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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宙言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仔细听,语气里还带了点情绪。他思绪飞快运转,因为那‘五百万’在生气?再转念一想,是不是代表她一开始就不太乐意收这五百万?没想到他会真给?想到这儿,心头隐隐冒起丝丝愉悦,先前她故意留下那张支票,要‘五百万分手费’,大概率只是在试探他。祁宙言唇角勾起,侧目瞥她一眼,温声问:“怎么了?”温以馥扭过脸,一本正经问他。“你手干净么?”祁宙言嘴角笑弧一顿,内眼睑微眯,又瞥她一眼。“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上面查那么严,你流水那么干净,每一笔开销都十分谨慎,哪来的那么多现钱?你不干净别害我,我爸爸可是律师!”“......”祁宙言沉默。温以馥来气,“你干嘛不说话?”祁宙言长吸口气,搭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指节叩了...

主角:温以馥祁宙言   更新:2025-04-2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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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馥祁宙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宙言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么个问题。仔细听,语气里还带了点情绪。他思绪飞快运转,因为那‘五百万’在生气?再转念一想,是不是代表她一开始就不太乐意收这五百万?没想到他会真给?想到这儿,心头隐隐冒起丝丝愉悦,先前她故意留下那张支票,要‘五百万分手费’,大概率只是在试探他。祁宙言唇角勾起,侧目瞥她一眼,温声问:“怎么了?”温以馥扭过脸,一本正经问他。“你手干净么?”祁宙言嘴角笑弧一顿,内眼睑微眯,又瞥她一眼。“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上面查那么严,你流水那么干净,每一笔开销都十分谨慎,哪来的那么多现钱?你不干净别害我,我爸爸可是律师!”“......”祁宙言沉默。温以馥来气,“你干嘛不说话?”祁宙言长吸口气,搭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指节叩了...

《要结婚了,前男友知道抢了温以馥祁宙言》精彩片段


祁宙言愣了下,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么个问题。

仔细听,语气里还带了点情绪。

他思绪飞快运转,因为那‘五百万’在生气?

再转念一想,是不是代表她一开始就不太乐意收这五百万?没想到他会真给?

想到这儿,心头隐隐冒起丝丝愉悦,先前她故意留下那张支票,要‘五百万分手费’,大概率只是在试探他。

祁宙言唇角勾起,侧目瞥她一眼,温声问:

“怎么了?”

温以馥扭过脸,一本正经问他。

“你手干净么?”

祁宙言嘴角笑弧一顿,内眼睑微眯,又瞥她一眼。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上面查那么严,你流水那么干净,每一笔开销都十分谨慎,哪来的那么多现钱?你不干净别害我,我爸爸可是律师!”

“......”祁宙言沉默。

温以馥来气,“你干嘛不说话?”

祁宙言长吸口气,搭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指节叩了叩,清淡音质难掩两分无奈。

“又因为什么胡思乱想?”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干净,我给你的每一分每一毛都来路清白,不要自己吓自己。”

温以馥目光清透打量他,“怎么证明?”

祁宙言气笑了,笑罢,无可奈何舔了下唇,提议道:

“晚点,把公司流水给你看?”

温以馥眼睛一定,“公司?”

“嗯。”

等红灯的间隙,祁宙言单手把方向盘,微侧过身正视她,深黑眼瞳清明而坦然。

“父母离婚,不等于父母双亡,就算父母双亡,我也是她们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勾唇,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温以馥太阳穴:“你跟我身边五年,要出事早出了,还等到现在?”

——脑子里想些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温以馥偏头躲开他手,并没有因为他这两句话就放下心,拧着眉说道。

“不管你什么公司,方便的话,流水最好我还是过目一眼,我得确认确认。”

祁宙言勾唇挑眉,“对我这么不放心?”

温以馥面不改色。

“小心驶得万年船。”顿了顿,又严肃补充一句,“我家有律师!我爸爸很看重这个,不想让他担心。”

祁宙言淡淡噙笑微点下头,看绿灯跳转,就踩下油门儿。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叩了叩,他随口表示关心:

“叔叔身体还好?听说在吃中药。”

温以馥眼神一顿,侧目看他,“你知道?”

