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本,还有封用银杏果肉封口的信。
信笺在阳光下舒展,浮现出外婆临终前未说完的童谣:“九针暖,十针长,织破茧房见晨光——深深,去时光茧房找初代邮差的信。”
时光茧房位于时光邮局最底层,入口是个由光丝编织的蛹状空间。
林深握着外婆的毛线针踏入时,四壁突然浮现出无数茧房,每个茧房里都封存着已故之人的记忆信笺。
渡的银星胎记在此刻发出强光,照亮了最深处的金色茧房,上面刻着:“致第二十任钥匙守护者——林秋兰(1930-2021)是你外婆的本名,”渡的声音带着敬意,“初代邮差在时光织机断裂时,用自己的记忆丝线织就了茧房,而你外婆……”茧房自动开启,里面躺着封用毛线缠绕的信,信纸边缘绣着完整的银杏叶脉络,“她是近代第一位钥匙守护者,用毕生时光加固茧房,让已故之人能向现世传递‘未说尽的温柔’。”
信中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外婆站在银杏树下,身边是穿深褐色风衣的初代邮差,两人手中捧着刚结果的银杏树幼苗。
“深深,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时光茧房应该已经能接住第一缕秋分的阳光了,”外婆的字迹在光线下微微颤动,“茧房里藏着初代邮差的‘时光信针’,那是用候鸟的尾羽和人类的眼泪锻造的,能缝补任何记忆裂痕。”
林深的贴片突然与信针共鸣,毛线针从手中飞起,悬停在茧房中央,针尖吸住了信纸上的金粉,渐渐凝成实体——那是枚刻着年轮的银针,针尾缀着极小的流光羽毛。
渡的警号此时发出与信针同频的震动,他鬓角的胎记竟与针上的年轮完全吻合:“原来,初代邮差的信针,就是时光邮局的‘心脏’。”
茧房外突然传来喧哗,老张抱着个玻璃罐冲进来,罐中装着养老院老人们集体写的“反向信笺”:“小陈啊,你种的桂花开了,比五十年前的更香阿芳,当年你借我的毛线针,现在传给孙女了”。
每封信都带着已故之人的记忆微光,在茧房中汇聚成温暖的光河。
“看,”外婆的信末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这些未说尽的话,就是时光邮局最坚固的茧。”
林深用信针触碰玻璃罐,光河突然化作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