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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作品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云薇顾长凌,由作者“宁慕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18 0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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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云薇顾长凌,由作者“宁慕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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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爱慕]好看,大大能每天更五六章就好了,每天一章实在太少

脑子跟不上你就不要写权谋了 简简单单的谈恋爱不好吗 强行更 强行凑字数 后面跟新开了一个小说似的 你到底是要干嘛 想写个啥 你是专门出来气人报复社会的吗

女主真的现在好讨厌,跟陆这段缘恶心住了,真当在现代一样,有夫之妇还偏与他男有关系,测了好几次了,真的/蠢,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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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陆行止唤苏培上前,“苏培,你胳膊是被石子击中了吗?”


苏培模棱两可,“回殿下,当时微臣正在做最后的冲刺,在顾修撰追上来的一瞬,确实右臂一麻,放缓了速度。”

齐宇急忙衬,“看吧,殿下,我就说他作弊,他一个文官,哪里来的那么好的骑术,肯定不止对我一个人作弊了。”

此话一出,不满顾长凌一个文官战胜他们的几个公子哥,瞬间都跟着衬。

“是啊,是啊,当时我也是后腰一麻,忽然没劲儿,才被他超了过去。”

“啊,你也有这种情况啊,我当时膝盖也忽然一疼,只是我以为是被被骑马溅起来的碎石子崩到了呢。”

“现在看来大家都有这症状,怕是有人作怪。”

“而且齐兄说的对,他一个文官,竟然能跑过隋公子和苏公子,大家不觉得不对劲儿吗?”

几个人扎堆越议论越起劲儿,陆行止忽然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顾修撰,关于他们的疑惑,你怎么说?”

顾长凌始终淡定,“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下官虽家境不好,但是运气不错,遇过一个江湖师傅,教了下官骑射和一些拳脚功夫。”

“建安十八年,下官为能报效朝廷参加过武状元比赛,只是第三轮比试前夕受伤,未曾进入决赛。”

陆行止:“哦,还有这事?”

“是的,后面因为伤势,下官与武状元再无缘,才苦读诗书,改考文科。”

顾长凌这话说的没错,原著里他十七岁时没有去考文科,而是直接去考的武状元。

十三岁他认识了一名隐居的高手,开始习武。

大师讨厌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遂希望他习得武功后,能仗义行天下,做个侠客,救济穷人。

但顾长凌说,“作为一个侠客,终其一生能帮助多少人呢,若是我能作为一个将军,一个有能力的将军,甚至可以保护一方国土,不比一个散客救的人多吗?”

大师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朝廷就是一个染缸,如何保持初心呢?

最终,在顾长凌幼时执拗的,认真的眼神里,大师选择相信他一次。

只是他们都低估了官场的黑暗,顾长凌的赤子之心在武状元上死了一半。

后苦读诗书,三年后改考文状元,又死了一半。

但主角就是主角,有着自己的底线,最终还是回归正途的。

陆行止单手背后,“这么说,你的骑术就是那时候练习的?”

“是的,殿下。”

“不可能!”齐宇反驳,“武状元考试是有骑射,但是他都三年没碰了,怎么可能还能骑的这么好,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云薇呵了声,“齐公子怎么就知道他三年没碰了呢,难道他私下出去遛马,还非得去你门前转一遭?”

齐宇噎住,“那他怎么解释苏培和其他人受的伤,我一个人受伤你们不信,这么多人受伤,总该相信了吧?”

顾长凌看向太子,“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问受伤的几位公子几个问题。”

陆行止示意,问。

顾长凌走到嗷嗷的最凶的白飞面前,先是客气的拱拱手,“请问白公子是在第几圈时感觉到后腰一麻的?”

白飞冷哼,“第二圈。”

“第二圈时,我挤进了中间位置,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在倒数第三,我在前,你在后,请问我改如何能用石子伤到你的后腰?”

白飞顿住,完全忘了这个方位问题,一时支吾起来,“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顾长凌温温一笑,转而问那个膝盖疼的孙公子。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薇儿……为父刚刚有些冲动,冤枉了你……”

“爹!”这次轮到云薇打断了他的话,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带了满满的委屈,“纵使女儿以前不懂事,但是您的教导我并不敢忘,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做下如此荒唐之事,传出去,您该如何做人?”

“女儿就是再傻,也不可能连累您的,可是您……刚才于女儿半分信任都没有,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动手打我……”

云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珠吧嗒吧嗒的掉。

她是真哭,一是后背的伤疼的忍不住。

二是这伤受都受了,就要受的值些。

原身以前荒谬,已经寒了云震的心,父女二人关系冷淡,所以她索性借着这次受伤卖卖惨,更多的引起他的愧疚,以助于修复父女二人的关系。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原身真的挺弱的,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

昏迷之际,只见云震着急奔来,他身后的顾长凌也紧随其后,那双看似关心担忧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凉薄淡漠……

……

将将夏初,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热意,云薇踢了踢被子,打算继续睡。

可是一翻身,后背就火烧火燎的,疼的她睁开眼。

入目是鹅黄的锦被,丝滑的绸衣,八角香炉里里飘着缕缕白烟,红色帘帐被风吹得轻轻浮动,中间坠的水晶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愣了会儿,云薇才想起来,哦,自己穿书了,穿到了《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

头还是有些疼,但是想起昨夜,就更疼。

即便她昨夜改了剧情,没有像原著那样把顾长凌骂的狗血淋头,但也博不了任何好感。

因为走到这一步,就已经代表顾长凌经过了洞房掌掴,祠堂罚跪,花园挨打,当众辱骂,等等一系列羞辱,然后现在已经内心暗搓搓的盘算怎么弄死她了。

原著写的此事过后,不出三个月,她就该嘎了。

三个月啊,何其短暂。

她该怎么打消他的杀心啊!

