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轻轻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他不是不想抓住她,只是,这一刻他也在权衡。
一个是他数年时间打下的一切,是他无数个夜晚带着耳机熬夜写代码、从最底层小兵一路往上爬到现在的成果;一个是他心里放了很久的女孩,是他最温柔也最用力呵护的那份执念。
任何一个选择,都太重了。
温今夏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回车里。
她的背影坚定而沉默,可林越知道,她是在用所有力气才逼自己走开的。
车门“啪”地一声关上。
林越站在原地,看着车窗里那个低着头的剪影,几次想走过去,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那一刻,他忽然感受到,自己这一路小心经营的靠近,在现实面前竟是如此脆弱。
—他们没再说话。
一整天的车程,沿着318继续往西,翻越山口,穿过林区,也掠过河谷和藏寨。
风景依旧壮美,阳光依旧干净,路边的经幡依旧随风猎猎,可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雪山。
温今夏坐在副驾,抱着外套,靠在窗边,耳机里放着歌,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她本能地回避林越的眼神,也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拍照、打卡,或是对每一个藏族孩子微笑打招呼。
林越则握着方向盘,脸上是极力维持的镇定。
他照常为她找最好的观景点、调整车速避开颠簸、默默把暖风调高了几度,但就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傍晚,他们终于抵达一个靠近芒康的小镇,在山脚的一家藏式民宿住下。
吃饭时,他们和另外两对情侣坐在同一桌,气氛热闹,其他人开着玩笑,讲着今天的沿途趣事。
“今夏,你们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林越是不是欺负你啦?”
阿芙半开玩笑地调侃。
林越只是笑笑:“她今天累了。”
温今夏低着头喝汤,没吭声。
大家也没再追问,只是继续聊起了明天的行程。
夜深了。
民宿分配的是双床房,房间隔音不好,走廊传来别的房客洗漱声,林越洗完澡出来时,看见今夏坐在床边,一直没动。
他走过去,放轻声音问:“要吹头发吗?
我去前台借个吹风机。”
她摇头:“我带了。”
说完却没起身。
林越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明天我们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