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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入怀摄政王后我杀疯了裴砚之苏婉宁结局+番外

莓果煮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纱飘落。少女冰肌玉骨、黛眉星眸的容颜展露无遗。秦守义原本端坐在席间,此刻却一脸惊愕之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大哥!这……这怎么可能?”秦守忠不禁喃喃自语。前几日,他亲眼看见苏婉宁的脸已毁容,几近溃烂,连大夫都摇头叹息,断言无力回天。可如今眼前之人,哪有半分毁容的迹象?他和王氏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齐齐投向大哥秦守义。秦守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地压着。他紧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诡计多端的死丫头。”刘芳桦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在心中怒骂。但一想到女儿秦玉柔的状况,她又心急如焚,只能狠狠瞪了苏婉宁一眼,匆匆朝着屋内走去。此时,秦玉柔的房间内。一片混乱。秦玉柔的脸上布满了一块又一...

主角:裴砚之苏婉宁   更新:2025-05-09 2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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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之苏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家破人亡?入怀摄政王后我杀疯了裴砚之苏婉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莓果煮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纱飘落。少女冰肌玉骨、黛眉星眸的容颜展露无遗。秦守义原本端坐在席间,此刻却一脸惊愕之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大哥!这……这怎么可能?”秦守忠不禁喃喃自语。前几日,他亲眼看见苏婉宁的脸已毁容,几近溃烂,连大夫都摇头叹息,断言无力回天。可如今眼前之人,哪有半分毁容的迹象?他和王氏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齐齐投向大哥秦守义。秦守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地压着。他紧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诡计多端的死丫头。”刘芳桦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在心中怒骂。但一想到女儿秦玉柔的状况,她又心急如焚,只能狠狠瞪了苏婉宁一眼,匆匆朝着屋内走去。此时,秦玉柔的房间内。一片混乱。秦玉柔的脸上布满了一块又一...

《家破人亡?入怀摄政王后我杀疯了裴砚之苏婉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

面纱飘落。

少女冰肌玉骨、黛眉星眸的容颜展露无遗。

秦守义原本端坐在席间,此刻却一脸惊愕之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大哥!这…… 这怎么可能?”

秦守忠不禁喃喃自语。

前几日,他亲眼看见苏婉宁的脸已毁容,几近溃烂,连大夫都摇头叹息,断言无力回天。

可如今眼前之人,哪有半分毁容的迹象?

他和王氏对视一眼,随后将目光齐齐投向大哥秦守义。

秦守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地压着。

他紧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

“诡计多端的死丫头。”

刘芳桦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在心中怒骂。

但一想到女儿秦玉柔的状况,她又心急如焚,只能狠狠瞪了苏婉宁一眼,匆匆朝着屋内走去。

此时,秦玉柔的房间内。

一片混乱。

秦玉柔的脸上布满了一块又一块的红斑。

那红斑好似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红得刺眼,还伴随着钻心的痛楚。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哭喊着:“娘,好痛,快请郎中!快请郎中来啊!”

秦玉柔的声音中满是痛苦。

露儿躲在角落,身体瑟瑟发抖。

良久,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才战战兢兢地站出来。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小姐,您这症状,恰似当日在黑市买药之时,那卖药之人所说的模样...... 莫不是......”

“莫不是当时那药,今日被你用了?”

秦玉柔闻言,心中一凛,挣扎着问道:“那药你不是已经给桃枝了吗?桃枝……”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苏婉宁和桃枝主仆联合摆了一道!

她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蹿起,烧得她理智全无。

秦玉柔猛地坐起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指甲都快嵌入床单之中,“好你个苏婉宁,竟敢算计我!”

“此仇不报,我秦玉柔誓不为人!”