正悲催着,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温润的男声,“如画姑娘,郡主身体怎么样了?”

如画轻嗤,“怎么样顾大人不清楚吗?何必在假惺惺来慰问!”

顾长凌没有生气,声音一如既往,“如画姑娘的话,下官听不明白,不过昨夜,确实是下官保护不力,让郡主受伤,下官也很是自责……”

如画不客气打断,“顾大人无需与我一个婢女解释什么,再说到底是不是保护不力,我们郡主醒来后自有判断,今日还请大人回吧,莫要扰了我们郡主休息。”

二人争执的声音将云薇悲催的思绪拉了回来。

虽然知道顾长凌的探望不过是走个过场,原身有底气将他直接轰走,但是她不能啊,毕竟这位才是气运之子。

“如画,让他进来吧。”

如画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然后直奔她身边,小心的将她扶起,“郡主,您终于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薇摇头。

顾长凌随后进来,一袭官服,挺拔如松。

昨夜场面混乱,云薇并未仔细打量他的容颜,今日阳光明媚,倒是照的容貌清晰。

无疑他是个俊美的男子,且身上有一种极为温雅的气度,如一块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的美玉,令人想去亲近。

云薇心想,出身贫寒,却天生玉骨,难怪能忍常人不能忍。

顾长凌是第二次踏足她的卧房,并没有多看,面带关切道:“郡主金枝玉叶,不能有所闪失,太医院的王太医今日不当值,下官这就去将人请来。”

云薇知道人就是说说,懒得折腾,“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用惊动王太医。”

如画插嘴,“这还小伤呢,您都晕过去了,都怪他,您不知道这次都是……”

“如画,”云薇打断了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给顾大人沏杯茶去吧。”

如画咬唇,知道郡主是支走她,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退下去之前还给顾长凌恶狠狠的使了个眼色。

云薇扶额,“大人,坐吧。”

顾长立在珠帘之后,“下官不敢坐,昨夜是下官没有保护好郡主,今日特来请罪。”

云薇虽然很想博得好感,打消男主的杀心,但是却不能冒进。

一是性格忽然转变会让人起疑,再者,顾长凌本身也就多疑。

于是用着原身的语调,淡淡道:“昨夜你奋不顾身替本郡主挨了一鞭,该是本郡主谢谢大人才是,大人何罪之有?”

“保护郡主本是下官的本分,不敢言谢,但是昨夜下官保护不力,害郡主受伤,自责不已,所以特送来好友调制的舒痕膏。”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白的小罐子,“此药不敢说名贵,但是对疤痕效果愈合极好,望郡主不要嫌弃。”

云薇在内心啧了一声,说是请罪,但是态度没有半分软意,依照原身的性子会以为他来看笑话。

说是送药,却偏偏不是伤药,而是去疤痕的。

原身极其爱美,这疤痕到底为何而来,她又不傻,若是听到这番话怕是又控制不住要动手。

这样好不容易昨夜在云震那里赢得愧疚又会消散。

她不动声色,“大人一番美意,本郡主怎么会嫌弃。”

使了个眼色,立在一旁的小婢女伸手接过来。

“说起来,昨夜大人也受了伤,不知可否要紧?”

“下官皮糙肉厚,不过一道鞭子,算不得什么,倒是郡主,暂时需得仔细将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官开口。”

“嗯。”

短暂的寒暄后,如画适时沏茶进来。

顾长凌这才坐了下去,看似随意道:“郡主可知,您昨夜到底召的是何人?”

云薇眉心一跳。

昨夜那番说辞骗骗云震还行,但是顾长凌,肯定心知肚明。

不知他现在提起到底何意,云薇就继续装糊涂,“不就是两个戏子吗?”

顾长凌直接挑明,“不是戏子,那二人是天香楼的头牌小倌。”

“什么?”云薇故作诧异,“难怪,难怪昨夜父亲如此震怒。”


“云薇,你到底知不知错!”

一声中气十足的男性怒吼,夹杂着皮鞭落在后背的痛,让云薇瞬间被疼醒。

睁开眼,正想骂一句谁敢对她动手,突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一排红烛明亮,两旁跪满了穿着古装的人,红色的帘幔从梁上悬下,中间珠帘被鞭子的余风带的泠泠作响。

地上杯碟杂乱,酒盅横陈,满屋子的酒气,像是盛宴后的荒唐。

自己十步远处,还跪着两个描眉抹粉,衣衫暴露的男人,此刻正瑟瑟发抖的求饶。

云薇有些懵了,这是哪儿?

