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为什么继父会选择燕燕而不是其他更“合适”的联姻对象——只有血脉相连的女儿,才能确保这场交易不会被反咬一口。
楼下传来关门声。
我跑到窗前,看见母亲拎着医疗箱坐进车里。
她今天本该休假,除非...“妈去医院干什么?”
我猛地转向燕燕。
“谁知道呢。”
燕燕漫不经心地修剪指甲,“可能是去销毁有禄的体检记录吧。
毕竟...”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父亲的手机,屏幕上又亮起一条新消息:田教授,校长问您什么时候能来学校处理李雯的事我冲下楼时,父亲正在客厅打电话,声音刻意压低:“...那个跳楼学生的家长又来了?
...告诉校长,去年那件事他能压下来,这次也一样...对,就说李雯是因为抑郁症...”看见我站在楼梯口,父亲匆忙挂断电话,脸上堆起虚伪的慈爱:“菁菁,怎么起这么早?”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脸上,那张在学生面前道貌岸然的脸此刻布满油光,眼角堆叠的皱纹里还残留着昨夜狂欢的痕迹。
我突然想起他去年获得“师德标兵”称号时,校报上那张意气风发的照片。
“爸,”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你会下地狱的。”
父亲的笑容僵在脸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来的是快递员,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
父亲签收后随手拆开,里面滑出一叠照片——全是不同女性进出酒店房间的背影,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一个日期和金额。
最上面那张照片里的女孩我认识,是文学院大四的系花,上个月刚获得父亲设立的“田氏奖学金”。
父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手忙脚乱地把照片塞回信封,却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条:田教授,两百万只是首付,三天后我要五百万封口费,否则这些照片会出现在你夫人的手术台上我转身跑向车库。
母亲的车不在,但她的平板电脑落在副驾驶座上。
屏幕还亮着,显示着一份未保存的文档:《离婚协议(草案)》。
我颤抖着手指往下滑动,在财产分割条款处,母亲用医疗术语标注着:所有不动产归女方,鉴于男方存在重大过错,需额外支付精神损害赔偿...文档最后修改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十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