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光泽。
这是他最后一次问她要的糖,却再也没有机会给。
手机突然震动,母亲的病历照片发来: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淋巴。
她攥紧录音笔,指甲陷进掌心的旧疤 —— 那是高二实验课留下的,他用速干墨帮她止血的地方。
明天,她要去银行申请网贷,用她的人生做抵押,换母亲的一线生机。
许砚承视角(2019 年秋)A 大银杏树下的长椅上,许砚承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追着沈念安跑过的操场。
樱花笔记本摊开在膝头,第 52 页的碎纸片已经拼成 “沈” 字,边缘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好,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许学长,这是您的挂号单。”
学妹递来纸张,“医生说您的胃溃疡已经很严重……扔了。”
他合上笔记本,钢笔尖在 “沈念安” 三个字上戳出破洞。
自从她消失后,他再也没去过医务室,任由胃痛像当年她撕毁的通知书,一片一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实验室的夜灯亮起时,他正在解一道关于 “心脏跳动频率” 的微分方程。
草稿纸上,他习惯性地在等号后画了个爱心,笔尖顿住,愤怒地将纸揉成一团。
垃圾桶里,躺着无数个这样的纸团,每个爱心旁边都写着 “笨蛋”,像他无处安放的思念。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校园论坛的推送:《数学系许教授惊现银杏节,樱花笔记本疑似藏着初恋》。
他盯着照片里的笔记本,封面上的红点清晰可见 —— 那是她的血,是她撕碎通知书时留下的印记。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银杏叶在风中飞舞,像极了高三那年她在教室门口转身时,飘落的樱花。
长椅上,坐着一个穿自考校服的女生,背影很像她,却在回头时,露出陌生的笑容。
“许教授,这是您的咖啡。”
女生递来杯子,“听说您在等一个人?”
他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杯套上的樱花图案。
“没有。”
他说,声音干得像脱水的草稿纸,“我只是在解一道题,一道关于极限的题。”
女生离开后,他从口袋里摸出半块橡皮,樱花图案已经磨得模糊,却依然能看见齿痕 —— 那是她咬过的痕迹。
他把橡皮贴在唇边,像触碰一个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