她不是出了车祸吗?

没待她问出口,面前的老者似不满她的态度,准备再甩一鞭子。

云薇再分不清情况,也不会傻傻挨揍,正打算躲开时,忽然一道身影将她笼罩在怀里,替她挨下了那一鞭。

极轻的闷哼在耳旁响起,云薇仰头,看清了男人的脸。

这是一个年轻男子,如玉般明亮,如松般英逸。

烛光照出了他的肤色,似血色不足般的微微苍白,但这丝毫不曾减损他眉宇间的那缕逸气,反越发显他眉如墨画,目光清明,清明的让人明确察觉到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既厌恶,何故替她挡?

云薇推开他,“你……”

她想说你是谁,却再次被那位老者打断,“长凌,你快起来,你这孩子还护着她作甚?”

长凌?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叫长凌的男子也顺势松开了她,转过身,跪的笔挺,态度诚恳,“岳父大人息怒,郡主年幼,许是一时冲动,并非是故意的,您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老者显然气得不轻,手中鞭子挥的猎猎作响,“年幼?她今年都十七了,旁人像她那么大时,早已贤惠的操持家中,打理内外,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了,就她还敢如此放肆!”

“平日里不听话也就算了,今日竟敢,竟敢……”

召小倌这几个字,他一个父亲实在无法启齿,气的面色胀红,“总之,你起来,不要护着她,今日我定要她长长记性。”

顾长凌没起,还在为她求情。

二人争执中,云薇眉心突突直跳。

郡主,长凌,岳父大人……

这不是她前两天一时兴起,看的那本男频后宫爽文《寒门仕子的逆袭之路》里的角色吗?

脑海里忽然踊跃出了大段画面,记忆像是被强行加载进来的,凌乱不堪,但是云薇还是根据破碎片段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眼下的情况。

她穿书了,穿成书中一直瞧不上男主角的炮灰前妻云薇郡主身上。

这本书就是那种古早的套路,主要讲的是家道中落的男主受尽欺负后,咬牙暗搓搓奋斗,终于中了状元。

可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陷害抄袭,不仅没了状元,反而陷入牢狱之灾,这时,又遇到人生的第二个贵人,卫国公。

卫国公也没啥要求,就是希望男主平冤过后,娶了他的嫡女。

按理说卫国公的嫡女,顾长凌一个状元简直是高攀啊,但是偏偏这大小姐名声不好,行事极为大胆,甚至可以说不检点……

总归,就是做垫脚石的命。

男主有了卫国公女婿的身份,加之努力,一路升官发财死老婆,事业蒸蒸日上,最后一跃成为大魏最年轻的首辅。

同时,后宫剧情也就此打开,车轱辘都能压到脸上来……

套路老是老,但是爽啊,只可惜云薇当时看的多津津有味,现在就有多想哭。

因为她不是男主的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而是那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老婆”。

想起原身性子高傲,因为瞧不上男主,各种侮辱的行为,最后被男主派人折磨,再一条白绫,活生生勒死的画面,云薇感觉后背伤口更痛了。

她头疼的看了看周围。

此刻原身因为召男宠被自己父亲撞破正在遭受家法,而设计这一切的男主则在假惺惺的为她求情。

按原著,云薇郡主宁死不认错,还会痛骂男主是阴险小人,待会儿那暴躁的老爹云震会赏一顿鞭子,把她活生生打晕过去。

但她来,肯定不能按原著走啊。

因为刚刚几鞭子,已经疼的她后背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于是在云震再次怒气汹汹的问“你到底知不知错?”时,她大喊,“我没错!”

“你,你……”国公爷气的手都在抖。

云薇表现的和原身一样犟,“我不就是召两个伶人入府给我唱戏听吗?我到底错哪儿了?”

“唱戏?”

“是啊,熙儿妹妹上次来探望我时,告诉我天香楼的伶人唱戏一绝,若是无聊,可召入府中表演解闷。”

“您罚我禁足一月,我实在憋闷,就让人去找了两个戏子来,到底何错之有?”

这一刻,云薇庆幸自己穿来的稍微早那么一会儿,原身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没来得及没捅出来,让自己还有辩解一番的机会。

也庆幸云震性子急,一进门看到这场景就动了手,什么也没问。

云震听此,手中的鞭子停了,“是熙儿告诉你,他们是唱戏的?”

云薇吸了吸鼻子,“是啊,再说他们描眉抹粉,不是唱戏的是什么?”

原著里,天香楼确实是原身心怀不轨同父异母的妹妹给她介绍的,只是她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就是为了折辱顾长凌。

但是现在她才不管,只要打死不承认,云震肯定会相信。

因为,没有一个父亲,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孩子。

尤其云震还是个慈父,即便原身曾经百般作死,都能纵容她,更何况是这种存在“误会”的情况下。

果然,云震听到这些话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纠结,欲言又止的。

顾长凌清水般的眸微微眯了下,而后一副歉疚的样子,“如此看来,是我们误会郡主了,来人,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丫鬟如画才忙不迭的搀扶云薇起来。

“误会?”云薇故意表现的诧异,“你们误会我什么了?”

