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走进仓库。
昏黄的灯光下，林子豪坐在一张折叠椅上，手里拿着一杯酒。
他看见我，笑了。
“李德才，你还真敢来。”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站起来，慢慢走近。
“你知道吗？”
他说，“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所以我很奇怪，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中计。”
“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容易死？”
我反问。
他耸肩：“至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那你错了。”
我说，“我不仅没死，我还知道你和‘长风会’的关系。”
他的笑容凝固了。
“你也太天真了。”
他冷笑，“你以为凭你手里的那点证据，就能扳倒我们？”
“不是为了扳倒你们。”
我缓缓地说，“是为了让你们自相残杀。”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录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
是他和“长风会”成员的通话记录。
内容包括：如何伪造账目；如何嫁祸给我；还有……他私下偷偷转移资金到海外账户。
“你疯了吗？”
林子豪脸色变了，“这段录音你是从哪弄来的？”
“王会计留下的。”
我平静地说，“他在死前把所有资料都备份了。”
林子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完了。
20突然，仓库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林子豪！”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冷冷开口，“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些录音是怎么回事。”
是“长风会”的人。
他们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林子豪慌了：“我不知道！
一定是李德才搞的鬼！”
“你当我是傻子？”
墨镜男冷笑，“你私下转走的资金已经超过三百万。
你以为没人知道？”
林子豪张口结舌。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被出卖了。
“你们早就在监视我？”
他声音颤抖。
“你太贪了。”
墨镜男说，“你不该背着组织私吞资金。”
林子豪猛地看向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我点头：“没错。
我只是想让你死在你真正的敌人手里。”
枪声响起。
林子豪倒下了。
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输？
墨镜男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
“你呢？”
他问，“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