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猜的。”
张明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周航判了几年？”
“三年。”
林秋雨接过咖啡，“我刚才见到张莹了。”
张明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她...告诉你什么了？”
“足够多。”
林秋雨注视着他的眼睛，“是时候说实话了，关于张薇，关于你接近我的真正原因。”
张明深吸一口气，带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公园长椅。
“张薇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比我小六岁。
她很聪明，性格单纯，在金融公司工作。
我...确实利用过她的公司做了一些灰色操作，避税、资金转移，都是商业上的常规手段。”
“周航是怎么进入她生活的？”
“他是她公司的技术主管，利用职务之便接近她，获取了不少内部信息。”
张明的目光变得暗淡，“一开始，我只是单纯不喜欢周航，觉得他不是真心的。
后来我发现他在利用薇薇接近我的投资圈。
我警告过她，但那时她已经深陷感情，不肯相信。”
“然后呢？”
“那天，周航骗她说要带她去海边求婚。”
张明声音哽咽，“途中，薇薇无意中看到了他手机里与另一个女孩的暧昧信息，还有出卖她公司信息的证据。
他们在车上争吵...失控了。”
“车祸？”
林秋雨声音颤抖。
张明点头：“周航只受了轻伤，薇薇却当场...”他无法说完这句话，“他后来伪造了证据，说薇薇是自杀，因为受不了公司的压力。
而那些压力，恰恰是因为我让她公司进行的那些操作。”
“所以你一直背负着内疚。”
林秋雨终于理解了。
“是的。”
张明眼中闪过痛苦，“我不仅没能保护好她，还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悲剧。
对周航的追责，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赎罪。”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因为我怕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只看到我利用薇薇公司的那一面，而忽略了我对她的真心。”
张明苦笑，“也因为我不确定，你是否能接受一个同样有污点的人。”
林秋雨沉默良久：“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整理这一切。”
“我明白。”
张明深吸一口气，“我会退出《雨巷故事》的后续项目，转让我的股份。
你完全可以独立运营工作室。”
“谢谢。”
林秋雨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1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