祁宙言挑了挑眉,“重要见效慢,不能心急,按时复查吧,你们找的大夫医术还不错的,没去错地方。”

温以馥默着声没说话,静静看他几秒,才转过脸看向车窗外。

她约的号很早,但两人停好车赶到妇产科门诊时,走廊里已经坐了五对夫妻。

那几位孕妇,都是大腹便便,有一个甚至是双胞胎,看样子都快生了,她老公用轮椅推着她。

那肚子,大到吓人。

祁宙言不由自主看了两眼,又收回视线,看向安静坐在凳子上的温以馥。

温以馥没化妆,穿一件浅紫色长裙,外搭一件同色短小的针织衫,深棕色微卷发编了辫子垂在肩前,身形纤细肌肤粉白,看起来依然清丽漂亮,甚至像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他在她身上看不出一点的孕态,更难以想象温以馥挺着肚子会是什么样子。

她腰太细,那样大的肚子,会不会把她压垮?

他眼眸幽黑盯着温以馥看,似隐隐走神。

直到温以馥起身走向办公室,他视线不自觉追逐着,这才反应过来,是开始接诊了。

祁宙言跟进办公室,安静立在她身后,听医生和温以馥交谈。

建档的流程,还是比温以馥想象地要复杂,因为检查的项目明显比第一次来时要多。

等产检结束,两人出来坐上车,已经是十点多钟。

祁宙言拿着B超看,都坐上车了,目光还黏在上面。

温以馥捧了瓶热牛奶在喝,牛奶都吸空了,见他还不开车,忍不住伸手一把抢过B超。

“你走不走?我要吃饭。”

祁宙言看她一眼,眼尾溢出丝丝笑意,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打趣。

“不是刚吃过蛋糕跟牛奶?”

温以馥把B超装进包里,皱眉说:“你没看到我抽那么多血?”

怎么没看到?

祁宙言轻打方向盘,默了两秒,音质温润低语。

“嗯,你辛苦,带你吃大餐?然后回家?”

“我不去你那边。”

祁宙言没接话,只自顾开车。

温以馥看他一眼,想强调一句,但又觉得自己不能显得太较真儿,干脆也没再开口。

*

两人找了附近的餐厅吃炒菜。

温以馥是真饿了,胃口大好,吃下一整碗米饭,两碗汤。

祁宙言倒是没怎么吃,只一直给她夹菜。

吃的饱饱的,温以馥放下碗筷,抽了张湿巾纸擦嘴,不经意一瞥,就对上他眼神里的若有所思。

她眨眨眼,没忍住问:

“你干什么一直看我?”

祁宙言靠坐在餐椅间,长腿随意交叠,搭在桌上的手捏着金色火机悠悠打转,漆黑眼瞳定定盯着她,眼里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深沉肃色。

“双胞胎,很危险。”

温以馥眼睫煽动了下,神情淡漠端起水杯,浅浅抿了一口。

她也是刚知道是双胞胎,上次来检查,后面那个竟然没看出来。

“月份小还好,后面月份大了怎么办?你也没有经验,我...”祁宙言话头停住,他又不能时常在她身边守着。

温以馥放下水杯,语气平静地接话:

“我是没有经验,我妈妈有,后面可以请保姆,请育儿嫂,放心,我生的了就养得起,不需要你操心。”

祁宙言眉心皱出褶皱,“小咪,别带情绪,这事很严肃,我们必须认真规划一番,你好好考虑我的安排。”

“我不想听你安排。”

温以馥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别忘了,她们是温家的孩子,你已经放弃抚养权,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见她要走,祁宙言站起身一把牵住她手腕,音质低沉道。

“我是关心你的身体,医生说月份大了后早产的几率会很大...”

温以馥气笑,“是,你能替我怀,替我生吗?”

“......”

“还是你能决定早产与否?”

祁宙言唇线抿直,他不能。

“你替不了我,也决定不了任何事情。”温以馥抽出自己胳膊,无语地打量他一眼,“你还只想安排我,命令我,能不能别这么没分寸?”

祁宙言眸光暗沉,“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身体。”

“又能怎么办?”温以馥反问。

...不能怎么办。

祁宙言苦笑牵唇,无力地阖了阖眼,依然伸手牵住她,一手接过她拎在手里的包。

“走吧,先回去。”

温以馥被他牵着朝外走,被迫跟上他脚步,挣了两下挣不开,干脆直说:

“我不去你那边。”

“什么我那边?不是你家?你的房子。”

“我不想去!”

