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到林薇手上那枚戒指。
“用我的钱买戒指送你的白月光，陈默，你这‘和平’的代价，还真是不低。”
林薇的脸色变了变，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陈默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语气带着恼怒。
“你胡说什么！
那本来就是夫妻共同财产！”
“是吗？”
拿起桌上的钢笔，不再看他，也不再看那碍眼的一对。
我听见自己异常镇定的声音。
“陈默，你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你。”
“会为了这个所谓的家，像过去五年那样，卑微地挽留你。”
我抬眼，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不耐烦。
“但你猜错了。”
我轻轻说着，笔尖落下，签上了我的名字。
“这个结局，我早就想过很多次了。”
“甚至，我比你更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我利落地撕下属于我的那份协议，拿着它站起身。
他看着我手里的协议，又看看我平静得有些反常的脸，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慌乱。
“你要去哪？
天这么晚了。”
他语气里甚至带了点质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扯了扯嘴角，走到玄关，拎起早就放在那里的小行李箱。
我转过身，最后看了他一眼。
“记住，陈默，是你不要我的。”
“但属于我的东西，我会一件一件，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夜色。
屋里的烛光，连同那五年荒唐的婚姻，都被关在了门后。
3.雨，不知何时开始下的，冰凉砸在脸上，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我站在肖雅公寓楼下望着路灯的光晕出神。
五年婚姻，五年付出，被这场雨彻底浇透。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又暗下，全是陈默。
“你去哪了？”
“回来谈谈。”
“别任性。”
任性？
他大概还以为我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顾盼！
你是不是傻了！”
肖雅撑着伞像一阵风冲下来，嗓门能掀翻屋顶。
她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连拖带拽地把我弄上楼，“淋成这样，不要命了！”
她的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
洗完澡，换上肖雅的睡衣，我蜷在沙发里，脑子还是木的。
肖雅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塞进我手里，眼神担忧，“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陈默那王八蛋又作什么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