恰在此时,刘芳桦请来的郎中匆匆赶来。

郎中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进入房间。

他来到秦玉柔床边,先是仔细查看了她脸上的红斑,而后眉头紧锁,伸手为她把脉。

片刻后,郎中从药箱中取出一些草药,迅速研磨调配。

他动作娴熟,将调配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秦玉柔脸上的红斑处。

秦玉柔感受到药膏带来的清凉,痛楚稍稍缓解,她长舒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些许。

然而,她心中的怨恨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苏婉宁笑着过完这一天!

即便这次失算,她们手里还有暖情酒。

不错,还有暖情酒。

能让苏婉宁身败名裂的暖情酒,能让苏婉宁为人耻笑的暖情酒!

“去,派人将秦武叫来,让他拿着暖情酒去哄苏婉宁喝下。”

秦玉柔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狠。

露儿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小姐,要不今日还是……”

“还愣着做什么!” 秦玉柔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苏婉宁那贱人,已然对我们起了疑心,否则也不会反将我一军,把我的脸害成这样!”

“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报,日后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娘,你赶紧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我的脸!”

刘芳桦看着女儿满脸的红斑,心疼得眼眶泛红,忙不迭点头:“你放心,娘这就去请,定会治好你的脸。” 说罢,匆匆出门。

露儿吓得一哆嗦,赶忙点头,也按照吩咐出门去找秦武。

方才席间。

秦武在看到苏婉宁的绝世容颜后,早已心猿意马。


“这才对!身为人女,便是要多替父亲着想,这才是爹的好女儿,爹——?”

秦守义还想问些什么。

奈何苏婉宁走的太快,便也只能作罢。

只是刚刚柔和一些的眼神,再度变得冰冷如霜,仿佛从未有过温情。

“姐姐!”

秦玉柔脚步倒快,紧随苏婉宁身后。

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拉住苏婉宁柔声问道:“明日是陈侍郎之女的及笄礼,姐姐打算穿什么前去赴宴?”

“不如还和以前一样,由我来给姐姐选衣服好不好?”

“玉柔不怪姐姐打我一巴掌,姐姐定是被冤枉了心中委屈,妹妹理解!”

她当然怀恨在心。

但终究嫡庶有别,就算她再不甘心,也不能当下发作。

不过这一巴掌的耻辱,她坚信爹爹自会替她讨回来!

苏婉宁轻瞥她一眼,神色淡淡,“不必,我明日有事。”

她深知,若想弄清楚秦守义现在到底收拢了苏家多少人脉,最快速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舅舅。

上一世她惨死家中,舅舅闻讯赶来时,见到的已是冰冷的棺材。

苏婉宁现在都记得,那时苏逸风几近失控,双眼通红,厉声质问秦守义为何此刻方才通知他。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舅舅如此急躁过。

记忆中,苏逸风无所不能,向来温雅从容,眸中含笑。

然而那日,他伏于棺材之畔,急火攻心,竟至吐出大片鲜血。

殷红的血直接浸染了棺木上的素白绸缎。

“宁儿对不起,是舅舅的错......舅舅没有保护好你,是舅舅的错......”

苏婉宁就站在不远处,想安抚,却连触摸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舅舅伤心欲绝。

[舅舅......当心哭坏身子。]

她被奸人所害,早已不在苏府的苏逸风又怎么会想得到?

只是听信了流言,将一腔恨意转向靖渊王。

可惜武力不敌十二玄甲卫,他身受重伤却依旧无法近身裴砚之。

心灰意冷的苏逸风剃发出家,日夜跪在佛前替她祈祷。

祈求她往生善处,祈求她平复伤痛......

“姐姐要去哪?”

秦玉柔眼珠一转,迫切追问:“姐姐莫不是要去找靖渊王,可否带玉柔一同前去?”

若是她能够借此机会结识靖渊王,凭借她的魅力,加上一旁苏婉宁的陪衬。

她有足够的自信,让靖渊王为她倾倒!

刚才被苏婉宁那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晕,害的她都没有来得及在靖渊王面前好好展现自己。

若是能攀附上当朝摄政王,区区一个八皇子裴萧又算得了什么?