“不去,怎么确认我手干不干净?不想看公司流水了?”

温以馥目露迟疑,走出餐厅,就被他塞进车里。

祁宙言撤出安全带,将她捆在车座上,抬目深深看她一眼。

“乖乖的,等你看完安了心,我就送你回去。”说完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开门上车。

温以馥瞥他一眼,扯着安全带调整了一下,也没再犟嘴。


“闹?”

温以馥视线朦胧,唇瓣无意识抿紧,唇角牵起抹自嘲。

“我跟你五年,五年的感情谈结婚,是在闹?”

祁宙言眉心皱了下,捏着支票夹缓缓站起身,他昨天开完会就连夜订机票飞回来,原本是要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神经迟钝的疲惫感瞬间随着情绪翻涌,搅得他头痛欲裂。

“放一放,我今天不想谈,很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将支票夹放在她腿边,祁宙言强压下满腹心浮气躁,转身进衣帽间换衣服。

温以馥被晾在那儿。

望着衣帽间敞开的拉合门,一口气堵进心脏,郁气随着里面传出的轻微动静一下一下横冲直撞,撞得她心口窒痛。

祁宙言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了身整洁西装,一边抬手整理领带,一边踩着拖鞋径直朝客厅走。

“话早晚要说开!”

温以馥憋不住,好啊,她闹!

“你再忙也能答复我,无非是‘行’还是‘不行’!”

男人在房门外立住脚,没回头。

温以馥站起身,泪水蓄满眼眶,轻易就能滚下来,但她倔强的强忍着。

“没有‘等等’这个选项。我等了五年,连个正牌女友的名分都没等到,我家里人好歹知道男朋友姓祁,你呢?你爸妈知道温以馥是哪根葱吗?”

祁宙言垂下手,头颈微昂了下,转回身,皱眉盯着她,眼里已经带了厉色。

“百忙中特地飞回来陪你过生日,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在搞什么?”

他这个人,威信随着年纪在增长,平时严肃起来身边人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气的样子更别提多骇人。

但温以馥视线模糊看不清,现在也顾不得怕不怕的了。

她冷下声,“你只说行不行。”

祁宙言修眉紧皱,语气重地可以:“我刚才讲过,结婚现在不在计划内,你还年轻,跟我闹这个没意思。”

“到底是结婚不在你的计划内,还是娶我不在你的计划内?”

“温以馥,别无理取闹!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什么样?!”

温以馥狠狠将支票夹朝他掷过去,红着眼质问。

祁宙言黑眸沉沉凝视她,一言不发。

“五年祁宙言,五年你连升三级,手里的拆迁项目完工你就能顺利调回京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温以馥眼泪滚下来,她又哭又笑地抬手扶额,在床边踱步,想遮掩自己的失态与狼狈。

然这一幕落在祁宙言眼里,只看到焦躁不安。

“五年你一点没闲着,却做不出一个关于我的计划,你行!你连个饼都不肯画给我,你连骗都懒得骗我!”

她立住脚,潮湿眼睫眨了眨,直视祁宙言:

“你回京后我怎么办?难道家里人就不会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给你安排政治联姻你会拒绝吗?你说啊!”

祁宙言眼里敛着浓重阴霾,直到她声声质问的话发泄似的说完,定定看她片刻,才惜字如金地丢下一句:

“你太浮躁,温以馥。”

温以馥耳膜里咕咕作响,看着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的背影,她似乎瞬间灵魂出窍,身体所有力气也被一瞬间抽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砰——’摔门声震耳欲聋。

空气只余无尽冷清。

温以馥静立片刻,突然泄力,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软软跌坐在地上的。

她太浮躁......