云震如何说得出口,误会女儿竟然不知廉耻的召小倌?

幸而云薇也不要他接话,先瞪大了眼睛,然后又表现的像是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爹,您莫不是以为我与人在此私通?”


灵机一动,她说:“因为……你身上有股墨香,很容易辨别。”


墨香?

他在翰林院,长期浸染在书堆里,或许身上会有股墨香。

但是今日受伤,血腥味这么浓,顾长凌笑,匕首微微压近,“郡主鼻子可真是灵。”

云薇干干挤出一个笑,“也不,也不全靠这点香味,你的眉眼很好认,哝,你这里有颗很小的痣。”

情急之下,她用手摸向他的眉峰,指出那颗痣所在。

细小的痣藏在浓黑的眉毛里,一般不仔细看,真不会发觉。

云薇会知道是因为顾长凌的母亲给他算过命。

那算命者说这里有痣代表此人以后乃才情极高之人,善学习能力极佳,自身本钟灵毓秀之人,善解人意,知人善任。

她能记住这个细节,是因为陆行亦眉峰也有痣,而他总认为不吉祥。

顾长凌皱眉,云薇才惊觉自己爪子摸着人家了,立马撤回。

身上一轻,他翻身靠着树坐起,收起了匕首。

云薇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看他这样,应该是信了吧?

见他一身伤,她若什么都不问才奇怪,于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在家养病吗?”

顾长凌探究的看着她,“有事,来山上见个故友,谁知遇到了土匪。”

土匪不可能是土匪,看这样子肯定是遭遇了暗杀。

云薇哦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接,“我也听说这山里有土匪,没想到是真的,那走走,咱们快回去。”

说着,就要来扶他。

她竟然信了,还要带自己走。

顾长凌呵了一声,顺着她扶的力道刚站起来,忽然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追上了!

他一把推开云薇,“你自己回去,”然后踉踉跄跄的就要往山中深处走。

云薇也听到了动静,扭头一看,如风过来了。

“郡主,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话刚落,就看到了顾长凌的背影,登时摸向腰间长剑。

云薇急忙解释,“他是姑爷,遭到了盗匪追杀。”

如风眸色警觉,第一时间说:“我们必须独自走,不能带姑爷。”

他的命令只负责保护郡主的安危。

云薇自然知道如风的思量,若是他们强行带顾长凌走,势必会被卷入其中。

顾长凌已经身受重伤,如诗和如画还有她根本不会武功,他们中间的战斗力只有如风,根本挡不住那波追杀。

一旦卷入全部人只有死路一条。

脑中思绪飞转,云薇只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她带顾长凌单独走。

没了顾长凌,那些杀手碰到如风,就算出手,也不会恋战,如风护住如诗和如画应该也可以的。

想法落定,云薇叮嘱如风想办法帮她拖延一下那帮人的脚步,不必恋战,只需拖延,记得护住如诗如画,还有他自己。

她再三叮嘱!

如风起初不同意,但是看郡主眼神决绝,只好答应,让郡主小心,脱身后在空明山半山腰柳树旁会和。

云薇嗯了一声,“若是一个时辰后我没到半山腰,你记得回去带救兵去裂隙找我,如画如诗都知道那个地方。”

“是。”

话落,云薇转身快速的朝顾长凌的方向追去。

顾长凌许是伤势较重的缘故,走的不快,云薇没走多远就追上了,急忙拉住他道:“跟我走!”

“我小时候来过这边,这里比较熟,你往前走就是死路,没有躲避之处。”

顾长凌停住,不动,目光又变成多疑状态。

但是却没甩开她的手。

云薇哪里有心思去关注他的多疑,强行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跑。



崔嬷嬷大致猜到了她的意思,看着一桌饭菜,脸色缓和了许多,“说吧,找老婆子什么事儿?”


云薇一脸悔意,“嬷嬷,薇儿年少不知嬷嬷如此厉害,现在才知道,嬷嬷以前教的舞都是外面求都求不得的呢。”

崔嬷嬷哼哼了一声,终于知道天乐府的香了。

上下打量了眼云薇,崔嬷嬷说她虽然过了最佳年龄,但胜在天生骨骼柔软,也算是块跳舞的料,就是不肯下功夫。

现在若是肯吃苦,学出十成没戏,七成还是可以的。

云薇趁机说:“嬷嬷,我已经过了最佳年龄了,此次来,是想请您出山,教另一位姑娘,她体质比我好,也肯比我下功夫,肯定能……”

“不可能!”

