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栖月秦世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梦幻阳光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设计,请墨家匠人给沈栖月打造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朴实平淡,里面却是装潢奢华,只四个角上镶嵌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更别说马车上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大到盛衣服的柜子,小到暖手的暖炉,无一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金贵的。就连马车里铺的垫子,都是漠北上好的驼绒制作。只为他们不在沈栖月的身边,盼着沈栖月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都能平安。自从嫁到秦家,这辆马车就成了秦世清的专用马车,而现在,马车里面是秦世清和穿越女。眼见那辆马车已经被秦世清和女仵作玷污,沈栖月心中的仇恨就像是浪潮汹涌而出。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沈栖月攥紧了双拳,提醒自己,要稳住。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夺回来,更要把仇人一刀刀凌迟。马车停在秦府大门外,秦世清走出马车。“清...
《渣夫兼祧两房后,重生原配不伺候了沈栖月秦世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是祖母在世的时候亲手设计,请墨家匠人给沈栖月打造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朴实平淡,里面却是装潢奢华,只四个角上镶嵌的夜明珠就价值连城,更别说马车上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大到盛衣服的柜子,小到暖手的暖炉,无一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金贵的。
就连马车里铺的垫子,都是漠北上好的驼绒制作。
只为他们不在沈栖月的身边,盼着沈栖月不管是在家还是外出,都能平安。
自从嫁到秦家,这辆马车就成了秦世清的专用马车,而现在,马车里面是秦世清和穿越女。
眼见那辆马车已经被秦世清和女仵作玷污,沈栖月心中的仇恨就像是浪潮汹涌而出。
想到下一步的计划,沈栖月攥紧了双拳,提醒自己,要稳住。
这一世,一定要把上一世失去的夺回来,更要把仇人一刀刀凌迟。
马车停在秦府大门外,秦世清走出马车。
“清儿。”
“世清。”
“大哥。”
“少爷。”
“……”
秦家所有人,带着丫鬟仆妇小厮迎了上去。
秦世清一一应声,眼神中透着欣喜,等把双眸定格在沈栖月身上的时候,一闪而过的心虚,不经意间被沈栖月捕捉到。
沈栖月装着满脸欢喜迎上去,忍着满腹的恶心:“夫君……”
毫无意外的,就见秦世清的手上,牵着另外一个女人。
一身火红的服饰,热烈而张扬。
前世里,穿越女举手投足期间潇洒肆意,热情奔放,只一眼,沈栖月就对穿越女心生羡慕,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狂放不羁的女子。
接下来,秦世清的话,给了沈栖月兜头一瓢凉水。
沈栖月很期待,这一世,秦世清会怎么说。
果然,秦世清在沈栖月疑疑惑惑的眼神中,只有一瞬的愧疚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不卑不亢的语调。
“爹,娘,月月,这是影儿。”
“这次出门若没有影儿相助,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皇上对影儿欣赏有加,赏赐影儿不少宝物,且准许影儿随我去大理寺协助破案。”
前世里的沈栖月,立马两眼放光。
身为女子,居然可以进入大理寺,当真是令人艳羡。
秦世清接下来的话,马上令沈栖月如坠冰窟。
“我已经禀明皇上,要兼祧两房,替死去的大哥娶影儿为正妻。”
兼祧两房?
前一世沈栖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懵懵懂懂的时候被通知,三天后,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
然后秦家和穿越女容疏影联手,开始算计她的陪嫁。
不对,应该是秦刚结识父亲的时候,就开始了对沈家的算计。
此时,沈栖月的脸上波澜不惊,这一世,定不能让秦世清以及秦家人和穿越女得逞。
等秦世清说出兼祧两房之后,眼神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愫看着沈栖月。
秦家所有人,都在等着沈栖月表态。
亏她把秦家所有人当成是亲人,掏心掏肺地维护,原来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好恨啊。
沈栖月压住心中汹涌的恨意,缓缓上前,说道,“你是容疏影?做我家死去大哥的妻子,委屈你了。”
死去的大哥的妻子,那是未亡人。
沈栖月看一眼容疏影,她要看看这位穿越女,如何对待未亡人这个身份。
容疏影神情一滞,立马说道,“没关系,毕竟是和世清拜堂,只要你不介意,我无所谓委屈不委屈。”
没关系吗?