他就是这样打发她的。

*

祁宙言走后,温以馥抱膝坐在床边地毯上,背靠着床头柜怔怔发愣,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接,但身体给不出反应。

等到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试图站起身,整个下半身却麻木不堪。

温以馥捏着腿苦笑,心想,什么叫失魂落魄?她体会到了。

腿开始慢慢恢复知觉,刺刺麻麻的感受钻心入骨,她扶着床沿勉强站起身,脑袋突然就特别清醒,情绪也平稳的要命。

——不就是算了么?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婚本来也不是她的目的,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他不点头也在她预料之中。

现实社会,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长,感情越不堪一击,当再拉远了距离,那结果就只有分开。这个世上,谁离了谁,日子都照样过。

想清楚,温以馥呼出口浊气,进浴室洗了把脸。

出来后径直进了衣帽间,拖出行李箱收拾东西。

她收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样的行为,祁宙言要是亲眼看见,大概又要觉得她作,觉得她不可理喻。

想着,温以馥笑了笑,耐心把挑选好的每一件衣裳叠整齐,挨个儿码进箱子里。

最后,还拖出另一只小行李箱,打开保险柜,把里面尘封的首饰和现金一样不落的全部装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把箱子推到房门口,回到床边捡起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黑屏,插上电充了一会儿才能开机。

弹出的十几条消息和二十多条未接电话,全部来自金老师和温律师。

温以馥调整好心情,先给金老师回了通电话。

对面没响两声就很快接起来,语气紧张地唤道:

“以馥!乖女儿?”

“妈,是我...”

“哎哟~!你要吓死妈妈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最后还关机了,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啊?”

金老师严厉训斥的话虽然气恼,但温以馥凉丝丝的心口却泛起暖意,鼻头也跟着一酸。

“没事,妈,今天会议厅接了大会,太忙了,没注意手机没电。”

金老师静了几秒,语声软和下来:

“你过生日,还让自己那么累,就不能请一天假吗?”

温以馥轻吸鼻翼,强颜欢笑说,“请,忙完今天我就申请年假,爸爸最近身体不是又不太好?我回去陪你一起照顾他。”

“啊?真的要回来?”

“嗯,我订明天的机票,不用接我,打车回去很方便。”

“啊好好好,太好了,那你回来的路上一定注意安全,订好机票要告诉妈妈.....”

金老师喜不自禁,殷殷叮嘱女儿好些话,温以馥都点头应下,哄着她早点睡,对面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温以馥思虑片刻,先给单位人事发了假条,又给大领导贺总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提前休年假。

温以馥在燕市一家国企酒店,任客务部经理的职位,是酒店领导层里最年轻的女经理。

贺总隐约知道她有背景,加之她业绩出众,所以对她一向很关照,轻易就批了假。

温以馥心头放松,又在网上订了明天飞蜀城的机票。

一切有条不紊地安排好,她躺在床上,下意识点开祁宙言的微信头像,眸光轻闪。

在说狠话和拉黑之间,她选择了沉默。

最终什么都没发,按灭手机屏幕,躺在床上对着黑暗发呆。

无边冷寂将时间拉的漫长。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记忆回光返照,温以馥想起自己跟祁宙言的初遇。

......


温以馥看着神出鬼没的夏谧云,又眉眼淡漠打量了眼周围空座,没说话。

夏谧云一脸笑眯眯,懒懒摆手解释:

“我有约,刚好过来这边吃饭,正等人等的无聊,就看到你一个人进来。”她打量温以馥,“你也在这附近上班?你跟阿凛和好了?”

温以馥不紧不慢铺好餐巾,闻言淡淡勾了下唇。

“夏小姐,我们不熟。”

夏谧云也不恼,单手托腮笑着说。

“我跟你是不熟,但我跟阿凛是朋友啊,他还是我未婚夫的合伙人,这样算,我们关系也不算太远,对不对?”

温以馥平静摇头,“远,我跟池凛也不熟。”

夏谧云愣住。

“可你们昨天不是...”

“夏小姐,我用餐的时候不习惯闲聊,请你回自己的座位吧,谢谢。”温以馥一脸的生人勿近。

‘不想搭理你’几个字,就差写在她脸上。

夏谧云眨了眨眼,满眼古怪打量了她一眼,迟疑着站起身。

见她识趣,温以馥不再说什么,正巧侍应生过来送餐,她捡起刀叉准备安静用膳。

却不想,原本走开的夏谧云又突然折回来,立在桌边拧眉看着她。

“温以馥。”

温以馥手顿住,无奈地偏过脸。

“还有什么事?夏小姐。”

夏谧云细眉蹙了蹙,“你知道,当年的池凛有多优秀,他从来不乏追求者,我的确使了些手段,却依然没能得到他,不过后来我也看开了,放手了。”

“就是这样一个别人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只有你,我亲眼看着他拒绝那些论家世背景样貌才学都远胜于你的女人,你到底还有什么可别扭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有多少个六年能用来蹉跎?”