崔嬷嬷一听教别人,脸色登时冷了,开始下逐客令。

天乐府的舞蹈,她是绝对不会外传给这个朝代的人。

云薇是意外。

若不是欠了国公爷的人情,这舞蹈她就带到坟墓里去,也不会透露出一星半点。

云薇就不明白了,嬷嬷教她,她若是不守约传出去了,不也一样扩散开来,换个理儿没什么说不通的呢。

可是嬷嬷就很轴,怎么说都不听,眼瞅着都要把东西扔出来了,云薇只好妥协,下次再来。

回去途中,如诗如画一直安慰她不必在意,嬷嬷性子就是那样。

云薇才没有在意,她这人就是乐观,实在不行就自己学,再教给小青梅去。

“走走走,别急着回去,我记得刚刚来时,看到了一大片野果林呢,咱们摘野果去。”

瞧着郡主如此有兴致,如诗和如画自然是配合的,几人结伴去了野果林。

五月末,覆盆子疯涨,云薇摘了一个,酸甜可口。

心想多摘点回去做果酱也挺好。

不知不觉,她顺着几颗大树走的有些偏,正准备回去时,猝不及防看到了一片血迹。

晶莹的血珠顺着枝叶哒哒的往下滴,显然是刚流的血,还未凝固。

云薇直觉危险,后退一步,忽然踩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顾长凌的面具!

她知道顾长凌今日装病估计是有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也在空明山。

看这大片的血迹,还有遗落的面具,难道是他遭到了暗杀?

犹豫再三,她顺着血迹往前走,忽然旁边伸出来一只手,瞬间将她拉倒草丛里去。

一个黑影利索的翻身而上,提着匕首就往下刺。

“顾长凌!”

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喊出这三个字。

声音并不大,隐隐带着颤抖。

剑尖堪堪离脖子一寸时,黑影才停住,“是你?”

云薇心脏砰砰跳,刚刚差点就嘎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长凌依旧压着她,目光凛凛,杀意未退,是她从未见过的嗜血模样。

云薇咽了咽口水,“我,我为了一个朋友今天来拜访一位教舞蹈的崔嬷嬷,回去时想摘点儿野果,然后就被你拽过来了。”

方才顾长凌拉她的一瞬,她手里的野果散落一地。

再说,那个朋友顾长凌也猜到了是谁。

看来今天这件事应该跟她没有关系。

但顾长凌还是没松开她,审视着,“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的面具在逃跑中丢了,只得临时用一块袍布做蒙面巾,遮住样貌。

可是刚刚这女人准确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为什么?

云薇心一咯噔,心想今日要说不出个正当借口,怕是就完了。

恰巧一阵风吹过,二人距离的极近,近的她又闻到了血腥味之下那股淡淡的墨香。



于是这两天迅速加大了端王与他的矛盾,顺利利用端王将云熙的事儿捅了出去,现在满大街都是云熙不雅的传闻。


太子与国公府的联姻,怕是保不住了。

顾长凌皱眉,“此事蹊跷,未必就是太子所为。”

高岩:“可是各种证据显示都是太子的人,而且那天,殿下查过太子确实悄悄调动过暗卫。”

越是一切对得上,顾长凌越是不安,“拿笔来,我要给殿下修书一封。”

高岩揣着书信离去时,许老儿刚好端药进来,“好了,一醒来就操心那么多事儿,赶紧把药喝了。”

顾长凌道谢,端过药一饮而尽。

苦涩蔓延,喝了口水才勉强压了下去。

许老年约五旬,发色黑白掺杂,面相慈爱,“你也真是的,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样,又发烧,伤口又感染的,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你能有几条命扛着。”

说起送来的及时,顾长凌问:“谁送我回来的?”

土明插话道:“是郡主让如风把您悄悄送回来的。”

并且此事云薇没有对外提起,一切都当做不知,顾长凌依旧是因为病才在府里静养的。

顾长凌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幕,是看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

还以为她生气的不管不问,没想到还是让人回去救他了。

犹豫了会儿,他问:“那她呢。”

土明回:“郡主送您回来后,就一直窝在风清轩养伤,这三日也没有出门。”

“她受伤了?”

“许老去看过了,就是一些皮外伤,养着三天估计都该痊愈了。”

顾长凌嗯了一声,“把许老研究的舒痕膏送一份去吧。”

那女人最爱美。

土明难得没动,而是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大人,郡主救您,是否知道了什么?”

“需不需要属下……”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顾长凌眼眸骤冷,“她什么都不知道,遇见我只是意外,而且得她所救,我现在才能平安无事。”

土明许久没看大人如此严肃的样子,登时单膝跪地,“是属下僭越,请大人责罚。”

“下去!”

土明麻溜的跟许老拿了舒痕膏跑了。

许老捋着胡须道:“长凌,你这次受伤,可多亏了人小姑娘及时帮你处理过,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哪。”

小姑娘?

顾长凌诧异,许老以前帮他处理被云薇造作出来的伤口时,可都是那悍妇悍妇的喊的。

这才短短三天,发生了什么,都上升到“小姑娘”这种亲昵的称呼了。

他狐疑的看着许老。

许老咳了一声,“那个……你别误会,她以前对你做的事儿,老夫都没忘,只是一码归一码,这次人可是救了你,你腰间的伤口若不是及时处理止血,怕是等老夫来都去了半条命,哪里还能三天就苏醒。”

“而且,为了给你补血气,人小姑娘可是送了一只百年人参过来呢。”

“长凌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那孩子也不是蛮横不讲理,以前你们可能是缺乏沟通,才导致那么多误会,现在你俩都一起经历生死了,也该多谢信任不是。”

顾长凌看着许老腰间的酒葫芦,忽然问:“一壶酒就把你收买了?”

