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父亲临终前写的数字:0719。
“上车吧。”
顾一鸣看了眼手表,“别让王强等太久,他今晚还要送一位‘重要乘客’。”
我盯着他手腕的智能手环,屏幕蓝光闪烁,显示着心率72次/分。
但我知道,那串数字下方藏着第二层界面——就像他办公室的电脑,表面是正常的工作文件,底层却加密着无数条“异常订单”的详细数据。
当我弯腰坐进车内时,后视镜里映出林雪儿的脸。
她正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暗,却仍能看见上面的字——“删除所有数据,否则你母亲的小超市……”后面的字被她颤抖的手指挡住,但我知道结尾是什么,就像知道父亲的死亡从来不是意外,而是一串精心设计的数字陷阱。
轿车驶入黑暗的隧道,顾一鸣开始讲解新的派单系统。
我摸着口袋里的两个U盘,一个是林雪儿给的,另一个存着我刚导出的证据。
隧道尽头的光越来越近,而我知道,这束光背后,藏着比黑暗更可怕的真相——那些被篡改的订单数据里,每个符号都是一条人命,每个坐标都是一座坟墓,而我的工牌编号0719,终将成为打开这场数据屠杀的钥匙。
2 消失的乘客客服办公室的空调冷得刺骨,苏悦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咖啡机传来焦苦味——她总说加三勺糖能盖住劣质咖啡豆的酸涩,却不知道我早就发现她偷偷把糖包塞进了抽屉最深处。
“李凡你看。”
她转过电脑屏幕,十七个标红的投诉单像一串溃烂的伤口,“三个月内十七起‘乘客失联’,全部发生在王强、刘辉、张建军的接单时段,而这三个人……都是顾一鸣带出来的第一批司机。”
我盯着投诉时间,02:17、03:45、01:58,这些数字在日历上连成不规则的线,终点都是每月19号——父亲的忌日。
苏悦的工牌挂在胸前,编号0423,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那时她还在便利店打工,给我留最后一份饭团时烫到了手指。
她点开其中一条录音,电流声后是个颤抖的女声:“司机说要抄近路,结果开进了荒地……他突然回头,问我认不认识李建国……”我猛地按住暂停键,后颈的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