“你珍惜吧,这世上如此优秀还钟情与你的男人,可不多了,错过池凛,你......”

温以馥听笑了,她不紧不慢放下刀叉,淡笑不笑打断夏谧云。

“夏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

夏谧云愣住。

温以馥挑了下眉,眼里夹着几分戏谑:

“池凛朋友的未婚妻?还是他的前任追求者?或者,我曾经的手下败将?”

夏谧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像是不能接受温以馥这样出口伤人,她明明是一片好心来着!

“别人怎么看池凛,我不感兴趣,我怎么对他,第三人也无权过问,夏小姐,你越界了。”

“你...!”

“云云?”

夏谧云正要发飙,就听身后响起清朗熟悉的一声唤。

她脸色难看回过头头,穿灰衬衣休闲西褂的阳光青年,面含笑意朝她走过来。

“让你久等了,设备出问题,多花了点时间处理。”

男人抬手揽住她腰,又看向温以馥,打量了眼,脸上笑意不减。

“遇到熟人了?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位朋友?”

温以馥眼睫下敛,气定神闲切牛排,完全无视两人的存在。

夏谧云咬唇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认错人!走吧!”

她当先转身离开,那男人左右看了眼两人,礼貌的朝温以馥轻点头,这才连忙跟上去。

没人打扰,温以馥耳根子清静下来,饥饿感涌上来,只觉得牛排十分可口。

另一边,陈隶追着夏谧云回到卡座,招手示意侍应生过来点餐。

菜点好,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

陈隶淡淡含笑,看向坐在对面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未婚妻,不禁好笑地劝了句。

“行了,不要噘着嘴,想逼我亲你?”

夏谧云朝他翻白眼,动作愤愤铺好餐巾,眼睛又朝温以馥的方向瞪了一眼。

陈隶遁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嘴角笑弧扬高,收回视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无奈道。

“你招她干什么,遇到了不应该先告诉老池?”

夏谧云听完更没好气,“你刚才还装不认识!”

陈隶一边把偷拍照片发给好兄弟,一边清笑摇头:

“我的确不认识,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光,以前只在老池手机里见过。”

啧啧啧,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皎洁,岁月依然不败美人。

温以馥只是随意坐在那儿,周围全是或西装革履或妆容精致的商务精英们,她举手投足间甚至无需刻意拿捏做作,优雅松弛由内而外流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算是知道,池凛为什么那么挑了。

*

温以馥是真饿,牛排、意面、外加一份奶油汤,吃的干干净净。

她扯了餐巾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就瞥见凑近的一道黑影。

下意识抬眼,池凛穿一身儿黑衬衣黑西裤,眉眼温儒淡淡噙笑,立在桌边微垂着头看她。

温以馥,“......”

“我刚好也饿了。”池凛拎了餐椅坐到她身边,“要不要再吃点?这家水果沙拉还不错。”

温以馥蹙眉,“我吃饱了,要回去休息。”

昨晚没睡好,她现在很困,不想说话也不想应付人。

池凛也不勉强,摆手示意过来的侍应生先不点餐,嘴上关切的温声询问。

“面试的怎么样?感觉如何?”

温以馥淡淡扭过脸,不看他。

池凛也不恼,指了下落地窗外对面的那栋大厦。

“我们分公司也在那栋楼,十三到二十三层,人事部跟城发贸易的人事在一层,你早上来面试,公司人看到了。”

温以馥唇角轻扯,转脸看向不远处的夏谧云和陈隶。

“是么,池总的眼线真是遍布,公司里那么多人认识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池凛顺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唇角笑弧扬高:

“不是认识你,公司全是理工男,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激动,他们在电梯里偷拍,照片发到群聊里,还群攻人事,逼着她们去城发贸易抢人。”

他说笑着,算是解释过,然后又补充一句:

“不过,的确是陈隶告诉我你在这儿。”他没有不来的道理。

“以馥,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参观?”

温以馥:“我对做你的绯闻女友不感兴趣。”

池凛看着她,褐色瞳光溢出点笑,又改口说:

“我跟城发贸易的谢总很熟,你如果真的感兴趣,想.....”

