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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病娇校草竟是恋爱脑乐昭陈景时

袋中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风吹动,树叶的晃动声和蝉鸣混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像是喊不出口的尖叫。乐昭不断地加快脚步,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快,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快了。因为住户少,加上小区的户型是沿湖分散,所以保安都集中在另一侧的大门口。乐昭慌乱地掏出手机,刚打开拨号键,迎面便撞到一个人身上。“啊——放开我!!”她尖叫出声,却被人扶住了肩膀。“别怕。”那人的声音熟悉,低沉又温和,乐昭迅速抬起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陈、陈景时!”她像是见了救星,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摁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我后面,刚才我......没事了。”陈景时手臂虚虚地环着她的背,似乎想帮她拍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好了,那人已经走了。”他缓缓开口。乐昭小...

主角:乐昭陈景时   更新:2025-05-09 2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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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乐昭陈景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惊!病娇校草竟是恋爱脑乐昭陈景时》,由网络作家“袋中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风吹动,树叶的晃动声和蝉鸣混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像是喊不出口的尖叫。乐昭不断地加快脚步,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快,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快了。因为住户少,加上小区的户型是沿湖分散,所以保安都集中在另一侧的大门口。乐昭慌乱地掏出手机,刚打开拨号键,迎面便撞到一个人身上。“啊——放开我!!”她尖叫出声,却被人扶住了肩膀。“别怕。”那人的声音熟悉,低沉又温和,乐昭迅速抬起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陈、陈景时!”她像是见了救星,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摁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我后面,刚才我......没事了。”陈景时手臂虚虚地环着她的背,似乎想帮她拍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好了,那人已经走了。”他缓缓开口。乐昭小...

《惊!病娇校草竟是恋爱脑乐昭陈景时》精彩片段

夜风吹动,树叶的晃动声和蝉鸣混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像是喊不出口的尖叫。

乐昭不断地加快脚步,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快,身后的脚步也跟着快了。

因为住户少,加上小区的户型是沿湖分散,所以保安都集中在另一侧的大门口。

乐昭慌乱地掏出手机,刚打开拨号键,迎面便撞到一个人身上。

“啊——放开我!!”

她尖叫出声,却被人扶住了肩膀。

“别怕。”

那人的声音熟悉,低沉又温和,乐昭迅速抬起头,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

“陈、陈景时!”

她像是见了救星,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摁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我后面,刚才我......没事了。”

陈景时手臂虚虚地环着她的背,似乎想帮她拍一下,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

“好了,那人已经走了。”

他缓缓开口。

乐昭小心翼翼地往后看了一眼,确保没人再跟着,才长舒了一口气。

“哪里喝多的神经病,吓死我了刚才,还好遇到......”话说到一半,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陈景时!

你怎么在这里?!”

她凑得太近,抬头时额前细碎的刘海擦过了他的下巴,那股带着一丝酒味的甜腻不断在鼻尖环绕。

“我......”陈景时垂眸,抬手扶住她的肩膀,拉着她站好,视线落到宽大的男士皮衣上,不自觉暗了几分。

“我出来买东西。”

乐昭这才看见他手上的袋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他微皱着眉,似乎气压有点低。

“......”他心情不好?

她琢磨不透,只能讪笑两声。

“那个谢谢你啊......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我最近有点水逆,没有耽误你吧?”

“没有。”

他语气不算冷漠,但每次回答都不会有多余的话,做事也一样,帮她解了围,就转身要离开。

乐昭急忙跟上,看着眼前的路有些好奇:“你家也在这附近吗?

那我们离得很近诶!”

“嗯。”

陈景时又不说话了。

乐昭莫名有点烦,或许是因为今晚的事,又或者是上辈子结婚后已经被陈景时宠坏了。

她受不了陈景时对她这幅冷冰冰多说一个字都好像要了他的命的样子。

哪怕是年轻时候的他也不行!

她明明长得也不差啊,性格也不错。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懒得理自己的模样?

明明对那个李依依就很温柔......想起这个,乐昭更堵了,干脆也不说话,闷头踢着路边的石头,两人就这么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各自往家走。

陈景时听到鞋子摩擦的声音,看见她走在石子路的边缘,旁边就是潮湿的花坛,沉默几秒还是放慢了脚步。

“......”他破天荒地主动开口:“卷子的照片,你收到了吗?”

