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毕业证书,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风裹挟着牲口粪便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年前,我背着全村人的期望离开,如今却带着满腹质疑和一片荒地归来。
赵铁柱冷笑着摇头:“建哥脑子进水了吧?”
可没人知道,我脚下这片土地,藏着一块刻满神秘符号的石头,也埋着一个改变命运的秘密。
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毕业证,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1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肩上的帆布包往下挪了挪,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毕业证——那是我花了四年时间换来的唯一资本。
“建哥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村里几个蹲在墙根晒太阳的老头子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也夹杂着几分审视。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嘴里叼着卷烟,脚边是几只咯咯叫的母鸡。
有人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也有人故意别过脸去,装作没看见。
我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注定不会太平静。
家还是那个家,灰砖瓦房,门框歪斜,院子里堆满了柴火和干玉米秆。
母亲见我回来,一边擦着手一边迎上来,眼里泛着泪光:“你这孩子,好不容易考出去了,咋又回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倒是想留在城里,可总觉得,如果连我都不愿意回来,这片土地就真的要被遗忘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村委会。
赵铁柱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旧报纸,看都没看我一眼:“听说你要种樱桃?
建哥啊,咱这儿祖祖辈辈种玉米,日子虽然苦点,但至少能活命。
你这是折腾啥呢?”
我耐心解释:“书记,我查过了,咱们这边的气候、土壤都适合大樱桃,要是成功了,收入能翻好几倍。”
赵铁柱冷笑一声:“哦?
那你种出来再说。”
我没有退缩,咬牙拿出全部积蓄,承包了村边五亩荒地。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我不懂事,有的说我是读书读傻了。
“建哥脑子进水了吧?”
老王头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建哥,别灰心,说不定明年能长出金子来!”
我苦笑:“金子倒是没长出来,倒是长了不少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扛着锄头往地里跑。
我亲自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