“什么一壶酒,那可是珍藏十年的蓬莱春酒……”许老忽然住嘴,老脸有些泛红,“什么收买,瞧你说的,就是小姑娘孝敬给我的一点心意。”

“十年蓬莱春酒,确实难找,再配紫金白玉酒壶,就更难找了,这心意,属实花了些心思。”

许老捂着自己的酒葫芦,干干一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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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头带像是天边流云飘过眼前,让人心神一动。


别看柳芳如是文官之后,但是父亲思想并不顽固,从小也培养了她的骑射。

而且今天楚将军家的大小姐楚姣姣因病没来,所以柳芳如是全场最能与云熙一较高下的。

这不,才在第二圈,柳芳如就已经和云熙差不多并行了。

众人讨论,到底她俩谁会赢?

两个都是曾经的太子妃人选哪,但是听最近的风声,云熙居多,所以押注给她的人也多。

其次就是柳芳如。

顾长凌的视线却没落在那一红一白身上,而是落在了中段靠后的黑影之上。

她跑的不快,甚至看着很生疏。

云薇会骑马是她的青梅竹马陆行亦教的。

可惜,陆行亦走了。

自那儿以后,她再也没有骑马了。

猛地抓住缰绳,感觉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直到跑了快两圈,才终于找回手感。

有云熙的狗腿子人看到她落后,不敢戏笑,就故意反着夸道:“云薇郡主今天也不错那,平日是听说都是吊车尾,没想到现在能跑到中段了。”

“就是呢,看看,郡主骑的多好,比那日摔下来时,看着稳当多了。”

“看得出郡主最近下功夫练习了,虽然比云熙小姐差了点,但是能挤进中段,也实在不易了。”

“嗯嗯,你看,现在郡主都超越中段了。”

“现在又超越了,都超到中前了……”

两狗腿子夸着夸着,逐渐夸不出声。

因为此刻云薇黑色的身影宛如一支利箭离弦般,奔逸绝尘。

在第三圈超过中段,一路往前追,竟然快追到了柳芳如和云熙旁边。

风扬起她的墨发,吹过她无比专注的脸庞,蓦的,顾长凌想起她以前刁蛮的模样。

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那样。

却不知……她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

云薇此刻庆幸顾长凌当真用心给她选了一批好马。

这匹马温顺易驾,且耐力很足。

所有骑马者都是一开始铆足了劲儿跑,到后面冲刺的时候马儿会极快疲乏。

但是她的这匹马就有很好的耐力,加之她当时为了熟悉手感,也没有卖力催动,为马儿积蓄了冲刺的力量。

所以现在能一瞬与她们俩拉平。

观众席传来阵阵惊呼,原来的二人角逐变成了三人。

只见三道身影相互切换,最后不知怎的,忽然云熙慢了一筹,在最后终点时,云薇不动声色的勒了下缰绳,柳芳如胜!

红绸冲破的那一刻,柳芳如惊讶回头,就看云薇冲她扬起一抹笑。

阳光下,她的笑明媚洋溢,充满热情!

柳芳如愣住,想起刚刚云熙卑鄙的手段,而她忽然挤进去挡住的暗器,才明白了那句,我帮你的意思。

云薇第二名到的,下马之后,将马鞭扔给了马奴,大方说了句,“恭喜。”

柳芳如回以微笑,“谢谢。”

云熙也跟着下马,脸色铁青,若不是云薇帮柳芳如挡下了她的暗刺,此次她必定是冠军!

贱人,贱人!

内心再如何恼怒,面上她也只能大度的上前,恭喜柳芳如,顺便恭喜云薇。

“原来姐姐骑术如此了得,看来以前并未使出全力呢?”

云薇笑笑,“哪里哪里,不过是私下跟着你姐夫练习过几次而已,倒是妹妹,最近疏于练习了吧?”

云熙攥紧掌心:“是呢,许是前两天感染风寒,身体还未痊愈所至,今日总是有些头晕,体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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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有别的姑娘走来也跟着喊,大魏民风并没有前朝那么拘谨,状元郎游街的时候,不也是有许多姑娘扔花吗?


气氛瞬间被点燃起来,马场上的赛况也陡然激烈。

只见一直保持在中段的谢沉渊忽然在最后半圈奋力冲刺,超过第三名,超过第二名,还差一些,离隋林生还差一些!

顾凌薇的心高高吊起,甚至都忘了呼喊。

马蹄飞飞擂地鼓,在冲破红绸的前一秒,她的眼睛里恍然映入一副画。

夕阳下,马儿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谢沉渊弓着腰,俯伏在马背上的画面,神情严肃专注,俊美的身影像是充满力量的豹子。

在紧要关头,奋力一跃,踏破了红绸。

仅仅领先隋林生半个头。

可是,他赢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谢沉渊真的能赢,霎时,场内安静了下来。

只有顾凌薇,控制不住啊了一声,“赢了,他赢了!”