乐昭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复,但这会儿怒气上头,说话也有些带刺。

“收到了,反正看不看都一样,一题也看不懂。”

之前每次见他都笑眯眯的,现在......陈景时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变了态度,半晌,闷声开口:“都是基础题,不算很难......因为我是笨蛋行了吧?”


陈景时晃了晃神,刚回身就被乐昭扯住衣摆拽了过去。

“快快!

眼睛睁不开了!”

两人距离拉近,她垂着脑袋,几乎要贴近他怀里,湿漉漉的刘海下是微眯的眼睛和半张的嘴。

陈景时有点懵:“怎、怎么帮?”

乐昭勉强睁开一只眼,指了指放在洗手台上的包。

“拿纸呀!

我包里有纸!”

陈景时拿过帆布包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小猪的文具袋,几本辅导书,书的夹层里塞着纸巾发卡,还有几片卫生巾。

陈景时指尖发烫,赶紧拿出纸巾递过去。

“谢了。”

乐昭擦了擦脸,抬头见他还没走,视线落在他拿包的手上。

“你不是去改卷子了吗?

改完了?”

“嗯。”

陈景时向来不爱讲话,把包递过去就转身要走。

结果乐昭一个没接稳,只抓住了底部的一角,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掉在了水池里。

“完了!

我的作业!”

幸亏捞出来的及时,几本辅导书只是湿了一角,可怜那张物理试卷,原本就皱巴巴的被团成一团,沾了水彻底变形,糊在池底成了一滩不可描述物。

“......我去给你再拿一张。”

陈景时自觉占了一部分责任,转身准备下楼。

“不用不用,我刚才上楼的时候看见教务处的门已经锁了,估计老师都走完了。”

乐昭又撒了谎,她根本没往二楼看。

好在陈景时没再坚持,转身回班,拿出了自己的那张试卷。

“你用我的吧,两个班都一样的。”

“那你怎么办?”

“我跟老师说一声就好,等开学再补......哎呀别那么麻烦了!”

乐昭直接把卷子铺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晃。

“反正写答案就行,我拍个照就好啦。”

她背过身对着卷子嗯了几下,然后又“哎呀”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回过头。

“我的手机没电了......陈景时,你带手机了吗?”

陈景时“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乐昭也跟着凑了过来,屏幕上是干净整洁的卷子,还有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腿。

乐昭感觉陈景时的身子又僵了,迅速按下了快门,就赶紧拉开了距离。

“拍好了,那卷子......你留着吧,照片回来发给我就行,我朋友还在等我,拜拜。”

她挥了挥手,转眼就出了门。

陈景时看了片刻,忽然摸了摸脸颊,上面有些湿润,似乎是乐昭靠近时蹭上的水珠。

那水珠不听话地滑落,落入滚烫的掌心。

蝉鸣躁动,无人知晓——少年站在课桌前,注视着楼下奔跑的身影,轻动手指。

将那滴水珠如若珍宝地收拢。

——乐昭放学后照例和叶茜去了避风塘,间隔十年,高三的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好在身边有个叶茜,从老师八卦到隔壁班的小情侣,算是把回忆唤醒了七七八八。

等要回家的时候,乐昭才忽然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

要借你充电宝不?”

“不用,还有二十多呢,我家离得近,走一会儿走到了,这些电够用。”


“陈景时,这名字好像有点......”叶茜话没说完,一个篮球忽然砸在侧面的墙上,吓得两人后退一步。

“找人啊?

怎么不问问我?”

楼梯上过来一个卷毛男生,吹了声口哨呲牙:“怎么了,谁惹我们昭昭了?

跟哥说说。”

“任萧你有病吧,差点砸到我们!”

乐昭翻了个白眼,记忆里这人叫任萧,高三转校过来的,刚来就加了自己的qq一段深情告白,然后被自己拉黑了。

她懒得搭理,一脚踢开篮球,拉着叶茜准备走。

任萧耍帅没成功,赶紧用脚钩住篮球:“小昭昭你也太冷淡了吧,再怎么说哥也追了你半个月,就算是舔狗也该升级段位了吧?”

乐昭烦得很,直截了当回答:“你别舔,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

任萧急了:“我什么类型?”

她终于停下,上下扫视他一遍,吐出四个字——“半糖小子。”

这词十年前还没流行起来,任萧一阵挤眉弄眼,咧嘴笑了:“听不懂,这是夸我甜呢?”

乐昭彻底无语,转身准备回班,结果没走两步又被他拦下来。

“急什么,我刚才听你说要找陈景时?”

“你认识?