“恐怕让你失望了,不是去见靖渊王。”

苏婉宁实在厌烦,不想再与她纠缠,咚的一声,直接把秦玉柔关在门外。

明日,她连陈侍郎之女的及笄宴都不想去!

不过陈侍郎同娘亲和舅舅都是好友,不去赴宴实在不妥。

就算她说不去,明日也定会被舅舅拉去的。

念及此,她倒是很想舅舅了。

苏婉宁轻抿桌上的茶水,而后移步至梳妆台前坐下。

无意中打量了一眼镜中之人。

“噗——!”

口中茶水尽数喷出。

这镜中人......当真是她?!

只见那女子发鬓凌乱,样式古怪,身着一袭极为怪异的绿色衣衫,质地虽好,却并不符身份气质。

这般模样,怕是全靠她的美貌强撑着了!

今日她竟然就这般打扮去永宁侯府赴宴,还去了砚之府上?

还和砚之...

“看来得寻个时机问问裴砚之,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到甘愿殉情?”

......

“撕拉——”

尖锐的撕裂声响起。

几件艳色衣衫在烛火下裂作两半。

苏婉宁翻箱倒柜,将秦玉柔送来的所有艳色衣裳全都剪碎了。

耳边忽然想起秦玉柔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姐姐肤白貌美,唯有这艳色华丽之服饰方能衬得姐姐风采!”

“姐姐穿这霓裳阁新制的衣裳,定能艳惊四座!”

这是上一世,每每宴饮之前,秦玉柔都会说的话。

实则是与彩儿串通一气,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让她沦为众人笑柄,沦为秦玉柔的陪衬。

忆起上一世永宁侯之女的及笄宴,苏婉宁眼中恨意更甚。

那日,秦玉柔拿来了一席石榴色的红衣让她换上,配了一个更为古怪发型和妆容。

当日所有女眷前去赏花。

她顶着双刀髻踏入花厅,满堂贵女帕子掩唇的嗤笑,今日还犹在耳畔。

秦玉柔却抚着月白襦裙,在她耳边轻叹:“许是她们嫉妒姐姐......”

苏婉宁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将梳妆台上那些丑的夸张的发饰与五颜六色的脂粉,一并扔出窗外。

待一切处理妥当,才和衣而卧。

......

她睡的不沉。

梦中,皆是上一世她被刘芳桦和彩儿按住手脚时,秦玉柔将毒酒强行灌入她口中的场景。

毒素滑至喉间。

那般蚀骨的灼烧感,令她痛苦不堪。

“不......不要!”

她拼命摇头,拼命挣扎,却始终一不敌三。

挣扎到脱力,她累了、乏了。

喉间好痛,腹中也好痛,全身都好痛。

濒死的感觉是无尽的绝望,无尽的等待。

她恨......

恨秦玉柔和裴萧,恨刘芳桦,更恨秦守义!

“我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恍惚间。

裴砚之的剑光异常灼目。

他的眼底,是蛛网般的血丝。

男人亲手将坟墓一寸寸挖开,鲜血与泥沙相融。

十指白骨颤抖着抚上她青灰面容。

忽闻有温热血珠滴,抬眼竟是裴砚之将匕首横在心口。

血迹斑驳,浸染了她的丧服,不时便染成了大红色。

彼时他气息奄奄,问:“宁儿......你看这血色浸透白练,可堪作九泉嫁衣?”

彼时他瞳孔开始涣散,又问:“若有来世,你可愿许我此情长......”

话未说完,男人的气息已渐渐微弱,最终闭上了双眼。

近侧,她那一缕幽魂早已泪流满面。

[血浸丧服嫁衣成,我自然愿意。]

“砚之......砚之......”

不值得。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愧疚填满心口。

苏婉宁颤抖着呓语,眼角一滴清泪顺着脸颊划过。

“砚之......”