那一滞分明还是在乎的。
沈栖月非常期待接下来容疏影会怎样。
在秦世清的搀扶下,容疏影下了马车,朝着秦夫人和秦刚施礼。
“见过父亲,母亲。”
上一世,因为沈栖月对容疏影态度‘恶劣’,致使秦父和秦母都很尴尬,也就没有了容疏影拜见一说。
现在,沈栖月莫名的配合,倒让秦夫人和秦刚无所适从,连回复容疏影都忘了。
还是秦世清拉起容疏影,说道,“自家人,没有这么多讲究。”
“爹,娘,一路上舟车劳顿,影儿需要休息,我们进去吧。”
“哎!”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道,“你们瞧瞧我这脑子,人还没老,就成浆糊了。”
连忙伸手拉了沈栖月的手,说道,“要说还得是我家月月知书达理,处处替丈夫和公婆着想。”
前世里,沈栖月并不知道秦夫人是不是说过这些话,现在无缘无故说出这些,无非是要她在秦世清和容疏影举行婚礼的时候出银子。
事实上,不管上辈子秦夫人有没有说过这些话,秦世清和容疏影的婚礼,不只是沈栖月出了银子,还是沈栖月一手操办的。
这一世,绝对不再当冤大头。
“母亲言重了。”沈栖月默默跟在后面。
到了客厅,一家人落座。
见沈栖月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妥,秦世清准备了一路的说辞,此时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秦家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栖月当然不会上杆子的打破僵局。
过了半晌,秦世清呐呐道,“因为大理寺很多积压的案子,都需要我前去勘破,所以,兼祧两房的事,我想尽快举行……”
沈栖月冷哼一声,不是因为大理寺积压的案件,而是因为容疏影已经怀孕三个月,再拖下去,宽大的衣裙,也掩盖不住凸起的小腹。
就算容疏影身为穿越女,不在乎未婚先孕,秦家自从秦刚中了秀才开始,就一直以书香门第自称,绝对不会允许容疏影这个时候暴露怀孕的事。
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这可是书香门第最忌讳的事。
亏得上一世沈栖月还羡慕容疏影一身火红衣裙潇洒肆意,却并不知道,宽大的红裙下,是见不得光的小腹。
沈栖月缓缓站起来,温言道,“夫君,大理寺那么多人,为何非要逮着夫君一个人压榨?婚姻大事,历来都要慎重三思,更何况是给已故兄长娶妻,更要慎重才行,怎可匆忙间,率性而为?”
“是啊,嫂嫂说得对,就算是大哥早就不在了,婚姻大事,绝对不可马虎,更不可慢待了新嫂嫂。”
秦宓立马附和。
沈栖月看了一眼,觉得秦宓极可能只知道容疏影的存在,并不知道容疏影怀孕的事。
果然,秦世清仰脸瞪过来:“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少搀和。”
秦宓:“……”
她都到了议亲的年龄,怎么就小孩子家家了?
“哼……!”
秦宓转过脸,气哼哼不再说话。
秦夫人立马说道:“月月说的没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只不过,大理寺的确离不开清儿,这也是事实。
不如,清儿和影儿的婚事,就交给月月打理。
这些年,月月把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交给月月,我最放心了。”
上一世,沈栖月被告知容疏影和秦世清三天后举行婚礼,因秦夫人亲自出面,请沈栖月主持一切,并且告知沈栖月,容疏影已经怀了秦世清的孩子,请沈栖月以大局为重,万不可坏了秦世清和秦家的名声。
沈栖月是真的害怕秦世清被世人嘲讽无媒苟合,丢了秦家的脸,连带着,沈家上下脸上也无光,强撑着为那场盛大的婚礼出钱出力。
既然这么想她做这个冤大头,沈栖月当然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份好差事。
沈栖月缓缓站起身,言道:“既然母亲信得过我,那我一定会替已故兄长办好这场婚礼。”
已故兄长的婚礼?
大厅里,立马沉静下来。
秦世清的一张脸,更像是霜打的茄子,青一块紫一块。
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沈栖月说得没错,的确是替已故兄长娶妻,他能反驳什么?
容疏影也是一时尴尬,顿了顿开口,“那就多谢月月了。”
沈栖月清冷的眼中看不出意味,面对容疏影:“容姑娘,你现在还不是秦家人,且我们并不熟悉,你还是叫我沈栖月的好。
另外,即便是进了秦家,你应该称呼我弟妹,不是吗?大嫂?”