他在几班?”

见她一副感兴趣的模样,任萧不痛快了。

“你先说找他干啥,不会看上他了吧?

他那种类型,可不如我会当舔狗。”

乐昭回想起婚后陈景时在家的模样,虽不说对她有多热情,但起码要什么给什么。

有次他出差连轴转,听说忙的饭都吃不上,硬是抽出一天时间给自己买限量款的爱马仕,听助理说是连着跑了两个州才找到。

还有那些限量款的衣服,鞋子,只要她开口,陈景时都会亲自去买,没有过一句埋怨。

还有在床上,他似乎也痴迷啃咬自己,每次都一身牙印。

越骂他是狗,他越激动。

想到这些,乐昭莫名的心情很好,扬了扬眉梢:“谁说的,我觉得他当狗可比你好。”

她说完就准备回班,谁知一转身就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

陈景时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抱着一沓试卷,露出的半截小臂清瘦有力,还能看见隐约凸起的青筋,紧抿着唇不知道听了多久。

“......”这相遇可真不凑巧。

“哟,班长。”

任萧打了个招呼,唯恐天下不乱,哪壶不开提哪壶:“来得正好,我们正说起你呢!”

陈景时没接他的话,声音平淡:“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任萧哀嚎了一声就跑了,留下乐昭尴尬地瞪着眼,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那句话,陈景时似乎也不感兴趣,抱着卷子就转身走。?

这就走了?

乐昭急了,赶紧小步子跟上,嘴上结结巴巴解释:“那个,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话赶话说到那了,我是想挤兑任萧来着,我没其他的意思。”

陈景时不搭话,步子迈得很大,余光瞥见她鼻尖的汗水,又不着边际地放慢了脚步。

“嗯,知道了。”

少年的侧脸流畅硬朗,不及成年后的深沉,却有股独属于少年的清爽。

乐昭直勾勾地盯着他,觉得新奇又兴奋。

转眼两人到了4班门口,陈景时的座位就在第一排,把试卷放下,转头看见她还没走,又重新走出来:“你还有事吗?”

谁也不知道,高三时期的他对人这么冷淡。

乐昭莫名有些头疼。

其实婚后的陈景时也性子清冷,她一直都不太会跟这类人相处,但仗着夫妻的关系,她总能在他面前耍下威风,虽然大多也都是买买买的要求。

再加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矛盾都在床上解决,两人的相处也算是舒心。

可如今两人只是陌生的同学,她总不能像相亲时那样,一开口就是——“嗨,听说你身材不错......”面对未成年,她不敢。

空气一阵安静,两人都沉默地站在门口,倒是吸引了不少八卦的目光。

青春期的年纪,陈景时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多,个子清瘦却挺拔,厚重镜片下的鼻梁很高,却依旧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看上去是很干净的小帅哥。

但跟乐昭这样以漂亮出名的人放在一块,还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逐渐传来议论声。

陈景时脊背微僵,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纠结良久,乐昭一咬牙开口:“我没什么事,我就想跟你认识一下......可以吗?”

她说话时露出了讨好的微笑,睫毛扑闪着,在眼下打上一圈好看的阴影。

虽然看上去有点假,但陈景时很吃这一套,通常她这么一撒娇,他无论什么都会松口。

但下一刻,乐昭就被啪啪打脸。

“我们不熟,没什么好认识的。”

冷漠无情的语调,拒绝十分干脆。

一旁有个女孩走过来,扯了扯陈景时的袖子,视线好奇地在乐昭身上扫视。

“班长,你有时间吗?

我这道题不太会......能帮我讲讲吗?”

乐昭莫名有些不爽。

两人结婚这一年,陈景时身边不是没出现过别的女人,但知道她心眼小,他很自觉地保持距离,最后甚至从秘书到助理全换成了男人。

但今非昔比。

她亲眼看着陈景时拿开自己抓着他的手,然后冲那个女同学点头:“行,等我一下。”

他说完就转身回班,步子很大,一个眼神都没再留。

头一次,乐昭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正巧任萧从后面跑过来,看见她一脸欣喜。

“小昭昭,在这儿等我呢?

哥就知道没白疼你,刚才不是说要找陈什么?

我帮你叫出来?”

“不用了。”

她垂着脑袋,丢下一句话就小跑回了班。

脚步声走远,陈景时写字的手顿了下,抬头往窗外看。

一秒,两秒......直到身边传来声音。

“班长,你这个公式好像写错了。”

见他不理,女孩跟着他的视线往外看:“怎么了?