若能再有生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爱你,不让你在这漫漫长路上孤苦无依。

“宁儿......我在。”

脸上的泪水被轻轻拂去,一道声音在耳畔响起。

......


裴砚之脸色阴沉,一字一顿:“这是你四嫂。”

“四......嫂子?”

怎么会?

苏姑娘怎么会是四哥的女人!

裴羽瞬间被吓得脸色煞白。

他还记得四哥上次这样说话的时候,青龙山的土匪一夜之间全被杀光了。

这么多年,四哥还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这还是第一次.......

好可怕!

裴羽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往后一缩,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的满心欢喜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

想了又想,终于再次开口。

“四哥,那......你做大我做小还不行吗?”

“......”

裴砚之周身的气压愈发低沉。

他扬起手中的扇子,狠狠朝着裴羽的头敲去。

只听得 “啪!” 的一声脆响。

裴羽的头上瞬间鼓起个大包。

疼得他连连惨叫,五官都拧成一团了。

“哎呦......好疼好疼好疼!”

裴砚之还欲再动手。

裴羽已经忙不迭地起身,规规矩矩作揖哀求道:“四哥别打了!弟弟有眼不识嫂子,我这就自己去领罚,求四哥饶了我这遭吧!”

说罢,他已经捂着脑袋,狼狈逃窜。

苏婉宁见裴羽那模样,不禁抿嘴轻笑。

这兄弟俩倒是有趣。

只不过......

上一世她死了没多久,裴羽也在一场秋猎时不慎摔落悬崖。

那时裴砚之中了埋伏,待他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裴羽的尸体。

她转身看向裴砚之,后者依旧情绪不佳。

见裴羽已经走远。

苏婉宁小心翼翼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裴砚之的衣角,小声道:“砚之,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二人虽身处僻静的花园,但今日毕竟是陈媛的及笄宴。

府上到处都是人。

她深知隔墙有耳,所以不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是小心为妙。

然而裴砚之才不管这些。

大手一伸,直接将苏婉宁拉到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苏婉宁微微一怔。

这才想起四更天时,自己昏昏欲睡,对着眼前男人说了句:‘待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咱们便成婚可好......’

“你要拿回什么?”

裴砚之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然道:“秦氏满门的项上人头?本王现在便可替你取来。”

他自幼习武,对周遭动静极为敏锐。

耳尖微动。

便察觉裴羽脚步声去而折返。

刹那间,裴砚之毫不犹豫的低头,狠狠抵着苏婉宁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身躯,将她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这吻带着近乎渴求的意味,热烈而又深情。

苏婉宁先是一惊,随后缓缓回应着这个吻。

而这一幕,正好被折回来的裴羽瞧见。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四哥微微弯下的背影,以及那深情霸道的吻。

裴羽:“∑(っ °Д °;)っ”......

四哥竟然在陈侍郎府上就这般?

这、这也太过分了!

呜呜呜......

裴羽脸上苦瓜般的表情逐渐凝固。

良久,才伸手佯装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转身离开。

“砚之,嗯啊...... 砚之!”

苏婉宁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光天化日下,若是被人瞧见,实在不成体统。

但裴砚之却不肯放开她。

只是微微松开唇,额头抵着苏婉宁额头,低声道:“宁儿,他们都在看你。”

“所以本王在想,是该把他们都杀了,还是重新把你抓回府上...... ”

顿了顿,他又轻声问道:“那个裴萧,若本剜了他的眼睛,你可否还会再与本王亲近?”

裴砚之内心妒意翻涌。

他整日思索宁儿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得出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裴萧。

诸多皇子中,单数裴萧得野心最盛,也是皇兄属意的太子人选。

若裴萧想利用宁儿监视他,也属正常。

可今日宴席上裴萧看宁儿的眼神,着实令他心生不满。

同为男人,他怎会看不出那贪婪之意?