她得时时处处提醒容疏影,她是秦家长子的未亡人。
她也要秦世清时时记着,他睡的是他大哥的未亡人。
一时间,大厅里又是一阵尴尬。
沈栖月好心打破尴尬:“母亲,既然我来负责举办已故大哥的婚礼,请母亲把大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知,也好请人确定婚礼的日期。
还有大哥亡故时候的年龄,日期,现在葬身之处,我们也好去请回大哥的亡魂,让他亲眼见证这场为他举行的婚礼。
还有,容姑娘家住哪里,家中父母的情况也请告知,方便派人去府上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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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沈栖月,并没有像秦世清想象的那般,有心思躲在大门后面偷听外面的动静。
此时,问梅磨墨,沈栖月正在根据前世的记忆,书写一些诗词。
问梅一边磨墨,一边认真看着小姐做出的一首又一首脍炙人口的诗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虽然并不擅长诗词,但也能看出来,小姐所做的诗词,任何一首,都需要经过斟酌,深思熟虑。
而现在,小姐不只是一蹴而就,且每一首诗词的风格都不尽相同。
就算她不善诗词,也听说过,每个人的诗词,都有着自己的风格,绝对不会是小姐这样,风格迥异,每一首都各有千秋。
沈栖月一边按照脑子里面的记忆,书写那些曾经的诗词,一边想到她身披锁链之时,容疏影在她面前得意的炫耀。
说什么她是穿越女,来自几千年后的世界,就连她所做的诗词,也都出自不同的诗词大家手笔。
原来是这样。
沈家当时已经获罪,别说沈栖月无心揭穿容疏影,即便是有心,也已经是有心无力。
谁让她过目不忘,且前世里容疏影在她的面前不断地炫耀,加上她真的很喜欢这些诗词,以至于这些诗词,全都刻在了脑子里。
沈栖月的字,就像是她这个人一般,潇洒肆意,又不失大家风范,自成一体,看上去赏心悦目。
问梅一边读诗,一边欣赏自家小姐的字体,以至于忘了天色已经不早。
姜嬷嬷走进来,见自家小姐正在用功,连忙压低了声音,道:“都这个时辰了,折兰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都是女孩子,就算是身上有功夫,到底是女孩子。
姜嬷嬷一边担心,一边抹眼泪。
沈栖月放下狼毫,转脸说道:“嬷嬷,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对待姜嬷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习惯,沈栖月也有自己的章程。
只要她一饿,姜嬷嬷就什么都顾不得,更别说流眼泪,立马就会笑眯眯去拿吃的。
姜嬷嬷连忙擦了两把泪,笑道:“都是小姐爱吃的。”
自从那个什么影来了,小姐就一直忙着,不是出门,就是在房间里面忙碌,比当初在边关的时候都要忙。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来京城。
离开了边关,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落得被秦世清那狗东西欺负。
一边想,接着流泪。
“嬷嬷,有什么好吃的,快拿过来,我早就饿了。”
见不得姜嬷嬷掉泪,偏姜嬷嬷这些年,眼泪就没干过。
再这样下去,沈栖月考虑要不要把姜嬷嬷送回边关。
那里风大,即便是有心流泪,也会被风吹干了。
“哎,老奴这就去。”
姜嬷嬷离开,折兰几个就回来了。
紧跟着,银杏一蹦一跳跑进来。
经过这几天,银杏开朗多了,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折兰见到银杏,就说道:“银杏,还记得你三年前来的时候,才这么高,现在这身材,都超过我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赶上小姐。”
“不会吧?”她哪敢超过小姐。
沈栖月笑道:“银杏天生神力,吃得虽然多,长得也快,恐怕用不了多久,会超过我们几个。”
前世里,三年后的银杏,比沈栖月高了半头不止,加上块头还大,揽月院差不得的粗活都是银杏在干。
银杏腼腆地一笑,抬头问道:“小姐,奴婢真的能长那么高吗?”
银杏想象她长高之后,有了功夫,就能保护小姐不受别人的欺负。
“奴婢长高之后,可以打二少爷么?”
房间里的几个人顿时愣住。
折兰几个虽然对秦世清不满,恨不得撕碎秦世清,除了秦世清回来,要兼祧两房的第一天,几个人差点跑出去揍秦世清之外,再不敢在小姐面前说出打秦世清的话。
她们不是怕了秦世清,是不想小姐伤心。
没想到,她们想说不敢说的话,被银杏说了。
几个人看向沈栖月。
沈栖月噗嗤一笑:“当然,只要不是我们揽月院的人,胆敢作妖,不管他是谁,即便是王孙贵族,只管照打不误,通了篓子,你家小姐给你兜着。”
这就是说,她可以打二少爷那个负心汉了?
银杏美滋滋地想了想,攥紧了拳头。
她得抓紧修炼功夫,若是二少爷还不回心转意,那她就打二少爷一顿,给小姐出气。
思及此,银杏看着问梅,道:“问梅姐姐,我们明天再早一点可以吗?”