外面有什么吗?”

陈景时垂眼,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花香,手上动作顿了顿。

“......没有。”

只是耳根浮上薄红,一时没有下去。

回到教室,叶茜立刻八卦地凑了过来,询问乐昭刚才战绩如何。

“拿到qq了吗?”

乐昭摇头:“没有,他说不想和我认识。”

“我靠!”

叶茜倒吸一口气:“这是真硬茬啊,我早就听说这种学霸类型的人审美奇怪,他们的理想型可是高尔基霍金贝多芬。”

乐昭翻了个白眼:“贝多芬是搞音乐的。”

“哎呀随便啦!

反正这种学霸很难沟通的,何况他可是老师的宝贝,看得紧着呢!”

上课铃响起,乐昭盯着手腕,心里复盘这两人刚才的对话,忽然笑了笑。

“茜子,要不要打个赌。”

“这节课下课,陈景时一定会来找我。”


叶茜愣了几秒,刚想说不可能,可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倒不像开玩笑。

“不是,昭昭啊,你认真的?”

“你真看上陈景时了?

那可是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

“只会学习怎么了,人家前途不可估量!”

这个年纪的女生基本都喜欢韩国那种痞帅的小男生,乐昭也不例外,可真等长大了才发现,装逼的小男孩到处都是,染个头骑个摩托没什么成本。

反而是这种认真又可靠的男人,稀有少见。

而且成熟版的陈景时虽然依旧沉默寡言,可该有的男性魅力一个不少,话少反而是加分项了。

叶茜看她着了魔,一咬牙拍了桌。

“行!

赌什么!”

她朝校门口指了指:“避风塘的奶茶,随便选。”

“没问题!

我就不信陈景时真能这么听话地跑过来。”

她声音有点大,讲台上一道警告的目光扫过来,两人都乖乖闭了嘴。

乐昭毕了业就没看过书,如今忽然回到课堂,然而来了新鲜感,翻开课本听得有滋有味,直到下课铃响起,她还在整理着上节课的知识点。

两分钟后,耳边传来了叶茜震惊的“卧槽。”

陈景时居然真的来了。

他站在窗边,侧脸线条在阳光下划出优越流畅的线条,身姿笔挺板正。

匆匆瞥了一眼,乐昭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想起刚才他的冷漠,她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接着看书。

“我靠你不出去啊?”

“嚯!

他在看你呢,诶!

他怎么找别人了?”

乐昭充耳不闻,过了会儿,班里有个同学跑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哎,小乐,外面有人找。”

她这才站起,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故作惊讶:“陈同学啊!

你找我有事吗?”

陈景时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卡片大小的东西,上面贴满了韩国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偶像。

“你的饭卡,掉在我们班了。”

“天呐!

我都不知道,幸亏你帮我送过来,不然中午我都不知道怎么吃饭了!”

乐昭双手捂嘴,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表演属实浮夸。

只是她光感谢,手却不接饭卡:“太感谢你了陈同学,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陈景时喉结滚了滚,后退一步,手还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

“不用了,你......快收起来吧。”

“不喜欢食堂吗?

要不我请你喝奶茶,今天是周五,你着急回家吗?”

乐昭说话时喜欢踮着脚往前凑,这是跟陈景时在一起后独有的习惯。

两人出席公共场合居多,她看不惯商界阿谀奉承的做派,总是偷偷跟他小声蛐蛐,奈何他个子太高,慢慢就养着了贴着他身子说话的习惯。

记忆里的习惯很难改变。

乐昭自顾自说了一阵,瞥见他紧绷的唇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心底暗骂着赶紧后退了几步。

“不好意思啊陈同学,我这人有点自来熟,没吓到你吧......没有......那放学怎么说?

要不要一起喝奶茶?”

她说着,上前几步趴在走廊栏杆上,朝着校门口指了指,往外探身的时候,脚尖有一瞬间离开了地面。

“那不,就在那,很近的——”陈景时脸色白了一瞬,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

“别趴那里,太危险。”

少女的胳膊又软又细,他掌心一烫,刚要松开手,却听见乐昭吃痛的倒吸气。

“陈景时你弄疼我了!

嘶......快给我揉揉!”