“不用。”

温以馥语声温凉直言拒绝,“知道这是个是非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过去。你说完了吗?说完麻烦让一让。”

池凛眼底笑意渐渐消敛,神色无奈看着她,好脾气地点点头,站起身,让开了路。

温以馥起身离座。

身后那人亦步亦趋跟上来,语声温柔:

“我送你上车。”这句话完全也不是请示。

温以馥干脆没理。

走出餐厅,旁边就是电梯。

池凛双手插在裤兜,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再主动跟温以馥搭话,进退有度到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

直到她坐上车,他只站在车窗边朝她摆手告别,无声微笑目送着。

驱车驶离车位,温以馥没忍住扫了眼后视镜,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视线收回来,突然,后车尾‘咚’地一声巨响,整个车身跟着颤了颤。

温以馥吓一跳,条件反射性紧踩刹车。

......


温以馥视线扫过身份证上的名字,淡笑打量男人一眼,手上忙碌着没接话。

“前天跟温律师通电话,他说在这边歇假,不知道今天还在不在?”

“宋先生,您找他有事?”温以馥把房卡和证件递给他。

男人伸手接住房卡,抱着女儿的胳膊往上掂了下,眼里笑意不减。

“哦,温律师帮我打过官司,我们是旧识,刚好带女儿过来郊游,想当面打声招呼。”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专程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见?

温以馥不动声色,唇角浅弯,朝楼梯地方向抬了下手。

“房间在三楼,835,我会告诉温律师有朋友想见他。”

宋修明笑意明朗,点头道谢:

“好,谢谢啊。走吧,回房间休息咯~”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竹林里找熊猫?”小女孩的问题天真可爱。

“等雨停。”

“那我的铲子带了吗?我还要挖蘑菇!”

“带了。”

父女俩说说笑笑上了楼。

温以馥用对讲机喊了女员工下来替班,自己打了把伞,去厨房找温时信。

*

老两口正在厨房里煎药。

温以馥放下伞,走进厨房:

“爸爸,刚才那个带孩子的客人,说要找你。”

“看见了。”温时信随口应了声,“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宋队长,他有个案子要咨询,晚点儿我去见他。”

警察?

温以馥想了下,那人浓眉大眼,面相眼神倒是挺正派,也就没再多想。

晚上雨停,吃过饭,温时信跟宋修明在大堂东边的休闲书屋里谈事。

金卉如就暂时帮着照看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六岁,幼儿园大班,今年就要上一年级,性格外向口齿清晰,一声声软糯糯的‘奶奶’唤的金老师逐渐迷失自我。

温以馥在楼上房间,开着窗户,还能听到小丫头在院子里大声给金老师背唐诗,给金老师听得一边笑一边夸。

她摇摇头,坐在沙发上塞上耳机,用手机继续编辑视频文案。

正码到一半,突然弹出未读消息提示。

她顺手点开,竟然是许久不联系的冯茜。

温总,这么晚打扰您了,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可怜猫猫)

温以馥这才想起来,自从祁宙言跟她说单位那边他已经打过招呼后,已经很久没人联系她了。

冯茜要不发这条消息过来,她都默认为自己连辞职的流程都省的走了。

想了想,她回复一条:

有事么茜茜?

对方‘嗖’地一声回复飞快:

嗯嗯嗯

是这样,温总,先前周一例会贺总宣布了您暂时停职,归期不定的消息,大家都很关心您呢,您没出什么事吧?

暂时停职?

温以馥愣了下,略一思量,她斟字酌句回了句:

嗯,没什么事,需要休个长假。

冯茜地语态明显变得小心翼翼:温总~,咱们离不开您啊,您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委屈流泪)

温以馥避而不答:好好干,加油!(微笑)

冯茜:(哭了)

贺总宣布的停职文件里,是说温以馥‘因个人原因’暂时被停职,一句‘归期不定’,这在整个酒店管理层的眼里,就被定义为‘辞退’。

上头很快调了新领导来,三十岁不到,跟温以馥一样年轻,也漂亮,就是明显人缘儿和能力差出一大截。

整个客务部上上下下都跟着温以馥吃过几年细糠,现在收入跟着效益一起大缩水,年轻领导又是典型的胸大无脑。

日子太苦了。

冯茜跟温以馥大倒苦水。

温以馥看着她长篇大论的诉苦,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毕竟事不关己,说多了既冒犯人又多管闲事。