问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昨天和银杏说了教授她功夫,今天鸡叫就把她从床上扯起来,明天还要再早些,这不是要她的命?
知道问梅最喜欢赖床,折兰笑道:“明天我陪你练功,我们姐几个,轮流陪着你,行了吧?”
“真的吗?”银杏觉得折兰几个经常外出,不一定有时间,此时喜出望外。
折兰点头。
听竹冷着脸,朝着银杏哼了一声:“别是一时兴起,没过三天就烦了,到时候,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品菊懒得说话,坐在一旁的圈椅上,一声不吭。
到时候,银杏起不来床,别怪她动手给银杏好看。
见自家小姐一脸宠溺看着银杏,也不知道银杏怎么得了小姐的青睐,想要教训银杏的心思立马收回,老老实实看着自己一双曾经握刀的手,叹口气。
她一个上战场的大好女子,愣是陪着小姐窝在秦家后宅,真是憋屈死了。
她家小姐更憋屈。
嫁给秦世清,三年未曾圆房不说,秦世清那狗东西,现在居然要兼祧两房。
不要脸的货,忘了秦家是怎么来的京城,忘了自己的官职是怎么来的了。
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大家正在说笑,根本没注意到品菊在一旁默默无语想着心事。
此时接替银杏把门的丫鬟到了门外:“启禀小姐,二少爷的人在外面叫门。”
问梅立马闪身出去,银杏也跟了出去。
“知道什么事不知道?”问梅问道。
“说是圣旨到了,二少爷请小姐去荣兴院商议事情。”把门的丫鬟看了喜气洋洋的银杏一眼。
她跟在银杏的身边,是不是有一天也能得了小姐的青睐,给她赐名?
问梅连忙进去请示。
沈栖月抬眸,淡淡地说了一句:“告诉小厮,就说我就不参加议事了,有什么结果,派人说一声即可。”
问梅出来,给把门的丫鬟重新复述一遍,丫鬟应声,连忙出去转告小厮。
明天一早秦世清就要和容疏影出去办案,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她谋划一些事情。
沈栖月一边看着身边几个丫鬟笑闹,一边想着前世的事。
秦宓点点头,带着朱月英转身快步离去,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如何对付容疏影。
她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容疏影,你等着!我秦宓可不是好欺负的,今日定要让你把银子吐出来!”
问梅看着秦宓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一声,低声对沈栖月说道:“小姐,您这招真是高明。让秦宓去找容疏影的麻烦,咱们只管看戏就好。”
沈栖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们一个贪得无厌,一个自命清高,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会演成什么样。”
秦宓急匆匆赶回秦府,直奔容疏影居住的落樱院。
她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立刻让容疏影把银子交出来。
此时,秦世清和容疏影正在商议婚礼的事。
“沈栖月出门了,想必是去了大相国寺找慧觉大师看日子,不知我上轿的院子找好没有?”
她总不至于就在秦家和秦世清拜堂成亲,怎么也得有个仪式感。
再加上十里红妆,浩浩荡荡,让京城人都知道,她虽然名义上是嫁给了一个死人,还是一个夭折的死人,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要名正言顺地进入秦家,在沈栖月的面前和秦世清拜堂。
容疏影和秦世清坐在罗汉床上,两人拉着手,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秦世清微微眯着眼,享受此时的温馨浪漫,稍稍颔首:“影儿放心,京城有很多闲置的院落,只要有了好日子,我马上派人租下来——不,买下来送给影儿,用来当做你娘家的院子。”
秦世清伸手玩着容疏影的一缕青丝,眼中满是柔情。
容疏影则微微低头,脸颊泛红,两人正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
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秦宓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
“大哥,影姐姐,你们——”
秦宓话未说完,便看到两人迅速分开,容疏影慌忙整理衣袖,秦世清则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坐直了身子。
秦宓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他们的私密时刻,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
“咳咳,宓儿,有什么事吗?”秦世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秦宓见容疏影和秦世清分开,脸上尴尬之色稍纵即逝,随即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走上前道:“影姐姐,我正有事找你呢。”
容疏影见她神色有异,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温和地问道:“宓儿,有什么事吗?”
秦宓故作亲热地坐到容疏影身旁,拉着她的手道:“影姐姐,我听说你手上有五万两银子的私房钱,这可是真的?”