若要说直接杀了裴萧,那不太可能。

毕竟前朝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倒是剜了他那双狗眼,更为可行。

裴萧不是喜欢看宁儿吗?

那就把他的眼珠子泡在药酒里,挂在房中,让他整日整夜看着自己如何占有宁儿!

“你想剜就剜喽,不过砚之...... 八皇子并非表面那般人畜无害,你千万要多加小心。”

上一世,裴砚之被污蔑,前朝动荡不安,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裴萧。

苏婉宁伸手轻轻抚上裴砚之脸颊,指尖满是温柔。

她懂他此刻心中的疑虑。

不过她如今有的是时间,能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果真?”

裴砚之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阴霾稍散。

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似有人在寻人。

裴砚之微微皱眉,警惕地将苏婉宁护在身后。

身形一侧,带着她躲到假山之后。

苏婉宁则是屏息凝神,细听外面动静。

只见几个丫鬟婆子慌慌张张地跑过,嘴里还念叨着:“小姐不见了,可怎么是好!”

原来,是陈媛在宴上突然失踪。

府上众人正四处找寻。

苏婉宁与裴砚之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

......

陈媛失踪的消息,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

宴席上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凝滞。

苏婉宁倒是对此事有些印象。

上辈子陈媛的及笄宴,她被锁在靖渊王府,裴砚之自然也未参加。

即便如此,仍听说陈媛在府邸遭采花大盗掳掠,幸得裴萧及时出现,才救下陈媛一命。

此事过后,陈侍郎对裴萧感恩戴德,成为裴萧在朝中助力,后来还将陈媛嫁予裴萧,成就城中一段佳话。

“真是放肆!这采花大盗竟敢白日作案,眼里还有王法吗?!”

裴羽听闻,愤愤不平。

“今日四哥在此,这采花大盗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等会儿定要让他见识我四哥的雷霆手段,让他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裴羽也吩咐人去寻陈媛的下落。

就在这时。

苏逸风看见了裴羽额头异常红肿,便出言问道:“贝勒,你这头上怎么肿得这般高,可是摔了?”

裴羽忙伸手摸了摸,果然鼓起好大一个大包。

比刚打完的时候,足足高了三倍不止!

不愧是习武天才,四哥的手劲不是一般大啊......

“啊,无妨......不小心、不小心撞在我四哥的折扇上了。”

裴羽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此刻众人皆忙着找陈媛,自然没人深究裴羽的伤。

而在这混乱背后。

裴萧看向躲在隐蔽角落的秦玉柔,两人眼神交汇,裴萧便起身离开。

......


......

苏婉宁言辞犀利。

说完便打算带着陈府送来的谢礼,回自己的清风阁。

可还没迈出几步,刘芳桦便拦在了她的面前。

刘芳桦脸上挂着笑容,装出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婉宁,这些可是陈大人答谢咱们府上的东西,你怎能如此自私,一股脑儿都搬到你那儿去?”

苏婉宁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刘姨娘这话可就说错了。方才冯管家说得清清楚楚,这些厚礼皆是陈大人和陈小姐特意答谢我的。怎么,刘姨娘莫不是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真切?”

说罢,她转头看向冯管家。

冯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锁定,心里暗自叫苦。

心道这苏府的水可真深。

自己不过是来送个礼,竟也被卷入这纷争之中。

他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苏婉宁的说法。

苏婉宁见状,又转身看向秦守义,脆生生地问道:“父亲,您觉得呢?”

在陈府管家面前,秦守义定不会让场面太过难看。

果然,秦守义脸色铁青,他狠狠地瞪了苏婉宁一眼,没有言语。

苏婉宁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父亲,您细想想,陈大人如此厚礼相赠,我岂能白拿?方才我已同冯管家说了,明日定会给陈大小姐带上一份厚礼。父亲若是觉得这些东西我不该拿,那明日这份大礼,是不是也该由父亲您帮我准备呢?”