他身子一震,耳朵被这话烫得泛红,手掌停在半空中,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真的去揉......他做不到。

沉默半天,陈景时了挪开视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你别自责啊,我逗你的,不疼不疼,那放学......”乐昭赶紧笑起来,刚要再往下说,手腕忽然被拉住,陈景时不由分说地把饭卡塞到她手里。

“放学我有事。”

正好上课铃响了,陈景时转身离开,脊背僵硬跟逃似的。

乐昭食指夹着饭卡,也不泄气,反而吹起了口哨,眉梢上都挂着高兴。

叶茜翻了个白眼:“被拒绝了还高兴呢?

合着你故意把饭卡丢人班里啊,这局可不算啊,奶茶你别想喝!”

乐昭满不在意,捏着饭卡的一角,指尖轻轻摩擦。

上面还带着陈景时的温度,有点烫。

看来他挺紧张的。

看她傻乐,叶茜实在是坐不住了,把人肩膀掰过来:“姐妹,你跟我说说你是咋想的,我怎么瞅着人越拒绝你越高兴呢?”

她说着想到什么,赶紧抱起胳膊:“你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啥时候的事儿啊?”

“滚滚滚。”

乐昭竖起课本挡住脸,朝她晃了晃手指。

“你不懂,他这是在跟我欲擒故纵。”

“......”叶茜气笑了“你看小说看傻了吧!

那可是年级第一的书呆子,跟你玩儿欲擒故纵?”

乐昭不理她了,托着下巴听天书。

别人她不知道,可跟陈景时结婚这一年多,她可实在了解不过了。

这货是个闷骚,欲擒故纵的段位是别人望尘莫及的。

从高中开始修炼,根本不足为奇。

她的饭卡丢在4班门口,那里人来人往,他怎么知道是自己的?

指不定是在班里偷偷瞄着自己呢!

何况大家都知道任萧跟自己熟悉,他要是真的不想和她接触,直接把饭卡给任萧不就好了,干嘛亲自来一趟。

还特意让别人把自己叫出来,随便找个同学递一下不是更利索?

乐昭忍不住咂舌,甚至想给陈景时鼓掌。

真是年少有为啊!

她可算知道这别扭又腹黑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

从小这根儿就不对!

中午刚放学,班里的同学就坐不住了。

下午连着两节体育,上完直接放假,这简直就是高三生活最爽翻天的时候,哪怕体育老师又要求练习八百米,大家也干劲满满。

除了乐昭。

她是真不擅长运动,原本体育课还能找个借口逃一逃,可下个月就是高三体测了,体育老师严加看管,甚至把女生来例假的时间都给做成表格记下了。

她找不到理由,只能视死如归地下楼。

谁知刚到拐角,一个烦人的身影就凑了过来,任萧抱着篮球,还特意换了一身运动服,“哟小昭昭,你们下午也是体育啊?”

乐昭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就往他身后看。

她怎么忘了,这节体育是两个班一起上的!


二十七岁生日这天,乐昭打算飞往马尔代夫度假。

临上飞机前,丈夫的秘书打来电话,说她形婚一年的丈夫不幸去世,葬礼就定在今晚。

于是当晚,乐昭顶着一头刚烫好的卷发,踩着沙滩鞋和异域风情的小短裙,冲到了陈景时的灵堂里——遗照上的男人轮廓分明,剑眉挺鼻,一如既往的矜贵性感。

只是昨天还在床上,今天就跑到墙上了。

乐昭呆呆地看着几秒,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都说女人有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公。

来的路上她姑且算了一下,陈景时的遗产少说也有几十亿,自己后半辈子唯一的苦怕就是钱花不完了。

在场的众人看见乐昭一会儿捂着脸笑,一会儿又掰着指头算些什么,吓得都不敢上前。

“陈太太怎么在笑?

不会悲伤过度疯了吧!”

“肯定是感动吧,听说陈总临死前还想着陈太太,特意把遗产都捐给慈善机构了,就是为了给陈太太祈福保平安呢!”

听到前半句,乐昭心里还有一丝感动,好歹这一年来没白睡,谁知下一秒瞬间僵在原地。

遗产捐献?

笑容僵在脸上,她转身朝几人走过去。

“你们刚才说什么?

陈景时把遗产都捐了?”

“对......对啊,刚才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您好像还没来......全部?”

“是、是啊......”再往后,耳边只剩下的嗡嗡作响。

乐昭脸色越来越白,腿一软站不住了。

虽说是商业联姻,可和陈景时结婚这一年,她酒吧没去过,男模没点过,白天陪他看公务,晚上陪他交公粮,怎么说也是仁至义尽!