容疏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她轻轻抽回手,淡淡道:“宓儿,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留下五万两银子的事,秦宓并不知道,而秦刚夫妇也肯定不会和秦宓说这件事。
唯一透漏给秦宓的,只能是沈栖月。
没想到看上去落落大方的沈栖月,背后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她高看沈栖月了。
秦宓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影姐姐,你别瞒我了。这银子是皇上赏赐的,按理说也该交到公中才是。咱们秦家可从来没有谁能有五万两私房钱的先例呢。”
闻言,容疏影也不藏着掖着,脸色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宓儿,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赏赐的银子,我已经将大部分交到公中,这银子是我辛苦挣来的,留下五万两,也无可厚非。你若是想要拥有如此数量的私房银子,不妨也请皇上对你大加赏赐,就算你把皇上所有的赏赐都留在你的手上,我也绝对不会看一眼。”
别说她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来搞慈善的,即便是,那也得看捐助的对象是谁。
像秦宓这种,没银子,没长脑子的蠢货,她连看一眼都觉得烦。
若不是秦宓是秦世清的妹妹,她都懒得搭理。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惯着秦宓。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道理她懂。
既然迟早会得罪秦宓,不若第一次就拒绝,免得以后给自己添乱。
秦宓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她哪里来的脸面请皇上赏赐?
她又不是女仵作,敢当街剖开死人的胸膛探查死因。
容疏影这样说,分明就是奚落她的意思,嘲讽她连一个女仵作都不如。
她更没想到容疏影会如此直接地拒绝,心中怒火更甚,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影姐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既然要嫁入秦家,且现在住在秦家,端着秦家的碗,那就是秦家的人,银子自然也该归秦家所有。我不过是想用一部分银子去买那八宝琉璃飞凤头面,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你用得着如此对我?”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连供着她花银子的沈栖月,都没有这样对过她。
这个臭女仵作,给她脸了。
容疏影一听八宝琉璃飞凤头面,脸色顿时变了。
她冷冷道:“宓儿,你可知道那八宝琉璃飞凤头面乃是皇家专属之物,岂是寻常人能觊觎的?别说你不能带出去,即便是带出去了,就不怕皇上治你一个僭越之罪,充军流放都是有可能的。”
那八宝琉璃飞凤头面,但凡长着脑子,就知道那是皇家专属。
可真是好大的脸,一个六品官员府上的女子,也敢想。
秦宓被容疏影的话噎住,一时语塞,但很快又强辩道:“影姐姐,你这话可就过分了。你不就是怕我用了你的私房银子?难道你嫁入秦家,就是为了独占这些银子吗?”
容疏影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她强压下情绪,冷冷道:“宓儿,我敬你是世清的妹妹,不想与你争执。但这银子是我辛苦挣来的,我自有打算。你若是有需要,大可去找公中支取,何必来为难我?”
她不想和一个蠢人解释,只想快点把秦宓打发走,言语更加的冷厉。
秦宓咬了咬下唇:“公中的账面上根本没有银子,若是有,我何必来你这里,听你的冷嘲热讽?”
秦宓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容疏影一眼。
不就是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什么大不了的。
她从账房拿不出银子,沈栖月和容疏影两个贱人又不肯帮她,那她直接找娘亲去要。
容疏影则冷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
她知道,秦宓今日的举动,肯定是沈栖月在背后挑拨。
秦世清见容疏影神色凝重,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影儿,别放在心上。宓儿年纪小,不懂事,我会去劝她的。”
容疏影摇了摇头,低声道:“世清,你不必为难。我只是担心,秦宓今日的举动,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她并不指望秦世清能规劝秦宓,刚才当着她的面前,秦世清都没有责怪秦宓一个字,她不在的时候,秦世清还能规劝秦宓?
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既然知道秦世清绝对不会为难亲密,索性也就不计较了,把矛头指向沈栖月好了。
秦世清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道:“你是说……沈栖月?”
沈栖月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她刚一进门,秦世清就忘记了刚才所说,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额头上缠着的白布显得格外刺眼。
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指着沈栖月大声责骂道,“你还知道来?我差点丢了性命,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丈夫?”
沈栖月轻笑一声:“夫君,你这话说得就牵强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夫君昨天夜里出了事。可你在书房歇着好好的,怎么半夜三更天出现在容姑娘的院子里?且出现在容姑娘院子的水缸里,这就匪夷所思了。”
“知道的,是你梦游,不小心掉进容姑娘院子里的水缸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欺负未来的寡嫂,传了出去,岂不是和我们秦家书香门第的名声相悖。”
“你……”
容疏影明明是他兼祧两房的妻子,到了沈栖月的嘴里,怎么就成了寡嫂,还是未来的寡嫂。
这让他以后和影儿在一起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想到寡嫂这两个字。
他居然畜生不如,每天睡着寡嫂?
