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砸在“济世堂”匾额上,溅起星星点点的药汁。
林羽擦着脸上的黄连水,看着门口的泼皮冷笑:“回春堂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臭娘们少废话!”
为首的汉子晃着刀柄,“这地界儿是王大爷的地盘,想开店先交保护费!”
“保护费?”
林羽忽然提高声音,“各位街坊听好了——但凡在我这儿瞧病的,若出门被人刁难,我免费送三剂调理气血的补药!”
围观百姓轰然叫好,汉子们面面相觑。
这时,昨日被救的护院带着小厮挤进来,腰间还别着长刀:“我家老爷说了,林姑娘的医馆,我们将军府护着!”
人群中响起抽气声。
林羽扫过脸色发白的泼皮,从柜台下拿出个算盘:“你们砸了我五块药匾,三块戥子——按市价算,共八两七钱。
要么赔钱,要么...”她指尖敲了敲墙上的《千金方》:“我在你们每人足三里穴扎三针,包管半月内走不了路——选吧。”
泼皮们连滚带爬地逃走时,灰衣男子从二楼下来,指尖拨弄着桌上的听诊器:“林姑娘这‘铁肺诊病’的法子,倒是新奇。”
“萧公子好兴致,”林羽擦着铜盆头也不抬,“微服查案查到我医馆来了?”
萧逸尘摘下斗笠,目光落在她处理外伤的酒精瓶上:“上次在药铺,你说这‘乙醇’能杀菌——不知能否借我十斤?”
“十斤?”
林羽挑眉,“萧公子是要烧了哪家贪官的粮仓?”
“烧粮仓倒不必,”他压低声音,“但城北的私盐作坊里,倒确实需要些‘杀菌’的东西...”第七章:瘟疫迷局义庄·子时腐臭味透过口罩熏得人作呕,林羽掀开死者眼皮,用银针挑起一点分泌物。
萧逸尘举着煤油灯,目光落在尸体上的紫斑:“和城西的刘屠户一样的症状,都是高热、呕血、身上起紫斑。”
“不是普通伤寒。”
林羽将分泌物抹在玻片上,借着月光观察,“这是瘟疫,通过飞沫和接触传播。”
“飞沫?”
“就是说话、咳嗽时喷出的水汽。”
她扯下死者的衣襟,露出胸口的红疹,“得马上隔离所有病人,再把他们用过的衣物被褥烧掉——萧公子,能调动官兵吗?”
萧逸尘点头,忽然抓住她手腕:“你要去疫病区?
太危险。”
“危险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