但当初毕竟说好了,她就是奔着钱才跟他结婚的,现在他一个钢镚儿不留,真把自己当忠杰烈女了?!

乐昭踉跄地找到律师,举着遗产声明看了两遍,然而白纸黑字只有那一句话——陈景时先生的所有遗产,包括名下的车房,均捐献给慈善机构。

眼前一阵眩晕,她瘫坐在了地上,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钱没了,车和房也没了。

她的人生彻底完了。

“陈景时......你、你......”乐昭深吸几口气,嗷一嗓子喊了出来——“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啊你!”

“你就这么撒手走了,你让我往后怎么活啊!

老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情绪彻底崩溃,扑过去抱着遗像,一会儿哭得捶胸顿足,一会儿又跟疯了似的咒骂,恨不得直接冲进棺材里把人摇醒。

现场一阵混乱,主持人摸不清楚情况,只能举着话筒大喊。

“看陈太太感动的,说做鬼都要找陈总呢!”

“真爱啊各位,这就是真爱啊!!”

“真爱你妈—”乐昭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乐昭在枕头边胡乱摸了几下,没找到手机,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

可头顶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只手伸过来拉了拉被子,亮光透进来,闺蜜叶茜站在床头,身上还穿着红白相间的高中校服。

“昭昭别睡了,一会儿迟到葫芦娃又该罚你抄课文了。”

葫芦娃是乐昭高中的班主任,原名胡陆杨,结果被同学恶搞成了葫芦娃。

毕业十年了,乐昭听到这个名字,依旧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提他干什么......”一开口,她声音哑得吓人。

“你嗓子怎么了?!”

叶茜吃惊,赶紧摸她额头:“不会是昨晚在操场上唱歌,被冻发烧了吧?”

“还不是哭丧哭的......”乐昭捂着脸坐起来,还因为陈景时遗产的事儿头疼,揉着眼问:“葬礼都结束了?

陈景时的东西火化了吗?

嘶......头好疼,先帮我倒杯伏特加醒醒困。”

“伏特加?

姑奶奶你把我当神仙啊,昨天宿管刚给咱们洗劫一空,现在连个热水都没有,你还想要喝酒?”

宿舍?

宿管?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围寂静无声,乐昭缓缓抬头,就见床边站着六个女生,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在看一个大傻子。

这几张脸她是熟悉的,高中大家一起住了三年,虽然没有叶茜她们俩玩儿的那么交好,毕业后也总是见面,但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还都这身打扮。

除非......乐昭瞬间清醒了。

破旧的上下铺,吱呀作响的风扇,还有贴满权志龙海报的白墙,这不就是自己高三的宿舍吗?!

自己这眼一晕,居然直接晕到了十年前?!

叶茜盯着她耸肩摊手:“完了,这孩子烧傻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其他几个室友也有些担心,商量了个借口帮忙请早操假,赶紧带上小镜子出门了。

周围恢复寂静,乐昭坐在宿舍,掐着大腿仰望天空。

疼,不是梦。

她真的重回高三了。

难不成老天也想让她改变命运,从此逆袭?

可这剧本未免有点不合适,她成绩本来就差,当年走艺术才勉强上了个三本,这几年早就把知识还给了老师,指不定现在连个本科都难考上。

回看这十年,当年大学毕业,她在自家公司混吃混喝,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后来家里破产,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立清贫小白花的人设,就被亲爹塞给了陈景时商业联姻,又开始好吃好喝地供着。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继承千亿遗产。

乐昭眼睛一亮,抓到了重点。

陈景时自从结婚以来,除了每周回来做夫妻该做的事,两人几乎都不怎么见面,更别提培养感情了,不给自己留一分遗产虽说是畜生行为,但也情有可原。

那要是在他死之前,跟他多联络联络感情,说不定遗产能全留给自己。

再不济,留一半也行啊!

乐昭心里门儿清,自己不是个有道德的人。

就算有,那些道德在几十亿前面也分文不值。

而且她依稀记得,当初见面商量婚事时,陈景时曾经提过一嘴,两人是高中校友来着,只是她实在对这种极品帅哥没印象,光顾着看他给的黑卡。

早知道学校有这种有钱、有颜、又短命的帅哥,她打死也不能放过。

整理好思路,乐昭套上校服去了教学楼。

叶茜刚买完早餐回来,正好在走廊看见她,小跑着挽上她的胳膊,从兜里拿出一袋豆浆。

“今天算你走运,早操没查人,你身子好点没有?”

