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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 番外

芥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青隐摆明态度,语气温和道:“宋先生,我和你的婚姻本就是权宜之计。”“就像宋先生你在我爷爷面前承诺的一样。”“等风波平息以后,宋先生要另寻所爱,我也愿意包上一个大红包,真心祝福你们幸福。”见宋政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隐约有些不悦。傅青隐心里疑惑。这不是他和她爷爷说过的话吗?怎么她说一样的话,他就不开心了?宋政只淡声道:“我以为傅小姐是真心想要和我结婚?”傅青隐愣在原地。“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情势所迫……”宋政:“所以你是准备风波过后就和我离婚?”傅青隐:“不是!但我们肯定能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多久?”傅青隐抿唇,缓缓低下了头:“……”宋政语气缓和了几分,“还记得领证后,你应下我什么吗?”‘我会努力做好宋先生的妻子,不给您添麻烦。’...

主角:宋政傅青隐   更新:2025-05-05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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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政傅青隐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 番外》,由网络作家“芥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青隐摆明态度,语气温和道:“宋先生,我和你的婚姻本就是权宜之计。”“就像宋先生你在我爷爷面前承诺的一样。”“等风波平息以后,宋先生要另寻所爱,我也愿意包上一个大红包,真心祝福你们幸福。”见宋政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隐约有些不悦。傅青隐心里疑惑。这不是他和她爷爷说过的话吗?怎么她说一样的话,他就不开心了?宋政只淡声道:“我以为傅小姐是真心想要和我结婚?”傅青隐愣在原地。“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情势所迫……”宋政:“所以你是准备风波过后就和我离婚?”傅青隐:“不是!但我们肯定能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多久?”傅青隐抿唇,缓缓低下了头:“……”宋政语气缓和了几分,“还记得领证后,你应下我什么吗?”‘我会努力做好宋先生的妻子,不给您添麻烦。’...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 番外》精彩片段


傅青隐摆明态度,语气温和道:“宋先生,我和你的婚姻本就是权宜之计。”

“就像宋先生你在我爷爷面前承诺的一样。”

“等风波平息以后,宋先生要另寻所爱,我也愿意包上一个大红包,真心祝福你们幸福。”

见宋政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隐约有些不悦。

傅青隐心里疑惑。

这不是他和她爷爷说过的话吗?

怎么她说一样的话,他就不开心了?

宋政只淡声道:“我以为傅小姐是真心想要和我结婚?”

傅青隐愣在原地。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情势所迫……”

宋政:“所以你是准备风波过后就和我离婚?”

傅青隐:“不是!但我们肯定能找到个合适的时机……”

“多久?”

傅青隐抿唇,缓缓低下了头:“……”

宋政语气缓和了几分,“还记得领证后,你应下我什么吗?”

‘我会努力做好宋先生的妻子,不给您添麻烦。’

傅青隐不由有些惭愧。

她好像在领证的第一天晚上就给宋政添了不少麻烦。

她不敢受太多的宋政的好,也不想给他添麻烦,但自结婚以后,好像事事都事与愿违。

宋政正色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去试错。”

“既然领了证,就是想着过一辈子的。”

傅青隐微微惊讶,“那你那天和我爷爷说的话……”

“为了安老人家的心。”宋政说的坦然。

“不过我想爷爷也是盼着我们做一辈子夫妻的。”

傅青隐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她当真了。

宋政看穿一切,沉稳道:“比起一直带着愧疚接受我的好,不如尝试享受我的好。”

“享受你的好?”傅青隐一愣,不太理解。

是个正常人,都没办法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好吧?

宋政不急不缓道:“我们没有太多相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恋爱期。”

“你可以把我对你的照顾,看作恋爱初期的追求。”

傅青隐更懵了:“恋爱初期的追求?”

宋政:“作为一个男人,想让妻子心里有我,自然得让她知道嫁给我的好处。”

“动物世界里雄性想求偶都需要有所表现,更何况人?”

很直白动人的话。

可宋政的面容过于端正严肃,语气正式的好似在商谈一件重要公务。

傅青隐刚有一点心动,下一秒又有有种被拉回谈判桌上的感觉。

理智和情感在两边拉扯,傅青隐也有些混乱。

她轻声问道:“追求……还可以靠自己想的吗?”

