峰如山拢着睫弯下一波乌黑不见底的眼泉。

裘昭根本不想和江惜月有交集。

“裘夫人请放开。”

“鄙人只是裘府里小小的一个庶子,用不得裘夫人纡尊降贵帮鄙人说话。”

裘昭撇开了江惜月搀扶的胳膊,试图自己慢慢地站起来。

呵呵,这是想强调身份强行拉开距离了?

江惜月搓了搓手,她偏不让他如愿!

“哈哈,什么纡尊降贵啊!咱俩这是同病相怜!”

她和他都是被裘府压榨,同病相怜的人。

听见江惜月的话,裘昭的动作滞了一瞬。

还挺有自知之明。

也不完全是个只知道追着男人跑的傻子。

可这又怎么样?

嫁的人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还不是个眼睛瞎了的蠢货。

裘昭在心里冷冷嘲讽。

“你受伤了,我扶你回去。”

“放开。”

裘昭冷冷开口。

怎么就这么犟呢?

难怪前世江惜月给他下春药,他把大腿戳破了都不肯屈服。

“你受伤太严重了,”看着裘昭一瘸一拐向前走,随时都可能倒下,江惜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李前手里的鞭子是带毒的吧。”

“裘夫人还是管好自己吧。”

“鄙人自己能走回去。”

……

“小、小姐,他他他……”

“倒了?”

上一秒还在逞强的人,下一秒就倒下了。

云彩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江惜月又看了看裘昭,一脸难以置信。

江惜月无奈地摊了摊手。

让他逞强吧,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

“你身体已经透支了。”

“你经常熬夜吧?脉相显示你气血不足。”

“加上体内有余毒未排出,你得好好补补身体了。”

……

“看着我干什么?”

江惜月的凤眸眨了眨,一抬头就看见裘昭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喝药吧,”江惜月继续道,“你现在的身体不宜大补,需慢慢来。”

江惜月舀了一勺汤药往他嘴里送。

然而裘昭双唇紧闭,依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眼里满是警惕。

难道害怕她下毒害他吗?

察觉到他的意思,江惜月赶忙喝了一口。

真苦啊!

药水苦得她满脸扭曲,小脸皱巴巴的,五官缠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惜月的余光好像瞥见裘昭脸上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他的嘴角动了动。

“喏,喝吧,没毒。”

能喝上医圣亲传弟子的汤药,是你两辈子修来的运气!

江惜月自信满满。

她的母亲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蓝雪圣人,而她也传承了母亲一手高超的制药和施针本领。

只可惜前世光顾着为裘玉君忙前忙后,竟忽略了自己还有这番本事。

这可是今生第一次她亲手制药熬药,还好没有忘记!

江惜月满眼放光地看着裘昭,仿佛只要他喝了这药,她能开心地起飞。

江惜月期待地把碗往裘昭嘴前送。

他的眼里闪着探究的光。

忽然,裘昭猛地倾身。

江惜月没有料到他受了伤还能撑起身子。

他的脸和身子向江惜月倾斜,一手撑在床沿上,一手撩开了江惜月挡住了眼睛的发丝,好似想要看她看得更真切。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救他,而且还为他熬药疗伤?

他们的距离近的江惜月可以听见他微喘的鼻息。

江惜月不自然地头往后仰。

“没有目的。”

“我只是希望你好。”

好了她就可以抱大腿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裘昭目光如炬,想把江惜月看穿,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无缘无故地对他好。

“……”

沉默了几秒,江惜月盯着裘昭的眼睛。

看裘昭一脸严肃,她狡黠地眨了眨眼。

突然,她反客为主覆在裘昭耳边。

少女的吐息惹红了裘昭的双耳。

江惜月轻轻道:“清影阁借我用用如何?”

她的这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在裘昭脑子里炸开。

“你到底是谁?”

裘昭一把抓住了江惜月的手腕。

为什么她会知道他的秘密?

他是清影阁阁主这件事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楚,他从未对外露面过,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江惜月会知道?

裘昭顿时更加警惕。

“放开,”江惜月吃痛。

他的震惊在她的意料之中。

毕竟前世江惜月和他做了那么久的死对头,她也是至死才知道裘昭竟然是清影阁的阁主。

在那场两国交战中,连有太子相助的裘玉君都差点死在皇宫,裘昭却能全身而退,还落了个护驾有功的赏赐,都是清影阁的功劳。

若今世她能取得裘昭的帮助,她就能更快发展自己的势力,与裘玉君和离是迟早的事,而且还能保护她的亲人!

江惜月冲裘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能不能合作就看你的诚意了。”

江惜月知道此时清影阁的二把手中了剧毒,阁里的医师和巫师两个全部束手无策。

而解毒只能靠江惜月的母亲亲传的蓝氏针法!

“小姐、小姐,裘小姐回来了!”

“裘小姐和裘公子吵起来了,裘小姐说小姐您带走了裘昭公子,她要找您算账呢!”

突然云彩嘴里一边说着,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主要是因为裘昭的相貌太引人注目了。

这时候,江惜月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长慕,这不是你那个妹妹吗?”

“嗯……”

见凌长慕没什么反应,莫琦自顾自嬉笑道:

“长得挺有姿色啊!”

“你第一天知道啊!”凌长慕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警告道,“我告诉你,别打她的主意。”

“你们侯府不和江国公府来往是人尽皆知的事,怎么还管江惜月的事呢?”

莫琦疑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可能是……”

旁边走过来一个人,名为贺古翼。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凌长慕和莫琦,

随即大笑道:“说不定是喜欢人家呢!”

“滚!”