他是那样的人?
“怎么,夫君不想解释一下你为何出会现在容姑娘的院子里?还是说,你这是故意败坏容姑娘的名声?你一个大男人,顶多被人说一句风流,而容姑娘和自己未来的小叔子夜间相会,这名声传出去了,容姑娘还怎么出门?”
秦世清每天睡在落樱院的事,整个秦家心知肚明,不拿出来说,什么事没有。
拿出来说,就是秦世清和容疏影无媒苟合。
而容疏影是秦家大房的未婚妻,按说,秦世清是要避嫌的,别说夜间出现在落樱院,即便是白天,也要避免和容疏影肢体接触。
“你……”
秦世清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沈栖月说得没错,容疏影正是他未来的寡嫂,他的确不该出现在容疏影的院子里。
可他每天晚上睡在落樱院,府上的下人都知道,难道沈栖月不知道?
“咳咳……”见儿子尴尬,且无话可说,秦刚连忙站出来圆场。
“月月,这么早叫你来,是因为昨天晚上清儿和影儿他们接了皇上的圣旨,马上要出京办案,所以,婚礼的事,暂时搁置,就不用忙碌了。”
“哦,儿媳知道了。”沈栖月刚刚坐下,此时站起身,“正好,儿媳也有一件事要禀明父亲知道。”
“你有什么事?”秦世清拧着眉头,睨着沈栖月,大有沈栖月若是说错了一个字,他就不依不饶的模样。
沈栖月面向秦刚,说道,“我的父亲过几天就要进京述职,已经派人给我传了书信,我想提前回去沈家,把家里打扫一遍,等着迎接父亲归来。”
当然,沈栖月并没有收到父亲的来信。
按照前世的记忆,三日后,父亲的书信才能送来,告诉她马上回京,让她在沈家等着。
既然不用她主持婚事,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让她给老夫人侍疾。
沈栖月并不想给那个恶毒的老太婆侍疾,这才把父亲搬出来。
秦刚的脸上立马堆着笑,道,“应该的,亲家一走就是三年,终于要回来了。”
想到沈思达允许他,要用这三年军功给他换一个五品的官职,秦刚脸上的折子都笑得多了不少。
“等你父亲回来,你可要第一时间给我通个信,我一定前去看望你的父亲。说起来,我们老哥俩当年一见如故,缘分啊。”
容疏影也站起身,笑道,“恭喜弟妹,终于能和亲人团聚了。”
她的亲人都在另外一个世界,等攻略成功,她也能回到亲身身边了。
沈栖月淡淡道,“谢容姑娘。”
“你若是走了,祖母这边怎么办?”秦世清也站起身,“你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留在祖母身边侍疾。”
“这?……”沈栖月看向秦刚,“父亲觉得我是先去沈府,还是留在府上给祖母侍疾?”
不容秦刚说话,秦世清道,“你也知道,我和影儿马上就要离京,你就应该留在秦家替我孝敬老人,而不是回去娘家。”
前世里,沈栖月就是听了秦世清的话,留在秦府伺候老夫人,受尽磋磨不说,只和父母匆忙见了一面,连一起吃顿饭都没有,就回到秦家伺候老太太,以至于父母离开去了边关都没有去送。
再见面,父母兄长已经被绑在城头上。
思及此,沈栖月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道,“既然夫君如此孝顺,就该和皇上言明,祖母病危,不适合出京办案,把这次任务推了就是。”
“这怎么行,这次是去赵国边界,若是能破了这次的案子,我秦世清极可能被皇上重用,我岂能放弃这次的机会?”
“好了,你们不用争执了。”秦刚也站起身,说道,“年轻人,就该奋斗才是。”
“清儿和影儿已经接了圣旨,万不敢违抗,月月这边也不用留在府上,你祖母身边有我和你母亲足够。”
秦刚明白,沈思达是不是用军功给他换官职,还得看沈栖月的态度。
这时候惹得沈栖月不高兴,别说用沈思达的军功换官职,恐怕沈思达一个不高兴,能把秦府给拆了。
不,秦府原本就是沈家的,恐怕沈思达能把他们一家人赶出去,露宿街头。
容疏影也看出秦刚的心思,轻轻拉了拉秦世清,小声说道,“你怕是忘了我们的初衷吧?”