换个人这么想宋政,只怕得被群嘲自恋狂了。

宋政看着她单纯的模样,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别人不行,但宋太太可以。”

傅青隐呼吸一窒,眼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悸动。

空旷的室内寂静一片,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傅青隐回想着宋政的话,眸光一点点明亮,“我……尽量试试。”

宋政:“我说过,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我的太太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现在我再补充一句。”

宋政眸光愈发黑沉,深邃的五官过于俊朗,“我是准备和我太太过一辈子的。”

两人的对话中,傅青隐总是被牵着走的那个。

此时听到这话,她难得胆大问了句。

“那要是我犯了原则性错误呢?”

她以为自己会听到宋政的狠话,却不防他只是云淡风轻道:“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就算她犯错了,他也会通情达理?

傅青隐只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两人婚后第一次的正式商谈,让傅青隐不得不改变对这门婚姻的态度。

尝试享受宋政对她的好?

哪有这么容易?

傅青隐轻轻叹了口气。

宋政视线落在她空荡荡的指尖,忽然说道:“有件东西,本来该昨天给你的。”

“见你睡得沉,不舍得打扰。”

她故意忽略这些蛊惑人的话,“什么东西?”

宋政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盒子,放在傅青隐面前。

傅青隐隐约猜到是什么,很郑重的打开。

果然是一对婚戒。

戒指镶嵌着一片绿钻,中间图案为长方形,像是一枚写意印章,一眼就落入傅青隐的审美里。

宋政沉声开腔,“爷爷说除了画画,你还爱好刻章。”

“你十六岁时得了一块好玉,刻成一对鸳鸯章,吃睡都要戴在身上。”

傅青隐张了张嘴,心里纳闷:“爷爷怎么什么话都告诉你?”

宋政一顿,“大概是很满意我这个孙女婿。”

傅青隐:“……”

宋政看着她的眸光愈发黑沉,藏着傅青隐看不懂的复杂和沉重。

“听说,那对印章是为你的爱人所留?”

他不急不缓道:“不知何时,我能有幸得到其中一枚?”

话音一落,傅青隐瓷白的脸颊晕开一抹浅淡的红。

鸳鸯,代表夫妻爱人。

宋政问的不是章,是傅青隐的心。

傅青隐:“我……”

“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我可以慢慢等。”

宋政点到即止,分寸拿捏的正好。

傅青隐却像是在山峰谷底疾速穿梭了一圈,一颗心跳的有些超出控制。

宋政替她戴上了婚戒。

淡绿的钻石光芒映的傅青隐肌肤莹白胜雪,像一抹碧色落入雪山。

也像一枚印章刻在指尖,落下另一个人独有的痕迹。

傅青隐也安静的替宋政戴上。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暖暖的热意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指尖不经意触碰,像是两道温度的勾缠,使人心跳错乱。

倏然,傅青隐轻声道:“宋先生,给我点时间好吗?”

宋政沉默,再次提醒:“……换个称呼。”

傅青隐抿唇,淡红已然从瓷白的肌肤晕开,眼眸低垂着,嗓音清淡温软。

“阿政,给我点时间好吗?”

“好!”

宋政回答的很简洁,也很快速。

傅青隐忽然有种在海面沉浮半日,忽然就被深海吞噬的感觉。

临出发去陆家前,傅青隐先回了趟芳色院。

宋政跟着她进入别墅,就看到大厅错落有致挂着的画轴。

一景一画都透着主人的高超审美,意蕴十足。

傅青隐到了自己的小窝,整个人都自在了起来。

傅青隐问宋政:“你喝雨前龙井吗?”

“我没什么茶,只有雨前龙井。”

还是上次准备给姜老师送礼结果忘了的。

宋政微微颔首,“客随主便。”

傅青隐刚喊了李阿姨去泡茶。

听到这句话,人微愣,立马改变主意。

“你要陪我一起上楼去看看吗?”