“哈哈哈哈……”

就在莫琦和贺古翼二人哈哈大笑的同时,凌长慕下意识地朝江惜月的方向看过去。

二人正好来了个对视。

凌长慕凝视着江惜月,眼里带着关心、好奇、不解和各种江惜月读不懂的情绪。

江惜月愣了愣,随即对他轻轻一笑。

看见江惜月的微笑,凌长慕的眼里放松下来,没有继续看她,转而跟两个兄弟打闹去了。

江惜月便跟着裘素素一起进去了。

刚刚这一幕恰好被后面赶来的江挽芝和定安侯凌志天收在眼底。

“芝芝,刚刚进去的浅绿色衣服的女子是惜月吧?”

“嗯……”

江挽芝淡淡地回答,眼里看不出情绪。

“芝芝,想去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她过得挺好的,”江挽芝说,“不去打扰她了。”

凌志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话语里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他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江挽芝岔开了话题。

“我们也快走吧,长慕已经走远了。”

……

春日宴在畅春园举行。

畅春园是大兴国先祖皇帝特地修建的一座园子,园里园外均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一年四季都有百花开放。

园外长廊旁有一小溪,溪边有绿树遮阳,人可席地而坐,行曲水流觞之欢。

江惜月要穿过长廊,前往畅春殿。

路上春光旖旎,微风漫漫,空气里弥漫着花香。

春风撩起了江惜月的发丝,好像在柔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徜徉在无比清新的空气里,此刻,江惜月感觉她好像真的活过来了。

真的重生了。

裘昭慢慢地跟在她身后。

而裘素素早已走远了。

一路上,江惜月的嘴角一直噙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她时而对着阳光眯眼,时而四处张望长廊外草地上的野花,时而微笑,闭眼感受着清风,看起来十分惬意。

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裘昭不理解。

起初裘昭只是慢慢跟在她后面,对四周的景色丝毫不感兴趣,他专注地低头看路,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后来,他也被前面的江惜月感染了。

裘昭发现畅春园的景色的确美。

他抬头张望,四周的花朵开得正好,是有春光的样子。

在这不经意一看,就瞧见后面长廊的拐角站着三个人。

裘昭随意地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玉莹,你的堂姐来了。”

苗若雪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说。

乔霜霜有些难以置信地踮起脚尖,好像要看个真切:“江惜月打碎了裘夫人御赐的镯子啊,她怎么还敢参加春日宴?”

“当然是皇上邀请了她。”

江玉莹说着,愤愤不平地拔了一片身旁柳树的叶子。

江惜月这个蠢货都犯了这么大的事了,怎么还能得到皇上的眷顾!

每次都是这样!

皇上总念着江惜月父亲的旧情给她宽容。


而且据她所知,母亲唯一的徒弟并不在大兴国。

现在能治好二阁主的人只有江惜月!

江惜月坐等着清影阁上门请她。

等到那时,她相信裘昭会给她令她满意的报酬。

江惜月知道想让裘府和江国公府倒台是没那么容易的事。

尤其是裘府,裘府上下一家都和托汗国的细作有勾结。

前世托汗国能那么轻易攻入大兴国,除了裘府肯定还另有其人在帮助托汗国。

但这股势力隐藏得极深。

江惜月怀疑上次裘素素找她合作,目的就和托汗国有关。

托汗国承诺了裘素素一些东西。

而裘素素也要专心为托汗国办事。

现在江惜月想要查清的是,她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帮助裘素素,甚至帮助托汗国。

重生之后,很多事情依旧是迷雾重重。

她不知道这迷雾下是否隐藏着危险。

“自心,你查到了裘素素怎么拿到的信吗?”

这几天除了出去治病救人,江惜月一直都呆在裘府。

因为每日都有人定时给她送一日三餐,顺便监视她还在不在院子里。

江惜月出去外面也只是很短的时间。

她行动一点也不方便。

但多亏了曲自心。

曲自心帮她去了驿站,打听了关于信的事。

“驿站那人说,小姐您的信是被您亲自取走的。”

“什么?”

江惜月疑惑。

她什么时候亲自取的信?

江惜月回忆了一下前世,但时间太过久远,再加上哥哥给她写的信多极了,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取过信。

反正她重生之后绝对没有。

“自心你确定打听清楚了,他说是我亲自来驿站取的?”

江惜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

“没错。”

“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趁她与裘玉君成婚那日,裘素素从她院子里偷来的?

那这不可能。

成婚时,裘素素并没有和她合作的打算,只想杀她,怎么可能提前想到要偷她的信。

如果是她成婚之后,那更加不可能。

因为自她重生之后,她就把所有哥哥写的信和药典、店铺公文、地契等重要的东西转移了地方。

连杨氏和江玉莹费了很大功夫都找不到。

裘素素又如何得知?

突然,江惜月想到了什么。

“他有说我是什么时候取的信么?”

“说了,”曲自心正打算说,江惜月就提前问出来了,“他说是在您成婚后几日,具体几日,他也记不清了。”

“原来如此!”

江惜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有人易容成她的样子去拿的信!

可是线索到这就断了。

即使真的是易容术,江惜月也没有头绪。

凭借前世的记忆,江惜月所知道的会易容术的也就只有一人。

那人是清影阁里的巫蛊师。

但那人是裘昭手下的人,他手下的人怎么可能为裘素素效劳,想也不用想。

看来裘素素还有很多江惜月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江惜月愁容莫展,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之时,曲自心在身上翻找了一番。

不过一会儿就从衣服里面的夹层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

江惜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哥哥的信!

哥哥的信在裘素素那里扣着,江惜月正愁需要费一番功夫找到。

没想到曲自心直接带给她了!

江惜月用惊喜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问她怎么得到的。

“我从裘素素房间里找到的。”

曲自心面不改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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