秦世清立马想起来,他的目标是沈栖月手上的银子。
至于沈栖月是不是代替他在祖母身边尽孝,这并不重要。
狠狠地咽下这口气,不甘地往后站了站。
沈栖月轻笑一声,道,“那儿媳就告辞了。”
转过脸,和秦世清容疏影说道:“也祝二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不得不说,容疏影剖尸破案,真的很有一套,再艰难复杂的案子,到了容疏影的手上,也能抽丝剥茧弄明白。
这次是去赵国和大燕帝国的边界,因为赵国边境一家人惨死,赵国人诬赖是大燕帝国的士兵企图玷污这家的女子,女子不从,大燕帝国的士兵就把这家人给杀了泄愤。
前世里,经过艰难的寻找证据,抽丝剥茧,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还了大燕帝国士兵的清白,避免了赵国和大燕帝国之间的一场争执,甚至可以说避免了两国之间的一场战争。
为了大燕帝国士兵的清白,沈栖月也盼着容疏影这次能早些把这案子破了,是真心的祝容疏影马到成功。
“多谢弟妹。”
容疏影从容回答。
等沈栖月离开,秦世清就跳了起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才不信,她能盼着我们好。”
“我觉得沈栖月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容疏影看着摇曳的门帘,道:“若不是沈栖月手上有我们需要的财富,我倒是非常愿意结交沈栖月这样的女子,潇洒大气,能上战场,还能管家。”
即便是现代,能出得厅堂,上的战场,下得了厨房的女子,也不多见。
“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们事成之后,可以留着沈栖月,充盈后宫?”秦世清也看向沈栖月离开的方向。
此时秦世清的脑子里立马都是沈栖月的容颜。
抛开他对沈栖月的成见和算计,沈栖月不管是家世还是容颜,还有本身的优秀,都是他爱慕的对象。
等他霸业成功,把沈栖月放在后宫,也不是不能。
这样一想,感觉沈栖月也并没有先前那么令他讨厌了。
秦刚和秦夫人愣了愣,尚未回过神,秦宓就问道:“什么初衷,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容疏影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吗?我是你们的女儿,哥哥知道的,我也有知情权,不是吗?”
秦刚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稳了稳心神,道:“宓儿,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是为了你好,你就别想着知道了,你只管做好你秦家小姐分内的事即可,不要给爹爹添乱就好。”
秦宓冷哼一声:“不就是我马上及笄,就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我不问就是。”
转身大步离开。
秦夫人看着秦宓的后背,嘴唇哆嗦:“反了,一个个倒反天罡,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秦刚看着一向泼辣的妻子,在乡下的时候,一个人能把半个村子的泼妇骂下去,现在,连几个儿女都管不了。
叹口气,秦刚说道:“眼下,你还得去福贵院盯着,以防那些下人偷奸耍滑,他们都是沈栖月买来的,就算在福贵院伺候,也得处处小心谨慎,万一母亲出了事,我和清儿就得在家中丁忧三年……”
三年,足以改变整个朝堂的布局。
原本把老母亲接来,是为了让老母亲安度晚年。
早知道老母亲已是风烛残年,他绝对不会把老母亲接来京城。
那样的话,他只需要给生活在乡下的老母亲足够的银子,老母亲不用来回折腾,说不定能活得更健康。
即便是死了,花银子悄悄埋了就是,只要没有人刻意查证,他和儿子就不用丁忧三年。
对了,接老母亲回来的,也是沈栖月派出去的人。
一定是沈栖月搞的鬼,就是为了他们父子在官场不利。
可沈思达说了,要用军功给他换前程,按说沈栖月不应该阻止他和儿子升官才是。
况且,他丁忧对沈栖月没有一点好处。
秦夫人见侍疾的事,最终落在她的头上,不甘的叹口气:“人都说,千年的媳妇熬成婆。我倒是熬成婆了,沈栖月是开国公府上大小姐,本身就是低嫁,加上我们秦家要用沈栖月的陪嫁,我在沈栖月的跟前,从来没有摆过婆婆的架子,更别说什么晨昏定省站规矩。”
“现在来了个容疏影,女仵作,敢在死人身上动刀子,我就更忌讳,这日子,可怎么过?”
她还不如在乡下的时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吃饱肚子,什么都不用想。
“再等等,等我们清儿出息了,这两个不安生的儿媳妇,我们都不要了,你看上谁,就让谁给我们做儿媳妇,你愿意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好好享受你做婆婆的尊贵身份。眼下,你赶紧去后院盯着,别让母亲出什么事才好。”
老母亲真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了,他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沈栖月回了揽月院,吩咐银杏:“把大门插上,除了我们揽月院的人,谁也不许进来。”
“是。”银杏连忙应声。
插好门,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根烧火棍,当做兵器练习功夫。
没一会,就听到有人走过来,且上前敲门。
“谁?”银杏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靠近门后。
“开门,少爷来了。”秦世清身边小厮的声音。
少爷?