乐昭点头:“没事了,那会儿就是做噩梦了,有点没缓过来。”

“啥噩梦?

你都不知道你早上那脸,跟死老公一样。”

乐昭:“......”怪不得是闺蜜,一猜就中。

想起这个,她把人拉紧了一点,贴着耳边小声问:“你认不认识咱们年级有一个叫陈景时的人?”


叶茜问了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应,气的用胳膊肘撞她:“诶!

问你话呢,愣什么呢!”

乐昭还是没应,托着下巴发呆,满脑子都是陈景时刚才说话的模样。

他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偶尔碰到不喜欢的人,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

可刚才帮自己解释的时候,他看上去温和又认真,声音也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好像......真的很在乎自己一样。

乐昭把头埋在桌子上,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酸酸的,又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叶茜见她一会发呆,一会儿又傻笑,嘟囔了一句“没救了”。

结果话音刚落,袖子就被扯了扯。

乐昭眨了眨眼,在抽屉里偷偷拿出了手机。

“你有门口避风塘老板的电话吗?”

——学下传八卦的速度一向最快。

早自习还没结束,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儿已经被迟到挨训的几个同学传到了班里。

前排的同学说的绘声绘色:“咱班长亲口说的!

周五晚上跟八班的乐昭一起散步,还是深夜!

单独!”

李依依拢了拢刘海,轻咳一声:“别说了,一会儿记名字了。”

乱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李依依往后看了一眼,听说陈景时刚才就从办公室出来了,怎么还没回来?

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那抹笔挺的身影才走进。

他额前的头发有点湿漉漉的,似乎是刚洗过脸,镜片上也站着水珠。

李依依回过头,贴心地递过去一片纸巾。

“那个......你的眼镜。”

“谢谢。”

陈景时礼貌地笑了笑,低头认真地擦拭着镜片。

李依依看得有些入迷,这是她高二就发现的秘密。

陈景时的五官特别好看,不戴眼镜的时候,那双眸子温和又深邃,睫毛很长,低头时会有一圈阴影打在笔挺的鼻梁上。

比那些韩剧的欧巴还好看,李依依心里一阵感叹,脸颊也有点泛红。

“那个陈景时......”她随手抽了张卷子,指着最后的一道大题:“这道题你解出来了吗?

能跟我讲讲吗?”

半天得不到回答,李依依疑惑地抬头,就见他望着外面的走廊,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她又叫了一声,陈景时才转过头,表情依旧平静,但有些罕见的不自然。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卷子......”李依依指了指最后一题,见他戴上眼镜开始看题,却总有一种精神不集中的感觉。

李依依也跟着往外看,忍不住问:“陈景时,你在等人吗?”

陈景时身子顿了一下,回答很快。

“没有。”

很快,他抽出一张纸写了答案。

“带入这两个方程就好了。”

“哇,谢谢你。”

李依依笑着收回试卷,犹豫了半天,还是又转了过来。


教室外阳光刺眼,空气中漂浮着一阵水雾,几乎要把皮肤烫熟。

乐昭先跑到校门口,往怀里塞了什么东西,又一口气跑上楼,喘着气走到4班门口。

班里同学都睡了,陈景时坐在最后一排,似乎正在看书,阳光洒在侧脸上,碎发下的鼻梁又挺又直。

乐昭蹲下身子,小碎步挪动着身子,像只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到了他身后,然后扯了扯他的裤脚。

她小声喊:“陈景时。”

少年身子一僵,片刻,低下头,略带震惊的眸子看过来。

他伸手就要拉她。

“起来,地上凉。”

“嘘!”

乐昭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又往前挪了挪,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袋,献宝似的地给他。

陈景时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大腿岔开护在她肩膀两侧,想拉她起来,低头看见她认真又期待的眸子,又把手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乐昭拆开纸袋,捧出一杯粉色的饮料,晶莹剔透,像她被晒得泛红的脸颊。

“桃枝气泡。”

她小声说,又得意地眨了眨眼。

“大杯加冰,超解暑的!”

不见对方伸手接,乐昭又往前递了递。

她蹲了太久,腿有些发麻,身子一晃,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陈景时的大腿,有点没了耐心。

“喂!

陈景时,再不喝气泡要化了!”