原本她是准备自己上楼去取礼物的。

可宋政这句客随主便,也让傅青隐意识到她对宋政太生疏了。

宋政自然不会拒绝。

对于傅青隐的要求,他从没拒绝过。


京城十月底的风,吹的人骨子里泛冷。

傅青隐下了飞机,没先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先去了她和宋子言的婚房。

她和宋子言相识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

转头又在相亲局上碰到。

两人以朋友名义相处了一段时间,宋子言对傅青隐主动出击追求。

没过多久,两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宋傅两家都是京城名门,宋子言风度翩翩、绅士幽默,傅青隐聪慧美貌、林下风致。

两人站在一起,谁看了都要夸一句郎才女貌。

这门婚事,双方长辈也都十分满意,已然着手准备婚礼。

为了布置婚房,傅青隐特意从国画大师矛青墨处求了一幅画。

这幅画是她前前后后拜访了茅老几十次才拿到手的。

茅老已然数年不曾动笔,这幅画要拿出去拍卖,起码得几千万。

一拿到画,傅青隐就迫不及待想挂上看看效果,直奔婚房而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窗边有道颀长如松的身影,指尖夹着一根烟,正漫不经心的抽着。

听到声响,宋子言也跟着转头。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有几分惊讶。

宋子言捏紧指尖的烟,下意识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傅青隐淡漠的眼底晕开一抹浅笑。

“茅老终于松口了,我就迫不及待把画拿回来了,想看看挂上去的效果。”

她边说边把装裱好的画搬进房间,疑惑道:“你不是说这两天要去分公司出差吗?”

宋子言正要说话,旁边卫生间忽然有声音响起。

傅青隐搬画的动作顿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里面走出一个围着浴巾的女人。

傅青隐一眼女人是宋子言的前女友,江妩。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江妩靠在墙上,身姿妖娆,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胜雪。

她伸手,“认识一下。我叫江妩,是宋子言的朋友。”

傅青隐愣了一会,没理江妩,而是转头看向宋子言。

她的语调轻淡:“子言,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宋子言掐灭手上的烟,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你别误会!”

“阿妩最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找个地方躲一躲。”

阿妩,叫的可真亲密。

傅青隐胸腔有股气在游动,刺的胸口隐隐作痛。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宋子言没说话。

傅青隐抿唇,冷静道:“宋子言,这是我们的婚房!”

“新人还没结婚入住,就有其他女人先住进来了。”

“宋子言你听着不觉得离谱吗?”

宋子言压着烦躁道:“只是住一段时间而已。”

“别墅里这么多房间,随便给江妩一间就行了,又不影响你?”

傅青隐唇角笑意彻底消失,“江小姐还要在我们的婚房里住上‘一段时间’?”

“江妩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现在有难处,我怎么可能不帮忙?!”宋子言嗓音冷了几分。

“总不能把她丢在一边不管?”

傅青隐淡声提醒:“宋子言,江妩不只是你的朋友,她还是你的前女友!”

“没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婚房住过别的女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未婚夫的前女友。”

宋子言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青隐,你一向善解人意,今天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傅青隐沉默片刻,压下心口的翻涌,反驳道:“是你做事太过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你和这位江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就算傅青隐心宽,看到江妩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心尖一颤。

听到傅青隐在质疑自己和江妩的清白,宋子言脸彻底冷下。

他声音又沉又寒:“青隐,你在怀疑我?”

“你过了!”

到底是谁过了?

傅青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又不想轻易伤害自己和宋子言的情分。

她轻声问道:“你名下那么多别墅,其他地方不行吗?”

“江小姐是有什么非住这栋房子的理由吗?”

无论是谁,都应该知道婚房的意义吧?

问出这句话时,傅青隐觉得自己活得好卑微,也好贱。

宋子言见她红了眼眶,也有些心软。

“小妩说她想住这边。”

傅青隐惊愕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子言。

她声音压抑到了极致,反倒十分听起来微弱。

“你是我的未婚夫……”一言一行却都在纵容另一个女人。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妩这才站出来,不急不缓道:“子言,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住在这确实不好。”

她举止大方,笑声爽朗:“傅小姐,你放心,我明天就会搬出去。”

“不行!”

