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的枪伤——新鲜的,子弹擦过的痕迹。
谢临舟报了一个地址。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外滩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
门锁是虹膜识别的,谢临舟的眼睛对上扫描仪的瞬间,温澜听见机械女声平静地报出:“欢迎回家,谢先生。”
家?
温澜愣了一秒。
这间公寓的装潢冷硬得像间军事指挥部,唯一的生活痕迹是书桌上那盏黄铜台灯——和她父亲书房里那盏一模一样。
谢临舟已经跌进沙发,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那个菱形的旧伤。
他从暗格里抽出针剂,毫不犹豫地扎进颈侧。
药物起效的速度快得惊人,他的瞳孔在几秒内恢复清明。
“你父亲死前一周,来过这里。”
他哑着嗓子开口。
温澜的血液瞬间凝固。
谢临舟指向书架的暗格。
那里放着一只檀木匣子,匣中是一卷残缺的绢本——北宋《寒林重汀图》的另一半残片。
“他让我保管这个,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就把它交给你。”
温澜的手指触到绢本边缘,熟悉的修复手法让她指尖发颤。
这是父亲的手笔,但奇怪的是,画作的补绢处被人用极细的银线绣了一串数字。
“经纬度?”
她皱眉。
谢临舟摇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台老式电报机:“摩尔斯电码。
你父亲的习惯。”
温澜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扑向台灯。
灯罩内侧,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小字:“矿脉图是假的,真图在声音里。”
窗外,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
温澜和谢临舟同时转头,看向墙角那台老式留声机——黑胶唱片上,落着一层薄薄的孔雀石粉末。
第五章 声纹密码留声机的铜喇叭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温澜的指尖刚触到黑胶唱片边缘,谢临舟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等等。”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抽出瑞士军刀,刀尖沿着唱片边缘轻轻一挑——一根几乎透明的银丝应声断裂。
“压力触发式引信。”
谢临舟将刀尖举到光线下,上面沾着某种胶状物,“碰错位置,这栋楼会在一秒内变成废墟。”
温澜的后颈沁出冷汗。
父亲的习惯她再熟悉不过:真正的致命陷阱永远藏在最不起眼的温柔里。
就像他教她修复古画时说的——“最完美的赝品,往往在看似最安全的地方设局。”
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