一万两到手了!

她激动的拉着如诗如画,声音里的欢快,庆幸,喜乐的情绪也感染了周围的人。

柳芳如走过来,“恭喜郡主,顾大人不负所望,为你赢得了第一名。”

顾凌薇笑着说谢谢,心想他可不是为了我。

只是气氛被我烘托到那儿了,他输了不就显得没本事了?

再说,他是真有本事,谁愿意丢人,自然还是愿意逞一逞威风的。

许多人刚刚被顾凌薇的情绪带动,发现这个郡主也没想象的那么跋扈,都随着柳芳如也说了恭喜。

顾凌薇一一回应谢谢,态度温和有礼。

冷不丁,一声格外酸的恭喜声传来,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顾凌薇挑眉,刚想说话,就看云熙忽然诧异的望着台下,“呦,姐姐快看,姐夫怎的与人起争执了?”

回头望去,就看谢沉渊被一个墨衣男子一直推搡,周围的人全都抱臂看着,没一个人上前阻止。

那墨衣男子,是齐宇。

今天的最后一名。

顾凌薇来不及想齐宇为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对谢沉渊,急忙提裙冲下台去。

男主被欺负了,大好的刷好感机会啊。

快到他身边的时候,齐宇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扬起手中马鞭就要朝他身上抽。

“住手!”

顾凌薇大喝一声,可惜齐宇罔若未闻,眼瞅着鞭子就要落了下来,谢沉渊也没躲闪的迹象,她心一横,直接扑到他胸前。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

可是等了半天,背上没有任何痛意。

抬头一看,哦,原来是谢沉渊伸手拽住了鞭子。

一向温润的眼眸终于带了几丝愠怒,修长苍白的指尖握着拇指粗的马鞭,猛地一拉,齐宇踉跄着摔倒在尘土里,一身狼狈。

“谢沉渊,你个卑鄙小人,我跟你拼了!”

齐宇挣扎着站起,又要冲过来。

“放肆!”

一声厉喝,才让他清醒许多。

众人回头,见太子来了,急忙行礼。

陆行止神情严肃,“齐宇,你因何要对顾修撰动手?莫不是如此输不起?”

齐宇吐了口中的土,急忙跪下道:“太子殿下息怒,非是臣输不起,而是谢沉渊胜之不武,臣要举报,举报谢沉渊赛马途中作弊。”

这话一出,人群中不免议论了起来,难怪他能赢,原来是作弊了啊之类的声音。

顾凌薇听着议论,没有出声,她无比相信谢沉渊根本不用作弊。

谢沉渊出列一步,行礼回应:“臣没有作弊,请太子殿下明察。”

陆行止似乎有意让议论发酵了一会儿后,才问:“齐宇,你说顾修撰作弊,可有证据?”



郡主好色是出了名的,思来想去,众人觉得是这个郡主突然开窍,打算宠自己家的了。

顾凌薇觉得她们想象力还挺丰富,竟然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她没有解释,权当默认,在一众惊奇声中淡定的转身。

啧,尔等哪里懂,男主的光环啊。

挨着那光环,就有钱啊。

刚才叫齐兄的人全名齐宇,与谢沉渊同一届考生,他是榜眼,但是家世却比谢沉渊好。

齐宇冷笑,“没想到郡主与郡马爷如此恩爱,真令我等大开眼界。”

“是啊,郡马爷待会不拿个第一,可是不好意思跟郡主交差了呢。”

“哈哈,放心,郡马爷肯定能拿到第一,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谢沉渊微微皱眉,看向押注处,正巧顾凌薇走了过来。

原身喜爱明艳奢华的妆容,无论何时出门,总是一袭繁复裙装,头戴各种名贵首饰,与一身简朴的谢沉渊站在一起,尊卑明显。

但顾凌薇觉得过繁就有些俗了,遂出门以简,雅,行动方便为主。

今日便穿了一件紫萝撒花裙,三寸宽的腰带掐的腰身不盈一握,裙摆绣着大片紫萝花,一步一莲。

妆面也淡,一株梅花宝簪斜插在发间,白皙的脸上脂粉略施,乌眉水眸,琼鼻朱唇,一眼望去,水灵灵的似朵牡丹。

随着她的到来,嘲讽声一瞬安静下来。

原来顾凌薇郡主长得这么漂亮啊……

长这么漂亮,名声不好怎么了,谁让人家可以恃美扬威。

一时间,有人酸哪,谢沉渊走了什么狗屎运。

走了“狗屎运”的某人却很平淡,“下官见过郡主。”

此话一出,众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好歹是郡主,也跟着拱手行礼。

顾凌薇冲众人大方一笑,示意他们不必客气,然后径直走向谢沉渊,语气跟老夫老妻一样,“不是说陪十四殿下来的,怎的想起参赛了?”

谢沉渊则依旧那么客气,“十四殿下被太傅接走了,下官本来也打算一起回去的,但是齐公子说比赛人多才热闹,便拉着下官凑个数。”

什么人多热闹,就想拉个垫底的呗。

顾凌薇也不戳破,“是哪儿个齐公子?”