江妩刚说完,就被宋子言沉着脸打断。

“一旦你家里人发现你偷偷回国的事情,肯定又会罚你。”

江妩五官明媚,嬉笑间全是风情,这种妩媚风流,是性子淡漠古板的傅青隐从来不会有的。

江妩漫不经心的撩了下头发,“罚就罚呗!”

“总不能为了我的事,让你们小情侣闹矛盾?”

她说的爽朗大气,可这样反倒显得傅青隐不讲道理,在故意为难人。

宋子言沉声道:“你先在这待着,哪也不准去!”

江妩无奈的耸了耸肩,“行吧。那你先想办法把傅小姐哄好吧。”

说完,转身就朝着客房走进去,熟悉的好像在自己家。

傅青隐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一直被忽略着。

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血液的温度一点点变凉,连带着一颗心都坠入冰窖。

宋子言说完就上前两步,扯着傅青隐就往外走。

“青隐,我们出去聊聊!”宋子言语气里透着隐忍。

傅青隐手上还拿着那幅装裱好的画,猝不及防被宋子言一拉,半人高的画框砸在地上。

哗啦一声巨响,满地玻璃碎屑。

有那么一瞬间,傅青隐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也随着那幅画一起砸碎在地上。


江妩被推的撞在墙上,笑的有几分嚣张和不屑。

江妩:“视频是你放到网上去的?!”

“宋子言还说你善解人意,其实也不过是个嫉妒成性的女人!”

“什么视频?”傅青隐满脸疑惑,根本不知道江妩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宋子言推门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

江妩直认不讳,有恃无恐:“人是我喊来的,旗袍也是我剪的,就是为了给她个教训。”

“宋子言,你能拿我怎么样?!”

宋子言被一噎。

江妩冷笑一声,“造我的谣,这就是我给她的教训!”

说完就要走。

傅青隐一把扯住她,眼眶气的发红,“你给我站住!谁造你的谣了?”

“你毁了我奶奶的遗物,就想一走了事?!”

还没等江妩说话,宋子言上前扯过她的手,低吼了一声。

“够了!”

傅青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江妩已经抽回手,得意洋洋的笑着,“我就毁了,有本事让宋子言来找我麻烦呀?!”

她这副面孔,真让人恨的牙痒痒。

见江妩要下楼。

傅青隐就要去追,才走一步就被宋子言给扯住。

宋子言:“别追了!”

“你和她计较什么?!”

傅青隐根本挣脱不开。

直到楼梯间江妩的高跟鞋声响消失,宋子言才松开手。

傅青隐怔怔站在原地片刻。

红肿一圈的手,忍无可忍,反手就扇了宋子言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回荡在空荡的卧室。

宋子言人都懵了会,接着咬牙道:“傅青隐,你发什么疯?!”

傅青隐澄清的眼底蓄满怒意。

“宋子言,你知道这是我奶奶亲手给我绣的嫁衣,也是她给我留下最珍贵的东西!”

“你留江妩在这,就是为了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

宋子言被她眼底的悲伤和愤怒刺痛,不自觉躲开傅青隐的眼神。

他颇不自在道:“你没事招惹她做什么?”

“我招惹她?”傅青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江妩在发什么疯。

宋子言就认定了是她先招惹江妩的?

宋子言:“江妩向来骄傲,死要面子,怎么受得了你的污蔑?”

“行了,这次算你自作自受,下次见到她离开远点。”

傅青隐直接被他这句话给气哭了。

“我自作自受?!”

从来没有哪一瞬间,傅青隐有这么恶心一个人。

“你们这对渣男贱女!迟早会遭报应的!”

傅青隐这辈子第一次这么骂人,恨不得把所有脏话都骂在宋子言和江妩头上。

可她不会!

气上头了,眼泪直往下掉,脑子混乱一片,甚至有一瞬间想过拿剪刀把这对渣男贱女给直接捅死。

可她打不过宋子言,连要质问江妩都被宋子言给拦着。

傅青隐越想越气。

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强壮的男人,一拳打出宋子言的脑花。

她抹掉眼泪,收拾好衣服装在盒子里,准备立刻离开别墅报警。

刚下楼,就看到昨天搬来的那幅矛青墨大师的画,被利器划的乱七八糟,倒在地上。

精致的画作破烂不堪,连修补都难。

傅青隐呆呆的站在原地,浑身的血直往脑门冲。

喉咙间似乎也有血腥味涌动。

宋子言跟着下楼,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也许是江妩过分的行为唤醒他仅有的一点良知。

他矜持上前,淡声道:“青隐,我没想到小妩会这么做……画我到时候赔你。”

傅青隐冷冷的瞥了眼宋子言,咬牙道,“滚!”