他垂下眸子,饮料上层的气泡迅速往上浮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震得心脏跟着轰鸣。

她的手指摁在膝盖上方,柔软又冰凉的触感化成电流,酥麻感几乎要传遍四肢。

陈景时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你,你先站起来。”

他终于接过那杯饮料,随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伸向她的手腕,要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同一瞬间,身后熟睡的同学忽然抬了抬头,将脑袋换了个方向,又重新趴了下去。

乐昭下意识紧张,赶紧往前缩了缩身子,甚至抓起课本挡住脑袋。

“嘘嘘!

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陈景时脊背往下弯,手指紧扣住桌子。

“你......别再乱动了。”

乐昭毫不知情,以为他是害怕吵醒其他同学,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可那手还没挪开,反而随着她说话的习惯,下意识地在他腿上轻轻点着。

“陈景时,今天早上的事儿谢谢你!

我是真心的!”

“如果下次你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我也会帮你的!”

要说她这几日的靠近都是为了在陈景时这里攒好感,图他以后的遗产,可这次的道谢她很认真。

因为她忽然发现,陈景时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距离太近,她说话的气息炽热,上半身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粉色唇瓣近可咫尺,甚至能看见她露出的一颗虎牙。

陈景时紧抿下唇,没有一丝逾越的动作。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眼前一阵空白。

“饮料,你会好好喝的吧?”

乐昭道谢完一阵轻松,抬头却看见他脸颊绯红,高挺的鼻梁上挂着汗水,下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然而乐昭显然高估了自己。

周六睡到中午,起床随意扒拉了几口饭,本想约叶茜出去逛个街,结果对方说要上播音课。

她只能自己出去逛街,一口气买买买到晚上,结果睡前才发现......忘了作业这事儿。

等连抄带糊弄地写完,已经到凌晨两点了。

于是第二天不仅没早起,甚至原定的闹钟响了十几遍,乐昭才浑浑噩噩地睁开眼。

已经7:50了,周日的早课是8点开始。

“......”要迟到了。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

比起青春和自由,高三更大的代名词——痛苦。

一口气跑到学校,几乎是卡着铃声冲进班,喉咙里都泛起了血腥味。

好在第一节课改了自习,乐昭勉强能趴在桌子上喘口气。

班里的氛围很阴沉,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叶茜的书包被丢在地上,但人不在。

她刚想问问,班长刘静从后门走进来。

“乐昭,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小心一点。”

小心?

乐昭隐约觉得出事了,果然一开门就看见角落里站着挨训的叶茜。

胡陆杨拍着桌子,明显气得不轻:“高三留给你们的时间还有多少?

能让你们这么挥霍?

何况你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成年了吗?

就敢往酒吧跑?!”

叶茜低着头不敢说话,看见乐昭进来,赶紧转头解释。

“我知道错了老师,但是那晚乐昭真的没跟我们一起,她早早就回家了,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你不用包庇她!”

胡陆杨挥挥手叫乐昭过来,丢出手机——上面是一张在KTV的合照,都是那晚一起出来的人,她坐在角落,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这群人认识吧?”

胡陆杨脸色阴沉。

乐昭实话实说:“认识。”

“周五晚上,这群人在酒吧跟隔壁技校的学生发生冲突,人家老师已经找过来了,要把当晚在现场的学生都找出来!”

胡陆杨越说越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算是勉强压住了火气。

“你说说,你们现在不好好学习,跑去跟隔壁学校的人玩儿什么?

他们是艺术高中,本来就不怎么在学校待着,一个个都野得很,今天打架明天斗殴,迟早带坏你们!”

乐昭这才想起来,那晚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似乎提过,都是隔壁艺术学院的。

那怎么会惹上技校的人?

“老师我都跟您说过了!

那天的事不怨我们!”

叶茜急得不行,手舞足蹈地解释:“我们根本没惹他们,是几个女孩一直缠着我们,结果同行那几个男孩不乐意,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听她这样说,乐昭知道矛头在谁了。

看来都是宋瑾的桃花劫。

可这事儿自己毫不知情啊!

她咳了几声,终于插上话:“那个老师,我那天的确不在现场,从KTV出来我就自己回家了。”

“对!”

叶茜欲哭无泪:“真的不管她的事啊,信我啊老师!”

但胡陆杨明显不信。

“你们俩互相包庇,除了她还有谁能作证?

你要能给我找出来一个,今天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

乐昭反而沉默了。

尴了个尬的,谁能给她作证?

家里没人,爸妈都在国外,她又不想找陈景时。

这两天麻烦他了太多事,总不能朋友还没当,就把人家的好感磨得一点不剩吧。

何况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愿意跟这些事儿搭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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