直到冯茜话锋一转,还听说,她跟国土的祁局关系匪浅,是祁局帮着操作调派过来的,温总您跟祁局也是熟人,说不定您还认识她。

温以馥一愣。

全名苏妙然。

温以馥眨眨眼,慢吞吞打字:

不认识

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冯茜有点失望,看时间不早,就客客气气跟温以馥道晚安。

温以馥收起手机,熄灯躺下,脑子里不由自主又过了一遍那个名字。

感觉模模糊糊回忆起一个轮廓。

‘苏妙然’,隐约有那么点耳熟了。

温以馥不禁摇头失笑。

祁宙言这是顺手拿了她不要的东西去做人情,果然是不浪费一丝一毫可利用的资源。

她笑的是,两人在一起五年,一年里不知道要在酒店见多少次面,同桌应酬多少回,愣是没传出过一条绯闻。

那位苏总刚上任,整个酒店就都知道她跟祁局关系匪浅。

真有趣。

温以馥心生膈应。

一时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不要的东西便宜了别人,还是在气自己用五年的委屈来对一个男人掏心掏肺。

回头想想,简直傻透了。

利益至上的世道,她竟然真的曾经动心,少不经事,果然容易栽跟头。

*

另一边,祁宙言最近刚替祁家老大擦干净屁股,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也因为一件小事,被人在私底下造谣绯闻。

他用半个月的时间走动完该走动的关系,还有半个月就要回京上任。

等来了接棒人,做完最后的交接工作。

中间空下来的三天时间,当晚就买了机票飞蜀城。

这次他没带程集礼。

回住处简单洗漱换了身衣裳,就开车去往温家所住的小区。

因为温以馥不回消息,他干脆拎着东西直接登门。

也是赶巧,温时信这两天正帮宋刑警整理一桩刑事案件的材料,几乎天天去律所,案子交给他的得意门生,但温律师还是很上心,从头到尾亲自督导。

家里就只有金卉如和温以馥在。

门铃响起时,温以馥正跟金老师一起包酸菜饺子。

她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隔着门缝看到外面的人,先是一愣。

时隔一个多月不见,乍一见到活生生的祁宙言出现在门口,温以馥脑子宕机几秒,反应过来下意识想把门关上。

“以馥!”

祁宙言眼疾手快一手抵住门,布满血丝的眼里难掩无奈。

温以馥看了眼他插进来的长腿,彻底冷下脸。

“谁让你来的?你怎么阴魂不散!”

祁宙言抿唇,低下声说:

“先让我进去放下东西,好不好?邻居看到会误会...”

温以馥眉心皱紧,第一次产生想要搬家的念头。

两人对峙的当,身后传来金卉如的问声:

“以馥?谁啊?”

温以馥抿唇。

祁宙言提声:“是我,妈。”

温以馥眼睛睁圆瞪着他。

走出来的金卉如也:“......?”


傍晚时分,温以馥在民宿院子的竹棚下闲坐。

看到自家车开进来,她站起身迎人。

四月中旬,春暖花开,气候温暖宜人。

半个月不见,她养的面色粉润,穿一件青竹色棉绸长裙,衬的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十分好看。

金卉如下车抱了抱女儿,母女俩挽着手往里走。

她小声问,“有没有反应?吐的厉不厉害?难受吗?”

温以馥笑眯眯摇头,“好着呢,吃什么都香。”

金卉如听了,鱼尾纹都笑弯,眼皮垂下看了眼她肚子。

“好孩子,是个乖宝。”

温以馥笑出声。

母女俩亲亲热热的进了屋,温时信看在眼里失笑摇头,任劳任怨地从车上把包拎下来,跟在后面。

没人注意,黑色大G远远停在斜坡下的路边。

池凛朝民宿的方向看了眼,想到自己现在下车,找过去,可能又是引得所有人不悦。

他掏出手机,用新换的号码给温以馥发了条短信。

我在民宿外,聊最后一次,以后不再做纠缠,等你。

*

温以馥看到短信时,第一反应是有点迟疑。

迟疑是拿不准,这个陌生号到底是谁。

有一瞬间,荒诞的念头浮上心头,让她怀疑是祁宙言来了,但很快又在心底摇头否定,自嘲地扯了下唇。

当然不可能是他...