苏婉宁说得条理清晰,字字句句都在理,让秦守义无从反驳。

秦守义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无奈地开口:“婉宁说的没错,都搬去她的清风阁。”

他看向苏婉宁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觉得苏婉宁如今转了性,变得难缠许多。

往后怕是不好掌控了......

......

清风阁。

苏婉宁一踏入房间。

便见到桃枝递过来一杯茶水,“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

泪水夺眶而出,哭道:“小姐,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苏婉宁心中一惊,连忙将茶盏放在一旁,伸手扶起桃枝,急切地问道:“桃枝,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桃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小姐,二小姐她派露儿去黑市买了能让人毁容的药水,让我每日将药水兑在您梳洗的水里!”

桃枝说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苏婉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桃枝,问道:“你答应了?”

桃枝哭着点头。

“小姐,我若不答应,二小姐定会去找别人做这件事。与其让别人被她威胁,还不如我来。这样,小姐您也好有所防备!”

桃枝心中满是苦涩。

她没想到二小姐竟如此狠毒,为了对付大小姐,不惜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

以前她不曾在大小姐身边近身侍奉,便也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可自从昨晚争夺房契一事开始,桃枝便明白了,府中,大小姐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苏婉宁轻轻拍了拍桃枝的肩膀,说道:“桃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有事......”

......

第二日清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苏婉宁便早早起了床。

她端坐在铜镜前,由桃枝为她精心梳妆打扮。

苏婉宁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盘算着今日之事。

她让桃枝将准备好的礼物装入一个精致的礼盒中,那礼盒用金丝楠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酉时刚过。

天边晚霞如锦,将陈府的楼阁亭台染得一片瑰丽。

陈夫人笑意盈盈,领着陈媛和苏婉宁款步而出。

她朝着裴砚之与裴羽两位王爷福身行礼道:“二位王爷,今日老身特意吩咐厨房备下些拿手好菜,虽比不得王府珍馐,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二位王爷海涵!”

“陈夫人太谦虚了,瞧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哪有不周之处,倒是小王跟着四哥沾光了!”

裴羽跟在裴砚之身后,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步走到桌旁。

待裴砚之坐下了后,也跟着笑呵呵地坐下。

众人纷纷落座。

一时间,厅内气氛融洽。

餐桌上,摆满了色泽诱人的丰盛佳肴,精致的雕花银盘里,珍馐美馔层层叠叠,香气扑鼻。

“苏姑娘,不知你可否赏脸坐在我身旁?” 陈媛亲昵地拉住苏婉宁的手。

其实她知道,以前因为某些缘故,苏婉宁一直饱受世家小姐们的嘲讽。

每次出不论去赏花还是别的,都是庶妹秦玉柔的陪衬,受尽旁人冷眼。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自幼被精心培养,才情出众,每次参加宴会或赏花会,皆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引得众多女子既羡且妒,至今也未曾交到真心好友。

她本期望借今日宴会结识知心友人,却不想遭遇了那般变故......

“当然好,陈小姐不必如此客气,往后唤我婉宁便是。”

苏婉宁嘴角轻扬,露出温婉的笑意,在陈媛身旁优雅落座。

陈媛见此,笑意更盛,眼神中满是欢喜:“嗯!婉宁,那你也唤我媛媛吧!”

“......”

两人其乐融融。

裴砚之看了一眼旁边盯着菜肴流口水的裴羽,只觉一阵头疼。

下次。

下次无论什么场合,必须要宁儿坐在自己身边......

另一边,陈媛则是拿起银筷,精心夹起一块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梅香扣肉,轻轻放入苏婉宁的碟中,柔声道:“婉宁,这梅香扣肉乃是府上厨子的拿手绝活。精选的上等五花肉,历经多道精细工序烹制,再佐以独家秘制的梅干菜,滋味堪称一绝,你快尝尝......怎么样?”

苏婉宁点头致谢,轻咬一口,赞道:“嗯!果然滋味独特,府上厨子的手艺真好!”