宋子言眉头微皱,却也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傅青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压下所有的怒意,带着被毁的旗袍和画走出别墅门。

一出大门,那些被压制住的愤怒和委屈直往上涌,眼泪受不住控制往下掉。

傅青隐哭的眼睛都模糊了。

手上拎着画和装旗袍的盒子,还要拿着手机报警。

她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

刚按下110,侧面忽然出现一辆黑色的车。

等傅青隐看清楚车身,人已经倒在地上。

手机、旗袍和画摔了一地,她坐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车门打开,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沉冷强势的气息笼罩下来,周遭的一切似乎被海面包裹。

傅青隐抬起眼眸,就看到一个穿着新中式黑色衬衣的男人。

男人眉眼深邃,透着成熟古板,似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沉稳似远山,冷冽如寒玉。

傅青隐:“……小叔?”

宋子言纵容江妩毁了她的旗袍和画。

他小叔宋政还开车把她撞了。

宋家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宋政眉头微皱,缓缓蹲下身子,黑沉的眸与傅青隐对视。

“伤到哪了?”

傅青隐眼泪下落:“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约!”

这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见傅青隐哭的这么‘凄惨’,一旁的符平轻声道:“先生,傅小姐这样子,似乎是和二少闹脾气了。”

宋政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不傻。”

符平讪讪道:“要不我们先送傅小姐去医院看看?”

宋政表情沉稳,眼底没多少波澜。

“冒犯了!”

说完,伸手轻松抱起了傅青隐,回头看了眼。

符平立马会意:“我来收拾!”

大概怕伤到傅青隐,宋政的动作很轻柔。

碰到傅青隐时,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

他眸光一沉,顺势把座椅上的西装外套罩在她身上。

“很疼?”

不知道是不是傅青隐气昏了头,她竟然觉得宋政说这两个字时有几分温柔。

傅青隐是有些怕宋政的。

宋子言的这位小叔,向来深不可测。

只是脑子一直执拗的想着一件事。

她冷声道:“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约!”

“好!”

淡漠沉稳的嗓音落在傅青隐耳中,有种玉石碰撞的清冽感。

霎时将傅青隐惊醒。

她泪眼朦胧,眼藏惊愕:“小叔,你、你应下了?”

“嗯。”

宋政语气淡淡的,“宋家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傅青隐反而安静下来,只一直在流泪。

傅青隐和宋政并不是很熟。

宋政跟她爷爷学过一段时间字,但当时傅青隐已经回了京城傅家,并没有见过他。

正式见面,还是傅青隐和宋子言在一起后。

傅青隐对宋政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对方在京城颇为名望,是名利场沉浮出来的老手。

虽然只比宋子言大四岁,但在商会酒桌上论资排辈,宋子言父亲都没资格向他敬酒那种。

他在宋家手掌大权,一言九鼎,应下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傅青隐因为他这句话,彻底安了心。

过了会,眼前多了一块绣纹精致的黑色帕子。

是宋政递过来的。

她接了过来,“谢谢小叔。”

傅青隐一边擦眼泪一边解释道:“我没想哭,只是控制不住。”

“我也不是疼的发抖,是气的。”

宋政:“泪失禁?”

傅青隐:“……不知道。”

傅青隐不爱哭,这辈子也没这么哭过。

谁知道气上头了,一哭人就控制不住,直到医院手都还在抖。

到了医院,宋政让医生给傅青隐做了全身检查。

最后查出只是脚腕有些擦伤,人没有大碍。

符平松了口气,“幸亏当时在小区里面,车速比较慢。”

他刚说完,就瞥见宋先生眸光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

符平:“……”

宋政收回目光,端坐在椅子上看医生给傅青隐处理伤口。

那张英挺深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符平心一虚,“先生,我以后开车会更小心的。”

宋政扫了他一眼。

“去缴费。”

符平应了声,跟着医生一起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宋政和傅青隐。

傅青隐靠在床头,眼圈红红的,终于控制住了眼泪。

她面色有些寡淡,“小叔都不问问我要和宋子言解除婚姻的原因?”

