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攀在摘星楼的楼阁之间,独自一人登上摘星楼,楼顶。
九层飞檐上风铃叮当,像是亡魂的絮语。
顶层观星台空无一人,往下看去,世间万物皆为渺小,尘埃和蝼蚁。
石桌上,棋盘上。
摆着残局。
他凝视棋盘,发现黑卒已杀入红方腹地,而将帅之间,隔着一枚缺角的玉印。
此刻,萧景恒的忧虑涌上了心头。
种种的不好预感也像是揣测变成了现实。
苍老之声从阴影处传来,凭空而起,就像是死了很多年的幽灵在说话似的。
“三年不见,萧将军风采更胜往昔。
而我终究是老了。”
鲜为人知的角落。
一名面色白净的老人,福安公公,拄着沉香木杖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走出,脸上褶皱里藏着无数秘密与阴谋,甚至像是很多人败局在阴谋里的死去的生死博。
他继续开口:“先帝若还在,定会很欣慰啊”之后又摇了摇头:“可惜……可惜啊……”萧景恒用剑尖挑起那枚玉印,开口:“公公假死两年,就为守这盘棋?”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划过棋盘酝了酝:“将军可知?
当年北境军报被截,是因为兵部有内鬼?”
这时他突然咳嗽起来,很剧烈,整个背部都在耸动,用袖子捂住了口鼻,放下来时,袖口已沾上暗红,星斑点点,大小不一,晕染了整个袖口。
继续道:“老奴查到些有趣的事……柳元忠背后,还有人。”
萧景恒却心想,果然没那么简单,如他所猜测的一样。
这时福安公公袖口又一甩。
一枚黑子“啪。”
地落在天元位。
萧景恒顺着福安的手指看去,棋盘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三枚红子,摆成三角阵型——正是当年北境大军被困的地形。
“这是……”萧景恒看向福安公公,却发现他已经是眼神迷离,身子倾斜。
福安公公颤抖着开口:“这就是当年,你被韩昭,所欺骗,耽误的军情,不过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已经不是这个。
西南王他,上月进京,带了三百藤甲兵,藤甲兵人如其名,将军要小心。”
福安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越来越空洞。
“但真正要小心的,是那个穿紫袍的……”话音戛然而止。
萧景恒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瘫软的老太监,发现他后心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月光之下闪着刺眼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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