此时,桌上一道色泽金黄、外皮酥脆的烧鸡吸引了裴羽的目光。

“陈夫人,我看到这烧鸡,就想起那次与四哥去郊外围猎。本想着射一只野鸡,在四哥面前一展身手,让他瞧瞧我的骑射功夫进步了没有!”

“结果我一箭射出,不知怎的,竟射中了旁边猎户设下的陷阱触发机关,那机关弹出的声响惊了我的马。”

“马儿跟疯了似的,驮着我一路狂奔,速度快得像一阵疾风!四哥见我的马疯了,就赶紧策马狂追,可那疯马跑得实在太快,一个不慎,就把我掉进了陷阱!”

“四哥黑着脸站在陷阱上面看着我,因着陷阱太深,十二玄甲卫都快变成长臂猿了,才好不容易才把我拉上来!”

裴羽说完,还略带感叹的摇摇头:“唉,为着一只野鸡,可把我折腾惨咯!”

“是吗,我看是你把王爷的十二玄甲卫折腾惨了才对!”苏逸风笑着打趣。

众人听了,不禁莞尔。

陈媛则是用手帕捂住嘴,才轻轻抿唇一笑。

陈夫人也是微微摇头,面露笑意。

......

酒足饭饱后。

陈夫人抬眸看了一眼窗外。

明月高悬,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宛如银纱铺地。

便开口提议道:“今日月色正好,花园中早已备好五彩花灯,想必各位来的时候也见过了。不如咱们趁着夜色移步花园,赏灯作诗,也算是附庸风雅一番,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好啊,如果能再配点美酒就更好了!”裴羽第一个高声捧场,脸上洋溢着兴奋神色。

苏婉宁觉得时辰有些晚了。

但现在的苏府里,尽是她不想看见的人。

只待她生辰宴那日,一举把秦守忠一家人赶出苏府才好。

眼下有裴砚之与舅舅在场,一起赏灯作诗,的确风雅至极!

陈大人和陈夫人又都是谦和的性子,为人处世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极好相处的人。

单看这府上没有二房,便可知陈大人与夫人,夫妻伉俪。

陈媛是陈家独女,听说陈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再要个一儿半女,奈何当年生陈媛的时候早产,身子亏虚。

陈侍郎心疼夫人,便没舍得再让她为陈家添丁。

如今陈夫人的身子虽已调理好,却已过了适合生育的年纪,这事便也只能作罢。

看着陈大人和陈夫人相处的相敬如宾,苏婉宁心里不禁有些酸楚,脑海中竟无端冒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若是娘亲当年没有怀上弟弟,是否还会有后面的这些琐事呢?

答案自然是:会。

娘亲死之前,秦守义都没有妾室。

但秦玉柔不过比她小了数月而已,可见娘亲怀着她的时候,刘芳桦不日便也怀上了秦玉柔......

从始至终,秦守义哪有什么真情?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惜只有娘亲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直到离开人世,也未能看清自己夫君的丑恶嘴脸......

“宁儿,何故饮下这么多酒?”

五彩斑斓的花灯高挂。

苏婉宁闻声回头,才发现裴砚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侧。

其他人都在围着花灯上的画儿观赏,只有她二人驻足站在了屋檐下。

“砚之,我如今才明白,门当户对四字......真的很重要。”

苏婉宁又抿了一口杯中酒,继续说道:“我娘许是未明白这个道理......也许是明白的时候为时已晚,所以才会失足,促成今日这般光景......”

微风拂过。

花灯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裴砚之转身面向苏婉宁,目光灼灼:“无妨,我心悦你,便是登对。”

男人的话语掷地有声。

苏婉宁眨了眨眼,心道这酒真是个又暖心又暖身的好东西。

只是她不过才喝了几口,怎么就觉得整个人有些飘忽忽的呢?

连这心里也好似钻了什么进去,无端乱闯,搅得她乱七八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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