银杏转头看了一眼正房的门口道:“我家小姐说了,除了揽月院的人,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混账,快把门打开。”秦世清怒极。
他和容疏影一前一后回了落樱院,赔了多少笑脸,这才让容疏影阴转多晴。
容疏影并不想拿娇,她知道秦世清根本承受不住她的拿娇,也就不为难秦世清。
缓了缓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沈栖月手上的银子,你也知道,沈栖月手上的财富,足以买得下整个大燕帝国的京城。”
“如果我们把这些财富都用在我们的事业上,何愁大事不成?”
“你的父母,目光太过短浅,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只想着如何磋磨沈栖月,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不给沈栖月一点好处,沈栖月怎么会甘心情愿把手上的财富为我们所用?”
“眼下只是把举办婚礼的事交给沈栖月去办而已,其中,沈栖月出力出钱,我们会得到多少好处,是用银子衡量不出来的,而沈栖月只不过是落了一个掌家有方的名声。”
“现在沈栖月明摆着就是因为不让她主持婚事不高兴了,你若是真的有胸襟,就去哄哄沈栖月,让沈栖月甘心情愿为我们的婚礼出钱出力出人脉。”
顿了顿,秦世清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心里不高兴?你也说过,你现在怀着身孕,需要顾及腹中胎儿,你不是说,科学证明了,胎教是人这一生中最关键的教育?我怎么能去哄沈栖月,而不顾你的感受?”
闻言,容疏影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有个男人一心一意地维护关心,她应该知足。
但想到她的攻略任务,立马说道:“我们不应该停留在儿女私情上,而是要放眼未来,等我们成就大事,有的是时间卿卿我我,明白吗?”
秦世清慌忙点头:“这道理我懂,只是委屈影儿了。”
又和容疏影腻歪一会,直到容疏影和颜悦色,这才离开落樱院,来了揽月院。
一路上他都想过了,沈栖月见到他,必定欣喜若狂,他该怎样在安抚到沈栖月,又能完美脱身呢。
没想到来了就吃了闭门羹。
吃了闭门羹也就算了,还遇上一个脑子不知道拐弯的棒槌把门的,连他的面子都不给。
“快把门打开,本少爷要进去。”
秦世清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
但看到结实的门板,收回伸出去的脚板。
沈家的银子多得没处花,把个门板做得比城门都要结实。
他还没傻到用自己的脚底板,和城门硬碰硬。
银杏手上攥紧烧火棍,问道:“二少爷,您在揽月院有房间吗?”
二少爷?
这称呼令秦世清脑门子冒火星。
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能进去揽月院,才是他的目的。
秦世清愣了愣,他在揽月院真的没有房间。
他若说没有房间,那他是不是就不算是揽月院的人?
随即,秦世清就想明白了。
这里是沈栖月的院子,沈栖月是他妻子,他来妻子的院子,还要什么房间?
贱婢,差点把他绕进去。
见他没回答,银杏接着问道:“二少爷在揽月院用过一次膳吗?”
这次不等秦世清回答,银杏就说道:“二少爷在揽月院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在揽月院用膳的地方,那就不是揽月院的人。
恕奴婢不能给二少爷开门,否则,郭义的下场就等着奴婢呢。
想必二少爷心地善良,不会害得奴婢落得葬身荒野的下场。”
秦世清顿了顿,感觉银杏说得有点理,又觉得银杏好像真的把他绕进去了。
“大胆奴婢,给本少爷把门打开。”
“对不起,奴婢是我家小姐的奴婢,只听我家小姐一个人的吩咐。”
银杏接着舞动烧火棍,任凭秦世清在外面说破天,就是无动于衷。
“少爷,我们回去吧,这丫鬟就是个一根筋,脑子被驴踢过,根本转不过来弯,您在这里着急,说不定她根本不理解少爷的心思。”
时间长了,小厮解劝道。
秦世清乘兴而来,此时一肚子的火气,大声喊道:“沈栖月,我知道你听到了,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我不信你的心眼就这么一丁点,你就不能打开门,听我解释一句?”
大门依然没开,只听到里面舞动棍棒的声音。
秦世清甚至觉得沈栖月就在大门后面,听着他在外面着急上火,自己却躲在暗处偷笑。
“这个沈栖月,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世清嘟囔着,咬紧了薄唇,转身离去。
银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悄悄打开大门,见秦世清已经带着身边的小厮走远,得意地关上门,接着舞动手上的烧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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