别说他不可能瞬移到蜀城来,更不可能知道她家民宿在哪儿。

明白过来的是池凛,温以馥烦躁蹙眉。

犹豫几秒,她还是冲着那句‘以后不再做纠缠’,而决定再跟他谈一次。

从民宿院前的坡上走下来,果然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大G。

池凛显然也看到她,很快推开车门下来,立在车边没有靠近。

温以馥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步下台阶,走向大G。

“边走边谈。”

她从车边路过,淡淡丢下一句。

池凛提步跟上她,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按捺不住主动开口。

“大半个小区都知道你要嫁人。”

“嗯。”

“为了孩子,回去找他?”

温以馥没看他,垂着眼慢慢往前踱步,语气平静说。

“你只需要知道,我要结婚了,以后是已婚人士,也有孩子。”

池凛唇角扯了下,笑意说不出地牵强苦涩。

“你真的想好,为了孩子,就低头迁就别人?这种婚姻真的会幸福?”

走的差不多远,确定四下不会有人看见,温以馥才立住脚。

她转过身,直视池凛,脸上神情从容而坦然。

“池凛,我不明白是什么执念让你这样纠缠着过去不肯放手,但我最后说一次,以后都不想再重复这些话。”

“我们不可能了,错过就是错过,我不怀旧,也不会再选择你,听明白了吗?”

池凛定定与她对视,搁着镜片,他眼睑微红轻颤了下。

半晌,微微点头:

“明白。”

温以馥眼神稍稍放松,“既然明白,以后不要再来了。”

“...只是想最后确认一次。”

“......”

“确认你是真选择了别人,我才能死心。”

池凛苦笑牵唇,“就在前两天,我甚至想好,只要你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

温以馥:“......”

“...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

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以馥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池凛心底依然不服。

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以馥,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

池凛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

温以馥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一进单元门,温以馥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

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

“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

金卉如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几天,楼上楼下多少人来家里问东问西,还好我跟老温早做准备。”

“就是!得亏当时让你回老家去住,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温时信把行李放下,回头接了句:

“我们俩,就当你是真要出嫁去操持的,保管万无一失。”

金卉如:“我跟她们都解释了,主场婚礼在女婿家办过,咱们家只是简单补一个,一切从简,大家都去吃饭热闹热闹。”

“她们呀,只要吃好喝好拿好了,过去凑个热闹,加上咱们在席面上舍得花钱,没人能看出是做戏。”

毕竟谁家做戏,舍这么大本钱呢?

温以馥心底柔软,眼睛酸热拥抱她。

“谢谢爸爸妈妈。”

“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心肝肉啊。”

金卉如搂住自己女儿,温柔轻抚着她头:

“妈妈什么都能为你做,独独不能叫你吃亏。”

温时信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叉着腰笑叹摇头,叮嘱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答应爸爸妈妈的也得做到,以后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温以馥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委屈自己,该找还是要找。”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只不过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

——除非找到对孩子好,小家伙也喜欢的男人,不然她才不嫁。

经历了一段五年的感情。

眼下温以馥觉得,男女在一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孩子都能自己生自己养,只要家人能包容能支持,婚姻不婚姻的,其实真不重要。

这个晚上,她拥着被子含笑入睡,真正释怀了。

殊不知她是释怀了,睡酣了。

祁宙言却已经在燕市机场,连夜登机。

*

因为是临时起意暂停工作,要飞趟蜀城。

程集礼也是尽力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

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多钟。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车开到温以馥家小区门口,刚好五点半。

这个点儿,小区里里外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程集礼回头问:

“祁局,时间还早,您先吃早餐?”

坐了那么久,祁宙言的确也乏了。

他直接推门下车,带着程集礼和司机朝胡同里走。

第二次来,都熟门熟路了。

早餐店前排着队,可比上回的小面馆儿生意火爆。

三人好容易找了空位子坐下,程集礼擦桌子,司机起身去点餐。

祁宙言坐在桌边,小马扎太矮,一双长腿窝屈的不太舒服。

他略感浮躁,掏出烟盒咬了支烟,低头正准备点烟,就听早餐店的老板笑哈哈跟人寒暄。

“老温啊,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早餐?这得七八人份儿吧?来客人了?”

“啊,我女儿要结婚,今天家里人多呀!”

许是‘结婚’两个字过于敏感。

程集礼下意识抬头看。

就见祁宙言嘴角叼着的烟也不点了,就掀起眼皮,正朝说话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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