谢沉渊介绍:“刑部侍郎齐大人的公子,齐宇。”

齐宇立马站出来,故作风流的甩了下额前那撮碎发,“齐宇见过郡主。”

哦,他就是后面在翰林院陷害谢沉渊,让他升职加薪的炮灰。

既然是炮灰,早晚会嘎,顾凌薇就懒得折腾了,嗯了一声,又看向谢沉渊,“你是郡马爷,自然够格参赛,怎么能算凑数呢。”

不折腾归不折腾,噎一下齐宇还是可以的。

真排名按位,谢沉渊这个郡马爷比齐宇的身份高呢。

齐宇笑容一僵,“郡主莫要误会,凑数只是我们同僚之间的玩笑话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哦。”

顾凌薇过来就是给他撑下场面,意思到就行,“比赛快要开始了,我就不扰你了,好好比赛,尽力就行。”

五千两啊,竟然不逼他一定要赢,只说尽力就行。

一时,众人都如吃了柠檬一样。

齐宇最甚,像是同时吃了三个柠檬的表情。

谢沉渊略微停顿,才回:“是。”

顾凌薇不想再闻酸味,转身离去。

齐宇眸中阴翳,在顾凌薇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忽然弹了一石子,正中顾凌薇膝部。

腿弯瞬间一软,顾凌薇惯性往前倾去。

两个小丫鬟在她身后几米远站着,此时根本来不及扶,只听如画一声惊呼,顾凌薇心想,草,要出糗了。


没想到若雨竟然给连接了起来,在小院中,裙摆飘的跟蝴蝶振翅似的,格外好看。


云薇跑过来,“若雨,你跳的真好看。”

若雨含羞,怯怯的看着崔嬷嬷,“是,是这样吗?崔嬷嬷。”

崔嬷嬷闭眼,竟真是块跳舞的料子。

“先说好,我只教她三支舞,为期十五天,多余不教,学不会不管。”

刚刚嬷嬷问过若雨为什么要学舞,她说是为了参赛。

参赛三轮,三支舞蹈。

所以,嬷嬷只教三支舞蹈,只管售前,不管售后,会不会全靠自己。

若雨激动点头,“能得嬷嬷相传,若雨已是感激不尽,三支舞蹈足以,不敢奢望。”

崔嬷嬷瞥了一眼,倒是个实诚的。

舞蹈大赛紧迫,吃完午饭若雨就开始练。

第一支舞是《采莲》。

嬷嬷换了轻便的衣服,拿着舞扇缓步出来时,云薇都看呆了。

其实崔嬷嬷年纪不是很大,才四旬出头,之所以喊嬷嬷,只是源于一种尊称。

嬷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怡然自得,私下里肯定也经常锻炼身段,所以一点都没有老者的僵硬,岁月夺去了她的风华,夺不走她的热爱。

教若雨的时候,云薇仿佛透过嬷嬷看到了昔日前朝的繁华盛宴。

但是再好看的舞蹈要是看几个时辰也遭不住哪,云薇又不打算学,于是趁着嬷嬷教舞的时候,又拉着如诗如画去采覆盆子。

上次出现意外,他们采的果子全部撒了,云薇担心再过几天,覆盆子就被掉光了。

这次几人弄了个竹篮,兴冲冲的采了一篮子。

前日里一场雨,冲刷的枝叶碧绿如新,原先顾长凌留下的血迹也全部散尽。

三人回来的时候,如画忽然啊了一声,然后捡起一个腰牌,好奇道:“这是什么?”

云薇回头,就看那腰牌上的火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火焰标识,原著里太子的暗卫都佩戴这种腰牌。

那意思就是前几天那场追杀,是太子要杀顾长凌?

可不该啊,按剧情太子现在应该完全不知道顾长凌是祁王的人,怎么会忽然要杀他呢?

云薇从如画手里接过腰佩,让她不要声张。

忽然如风插话,“郡主,属下僭越,要提醒您一句,顾大人怕是不简单。”

云薇立马把腰牌藏到身后,“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如风摇头:“属下知道那日追杀顾大人的并非是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云薇抬眼:“这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没有。”

“很好,未知全貌,暂时不予下结论,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是。”

云薇将令牌收进袖口,若有所思。

夏日天长,酉时夕阳还挂在半山腰,照的天边云层如锦带铺陈。

云薇送若雨回去后,看着天色尚早,准备回趟娘家。

这两日云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亲怕是头疼不已,得做个乖乖女儿,回去关心下。

路过义昌福,云薇让如诗去买些栗子酥。

云震爱吃这个。

在门口等待的期间,云薇挑帘看着街道,忽然一道裹着披风的身影鬼鬼祟祟拐入了前方巷口。

似乎不放心,那身影还特意往回看了一眼。

帽檐遮住了大部分容貌,那是那刻薄的唇云薇记得清楚。

是齐宇。

云薇:“如风,跟上前面那个身影。”

片刻后,如风回来,“回郡主,前方巷子口里有私人设立的暗娼小馆。”

齐宇是来嫖娼的?

原著里也写过他好色,云薇问:“没法听到他在里面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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