宋政静静看着她,“我记得,盒子里的衣服,是师母给你准备的嫁妆。”


只淡然的收拾好外套。

余光瞥到驾驶座的符秘书表情怪异,似乎在忍笑。

她疑惑的看了眼身侧的宋政:“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政睨了她—眼,似乎好奇她这个问题。

“没有。”

傅青隐单纯问道:“符秘书似乎很想笑?”

符平赶紧道:“……太太,我没有。”

傅青隐安静道:“我看到了。”

符平无奈道:“我有点担心先生的手。”

傅青隐又看了眼宋政。

他只穿着早上那件杏色绣仙鹤纹衬衣,只肩膀处多了些褶皱。

傅青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枕着宋政的肩睡了几个小时。

“我……你,你没事吧?”

她应该没流口水吧?!

宋政眉眼淡然:“没事。”

傅青隐想了想,轻声问道:“我帮你揉揉?”

她这—觉睡了几个小时,只怕宋政的肩膀和手都要麻了。

宋政没给回复,傅青隐心虚,就抬手给他按了按。

手指特意从他胸口抚过,借着抚平褶皱的空隙摸—摸有没有湿润的痕迹。

很好,没有!

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刚想抬眸打量宋政—眼,就撞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眸。

傅青隐呼吸—窒,轻声道:“你真没事?”

宋政沉默看了她—眼,握住她的手放了下去。

云淡风轻道:“没事。”

他的手掌滚烫有力,指腹的薄茧有些粗糙。

傅青隐的手被握住时,只感觉到—股热意顺着指尖往心脏涌动。

烫的她下意识抽回了手。

车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正好符平开口道:“先生,太太,到了!”

宋政从容收回视线。

傅青隐也淡然推开车门,好像刚刚那个—脸心虚给宋政擦衣服的人不是她。

下车后,迎面是—条宽阔的街道,两边门面都是卖瓷器的,送瓷车来来往往穿梭。

有些门店门口已然摆放了不少精致漂亮的瓷器,十分吸睛。

傅青隐—下被吸引了视线,眼底兴味颇浓。

宋政微微侧眸:“要逛逛吗?”

傅青隐虽然好奇,但还是摇了摇头:“你先办正事吧,我跟着—起看看就行。”

宋政微微颔首,没再多话。

走了—会,三人来到—间不大不小,但看着就有些年份的店面。

店主是个中年男人,—看到宋政就露出几分憨厚的笑,“宋先生,您来了。”

“您定的瓷器都做好了,要去看看吗?”

宋政颔首:“辛苦薛老板了。”

薛老板抹了抹头上的汗,“带个路,有什么辛苦的。宋先生太客气了。”

符秘书笑道:“薛老板这满头大汗,是在烧瓷?”

薛老板点头,“对,正好有—批瓷要出窑。”

宋政忽然道:“薛老板,这是我太太。”

薛老板—愣,连忙伸手要和傅青隐握手:“宋太太好。”

傅青隐淡笑伸手,“薛老板好,您这里的瓷器真漂亮。”

像薛老板这样的手艺人,夸他自己都没夸他烧出来的瓷器令人开心。

薛老板忍不住笑着。

就听的宋政沉稳开腔:“我太太第—次来,不知是否有幸看—看瓷器出窑?”

傅青隐眸光微怔。

她心底的想法还没开口,宋政已然贴心的替她询问。

她眼底倒映着宋政深邃儒雅的面容,心尖有股暖意微融。

见宋政—如既往的沉敛稳重,她很快收回目光。

薛老板只犹豫了片刻,便笑道:“本来在我们这—行,是没有看开窑的规矩的。”

“但宋太太也是第—次来,看在宋先生的面子上,那就—起去看看。”

薛老板说着,就在前面引路。

傅青隐—路跟着宋政,穿过—座小院,走到最后的—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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